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就像我等你那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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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裏濕氣比較重，這單薄的衣服根本擋不住濕氣，濕氣像是一條條的小毒蛇，從皮膚鉆進了骨子裏。
芮昕轉過頭，突然很想離開這裏，而她下意識往周以航站的位置看去，那個地方已經沒了人。
周以航走了？
芮昕往那邊走了幾步，走到花樹下面的時候，的確沒有發現周以航的人影。
他走了吧。
芮昕慢慢地往外走，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一個人緩緩地走出了草坪，走到了海邊上，這個島嶼真小，不一會兒就到了海邊。
這麽小的島，難道漲潮的時候，不會被沖掉嗎？
應該不會，不然就沒有人在這裏建別墅了。
芮昕突然笑了，覺得自己的想法幼稚得像幼兒園小班。
她再擡起頭，卻猛地站住。
前面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身影，他沖著海平面，月光迎面撒過來，只看到他在月光下身影。
風中夾帶著濃重的海腥味，海腥味中還帶著一絲煙味。
那個人在那裏抽煙。
芮昕的過來，驚動了他，他轉過頭，和芮昕四目相對。
是周以航。
芮昕抿著嘴唇，看著這個人，沈默下來。
“芮昕。”周以航叫了她一聲，聲音中不帶有任何感情，很平常。
“嗯。”芮昕也不由得應了一聲。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周以航的身影在月光的傾撒下，有點兒昏暗，芮昕正對著月光，看不到周以航臉上的表情。
陰影籠罩著他。
“是你到底要幹什麽？”芮昕說。
“不能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嗎？”周以航問。
芮昕咬了下嘴唇，她拿不準周以航的意思，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情緒也不明顯，平淡的如同後邊的海平面。
“你要我怎麽老老實實待在你身邊？”芮昕說：“被你關著？還是做你的情婦，然後認真平和地看你和方家小姐訂婚。”
“我真是不懂你，周以航。”芮昕抿著嘴唇。
她的語氣也極其平淡，兩個人站在這兒，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訂婚一個交了新男朋友的模樣。
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平靜得快要和高知聊天一樣了。
芮昕看不到周以航的表情，可是她的表情卻能準確落在周以航眼中。
以至於她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是否該控制。
“我也真不懂你。”周以航說，“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又是一陣沈默，芮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周以航也只是站在陰影裏。
“白亭西是怎麽回事？”周以航問，“你不會告訴我，你們根本沒有什麽，是白亭西在自導自演吧？”
“我……”
一旦真實的事情，被被人以戲謔的口氣說出來，再多的解釋也將是徒勞無益。
就像現在芮昕再解釋白亭西的事情，周以航也不會相信一樣。
“那方涵漾呢？你不會告訴我她不經過你的同意，就要和你訂婚？”
“那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兒。”芮昕說。
周以航和方涵漾的訂婚，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人，一定是他們兩個資本之間，經過博弈商談，最後定下了結果。
“不是。”周以航說：“是商談結果。”
“結果就是你們訂婚，然後結婚，然後兩個資本聯合，然後創造成更為巨大的利益？”芮昕說。
“是。”
周以航倒也是毫不避諱，他看著芮昕，“沒有感情。”
是啊，沒有感情。
感情，恐怕是這場聯姻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了吧。
可是……
芮昕輕笑了一聲，“你接下來不會告訴我，你跟方涵漾沒有一點兒感情，你喜歡我，或者說，你對我還有流連，所以讓我繼續待你的身邊，讓我做你的情婦？”
“不要說得那麽難聽。”
周以航皺起了眉頭，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悅。
“可事實就這樣啊！”
芮昕突然間吼了一聲，情緒瞬間控制不住，看著前面這個人，她的心像是被曬幹了的扇貝，沒有一絲鮮活的皮肉。
死得透透的。
“事實就是，你要和防寒應訂婚，你們要結婚，你們要在一起，我不過就是個見不得天日的情婦，或者某一天給你生一個孩子，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份不菲的養老金。亦或者……”
芮昕擡起頭，“中途你的留戀就消耗幹凈，我不過就是你青春時期出現過的一個人物而已，懷念夠了，就徹底扔掉，於你沒有任何影響。”
而於我，就是一生。
周以航沒說話，他就站在陰影裏，等到芮昕都以為他不會說話了，他突然往前走了幾步。
“你等我。”周以航說。
“等你？怎麽等？”
芮昕突然間笑了，對一個26歲帶著孩子的女人說等待兩個字，是否太過於殘忍。
要她怎麽等？
“就像我等你那樣等。”周以航說。
芮昕突然間頓住了，她擡眸看向周以航，周以航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他的表情她甚至看到了，有些……不懂。
她不懂，不懂他的神情，他的表情，他的眼神。
“離開白亭西，給我點兒時間，不會讓你等太久。”周以航說。
芮昕微微一怔，接著就感覺到了他的靠近，手覆在腰上，輕輕地擁住了她。
不合時宜，最尖銳的狀況下，他卻溫柔地抱住了她。
十分不像是周以航做的事情，芮昕甚至有點兒不懂他的意思，就是抱過來的時候，太溫柔。
芮昕楞怔在原地。
“以航？”
“以航？是你在那裏嗎？”
身後傳來了方涵漾的聲音，芮昕怔了怔，下意識就推開了周以航。
特別像是被抓包的情婦。
而此刻的處境，她竟然也找不出情婦之外其他的詞匯。
心情突然低沈下來，她轉頭看向方涵漾。
“是我。”周以航先出了聲。
方涵漾也註意到了芮昕，看了她一眼後，又轉頭看向了周以航。
“爺爺有事情找你，應該是那個合作的事情，今天有些重要的人也過來了，要和你商量一下審查的問題。”方涵漾說。
“審查？”周以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你……”他轉頭看向了芮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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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昕轉過頭，突然很想離開這裏，而她下意識往周以航站的位置看去，那個地方已經沒了人。
周以航走了？
芮昕往那邊走了幾步，走到花樹下面的時候，的確沒有發現周以航的人影。
他走了吧。
芮昕慢慢地往外走，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一個人緩緩地走出了草坪，走到了海邊上，這個島嶼真小，不一會兒就到了海邊。
這麽小的島，難道漲潮的時候，不會被沖掉嗎？
應該不會，不然就沒有人在這裏建別墅了。
芮昕突然笑了，覺得自己的想法幼稚得像幼兒園小班。
她再擡起頭，卻猛地站住。
前面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身影，他沖著海平面，月光迎面撒過來，只看到他在月光下身影。
風中夾帶著濃重的海腥味，海腥味中還帶著一絲煙味。
那個人在那裏抽煙。
芮昕的過來，驚動了他，他轉過頭，和芮昕四目相對。
是周以航。
芮昕抿著嘴唇，看著這個人，沈默下來。
“芮昕。”周以航叫了她一聲，聲音中不帶有任何感情，很平常。
“嗯。”芮昕也不由得應了一聲。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周以航的身影在月光的傾撒下，有點兒昏暗，芮昕正對著月光，看不到周以航臉上的表情。
陰影籠罩著他。
“是你到底要幹什麽？”芮昕說。
“不能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嗎？”周以航問。
芮昕咬了下嘴唇，她拿不準周以航的意思，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情緒也不明顯，平淡的如同後邊的海平面。
“你要我怎麽老老實實待在你身邊？”芮昕說：“被你關著？還是做你的情婦，然後認真平和地看你和方家小姐訂婚。”
“我真是不懂你，周以航。”芮昕抿著嘴唇。
她的語氣也極其平淡，兩個人站在這兒，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訂婚一個交了新男朋友的模樣。
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平靜得快要和高知聊天一樣了。
芮昕看不到周以航的表情，可是她的表情卻能準確落在周以航眼中。
以至於她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是否該控制。
“我也真不懂你。”周以航說，“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又是一陣沈默，芮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周以航也只是站在陰影裏。
“白亭西是怎麽回事？”周以航問，“你不會告訴我，你們根本沒有什麽，是白亭西在自導自演吧？”
“我……”
一旦真實的事情，被被人以戲謔的口氣說出來，再多的解釋也將是徒勞無益。
就像現在芮昕再解釋白亭西的事情，周以航也不會相信一樣。
“那方涵漾呢？你不會告訴我她不經過你的同意，就要和你訂婚？”
“那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兒。”芮昕說。
周以航和方涵漾的訂婚，不單單是他們兩個人，一定是他們兩個資本之間，經過博弈商談，最後定下了結果。
“不是。”周以航說：“是商談結果。”
“結果就是你們訂婚，然後結婚，然後兩個資本聯合，然後創造成更為巨大的利益？”芮昕說。
“是。”
周以航倒也是毫不避諱，他看著芮昕，“沒有感情。”
是啊，沒有感情。
感情，恐怕是這場聯姻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了吧。
可是……
芮昕輕笑了一聲，“你接下來不會告訴我，你跟方涵漾沒有一點兒感情，你喜歡我，或者說，你對我還有流連，所以讓我繼續待你的身邊，讓我做你的情婦？”
“不要說得那麽難聽。”
周以航皺起了眉頭，語氣中有明顯的不悅。
“可事實就這樣啊！”
芮昕突然間吼了一聲，情緒瞬間控制不住，看著前面這個人，她的心像是被曬幹了的扇貝，沒有一絲鮮活的皮肉。
死得透透的。
“事實就是，你要和防寒應訂婚，你們要結婚，你們要在一起，我不過就是個見不得天日的情婦，或者某一天給你生一個孩子，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份不菲的養老金。亦或者……”
芮昕擡起頭，“中途你的留戀就消耗幹凈，我不過就是你青春時期出現過的一個人物而已，懷念夠了，就徹底扔掉，於你沒有任何影響。”
而於我，就是一生。
周以航沒說話，他就站在陰影裏，等到芮昕都以為他不會說話了，他突然往前走了幾步。
“你等我。”周以航說。
“等你？怎麽等？”
芮昕突然間笑了，對一個26歲帶著孩子的女人說等待兩個字，是否太過於殘忍。
要她怎麽等？
“就像我等你那樣等。”周以航說。
芮昕突然間頓住了，她擡眸看向周以航，周以航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他的表情她甚至看到了，有些……不懂。
她不懂，不懂他的神情，他的表情，他的眼神。
“離開白亭西，給我點兒時間，不會讓你等太久。”周以航說。
芮昕微微一怔，接著就感覺到了他的靠近，手覆在腰上，輕輕地擁住了她。
不合時宜，最尖銳的狀況下，他卻溫柔地抱住了她。
十分不像是周以航做的事情，芮昕甚至有點兒不懂他的意思，就是抱過來的時候，太溫柔。
芮昕楞怔在原地。
“以航？”
“以航？是你在那裏嗎？”
身後傳來了方涵漾的聲音，芮昕怔了怔，下意識就推開了周以航。
特別像是被抓包的情婦。
而此刻的處境，她竟然也找不出情婦之外其他的詞匯。
心情突然低沈下來，她轉頭看向方涵漾。
“是我。”周以航先出了聲。
方涵漾也註意到了芮昕，看了她一眼後，又轉頭看向了周以航。
“爺爺有事情找你，應該是那個合作的事情，今天有些重要的人也過來了，要和你商量一下審查的問題。”方涵漾說。
“審查？”周以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就過去。”
“你……”他轉頭看向了芮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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