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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氣。她知道這次是自己僥幸,幸好她做的準備夠充分,掃尾做得幹凈,不然此次只怕難於脫身了。

擡頭看向前側,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她明明做了布置竟沒查到那人身上,看來她還真是小看那人了。哼,不過想謀奪她兒子的人,她豈會這般輕易就放過她。離生產還有好幾月,她有的是時候準備。

榮嬪在心裏暗自撇嘴,顯然對佟貴妃說兇手是三個奴才的話不信,心裏懷疑此事是佟貴妃下的手,萬歲爺只不過替她擦屁股罷了。

在這宮裏主子犯了事拿奴才頂罪也不是什麽稀罕事,不說常常有,但也不少。不過萬歲爺發了話,她自然識趣不會再提起民。

惠嬪對佟貴妃暗中不滿由來已久,她生養了萬歲爺的長子,卻被無子的佟貴妃壓著一大截,任誰也不爽。自古以來除嫡子便是長子最貴重。

不過她算是侍候萬歲爺最久的了,知道萬歲爺看重佟佳氏,即使心再在意再不滿也不會去觸萬歲爺的逆鱗。再說憑著她萬歲爺長子生母的身份,晉位是遲早的事。現在她最重要是養好兒子,兒子還小現在爭算計還太早了,若因為算計而引起萬歲爺不滿那才是失策。

宜嬪看著一身貴妃常服的佟貴妃眼裏的嫉妒恨壓都壓不住,論美貌她不比佟佳氏差,論家世她出身滿族大姓郭絡羅氏,佟佳氏現在還是漢軍旗,佟佳氏只不過比她命好得了佟佳氏的姓,是萬歲爺母家,竟然無子坐上貴妃之位,讓她如何不恨。

惠嬪榮嬪都有阿哥,晉位是遲早的事,而她雖在嬪位卻膝下無子,晉位還是幻影,扭頭看琇瑜已經高隆起的肚子,宜嬪眼神幽暗。

琇瑜就純屬打醬油看熱鬧的,畢竟事還在風口上沒人敢在這時候針對兩個孕婦。正在悄悄察看各妃嬪表情的琇瑜突然一陣冷戰,下意識的握扭頭想看是誰在看她,不過此時宜嬪的目光就轉回去了。雖然沒看清是誰,但琇瑜以修真者的直覺發誓,她敢肯定有人在算計她。

“還是萬歲爺英明,這麽快便將這些個逆賊住,也不知這些逆賊謀害了多少阿哥格格,如今兇手揪了出來也算是榮嬪妹妹的幾個阿哥報仇了。”安嬪一臉感同身受痛苦惋惜的看都會榮嬪。

“安嬪姐姐將妹妹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了。本宮那可憐的四個孩子,那般幼小就被那惡人那害了,本宮無能不能給他們報仇,讓他們不能安心投胎,不過他們肯定是時時刻刻盯著那害了他們的惡人,等著那惡人受重懲罰的時候。

這些年來本宮日日夜夜都盼著能抓到兇手為我兒報仇,詛咒那惡人不得好死,就算死了也要下阿鼻地獄受盡那上刀山下油鍋的酷刑。如今抓到兇手他們也算是大仇得報了,本宮的心願也算了。”

這話能騙鬼呢?她的承瑞還沒到十年就被這些賤給害了。

榮嬪盯著安嬪咬牙切齒的道,用她有略尖細的聲音說出來無比的滲人,盯著安嬪的模樣就像在說安嬪就是害她兒子的兇手似的。

安嬪提起榮嬪夭折的四個兒子可謂是尖刀戳在榮嬪的肺管子上,讓榮嬪又痛又悔又恨,榮嬪如何能放過安嬪。

“好了榮嬪,烏常在和郭常在都在呢,她們倆可懷著龍胎你說那些個兇煞東西作甚麽,若嚇著烏常在、郭常在那又是你的罪過了。”

佟貴妃樂得看她們鬥,佟貴妃妒嫉為康熙生下五子一女的榮嬪,榮嬪因為能生沒少在她面前炫耀;只是今天還兩個孕婦在,若是兩人再在她宮裏出事,她就是百口也難辯,難辭其咎了。

“說起來,這後宮之中最規矩最嚴謹的就非貴妃娘娘的承乾宮莫屬了,只是不知那惡賊竟如此狡猾竟能在貴妃娘娘的眼皮低下潛在承乾宮。

嬪妾景陽宮自是比不得貴妃娘娘的承乾宮,若是再那逆賊潛進宮來,若潛到景陽宮那可怎麽得了。”

一向來請安的時候鮮少說的像個木頭鵝似的僖嬪突然悠悠然的開口,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向她,隨後意識到她在諷刺佟貴妃,又將目光轉向佟貴妃,看戲。

僖嬪自進宮就沒得寵過,她知道自己會被選進宮不過是因為她姓赫舍裏氏,因為元後的親妹妹不年紀不夠選秀,因為赫舍裏氏必須有女兒進宮,所以她被家族犧牲了。她不情願,不甘心,但卻無能為力,無可奈何;所以她不得不像個木頭人一個在這個冰冷的後宮守著滿宮的寂寞。

“僖嬪妹妹這話真真是說出了本宮的心底裏的擔心,自從本宮姐姐大行後這後宮的松弛許多。本宮還以為自己傷心過度精神恍惚出現了錯覺,現在想來真是宮女太監們也不如以往那般規矩嚴謹,也不知內衛們巡邏還有沒有以前那般森嚴,否則這逆賊怎麽能這般輕易的潛進後宮,還潛進了佟姐姐的宮裏。連佟姐姐這承乾宮都不安全了,這後宮還有那個宮殿是安全的,妹妹我真是替姐姐憂心啊,”

鈕祜祿庶妃自鈕祜祿皇後大行後一直深居簡出,這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軟綿綿的話明裏暗裏都指出佟貴妃比不得鈕祜祿皇後,對佟貴妃管理宮務的能力提出置疑,甚至暗指佟貴妃有意松弛後宮戒備,讓逆賊有機可趁謀害妃嬪皇嗣。

“你……”兩人一唱一和這樣赤果果的指責讓佟貴妃溫婉端莊的表情驟然破裂,還沒待她說出辯駁的話,就被殿外太監特有的尖聲打斷了。

“聖旨到。”傳旨的竟是大內總管太監梁九功的徒弟李德全。

“佟貴妃接旨。”

“臣妾叩見皇上萬歲。”

“奉天承運,貴妃佟佳氏……溫惠端良,賢能佳著,執掌宮務勤勤勉勉……特賜佟貴妃珊瑚翡翠寶石琉璃蝴蝶金鳳簪一對,寶藍鳳凰鑲珠鸞掐絲綴雕步搖頭釵一支,赤金鑲紅寶石玫瑰花簪子一支,金鳳步搖兩對,碧璽點翠嵌紅寶石鳳釵一對……東珠二十顆……”嘩嘩啦啦一長串的賞賜點起來除了佟貴妃外其他人的臉色都變得極難看。

萬歲爺這聖旨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嘉獎佟貴妃管理後宮有方,慰藉其辛勞;這算在維護佟貴妃在宮裏的地位和宮權,也在警告六宮妃嬪此事至此為止。

其他人還好但是剛剛說下那番指責佟貴妃管理宮務不善的話的鈕祜祿庶妃早已經嚇得一臉慘白了。

念完了對佟貴妃的賞賜,眾妃嬪謝恩才想起身又見李德全又拿出了新的聖旨繼續宣讀。

“常在郭絡羅氏接旨……”

比起佟貴妃賞賜的聖旨這旨意很短就幾句,意思不外乎是育皇嗣有功晉位。先是琇瑜被晉為貴人,賜封號為靖;緊接著是烏雅氏也晉為貴人,封號卻是例朝例代後宮四妃封號貴淑賢德中的德字。

一眾妃嬪聽到那德字封一時間整個承乾宮正殿的溫度驟然直線下降。待李德全宣完聖旨領賞走了許久,她們都沒回過神來。

萬歲爺竟然給一個包衣奴才出身的妃嬪用了德字封號,這是硬生生將八旗貴女出身的六宮妃嬪的臉面狠狠的踩在地上。

“德貴人!呵呵……”六宮妃嬪看著德貴人的眼神恨不撕了她,烏雅氏因一個封號拉盡了仇恨,相對於同樣有了不顯眼的靖字封號而且排在德貴人前面的琇瑜根本沒引起太多註意。

靖字封號自古以來用的極少,史書可查記載也只有章懷太子妃及明世宗靖妃曾用過此封號,不極德字義嘉顯眼,讚頌女子賢德,自然沒有得多大註意。

這才使得琇瑜能安然無恙的從眾妃嬪的嫉妒恨中離開承乾宮,待眾妃嬪想起同樣晉位的郭常在時,琇瑜早已回到翊坤宮。

“恭喜小主,賀喜小主。小主,真是太好了。小主現在已經是貴人了,而且還了封號,等生下阿哥小主一定能再晉位,到時小主就是娘娘了!”進了翊坤宮確定周圍沒人後,興奮不已忍了許久的雪枝終於開心的叫出聲。

“這話莫說太早,這都是萬歲爺的恩典。”嬪位是她目前的目標,她雖勢在必得,但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夫人若是知道小主晉位,一定會很高興的。”

雪枝的家人早得了郭絡羅夫人的安排,在管著琇瑜的嫁妝莊子,雪枝是真心為琇瑜高興的。

“是啊,額娘一定會替我高興。雪枝你快讓人給家額娘傳信,讓額娘也能放心。”

她獻藥的事對郭絡羅家一定有不小的影響,如今她晉封也算是將事情都平息了。

“小主放心,小主您晉了貴人而且有了封號和沒有封號的貴人不同,宮裏會派人去您家裏傳旨的。”

“如此最好,行了回宮發賞吧。”

☆、事傳懼禍延親事

? 安親王府

安親王福晉見安親王皺著眉頭,似極煩憂苦惱,身上還穿著朝服,可見是下了朝就直接過來的。安親王福晉忙上前侍候安親王換下朝服。

“王爺這是怎麽啦?”

宮外安親王府

與安親王結縭幾十年,安親王福晉對丈夫還是十分了解的,對於性格爽朗,殺伐果決、喜憂不顯於色的丈夫竟然一臉擔憂非常不解。

“格佛荷與郭絡羅家的親事先放一放。”安親王接過妻子接過的茶輕飲一口才道。

“出了什麽事?這不是早已經說了好就等這幾天就向太皇太後請旨了,王爺怎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格佛荷是安親王的第七女,是側福晉所出;雖是側福晉所出但卻是養在嫡福晉膝下。格佛荷的生母在生她時難產去逝了,生前安親王對格佛荷生母是極為寵愛,甚至連安親福晉都有退避三舍。因對其生母的寵愛以致安親王對喪母的格佛荷百般疼愛,甚至超過嫡出的格女兒。因此格佛荷雖然養在嫡福晉膝下卻依然記在側福晉名下。

安親王福晉雖然對安親王疼愛格佛荷超過自己親生的女兒不滿,但是格佛荷生母去逝她也動了手腳,安親王後來也知道只是兩人默契不提罷了。

而且格佛荷一向身體虛弱,養了十幾年安親王福晉對她雖不至於視如己出但也有些情意。雖對安親王竟以戰功換格佛荷留在京中甚為憤怒,想到和親的女兒安親王福晉是又怒又恨。若不是知道安親王決定不會輕易改變,而且萬歲爺已經準許,她早就鬧開了。

一個庶女的婚事還勞她去請太皇太後下懿旨已經算是仁之義盡了,好不容易說妥了怎麽又折騰起來了。那個女人都死了十幾年了,怎麽還這麽沒完沒了的,要折騰到什麽時候。

“本王沒有改變主意,郭絡羅·額騰伊也是個好的,本王只是說等等。”郭絡羅·額騰伊可是他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好女婿,他怎麽可能輕易改變主意。

“王爺既然沒有改變主意,那是因為什麽事?再說格佛荷都已經十七了,已經不小了,再待下就要成了老姑娘了。”她現在只想快點將這燙手的山芋丟出去,免得看著膈應。

整天病懨懨的,那副弱柳扶風的模樣跟側福晉是如出一轍,跟在漢家女似的,看著讓人生厭。

安親王福晉是蒙古族貴女,出嫁前也是蒙古親王的女兒,草原女子大多樂觀爽朗,喜歡快人快語,說話做事大多直來直去,最看不慣那些弱不禁風的漢女,動不動就哭,好似別人的都欺負她,都欠她一般。更何況那女人還是太皇太後厭惡的女人的表妹,當年就是她不出手太皇太後也不會讓她活著。

別以為她不知道王爺的心思,若不是那個女人的表妹王爺會千嬌萬寵她。

“是宮裏的事。原看郭絡羅家的兒女都不差,宮裏宜嬪也是個精明的,可偏偏出了郭常在做了公然獻藥的蠢事。只怕現在滿京城的人都在盯著郭絡羅家;這個時候和郭絡羅家結親只怕別人以為咱們是別有目的。”

還知道萬歲爺會怎麽看待這件事看行郭絡羅氏,他可不想貿然將七兒嫁過去受苦。這個女兒可是安親王的心尖子,不然也不會以戰功換她留在京中。

與安親王擔憂不同,郭絡羅·三官保可謂是羞怒不已。

“你看你女兒做的蠢事,這藥是能隨便拿出來的嗎?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來,這是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好東西嗎?”

郭絡羅·三官保周身怒火沖天怒不可遏的對著嫡夫人怒吼。這事壓了好些天,大夥都在暗地裏傳,今兒才傳到明面上來。

想到今天上下朝時百官對他指指點點外加嘲笑鄙視的眼神,他郭絡羅·三官保活了大半輩子都沒這麽丟過人。沒想到臨老了竟因為女兒被人當面指指點點,這讓他一個大佬們怎麽受得了。

“我女兒,我女兒怎麽啦我女兒就不是你女兒,合著女兒就是我一個人的。”

其他的郭絡羅夫人不在乎,可是兒女是她的底限,尤其是她年三十才生下的小女兒更是她的心尖子,任何人哪怕說一下她的女兒她都會立即變成渾身刺的刺猬。

年輕時的羞澀與美好早在一次次的傷心失望中心死了,對這個男人她早就不在意了。如今的伊爾根覺羅氏·谷杭只是郭絡羅家的夫人!

郭絡羅夫人也不懼郭絡羅·三官保,與琇瑜相似的杏眼直直與他對視。兩人夫妻快三十年了,大兒子都成親有孫子了,郭絡羅夫人早就不似年輕時那般畏懼丈夫。

再說她給郭絡羅家生了三子二女,兩個女兒又是宮妃,她可不信郭絡羅·三官保敢對她怎麽樣。自從老太太去世後她就是郭絡羅家的老封君,除了這個老頭子家裏誰敢不聽她的。

郭絡羅夫人似乎想將年輕時掉了膽都補回來,只要不在兒女眾人面前她都敢和郭絡羅·三官保對著說話。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看著渾身像長了刺見人就紮的妻子,郭絡羅·三官保突然心虛。他知道妻子寵溺幼女,甚至連他都不能說一下,不過因為對妻子有虧欠,他也只能放任。

老夫老妻三十年了,雖然在兒女面前是個嚴厲的父親,但在郭絡羅·三官保老妻面前早不覆年輕時的威武。畢竟一起生活了三十年,老妻又為他生兒育女,而且妻子性子溫和賢良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年輕時遷就他良多,對著妻子他實在板不起臉來。

“我不知道是你什麽意思?你說說看你是什麽意思,我女兒到底怎麽惹了你一回來就沖我發這麽大的火。”

她自己的女兒她難道不清楚,瑜兒雖然被她慣得有些刁蠻,但是性情不壞,心地善良;雖然太過單純不懂人情世故,但她絕對不會做出什麽驚天動地害人的事情,而且她膽子很小,最多不少虛張聲勢吧。

郭絡羅·三官保也知道此時不是對妻子發火的時候,深吸了口氣緩下來才道,“你可知道瑜兒在宮裏做了什麽?她竟然公然將能救命的珍貴藥拿出來去救小產的伊常在。今早早朝滿朝的宮員對我指指點點的,我這大半輩子都沒這麽丟臉過,如今就因為這個不孝女我是連裏子都丟光了。”

“藥,什麽藥?瑜兒在宮裏能有什麽藥?”一提藥郭絡羅夫人心裏咯噔,想起幾個月前女兒讓她送進宮的女兒自小收藏的百寶箱。

郭絡羅夫人關心的根本不是郭絡羅·三官保的臉面問題,她關系的是女兒。她一直以為是女兒童心未泯,又想收藏些什麽才叫她將百寶箱帶進宮的。難道那百寶箱裏裝的竟是藥?可是女兒那百寶箱是她親自挑選送給女兒的,箱裏子面收藏的東西她再清楚不過了,裏面收藏的不過是女兒生辰時家裏送給女兒的小玩意和她平常給女兒玩的珍珠玉器。女兒什麽時候收藏了藥在裏頭,她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瑜兒收藏藥你不知道?”

不怪郭絡羅·三官保懷疑,要知道他那小女兒最親近的就是妻子,連他有時看著兩母女親密無間都忍不住嫉妒。

“我若知道還會問你。”給了丈夫一個白眼,郭絡羅夫人心中酸楚不已,沒想到一向和她最親密的小女兒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了。

“聽說了那可是救命的好藥,你還記得給大先皇後守靈時馬常在小產血崩的事?”

“記得,怎麽不記得。當天不是暴出了好幾個小主懷上龍胎嗎,當時我也在宮裏官哭靈,這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就是瑜兒用那藥救了馬常在,而且只用半顆就將人救了回來。”想到這個郭絡羅·三官保又來氣了。

“你說在那宮裏誰有好東西不是自己揶著藏著可咱們那個笨女兒竟然拿出來,而且還是拿出救不相幹的人。宮裏頭那些個妃嬪恨不得死了一個少一個,可瑜偏偏還去救人。只怕她這一救不知擋了誰的路,結了多少怨;而且她這一拿出來不知會引得多少覬覦,只怕咱們家也這段時日也安寧不了。

哎,如今看來瑜兒那單純的性格根本就適合在宮裏。”

“現在知道瑜兒性格單純不適合後宮啦,當初我就不同意讓瑜兒進宮,是誰,是誰逼著將女兒送進宮的。你現在還好意思埋怨瑜兒,我告訴你若是瑜兒有什麽不測我跟你沒完。”

郭絡羅夫人一想到女兒在宮裏擋了別人的路,就怕女兒遭別人算計陷害。她自己的女兒她最清楚,瑜兒不從來都不懂那些彎彎道道,只怕得罪了別人她自己還不知產。

看著擔憂女兒傷心落淚的妻子,郭絡羅·三官保心裏也愧疚。為這了家族犧牲了四女兒郭絡羅·三官保心裏不是不難受,可是女兒生為郭絡羅家的嫡女,從小錦衣玉食享受富貴,家族要她犧牲他這個當阿瑪的也無能為力。

“哎,你也別太過擔心,宮裏不是還有珍兒(宜嬪,郭絡羅·琇珍)嗎?瑜兒到底不及珍兒機靈,珍兒已經是一宮之主,瑜兒又在珍兒宮裏,有珍兒護著只要瑜兒聽珍兒的話,相信珍兒能護著她妹妹周全的。”

對於郭絡羅·琇珍這個女兒郭絡羅·三官保是十分的滿意和自豪,有美貌有謀略,膽大心細,不刁蠻不驕橫,心有溝壑,是能大事之人。

聽著丈夫說自己的女兒不如郭絡羅·琇珍,郭絡羅夫人心裏恨得直癢癢。

哼,就是因為有郭絡羅·琇珍在她才擔心,又不是至親姐妹郭絡羅·琇珍會護著她女兒才怪。再說在宮裏姐妹倆同侍候一個男人,不嫉妒恨彼此就算是好的,哪還能照顧對方。她是女人,對女人的心思再清楚不過了,只怕只有那些自大愚蠢的男人才會以為自己的後院後宮妻妾親如姐妹。

郭絡羅·琇珍跟王佳氏那賤人一樣,滿肚子的陰私算計,想當初小女兒會進宮還不是因為郭絡羅·宜佳那小賤人對那些老頭進了讒言,不然她千嬌萬寵的寶貝女兒怎麽會成了宮裏人人踩踏的低級妃嬪小小的常在。若是女兒不進宮她早就給寶由女兒找了賢能良婿,過不久也能抱上外孫。

“你說咱們家也被盯上啦了?這怎麽得了?”心疼了女兒半天的郭絡羅夫人終於關註到郭絡羅·三官保說話的重點了。

一想到在自己家還被人盯著,郭絡羅夫人不禁起一身雞皮疙瘩。“真被盯著那咱們還怎麽做事?”

誰家沒有點陰私隱瞞不讓別人知道的事,想到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生活在別人的目光中,郭絡羅夫人心裏真有點埋怨單純莽撞的女兒了。

“咱們家能有什麽事!你過會兒叮囑一下老大媳婦和後院那些侍妾們都給我收斂著點,被人做了什麽不檢點的事被人捏著了,別怪老爺我不講人情。至於兒子那邊自有我看著,咱們小心著些,過段日子就好了。”

“說來瑜兒收著那藥不只咱們不知道,珍兒怕是也不知道。若是珍兒知道定不會讓瑜兒這麽胡來。她們倆姐妹最小親近,珍兒自小也是處處護著瑜兒。明兒你遞牌子進宮去和瑜兒好好說說,讓她以後有事先的珍兒商量著來,像藥啊這些貴重的東西她若是藏不住就交到珍兒好收著。”

他現在就指望這個女兒能將事情收尾好了。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讓瑜兒將好東西給那賤人的女兒嗎?!你到現在還記得那個賤人是不是?我可憐的女兒,竟連出世的機會的沒有,都是被那賤人害了去的!”珍兒珍兒,聽著丈夫口口聲聲叫著郭絡羅·琇珍,郭絡羅夫人也惱上了,抹著淚嗆聲。

“你這是胡攪蠻纏!哎呀,我要怎麽說你才好,都過去多久的事了,你怎麽還念念不忘。再說珍兒一直養在你身邊這麽多年,我見你一直也當她像親生女兒那般疼愛還以為你已經忘了那茬事了。再說珍兒一直不知道,她也把瑜兒當成嫡親妹妹一樣照顧,你還有什麽放不下的。”

忘記!放下!她怎麽可能忘記怎麽能夠放下,她一輩子都忘不了放不下。她忘不了女兒早產出來那跟小貓仔似的模樣,忘不了女兒才生出她還沒抱熱就斷氣了模樣,這一切都是那個賤人害的。可笑的是她還得把那個賤人的女兒當親生女兒才養。

提起未出世的女兒,郭絡羅·三官保就對妻子愧疚不已,若不是當年他年輕氣盛,年少慕艾受美色誘惑差點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也不至以將一個侍妾寵得無法無邊,害妻子早產害女兒夭折。

雖然此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但是妻子一直念念不忘,這事都成了妻子心裏的一根刺,也成了他們夫妻之間的隔閡。

“對了,還有額騰伊的提親的事往後再推推。”怕妻子再揪著舊事不放,郭絡羅·三官保趕忙轉移話題。

“又出了什麽事,這不早就和安親王府說好了,只等安親王請到賜婚懿旨下來咱們就去提親嗎?”她最近是走了什麽過黴運,怎麽兒女的事都這麽背。

還有那安親王府的七格格她根本就看不上,安親王府七格格那嬌弱纖薄的身子一看就不好,整個病殃殃的,怎麽能生得了孩子。

雖說是宗室郡主,但她的額騰伊更是不差,在她看來那七格格除了郡主身份沒一樣配得上額騰伊的。而且她老早就相中正白旗喜他拉氏旁支的嫡女,若不是安親王挑上額騰伊親自和老爺定了親,她早就下聘,這會兒都能喝上媳婦茶了。

“還不是因為瑜兒的事,安親王為了避嫌才有意將親事往後推的。”這事他也無奈,由不得他做主。

說來就憋屈,自己的兒子的親事自己做不主。他和妻子早就看中喜他拉氏,妻子不滿意安親王府的七格格,他同樣也不滿意。畢竟那五格格一直病懨懨活不長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可是安親王位高權重,他挑中了額騰伊他也沒辦法拒絕不是。

“行啦,這事我知道了,等安親王發話再說吧。”

說到這讓兩人都不痛快的事兩人難得默契一次一起沈默,可還沒一會就被大兒子的急轟轟的叫聲給打破了。

“阿瑪,額娘……”

“額勒,你都是當了阿瑪人了怎麽還這麽急轟轟的?”夫妻相偕出來就腳步淩亂一臉興奮的大兒子。

“阿瑪。”

“行了,快說什麽事?”

“阿瑪,額娘,大喜事。宮裏來人了,瑜兒妹妹被冊封為貴人,萬歲爺還賜了靖字封號。”小妹妹和他相差十來歲,自小對這個妹妹就跟疼閨女一般疼愛。如今妹妹晉位他怎能不為妹妹高興。

“可是真的?”夫妻倆對視一眼,皆驚訝不已。

“當然是真的,宮裏的公公還等著阿瑪額娘去接旨呢。”興奮過的妹控哥顯然光嘴上記得。

“你這臭小子,怎麽能讓公公等咱們,快,快到正堂去了接旨。”

這真是意外之喜,夫妻兩喜出望外。女兒晉位還有了封號這不就意味這事對女兒是過去了,沒事了。

☆、怒難遏雪梅背主

? “勞煩魏公公特地跑一趟,這點茶錢還請公公收下莫嫌棄!”郭絡羅·三官保親自送來宣旨的太監魏珠出去,動作熟練毫不拖泥帶水的將一精致的小荷包塞到魏珠手中。

“郭絡羅大人客氣。”魏珠給熟練的捏了一下手中的荷包,荷包很輕裏面薄薄一張紙,魏珠立即想到荷包裏是銀票。賞銀若是銀票最少也是五十兩,接了賞銀魏珠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些。

“郭絡羅大留步。”

“那公公慢走。”郭絡羅·三官保站在大門看著魏珠走遠不見人影才轉身回去。遠離了郭絡羅府後魏珠打開荷包見裏面竟然是一百兩的銀票,心情大好。

“不愧是郭絡羅氏大家族,出手就是大方,難怪能培養出兩個各有千秋得寵的小主!” 這次來宣旨還是他費了大力討好梁總管才討得的差使,果然不枉他一番努力。

不過想到懷著龍胎剛剛晉位的靖貴人,對這位小主這幾個月來萬歲爺時不時都有些賞賜,即使懷著龍胎沒能侍寢,還能讓萬歲爺也惦記著,可見這小主是得寵的;若是生下小阿哥成為一宮之主的嬪主子就是指日可待了。

他得好好想想怎麽能巴這新主子。與後宮的宮女到了年經就能出宮不同,太監這樣無根的人註定輩子只能老死在宮中,所以幾乎每個太監都希望能傍上個得寵有能耐的主子讓自己在宮裏好過些,不至被別人踐踏。當然對於他們這些在乾清宮當差的太監來與後宮主子這是互惠互利的事,只不過要做得掩蔽一些。

郭絡羅·三官保再回到大堂時郭絡羅家的主子們都已經聚在大堂裏正等著他,一見他進來個個兩瞪得老大亮堂堂的盯著他。斂了斂臉上歡喜的表情擺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不動聲色的掃一眼家人,端著臉坐到主位上大兒媳完顏氏立即親自將茶水奉上。飲一口茶才在妻兒眾目睽睽的期待下開口。

“瑜兒得萬歲爺恩典晉位貴人是喜事,夫人讓下人準備一下,一會燒香祭祖,也讓祖宗們知道怎麽郭絡羅家的喜事。”

“阿瑪,四妹妹晉位這是喜事,咱們家是不是該放鞭炮擺宴慶祝一下。”景顧勒是郭絡羅家的老五,性格爽朗有脫跳,自然覺得家裏有喜事就應該慶祝。

郭絡羅·三官保有七子六女,除了大兒子,二兒子、六子、二女兒、四女兒是嫡出之外,其他四子四女都是庶出。兒子中老大、老三、老四已經成親,老五、老六、老七還小;老二因為早被安親王看上一直拖著沒能成親,郭絡羅·三官保對此是敢怒不敢言。

至於六個女兒除嫡出的二女兒、四女兒進了宮,庶出的大女兒、三女兒已經嫁人,五女兒已經定了親婚期在明年初,六女兒還年小。

景顧勒雖是庶出,但是和其也兄弟的關系都很好,感情很深。這不得不說郭絡羅·三官保的對兒子的教育很用心,所有的兒子在五歲之後都被抱到了前院沒有養在各自的生母身邊,自然也沒有受生母個人恩怨的影響而對異母兄弟懷有怨恨。

“慶祝什麽,難道你還怕咱們家不夠惹人眼紅嗎?”郭絡羅·三官保怒瞪了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景顧勒一眼。

郭絡羅家送兩個女兒進宮,一個女兒是嬪位娘娘,一個懷著龍胎還是新晉的封號的貴人,郭絡羅氏已經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再張揚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別說其他後宮妃嬪娘家人嫉妒陷害容不得郭絡羅氏,就是萬歲爺也容不得張揚跋扈的妃嬪臣子。

郭絡羅·三官保可是在官居場上渾了幾十年的老油條,目光思慮之遠自然不是幾個兒子能比的。

“咱們家出了兩位主子,尤其是靖主子還懷著龍胎,這宮裏宮外不知有多少妒嫉恨著兩位主子和郭絡羅家,再加上之前靖主子獻藥的事惹了不少關註,有心思盯著咱們家的人定不少。越是這時候咱們越是低調越寵辱不驚越不顯宮裏的兩位主子就越安全。

所以你們都給我收斂著點,別讓給抓著把柄借機算計謀害了宮裏的主子。至少在靖主子平安生下小阿哥之前,你們都給繃緊著皮擦亮眼睛仔細著莫著了別人的道。尤其是老二,在軍中少跟你那些孤朋狗友渾,那些個紅帶子可不是可以隨便糊弄的。”

郭絡羅·三官保十分嚴肅的叮囑家人,了解郭絡羅·三官保的人都知道他叮囑的事絕對不能敷衍。

“阿瑪你放心,我絕以不會拖累二姐和四妹的。”

幾個姐妹就四妹妹和他最親,他可是極寵愛這個同母妹妹。知道四妹妹性情單純,當初他也是不願意四妹妹進宮的,只因二姐姐進宮多年無子,為了郭絡羅氏不得不將妹妹送到吃人的後宮去,他心裏又心疼又愧疚。

如今妹妹要不容易得恩典晉位,他怎麽可能拖妹妹的後腿呢。

今天的額騰伊並不知道,正是因為琇瑜獻藥這一鬧,使得郭絡羅氏被各方人馬盯著,使得安親王對女兒和他親事的猶豫不決,使得他性子行事不得不收斂,讓他避過了幾年後一場大劫難。

“還有老大,老三,老四媳婦也一樣,出去作客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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