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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見呢,快將抱過來本宮瞧瞧。”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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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不敢說話。

回到景仁宮,琇瑜坐正堂看著站忤著胤禛和胤禶兩人。

“雲棠,去取本宮新得的那套宋時文房四寶來。”雲棠很快去而覆反,琇瑜意示雲棠將文房四寶給胤禶。

“靖妃母這使不得。”胤禶慌張的推拒。

“不用推辭,這是你該得的。你今天替本宮維護你四哥,本宮要謝謝你才是。這是本宮的心意,這雖不如那方端硯卻也是難得了,你莫嫌棄。”

“謝靖妃母。”胤禶很識趣的收下,胤禶被通貴人教育得很好。

“安存福你親自送五阿哥去緩福殿,代本宮謝過通貴人。”

“嗻!”

“兒臣告退!”

送走了胤禶,琇瑜臉上的笑意退去,冷臉看著胤禛。

“額娘。”胤禛怯怯看著他額娘,這是額娘第一次對他生氣,這讓他害怕,

“你給本宮跪下!”

☆、謹教子決定出手

? “額娘。”胤禛跪在那低著頭怯怯的叫琇瑜卻不敢看琇瑜。

“你可知道你錯在哪了?”

琇瑜看著胤禛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宮中的殘忍她早就教過胤禛,也讓人一步步引導他,將周圍發生的事分析於他聽,以為他可以多些防人之心。可是現在呢他竟然被人用這麽簡單粗糙的手段給算計了,說不失望是假的。

“首先,額娘說過防人之心不可無,身在皇家無處不充滿陰謀詭計,無事不是陰謀算計,哪怕是在你自己的阿哥所裏也不能安全放下警惕,更何況是上書房。在上書房阿哥們之間的相互算計你在上書房一年了見過的還少嗎?光是大阿哥和太子的爭鬥你就見過不少吧。

其次,對方用這麽粗糙的手段算計你,你竟然沒有看透,沒有發現在疑問所在。

第三次,你被人栽贓陷害了,你竟然只是站著強調自己是冤枉的卻沒有做出任何實際行動找出兇手,或者破綻為自己洗脫嫌疑。你可知道一旦你被人安上盜竊之名你的一生就毀了,不旦是你還有你的兩個姐姐和兩個弟弟,甚至是你額娘我都會因為這盜竊之名而徹底被毀掉。

你若被人安上這盜竊之名,額娘和郭絡羅氏這麽多年的努力就白費了,你的人生也毀了,你失了擁有一切的資格,你皇阿瑪也會厭棄你。你的兩個姐姐會因為有一個犯盜竊之罪的弟弟而被人嫌棄,將來就算嫁出去也嫁不到好人,得不到婆家好的對待;你的兩個弟弟也會因為有一個犯盜竊之罪的哥哥而被人唾棄擡不起來了;額娘也會因為教養出犯盜竊之罪的皇阿哥教養上不利被你皇阿瑪厭棄,可能會被降位這還輕的,重則可能會被打入冷宮。你們都還小,若是失去額娘的庇護,你們又擔上這麽個罪名,在這後宮這皇家你們定會受人排擠遭人踐踏,你們怎麽可能活下去。

最後一點,你在上書房一年竟然除了胤禶連個為你說話的人都沒有,你這是將自己排擠於眾人之外。你可知道獨木不成林,這世上的許多事不是你一個人都可以做到或完成的,你很多時間你需要別人的幫忙,需要別人的支持,有從多事你需要別人去為你做,而這些人怎麽來呢?你可有想過?……哎”

越聽琇瑜說胤禛的頭垂得越低,在聽到琇瑜失望得嘆息時,胤禛心裏承受不住的哇一聲哭了出來。

“額娘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太驕傲太自以為是……嗚嗚……”小家夥跪在那一動也不敢動,哭得好不可憐。

哎,琇瑜見他那小小的身體因為哭泣而顫抖,頓時才意思到自己的兒子也不過只是七歲幼童,他經歷的事情還太少,哪裏一下子懂得了這麽多了。看著哭泣不已的兒子琇瑜心疼不已,罷了罷了,不會慢教便是,慢慢來,她不應該著急的。

琇瑜起身親自扶起胤禛,“起來吧,別哭了啊。額娘錯了,額娘不該著急的,禛兒乖啊。”

“額娘,”胤禛撲到琇瑜的懷裏放聲痛哭,哭出心中的不安與害怕。因為讓額娘失望而不安,因為害怕額娘放棄自己而害怕。

“好了,好了。”琇瑜抱著個子已經到她胸口的兒子,手輕拍著胤禛的背,輕聲安慰。哎,她真是太著急了,不過今天可真是將她嚇壞了。

“額娘,額娘,四弟他……”瑚圖玲阿拉著圖裏宜琛比急沖沖的奔進殿來,焦急的呼聲打斷了胤禛的哭聲。

“額娘四弟沒事吧,我聽說了上書房的事,我和妹妹擔心極了,一聽說就跑回來了。”瑚圖玲阿松圖裏宜琛比湊近琇瑜想拉出琇瑜懷裏的胤禛看個究竟。

但是琇瑜被姐姐看到自己在哭,羞愧不已哪肯出來見姐姐。

“沒事了,那只是個誤會,你們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嗎?沒事就好。”圖裏宜琛比總是慢半拍,自問自答,才松了口氣,可見也是緊張擔心壞了。

“行了,胤禛也不害羞了,去洗洗臉,然後和你姐姐們去壽康宮看胤祾免得他著急,今天你們就放松一天,不用再去上課了。額娘讓人去和嬤嬤說。”

“真的嗎?太好了。”一聽不用上課瑚圖玲阿立馬就樂得蹦起來,直拽著弟弟妹妹就走,“走走,你們去壽康宮看十弟。”

“孫嬤嬤你叫人跟著去,免得瑚圖玲阿又闖禍。”琇瑜還是不太放心。

看著三個孩子離開,琇瑜的臉瞬間冷到了極點,眸中的怒火燒紅了眼睛。

沒想到她一再忍讓卻讓那老太婆得寸進尺,若是不出這口惡氣,她如何對得起自己和幾個孩子。

幸而她今天去得及時,幸而胤禛還沒有被定罪,若是被定上盜竊之名她的胤禛,她苦心經營的一切豈不是全毀了。

她不知道太皇太後是如何將雅爾江阿的硯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胤禛那的,但是胤禛那搜出的那塊硯的確是雅爾江阿的,她不過是在接到硯時使了障眼法,將原先準備好的硯與那硯掉換後將雅爾江阿的硯扔到上書房外的花叢處罷了。

還好及時解釋清了誤會,若是胤禛因一方硯得罪了雅爾江阿繼而得罪掌管宗人府的簡親王那便是得不償失,會為她以後的計劃帶來諸多阻礙。就算不和簡親王府搞好關系也不能得罪簡親王府,這便是她送雅爾江阿端硯的意思。想來簡親王看到這硯應該會明白她的意思的。

事情雖然解釋清楚了,可是一想到今天她闖了上書房,琇瑜心裏的擔憂更甚。這事無論如何都已經落了把柄在太皇太後手中,若是因止引起康熙的忌憚和猜疑那就得不償失了。她得想想辦法怎麽樣才化解才行。

今天在上書房她不是查不出那兇手,而是不能由她查出,她不能查。她知道背後的主謀是太皇太後,但卻是不能將其揪出來。

且不說她還不敢肯定她若動手查會不會引起太皇太後變本加厲,更重要是康熙的態度。不管是真是假,康熙對太皇太後的孝敬前朝後宮無人不知,康熙自詡以孝治天下,若是她將太皇太後這主謀查出來且不說康熙會如何,但是此事下了太皇太後的面子讓康熙難堪,祖孫兩就容不得她。到時她失寵降位還是輕的,若害了五個孩子才是最慘的。

所以她才將此事推太子,不但全了太子儲君掌管前朝之事的顏面也以此示對太子的尊重,更重要的是以太皇太後的手段就算是太子也未必能查出來了。這事便算是不了了之了。

如此她的胤禛雖受了委屈,但是其他卻是太皇太後,皇上好,大家都好。

闖上書房是她不得已為之,是犯了宮規的,為了不給別人機會給她冠上幹政的罪名,她更是拉下臉面當眾認錯。她堂堂四妃之一,竟然屈尊降貴放下妃子的尊嚴當著眾阿哥和奴才的面認錯,可真顏面盡失,。

上書房的事這會怕是後宮妃嬪都已經知道了,因為這事她只怕已經成為後宮的笑料了。

不過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的,太皇太後那老太婆只怕這會兒還沒醒,畢竟她下的藥量不輕。睡吧,她便仁慈的讓這老太婆再睡最後一個好覺,看到晚上她怎麽整這老太婆。

哎,只怕等那老太婆醒了,這事她不人善罷幹休,沒挑起胤禛和簡親王府的茅盾,沒讓胤禛和雅爾江阿結怨,只怕那老太婆不會罷休,少不得還有後手。

希望簡親王府能明白她的用心。

琇瑜這邊擔心簡親王府,簡親王府那邊雅爾江阿已經帶著那方壞了硯和琇瑜送的端硯回到簡親王府了。

受了委屈的雅爾江阿回到簡親王府還衣服都沒換就直接去了正院。簡親王正院內,嫡福晉西林覺羅氏正倚在榻上,整個人十分消瘦,臉色蒼白,顯然是重病纏身。

“額娘。”雅爾江阿紅著眼睛一進屋委屈的叫額娘,西林覺羅氏便發現在了兒子的異常,見兒子紅著眼睛立即心疼的不已。“這是怎麽,雅爾江阿,是誰欺負你了,告訴額娘?”

“額娘。”雅爾江阿撲進西林覺羅氏的懷裏委屈的哭了起來。

“小會子,到底出了什麽事,是誰欺負了大阿哥?”西林覺羅氏瞪看雅爾江阿的隨待小太監。

“回福晉的話……”那叫小會子的小太監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回,西林覺羅氏聽了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差了。

是誰心思這般歹毒,竟然想挑撥簡親王府和靖妃及郭絡羅氏的結怨。

靖妃娘娘如何盛寵宮裏宮外無人不知,從十六年進宮到至今才不過區區八年靖妃就從低位常在爬上四妃這是何等的手段心機,如何不讓人畏懼;更重要的是而且靖妃娘娘膝下還有三位阿哥兩位格格,有幾位阿哥格格在靖妃不可能輕易被鬥倒的。

今天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說明,連上書房的事靖妃都能那般迅速的知道,而想栽贓陷害四阿哥的靖妃娘娘不過輕輕幾句話就將事情解決了。

雖說她家王爺也是有實權的王爺,但是皇子阿哥總有長成的時候,若真與靖妃結怨,她簡親王府如何能鬥得過靖妃的幾個阿哥的連手。

她如今身體越來越差,也不知道能不能護著兩個兒子長大成人,若是她沒了兩個兒子沒有相護,靖妃娘娘想要報覆那便跟踩死螞蟻般容易。如今王爺寵著南院那漢軍旗的郭氏,那郭氏已經為王爺生下一子,極得王爺喜愛,王爺如今對她兩個兒子的喜愛已日漸減少,若是沒了她護著莫說進宮去,就是在王府裏兩個孩子怕都難熬。

如此越想西林覺羅氏心裏就越忐忑不安。

“去,看看王爺回來了沒有,若是王爺回來了請王爺來正院一趟。”西林覺羅氏安撫了一番雅爾江阿便叫奴才領他下去休息。

傍晚簡親王回到王府時得知嫡福晉有請才踏進正院。自從南院的郭氏得寵西林覺羅氏病後簡親王已經許久沒踏進正院了。

“妾身給王爺請安。”

“福晉快起來,福晉身體可好些了。”

“謝謝王爺關心,妾身覺得還可以。”

“福晉請爺來有何事?”夫妻倆還真是相敬如賓,早無當初新婚的默默溫情。

“今天上書房的事王爺聽說了嗎?”

西林覺羅氏將事情重覆了一遍,簡親王聽了皺眉沈思許久才道。

“靖妃娘娘或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靖妃是個聰明的,想來不會輕易得罪簡親王府,畢竟爺還掌管著宗人府,她多少有些顧忌。”

“那王爺的意思是?”西林覺羅氏不解,宮裏的妃嬪的心思那是那般好猜的。

“這樣吧,你明天進宮去請安,給靖妃帶份厚禮去,算是替雅爾江阿請罪,探探靖妃娘娘的意思。”簡親王想了想道。

“也只如此了,也罷明天妾身便進宮去探探。”

“王爺剛下差回來可是累了,妾身已經吩咐奴才準備了些膳食,王爺不若就將就著用些。”事情商量完了,西林覺羅氏有意留簡親王便道。

“不用了,爺已經答應今天要陪阿紮蘭用膳,明兒吧,明兒爺再過來。”簡親王些有不好意思,畢竟他已經許久沒陪嫡福晉了。可是他已經答應了郭氏,再則西林覺羅氏久病陰重,臉色極差根本看不入眼,哪有郭氏嬌俏年輕美貌,一想到郭氏那嬌軟的身軀和床上時那嬌吟吟的聲音,簡親王的心早就飛向南院了。

西林覺羅氏臉上不由一僵,見留不住還是佯裝大方的勸道:“既然郭妹妹那已經準備了,爺便早些去吧,莫讓郭妹妹和三阿哥等久了。”

“行,那爺先走了。”對上西林覺羅氏幽怨的眼神,簡親王幾乎是落荒而逃。

“妾身送王爺。”

“你身體不好別送,還是歇息著吧。”簡親王揮手阻止,絲毫不知道他的話像刀一樣紮在西林覺羅氏的心上,只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福晉。”丫環見西林覺羅氏滿身的哀傷不覺被感同身受,上前扶著西林覺羅氏輕聲叫喚,卻說不出安慰的話。

“罷了,罷了,留不住,留不住!”呢喃的聲音透著絕望與淒涼!

☆、孝莊遷怒禶遭棄

? 慈寧宮,蘇庥已經在宮裏轉了大半天了,太皇太後從午前一直睡到了快到晚上了還沒醒來的意思,已經讓蘇麻擔心的請了禦醫。若不是禦醫一再保證太皇太後沒事,只怕蘇麻拉姑都要以為太皇太後出事了。

“格格,格格您醒醒……”眼看天都黑了,蘇麻不也再耽擱下去了。輕推著叫喚太皇太後試圖叫太皇太後。

“嗯……?”

“格格……格格您醒醒。”蘇麻扶起睡得迷糊的太皇太後,“格格,您可醒了,您要是再睡下去可要把奴婢給急死了。”

“哀家這是怎麽啦?”人老了覺少,睡得少身體便是不好了。難得睡得這麽舒服睡了快一個白天,太皇太後身體不禁輕松了許多,只是剛醒腦子有些迷糊。

不沒蘇麻解惑太皇太後的腦子已經開清醒了,果然不愧是以精明著稱執掌三朝之人。“哀家睡了多久了?”

“格格您自午前就睡到現在,睡了近四個多時辰了。”蘇麻仔細觀察太皇太後見她沒有不舒服心裏松了口氣。

“靖妃呢?”她可是記得靖妃進來說話來著,只是後來怎麽樣就不知道了。

“格格您睡著後,奴婢讓靖妃娘娘先回去了。”蘇麻沒提起上書房的事。蘇麻是個極信命信因果報應的人,尤其是年經越大她越心軟。太皇太後做的事她都知道,雖然她不曾阻止,但卻也不想參與其中,這點太皇太後也知道,也沒有逼她。

不過她不提卻不代表太皇太後會忘了,她可不信是蘇麻讓靖妃回去的。“她可是去上書房了?哼,沒有哀家的允許她竟敢擅闖上書房,看來皇帝真是將她寵得無法無天了,竟不將宮規條律放在眼裏了。”太皇太後手拍著床一臉怒氣。

“你去叫她來,哀家倒要問問她靖妃到底有沒有將哀家放在眼裏,有沒有將宮規放在眼裏。”太皇太後指著門口直嚷著讓去叫靖妃。

“格格,天都黑了,你這個時辰叫靖妃不知道的還以為慈寧宮出了什麽事呢,不若明天再召見靖妃娘娘。而且外頭天寒地凍這個時辰只怕景仁宮那都已經歇息了。”

沒什麽大事半夜召見妃嬪這實在當不得,若傳出去也不會是什麽好話。顯然太皇太後也想到了這一點。

“罷了,就聽你的。將上書房的事都說給哀家聽聽。”她倒想知道靖妃如何替四阿哥洗冤。

上書房發生的事上午時她比靖妃知道得更早,她設計罰靖妃就是為拖延時間不讓人過早給靖妃報信,後來她又故意拖了許久才見靖妃也是為了拖時間,只是沒想到說著她竟然睡著了。

果然老了,一早起就支撐不住了。

太皇太後有一個習慣,每次算計陷害或是殺人之前或之後都會禮佛念經,她認為這樣可以消除身上的罪孽。這次也不例外,她一早就起床禮佛,所以莫名睡過去她也沒有懷疑有人動手腳,只以為是自己太累的緣故。太皇太後前朝後宮掌權三朝幾十年,她自信沒人能在她眼皮底下動手腳,自然不會懷疑琇瑜。而且琇瑜用的是手段非凡,就是太皇太後也不能看出來。

當蘇麻將上書房的事情都仔細講述於太皇太後聽後,太皇太後的臉已經黑得不行了。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太皇太後怒氣騰騰的和蘇麻叨叨絮絮說了許久,越說她是越生氣。

這些奴才真是越來越不得用了,竟然只想出這般粗糙過不腦子的方法,而且還連塊硯都拿不好摔壞了,摔壞了也就罷了,竟然拿新硯當舊硯用,簡直蠢到了極點。

這靖妃和四阿哥還真是好運氣,竟然這般好運的躲過去了。

還有那胤禶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幫著胤禛壞了她的計劃。果然是那上不得臺面的貴人的兒子,跟他那額娘一樣只知道巴結著靖妃母子生存。

靖妃只不過是四妃之一,手中沒權沒勢,這後宮還在她掌控之中,她若想處理一個貴人就跟捏死個螞蟻似的。竟然也挑戰也威嚴,簡直是吃了豹子膽了。

“以後通貴人再來不必讓她進來了。”太皇太後陰著臉吩咐,顯然因為今天的事遷怒了通貴人和五阿哥。

“是格格。”蘇麻先是一楞隨後就應下並沒有說些什麽。她家格格這是已經厭棄了五阿哥,可惜那個乖巧可愛的孩子。

蘇麻侍候完太皇太後凈口洗臉後,之前吩咐準備的膳食下下頭的奴才已經呈上來了。

“格格,先吃些燕窩粥暖暖胃。”蘇麻揭了盅蓋將燕窩粥奉給太皇太後,睡了半天太皇太後就早餓了,接過燕窩粥吃得正香。卻不知在她的屋內房梁上琇瑜貼著隱身符正藏身於此。

知道藥效琇瑜就早算準了太皇太後醒來的時辰剛好是天黑後不久,所天黑後她便以白日太過勞累為由要早此休息將侍候的宮人都打發了出去;她自己則貼了隱身符前往慈寧宮,到時正好是蘇麻拉姑叫太皇太後醒來的時候。

慈寧宮兩主仆的對話琇瑜是一字不落的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聽到太皇太後對她的那些斥責與怒言琇瑜本就對太皇太後隱忍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了。

手一擡一張幻符出現在琇瑜手中向前一揚幻符朝太皇太後飛去,眼看著幻符就要打到太皇太後身上,突然太皇太後身金光大作,一只金鳳對琇瑜瞪眼怒視,金翅展動無數金光如箭射向琇瑜,琇瑜眼看著躲不過去心想只怕要像上回受康熙龍氣反噬一樣,不過這回是受鳳氣反噬。

就在琇瑜閉上眼睛打算承受這一反噬時,她身上突顯金光,一座虛像非鸞似鳳已經凝聚成形,在那如箭金光射及琇瑜面前時雙翅前扣交叉將琇瑜護在其中擋支去那如箭金光,瞬間那襲來的金光化做虛無。琇瑜身後鸞鳳與太皇太後那金鳳遙遙對峙,鸞鳳勢盛已有成鳳之勢,金鳳勢頹卻仍為金鳳,兩者對持卻不能耐對方如何,只能相持不讓。

久等不到反噬襲心之痛琇瑜睜開眼睛就見那金鳳怒瞪著她身後,心裏疑惑,她身後有何可看,放出神識一‘看’,見那隱有成形化金的鸞鳳,了然的同時心裏疑惑更甚。了然的是知道與金鳳下對的是自己身上化形而出的鸞鳳,太皇太後是後這金鳳自然是她的護體鳳所化,那她的呢,心裏疑惑是的這非鸞似鳳的虛像從何而來。

她自然知道後宮後妃以鳳鸞雀命區分,皇後則為九尾金鳳,皇貴妃則為七尾半鳳,貴妃及妃則為鸞,妃之下嬪為雀。可她這非鸞似鳳從何說起?

不過現在琇瑜想不了那麽多,她現在只著怎麽報仇懲罰太皇太後一番好出一出心中惡氣。

直接用幻符是不行了,這是修真手段,太皇太後有鳳氣護體天道庇護修真手段是動不得她的。對了修真手段不行,那她便用凡藥總行吧。從空間中取出一粒自己無聊時弄的迷幻藥趁在太皇太後與蘇麻說話間不註意的時候將藥彈入燕窩粥中,親眼看著太皇太後將燕窩粥喝盡琇瑜心情大好。

原本想再下些讓人身體虛弱的藥,不過又想著康熙不在宮中這時候太皇太後若突然病了,只怕她和溫妃會被遷怒都不討好才罷了。而且若是下一般的慢性藥,若是讓禦醫查出來,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

琇瑜一直窩在梁上不動,到不是她不想下去靠近太皇太後,而且她身上貼有隱身符,太皇太後也看不到她。只是那金鳳虎視眈眈,根本不讓琇瑜靠近。

不過也讓琇瑜看出了一點,這金鳳和她的鸞鳳只有她看得到,底下的太皇太後和蘇林根本不知道,想來是凡人肉眼是不看到的,若非她將靈力附於雙眼之上怕也難看到。

不過琇瑜顯然忘了,正是因為她動用了靈力才激出金鳳。

蘇麻拉姑侍候太皇太後用完膳,又叫人收拾一桌子,琇瑜見她轉人要去扶太皇太後心裏瞬間有了想法。若是她將幻符貼服在蘇麻拉姑的手心處,在蘇麻拉姑扶起太皇太後時她手心的幻符便打入太皇太後體內。如此一想琇瑜立即行動,不管成不成她都要試一試。

借蘇麻拉姑的手並不算是她直接出手,那金鳳可以擋她卻不知能不能擋凡人的蘇麻拉姑。

不管蘇麻拉姑在宮中身份在高她只是個奴才,並有什麽護體,幻符順利的貼服在蘇麻拉姑的手心處。果然蘇麻指使著宮人收拾完了桌子之後,轉身走進太皇太後道:“格格今天吃的多了些,怕是晚些睡的時候積食,不若奴才扶格格走走消消食。”

果然如琇瑜所料,貼在蘇麻手心的幻符在蘇麻扶起太皇太後時順利打入了太皇太後體內。一直註視的她的金鳳卻只能幹瞪著無可而何,在那幻符打入太皇太後體內的瞬間那金鳳之勢又弱了不少。

琇瑜見此便明白這是太皇太後的護身鳳氣變弱的趨勢,親眼看到太皇太後的護體鳳氣,琇瑜突然想到這些年來自己吸收入體的鳳氣,想到身後化出的虛像琇瑜登時頓悟了,正是因為自己吸收了那些鳳氣才使得她的鸞像有化鳳之勢。

若是鸞像化成鳳那不就意味著,琇瑜看著太皇太後那金鳳雙眼迸出熾熱的光芒,若是能將太皇太後的鳳氣吸收那她的將會如何。

不過琇瑜也明白現在她也只是想想罷了,那金鳳雖然已是頹勢但是孝莊卻還有幾年的命,這鳳氣還不是她現在能奪的,或許等到……

☆、胤禶跪求見遭拒

? 一大早琇瑜剛醒慈寧宮不宣召她去慈寧宮的嬤嬤就到了,琇瑜看著還是昨天坑了她的那個嬤嬤,明面面容溫婉卻是無表情,心裏冷哼,這個老貨還敢再來,若不較訓她一番她還真當她這靖妃是紙糊的。

“今天章嬤嬤倒是來得極早啊?”雲棠扶著琇瑜踩著蓮步輕移至那嬤嬤前面。那芳嬤嬤竟還敢坐在她景仁宮正共殿喝茶,這是好茶喝上癮了吧。

“奴婢給靖妃娘娘請安。”琇瑜依舊是沒讓人通報直接進來,突然出現在那章嬤嬤面將章嬤嬤嚇了一跳忙起聽行禮,卻聽了琇瑜的話知道昨天的事被琇瑜看穿了,章嬤嬤心裏心驚肉跳,尷尬不已只能訕笑。

琇瑜沒叫起而是走過去揭開那茶杯的蓋子往裏一瞧,似漫不經的心的問道:“本宮景仁宮的茶很好喝吧?闔宮的奴才也就你章嬤嬤有這樣的口福,這可是萬歲爺賜給本宮的今年的新茶,外頭統共就進貢了二斤。這宮裏能喝上這茶的除了皇上、太皇太後、皇太後和皇貴妃外也就四妃有得,本宮也只得二兩而已。”

章嬤嬤聽琇瑜的話早就嚇得一身冷汗了,還沒琇瑜說完她已經撲通一聲跪下去了。“娘娘恕罪,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道。”

若知道她打死不敢喝這要命的茶,可是誰知道景仁宮茶水房會給她上這樣的茶呢,這若是傳出去她一個嬤嬤敢在靖妃娘娘宮要貢茶喝,她這條小命也就活到頭了。

“起磕吧,不知者無罪,這是本宮給你喝的怎會怪罪於你。”

“奴婢謝靖妃娘娘。”章嬤嬤爬起來戰戰兢兢的弓著身子立在那。

“說吧,太皇太後叫嬤嬤來景仁宮有何事?”

雖然知道那老太婆今天一定會叫她去慈寧宮責問昨天的事,但沒想到會這麽早。昨夜她可是在慈寧宮守了半夜想看迷幻藥加幻符的效果,結果那老太婆白天睡多晚上睡不著,讓她白白等了半夜,快到午夜了琇瑜才回的景仁宮。想來那老太婆定是更晚才得睡,難道今天又這般早就起來了?莫不是為了找茬才起得這般早吧,琇瑜惡趣味的狹想。

“回靖妃娘娘的話,太皇太後讓奴婢來傳懿旨,太皇太後召見娘娘。”

“那就快走吧,莫晚了讓太皇太後等久了。”琇瑜率先走,章嬤嬤跟在其後。雖然靖妃這話聽著正常,不過她怎麽聽怎麽覺得靖妃是在諷刺她諷刺太皇太後呢。和昨兒的事連在一起,章嬤嬤突然覺得臉上臊得慌。昨天她也只不過按照太皇太後的懿旨才那般做的,實在不是她想為難靖妃娘娘,章嬤嬤在心裏自我辯解,完忘了昨天的幸災樂禍。

慈寧宮

琇瑜踏入慈寧宮遠遠就見五阿哥胤禶跪在殿外,因為下著小雨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顯然已經跪了很長時間了。

“五阿哥你怎麽跪在這?”琇瑜朝雲棠看了一眼,雲棠立即會意撐著傘過去替胤禶遮雨。

“兒臣給靖妃母請安,兒臣在等烏庫瑪嬤召見。”胤禶沒有起身依舊跪著給琇瑜請安,仰著小臉已經凍得臉色蒼白唇色發青,那狼狽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不已。

從進慈寧宮進胤禶跪在那,聯想到昨晚太皇太後和蘇麻說過的話琇瑜立即就明白了太皇太後這是因為昨天的事遷怒胤禶所以才拒絕見胤禶的,胤禶也是倔脾氣才跪求見。看胤禶這樣除了知情的琇瑜和慈寧宮主仆外所有人都會認為胤祾這是惹怒了太皇太後遭太皇太後厭棄了。

胤禶一直在承歡於太皇太後身邊,因為忌憚太皇太後不管是宮裏的妃嬪還是底下的奴才對胤禶都退讓三分,如今胤禶遭太皇太後厭棄,只的胤禶往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哎,不管如何胤禶都是受了她和胤禛的牽連,想到懷孕的通貴人,這事還不能和通貴人說怕她多思,罷了,為看在通貴人投靠她替她辦了那麽一兩件事的份著她便護著胤禶便是。以後少不得要再花兩分心思照顧護著胤禶,至少不能讓他因為太皇太後的厭棄而被宮裏那些迎高踩低的奴才磋磨。

那些奴才還是小事,就怕後宮的妃嬪的手段,更怕是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可不是什麽心胸寬廣之人,胤禶護著胤禛在她看來便是胤禶背叛了她,只怕她會想法子使手段教訓胤禶,以讓胤禶知道背叛她的後果。太皇太後在高位已久,最容不得別人挑釁她尊嚴。想此琇瑜便頭痛,看來不僅要花兩分心思,至少在這老太婆掛掉之前她都不能放松。

“可有讓人去通報了?”

“兒臣已經讓人去了。”只是烏庫瑪嬤不知何因突然不肯見他。胤禶可不傻,他知道自己能平安活到現在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太皇太後的庇護,他害怕失去太皇太後的庇護,所以才冒雨跪在殿外,希望能讓太皇太後憐惜。不過這可憐的孩子顯然錯估了太皇太後的狠心。

“你先起來吧,不要再跪著了。就算是等召見也不跪著等啊。你這孩子,這天寒地凍的,你若是凍著病著了豈不是讓你額娘擔心。你年紀小不知輕重,這樣跪著凍傷了膝蓋以後可是要受苦的。”這看實心眼的孩子,琇瑜倒是恨殿裏頭那鐵石心腸的太皇太後了。

她不信胤禶跪在外頭太皇太後那老太婆不知道,她明知道外頭下頭雨天氣還這般寒冷,胤禶不過是個六歲的孩子,她就這般讓他跪在外頭,可見這老太婆的心有多狠。

“不,兒臣不起來,兒臣還要等烏庫瑪嬤召見。”胤禶倔強就是不起來,這固執就是愛卿覺羅家男人的通病。

“罷了。”見他這般琇瑜就知道她說什麽也沒用,便意示章嬤嬤去通報。

殿內,蘇麻見過章嬤嬤後去請示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正倚在榻上打盹,昨天白天睡多晚上她竟睡不著,好不容易到了下半夜剛睡下就惡夢連連驚醒嚇得不敢睡,如此能有好精神才怪。

“格格?”蘇麻拉姑輕喚太皇太後臉上的提成掩不住。

“嗯?”太皇太後顯然沒真睡著,嗯了聲睜開眼睛。

“格格,靖妃來了。”

一聽靖妃來了太皇太後立即坐了起來也有了精神“叫她進來。”

“格格,五阿哥還在外頭呢。”畢竟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蘇麻拉姑心疼,才六歲的孩子已經在外頭跪了半個時辰了。

“叫他回去,以後不必常來了。”太皇太後從來就不是個心軟的人,年紀越大越容易心軟說的從來不是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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