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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老爺要等什麽。

不過就在大家猜疑時,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老太爺,來信了!”是侍候老太爺的老隨從安巴,只見他腿腳利索的走到老太爺身邊,將一顆尾指尖大小的黑色小丸子遞給老太爺。

老太爺捏開丸子裏面是一被疊得非常細小的一張紙,老太爺打開迅速看完隨即將小紙條投到火燭之中化為灰燼。

老太爺看完紙條一臉沈重,一家子也不禁心情緊張沈重起來。

“老大,賑災的事你大意了。”當時他還奇怪,老大是佐領,怎麽會被派去協助賑災,原來人家早就挖坑等著老大了。

“這事和賑災有關?!賑災的事兒與兒子有什麽關系。”郭絡羅·三官保非常震驚,他不過是協助,說得不好聽就是閑差沒事溜溜。

“今早有人彈劾你貪汙賑災銀兩和物資,為此萬歲爺試探了娘娘,幸好娘娘運氣不差,不然後果難料啊。”什麽款項最棘手,賑災款和軍響,這兩樣動者被發現在點是必死無疑。

“我貪汙賑災款,怎麽可能?我只不過是協助,根本無權也沒機會接觸到款項和物資,如何貪汙。”這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無中生有陷害他。既然他已經在官場呆了幾十年,見多了官場上的陰謀和黑暗,可是自己被人算計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了。

“娘娘的事你們不必擔心,娘娘如今避避風頭也好,畢竟近來娘娘風頭過盛了。不過老大,你趕緊想想你究竟是哪裏被人栽上了。

老太爺一聲令下郭絡羅氏暗裏的勢力立即運作起來,開始查與此有關的事情。他們在查別人,康熙那也提到了暗衛調查靖嬪的事資料。

康熙將資料從來頭尾看了兩遍,一疊厚厚的紙張記錄著有關靖嬪近一個月來的所有事情,小到吃睡住行,大到如何化解後宮的各種手段。一存疊紙竟沒有條是提到靖嬪謀劃和與宮外聯系的。看來他疑錯了。

“靖嬪可是真病?”因為風寒會傳染,康熙下旨封宮後並沒有去看過琇瑜。

“奴才讓暗十三親自給娘娘把過脈,診斷結果的太醫一致,靖嬪娘娘的確是得了風寒,而且還挺嚴重的。”

“行了,下去繼續盯著。”

一年來看靖嬪臉色都不錯,沒想當年生產的損傷對她現在還有影響。想來最近一個來月已經是到了靖嬪承受的極限了所才會承受不住了。

想到自己的謀劃,康熙心裏有那麽丁點覺得對不起靖嬪,覺得愧疚了。不過也就很短的時間很少的一點很快就消失了。

景仁宮被封,連景仁宮的宮人也不能隨意外出,琇瑜一直在景仁宮養病,終於過了兩天監視她的人有所松懈,琇瑜當即抓住機會給闔殿人下了迷幻藥。迅速換了夜行衣,借著夜色的掩護禦劍飛出了皇宮。

回憶之前看過彈劾郭絡羅氏的人名,想來這些人必定是是與賑災有關,所以琇瑜直接去了這些人府上,潛入書房密室去尋找貪汙賑災款的證據和賬冊。

逛了一圈才發現在其中大部分人是索爾圖門下的官員,其中一部是明珠黨的,還有一些零星的其他的人。

若是索爾圖因為太子的原因出手琇瑜並不覺得奇怪,可是奇怪的是明珠也攪在裏頭,大阿哥還那麽小,納喇氏未免了太著急了吧。

到兩府上也逛了一圈,不過只是單純逛逛兩府上的東西卻沒有動,這兩個大家夥可不是輕易可能動的。不過就算她現在動不了她們,撥了些他們的爪牙就當收利息。

琇瑜安排她宮外的人馬將得到證據轉交到郭絡羅氏府,安排妥當後琇瑜借著夜色回宮。

☆、風起雲湧狠反擊

? 琇瑜回到景仁宮時已經是快到卯時了,幸而是現在是嚴冬,卯時了外面還是一片黑色。夜色是最好的掩護,當然夜色下也掩飾著不為人知道的陰謀與罪惡。

進空間換下夜行衣,又泡了舒服的靈泉澡後,躺回床上不一會原本紅潤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虛弱,唇色也變得白中帶青,全身汗水濕透了睡衣,特意留著未擦幹的頭發亦像被汗濕的模樣。

十指靈巧翻飛,一道清心符打出去,在內眼看不到的地方那道清心符就像射入濃濃迷霧中的強烈光束,被撕裂的迷霧迅速散開消失,被迷霧籠罩下的人只覺得恍惚了下就清醒過來。

“雲棠,雲棠……”沙啞的聲音從錦帳內傳出驚醒了守夜的雲棠。

“啊,娘娘您醒啦?”雲棠動作迅速而輕靈的撩起錦帳,雲棠的聲音裏透著焦急和欣喜。自從那天娘娘得了風寒後已經昏睡了兩天了,一直迷迷糊糊都沒有清醒過長時間,她們這些侍候的人天天提心吊膽的,就怕娘娘有個萬一。

“娘娘,您是哪裏不舒服,奴婢馬上去叫太醫來。”因為風寒的特殊傳染性,被遣來給琇瑜醫治的幾位太醫也一同封禁在了景仁宮,不過他們卻是被安排住在比較遠的東側一個小偏殿內,若無宣召根本不可能接近正殿。

“不,不用,本宮想要喝水。”幹啞的聲音聽起來很難聽,也聽出說話很艱難。

“水,水,好,好,奴婢馬上就倒。”轉身去提小炭爐上的水壺時才發現炭早滅了,壺裏的水早就涼透了。

“奴婢疏忽了,炭滅水也涼了,還請娘娘稍等一會,奴婢馬上去換新的水來。”難得已經性情變得非常沈穩的雲棠慌張的提著冷掉的水壺匆匆出了寢室。

慌張的她竟一點也覺得本應該日夜有人看著炭火燒水的為什麽會炭會滅水會涼了。

不一會雲棠就領著兩個小宮女提著水壺擡著銀炭進來,無煙的銀絲閃著艷紅的光芒。在景仁宮暗處或是人眼難於註意到的地方,一大黝黑的眼睛正監視著殿內的發生的一切。

夜幕被東邊遲遲才艱難掙紮出的朝輝頑強的和夜幕戰鬥一寸一寸的吞噬夜幕的領地。朦朧的清晨郭絡羅氏府上的後門被拍響了,守門的年輕小廝狠狠的揉了幾下才眼開沈重的眼睛,將門拉開一小縫就見一個身穿黑色帶帽披風的人影娑娑站在那。

“你找誰啊?”

“親手把這個交給你們老太爺,馬上去,若有半點差池,我就要你的命。”一個包袱被塞到守門小廝懷裏,小廝只覺得眼前一黑門外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哎喲,媽呀,見鬼了,不得了了。”啪小廝被嚇得慌忙把門關拴上,低頭看自己不裏的包袱,那要他命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小夥子立即抱著包袱使出飛旋腿般的絕技直奔老太爺的院子。

“阿瑪,您怎麽起這麽早。”

郭絡羅·三官保還在睡夢中就被老太爺派去的人叫醒了。因為這些日子為靖嬪娘娘擔心,郭絡羅氏又受到打壓和彈劾,他每天頂著巨大的壓力忙得馬不停蹄,一直是忙到今天零晨才睡的。

本還想幸好今天不是大朝,不用五更天就進宮,可以補補眠,沒想被老爺子一大早就從床上揪起來了。

郭絡羅·三官保前腳到,後腳他的幾個已經有差事的兒子也到了。

“你們看看這個。”老太爺將剛得到的東西推到兒子孫子面前。

如今孫子也成人了,也應該習慣如何獨當一面了。尤其是嫡長孫額勒,他可是未將郭絡羅氏一族的族長。

“阿瑪,這事……”父子幾個都被桌成厚厚一疊資料給震驚了,隨即不可抑制的憤怒“這些個毒蛇敗類,難怪他們會彈劾我,原來這事兒都是他們做的,推我出來當替罪羊!”

一拳頭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他的幾個兒子也是怒不可遏,可是卻不敢當著他老子面砸桌子。

“瑪法,阿瑪難咱們就讓他們這樣猖獗,讓他往阿瑪身上潑臟水?他們敢栽贓咱們郭絡羅氏,咱們就該反擊最好撥了他們根,讓他們知道咱們郭絡羅氏也不是好欺負的。”

“大哥說的是,咱們郭絡羅氏豈是任人欺負。咱們現在有證據,阿瑪直接把這些證據呈給萬歲爺,狠狠的參他們一本,在證據面前看他們還有什麽可說的。”想到自己竟然是這些人給算計了,老三宜齊司渾更是憤怒。

“胡鬧,這些東西豈是能直接呈給萬歲爺的,你可知道這些東西都關系到哪些人,這些東西若是呈上去那還不把半個朝廷給翻 了。”老太爺看著老三心裏搖搖頭,老三還是太沖動太嫩了,或許應該像老二額騰伊一樣扔到戰場上去鍛煉一番。

以前性格還有些脫跳不夠沈穩的老二去戰場上兜了一圈回來,人不但成熟悉了不少,而且更有擔當更沈穩更有心計謀算。

這些東西可是涉及到赫舍裏氏,涉及赫舍裏氏就是涉及太子,萬歲爺是不可能讓人動搖太子的儲君地位的,不然來會推他家娘娘出來當擋箭牌。

他那龍鳳胎的四阿哥皇曾外孫出身可不比元後的太子低多少,而且出身還有著龍鳳呈祥,天佑大清的寓意;可盡管如此萬歲爺還是毫不猶豫的拿四阿哥來當太子的擋箭牌,可見太子在萬歲爺的心裏是極重要的地位。

“老三,不懂就不要說話,多聽老太爺教誨。”郭絡羅·三官保瞪了三兒子一眼,宜齊司渾縮一一腦袋。

“咱們要做的就是把彈劾老大你的那幾個撥掉,洗清你貪汙的罪名,至於這些人上面的人不是咱們現在以動的。”不過現在不能動,以後就說不定了,這些東西留著以後說不定能用上。

“瑪法,難道咱們就動這些小魚小蝦,讓他們繼續逍遙。”額勒了不爽,被欺負了還不能打回去,還有什麽比這更憋屈的。

“現在不能動並不表示以後不可以,以後會有時機的。而且這也不是小魚小蝦,就這些人就夠讓他們傷筋動骨養上一段日子了。”

“老大,你整理一下把用得到的挑出來,寫份折子一並遞上去。至於其他的收著留以後用。”老太爺現在已經將所有大事都交給大兒子。

“阿瑪,這些東西您是”怎麽查出來的,不過一夜的時間查得也太快了吧。

“咱們有貴人幫忙,這個你不用管。”他也想知道是誰幫忙,不過人家壓根不見他。當然他是不會和兒子孫子說的,這有些影響他在兒子孫子心中的高大形象。

“行啦,領著幾個小兔崽子出去吧,人老了經不起折騰嘍。”這些日子折騰了這麽久,他身老骨頭都是經不起了。不過終於不再是折騰了,現在可以主動反擊了,他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阿瑪放心,兒子知道怎麽做。辛苦您老了,您老好好休息。”郭絡羅·三官保抱著證據一繃緊的臉一臉嚴肅的領著兒子離開。

回到自己的書房立即開始整理證據寫折子,待天明上朝呈上去。折騰了一個時辰,在太陽跳出東邊水平線時,郭絡羅·三官保帶著他再三斟酌寫好的折子坐著官轎上朝去。

景仁宮內,因為天寒水燒得慢,雲棠楞上折騰了大半時辰才將水燒開,看那頭床上琇瑜早已經又睡著了。

抹了額上的汗水,雲棠端著溫好的參茶到琇瑜的床邊,見琇瑜的臉色比之前更差了,心裏不驚更慌,不過她還是努力壓著自己心裏驚懼。心裏突然有一個念頭,不能讓娘娘再睡下去了,她真怕娘娘會一睡不醒。

“娘娘,醒醒,喝些參茶再睡。”

清乾宮正殿,正大光明的巨匾高懸,文武百官都已經集在殿外就待宣召進殿。官員們三三倆倆站在一起,郭絡羅氏及郭絡羅氏姻親的官員被眾人隔離站在一起。有低聲交談的,有也得意高談闊論的,也有沈默不語當壁畫的,還有對郭絡羅氏官員指指點點明嘲暗諷的,其中尤為猖狂的便是彈劾郭絡羅·三官保及郭絡羅氏官員的那些幾個官員。

“郭絡羅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早啊,不知道左領大人有沒有準備好了,昨兒萬歲爺可是說今天給會千百受災百姓一個交代。”一個留著山羊須的微胖著從三品官服的中年官員擺著一臉我為你好的表情提醒郭絡羅·三官保。

“白佳大人的心意本官謝過了,本官一向行得正坐得直,本官沒做的過的事並不是任誰說說惡意栽贓就會認定是本官做的。”郭絡羅·三官保瞥了白佳大人一眼,目光中透著不屑,將那白佳大人氣歪了鼻子。

與白佳大人一夥的其他人也圍來,你一句我一名的攻擊郭絡羅氏,不過明顯得著郭絡羅·三官保不打算在朝前與他們爭論,郭絡羅·三官保不理會讓那會夥很是氣憤,不過沒等他們再次攻擊,太監尖銳的聲音傳達百官進殿的旨意。

康熙進了正殿坐下在龍椅上,早朝立即開始,重要的政事一件件被提出來,貪汙案更是重中之重,郭絡羅·三官保再次被彈劾。

“三官保你有什麽話可說?”康熙看著被擺上來的證據黑著臉問郭絡羅·三官保。

“啟稟萬歲爺,奴才有話說。奴才沒有貪汙賑災,貪汙賑災款的另有其人,請萬歲爺過目。”郭絡羅·三官保出列跪下呈上自己的奏折和準備好的證據。

郭絡羅·三官保毫不心虛的話和看到他呈上的證據,殿內眾人表情各異,不過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殿時陷入詭異的寂靜。郭絡羅·三官保的奏折很快就被梁九功接過呈給康熙。

康熙打開折越看臉越沈,一時間殿內的氣氛壓抑到極點。與乾清宮的壓抑不同,景仁宮內一片慌亂。

琇瑜被雲棠叫醒喝下參茶後不但不見好,反而痛苦不已,吐出了黑色的血。

“娘娘,您怎麽啦,太醫,太醫,快宣太醫!”

☆、反擊勝痊愈解禁

? 清乾宮

被康熙點名的官員戰戰兢兢的站在地上,被砸下來的證據撒在他們面前地上,幾人個個面如死灰的癱在地上,康熙一句徹查嚴懲,七八名官員迅速被禦前侍衛拖了下去。

“萬歲爺饒命啊,萬歲爺……”哀嚎聲在寬敞的殿內回蕩,殿內的大臣們個個靜若寒蟬,都縮著身子即使是位在中堂的權臣亦不敢替幾人說話。

康熙在殿內走一個來回,經過他身邊的大臣們個個表情更是敬若神明。

“萬歲爺……”梁九功看到殿外縮頭縮腦的安存福,在康熙回坐到金鑾臺龍椅上時,淩近康熙耳邊低語,“是景仁宮的安存福。”

康熙一擡頭果然見安存福一臉焦急戰戰兢兢的站在殿外,心裏不禁一聲咯噔,莫不是靖嬪不好了,不然那奴才怎麽敢冒著掉腦的危險到正殿來呢。

想到這兩日自己因為前朝郭絡羅氏持續被眾人彈劾的事對景仁宮的不聞不問,再想到郭絡羅氏剛呈上的奏折,康熙心裏非常清楚賑災款貪汙案背後都是誰在操縱,心裏不禁對靖嬪和郭絡羅氏有了那點愧疚。

他雖然將靖嬪立起來當把子,卻從未想過要靖嬪的命。

對於此事更重要的是讓他十分震驚的是,赫舍裏氏與和納喇氏、佟佳氏竟有兩兩有聯合嫌疑,這是他絕不能容許的。朝中一直是佟佳氏、納喇氏、赫舍裏氏三足鼎立的狀態,只有這樣才局才能平衡穩定,他絕不能讓這些的局面被破壞。所破壞納喇氏和赫舍裏氏的聯盟是誓在必行的。比起鈕祜祿氏或許郭絡羅氏更可用些!

“退朝!”康熙驟然起身離去,梁九功忙通傳旨意迅速跟上。

一眾大臣恭敬恭送康熙走不見影之後,百來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萬歲爺日益積威盛重。

靖嬪吐血的消息並不能瞞過後宮眾人,後宮妃嬪都以為靖嬪不好了。

在她們看來靖嬪這回怕是難於翻身了,郭絡羅氏兩姐妹她最得寵,宜嬪閉宮養胎不出,如今郭絡羅氏被彈劾影響最大的就是靖嬪。郭絡羅氏被打壓,而靖嬪自她生病到今萬歲爺對她不聞不問,這豈不是萬歲爺厭棄她的意思。

侍候康熙最久的惠嬪榮嬪等幾人似乎猜出覺得萬歲爺是不會容許一族一姓有兩個妃嬪同時在高位的。

嬪位上的幾個妃嬪已經開始謀劃著養靖嬪的三個孩子了。

在後宮眾人的猜疑和期盼中,景仁宮的大太監從乾清宮領著太醫院劉禦醫匆匆返回景仁宮。

一聽劉禦醫去了景仁宮,妃嬪們心頭不禁閃過兩個念頭,一是靖嬪快不行了,二是,萬歲爺還沒有厭棄靖嬪。

對於後宮眾人來說她們更期望的是第一種想法。

不過結果是註意要讓她們失望的。

“劉禦醫,我家娘娘……”雲棠等人雙眼通紅看著劉禦醫,心底的話掙紮著就是不敢問去。

“爾等放心,靖嬪娘娘已經無大礙。”

“真的嗎?可是娘娘她中了……”毒也沒大礙嗎?欣喜興奮之餘擔憂更沒有全都退下。

中毒兩個字現在這種局面亦是不敢輕易提到明面上來了。

“幸而此毒非一觸即命的劇毒,而且娘娘已經將毒都吐了出來,雖然對身體有所損傷,不過張太醫等人處理得非常及時正確。毒對娘娘身體的伐傷不大,仔細養著,半年便可能痊愈!”

不得不說靖嬪娘娘可真是好運氣,中毒竟還全能全都吐出來,可見是命不該絕。

他雖是太醫朝局政事與他關系不大,但他也時時有關註。如今郭絡羅氏不但洗清了罪名,還拉下了一大批人,朝中其他人就算有想法也不敢輕易妄動。

“那娘娘的風寒是不是也可得痊愈?”

“張太醫的開的藥方正是針對靖嬪娘娘的病癥,無需再服風寒藥方,等娘娘睡醒風寒癥應該已經痊愈。”若非中毒,本來依靖嬪娘娘的病情吃那藥方到今天應該可以痊愈了。

聽到靖嬪無事雲棠虛脫的坐到地上,臉埋到膝蓋處無聲痛哭起來。

雲葵青蘿等人亦沒有上前安慰,只是看著讓她發洩出來。

劉禦醫看了一眼雲棠等人,心裏不禁感嘆,靖嬪娘娘可真好運氣,竟然有這些個忠心的奴才。

安存福又親自送劉禦醫出去。

乾清宮懋勤殿

康熙不怒自威的冷眼看著跪在龍案下方的黑衣人。

“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朕讓低你們守在景仁宮,你們就是這樣給朕守著的。”

在他的暗衛層層保護之下,他的妃嬪竟然被人下毒了都不知道。康熙不禁對暗衛的能力有了一分的保留。

“奴才該死,是奴才辦事不利。”將自己看到的事情不漏一絲的稟報完後,那黑人跪在地上請罪,不敢求饒。

“朕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沒有下一次了!”

“奴才謝主子恩典。”雖然叩恩,但是那黑衣人心裏卻是苦惱極了,不是他不想查,而是那下手之人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了,讓他等幾人楞是怎麽查也沒查他是如何進了景仁宮。

不過即然主子下令了,就算是將整個皇宮翻個地朝天,也得將那人揪出來。

翊坤宮

自宜嬪懷孕八月後康熙便免了她請安,她一直縮在翊坤宮閉宮養胎,連往日日去的壽康宮也沒再去。

幾年連著失去了兩個孩子的宜嬪將她這一胎看得極重。

“娘娘。”雪桐一路跑著一路喊,匆匆跑進正殿,一臉的欣喜,讓等消息的宜嬪心情也輕松不少。

“怎麽樣,我阿瑪怎麽樣了?”

“娘娘放心,大人和娘娘您娘家都沒事。奴婢仔細打聽了,大人但不找出了證據洗清了罪名,還拿出誣陷大人的其他幾位大人的貪汙的證據,萬歲爺當廷就發作了那幾位大人,聽說是抄家……”末了壓低聲音道。

“果真!”宜嬪興奮的站起來,竟忘了自己還挺著大肚子,嚇得雪梨和蘭嬤嬤急忙挽著護著。

“千真萬確定,奴婢親自和小六子確認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宜嬪喜得淚眼都出來了。

天知道這小半個月來她一直擔心吃不下睡不著,就被娘家倒了。她們這些宮妃在後宮最重要的一部份支持就是娘家,若是娘家出了事她們也就倒頭了。

天知道她有多害怕阿瑪出事,若阿瑪真出了事,只怕她這生孩子生得下來,她也沒命養。

想到這些宜嬪不禁恨上琇瑜,若不是琇瑜生了龍鳳胎引人註意惹人嫉恨招人忌憚,郭絡羅氏又豈會被那引動人打壓絞纏,想到自己懷著孩子還擔驚受怕,甚至可能因為此而喪命,恨意又多加幾分。

“靖嬪那怎麽樣了?”她雖然閉宮養胎,但是她在後宮經營數年,在後宮的勢力也不小。後宮的消息該知道的不該知道她都知道不少,靖嬪中毒的消息她自然也知道。

這個,雪桐猶豫著要不要照實說,不過對上宜嬪的上挑的桃花眼一哆嗦直接全說了。“萬歲爺命了劉禦醫去給靖嬪醫治,奴婢特地去打探了一下,聽說毒已經解了,只是傷了身子……”

雪桐邊說著邊看宜嬪的臉色,果然宜嬪的臉色變得不太好,雪桐縮了縮身子,不敢如往常一樣討賞。

她怎麽就沒看出她這個妹妹怎麽這麽命硬,這樣折騰都不死了。

看著殿外不似往日的白雪晴天,灰朦朦的天色籠罩著諾大的紫禁城,也籠罩著華麗的宮殿,宜嬪的心情也變得如這天色般灰朦朦的

半闔的窗臺外雪花濃密,室內已經點起的紅燭,放在窗前立架上的牡丹花開得妖嬈華貴,花前站著一個身懷六甲的宮妃,她那未帶護甲的纖白玉手撫嬌嫩的花瓣,似無意的喃喃自語。

“可惜了,布置了那麽久終於成功了一回還是讓靖嬪給逃過去了。”

“這花開過了,讓花房再送新的來,我喜歡含苞待放的。”

百花之中她最喜歡這雍容華貴的花中之王,魏紫的高貴神秘,姚黃的明媚端莊,就像她,總有一天她也會是這後宮的百花之王的。

“是主子,奴才這就去。”

侍候的宮女立即將高架上開得正艷的牡丹抱了下去,急匆匆的直奔花房,按主子的意思換更好的來。

不過心裏卻在暗嘆,真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什麽非要喜歡這和她位分不相符的牡丹花,而且還如此挑剔。她每次去花房取花都是戰戰兢兢的,就被人發現。

青蘿從花房出來,正好和那抱著牡丹花的宮女擦肩而過,她回首有些詫異匆匆進了花房的宮女。

有點眼熟悉,卻沒看清是哪個宮的宮人。

不管了,還是趕緊著帶春蘭回去,太醫還等著呢。

原來因為靖嬪生病喝了長時間的藥,再加上燒炭取暖,屋裏頭的空氣味道不是很好,太醫提議取些綠色的花兒放在屋內,這樣不僅美觀也能讓空氣更好些。解毒後靖嬪的風寒也好了,康熙下旨解了景仁宮的禁令。

“你可回來了,去花房就這麽點路,你竟去了這麽久。”

“因著花房的林公公說新培的更好,便等他去取等了好一會,竟不想已經這麽久了。”

“娘娘可醒了?”青蘿領著抱著花的小宮女跟著雲棠進了屋。

“就放那。娘娘剛醒了,正等著有話問你呢。”雲棠指揮著兩個小宮女將花放好將人打發了出去。

“娘娘。”

“打聽清楚了都有誰來過?”琇瑜半倚在床上問青蘿話,精神比前天更好了許多。

☆、意外誤宜嬪生產

“打聽清楚了都有誰來過?”琇瑜半倚在床上問青蘿話,精神比前天更好了許多。

琇瑜已經大好,風寒已經痊愈,現在臥床養著是因為中毒的伐傷。

其實她的身體從來都沒事,不管是風寒還是中毒,都不過是她掩人耳目吧了。以她築基的修為若這麽容易就中了凡毒,那她真是白修真了。

不過當她發現在雲棠凝給她喝的參湯有中毒時還是非常震驚,她這景仁宮不說已經防備緊得零配件只蒼蠅也飛不進來,但一個大活人到景仁宮來下毒不被發現這根本不太可能。

“奴婢讓下面的人查了,不過卻沒有查出來,還請娘娘責罰。”那夜裏的事她只覺得娘娘剛入睡迷迷糊糊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娘娘中毒的時候,不僅是她,整個景仁宮的宮人都有這種感覺。所以才沒有註意是否有人趁著夜色潛入景會宮下毒害娘娘。

“罷了,這事不怪你,下去吧。”

琇瑜歪在床上,心裏嘆息。

她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應該是因為那道迷幻符的作用,那夜她為了出宮對景仁宮的所有人下了迷幻符,唯獨沒想到當晚竟有人會到景仁宮來下毒害她。她又一次沒有想全面,幸而這毒是針對她,不然景仁宮的其他人就要遭殃了。

這次意外再次提醒琇瑜絕不能因為自己的別人沒有的優勢而大意,隨時都可能有自己想不到意外的事情發生,而這意外可能會讓她身邊的其他人喪命。

在發現參湯有毒時,知道那不是立即要命的毒,琇瑜便將計就計讓自己中毒。

在後宮下毒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只不過後宮妃嬪打多都會暗地裏或是用隱晦的方法,像這麽明晃晃的下毒害人還真非常少,而且不是第一次,琇瑜覺得自己應該給康熙提個醒,戳破康熙對自己後宮表面平和和後宮女人都是美好善良的自欺欺人的想法。

她就是要戳破康熙不願承認的事實,當然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讓康熙對她生產愧疚,帝王的愧疚有時比帝王的寵愛更好用。

“四阿哥他怎麽樣了,在壽康宮可還好。”

想起已經有半個月沒見的三個孩子琇瑜非常想,非常想三個孩子。除了月子裏昏迷,她還是第一次這麽長時間沒見三個孩子,要知道之前她一天不看上三四回都不心的。

可是為了保全三個孩子她不得已才將三個孩子送到壽康宮,即使因為欠太後一個巨的人情。因為她經常帶孩子去壽康宮,所以將三個孩子暫時送到壽康宮沒有人會覺得得唐突,康熙也不會因為而對她不滿,更要重的是太後看著糊塗其實是再精明不過的人,孩子在壽康宮除了康熙和太皇太後沒有敢對壽康宮動手,然康熙和太皇太後都不會這麽做。

而且將孩子送到壽康宮她也不用擔心孩子送出去要不回來,因為康熙是絕對不允許科爾泌的女人養龍鳳胎的阿哥的。

“娘娘放心,奴婢今早兒才去壽康宮會過孫嬤嬤,三個小主子都很好,孫嬤嬤還說了太後已經吩咐待晚些時候雪小些就送三個小主子回來。”

雲棠心裏高興,自家娘娘病大好了,小主子們也要回來了,只要娘娘和小主子們都好,她們這些當奴才的也會更好。

“吩咐偏殿的趕緊將屋裏打掃清凈再燒上炭,將屋子暖著。”

“娘娘放心,奴婢早吩咐下去了。”、

“雲葵呢,叫雲葵給孩子們準備孩子愛吃的吃食,從壽康宮回來路怪遠的而且外頭還冷,孩子們一定已經餓了。”

“娘娘不用吩咐,雲葵姐姐一早就在小廚房裏折騰了,說是要將小主子們落下的都補回來。”青蘿捂著嘴笑。

看著自家娘娘難得慌措的樣子,雲棠臉上也揚起了笑容。

聽到笑聲琇瑜才回過神了,自己慌張的樣子讓兩個小丫頭笑話了,不過她自己也笑了出來。

看著那淡綠色的春蘭花瓣,感覺到淡淡的溫馨,琇瑜感覺有種很清幽寧靜的感覺,歲月靜好!!

因為孩子要回來,午睡琇瑜醒極早,還不到未時就盯著殿門外等著。

“額娘,額娘……”老遠就聽到三個孩子的叫聲,琇瑜不禁喜極而泣。

兩世為人這三個孩子是她第一次生的孩子,也是這三個孩子讓她對這個陌生的時代有了歸屬感,這三個孩子是她生存鬥爭下去的動力。

“我的孩子。”因為身體還虛弱,琇瑜得讓兩個扶著才能走動,聽到孩子的聲音琇瑜立即掙紮起身。

“額娘,額娘,你去哪了,我們好想你啊。”三個孩子像炮仗一個沖進來撲過來抱著琇瑜的腳,仰著稚嫩的小臉,一臉孺慕。

三個孩子比一般的孩子要健壯得多,別的孩子一歲或許連路都走不好,她的三個孩子已經會跑了。

自三個孩子回到琇瑜身邊後琇瑜直盡量多的時候陪著三個孩子,教育和引導他們,三個孩子雖然但和琇瑜的母子之情很深。半個月不見額娘,三個孩子哭鬧過不少次。經過這次的事情讓三個一歲多一點的孩子長大了許多,這即上琇瑜欣慰又心疼。

“額娘也想寶貝們,乖寶貝們在皇瑪嬤那有沒有好好的孝順皇瑪嬤好好聽皇瑪嬤的話。”

帶著孩子坐到暖榻上,琇瑜親了親三個孩子,輕聲細語和三個孩子聊天。雖然是第一次養育孩子,但是琇瑜卻是非常有耐心,小時經常講話給孩子聽,七八個月後經常陪三個孩子聊天,雖然大多事情孩子們壓根聽不懂她說的話,她也聽不懂孩子們的火星語。

“當然,我可是最乖的孩子,我給皇瑪嬤甩鞭子看。”六格格傲嬌的擡著圓圓的小下巴,表情很傲氣的道,但眼睛卻非常期盼的看著琇瑜,想得到表揚。

孫嬤嬤聽六格格的話真想捂著臉,我的六格格哎,您那哪是甩鞭子給太後看,您那根本就是甩東西來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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