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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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大樂,隨即又暗嘆口氣,要是現在是晚上,那該多好呀,也可以跟著逃出去。可現在是大白天,逃出去的話,弄不好會被打幾槍,那可不是好玩的。
他覆坐在草堆上,思考如何逃過這一劫。這次被捕太詭異了,只怕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被關在牢裏,那也就沒人會來救自己。唉,這可怎麽辦呢!對了,自己一出寺廟便遇上韓仁甫,顯然他們早就等在那裏。這次被捕絕對不是巧合,那到底是誰給韓仁甫通風報信呢?
自己當和尚的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多,會不會是張敬軒他們?不,絕不可能。是薛繼財嗎?也不會,自己跟他可是過命的交情,他怎麽會害自己呢!那是烏曉風?應該也不會,她不可能因為自己不想還俗,而向韓仁甫洩密。再說了,她若報了信,韓仁甫早就來抓自己了,不可能在自己離開寺廟時來抓。那會是誰呢?
葉知秋冥思苦想還是想不出來。走廊又響起一陣腳步聲,趕緊盤腿坐好。雖然裝神弄鬼起不來實質性的作用,不過能多挨一刻也是好的。
腳步聲在門口不遠處驟然而止,一個頭戴純陽巾的腦袋偷偷探過來,看了一下又迅速縮回去。
葉知秋有些納悶,韓仁甫搞什麽玩意,請個道士來幹嘛?
念頭未畢,一張八仙桌被人推到牢門前,有人迅速在桌上擺上供品、香燭。一人說:“道長,麻煩請你作法鎮住這個僵屍。”
那道士小心翼翼走到供桌前,又看了看葉知秋,便將一大疊符紙放桌上,抽出桃木劍,把香燭點上。他先三叩九拜,又點燃幾張符紙,分別放到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等符紙燃盡,提起酒壺往嘴裏猛灌一口,‘噗’一下噴在桃木劍上。
葉知秋見過和尚如何做法事,道士作法那倒是頭一回。他覺得有些新鮮,目不轉睛地看著道士的每一個細節。
韓仁甫等一幹人站在一旁屏氣凝神,等著道士把葉知秋降服。他們剛才真是嚇慘了,就這麽一點路,韓仁甫不知摔了多少跤。一直跑到太陽底下,稍稍心安,因為他們知道僵屍是見不到光的。
陳法貴等了多時,見要犯還沒帶過來,便出來打探情況。發現他們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兩眼無光,韓仁甫還拖著一只濕透了的皮鞋,每走一步,便發出‘撲哧’的聲響,忍不住放聲大笑。但聽完韓仁甫的講述,他也害怕起來,提議找個道士來驅妖降魔。
韓仁甫想,僵屍在牢房裏曬不到太陽,自己這些人制服不了他。可誰也不敢拽著僵屍到外面,除非把牢房拆了,讓僵屍暴露在陽光下,但這樣做上頭肯定不同意。不管怎麽樣,這個僵屍一定要降服,自己跟他結了這麽深的仇恨,萬一他晚上跑到自己家裏來,那該怎麽辦?於是他叫人請來這一帶道行最深的道士來降服僵屍。
道士舉著桃木劍,一手撩起道袍,來回快速走到,嘴裏念念有詞。忽然,他猛的停住腳步,又灌了口酒,往蠟燭上一噴,頓時飛出一道火龍。
他又用桃木劍往桌上的符紙一紮,在蠟燭上點燃,狂舞起來,嘴裏念:“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念到最後,他將桃木劍往空中虛劈幾下,喝了口清水噴在上面,頓時桃木劍上流下殷紅的血跡。旁人看呆了,這位道長果然法力無邊,把鬼殺死了。
他們蜂蛹擠到牢房門口,看看鬼殺死後是什麽樣的。卻發現葉知秋依舊端坐著,還對他們眨眨眼,又嚇得屁滾尿流,哄一下散開,差點把供桌給推翻了。
韓仁甫戰戰兢兢地說:“道長,他怎麽一點事也沒有,是不是你的法術不行?”
幹道士這一行,最諱忌有人懷疑他們的本領了。道士把血紅的桃木劍伸到韓仁甫眼前,瞪大眼睛說:“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鬼已經被我殺掉了,你還想怎麽的?你是不是想賴賬?”
韓仁甫哭喪著臉說:“道長,我是請你降服眼前這怪物,不是叫你殺鬼。”
“那你早點不講,害得我白折騰一回。我告訴你,降服這怪物可以,但另外必須加錢。”
“可以,可以,任隨道長開價,只要能治住他就行。”
道士點點頭,瞇著眼看了會兒葉知秋,說:“這怪物非魔非妖,非神非怪,非人非鬼,此乃是個僵屍!”
眾人大呼一聲,這道長眼力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用崇拜的眼神註視著道士,期待他早點降服僵屍。
道士沈思一會,又說:“鬼乃無形,僵屍有質。有質之物乃有神靈,若要制服它,可謂是兇險無比。必須要請出茅山祖師爺來,才能治住它。只可惜祖師爺這麽遠的路過來,頗費腳力,只怕不易請動啊!”
韓仁甫急了,說:“那怎麽樣才能請到茅山祖師爺呢?我給錢行不行?”
道士搖搖頭說:“仙分五等,天神地人鬼。茅山祖師爺是地仙,也是真人,象錢財之物,哪能入他法眼。”
韓仁甫急得直跳腳,僵屍不除去,這一輩子休想安心。他緊緊拽著道士的道袍說:“道長,那怎麽辦才好?你快點說,我一定想辦法做到。”
道士見他急得腦門上都冒汗了,嘆了口氣說:“既然你這般懇求我,我只好把師父交給我的寶物用一下,只有它才能請得動祖師爺。”
說著,他從懷裏又拿出一大疊符紙,接著說:“師父曾警告我,不到性命交關之時,千萬不能用這些符。因為這符金貴得很,三十六位道士同時念一天一夜的《道德真經》,才能讓一張符紙有效,你算算看,這一張符紙得花多少錢?”
他們之間的對話,葉知秋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暗笑,自己裝神弄鬼,卻給這道士帶來發財的機會。也好,讓韓仁甫出出血。
韓仁甫看著一張張泛黃的符紙,心頭不由一顫,照他這麽說來,這一張符紙,最起碼也得六七十塊錢,的確夠金貴的。他一咬牙說:“道長,不管多少錢,只要能請到祖師爺就行。”
道士點點頭說:“祖師爺到這裏少說也有一千多裏地,湊個整數算一千裏路,祖師爺也不會計較那麽多。一張符紙能請他行二十五裏地,那麽一千裏地就是四十張,一來一回八十張。每張按七十塊計算的話,七八五十六,你得付我五千六百塊錢。”
韓仁甫傻了眼了,他原以為用個三兩張也就差不多了,沒想到要這麽多錢,這等於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怎麽接受得了?
別說是他了,就連葉知秋也嚇了一大跳,這道士太會騙錢了,這麽多的數目也開得了口。唉,道士能娶妻生子,還這麽能掙錢,早知道這樣,自己不應該當和尚,直接拜道士為師,那該多好啊!
韓仁甫暗罵老大那幫人,他娘的要麽殺了葉知秋,要麽就不要殺,現在整個僵屍出來,讓他騎虎難下了。這幫王八蛋,改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
他苦著臉說:“道長,要不你通融通融,把後面那個零抹去行不行?”
道士眼一瞪說:“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五百六十塊只能買八張,難道你讓祖師爺跑到半路又回去?這樣戲耍祖師爺,不但治不了這僵屍,還會讓我遭天譴的。既然你要便宜,你去找別人好了,我是不會幹的。”
要是能找別人,韓仁甫才懶得跟他啰嗦,這不是沒法子了嗎。
韓仁甫哭喪著臉說:“道長,這樣好不好,我把價錢翻一番,算作一千一百二十塊錢行不行?”
道士看看他說:“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幫你,只是我師父定下來的價錢,我不好做主。唉,誰叫我這人天生心軟呢!這樣吧,我把價錢降一半,算作兩千八百塊錢。唉,回去後給師父多上幾柱香,求他原諒我擅作主張。”
韓仁甫火上來了,向來只有他敲詐別人,還沒讓別人敲詐過。他掏出腰間的手槍,重重地往桌上一拍,說:“道長,不要再說了,我出的價錢不變,另外這槍送你。行還是不行?”
道士見他在嚇唬自己,也不示弱,說:“我要這槍何用?如果你覺得槍厲害的話,你自己拿槍把僵屍治住,還可以省下一千多塊錢呢!”
韓仁甫陰笑一聲說:“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拿起槍對準了葉知秋。
葉知秋楞住了,他們談他們的價錢,幹嘛要扯上我呢?這下慘了,韓仁甫這家夥心狠手辣,說不定真會開槍。自己如果躲的話,那他們就知道自己不是僵屍。自己若不躲的話,那自己真會變成僵屍。那到底是躲還是不躲?
正躊躇不決之時,道士冷笑一聲說:“韓居士,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能用槍制服僵屍,那是最好也沒有了。不過若治不了它,它就會日日夜夜纏著你,弄得你全家雞犬不寧,最後一個個……哼哼哼!”道士說著冷哼幾聲。
韓仁甫被這幾聲嚇得心驚肉跳,收起槍陪笑說:“道長,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用不著當真。如果世上的事都能用槍擺平,那我也不會請你了。你看這樣好不好,兩千,我給你兩千塊錢,不能再加了。”
葉知秋松了口氣,幸虧這道士是個貪錢的人,若是個二楞子,那今天自己這條命就葬送在他的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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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覆坐在草堆上,思考如何逃過這一劫。這次被捕太詭異了,只怕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被關在牢裏,那也就沒人會來救自己。唉,這可怎麽辦呢!對了,自己一出寺廟便遇上韓仁甫,顯然他們早就等在那裏。這次被捕絕對不是巧合,那到底是誰給韓仁甫通風報信呢?
自己當和尚的事,知道的人應該不多,會不會是張敬軒他們?不,絕不可能。是薛繼財嗎?也不會,自己跟他可是過命的交情,他怎麽會害自己呢!那是烏曉風?應該也不會,她不可能因為自己不想還俗,而向韓仁甫洩密。再說了,她若報了信,韓仁甫早就來抓自己了,不可能在自己離開寺廟時來抓。那會是誰呢?
葉知秋冥思苦想還是想不出來。走廊又響起一陣腳步聲,趕緊盤腿坐好。雖然裝神弄鬼起不來實質性的作用,不過能多挨一刻也是好的。
腳步聲在門口不遠處驟然而止,一個頭戴純陽巾的腦袋偷偷探過來,看了一下又迅速縮回去。
葉知秋有些納悶,韓仁甫搞什麽玩意,請個道士來幹嘛?
念頭未畢,一張八仙桌被人推到牢門前,有人迅速在桌上擺上供品、香燭。一人說:“道長,麻煩請你作法鎮住這個僵屍。”
那道士小心翼翼走到供桌前,又看了看葉知秋,便將一大疊符紙放桌上,抽出桃木劍,把香燭點上。他先三叩九拜,又點燃幾張符紙,分別放到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等符紙燃盡,提起酒壺往嘴裏猛灌一口,‘噗’一下噴在桃木劍上。
葉知秋見過和尚如何做法事,道士作法那倒是頭一回。他覺得有些新鮮,目不轉睛地看著道士的每一個細節。
韓仁甫等一幹人站在一旁屏氣凝神,等著道士把葉知秋降服。他們剛才真是嚇慘了,就這麽一點路,韓仁甫不知摔了多少跤。一直跑到太陽底下,稍稍心安,因為他們知道僵屍是見不到光的。
陳法貴等了多時,見要犯還沒帶過來,便出來打探情況。發現他們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兩眼無光,韓仁甫還拖著一只濕透了的皮鞋,每走一步,便發出‘撲哧’的聲響,忍不住放聲大笑。但聽完韓仁甫的講述,他也害怕起來,提議找個道士來驅妖降魔。
韓仁甫想,僵屍在牢房裏曬不到太陽,自己這些人制服不了他。可誰也不敢拽著僵屍到外面,除非把牢房拆了,讓僵屍暴露在陽光下,但這樣做上頭肯定不同意。不管怎麽樣,這個僵屍一定要降服,自己跟他結了這麽深的仇恨,萬一他晚上跑到自己家裏來,那該怎麽辦?於是他叫人請來這一帶道行最深的道士來降服僵屍。
道士舉著桃木劍,一手撩起道袍,來回快速走到,嘴裏念念有詞。忽然,他猛的停住腳步,又灌了口酒,往蠟燭上一噴,頓時飛出一道火龍。
他又用桃木劍往桌上的符紙一紮,在蠟燭上點燃,狂舞起來,嘴裏念:“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念到最後,他將桃木劍往空中虛劈幾下,喝了口清水噴在上面,頓時桃木劍上流下殷紅的血跡。旁人看呆了,這位道長果然法力無邊,把鬼殺死了。
他們蜂蛹擠到牢房門口,看看鬼殺死後是什麽樣的。卻發現葉知秋依舊端坐著,還對他們眨眨眼,又嚇得屁滾尿流,哄一下散開,差點把供桌給推翻了。
韓仁甫戰戰兢兢地說:“道長,他怎麽一點事也沒有,是不是你的法術不行?”
幹道士這一行,最諱忌有人懷疑他們的本領了。道士把血紅的桃木劍伸到韓仁甫眼前,瞪大眼睛說:“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鬼已經被我殺掉了,你還想怎麽的?你是不是想賴賬?”
韓仁甫哭喪著臉說:“道長,我是請你降服眼前這怪物,不是叫你殺鬼。”
“那你早點不講,害得我白折騰一回。我告訴你,降服這怪物可以,但另外必須加錢。”
“可以,可以,任隨道長開價,只要能治住他就行。”
道士點點頭,瞇著眼看了會兒葉知秋,說:“這怪物非魔非妖,非神非怪,非人非鬼,此乃是個僵屍!”
眾人大呼一聲,這道長眼力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用崇拜的眼神註視著道士,期待他早點降服僵屍。
道士沈思一會,又說:“鬼乃無形,僵屍有質。有質之物乃有神靈,若要制服它,可謂是兇險無比。必須要請出茅山祖師爺來,才能治住它。只可惜祖師爺這麽遠的路過來,頗費腳力,只怕不易請動啊!”
韓仁甫急了,說:“那怎麽樣才能請到茅山祖師爺呢?我給錢行不行?”
道士搖搖頭說:“仙分五等,天神地人鬼。茅山祖師爺是地仙,也是真人,象錢財之物,哪能入他法眼。”
韓仁甫急得直跳腳,僵屍不除去,這一輩子休想安心。他緊緊拽著道士的道袍說:“道長,那怎麽辦才好?你快點說,我一定想辦法做到。”
道士見他急得腦門上都冒汗了,嘆了口氣說:“既然你這般懇求我,我只好把師父交給我的寶物用一下,只有它才能請得動祖師爺。”
說著,他從懷裏又拿出一大疊符紙,接著說:“師父曾警告我,不到性命交關之時,千萬不能用這些符。因為這符金貴得很,三十六位道士同時念一天一夜的《道德真經》,才能讓一張符紙有效,你算算看,這一張符紙得花多少錢?”
他們之間的對話,葉知秋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暗笑,自己裝神弄鬼,卻給這道士帶來發財的機會。也好,讓韓仁甫出出血。
韓仁甫看著一張張泛黃的符紙,心頭不由一顫,照他這麽說來,這一張符紙,最起碼也得六七十塊錢,的確夠金貴的。他一咬牙說:“道長,不管多少錢,只要能請到祖師爺就行。”
道士點點頭說:“祖師爺到這裏少說也有一千多裏地,湊個整數算一千裏路,祖師爺也不會計較那麽多。一張符紙能請他行二十五裏地,那麽一千裏地就是四十張,一來一回八十張。每張按七十塊計算的話,七八五十六,你得付我五千六百塊錢。”
韓仁甫傻了眼了,他原以為用個三兩張也就差不多了,沒想到要這麽多錢,這等於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怎麽接受得了?
別說是他了,就連葉知秋也嚇了一大跳,這道士太會騙錢了,這麽多的數目也開得了口。唉,道士能娶妻生子,還這麽能掙錢,早知道這樣,自己不應該當和尚,直接拜道士為師,那該多好啊!
韓仁甫暗罵老大那幫人,他娘的要麽殺了葉知秋,要麽就不要殺,現在整個僵屍出來,讓他騎虎難下了。這幫王八蛋,改天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
他苦著臉說:“道長,要不你通融通融,把後面那個零抹去行不行?”
道士眼一瞪說:“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五百六十塊只能買八張,難道你讓祖師爺跑到半路又回去?這樣戲耍祖師爺,不但治不了這僵屍,還會讓我遭天譴的。既然你要便宜,你去找別人好了,我是不會幹的。”
要是能找別人,韓仁甫才懶得跟他啰嗦,這不是沒法子了嗎。
韓仁甫哭喪著臉說:“道長,這樣好不好,我把價錢翻一番,算作一千一百二十塊錢行不行?”
道士看看他說:“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幫你,只是我師父定下來的價錢,我不好做主。唉,誰叫我這人天生心軟呢!這樣吧,我把價錢降一半,算作兩千八百塊錢。唉,回去後給師父多上幾柱香,求他原諒我擅作主張。”
韓仁甫火上來了,向來只有他敲詐別人,還沒讓別人敲詐過。他掏出腰間的手槍,重重地往桌上一拍,說:“道長,不要再說了,我出的價錢不變,另外這槍送你。行還是不行?”
道士見他在嚇唬自己,也不示弱,說:“我要這槍何用?如果你覺得槍厲害的話,你自己拿槍把僵屍治住,還可以省下一千多塊錢呢!”
韓仁甫陰笑一聲說:“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拿起槍對準了葉知秋。
葉知秋楞住了,他們談他們的價錢,幹嘛要扯上我呢?這下慘了,韓仁甫這家夥心狠手辣,說不定真會開槍。自己如果躲的話,那他們就知道自己不是僵屍。自己若不躲的話,那自己真會變成僵屍。那到底是躲還是不躲?
正躊躇不決之時,道士冷笑一聲說:“韓居士,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能用槍制服僵屍,那是最好也沒有了。不過若治不了它,它就會日日夜夜纏著你,弄得你全家雞犬不寧,最後一個個……哼哼哼!”道士說著冷哼幾聲。
韓仁甫被這幾聲嚇得心驚肉跳,收起槍陪笑說:“道長,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用不著當真。如果世上的事都能用槍擺平,那我也不會請你了。你看這樣好不好,兩千,我給你兩千塊錢,不能再加了。”
葉知秋松了口氣,幸虧這道士是個貪錢的人,若是個二楞子,那今天自己這條命就葬送在他的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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