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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一個人?

臥槽該不會是被我睡了以後想不開吧?!

我一把掀開被子,晃了晃尚有些暈乎的腦袋,起身下床。沒想到還沒等我擡手推門,門就從外邊被人拉開了。

“誒???”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最熟悉的那個錦衣衛龍套小同志。

小同志眼睛底下有兩個嚴重的黑眼圈,看著我,楞了一下,然後躬身抱拳道:“千戶大人……呃,早。”

“早早早。”我心系那被我睡了的男票,沒工夫問候他的黑眼圈,“應大人去哪了?”

“回千戶大人,應大人一早就出去了。”

“他他他他他去哪了???”

小同志擡眼看我,有些疑惑的答道:“回千戶大人,他……帶著大夥兒去陶然居抓欽犯了啊……”

“……”

我一拍腦袋,忘了還有這出!系統你這個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靈的你怎麽不提醒我呢?

系統無語。

好的,看來她又一月一次了。

我松了口氣,看來應無求那貨是不會尋短見的,但下一秒,我的心又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是不會想不開,但是我可能要想不開了。

先不說我昨晚在酒瘋狀態下幹了什麽,光說點什麽奇怪的真心話,那結果就夠我受得了,更何況我還不確定是不是耍了流氓。

也許是看我沈思的樣子比較帥,小同志很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說道:“昨夜應大人將千戶大人帶回來,直到今天早上才出來,臨走之前還叫小的別打擾您睡覺。千戶大人真是好福氣,估計又要升了。”

“………………………………”

臥槽……誰誰誰誰要生啊!!!

這位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小同志無視我的石化,繼續說道:“小的昨天值夜班,晚上聽見千戶大人的呼嚕聲,千戶大人身體真好。”

打呼嚕代表身體好嗎?你這什麽邏輯?

“誒等等!”我突然感覺找到了突破點,“我一回來就開始打呼嚕了嗎?”

“嗯,應大人背著您回來的時候,您就已經打上了。”

“……”

雖然呼嚕聲大這種事情有些丟人,但是這樣一想,我全程打呼嚕,那肯定在忙著睡覺,應該是騰不出手來耍流氓的。

再說,我打著呼嚕去推倒我男票,這場景也太不美了,我覺得他一定會把我扔出去。

我瞬間又松了口氣,雖然有一點點小失落,但還是感覺棒棒噠。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去給應大人幫忙。”

話音剛落,只聽大門處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不用了。”

循聲望去,只見應無求渾身散發著久違的生人勿近氣場,臉黑的像柏油馬路,身後跟著一群灰頭土臉的錦衣衛,還擡著一個大箱子,看著很像當時搬給蕭本的那個。

聰慧如我,見此狀況,心裏就明白了八九分。

他肯定又是被離歌笑耍了。

唉,被自己的基友耍了這麽多次,他肯定不開心。

於是我幾步走上前,十分溫柔的呼喚道:“大人——”

一看到未來的女票兼得力下屬,他心情可能好了不少,臉色有些許緩和,但還是橫了我一眼,問道:“醒了?”

“呃,是……”我幹笑兩聲,道,“給大人添麻煩了。”

應無求沒理我,揮了揮手,對身後的錦衣衛小隊說:“把銀子搬回去。”

錦衣衛小隊吭哧吭哧的搬著箱子退場,那位龍套小哥也跟著撤了。

然後,偌大的院子裏就只有我跟應大人兩個人,站在這裏大眼瞪小眼,比比看誰先說話……

當然,我是忍不了,再這樣跟他對視下去搞不好會害羞(真的嗎?),於是我清了清嗓子,說:“那個,大人啊,先回屋歇一會兒吧。”

他聞言,又盯著我看了兩秒,然後挪開視線,點了點頭。

我跟著應大人走回指揮使辦公室,剛把門關上,就聽他十分高冷的問道:“怎麽不問我抓到離歌笑沒有?”

這還用問?你當我傻啊!抓到他你早就美出鼻涕泡了好嗎!

我略一思考,答道:“下官對這個不感興趣,只要大人平安回來就好。”

“是嗎?”應大人眉峰一挑。

“當然,上次大人您被犀利哥劫走一事給下官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

我話音剛落,就聽他冷聲哼道:“你少來這套。”

“……”好好好,可能他看膩了我裝孫子,不想看了吧。

但是這略帶笑意的眼神是鬧哪樣!?

我楞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

“大人,這次又被離歌笑那廝跑了,老雜毛會不會再次找茬?”

“不會。”應無求很淡定的答道,“這次行動又不是他下的命令,而且老雜毛最近在忙別的事。”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用挨打了~(≧▽≦)/~

話說回來,也挺悲哀的,人家一穿一嫖嫖的都是霸道總裁,我這倒好,時時刻刻擔心我的總裁被人傷害被人揍,回到家(?)還要絞盡腦汁的安撫他,順便當一當出氣筒。

媽呀,這哪是總裁,這是總裁縫吧T^T

這樣一想,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可這一聲“唉”卻直接引起了總裁縫的不滿,他坐在辦公桌前,手支著頭,擡眼看了看我。

“怎麽?”

我搖搖頭:“沒什麽,只是離歌笑那廝跑了,下官覺得挺可惜的。”

應無求聽罷,呵呵一聲,冷冷地道:“這有什麽,總會抓到他。這次,就當我看在你面子上放他一馬。”

“……”明明就是你沒玩兒贏人家嘛!而且怎麽又有我的事了?我跟犀利哥是純潔的情敵關系啊餵!

我正想開口解釋,卻見他沈吟片刻,然後將手放下,看著我,緩緩道:“你昨晚——”

“我昨晚睡得挺好的謝謝大人關照給大人添麻煩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呵呵呵呵。”

“……”他表情有些凝重,定定的看著我,像是能看出花來一樣。

“???”

“你記得你昨晚幹了什麽嗎?”

臥槽!!!到關鍵問題了!!!

我咽了口唾沫,在心中模擬了無數個答案,什麽“是不是扔了你的倉鼠”“是不是幹吃了二兩鹽”“是不是把襪子套頭上冒充搶銀行”的,但沒有一個能說出口,於是我很誠實的硬著頭皮道。

“大人恕罪,下官不知。”

我說完,他沒啥反應,只是像看洋片一樣看著我。

我心說壞了,我果然還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吧!他會不會炒我魷魚誅我九族?會不會跟我分手啊媽的!

我似乎已經看到了他把我連人帶東西全順窗戶扔出去的場景。

終於,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很好,沒幹什麽。”

“……”

那你問我!這樣好玩嗎?![再見]

我剛緩過來,他托馬的又問了一句。

“那你還記得你說了什麽嗎?”

說了什麽我不記得,但我覺得我應該沒罵你是死傲嬌……吧?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啊你說吧要殺要剮隨便你啊QAQ

應大人又十分高冷的呵呵了一聲,然後嘴角微揚,說:“你說,你想把你妹妹許配給我。”

“……………………”

不、不是吧?!

我會說這種話?這是在抄襲梁祝你造嗎?

這貨肯定是在欺騙我!

對沒錯,因為我平時的樣子演的就是一個妹控,為了妹妹不逛青樓,為了妹妹這個那個的,所以他就針對這個來調戲我!

對吧系統,我昨天晚上沒說……哎喲我擦忘了她一月一次去了。

此時此刻,唯一的幫手都get不到的我,只能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應大人,十分無助。真想拿個快板大喝幾句:酒精飲料害死人!害死人啊害死人!

突然,外邊響起了敲門聲。

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嚷道:“誰啊誰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外邊的聲音很熟悉,是那個說我要升了的小同志。

“回南千戶,上面有令,讓應大人去天牢裏走一趟。”

再回頭看應大人,咦,這臉什麽時候又拉下來了?

“行了,知道了。”應無求一臉的不爽,站起身來,走過去一把推開門,回頭對我兇巴巴的說,“慎著幹什麽?還不走?”

“哦……哦哦哦。”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又喜怒無常了,但是能跳過那個話題真是太幸運了。

於是我松了口氣,跟著他往出走。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都開學了?[摳鼻]

☆、【開藥】

也許是老雜毛的命令來的太寸,讓應無求無法繼續調戲(?)我,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我看了看這構造如鬼屋一般的大牢,又看了看散發著殺氣的他,第N次想辭職。

召喚我們來此地的老雜毛嚴大人正坐在那,一邊喝著茶,一邊若有所思的抖著腿,一看就沒憋好屁。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挺眼熟的錦衣衛小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男票派過去伺候的。

應大人他看著嚴嵩,略一思索,回頭看了看我,還飛了個眼,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我楞了一下,看向他,做個了口型問道:“啥?”

不知道是我們倆誰遲鈍,反正還沒等他回答,嚴嵩就搭茬了。

“來了?”

老雜毛話音剛落,應無求一秒鐘變表情,馬上換上一副賤受樣,上前應道:“大人有何吩咐?”

嚴嵩不語,放下茶杯,十分高冷的拍了拍手,那表情極其欠抽,但他自己可能覺得帥帥噠。

一旁伺候的錦衣衛小哥聽他拍手,連忙對著牢裏大聲喊道:“帶上來!”

這三個字聽得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不會是犀利哥被老雜毛抓住了吧?

但事實證明我是想多了,因為下一秒,七八個獄卒拉了一車的屍體上來。

“哎呦臥槽!”我當時就被那車屍體嚇了一跳,一個沒忍住罵出了聲。雖然我知道自己現在是個大老爺們,但沒辦法,頭一次見這血了呼啦的玩意兒,誰不害怕,更何況還有幾個睜著眼睛的!

說時遲那時快,應無求這貨不知打了啥雞血,突然往前走了幾步,壓低聲音道:“嚴大人,這是……”

巧的是,我男票偉岸的身影成功擋住了那一車屍體,讓我松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光明正大的偷聽他們講話。

嚴嵩老雜毛不答話,還是這般的高冷,扭了下頭,用下巴指了指那個錦衣衛小哥。

錦衣衛小哥收到信號,當即跪下,大聲報告道:“回應大人,這些都是今年的死囚。”

死囚?我有點納悶,那不應該是腰斬或者淩遲處理麽?這七竅流血是鬧哪樣?

我很好奇,踮起腳尖,目光越過應大人的肩頭,小心翼翼的望向那車屍體。

還沒等我看見呢,應無求發現了我這作死一般的動作,估計是嫌我多管閑事,眼神很淩厲的白了我一眼。

……餵!剛剛還要跟我演梁祝呢!現在就準備要用眼神殺人了嗎?

我連忙挪開視線,裝作四處看風景。

應無求見狀,也不鳥我了,而是看著那車屍體,眼睛瞇了一下,道:“保善堂?”

保善堂?敢情他們家還做毒藥呢?

我一頭霧水,但嚴嵩聽罷,卻像被戳中G點醫院,十分舒爽的“嗯——”了一聲,然後端起茶杯,問道:“你怎麽看?”

廢話,當然用快播看啊= =……

應元芳略一沈吟,沒有回答,而是問那錦衣衛小哥:“現在牢中的死囚還有多少?”

“大人,這是最後一批了。”

“……”

嚴嵩一仰脖,把杯底那點兒福根一飲而盡,一不小心還沾了一小片茶葉在嘴角,看上去很像媒婆痣。

“應無求,我來問你,依你看,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看著我男票眉頭緊皺一語不發,我有點替他著急,但無奈我還沒弄懂他們在講什麽。

本來就是啊,先拉屍體,再說幾句有的沒的的對話,誰聽得懂啊!

當然,我男票的智商全劇第二,他深谙與老雜毛相處之道,原封不動的將這個問題拋了回去。

“大人,小的愚鈍,還請大人提點一二。”

老雜毛則是典型的給鼻子上臉,哼的一聲拍了下桌子,怒道:“蠢材!這都不知道!騙一騙保善堂那群白癡,讓他們把這種藥給那些賤民吃不就得了麽!”

臥槽!

我終於明白了!

原來之前他們兩個跟保善堂簽約的那個藥練出來了,但是沒給人吃過,風險比較大,不敢直接餵皇上,於是用死囚試藥。現在死囚都沒了,藥嘛,還是毒藥,所以老雜毛將主意打到了人民群眾身上。

真是不要臉。

“叮咚,尊敬的客戶,恭喜你答對啦!”

恭喜你麻痹!這老雜毛太不是東西了!

我想張嘴罵人,不料應無求呵呵一笑,說:“大人英明,小的這就上保善堂走一趟。”那馬屁拍的很有我的神韻。

說罷,轉過身一把拉著我的胳膊,快步離開了大牢。

從大牢裏出來,我感覺空氣實在是太清新了,可見牢裏那味道多惡心。但這不是重點,我很費解,忍不住問道:“大人不覺得老雜毛這樣太缺德了麽?”

他好像也很不爽,額角鼓鼓的,卻特別淡定的反問我:“什麽是德?”

我楞了一下,這個問題好耳熟,好像穿越到了百家講壇誒。

但我不是廈大教授,無法回答,只能說:“我不知道,但就是感覺這樣很缺德。”

“那也要照做。”聲音平平的,聽不出內心波瀾。

我聽了這話有點起急,雖然知道他給嚴嵩當狗腿子是為了報仇,但又得挨罵挨揍,又得替他抓人,還得幫他幹缺德事兒!這也太……

我正琢磨著該說點什麽表示我替他不忿的心,卻見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楞了一下,心說這是咋回事?我說老雜毛缺德又沒說他啊!

不過,他這大眼睛雙眼皮長睫毛,仔細一看還真是好看,完全不輸犀利哥啊!

應無求看了我半晌,看得我一顆心不自覺的撲通撲通起來,要知道,我今天還沒刷牙洗臉呢。

他看著我,眼珠亮亮的像龍眼核。

“總有一天,會改變的。”

這句話有些隨意,但是……卻很堅定。

而且……有點穿越。

……那個,我、我知道,你最後的確把他辦了,但是,你你你你別這樣看著我好嗎?有些嚇人啊!

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說什麽,沖他點了點頭。

“叮咚!哎呀尊敬的客戶你是不是傻!你應該跟他說‘嗯我相信你加油哦!’然後沖他燦爛的笑一笑啊!!!”

……那才是真傻吧?

***

我覺得我也是挺缺心眼兒的,被他一句話就一個眼神就搞定了,然後陪他來保善堂做缺德事兒。

冤孽啊!

我一邊郁悶,一邊看著應無求和保老爺在原本的合同上又加了一句,大概是“向人民群眾贈藥”那個意思,加完蓋章,蓋完章一人一份將合同收好。

簽完合同,保老爺笑瞇瞇的看了看應無求,問道:“應大人,嗓子可好些了?”

誒?他嗓子怎麽了嗎?

應無求聽罷,臉上突然詭異的泛了紅,嘴角一抽,連咳數聲,道:“好了。”

說完還瞥了我一眼。

不知道為啥,他這反應越看越像心虛。

保老爺點點頭,又笑著看向我,問道:“老朽記得這位大人風濕骨熱,老朽給大人開幾貼膏藥吧?”

風……呃,我突然想起上次來保善堂,腦子一抽跪在地上忘記起來那事兒了。

丟人啊!

我正想嗯嗯啊啊的糊弄過去,沒想到應無求這貨卻搭茬了。

“風濕骨熱?你何時有的這毛病?”他微微皺眉,問我道。

大人,現在不是你關心下屬的時候吧?

看著應大人那“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你快說不說我就炒你魷魚”的表情,我沒轍,只得扯謊道:“小時候……”

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吐槽了,屁啦!誰家小孩會得老年病啊!

但!是!全劇智商高居第二的應大人竟然對此深信不疑,哢嚓一下臉就拉下來了,跟別人欠他幾百萬似的,對保老爺說:“給他開!!!”

這樣不好吧!我又不是真風濕!

我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回去喝點龍牡壯骨顆粒就行!”

“哎——”保老爺搖搖頭,“壯骨粉是小童和老人喝的,大人這個年紀喝了不頂用。大人還是伸出手,讓老朽號號脈吧。”

他話音剛落,應無求一把將我按在了椅子上,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我爸帶我去看打針,也是這架勢。

可別介!雖然我不懂中醫,但沒少看電視劇,中醫辣麽神奇,肯定能號出性別啊!不僅性別,沒準兒還能號出我雄性激素分泌過旺姨媽不調呢!

於是我急中生智,做苦惱狀,說道:“老先生,我不想貼膏藥,膏藥味太沖了,我,我還沒找女朋友……哎呦!”

應無求不知道又怎麽了,突然手上使勁捏了我一把,那酸爽堪比泰式按摩。

我回過頭,討好的笑了笑:“多謝大人關心,不過下官平時腿也不痛,不影響幹活。但下官就是怕一身膏藥味兒,姑娘們都不敢靠近了,所以能不能等我找到女朋友,再貼……”

還沒等我說完,他便拿開一直放在我肩上的手,轉過身,走向大門。

“隨你。”

啊……好像……又不高興了?

我一邊準備哄他嗨皮的臺詞,一邊嘆著氣向保老爺道謝,追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說更就更!耶!

☆、【餓妹】

我叫南靜,以前是一名苦逼的女屌絲,現在是大明錦衣衛大隊的千戶……兼指揮使應無求未來的女票。

現在,我和我老板兼未來的男票正在半山腰處歇腳,身後還有百十來個錦衣衛小哥當電燈泡。

別誤會,我們不是來度蜜月的,是來抓犀利哥的。

事情是這樣的,應無求代表錦衣衛和嚴嵩與保善堂簽了協議書2.0之後,保善堂一邊改善產品,一邊按照協議書,將藥免費分發給人民群眾,號稱包治百病,吹的比印度神油都神。

只可惜再改良也是敵敵畏,總吃不出大力丸的效果。於是半個月後的某一天,吃過印度神藥的人們出現了不適反應,很像中毒。

不,不是像,根本就是!

又於是,在老雜毛嚴嵩的授意下,我那機智又缺德(……)未來男票帶著一小隊人馬,以“加害百姓”為由,奉旨去查抄了保善堂。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查抄不是主要目的,銷毀契約書才是目的,但是翻遍了整個保善堂,還有保家,卻連契約書的影子都沒見到。

我男票很著急上火,一天之內腦門子上長了三顆痘。

終於,在錦衣衛缺德小隊的不懈追查下,發現契約書被保家的少爺藏在了染料廠的金粉裏,而金粉已經被峨嵋派全部收購,已經運上了山,同時,好死不死的,一枝梅四人組也摻和了進來。

得知這個消息,我男票十分激動,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來到了峨眉山。

此時此刻,應大人正拿著個覆古望遠鏡欣賞祖國名川,心情甚好。

雖然的確是山清水秀,但我實在不懂他怎麽能看這麽入迷。

這時電燈泡之王系統又按叮咚了,她用一副戀愛大師的語氣對我說:“尊敬的客戶,快找個話題跟他聊呀!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

聊啥?你沒見他看風景呢?

我在心裏沖系統翻了個白眼,順便瞄了一眼應無求。

只見他看著看著,突然呵呵一聲笑出聲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緊接著,他一揚手,將望遠鏡扔了過來,那動作特別有範兒。

但我就不一樣了,我生怕摔著這工藝品,像捧著一塊剛出鍋的烤土豆。

應大人轉過頭看我一眼,然後嘴角一勾,笑得老邪魅了。

“看看。”他揚起下巴,示意我也欣賞一下風景秀麗的峨眉山。

我點點頭,聽話的拿起望遠鏡看了個五分鐘左右。

不得不說,零汙染的景色就是讚,天青水碧像一幅畫。

我一邊看,一邊情不自禁的讚嘆道:“田下馮廣宰餓妹,餓妹馮廣宰呲處!”

“………………”應大人的表情有些許迷茫,“嗯?”

還不等我回答,一個有點臉熟的錦衣衛小哥噌地一下出列了,

“回應大人,南千戶在誇此地的風景——天下風光在峨眉,峨眉風光在此處。”

“不錯不錯!”我拍了拍巴掌,“這位小哥真聰明!”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孩子好像是之前在大牢裏候在嚴嵩身邊的那個。

臉熟小哥被上司誇獎,好像很高興,難掩臉上興奮的神色,又道:“南千戶謬讚了,這是小人的家鄉話啊,所以——”

“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還沒等他說完,一旁的應無求突然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

哎?

我楞了一楞,隨即望向他,只見他又擺了一張別人欠錢不還的臭臉,冷冷的看著那個臉熟小哥,一副分分鐘想賞人家一丈紅的樣子。

艾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是跟我說的呢!

臉熟小哥見狀,立馬跪下認錯:“小的該死,大人恕罪!”

我看看臉熟小哥,又看了看應無求,然後聯想到了我自己,感覺錦衣衛這個機構裏有個優良傳統,個個都是認錯和拍馬屁的高手。

我原以為那小哥這麽認個錯,我男票便不再追究了,沒想到這貨竟冷哼一聲道:“本官與……上級和上級說話的時候,什麽時候你能插嘴了?”

……這種“本宮和皇上說話你插什麽嘴”的錯覺是怎麽回事?

那小哥冷汗都下來了:“小的該死!大人恕罪!”

“我這錦衣衛隊中什麽時候出了這樣的規矩?”

“小的該死,大人恕罪!”

嘿!您倒是換一句啊!

也許應大人也是聽膩了,點了點頭道:“嗯,是該死。”

“……”

臥槽!你這是怎麽了!不就接個下茬麽?不至於要人命吧!這是逗比文不是宮鬥文,你是反派科傲嬌目男主,不是腹黑惡毒娘娘系女配呀!

“叮咚,尊敬的客戶,據我觀察,你男人很有可能是吃醋啦!”系統一邊說,一邊又按響了KTV歡呼音效。

你就扯吧!他又不是基佬!

我見那臉熟小哥嚇得褲子都快濕了,略有些不忍心,清了清嗓子說道:“大人,要不算了吧?”

他聞言,扭過頭來看著我,微微揚眉表疑問。

我有點後悔,按照他這個性子,我這一求情,估計也得被罵一頓。但沒轍啊,話都說出來了。

於是我硬著頭皮道:“那啥,咱們帶的人沒來就不多,死了一個,不就少了個人幹活嗎……”

不料他竟裝無辜的看著我,問道:“我何時說要殺他了?”

“…………哦。”

系統,我是不是自作聰明了?

“叮咚,尊敬的客戶,放心啦,你不是,是你男人想故意調戲你。”

“…………”

“也罷。”應無求這貨又是勾唇一笑,對那渾身濕透了的小哥說,“既然南千戶給你求情,那就先不罰你了,回京之後再說吧。”

臉熟小哥聽罷,一臉磕了好幾個頭,謝完他又謝我,謝了多十分鐘,才回到了隊伍。

我有些尷尬,並不是我要將他腦補成殺人狂魔的,他自己本身就很鬼畜嘛!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小尷尬,應大人很貼心的換了個話題,他將望遠鏡從我手中拿回去,沒頭沒腦的拋了個問句出來。

“如何?”

“……啊?”我反應了一下,回答,“不錯!看得很清楚!對面山頭上有一窩猴子還挺可愛的。”

“……”他皺了皺眉,“誰讓你看猴子了。”

“哦,那……風景也不錯啊。”

“誰讓你看風景了?”

“……”那,那還有啥可看的?難道要我看那個在溪邊洗衣服的小妹妹嗎?

我正琢磨著該不該說,突然,應無求略帶嫌棄的“嘖”了一聲,擡手將望遠鏡按在我眼睛上,恨聲道:“官道!”

啊?高速公路有啥好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聽到後邊的錦衣衛們在竊竊私語,似乎還有系統的淫/笑……

“此處官道雖然寬闊,但若是著急上山,一定會抄近路。”他很稱職的解說,“離歌笑那廝一定會選擇小路,而且八成會在晚上上山,現在應該在山腳下的鎮子裏。今晚,就是抓他的最好時機。”

我聽得一楞一楞,雖然不是很懂,但還是照例拍了馬屁:“大人英明。”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錦衣衛在山腳下的小鎮裏貼出了一枝梅四人組和保家少爺的畫像,通緝他們,五分鐘之後,就有人舉報見到了他們。

這更加堅定了我男票要爆犀利哥菊花的決心。

***

當晚,錦衣衛大隊騎著馬、帶著警犬出動了。

那四只警犬一看就是吃生肉長大的,眼睛紅紅的看著特別兇,但除了這個之外,還是挺萌的——尤其是在我搶了飼養員的工作,給它們餵完肉之後。

我自告奮勇的擔任了牽警犬一職,因為牽著大狗滿世界溜達的樣子實在是很拉風,我以前經常在小區裏看到這樣的妹子,十分向往,怎奈囊中羞澀,也沒那好運氣撿一只,只能看看過眼癮。

我未來男票看著這四只大型犬,皺了皺眉好像挺嫌棄的,問我道:“你行嗎?”

“大人放心!下官小的時候養過十多只狗呢!”反正吹牛不上稅。

我並不知道,再萌的警犬工作起來也是不要命的,在聞了聞離歌笑的襪子之後,仰起脖子嗷嗚一聲,緊接著撒丫子就往前沖。

在警犬開始奔跑的那一秒,我聽到後面的飼養員喊了一嗓子:“南千戶小心!抓緊繩子啊!”

我很聽話的在手腕上打了個結。

萬萬沒想到,剛打上結,腳下就被一塊石頭絆了一跤。

……擦!!!

我要死了QAQQQQ!!!!

此時此刻,我耳邊除了呼呼地風聲,就是警犬的嚎叫,再有又是系統“叮咚叮咚尊敬的客戶你別怕呀死不了頂多折胳膊斷腿……”

滾!別嗶嗶!

就這樣,我被瘋狂的警犬拖著前行了十多米。

臥槽,這酸爽,感覺大腦都要被甩出去了呢。

終於,它們的親爹飼養員一聲口哨,這四只警犬刷的一下就停了下來,我苦逼的躺在地上,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完了,這回丟人丟大發了!而且這個……官服破了,皮也破了,而且臉也好痛,尼瑪該不會是毀容了吧?

不過這倒是給犀利哥爭取了逃跑的時間啊。

我正在崩潰中,只見一人影飛快的沖了過來,解開我手腕上的狗繩,緊接著攬著我的腰將我扶了起來。

“謝謝啊,小……臥槽?!”

我還以為是哪個龍套小哥,剛道了聲謝,一擡眼卻看見我男票那張黑得像包大人的臉。

“……你就是這麽養十幾條狗的?”

嗯,不僅臉和官服,牛皮也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了延參法師的名言,感覺萌萌噠。

☆、【早更】

“叮咚,尊敬的客戶你牛逼啦!恭喜你獲得第二次親密動作CG啊!啊,我不行了!好甜!好甜!”

我發誓如果我能揍她,我絕不對她豎中指。

此時此刻,眾錦衣衛皆用看廢物的眼神看我,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那個,下官遛狗的時候很少拴狗繩,所以不太習慣,一個不小心就……”

“傷到筋骨沒有?”應無求打斷我,語氣不悅的問道。

“沒,沒有!”我連忙擺手,“下官不會拖後腿的!”

說罷,我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發現的確沒啥事。武力值高就是好啊,身體素質杠杠的!估計被馬拖一拖都沒有事耶!

但是應大人明顯不這麽想,他一臉的“你覺得我信嗎?”,然後眼神就跟X光似的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就差看出花兒來了。

不對!那眼神很詭異啊,很像基佬X光!

矮馬!

見狀,我趕緊轉移話題道:“大人!離歌笑那廝快跑了!”

估計我這一說他才想起來,回過頭對大隊人馬大吼一聲:“停在這兒幹什麽!繼續追!”

然後電燈泡大隊帶著警犬君刷的一下沒影了,只留下幾個平時打雜的小哥,和我們兩個基佬(餵)。

再然後,他又開始在我身上找花兒。

我讓他看得那叫一個別扭,我現在要是個妹子這還行,大不了羞射的嬌嗔一聲問他“看什麽呢討厭啦!”可問題我現在是個大老爺們,難道要說大人別看了下官害羞嗎?

“叮咚,尊敬的客戶,相信我,其實你可以的。”系統說完,又飄出兩聲淫笑。

你大爺的!看不出來我很窘嗎!不支招就算了還笑!小心我舉報你!

“……”系統蔫了。

再看應無求,經過幾輪的基佬X光掃視,可能他也看出了我並無大礙,便點了點頭,對我說:“下山,回驛館換衣服。”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服,也沒破很多啊,就胳膊腿上破掉了幾塊。有這個必要嗎?還是說他嫌我拖後腿了?

我正琢磨著呢,就聽他咳嗽了一聲,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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