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何去何從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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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經深了，周以航從總裁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審查的人來，他忙著審查這邊，航蕤的很多項目都耽誤了點兒，好不容易把緊急的賬目給簽了。
周以航突然覺得，尤其最近一年，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航蕤，沒找到芮昕之前，他不覺得這是種畸形的狀態，可是現在，突然覺得有點兒沒意思。
說不上的倦怠。
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棄芮昕的，從六年前他就下了決心，絕對要找到芮昕，現在這顆堅定的決心也不曾變過。
他不會放過芮昕。
周以航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有些煩躁地走出辦公室，一出門就看到了匆匆忙忙的米威，米威正在打電話，沒有意識到周以航在這邊。
米威：“嗯，確定胡美跟方家一直有聯系啊，那胡美那邊有問出實質性的話嗎？……沒有問出來？怎麽回事，一個胡美就那麽難問嗎？等一下我自己過去吧。”
米威掛了電話，眉角染上了陰霾，擡頭看到周以航後，楞了一下。
“周總，你……你還在公司啊？”
“你剛剛給誰打電話？”周以航眼神微涼。
周以航已經把胡美關進了城南別墅，跟芮在軍一起，那邊他早就不讓米威管了，倒不是猜忌他什麽，只是邵穗那件事後，他看出了米威的力不從心，就把他調去了別的部門。
他過問這件事情沒有問題，可是卻在瞞著周以航的情況下，進了他的別墅，查他重點關註的人，這就不符合規矩了，也不是米威一貫的手法。
“我……”米威有些局促，“對不起，我不該私下調查的。”
周以航看著米威，沒有說話，眉宇間的陰霾也沒有下去。
商場上合作默契的兩個人，突然間相顧無言，周以航不說話，米威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知道周以航在等著他開口，不過有再多的理由，這件事情是自己莽撞了。
過了好一會兒，周以航的臉色已經陰沈到極點，米威頂著一頭亂麻，還是開了口。
“今天我去了醫院，見了芮小姐，芮小姐說那天晚上救墨墨的時候，看到了方小姐……方小姐下手弄死了那個瘦女人，一腳踩在了脖子上才斷命的。”
“我今天傍晚去了那家醫院，就是墨墨最開始送過去的那家醫院，他們沒辦法救治墨墨，但那個瘦女人進了醫院。去問死因的時候，醫院的人遮遮掩掩，只說是撞死的，但是看起來真的有問題，而且……而且那家醫院，只有方家一家控股，我沒有找到關系，也問不出什麽來。”米威說。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沒頭沒腦，可是在M市混了這麽多年的米威和周以航都懂，那個女人的死因一定是有問題的，不然不會這樣遮遮掩掩。
而且米威找不到關系，換言之，就是航蕤的股東找不到關系，要不是有更厲害的角色控制著，米威作為航蕤的股東，怎麽可能一點兒消息也問不出呢。
而這個厲害的角色，要不是方家人，誰又會不賣航蕤面子呢？
方家人要是沒有動貓膩，怎麽可能不讓米威知道，航蕤和方氏可是深度合作關系。
事情一想便知，周以航這樣精明的人，更是深谙其中的含義。
“周總。”米威說：“我一開始也是不相信方小姐會……，但是查不到問題，就是問題很大。死掉的那個女人是胡美的手下，而且是被一輛突然出現的車撞死的，那車還把墨墨撞進了護城河，我查過了那個路口的監控，負責人員說那天監控壞掉了，什麽都沒有。”
“周總，你不覺得也太蹊蹺了嗎？”米威說。
蹊蹺不蹊蹺，周以航怎麽會不懂，他緊緊抿著薄唇，眸子深邃，深潭般的眸底，似乎在醞釀著什麽，可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過了好一會兒，周以航問：“胡美那邊說什麽了嗎？”
“什麽都沒有說。”米威說：“很奇怪，該用的法子我都用了，卻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她咬死了什麽都不知道，問她為什麽劫持墨墨也什麽都不說。”
周以航皺了皺眉頭。
米威看著周以航，“要我過去再問問嗎？”
其實兩個人心底都有數了，M市雖然敵視航蕤的人不少，前面就擺著一個白亭西，可是白亭西因為白氏基金，還有白老爺子去世的事情忙得不可開腳，根本沒有時間在墨墨身上動手。
估計因為芮昕，他也不會對置一個孩子於死地。
答案其實昭然若揭了。
他們不是警察，也沒必要證據確鑿。
“你去城南別墅吧。”周以航說。
米威擡起頭，看著他，“我去問問胡美？”
“該用的手段都用了，你不想沾手的話，可以叫江越去。”
周以航和他對視一眼，眼神之間有殺氣略過，讓米威心底一驚。
“我明白了。”米威說。
米威立刻離開了航蕤，直奔著城南別墅去了，中途還給江越打了一個電話，其實這方面，江越比他還是要狠辣一些的。
不管是為了芮昕，還是為了周以航，米威一定要撬開胡美的嘴！
五月底的夜，還是有些寒涼，不是開空雕的季節，地下車庫裏有些冷。
周以航坐在車裏，周圍都靜悄悄的，已經淩晨三點了，即便是加班的人，也離開了公司，只有警衛室的燈還亮著。
周以航坐在最裏面的車裏，旁邊停著不少車輛，將他的身影埋在最裏面，這些都是他的車，這片兒停車場也是他專用。
此時顯得更是靜悄悄。
這個點兒恐怕芮昕已經睡了，他沒有去找芮昕，而且他心底壓著一些事情，不適合去找芮昕。
就像芮昕說的，他口口聲聲要她，可是方涵漾怎麽解決呢？
她從前沒覺得方涵漾會怎麽樣，沒想到她居然會動手。
可此時，並不是動方涵漾和方氏的時候，這一點兒周以航心知肚明。
而另一邊的芮昕更是心知肚明，所以她才不想再跟周以航糾纏下去，否認受傷害的只會是她和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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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航突然覺得，尤其最近一年，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航蕤，沒找到芮昕之前，他不覺得這是種畸形的狀態，可是現在，突然覺得有點兒沒意思。
說不上的倦怠。
但是他絕對不會放棄芮昕的，從六年前他就下了決心，絕對要找到芮昕，現在這顆堅定的決心也不曾變過。
他不會放過芮昕。
周以航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有些煩躁地走出辦公室，一出門就看到了匆匆忙忙的米威，米威正在打電話，沒有意識到周以航在這邊。
米威：“嗯，確定胡美跟方家一直有聯系啊，那胡美那邊有問出實質性的話嗎？……沒有問出來？怎麽回事，一個胡美就那麽難問嗎？等一下我自己過去吧。”
米威掛了電話，眉角染上了陰霾，擡頭看到周以航後，楞了一下。
“周總，你……你還在公司啊？”
“你剛剛給誰打電話？”周以航眼神微涼。
周以航已經把胡美關進了城南別墅，跟芮在軍一起，那邊他早就不讓米威管了，倒不是猜忌他什麽，只是邵穗那件事後，他看出了米威的力不從心，就把他調去了別的部門。
他過問這件事情沒有問題，可是卻在瞞著周以航的情況下，進了他的別墅，查他重點關註的人，這就不符合規矩了，也不是米威一貫的手法。
“我……”米威有些局促，“對不起，我不該私下調查的。”
周以航看著米威，沒有說話，眉宇間的陰霾也沒有下去。
商場上合作默契的兩個人，突然間相顧無言，周以航不說話，米威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知道周以航在等著他開口，不過有再多的理由，這件事情是自己莽撞了。
過了好一會兒，周以航的臉色已經陰沈到極點，米威頂著一頭亂麻，還是開了口。
“今天我去了醫院，見了芮小姐，芮小姐說那天晚上救墨墨的時候，看到了方小姐……方小姐下手弄死了那個瘦女人，一腳踩在了脖子上才斷命的。”
“我今天傍晚去了那家醫院，就是墨墨最開始送過去的那家醫院，他們沒辦法救治墨墨，但那個瘦女人進了醫院。去問死因的時候，醫院的人遮遮掩掩，只說是撞死的，但是看起來真的有問題，而且……而且那家醫院，只有方家一家控股，我沒有找到關系，也問不出什麽來。”米威說。
這樣的事情聽起來沒頭沒腦，可是在M市混了這麽多年的米威和周以航都懂，那個女人的死因一定是有問題的，不然不會這樣遮遮掩掩。
而且米威找不到關系，換言之，就是航蕤的股東找不到關系，要不是有更厲害的角色控制著，米威作為航蕤的股東，怎麽可能一點兒消息也問不出呢。
而這個厲害的角色，要不是方家人，誰又會不賣航蕤面子呢？
方家人要是沒有動貓膩，怎麽可能不讓米威知道，航蕤和方氏可是深度合作關系。
事情一想便知，周以航這樣精明的人，更是深谙其中的含義。
“周總。”米威說：“我一開始也是不相信方小姐會……，但是查不到問題，就是問題很大。死掉的那個女人是胡美的手下，而且是被一輛突然出現的車撞死的，那車還把墨墨撞進了護城河，我查過了那個路口的監控，負責人員說那天監控壞掉了，什麽都沒有。”
“周總，你不覺得也太蹊蹺了嗎？”米威說。
蹊蹺不蹊蹺，周以航怎麽會不懂，他緊緊抿著薄唇，眸子深邃，深潭般的眸底，似乎在醞釀著什麽，可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過了好一會兒，周以航問：“胡美那邊說什麽了嗎？”
“什麽都沒有說。”米威說：“很奇怪，該用的法子我都用了，卻什麽都沒有問出來，她咬死了什麽都不知道，問她為什麽劫持墨墨也什麽都不說。”
周以航皺了皺眉頭。
米威看著周以航，“要我過去再問問嗎？”
其實兩個人心底都有數了，M市雖然敵視航蕤的人不少，前面就擺著一個白亭西，可是白亭西因為白氏基金，還有白老爺子去世的事情忙得不可開腳，根本沒有時間在墨墨身上動手。
估計因為芮昕，他也不會對置一個孩子於死地。
答案其實昭然若揭了。
他們不是警察，也沒必要證據確鑿。
“你去城南別墅吧。”周以航說。
米威擡起頭，看著他，“我去問問胡美？”
“該用的手段都用了，你不想沾手的話，可以叫江越去。”
周以航和他對視一眼，眼神之間有殺氣略過，讓米威心底一驚。
“我明白了。”米威說。
米威立刻離開了航蕤，直奔著城南別墅去了，中途還給江越打了一個電話，其實這方面，江越比他還是要狠辣一些的。
不管是為了芮昕，還是為了周以航，米威一定要撬開胡美的嘴！
五月底的夜，還是有些寒涼，不是開空雕的季節，地下車庫裏有些冷。
周以航坐在車裏，周圍都靜悄悄的，已經淩晨三點了，即便是加班的人，也離開了公司，只有警衛室的燈還亮著。
周以航坐在最裏面的車裏，旁邊停著不少車輛，將他的身影埋在最裏面，這些都是他的車，這片兒停車場也是他專用。
此時顯得更是靜悄悄。
這個點兒恐怕芮昕已經睡了，他沒有去找芮昕，而且他心底壓著一些事情，不適合去找芮昕。
就像芮昕說的，他口口聲聲要她，可是方涵漾怎麽解決呢？
她從前沒覺得方涵漾會怎麽樣，沒想到她居然會動手。
可此時，並不是動方涵漾和方氏的時候，這一點兒周以航心知肚明。
而另一邊的芮昕更是心知肚明，所以她才不想再跟周以航糾纏下去，否認受傷害的只會是她和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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