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不好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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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他們吵架之後，兩人互相沒有聯系大半個月了，這是第一次相見。
周以航就坐在車裏，隱約間，芮昕還能看到他的輪廓，她也能感受到他正盯著自己，可是他沒有打車燈，也沒有給她打電話，什麽表示都沒有。
但是她知道他正在看著她。
當做沒看見走掉？
周以航他看到自己了吧，這樣走掉實在是不像一回事。
那……
芮昕想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敲了敲車窗，車窗打開，果然露出了周以航的臉。
“你……你怎麽過來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局促，兩個人之間像是隔著一層白紗，似乎無形但卻切切實實的存在。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芮昕一個人的錯覺，周以航倒是一貫表情，表情淡漠，任何心情在他的臉上都不曾表現，甚至連微表情也微不可查。
“手裏的項目走上正軌了，有了空閑時間。”周以航說。
項目？
芮昕瞬間就明白了，是那個所有人都緊盯著的跨國項目，現在已經切切實實落在了航蕤手中，走上正軌後，基本就不會節外生枝。
可是一提到跨國大項目，她就會想到方涵漾，畢竟這是航蕤和方家的聯合。
“哦，這樣啊，那是好事。”芮昕有點兒心不在焉應道。
周以航似乎在她眼神中窺探到了什麽，他說：“項目已經走上正軌，基本不會有什麽改變，我已經和方涵漾說好了，找個合適的機會，就會把解除婚約的消息公布。”
“哦——？哦。”芮昕有點兒後知後覺。
周以航沒在她眼中看到其他，隨即打開了車門，“進來吧，我現在有時間，帶你去吃飯。”
芮昕看著他，卻沒有動。
“我——約了客人。”芮昕說。
你現在有時間，但是我沒有時間。
表面上就是這樣的意思，以往的芮昕不會這樣拒絕周以航，一是沒有拒絕的資格，二是她不想要周以航失望。
可是積攢了太多失望情緒，芮昕的自我保護意識又慢慢追了過來，裹在她的身上，不自覺間就和周以航拉開了距離，保持在一個不被傷害的安全距離。
而周以航顯然沒有接受這個距離，他是忙翻了天，在暗無天日的繁忙之中抽出了一個小時，來看芮昕，卻不想看到這樣一個狀態。
他捕捉到了芮昕的細微變化。
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兩眼。
“穿成這樣——”他停頓了一下，“見客戶？”
芮昕下意識看了自己一眼，今天的裝扮確實不是職場樣貌，甚至比起見客戶，更適合約會見男朋友。
“是見客戶。”芮昕說：“聽墨是個小事務所，不是上市大企業，沒有那麽多商場規矩，見客戶也不必穿正裝這麽死板。”
周以航沒有流露懷疑或者相信的表情，只是擡起眸子看著她，眼神愈見愈深沈。
“去吧。”他說完就把窗戶給關上了。
甚至於沒有一點兒遲疑，車子掉頭，揚長而去。
一直到車子拐過了前面的街口，芮昕還有些發蒙，慢慢回過神，原來這人已經離開了。
像是一場無言的默片，蒼茫收場。
難過嗎？
很少難過了。
芮昕咬住嘴唇，轉身走到了自己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銀白色帶著舊感的二手車，跟完美線條完美光澤的世爵，對比格外明顯，而倆輛車背道而馳，奔向不同的方向。
芮昕面無表情，而拐過街道口的周以航，突然擡起手，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車子發出一陣哀鳴聲……
——
銀白色二手車停在了白氏企業門口，芮昕一下車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藍露，她正朝著她揮了下手。
芮昕拎著包，走過去，“你怎麽出來了？”
藍露很少出來，尤其不會等著她，今天怎麽出來等著她了。
“有些很覆雜的事情，白先生讓我接了你直接過去。”藍露表情凝重。
“很覆雜的事情？”芮昕皺了下眉頭，轉頭看向藍露，“不會是……白董出什麽事情了吧？”
她還記得藍露上次說過的，白亭西的爸爸，白家老爺子，好像身體不太好，已經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她一看到藍露，就想起了這件事情。
藍露擡起眸子，有點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白氏企業的白董情況不樂觀。
“不會……”芮昕突然頓住。
藍露皺著眉頭，第一次對芮昕一點兒戾氣也沒有，她點點頭，“白董沒了，現在董事會亂成一片，其實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是什麽？”芮昕趕緊問。
藍露的眉頭緊鎖，似乎一點兒也不想提起這個部分，可是又明顯不能躲閃，她囁嚅道：“跟著白董起家的人……有很多，這麽多年的經商，關系錯綜覆雜，不知道誰聽了白董去世的消息，把內部賬目問題爆給了上面，現在……”
“啊？”
芮昕緊緊皺著眉頭，她腦海已經浮現豪門商家爭奪的“大戲”，可是現實還是打了她一記耳光，原來根本不止於豪門內戰，甚至涉及到了內部賬目問題。
“不會是……違規資本操作吧？”芮昕有點兒不想提及。
藍露看了她一眼，當即苦笑一聲，“雖然看不慣你，但是你到底是有能力的會計，一眼就看出了根本。主要就是上面開始調查，調查白先生涉及違規資本操作。”
又是違規資本操作。
前有白亭西用同樣的手法搞了航蕤，而現在白亭西深陷違規資本操作，這裏面又是否有周以航的手筆呢？
芮昕不可置否。
話語間，兩人已經進了總裁辦公室，白亭西就坐在一堆賬目單裏。
從前花枝招展魅惑無比的白亭西，此時此刻仿佛多了些滄桑與疲倦，他緩緩擡起眸子，那雙單調起的丹鳳眼，含著桃花的味道。
仿佛剛剛經歷過雨大的桃花骨朵，比他平時更攝人心魄。
“你過來了？”白亭西嘴角翹起一抹笑，靜靜看著她。
“嗯……你，還好吧？”芮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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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航就坐在車裏，隱約間，芮昕還能看到他的輪廓，她也能感受到他正盯著自己，可是他沒有打車燈，也沒有給她打電話，什麽表示都沒有。
但是她知道他正在看著她。
當做沒看見走掉？
周以航他看到自己了吧，這樣走掉實在是不像一回事。
那……
芮昕想了一會兒，還是走了過去，敲了敲車窗，車窗打開，果然露出了周以航的臉。
“你……你怎麽過來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局促，兩個人之間像是隔著一層白紗，似乎無形但卻切切實實的存在。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芮昕一個人的錯覺，周以航倒是一貫表情，表情淡漠，任何心情在他的臉上都不曾表現，甚至連微表情也微不可查。
“手裏的項目走上正軌了，有了空閑時間。”周以航說。
項目？
芮昕瞬間就明白了，是那個所有人都緊盯著的跨國項目，現在已經切切實實落在了航蕤手中，走上正軌後，基本就不會節外生枝。
可是一提到跨國大項目，她就會想到方涵漾，畢竟這是航蕤和方家的聯合。
“哦，這樣啊，那是好事。”芮昕有點兒心不在焉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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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芮昕有點兒後知後覺。
周以航沒在她眼中看到其他，隨即打開了車門，“進來吧，我現在有時間，帶你去吃飯。”
芮昕看著他，卻沒有動。
“我——約了客人。”芮昕說。
你現在有時間，但是我沒有時間。
表面上就是這樣的意思，以往的芮昕不會這樣拒絕周以航，一是沒有拒絕的資格，二是她不想要周以航失望。
可是積攢了太多失望情緒，芮昕的自我保護意識又慢慢追了過來，裹在她的身上，不自覺間就和周以航拉開了距離，保持在一個不被傷害的安全距離。
而周以航顯然沒有接受這個距離，他是忙翻了天，在暗無天日的繁忙之中抽出了一個小時，來看芮昕，卻不想看到這樣一個狀態。
他捕捉到了芮昕的細微變化。
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兩眼。
“穿成這樣——”他停頓了一下，“見客戶？”
芮昕下意識看了自己一眼，今天的裝扮確實不是職場樣貌，甚至比起見客戶，更適合約會見男朋友。
“是見客戶。”芮昕說：“聽墨是個小事務所，不是上市大企業，沒有那麽多商場規矩，見客戶也不必穿正裝這麽死板。”
周以航沒有流露懷疑或者相信的表情，只是擡起眸子看著她，眼神愈見愈深沈。
“去吧。”他說完就把窗戶給關上了。
甚至於沒有一點兒遲疑，車子掉頭，揚長而去。
一直到車子拐過了前面的街口，芮昕還有些發蒙，慢慢回過神，原來這人已經離開了。
像是一場無言的默片，蒼茫收場。
難過嗎？
很少難過了。
芮昕咬住嘴唇，轉身走到了自己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銀白色帶著舊感的二手車，跟完美線條完美光澤的世爵，對比格外明顯，而倆輛車背道而馳，奔向不同的方向。
芮昕面無表情，而拐過街道口的周以航，突然擡起手，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盤。
車子發出一陣哀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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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色二手車停在了白氏企業門口，芮昕一下車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藍露，她正朝著她揮了下手。
芮昕拎著包，走過去，“你怎麽出來了？”
藍露很少出來，尤其不會等著她，今天怎麽出來等著她了。
“有些很覆雜的事情，白先生讓我接了你直接過去。”藍露表情凝重。
“很覆雜的事情？”芮昕皺了下眉頭，轉頭看向藍露，“不會是……白董出什麽事情了吧？”
她還記得藍露上次說過的，白亭西的爸爸，白家老爺子，好像身體不太好，已經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她一看到藍露，就想起了這件事情。
藍露擡起眸子，有點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白氏企業的白董情況不樂觀。
“不會……”芮昕突然頓住。
藍露皺著眉頭，第一次對芮昕一點兒戾氣也沒有，她點點頭，“白董沒了，現在董事會亂成一片，其實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是什麽？”芮昕趕緊問。
藍露的眉頭緊鎖，似乎一點兒也不想提起這個部分，可是又明顯不能躲閃，她囁嚅道：“跟著白董起家的人……有很多，這麽多年的經商，關系錯綜覆雜，不知道誰聽了白董去世的消息，把內部賬目問題爆給了上面，現在……”
“啊？”
芮昕緊緊皺著眉頭，她腦海已經浮現豪門商家爭奪的“大戲”，可是現實還是打了她一記耳光，原來根本不止於豪門內戰，甚至涉及到了內部賬目問題。
“不會是……違規資本操作吧？”芮昕有點兒不想提及。
藍露看了她一眼，當即苦笑一聲，“雖然看不慣你，但是你到底是有能力的會計，一眼就看出了根本。主要就是上面開始調查，調查白先生涉及違規資本操作。”
又是違規資本操作。
前有白亭西用同樣的手法搞了航蕤，而現在白亭西深陷違規資本操作，這裏面又是否有周以航的手筆呢？
芮昕不可置否。
話語間，兩人已經進了總裁辦公室，白亭西就坐在一堆賬目單裏。
從前花枝招展魅惑無比的白亭西，此時此刻仿佛多了些滄桑與疲倦，他緩緩擡起眸子，那雙單調起的丹鳳眼，含著桃花的味道。
仿佛剛剛經歷過雨大的桃花骨朵，比他平時更攝人心魄。
“你過來了？”白亭西嘴角翹起一抹笑，靜靜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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