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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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
周以航低頭看著墨墨小可憐兒，心也不由得變得柔軟了，他蹲下身子，平視著墨墨，“墨墨怎麽了？怎麽把自己關在病房裏。”
墨墨沒有說話。
她一把搶過了周以航手裏的布偶，轉頭一瘸一拐地跑到了床上，把布偶放在床上，人也鉆進了被子裏，把自己和布偶一齊包裹起來，一點兒也縫隙也不留。
周以航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他的眼神不由得閃過一絲疼惜。
“墨墨，別把自己關在被子裏，我……我帶你去吃蛋糕。“
周以航有些局促，他並不會哄小孩子，尤其這個小孩子還是墨墨，看著墨墨小可憐兒一樣窩在被子裏，他實在是心疼得了不得。
“不要！”
“那你……”
周以航想了想措辭，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在商場上叱咤風雲，演講起來氣場全開的周以航，卻在這會兒，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楞楞地站在原地，看著床上那團顫抖的棉被，不知所措。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以航聽到了墨墨的抽泣。
墨墨不是從來都不哭嗎？
周以航心裏一驚，立刻走過去，掀開了被子，墨墨掙紮著抓著被角，可是她的力氣哪裏能跟周以航的力氣抗衡，周以航直接把被子掀掉了。
墨墨坐在床上，抱著雙腿，正擡起頭看周以航，黑溜溜的大眼睛，盈滿了淚水，可愛的臉蛋上，也掛上了兩行淚。
周以航的心一下子就被觸動了。
他一步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哭泣的墨墨，笨拙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輕輕拍大。
“別哭了別哭了，你……你想要什麽告訴我，我都給你。”
小孩子哪裏理解這句話，只是糯糯道：“我要媽媽。”
“好好好，媽媽給你，我帶墨墨去找媽媽。”
“不……”
墨墨把頭埋在周以航的懷裏，卻又不動了。
小女孩的心思，周以航實在是不懂，但是他依舊聽話地擁著她，沒有再動。
“墨墨你……你到底要不要媽媽？’
問完周以航的沒有就皺了起來，這是問得哪門子的問題，真不能想象，航蕤的掌權人周以航，居然能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
可是作為孩子的墨墨，並不會覺得問題蠢，反而喃喃道：“媽媽從前不會丟開我的，現在她一直不見我，她是不是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她說著，眼淚一下子砸了下來，咬著嘴唇，是個倔強又委屈的小孩。
周以航前幾天剛剛查過墨墨的資料，知道她從小生活的環境，一個從小就被丟在家裏的小孩，每天等著媽媽回來，害怕媽媽不回來，相信猴哥能把媽媽帶到身邊……
從小就缺乏的安全感，有時候，是一輩子都不能彌補過來的。
“我……我會幫你的，會讓媽媽一直在你身邊……”
周以航抱著墨墨，眼神有些深邃，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並沒有體會過對母親的依戀，可是他被退養過，那種去了養父養母家中，忐忐忑忑，生怕別人不要自己的感覺，他確是明白的。
他攥了下拳頭，緊緊抱著墨墨。
芮昕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周以航抱著哭泣的墨墨，眼角也有些微紅。
這個場景刺激了芮昕的眼球，她沒有想到墨墨會哭，更沒有想到周以航會這麽溫柔，又這麽疼惜地抱著墨墨。
一時之間，站在門口的芮昕，楞得沒有走進去。
周以航察覺到了聲音，他回頭看向了芮昕。
周以航：“芮昕……”
芮昕：“你，你怎麽在這裏？”
“我歸來看看墨墨。”
芮昕的眼神放在了墨墨身上，看著墨墨躲閃的眼神，以及臉上的淚痕，她心底有無限的疼惜，有無限的自責。
“墨墨。”芮昕走到墨墨旁邊，“墨墨，受傷了嗎？怎麽跟同學打架了？是同學們欺負你嗎？受傷也不跟媽媽說一聲。”
墨墨執拗地嘟囔一聲，“你不回家，我怎麽跟你說。”
芮昕確實有好多天，沒有回家了，尤其回到國內，開始海島項目之後。
芮昕：“媽媽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天天回家，不會再這樣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你騙人。”墨墨把頭埋進周以航的懷裏，又開始抽泣來。
墨墨：“你之前說不會把我給姥爺的，但是姥爺還是帶走了我，你說不會說話的小孩不是有精神病的，可還是把我送到了醫院，你說天天陪我的，還是……”
墨墨抽泣聲越來越大，芮昕的心卻越來越沈。
她三歲的時候，身在小城的芮昕無法好好保護她，墨墨被芮在軍打過好幾次。
六歲的時候，把她送進了醫院，治療不能說話的毛病。
八歲的現在，又沒能好好陪伴她。
芮昕的自責到達了頂峰，眼角也垂落了一滴淚。
她一把抱住了墨墨。
周以航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眼神是那樣的深邃，他將兩個人全都抱進了懷裏。
他想要保護她們，想要保護她們！
——
傍晚。
鬧了一天的墨墨終於安靜了下來，因為這幾天睡得不好，又用了藥，這會兒已經睡了過去。
芮昕坐在病床邊，默默地看著墨墨。
周以航就站在她身後，默默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你……你忙得話，就回去吧，墨墨沒事了……”芮昕說得不怎麽自然。
周以航：“我不忙。”
芮昕：“……”
頓了頓，芮昕站了起來，“一起去吃晚飯吧，從過來，你一點兒東西沒有吃過，我……我也餓了。”
周以航往床上熟睡的墨墨臉上，看了一眼，“好。”
兩個人並步往前走，這是芮昕回國以來，他們之間最和諧的一次，雙方都沒有帶著敵意，心平氣和地像是一對老夫老妻。
“今天……謝謝你了。”芮昕說。
周以航：“沒什麽，不用謝。”
“還有輸血的事情，謝謝你。”芮昕又補充了一句。
周以航搖搖頭，“應該的。”
應該的……
或許周以航只是隨口一句，可是“應該的”這三個字，卻讓芮昕心裏顫動一下，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周以航說他去小學，正好碰到了墨墨受傷？
“對了，你之前說你去了墨墨的小學，你……你為什麽去墨墨的學校？”
周以航停下了腳步，轉眸看著芮昕，“芮昕，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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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航低頭看著墨墨小可憐兒，心也不由得變得柔軟了，他蹲下身子，平視著墨墨，“墨墨怎麽了？怎麽把自己關在病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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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搶過了周以航手裏的布偶，轉頭一瘸一拐地跑到了床上，把布偶放在床上，人也鉆進了被子裏，把自己和布偶一齊包裹起來，一點兒也縫隙也不留。
周以航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的人，他的眼神不由得閃過一絲疼惜。
“墨墨，別把自己關在被子裏，我……我帶你去吃蛋糕。“
周以航有些局促，他並不會哄小孩子，尤其這個小孩子還是墨墨，看著墨墨小可憐兒一樣窩在被子裏，他實在是心疼得了不得。
“不要！”
“那你……”
周以航想了想措辭，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在商場上叱咤風雲，演講起來氣場全開的周以航，卻在這會兒，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楞楞地站在原地，看著床上那團顫抖的棉被，不知所措。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以航聽到了墨墨的抽泣。
墨墨不是從來都不哭嗎？
周以航心裏一驚，立刻走過去，掀開了被子，墨墨掙紮著抓著被角，可是她的力氣哪裏能跟周以航的力氣抗衡，周以航直接把被子掀掉了。
墨墨坐在床上，抱著雙腿，正擡起頭看周以航，黑溜溜的大眼睛，盈滿了淚水，可愛的臉蛋上，也掛上了兩行淚。
周以航的心一下子就被觸動了。
他一步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哭泣的墨墨，笨拙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輕輕拍大。
“別哭了別哭了，你……你想要什麽告訴我，我都給你。”
小孩子哪裏理解這句話，只是糯糯道：“我要媽媽。”
“好好好，媽媽給你，我帶墨墨去找媽媽。”
“不……”
墨墨把頭埋在周以航的懷裏，卻又不動了。
小女孩的心思，周以航實在是不懂，但是他依舊聽話地擁著她，沒有再動。
“墨墨你……你到底要不要媽媽？’
問完周以航的沒有就皺了起來，這是問得哪門子的問題，真不能想象，航蕤的掌權人周以航，居然能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
可是作為孩子的墨墨，並不會覺得問題蠢，反而喃喃道：“媽媽從前不會丟開我的，現在她一直不見我，她是不是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她說著，眼淚一下子砸了下來，咬著嘴唇，是個倔強又委屈的小孩。
周以航前幾天剛剛查過墨墨的資料，知道她從小生活的環境，一個從小就被丟在家裏的小孩，每天等著媽媽回來，害怕媽媽不回來，相信猴哥能把媽媽帶到身邊……
從小就缺乏的安全感，有時候，是一輩子都不能彌補過來的。
“我……我會幫你的，會讓媽媽一直在你身邊……”
周以航抱著墨墨，眼神有些深邃，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並沒有體會過對母親的依戀，可是他被退養過，那種去了養父養母家中，忐忐忑忑，生怕別人不要自己的感覺，他確是明白的。
他攥了下拳頭，緊緊抱著墨墨。
芮昕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周以航抱著哭泣的墨墨，眼角也有些微紅。
這個場景刺激了芮昕的眼球，她沒有想到墨墨會哭，更沒有想到周以航會這麽溫柔，又這麽疼惜地抱著墨墨。
一時之間，站在門口的芮昕，楞得沒有走進去。
周以航察覺到了聲音，他回頭看向了芮昕。
周以航：“芮昕……”
芮昕：“你，你怎麽在這裏？”
“我歸來看看墨墨。”
芮昕的眼神放在了墨墨身上，看著墨墨躲閃的眼神，以及臉上的淚痕，她心底有無限的疼惜，有無限的自責。
“墨墨。”芮昕走到墨墨旁邊，“墨墨，受傷了嗎？怎麽跟同學打架了？是同學們欺負你嗎？受傷也不跟媽媽說一聲。”
墨墨執拗地嘟囔一聲，“你不回家，我怎麽跟你說。”
芮昕確實有好多天，沒有回家了，尤其回到國內，開始海島項目之後。
芮昕：“媽媽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天天回家，不會再這樣了，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你騙人。”墨墨把頭埋進周以航的懷裏，又開始抽泣來。
墨墨：“你之前說不會把我給姥爺的，但是姥爺還是帶走了我，你說不會說話的小孩不是有精神病的，可還是把我送到了醫院，你說天天陪我的，還是……”
墨墨抽泣聲越來越大，芮昕的心卻越來越沈。
她三歲的時候，身在小城的芮昕無法好好保護她，墨墨被芮在軍打過好幾次。
六歲的時候，把她送進了醫院，治療不能說話的毛病。
八歲的現在，又沒能好好陪伴她。
芮昕的自責到達了頂峰，眼角也垂落了一滴淚。
她一把抱住了墨墨。
周以航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眼神是那樣的深邃，他將兩個人全都抱進了懷裏。
他想要保護她們，想要保護她們！
——
傍晚。
鬧了一天的墨墨終於安靜了下來，因為這幾天睡得不好，又用了藥，這會兒已經睡了過去。
芮昕坐在病床邊，默默地看著墨墨。
周以航就站在她身後，默默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你……你忙得話，就回去吧，墨墨沒事了……”芮昕說得不怎麽自然。
周以航：“我不忙。”
芮昕：“……”
頓了頓，芮昕站了起來，“一起去吃晚飯吧，從過來，你一點兒東西沒有吃過，我……我也餓了。”
周以航往床上熟睡的墨墨臉上，看了一眼，“好。”
兩個人並步往前走，這是芮昕回國以來，他們之間最和諧的一次，雙方都沒有帶著敵意，心平氣和地像是一對老夫老妻。
“今天……謝謝你了。”芮昕說。
周以航：“沒什麽，不用謝。”
“還有輸血的事情，謝謝你。”芮昕又補充了一句。
周以航搖搖頭，“應該的。”
應該的……
或許周以航只是隨口一句，可是“應該的”這三個字，卻讓芮昕心裏顫動一下，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周以航說他去小學，正好碰到了墨墨受傷？
“對了，你之前說你去了墨墨的小學，你……你為什麽去墨墨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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