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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怪俠一枝梅]論如何拯救錦衣衛指揮使

作者:唐醉之

文案

我叫南靜,在送水的時候出了車禍,死了。

萬萬沒想到,我得到了二次人生。

咦,還要完成攻略任務?好吧,讓我看看……

我去!被攻略對象這麽酷炫狂霸拽?!還患有輕微心理變態?!

我還必須用愛拯救他?!

這,這絕壁是對我的考驗啊!

真是讓人無法抑制的蛋疼……

……

我叫南靜,萬萬沒想到,很久以後的一天半夜,我爬起來,看了一眼身邊熟睡著的應無求,不由嘆了口氣。然後,我悄悄點起燈,寫下了我的血淚史…《論如何拯救錦衣衛指揮使》

【溫馨提示】:

1,女主愛罵人愛吐槽,不喜誤入麽麽噠。

2,愛玩黃暴基梗,雷者誤入麽麽噠。

3,作者是個溫柔的小逗比,喜歡我的話請虎摸~

內容標簽:穿越時空 江湖恩怨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南靜,應無求 ┃ 配角:離歌笑,燕三娘,賀小梅,嚴嵩等 ┃ 其它:怪俠一枝梅,女屌絲の逆襲(?)

☆、【保險】

作者有話要說:

新坑,怪俠一枝梅同人,目測不能更冷,但作者就是這麽的屌╮(╯▽╰)╭

……或許因為太帥了?

朋友,你買過保險嗎?

朋友,你買過不花錢的保險嗎?

朋友,但願你不要碰見這家公司買保險的。

朋友,他們強買強賣。

不過這不是重點。

朋友,我快哭了。

這件事情很奇葩,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那天,我扛著一桶樂百氏純凈水準備送到馬路對面的宏福苑小區,就在我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英菲迪尼嗖的一下向我沖過來,目測車主偉哥吃多了,拿方向盤當成了妹子的胸。

可憐我就這麽去見我祖宗了。

周圍一片漆黑,耳邊傳來呲啦呲啦的電流聲,而我眼前,開始不斷地閃回,從我出生到現在,我看到的每一個畫面都在提醒著我,這輩子,我做了一名非常成功的女屌絲。

這也許是人死前都會有的狀態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腦子裏突然冒出了“叮咚”一聲,緊接著一個語調平平的女聲響了起來。

“尊敬的客戶您好,您在本公司購買的保險現已生效,本公司與雲穿越管理局合作,已為您安排二次人生的體驗,希望您遵守二次人生的規則,切記珍愛生命。”

然後,我連提問的機會都沒有,就迎來了我的二次人生。

***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同時,腦子裏又是“叮咚”一聲,緊接著又是那平平的系統音。

“尊敬的客戶,以下是您的資料,請牢記。姓名:南靜。年齡:十九歲。性別:女。身份:錦衣衛副千戶南晉的妹妹,你的哥哥在前不久執行任務受了點傷,回家後竟然離奇的死了,聰慧的你覺得事出蹊蹺,混進錦衣衛,頂替自己哥哥,一切都為了調查哥哥死因。”

哦,這樣啊,確實挺離奇的。

誒不對,調查死因?

有沒有搞錯啊餵,我又不是名偵探柯南!

“請註意,調查哥哥死因只是支線任務,主線任務是——拯救錦衣衛指揮使應無求。”

錦衣衛指揮使應無求是什麽鬼?

呵呵,怪俠一枝梅麽?

作為一個稱職的女屌絲,向來沒人理我,也沒人約我,於是除了宅在家看電視劇,我沒有什麽娛樂活動。這個劇我看過一點,當時我的評價就是兩個字:無聊!它太正經了,沒有什麽槽點,一點都不好玩,不雷不蘇根本沒有什麽看點。

瞧瞧芒果臺常駐金牌編劇,那是我心中的女神啊,將瑪麗蘇雷劇的光輝灑遍大江南北,多麽的偉大!

我正在琢磨,系統又說話了。

“應無求,男,二十五歲,農村家庭出身,原名包來硬,暗戀青梅竹馬的荊如憶,不料半路殺出個離歌笑,搶走了如憶。離歌笑一直致力於反貪腐,得罪了權臣嚴嵩,結果成為侵犯,連累死了如憶。”

“包來硬從此恨上了離歌笑,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為嚴嵩做事,官拜錦衣衛指揮使,只為了報仇,從此以後改名為應無求,慢慢走上了心理變態的不歸路,各種追捕離歌笑等人,險些要了離歌笑的命。”

我不禁一陣暈眩。

靠!還真是這部劇?!

不要啊系統,我要穿去宮X心玉啊!

而且我不要攻略應無求啊,我更喜歡賀小梅QAQ!

系統?系統你在嗎?

系統忽略了我內心的吶喊,繼續說:“尊敬的客戶,請您遵守二次人生的規則,完成‘用愛拯救應無求’任務,否則無法體驗您的新人生。”

“簡單來說,如果你沒有成功用你的愛拯救應無求,而是任他嗝屁的話,那你就還是去死吧!哈哈!”

系統突然一改平平的語調,喪心病狂的笑了兩聲,嚇得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簡直太可怕了。

我趕忙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件做工精致的錦衣衛制服和博物館展覽的差不多,手感也很好,總給我一種把文物穿在身上的罪惡感。我又擡手摸了摸頭,頭上鼓出一大塊的帽子也跟電視裏差不多,當時我的心就涼了半截。

不會吧?玩兒真的!

女扮男裝混進錦衣衛?拜托,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好嗎?還得一邊調查哥哥死因一邊用愛拯救應無求這個小boss?拜托,也我一點都不想做這種危險系數爆表的事情啊!

系統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可是……

我突然想到一句俗話: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再次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完好的身軀,也許,不,不是也許,我被車撞飛的那一瞬間,人就肯定散架了,能夠在獲得一次“活”的機會,是我的運氣。

又可是……

我覺得此時此刻,我應該哭一哭,為我悲慘的命運。

沒想到這個時候系統又說話了:“尊敬的客戶,不要悲傷,不要害怕。你的哥哥是堂堂的錦衣衛副千戶,你怎麽能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呢?”

系統調整了一下語氣,頗為欣喜的說道:“保守來說,你的戰鬥力堪比本劇男主角離歌笑。”

我真不知是喜還是憂,系統你沒騙我吧?這掛開的還挺狠的啊!

“尊敬的客戶,不要高興的太早,江湖險惡,刀劍無眼,請註意保護自己,珍愛生命。本公司十分人性化,您有三次死亡後可原地滿血覆活的機會,請謹慎使用。”

……果然夠狠!

我閉上眼睛,似乎看到自己在攻略應無求的艱難道路上被他砍死一次又一次的悲慘場面。

唔,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請牢記您的目標——用你心中的愛來拯救應無求,讓他活!下!來!只有完成任務,您才能真正開展您新的人生!”

系統的語氣裏滿滿都是憧憬,但我總覺得這和勞動改造差不多。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走了進來,她手裏端著一個碗,看見我坐在床上發呆,嘆了口氣,道:“靜兒,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啊?”

我看著她楞了楞,隨即答道:“沒事,娘,睡多了頭痛。”

是的沒錯,這位大媽就是我的母上大人,也是我那倒黴哥哥南晉的母上大人。她因為我哥哥的死,已經連著哭了好幾日,眼睛都快瞎掉了,得知我要混入錦衣衛查哥哥死因時,拿著菜刀擋在門口,死活不讓我出門。不過好在我比較倔,然而母上大人畢竟生我養我那麽多年,早知道我是個十分剛烈的女子,攔也攔不住,就隨我去了。

以上前史,都是在母上大人推門進來的那一秒,飛快竄入我大腦裏的,那速度堪比劉翔。

唔,怎麽說呢?母愛如山,嗯。

母上大人把碗放在桌子上,坐到我身邊,摸著我的頭發,嘆道:“靜兒,我知道你想給你哥哥報仇,但是你也要註意自己的身體啊。”

我聞言,不由眉頭一皺。

雖然這是句好話,但是我總覺得後邊應該跟一句“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啊!”

母上大人見我不說話,便端過碗來遞給我:“靜兒,娘給你熬了湯,你快趁熱喝了吧。這幾天,你為了調查你哥哥的事,幾個晚上沒合眼了。”她頓了頓,擡起手摸了摸我身上的錦衣衛制服,又說:“你看看你累的,連衣服都沒換,就直接睡到了這會兒,都該吃飯了……娘看著你心疼啊。”

自從南晉哥哥去見耶穌之後,我便發憤圖強誓要報仇,每當天一黑,我就在錦衣衛指揮司裏到處亂跑,試圖尋找關於哥哥命案的線索,把自己累的像條死狗,但悲催的是,什麽都沒找到。

難得今天錦衣衛放假,於是我一回家,頭一件事就是倒在床上補覺。

這樣想一想,不僅母上大人心疼我,連我都忍不住心疼我自己了呢。

我看著母上大人,她眉目間流露出對我的關愛,還有隱藏不住的悲傷,我連忙拉住她在我衣服上摸個不停的手,堅定道:“娘,不要擔心,女兒一定會找到害死哥哥的兇手,然後在他丁丁上塗滿蜂蜜然後塞進螞蟻窩,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母上大人聽了,手一抖,驚道:“靜兒,你從哪裏學來這樣殘忍的手段?”

我冷笑一聲,隨即悲憤道:“娘,他們那樣對待哥哥難道不殘忍?讓哥哥身受重傷,還放他回家,讓他死在家中難道不殘忍,娘,我們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對哥哥和咱們殘忍,咱們就要對他們殘忍!”

艾瑪,說出這樣的臺詞實在太殘忍了!

母上大人也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我,整個人不斷地顫抖著,手裏端著的碗也跟著抖,湯灑了我一身。

臥槽!

我心裏一驚,這可是錦衣衛制服啊!沒準以後還要放進博物館展櫃的!就這麽隨隨便便弄上油漬了是要鬧哪樣啊!

母上大人並不知道我心中的咆哮,因為她也在咆哮。

“靜兒,都是娘不好,娘對不起哥哥,也對不起你,娘就不該同意你哥哥加入錦衣衛……”

她伏在我肩頭泣不成聲,我能聽到那一滴滴悲傷地淚水落在我衣服上的聲音。

……餵,就這樣隨隨便便弄上眼淚鼻涕了也不好吧?!

我連忙扶住母上大人的肩膀,將她從我懷裏拉出來。

“娘。”我看著她朦朧的淚眼,醞釀了一下情緒,哽咽道:“您別這麽說,都是那些壞人的錯,和您沒關系。”

我又擡起手抹了抹她的眼淚,柔聲道:“好了,娘,咱們不說這個了,等我把衣服換了,咱們吃飯吧。”

母上大人聞言,趕緊點點頭,收住了眼淚,笑了笑。

她歲數不小了,雖然無法忽略她臉上的皺紋,但仍能看出,她年輕時應該是個漂亮姑娘。

所以,估計我和我哥哥也不會太醜?

母上大人走後,我仔細看了看這屋子,發現這個家雖然不算富裕,但基本能達到接近小康水準。

我突然想起這劇的時代背景,似乎是官場貪腐盛行,百姓民不聊生,一個個都圍著抹布毛巾過日子的那種。

啊,那這麽說我運氣還不錯。

多新鮮啊,我哥哥大小也是個朝廷命官。

這時我腦子裏又冒出“叮咚”一聲。

“尊敬的客戶,不要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今天晚上,你的目標會去在街角的那家賭坊,建議你抓住機會制造偶遇。”

我的目標?

應無求嗎?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此人果敢陰鷙,心狠手辣,喪心病狂,滅絕人性。

天哪,真的要攻略他嗎?

我似乎又看到自己被應無求砍死一次又一次的悲慘場面。

“尊敬的客戶,是的。”

我頓時感到絕望。

“尊敬的客戶,不要再猶豫了,你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你剛剛對待你娘時的演技很不錯,請再接再厲。”

“……”

“尊敬的客戶,你還在等什麽?”

我揉了揉腦袋,被這煩人的系統念得頭痛。

“尊敬的客戶,等你成功用愛拯救了應無求,我就不會再出現了。”

“……”

“尊敬的客戶,你在做什麽,只在這裏不斷的發呆,應無求是不會愛上你的。”

“……”

“尊敬的……”

“行了!閉嘴!等我換了衣服出去,和母上大人吃完飯就去找他行了吧!”

“……好的,尊敬的客戶,再見。”

☆、【賭坊】

盡管心裏一萬個不樂意,但我還是得去制造與應無求的偶遇。

其實我還是挺佩服這群錦衣衛的,某個同事被一妹子冒充,居然絲毫沒有察覺,雖然是兄妹,但是這也太屌了。

對此,系統的解釋是:“尊敬的客戶,不要在乎這些細節,認真你就輸了。”

於是我脫下錦衣衛制服,換上了哥哥南晉平時穿的衣服,出去溜大街。

我溜溜達達來到了街角的這一家賭坊,據說,這是家黑賭坊。

此時天色已經黑透,正是人們開始夜生活的時候。

賭坊的大門緊閉,一點也不像營業的樣子。

幾個摟著妹子的土豪們一看就是常客,敲敲門房的窗戶,一揮手就塞進大把的銀票。幾個身上圍著抹布的窮人估計也是常來,盡管只從身上和鞋裏摸出點碎銀子,銅板什麽的,但同樣,都被放進去了。

果然夠黑,還要進場費!

我將自己身上摸了個遍,然後找出了兩小塊碎銀子,我放在手裏掂了掂,正琢磨著這些到底夠不夠,突然,令人發指的“叮咚”聲又響了起來。

“尊敬的客戶,請註意,目標出現,目標出現,就在你的十點鐘方向。”

我聽到“目標”兩個字,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拜托,我又不是狙擊手。

順著左前方看過去,只見賭坊門口,一個背影很好看的男人站在那裏,與其他人一樣,敲了敲門房的窗戶。

這位就是……應無求?

“尊敬的客戶,是的。”

唔,從後面看感覺還不錯,不知道臉長啥樣。

我悄悄往前走了兩步,只見窗戶開了一個小縫,裏面的人沒好氣的問道:“幹什麽?”

應無求聲音慵懶,答道:“找樂子的。”

說話的同時,他又甩出一錠銀子。

這錠銀子就像芝麻開門一樣好用,很快,賭坊大門打開了,應無求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

這時系統又說話了:“尊敬的客戶,建議你跟上應無求,制造偶遇。”

也許是對這位“被攻略對象”充滿了好奇,我破天荒的第一次覺得系統說的有道理,於是想也沒想就跟著往裏走。

但賭坊門衛並不知道我這少女心思(?),一伸手,就把我攔住了。

“站住,幹什麽的?”

我抻著脖子看了眼前方的應無求,沖門衛打著哈哈道:“真對不住,進去那位是我家公子,我晚了一步,沒跟上他,您行個方便吧。”

門衛一臉不信的看著我。

擦,你個龍套屌什麽屌?

眼看著應無求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我有些急了,正想再求兩句,猛然聽見身後開窗戶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自己手中僅有的兩塊碎銀子遞進窗內。

窗內的人比門衛還屌:“就這點兒?”

就這點兒也是我身上所有錢了啊!我很委屈,倒黴哥哥不往兜裏放錢我有什麽辦法?!還有系統,早不提醒我進來要錢!

我想了想又說:“麻煩幾位大哥,我保證以後勸我家公子常來。”

也許是應無求剛剛的銀子魅力太大,窗內人沈吟片刻,道:“放他進去吧。”

我一點也不覺得這幫人好糊弄,如果錢都給了再不讓進去,也太不要臉了!

這間賭坊的裝潢還是挺別出心裁的,門口處的走廊就像一個洞穴,一直往裏走才能看到真正的賭場,走廊兩邊墻上掛著火把,還站著兩排面目猙獰的打手,一個個活像便秘了三天。

不過話說應無求跑的還真快啊,兩句話的功夫就沒影了。

我撇撇嘴,繼續往裏走。

看見賭坊內部的樣子,我頓時覺得開眼界了。

賭場正中央有一個很大的擂臺,在旁邊還有個高臺,高臺上站著一個穿著小吊帶的妹子在跳鋼管舞,妹子扭啊扭的,我都擔心她扭的腰折了。但很可惜,沒有人註意這個妹子,因為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擂臺上,四周全是人,把擂臺圍得水洩不通,臺上傳來不斷的打鬥聲,而且人群中也吵吵嚷嚷的,就像二十周年店慶大甩賣一樣。

我正在納悶這賭坊在搞什麽創新,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南晉。”

雖然很不習慣,但我必須反應過來,這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劇情進行到這裏,我不得不吐槽一下母上大人的起名能力,我哥叫南晉,而我叫南靜。雖然和我生前的名字一樣,我沒什麽不習慣的,但是總感覺這兄妹倆一定被人叫錯過很多次,也許哥哥就是忍受不了與妹妹重名的壓力而自殺的呢!

但我知道這個節骨眼兒不太適合吐槽。

我轉過身,只見一個長相邪魅狂狷,但氣質冷清,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氣場的男子,正悠然的看著我。

目測剛剛是他在喊我。

此時我腦子裏連著響起三次“叮咚”,緊接著系統high了起來,說道:“尊敬的客戶,恭喜您與目標達成第一次會面,請不要大意的開始攻略吧!”

會面你妹,還燴餅呢!

我在心裏對系統翻了個白眼。

唔,原來應無求長得這麽不賴。

但我一向是個正直,有底線的人,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區區外表而已,我怎麽會受此誘惑呢?我的任務是攻略他,不是被他攻略!

於是我佯作驚訝:“應,應大人?!”

應無求微微頷首,背著手往前走了兩步,漫不經心的問我:“難得放假,怎麽不在家裏陪家人?”

他這句話,讓我突然有種要攻略自己辦公室老板的錯覺。

我“嗨”了一聲,隨即答道:“娘和妹妹去逛夜市了,嫌我走的太快不想帶著我,我見此處熱鬧,便進來了。”

應無求回頭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問道:“你有妹妹?”

“嗯,是。”我琢磨著,應無求既然身為錦衣衛最高統帥,那對自己下屬的資料應該了若指掌,自然知道他們的家庭狀況,於是我點了點頭,又說,“我妹妹靜兒也不小了,眼看著就該給她說個人家了……”

他看上去根本沒在聽,而是走到觀擂角度最好的貴賓席上坐下,眼睛緊盯著擂臺。

我也跟上去,坐在他旁邊,給他倒了杯茶,笑問:“大人可是來此放松一下?”

應無求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擂臺上,聽了我這話,嗤笑一聲,但眼中毫無笑意。

聯想到劇中,此人的心狠手辣和城府之深,我確定他百分之百沒憋好屁。

“你看臺上那人,你認識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臺上兩個人纏鬥在一處,一個光裸著滿是肥膘的上身,一看生活質量就不低,另外一個人,身披黑灰麻布衣,頭發亂糟糟的打了不少結,頗有風中淩亂的感覺,胡子拉碴的看著很像犀利哥。這造型與他憂郁的眼神搭配的很成功,盡顯頹廢範兒。

要擱平時,就算認識的人,打扮成這樣,我也不會承認我認識他的。

但現在不一樣。

聰慧的我馬上猜出了犀利哥的身份,大吃一驚:“離……離歌笑?!”

是的沒錯,此人就是一枝梅核心人物與原劇男主——離歌笑。

系統給我科普過,原來離歌笑在錦衣衛隊裏工作的時候,南晉剛剛加入,但是離歌笑身為男一號,當然人一定很好,於是對南晉十分照顧,而妹妹南靜,也經常跑來給哥哥送飯和換洗衣服,所以無論是南晉還是南靜,都應該是認識離歌笑的。

我喃喃道:“他……他怎麽會……?”

我難以置信的看向應無求,只見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隨即勾起唇角,繼續看著臺上的離歌笑。

應無求似乎對我的表現很滿意,但我卻覺得,一直這樣飆演技實在太累了。

此時,那裸身的漢子伸出粗壯的胳膊,狠狠箍住離歌笑的腰,一用力將他抱了起來,還不停的轉著圈,那體位說不出的帶感。

離歌笑捏住裸男的胳膊,咬著牙奮力反抗。

應無求微微瞇了一下眼睛,像是在想什麽。

我繼續飆演技,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大人,這……”

應無求皺著眉一揚手,那意思估計是讓我閉嘴。

正好,本來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突然只聽觀眾群中一陣驚呼,原來是離歌笑成功逆襲,連著猛擊裸男的頭部數下,裸男吃痛松開了手,離歌笑趁著這會兒,一個掃堂腿將他幹翻在地,緊接著又是N連擊。

應無求見狀,又是勾唇一笑,除了邪魅狂狷我想不出來任何形容詞。

終於,離歌笑將裸男揍得已無還手之力,站起身來,走到了擂臺中間。

“第一局,豹子膽勝!”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個矮冬瓜,估計是賭坊管事的,他竄上擂臺,舉起離歌笑的手,激動的高聲宣布,像足了拳擊比賽的裁判。

我真不知道是該先吐槽離歌笑的花名,還是先吐槽賭坊管事的二逼行為。

底下的觀眾紛紛叫好,甚至還有把銀票當紙錢扔來扔去的。

離歌笑睜著朦朧的雙眼,漠然的看著臺下的觀眾。

真不愧是男主,這藐視蒼生高貴冷艷的氣場,果真一般人學不來。

再看應無求,依舊目光不離離歌笑,而且笑容愈發邪氣,很難讓人以為他們之間沒有基情。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

第一局離歌笑拔得頭籌,整個賭場都high了起來。

應無求一邊坐著喝茶,一邊用“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的眼神看著他。

要去攻略一個心有所屬(?)的彎男真的沒問題嗎?

系統及時出現,解答了我的疑問:“尊敬的客戶,請放心不要瞎想。他們兩個都是直男,這只是劇中設定,兩個人必須相【嗶——】相殺。”

我去!?這嗶是什麽?!

果然還是有基情的吧……

我正在郁悶,這時候應無求突然蹦出一句:“依你看,這局誰贏?”

他的視線依舊膠在離歌笑身上,仿佛這個世界都沒有別人了。但我很確定他是在問我,因為正常人不會在自言自語的時候說這樣的話,盡管應無求其人有些變態。

我看了眼臺上,這一局,離歌笑的對手比剛剛那個肥膘男瘦了不少,肩膀上有一塊龍紋身,和離歌笑一樣,眼神迷離,但是遠沒有他那一臉的滄桑和淡淡的憂傷。

突然很佩服賭坊管事,這都哪兒找的龍套,是專門用來襯托離歌笑的麽?

我想了想,說:“離歌笑若輸了,那未免太給錦衣衛丟人了。”

應無求笑而不語。

不一會兒,賭坊管事爬上擂臺,高聲喊道:“這一局,由奪命熊對豹子膽,現在,比賽開始!”

說完一溜煙就跑下了臺。

臺下的觀眾紛紛舉著銀票當熒光棒,揮舞著雙手,就差喊“離歌笑我愛你”了。

這時,應無求將兩個饅頭大小的銀錠子“啪”的一聲拍在桌上,響聲太大,差點把我耳朵震聾。

但這一聲明顯達到了應無求想要的效果,全場都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向了他……和我。

餵!跟我沒關系好嗎?

離歌笑亦然,當他一擡頭,看見應無求的時候,迷離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應無求看著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朗聲道:“一百兩,買離歌笑——贏!”

哎呦,嚇死我了,還以為他直接就要買離歌笑了!

人家男主角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話音剛落,他一揮手,將桌上的銀子拋起來,緊接著一掌將它們打向擂臺。

離歌笑見狀,一個側手翻翻到對手身前,一腳踢在迷離奪命熊的下巴上,奪命熊估計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直直的跌下了臺。

臺下觀眾一楞,緊接著又開始哇啦哇啦的叫好,而離歌笑早已帥氣十足的半跪在臺中央,被應無求打過去的銀子,也正在此時好落在了他的腳下。

這一幕簡直不能更完美。

但賭坊管事卻不這麽認為。

賭坊管事三步並作兩步爬上擂臺,拽著離歌笑的衣襟就開始噴著口水咆哮。

“你為什麽要害我!說呀!為什麽!”

嗯,果然是個黑賭坊,每場比賽的勝負都是提前定好了的。

離歌笑連眼都沒擡,拿起銀子看了看,道:“他下註,你賠錢,天經地義。”

賭坊管事大怒,指著端坐在那的應無求,嚷道:“他他他他他他?他是什麽人!”

應無求慢條斯理道:“什麽人都不是,他是我大哥。”

什麽?!

這個答案讓我很吃驚。

怎麽回事?這兩個人不是相殺的麽?!怎麽又變成大哥了?

系統!系統快來解答,我有點兒糊塗!

系統是這樣回答的:“叮咚,尊敬的客戶,一看你就沒有好好看劇,你家無求是在裝孫子,以便更好地抓住離歌笑。”

啊呸!什麽我家無求?!

我剛想噴系統兩句,猛然間想到我的使命就是攻略並拯救應無求,所以……系統說得沒錯,他早晚是我家的。

我去!可我一點也不想要啊!

“尊敬的客戶,呵呵,這可由不得你。”

“……“

也許是我驚訝的表情保持的時間過長,被正在裝孫子的應無求察覺了,他扭過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嗯,我猜他的意思是“一句話不許說否則我殺了你”。

於是我用“老板請放心我保證屁都不放麽麽噠”的眼神回應了他。

他應該是看懂了,不再理我,而是立刻換上飽含愛意的眼神望著離歌笑。

賭坊管事很快便註意到了此二人的基情,哇呀呀的叫道:“你們!你們串通好了來害我呀!來人吶!給我打死他們!上!”

一群打手湧上擂臺,開始群毆離歌笑。

應無求這邊也是,馬上圍過來一大幫手拿著搟面杖和板凳的黑社會,一個個兇神惡煞。

我知道,這種陣勢一般會出現在夜總會裏,而我這種沒錢進去的女屌絲,一輩子也不會攤上這種事情,但是事實證明我錯了。

我腳下一軟,剛想抱頭躲進桌子底下,就聽見系統又是一口氣“叮咚”三下。

“尊敬的客戶,請不要忘記,你是會武功的,請不要害怕,這幫雜碎很好虐!”

有沒有搞錯?我可是個乖巧善良的好少女,打架毆鬥這種事情我怎麽會做呢?

我從潛意識裏,根本不相信系統這無視大自然規律的屁話,於是決定無視掉她,蹲下身準備鉆到桌子底下。

沒想到系統突然響起了警鈴。

“警告,警告!尊敬的客戶,請停止!否則你家無求會懷疑你的身份,請記住,被信任是攻略的第一步。”系統頓了一下,又說“被懷疑身份後,很有可能會被你家無求用刑拷打哦!”

我靠?!

我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了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明代刑罰,剝皮淩遲釘手足什麽的。

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此時,應無求正在以一拳一個的速度解決著這群黑社會,實在屌炸天。

也許是因為他的輸出實在太高,黑社會們覺得惹不起了,便將註意力轉移到只會傻站著圍觀的我身上。

啊,我是何其無辜啊!

但這並不是感慨的時候。

就在我犯楞的時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個剃著光頭,渾身肌肉的黑社會,他左手搟面杖,右手菜刀,看著威力十足,他大吼一聲,高舉搟面杖砸向了我的頭。

說時遲那時快,我心知這一擊來得太快,根本無法躲閃,為今之計,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抱頭蹲下求饒”,二,就是“伸手擋住”。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搟面杖,我在這兩個選項之間飛快的做出了選擇……

然後,我就明白,我終於可以相信系統所說的話了。

因為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禿瓢已經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十分痛苦的哼哼唉唉著。

臥槽,我一定是被命運之神眷顧的少女!

“叮咚,尊敬的客戶,剛才你很輕松的擋住了打手慕容寒冰.F.磊飛雲海天的致命一擊,然後使出了絕技兔子蹬鷹。現在,打手慕容寒冰.F.磊飛雲海天已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請相信自己,去幫助應無求吧!”

靠,這麽酷炫的名字是誰起的?!

但這顯然不是重點。

系統這段話說的我一楞一楞,剛才也不知怎麽回事,我只知道,當搟面杖迎面而來的那一瞬間,我的身體自發的一擋一踹,簡直不能更酷。

雖然這實在是不科學,但還真是挺爽的!

呵呵,我也是會武功的人了。

於是我隨便打暈一個拿搟面杖的人,搶過他手裏的搟面杖,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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