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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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冥冥中使然,順公公將梅香拋入湖中後,就直接轉身離去。那宮女悄悄潛入水中,將梅香救起。
“梅香姐姐,你醒醒啊!”
梅香嘴裏吐出幾口水,幽幽地醒轉過來。方才她被昭帝發現,逃不掉,靈機一動,屏住呼吸,讓順公公以為她已經死了。可是沒想到昭帝和慕容曼霜行事謹慎小心,還將她拋入湖中,還好有人救了她。只是她向來怕水,她的家人就是當年發洪災死去的。她現在也就只剩一口氣了,活不了多久了。
“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救我······”皇宮裏的人怎麽會無緣無故救她呢。
“梅香姐姐,奴婢叫若竹,那天在禦花園裏,就是喬凝小姐把奴婢從三公主手裏救下的。今日正好碰上奴婢,都是喬凝小姐的福報。”
梅香笑了,小姐是該有福報。
“若竹妹妹,我快不行了,你能幫我救救小姐嗎?”梅香說話時,已經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
若竹點了點頭,方才順公公要殺梅香,順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第一紅人,那順公公背後的人肯定不簡單。從她下水救梅香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是在拿命去報恩。
“謝謝你,你快去告訴貴妃娘娘,皇上知道了,他要殺小姐,快救救小姐,快······”語罷,梅香就閉了眼。一縷香魂歸地府。
梅香是為了她的主子喬凝小姐死的,這等忠心,若竹的眼眶濕潤了。
“梅香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貴妃娘娘的。”
為了不讓人發現,若竹只能狠心將梅香的屍體再次拋入水中。
喬貴妃向來對宮人們溫和,莞月宮的宮人脾氣又都很好,若竹沒費多少工夫,就見到了喬貴妃。
“奴婢若竹參見貴妃娘娘。”
喬貴妃恍惚覺得這個宮女有幾分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
“起來吧。你找本宮有什麽事?”
若竹拿出方才從梅香腕上褪下的鐲子,遞給喬貴妃。
這不是她給凝兒,凝兒又送給了梅香的鐲子嗎?喬貴妃可是記得梅香很喜歡這個鐲子,說是要一直戴著的。
“這鐲子怎麽在你手裏?”喬貴妃疑惑了。
若竹看了看四周,咬著嘴唇,沒說話。
“你們都下去吧。”
打發了宮人,若竹這才開口,哽咽著說道:“奴婢是禦花園中澆水的宮女,喬凝小姐曾經救過奴婢,因而奴婢認得梅香姐姐。方才,我在湖邊看見順公公把梅香姐姐拋入湖中,我悄悄將她救了起來。梅香姐姐撐著最後一口氣,要奴婢告訴娘娘,皇上知道喬凝小姐的事了,他要殺了小姐,請貴妃娘娘想辦法救救她。”
喬貴妃癱軟在椅子上,他知道了,他殺了梅香,他還要殺了凝兒。
“娘娘,您千萬要撐住啊,喬凝小姐還等著您去救啊!”若竹緊張地勸說道。若是貴妃娘娘慌了,那喬凝小姐怎麽辦。
不,凝兒不能死,她是夫君的骨肉,她要好好地活著。
“怎麽辦,怎麽辦······”夫君,我該怎麽辦,你在天有靈,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女兒。
“娘娘,您要不要給侯府那邊遞個信兒,好歹撫寧侯府也是世襲的公侯啊。”若竹不知道內幕,只認為喬貴妃的娘家可以保護喬凝。
“不,侯府根本靠不住。”喬貴妃很清楚,別說侯府沒這個能力就算有,她那個一心就只知道權勢地位的母親,只會選擇犧牲凝兒,就像當年犧牲她一樣。
“那怎麽辦?還有誰可以幫忙?”若竹急了,連撫寧侯府都靠不住,那還有誰。
還有誰?喬貴妃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來,遠兒,對,還有遠兒。
“若竹,你願不願意救凝兒,這件事是有生命危險的,你是否願意。”若是她不願意,喬貴妃也不會勉強,畢竟她只是一個外人,若說報恩,她把消息告訴自己,就以及是大恩了。
若竹往地上一跪,堅定地說道:“奴婢在宮裏連個螻蟻都不如,若喬凝小姐心善,奴婢早就死在三公主手裏了。現在奴婢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已經多活了幾日。奴婢願意。”
喬貴妃摸了摸眼淚,笑著說道:“好。若竹,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喬貴妃直接朝她跪下了。
“使不得,使不得,娘娘,奴婢受不起。”堂堂貴妃向她下跪,她嚇了一大跳。
“不,你受得起,若竹,你幫我去找一個人,讓他無論如何見我一面。”
“誰?”若竹問道。
“禦林軍副統領江遠山。”喬貴妃一直都記得他看她的眼神,是恨,他恨她,說明他是一直都記得夫君。如今夫君的遺孤有危險,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而且向訾菱和凝兒交情匪淺,看在向訾菱的份上,他也會有所考量的。
“你告訴他,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想知道就來莞月宮旁邊的桃花林見我,如果他不來見我,那麽他義父死不瞑目。”
唯一的女兒如果也死了,夫君當然會死不瞑目。
撫寧侯府一片慘淡。
先是喬青山被變相罷官,現在皇上又下了聖旨。順公公說了好大一長串,而撫寧侯府的人都牢牢地記住了那一句“撫寧侯喬青城後宅不寧,何談為朕分憂,現免去一切職務”。
既喬青山之後,撫寧侯府又多了一個罷官的。更煩人的是,侯府裏開始盛傳,喬凝記恨喬如珍穿了不該穿的衣服,一怒之下就殺了她。
“這是誰傳出來的謠言!”喬老夫人勃然大怒。
然而查來查去,去查不到到底是誰。芳姨娘已經被關起來了,不可能是她,但是會是誰呢?
喬老夫人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背後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動著一切。
“母親,兒子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喬青城欲言又止。
喬老夫人嘆了一口氣:“你說吧,眼下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了,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
“或許當初就不該把凝兒接回來。她沒回來之前,這十年,侯府一直都是好好的,現在她回來不到三個月,侯府就發生了這麽多事,當初的道士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災星,這兩個字,喬青城都不願意說出來,怕犯了忌諱。
“當初那個道士是我找來的,也是我讓他這麽說的。”喬老夫人垂眸說道。
“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麽要把她送走嗎?那一天,我帶著她進宮看莞兒,我以為莞兒看到她,身子也好得快。但是莞兒把她看得太重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既然如此,那莞兒還是少見她為好,可是莞兒跟我鬧,她甚至想把凝丫頭養在身邊。無奈之下,我跟她定了一個約定,讓她在外面待十年,十年後,莞兒為她擇一門親事,親自送她出嫁,也算全了她的心思。”
“我以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只有這樣莞兒才肯為侯府出力,我撫寧侯府才能屹立不倒。”
喬青城臉一紅,囁嚅著說道:“是兒子無能,偌大的撫寧侯府卻要靠一個女子來支撐。”喬青城雖然能力平平,但也是個有血性的人,這些年撫寧侯府看著風光,實際上走的是後妃的路子,全靠喬貴妃的恩寵。靠女人上位,名聲並不好聽。
“不是你無能,這是你妹妹的命,皇上看中了她,她不願意也得願意。既然她能讓我們侯府更上一層樓,那我們為什麽不好好加以利用呢。只是凝丫頭始終是個隱患,我動了她,就是要了莞兒的命,可我若是不動她,早晚要出事,看著眼下這情形,恐怕那人已經知道了。”喬老夫人進退兩難。
喬青城心中一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知道了?那我們豈不是······”完了,喬青城默默地補上這兩個最關鍵的字。
誅九族的大罪啊!心有餘而力不足,說的就是喬青城這樣的人。因為平庸所以懦弱,骨子裏卻帶著幾分血性。既不想碌碌無為地度過此生,又沒有那個能力與勇氣,終日裏滿懷感傷,怨不得他人,只能感慨天意弄人,浮生無望。
“慌什麽慌!我們侯府還沒怎麽樣呢!”喬老夫人則是與他恰好相反,她敢於激流勇進,險中求生。當年威遠將軍府滿門抄斬,撫寧侯府也受牽連,在這種情況下,喬老夫人也沒慌,在她的安排下,喬貴妃進宮,得了聖寵,撫寧侯府也一躍成為除鎮國侯府以外,京城有名的高門貴族。
“母親,那我們該怎麽辦呢?皇上他不會放過我們的。”喬青城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當年他也是這般驚慌失措。甚至,現在的他,比起從前,更畏懼死亡。
喬老夫人轉了轉手中的佛珠,閉眼說道:“那件事是瞞不住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賭一次。”
“賭?”從前她也是這樣說的,然後她就把妹妹送進了皇宮。
“母親,您的意思是······”
“侯府養了她這麽多年,時候該她為侯府做點事了。”喬老夫人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你去向皇上坦誠,我們撫寧侯府也是無奈,只要皇上出了氣,就萬事大吉了。”
出氣?怎麽出氣?要出氣,那喬凝就得死,只有她死了,皇上的心才會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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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姐姐,你醒醒啊!”
梅香嘴裏吐出幾口水,幽幽地醒轉過來。方才她被昭帝發現,逃不掉,靈機一動,屏住呼吸,讓順公公以為她已經死了。可是沒想到昭帝和慕容曼霜行事謹慎小心,還將她拋入湖中,還好有人救了她。只是她向來怕水,她的家人就是當年發洪災死去的。她現在也就只剩一口氣了,活不了多久了。
“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救我······”皇宮裏的人怎麽會無緣無故救她呢。
“梅香姐姐,奴婢叫若竹,那天在禦花園裏,就是喬凝小姐把奴婢從三公主手裏救下的。今日正好碰上奴婢,都是喬凝小姐的福報。”
梅香笑了,小姐是該有福報。
“若竹妹妹,我快不行了,你能幫我救救小姐嗎?”梅香說話時,已經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
若竹點了點頭,方才順公公要殺梅香,順公公可是皇上身邊第一紅人,那順公公背後的人肯定不簡單。從她下水救梅香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是在拿命去報恩。
“謝謝你,你快去告訴貴妃娘娘,皇上知道了,他要殺小姐,快救救小姐,快······”語罷,梅香就閉了眼。一縷香魂歸地府。
梅香是為了她的主子喬凝小姐死的,這等忠心,若竹的眼眶濕潤了。
“梅香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貴妃娘娘的。”
為了不讓人發現,若竹只能狠心將梅香的屍體再次拋入水中。
喬貴妃向來對宮人們溫和,莞月宮的宮人脾氣又都很好,若竹沒費多少工夫,就見到了喬貴妃。
“奴婢若竹參見貴妃娘娘。”
喬貴妃恍惚覺得這個宮女有幾分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
“起來吧。你找本宮有什麽事?”
若竹拿出方才從梅香腕上褪下的鐲子,遞給喬貴妃。
這不是她給凝兒,凝兒又送給了梅香的鐲子嗎?喬貴妃可是記得梅香很喜歡這個鐲子,說是要一直戴著的。
“這鐲子怎麽在你手裏?”喬貴妃疑惑了。
若竹看了看四周,咬著嘴唇,沒說話。
“你們都下去吧。”
打發了宮人,若竹這才開口,哽咽著說道:“奴婢是禦花園中澆水的宮女,喬凝小姐曾經救過奴婢,因而奴婢認得梅香姐姐。方才,我在湖邊看見順公公把梅香姐姐拋入湖中,我悄悄將她救了起來。梅香姐姐撐著最後一口氣,要奴婢告訴娘娘,皇上知道喬凝小姐的事了,他要殺了小姐,請貴妃娘娘想辦法救救她。”
喬貴妃癱軟在椅子上,他知道了,他殺了梅香,他還要殺了凝兒。
“娘娘,您千萬要撐住啊,喬凝小姐還等著您去救啊!”若竹緊張地勸說道。若是貴妃娘娘慌了,那喬凝小姐怎麽辦。
不,凝兒不能死,她是夫君的骨肉,她要好好地活著。
“怎麽辦,怎麽辦······”夫君,我該怎麽辦,你在天有靈,一定要救救我們的女兒。
“娘娘,您要不要給侯府那邊遞個信兒,好歹撫寧侯府也是世襲的公侯啊。”若竹不知道內幕,只認為喬貴妃的娘家可以保護喬凝。
“不,侯府根本靠不住。”喬貴妃很清楚,別說侯府沒這個能力就算有,她那個一心就只知道權勢地位的母親,只會選擇犧牲凝兒,就像當年犧牲她一樣。
“那怎麽辦?還有誰可以幫忙?”若竹急了,連撫寧侯府都靠不住,那還有誰。
還有誰?喬貴妃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來,遠兒,對,還有遠兒。
“若竹,你願不願意救凝兒,這件事是有生命危險的,你是否願意。”若是她不願意,喬貴妃也不會勉強,畢竟她只是一個外人,若說報恩,她把消息告訴自己,就以及是大恩了。
若竹往地上一跪,堅定地說道:“奴婢在宮裏連個螻蟻都不如,若喬凝小姐心善,奴婢早就死在三公主手裏了。現在奴婢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已經多活了幾日。奴婢願意。”
喬貴妃摸了摸眼淚,笑著說道:“好。若竹,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喬貴妃直接朝她跪下了。
“使不得,使不得,娘娘,奴婢受不起。”堂堂貴妃向她下跪,她嚇了一大跳。
“不,你受得起,若竹,你幫我去找一個人,讓他無論如何見我一面。”
“誰?”若竹問道。
“禦林軍副統領江遠山。”喬貴妃一直都記得他看她的眼神,是恨,他恨她,說明他是一直都記得夫君。如今夫君的遺孤有危險,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而且向訾菱和凝兒交情匪淺,看在向訾菱的份上,他也會有所考量的。
“你告訴他,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想知道就來莞月宮旁邊的桃花林見我,如果他不來見我,那麽他義父死不瞑目。”
唯一的女兒如果也死了,夫君當然會死不瞑目。
撫寧侯府一片慘淡。
先是喬青山被變相罷官,現在皇上又下了聖旨。順公公說了好大一長串,而撫寧侯府的人都牢牢地記住了那一句“撫寧侯喬青城後宅不寧,何談為朕分憂,現免去一切職務”。
既喬青山之後,撫寧侯府又多了一個罷官的。更煩人的是,侯府裏開始盛傳,喬凝記恨喬如珍穿了不該穿的衣服,一怒之下就殺了她。
“這是誰傳出來的謠言!”喬老夫人勃然大怒。
然而查來查去,去查不到到底是誰。芳姨娘已經被關起來了,不可能是她,但是會是誰呢?
喬老夫人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背後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推動著一切。
“母親,兒子有話不知當說不當說。”喬青城欲言又止。
喬老夫人嘆了一口氣:“你說吧,眼下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了,還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
“或許當初就不該把凝兒接回來。她沒回來之前,這十年,侯府一直都是好好的,現在她回來不到三個月,侯府就發生了這麽多事,當初的道士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災星,這兩個字,喬青城都不願意說出來,怕犯了忌諱。
“當初那個道士是我找來的,也是我讓他這麽說的。”喬老夫人垂眸說道。
“你知道當年我為什麽要把她送走嗎?那一天,我帶著她進宮看莞兒,我以為莞兒看到她,身子也好得快。但是莞兒把她看得太重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既然如此,那莞兒還是少見她為好,可是莞兒跟我鬧,她甚至想把凝丫頭養在身邊。無奈之下,我跟她定了一個約定,讓她在外面待十年,十年後,莞兒為她擇一門親事,親自送她出嫁,也算全了她的心思。”
“我以為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只有這樣莞兒才肯為侯府出力,我撫寧侯府才能屹立不倒。”
喬青城臉一紅,囁嚅著說道:“是兒子無能,偌大的撫寧侯府卻要靠一個女子來支撐。”喬青城雖然能力平平,但也是個有血性的人,這些年撫寧侯府看著風光,實際上走的是後妃的路子,全靠喬貴妃的恩寵。靠女人上位,名聲並不好聽。
“不是你無能,這是你妹妹的命,皇上看中了她,她不願意也得願意。既然她能讓我們侯府更上一層樓,那我們為什麽不好好加以利用呢。只是凝丫頭始終是個隱患,我動了她,就是要了莞兒的命,可我若是不動她,早晚要出事,看著眼下這情形,恐怕那人已經知道了。”喬老夫人進退兩難。
喬青城心中一慌,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他知道了?那我們豈不是······”完了,喬青城默默地補上這兩個最關鍵的字。
誅九族的大罪啊!心有餘而力不足,說的就是喬青城這樣的人。因為平庸所以懦弱,骨子裏卻帶著幾分血性。既不想碌碌無為地度過此生,又沒有那個能力與勇氣,終日裏滿懷感傷,怨不得他人,只能感慨天意弄人,浮生無望。
“慌什麽慌!我們侯府還沒怎麽樣呢!”喬老夫人則是與他恰好相反,她敢於激流勇進,險中求生。當年威遠將軍府滿門抄斬,撫寧侯府也受牽連,在這種情況下,喬老夫人也沒慌,在她的安排下,喬貴妃進宮,得了聖寵,撫寧侯府也一躍成為除鎮國侯府以外,京城有名的高門貴族。
“母親,那我們該怎麽辦呢?皇上他不會放過我們的。”喬青城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當年他也是這般驚慌失措。甚至,現在的他,比起從前,更畏懼死亡。
喬老夫人轉了轉手中的佛珠,閉眼說道:“那件事是瞞不住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賭一次。”
“賭?”從前她也是這樣說的,然後她就把妹妹送進了皇宮。
“母親,您的意思是······”
“侯府養了她這麽多年,時候該她為侯府做點事了。”喬老夫人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你去向皇上坦誠,我們撫寧侯府也是無奈,只要皇上出了氣,就萬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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