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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雍恪已朝這走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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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可有什麽線索?”

盛爺答應幫我去調查六扇門被燒一事,我又是二樓又是大廳的不斷的踱步徘徊著,等了他一個晚上好不容易見他回來了,我連胸口上的傷也顧不得了直接沖上前去問他。

他扶著我道:“事情確實不單純。”

我靠在他耳邊道:“密室裏說。”

盛爺點點頭,隨我一塊進了密室。

門一關上,我又急問:“可是與三王府的人有關?”

他嘆了口氣,面露難色。

“怎麽不說呀?”

他看了我一會道:“是左丞相大人安排的。”

我驚問:“左丞相大人?!可會是陷害?他們不是敵對的嗎?”

他嘆道:“我總覺得他們之間有我們一直都不知道的關系。”

我問:“那個假的範大人呢?”

他搖搖頭道:“見不著屍身。”

我嘆了口氣,喃喃道:“他們怎會殺害自己的人?”

“南宮你確定還要為皇上查嗎?”

盛爺臉色又沈了沈。

我道:“當然要,我答應過皇上的。我不能背棄他!”

他看了看我道:“只怕這事連你也給攪和進去了。”

我道:“皇上這會需要我,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不查。”

“那一夜你為何不閃那把劍?”

靜了半晌,他終於開口了。這幾日他總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道:“我懷疑那個人是我師兄。我那招武功只有他能輕易的破解,還有那把劍上的圖騰是師兄當年自己刻上去的。師父離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面了。”

他問:“他可認得你?”

我道:“我無法確定,可是師父生平就只收了師兄和我兩人為徒。應該不會有其他人會師父的武功才是。”

“難道師兄投靠了他們?!”

我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盛爺拍了桌面嘆道:“如果那人真是你師兄,那你的身份就會是個威脅。他隨時都能揭穿你!”

我道:“把我受傷的消息放出去吧!讓皇上趕緊出宮來接李俊回去,我擔心夜長夢多。還有雍恪他畢竟是右丞相的人。”

“不行!不行!萬一那人不是你師兄,他定會趁你受傷回來把人劫走的。我打不過他呀!”

“那李俊怎麽辦?總不能把他留在客棧裏吧!”

“再琢磨琢磨!你身上有傷先歇著吧!”

我點點頭從密道裏溜出了密室。

又是一夜瞪大著眼,無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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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爺!那人又來了!”

我被孫蕓的喊聲驚醒。第一個念頭就是師兄來了!待我起來門一開大夥已打成了一團。

“你別下來!”

盛爺邊比劃這邊朝我喊道。

他話一說完,手上的劍已被他打掉。沒錯!盛爺真的打不過他。

亂成了一團後,他突然沖到我面前給了我一瓶藥便匆匆離開。

難道真是師兄?!不!那就是師兄!

我朝雍恪喊道:“別讓他走了!”

雍恪和他過了幾招還是順利讓他跑了。可是我看得一清二楚雍恪是有意讓他逃脫的,師兄也是右丞相大人的人?我望著那瓶藥心裏久久無法平覆。

失策

難得客棧歇息一日,我一大早就和盛爺到幫會裏看看。原以為可以從鐵拳叔口裏知道殺胡六兇手的線索,誰知這些日子下來什麽進展也沒有。我和盛爺也只好回到客棧裏想著該如何把李俊送到宮裏去。

還未進門,我已隱隱約約的聽見興華和雍恪的聲音,聲量挺大的但具體在說些什麽倒是聽不太清楚。

抱著他們只是在打鬧的心我推開了門,前腳還未跨過門檻一個杯子便往我這砸來,就這麽恰好的砸在我胸口上。那杯子就這麽碎了一地,這傷口瞬間像是裂開了一樣,疼得我頭昏腦脹的。

“你們搞什麽?!”

我怒罵。

“掌櫃!我們不是有意的。”

屋裏的一群人沖到我面前來,盛爺扶著我就怕我又被他們撞傷。

“都散了!都散了!”

盛爺朝他們道。

我捂著胸口朝大廳望去,雍恪就這麽被綁在椅子上靜看著我。

我問:“怎麽回事呀?!我才出去一會你們怎麽把人綁起來了?”

興華道:“掌櫃……”

“大人快救下官!下官沒有惡意的。”

大人?!下官?!他怎會?

我刻意裝傻朝他們問:“來了個大人嗎?”

興華道:“掌櫃……”

“大人!下官是在和您說話呀!”

他又打斷了興華的話。

我刻意笑問:“雍恪,你怎麽回事?瘋了?”

“哎呀!南宮瑤!我都知道了!”

我一驚趕緊上前捂住了他的嘴道:“別吵!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要活命就給我靜下!”見他點著頭靜下,我轉過頭接著問:“秋玨你說,怎麽回事?”

她道:“我們發現他在密室裏時,他已經知道了。”

我問:“他怎會在密室裏的?”

“大人!下官……”

“我沒讓你說話!”

他底下頭又靜下。

我道:“興華把我的劍拿來!”

他知道了我也得讓他不敢和別人說起,即使是右丞相大人也一樣。

盛爺問:“說!你還知道些什麽?”

他突然看著我。

我邊走到他正前方的桌子坐下邊道:“準你回話。”

他道:“沒有了,沒有了。”

我問:“何時知道有密室的?”

他道:“那一夜大人和盛大俠從密道裏出來,下官恰好瞧見了。今日趁大夥都還未起床便從密道溜進了密室裏。”

“掌櫃,你的劍。”

我接過劍道:“你知道自古以來的規矩吧!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他就必須得封口。”

他道:“大人,您別沖動呀!下官和大人是同道的。下官也是朝廷密探。”

我道:“我知道。”

他問:“大人知道這事?”

我笑道:“你方到客棧我就知道你會武功,不久我就知道了你是密探的身份,而且還是丞相大人的人。”

我又順著他的話說。

他道:“是呀!下官是丞相大人的人。是皇上下的口諭讓下官來調查映龍客棧的。”

皇上?

我道:“雍恪,我不管你是誰,總之我們的主子不一樣就屬不同路。”

他道:“都是給朝廷辦事的呀!”

我笑道:“你的朝廷可不是我的朝廷。”

他道:“都是為了查出災銀的下落,那就是同樣的朝廷了。”

右丞相果真是為了那批災銀而來的!可丞相怎會知道我也在尋那批災銀,客棧的風聲一向都緊。奇怪了!該不會有人給洩了密吧!不行!不能讓他知道更多了。

我笑了笑道:“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查災銀可不是為了朝廷。”

他驚問:“你不也是密探嗎?”

我又笑道:“密探就一定要為朝廷辦事嗎?我就不能為了自己去查災銀的下落?!”

“南宮瑤!這可是災銀,你可不能打這的主意。”

“我告訴你,南宮瑤不是你可以叫的!”

我指著他怒道。

興華和許都壓著他的脖子,就好似幫會裏正審問那些人一樣。

他扯著聲道:“不叫就是了!無需動粗呀!”

我走到他面前道:“我不管你知道了什麽或是心裏正打著什麽算盤,南宮瑤這三個字再從你嘴裏傳出來我就封了你的嘴!”

“掌櫃!你不會就這麽放了他吧?”

秋玨在我耳邊問。

“大人,我們一塊查這個案子吧!”

他不說這句話倒好,一說心裏的那團火瞬間升上。我一怒不自主的拔出劍朝他指去。

“沐掌櫃!”

盛爺拉住了我,搖了搖頭。

我咽下氣道:“雍恪,那你聽好了。災銀的事無需你費心,你找你的!我找我的!是誰盜了災銀我會查個水落石出,但是這災銀是我的,跟朝廷無關。”

他道:“這可是朝廷的銀兩!”

我笑道:“朝廷?我可是土匪出身,這白花花的銀子我能不心動嗎?再說了,幫會裏幾千個弟兄呢!還有客棧的人也得發發糧餉呀!那人還包括你和李俊呢!”

“你無需托我下水!”

李俊從後院進來。

我道:“聽到了也好,現在我這映龍客棧裏容不下你們這些朝廷的人,不想留大可收拾包袱走人。李俊,我敬你是個將軍無論如何我都會護送你進宮去。”

他道:“不用了,你既然不是朝廷的人也不敢勞煩你了,待時機成熟我自會進宮。”

他話一說完便往二樓上去了。

他恨我也好。

我道:“放了雍恪,給他松綁吧!”

“是!掌櫃。”

我清楚他們心裏定時好奇著我為何放了雍恪,只是這一時半會的我也說不清我心裏的那個計劃。總之他是有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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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又在房頂上了。”

我回頭望了雍恪一眼。

“又想說什麽了?”

他扯著笑臉坐到了身邊。

我道:“我這會放了你不表示永遠放了你。”

他道:“我可是來說和的。”

我問:“說什麽和呀?”

他嘆道:“我就擔心我揭穿了你以後,你就恨死了我了。”

“哼!你還擔心這個呀?!”

我笑了笑。

他道:“當然了,你可是我雍家的救命恩人。”

是呀!先前在營地時他也說過這個!

我問:“我怎麽就成你家的恩人了?”

他鄒著眉問:“你真不記得了?八年前在衡山。”

八年前?衡山!他?我知道了!

“你是何師叔什麽人?”

我急問。

他笑道:“你可想起來了!我家就是何世伯囑咐你保護的那家人。”

原來是他!

他又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認得你了,可見你好似沒什麽印象我也不好提了。”

我道:“我幫了這麽多人哪記得誰是誰呀!”

他問:“那現在呢?不幫人了嗎?”

我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道:“你是飛鷹俠盜呀!你總不能為了這些身外之物不顧道義吧!知道飛鷹的人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一個你。”

“飛鷹?”

我不自主的嘆了口氣,心裏突然變得沈重起來。

我道:“那樣的我已經消失好幾年了,飛鷹俠盜或許早已被世人淡忘了。”

他道:“我倒不認為,受你恩惠的人不可能忘了你。”

我嘆道:“是嗎?這麽些年我都快忘了我自己了。”

他問:“我一直都想問你,為什麽你會放棄行俠仗義的日子到京城裏當什麽沐掌櫃,還有黑龍幫的幫主。你還是一個五品的密探,我至今怎麽也想不明白。”

我笑道:“緣若到時又何須處處理由。”

他問:“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密探?”

他是想套我話,我才不會告訴你!

我笑了笑,站起身子道:“天下之大誰都可以是我的主子,一句老話你兜裏有多少我就給你辦多少的事。現在你有銀子你也一樣可以是我的主子。”

他站到我身後道:“南女俠……”

“什麽南女俠?!我姓南宮!連這都能搞糊塗!”

我搖搖頭。

他道:“是!南宮女俠。投靠朝廷吧!依映龍客棧的聲譽他日也會被朝廷查封的。雖說那些朝廷命官個個都不敢動你,可是皇上不怕呀!只要皇上下令他們也不可能不辦事。到時,你怎麽辦呀?還有許都,興華。秋玨和孫蕓再怎麽樣都是姑娘家,你總得為她們倆想想吧!”

我轉過身輕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早點回房睡吧!”

“等會!”

他又拉著我道:“南宮瑤,認真想想我說的話。飛鷹俠盜永遠也不會被遺忘的。”

“行了!你不睡我睡!”

話一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回到了客棧裏,留下雍恪這個死心眼在房頂上好好的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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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六扇門範大人被燒死的事是傳得沸沸揚揚的,更誇張之說還有李俊勾結盛遠鏢局被六扇門逮捕隨後又被盛遠鏢局的人救走,李俊為此懷恨在心竟把心一橫,一把火燒了六扇門上上下下幾十口人。

我方一踏出客棧幾步又聽見一群人圍在那高談闊論著這事。一旁還有幾個人正給李俊的為人下註,一邊是貪官另一邊則是偽君子。別說是李俊見著了這一說,連我都快忍不住想上前教訓教訓這幫人了。也不知可會是有人嫁禍於李俊?

一個拐彎,又是一群人聚在那嘀嘀咕咕的。他們的聲音不響。待我從他們身旁經過之時才知道他們說的更離譜了,什麽飄香院對李俊下了逐客令,即使他把銀兩還清了也不許入內。

我立在那聽了好一會,最後還是忍不住出手抓住了那個‘說書人’。

“沐掌櫃!”

我正想出拳,已被雍恪緊緊的抓住了手。

“放開!這群人不打不行!”

“你們快走!”

他朝那群人喊到。待他們走遠了,他才松開了我。

我怒問:“你沒事能不能不跟蹤我呀?!”

他楞了楞道:“不跟蹤你,你這會又想下手了!”

我道:“那幫人打死也是活該!嘴裏不幹不凈的!”

他拉著臉道:“你就沈住氣吧!他們又不是說你!李俊的事你怎麽突然這麽上心?!”

我問:“他是這種人嗎?”

他道:“當然不是啊!”

我怒道:“那不就對了,你究竟有沒有人性呀!”

我瞪了他一眼掉頭就走,什麽也不想多說了。

“沐瑤!沐瑤!”

他就在我身後這麽喚著,一路喚回了客棧。

“掌櫃!雍恪叫您呢!”

那不知情的興華還以為我沒聽見呢!我開了門直接回到了屋裏。

“南宮!沒事吧!”

是盛爺。我給他開了門。

他問:“你怎麽回事呀?”

我道:“沒怎麽樣,就是不想理會那個雍恪。”

他又問:“你倆又鬥嘴了?”

我拍了桌面道:“這個雍恪,就一點人性也沒有還說什麽要我投靠朝廷的鬼話!我看他這人沒心沒肺!”

他驚道:“你這控訴也未免太嚴重了些吧!”

我道:“你不知道,這外頭……”

我就擔心這話被李俊知道,見著大夥都沒留意我趕緊關上了門。

“這外頭把李俊說得難聽死了,我想教訓就教訓這幫人,他竟還給我說教!你說雍恪這人怎麽這樣呀?!”

他皺著眉問:“他說什麽了?”

我道:“他拉著一副屎臭臉跟我說‘李俊的事你怎麽這麽上心’這什麽話嘛?!”

“可憐天下男兒心呀!”

盛爺靜了會,笑道。

我拍了他的腦袋道:“你怎麽也這樣?出去!出去!”

“行!行!行!不打擾你發火了。提醒你一句,別把客棧拆了我可不想留宿街頭!”

“滾!”

這倆大男人怎麽就不能局器一些?好歹也幫李俊說句好話吧!

以動制動

“南宮!過來吃飯了!”

原想出去探聽些事,方一下樓,盛爺便叫住了我。我望了他們一群人一眼,又大搖大擺的朝門外走。

“好了,別氣了!你傷還沒完全康覆呢!不能餓著肚子。”

盛爺硬是把我拉到的飯桌邊。

我坐到桌前,又是一人一個臉色的。

我忍不住站身道:“反正這會我是從掌櫃成了外來者,我自己出去吃。誰也別跟著!”

我頭也不回狠狠的把門關上。

這月光朦朧,我只身走在街上心裏原還想著他們的臉色,也不過一瞬間的時間眼前竟排排站了好幾個黑衣人。我探了探他們的腰間並沒有什麽腰牌,看來這次他們可是學聰明了。

我刻意問:“幾位黑衣大俠為何不讓小女子過去?”

他們沒有說話,拔起劍便朝我刺來而且招招不留情,看似非殺了我不可的模樣!我想回擊才發現剛才匆匆離開把劍給落在了客棧裏!我只能徒手打退幾人,借機逃開。可這回的黑衣人武功不俗,他們竟還有自己的陣法,打了幾回我胸口上的傷又滲出了血,一不留神又被劃破了胳膊。我只能捂住胸口硬是以飛鷹的輕功逃回了客棧,我也顧不得他們可會認出我就是飛鷹了。

“秋玨,孫蕓拿我的劍來!許都,興華備戰!”

推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讓他們把武器全握在手上。

“南宮瑤!”

盛爺急著跑到了我面前。

“別管我,取劍備戰!”

他把我扶到了椅子上,問:“怎麽回事?”

我道:“又是黑衣人。”

我話一說完,他們已沖進了客棧。

待秋玨把劍交給我時,大夥已經和他們打成了一團。大夥更是拼了命也好護著李俊的安危。可是當他們陣法一出,我們連守都成了問題。最後我們只能盡可能的將他們分散再個個擊破。

只是也是打得氣喘籲籲,力不從心。

當我們都亂成一團,以為就此被這幾個黑衣人解決時,鐵拳叔竟帶著幫會裏的高手沖進了客棧,這人一多他們也就自亂了陣腳,一下子又被我們打退了,更貼切的說是被我們嚇得逃之夭夭了。

“幫主!”

待他們一走,我突然重心不穩險些跌坐在地上。所幸鐵拳叔和盛爺及時扶住了我。

“你胸口上的傷怎會流了這麽多血?又被刺了一劍嗎?”

我搖搖頭道:“沒事,又裂開而已。”

他道:“先包紮吧!”

“秋玨,孫蕓麻煩你們了。”

她們倆給我包紮時,我不斷的回想這那幫黑衣人的樣子,我就擔心師兄是他們之一。所幸我並沒見到和師兄相似的人,只是他們和師兄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想從我這劫走李俊。他們和師兄可會是同夥?這個想法又在我腦海裏不斷徘徊著。

待包紮好後,我不顧他們的反對硬是要回到大廳和大夥商議李俊的事。

我朝李俊道:“這幫人還是為了你來的。你的行蹤已經洩了密,今夜無論如何你都得進宮去。”

他看著我不發一語。

盛爺問:“今夜安全嗎?”

我道:“再不進宮的話,我擔心他們會派更多的人來。這傷已經快讓我招架不住了,若再來幾幫人輪流著和我們打,受傷的就不只是我了。只要他們發現李將軍不再客棧裏,就不會再來。到時依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再出宮來。”

雍恪問:“那些黑衣人可會在屋外等著?”

我嘆道:“那群黑衣人不會,可有一個人就肯定會!”

師兄定會來堵我!

“是誰敢和幫主作對?!我鐵拳收了他!”

我總不能和他說實話吧!以師兄的武功他不可能能打得過

我道:“是江湖恩怨,鐵拳叔還是讓我自己解決吧!”我又看著李俊問:“你走不走,就一句話。”

他猶豫了一會,並沒有作聲只是靜看著我,好似有口難言的樣子。

“我跟你一起去吧!”

盛爺一副擔憂的模樣走到我面前。

我道:“不用了。是我帶他回客棧的,我就有責任護送他進宮。”

我怎能讓盛爺跟著進宮,萬一那群人又突然來襲客棧還得由他來撐著。

鐵拳叔道:”可是幫主的傷不可能能與那些人再交手了,如果遇上了那個人,幫主可就危險了。”

我嘆道:“他還不至於要我的性命,只要能躲開他就能避免交手了。”

盛爺道:“無論如何都得擔心。”

我笑道:“放心吧!我還得回來跟你拜把子呢!”

“我還是自己進宮吧!我可不想連累任何人,尤其是你南……”

所幸雍恪及時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否則鐵拳叔便知道了我的身份。

“難道我還得靠一個女人保護!”

他還是選擇幫我隱瞞這個秘密。

我順著他的話道:“你一天是李俊,一天就不能獨自離開我映龍客棧。外面的那群黑衣人不是戰場上的士兵,他們的武功千奇百怪,你打不過他們的。你若是擔心連累大家那就最好讓我護送你進宮。萬一你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會安心的,何況你還欠盛爺一個鏢局,你絕對不能有事!”

他又猶豫了一會道:“好!我跟你進宮。只是皇宮戒備深嚴你要如何進去如何出來,你總得讓我知道吧!”

“這你就無需為她擔心了。”

盛爺笑了笑。是呀!宮裏的那些侍衛要比起外邊那群黑衣人好對付的多了。

我笑道:“知我者莫過於盛爺。”

“你們早有計劃了?”

雍恪問。

我道:“沿路的計劃倒有一個,宮裏的計劃嘛!他日再告訴你們。換身黑衣,出動吧!”

皇宮

果真如我所料,方走了一段路。

師兄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道:“那夜你刺了我一劍,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就此放過你的。現在你讓我過去,以往的恩恩怨怨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句話也算是把師兄當年不聽師父勸解拂袖而去的事搬上了臺面。

他道:“把你身後的人留下,我也可以對以往的恩怨既往不咎。”

我道:“你不肯退讓就是了!”

他道:“你不也是如此!”

我道:“你要的人不在我這!”

他靜看著李俊,不發一語。想必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轉過身栽下了李俊的面罩。盛爺的計劃竟在最後的關頭起了作用!早在我們還未動身前,盛爺便施展了他苦研多年的易容術,把李俊弄成了許都的臉。江洋大盜竟也有這手!這看來我也是時候和盛爺學學易容術這個把戲了!

“這是我映龍客棧的護院!”

“人呢?”

“你要的人本來就不在我這!”

他又看了我半晌才匆匆離去,看來是回客棧搜人了。趁師兄還未發現什麽可疑之處,我趕緊帶著李俊直奔紫禁城。

我們終於到了東門,可這下才發現宮裏突然多了好多侍衛。若是用這條路線定會被侍衛發現的,得換一條路線了。我盡可能的找出皇上當年給我的布局圖,我記得一直都藏在我這身黑衣裏的,會在哪呢?

“你怎麽回事呀?跟個猴子一樣?”

我道:“找出路。”

他問:“找什麽出路?”

我道:“我只記得從東門進入的路線,現在這條路線不能用了總得換一條路吧!”

他問:“你身上究竟帶了些什麽呀?”

對!就是藏在這!

我拿出布局圖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突然從我手上搶過那布局圖驚問:“你怎會有這個?!”

“噓!皇上給的呀!”

我笑道。

他又扯這嗓門道:“這可是死罪!”

“什麽人?!有刺客!”

糟了個糕!被那些侍衛發現了!這李俊還真以為自己是在練兵呀!這鬼祟之事到了他的身上全被揭了秘了!我拉著他就這麽從東門躲到了後宮,又從後宮躲到了禦花園才順利擺脫了侍衛的追捕!

我從他手上搶回那布局圖,可看了半晌還是沒能琢磨出一條路來。

我問:“皇上的寢宮是哪個宮殿呀?叫什麽宮?”

他道:“我怎麽知道?!”

我道:“你皇兄的住的宮殿你還能不知道嗎?”

他道:“我看你倒像是常混進宮裏,你會不知道嗎?”

我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只認得東門的路。這皇宮有必要建得這麽大嗎?”

他驚看著我問:“你該不會又想從這回到東門吧!”

我朝他點點頭,我這可是無計可施只能這麽辦了。

好不容易我們悄悄地回到了東門,再趁著那些侍衛去追捕我們的空隙,我們順利的到了皇上的寢宮外。我見屋裏還點著燈也就是皇上還未就寢能接應我們了,我頓時安心不少。

我敲了敲窗子好讓皇上察覺。

李俊道:“你趕緊走吧!別讓皇兄看見你了。”

我道:“看見就看見唄!我又不是刺客!”

他又道:“趕緊走!”

不一會,皇上給我們開了窗。我擔心他弄不清楚狀況又把侍衛給喊來,只能匆匆的硬是把他往窗裏塞。

“我已經安全了,你快走呀!”

一混進皇上的寢室,他又在那慌著。

我道:“沒什麽可擔心的。”

他又道:“擅闖皇宮是要被砍頭的!”

“是該殺千刀的!”

皇上從一處緩緩走過來。

他又急著上前道:“皇兄,她只是為了護送我進宮才會擅闖皇宮的。皇兄饒了她吧!”

我嘆了口氣,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又走到我身邊輕道:“快起來。”

我道:“我每回過來都坐這的!”

他道:“別鬧了!”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你皇兄呀!”

我忍者笑道。

“快走!”

他突然拉住了我。

“呃!”

我胸口上的傷突然扯了一下。

皇上急蹲到我的面前驚問:“南宮,你受傷了?!”

我道:“前些日子被刺了一劍。”

他一臉擔憂的問:“為何不告訴朕你受傷的事?”

我道:“和皇上斷了聯系唄!想飛鴿傳書又擔心被人攔截洩了密,夜裏混進宮又沿路被一大群黑衣人阻攔的。”

他問:“前些日子的傷怎麽還會滲血?”

他一說,我才發現胸口上的傷又滲血了。

我怒道:“還不是為了他,什麽情況了還這麽大嗓門大的驚動了侍衛。也不知可是為了躲開那群侍衛又把傷口給扯開了。”

他道:“朕不是讓你事事都以自己的安危為先嗎?”

我嘆道:“也得看情況呀!這一次皇上險些就見不著微臣了。”

他道:“朕聽見外頭的侍衛喊有刺客時,就猜想到是你了。你們躲哪了?”

我道:“禦花園。”

皇上突然笑了笑。

我瞪了他一眼,道:“皇上還笑呢!”

他道:“不用說你定是在宮裏迷了路了。朕不是讓你別只記一條路嗎?”

“微臣……”

“啟斌皇上,宮裏剛剛闖進了兩個刺客。卑職搜查了整個皇宮也不見那倆刺客的蹤跡。卑職懷疑刺客躲到了皇上的寢宮裏。”

皇上道:“朕沒見任何人進來。”

“皇上還是讓卑職搜吧!”

“不用了,都退下!”

“皇上,還是讓他們搜吧!臣妾實在放心不下。”

是皇後娘娘。

我趕緊拉著李俊讓他躲到床底,再拿被子稍稍遮掩一下。

“朕說不用就不用!”

皇上突然拉著我,一臉嚴肅的道:“南宮,朕要委屈你一回了。”

我未來得及弄清楚怎麽回事他便給我解了外衣,把我壓在他的床上又把頭靠在了我的臉旁。皇上是想用這招免去了他們的搜查,只是皇後娘娘見著了這一幕會怎麽想?皇上太冒險了!

也不過一會,一群人就這麽沖進了皇上的寢宮裏。

“放肆!朕的命令你們居然充耳不聞!”

“皇上請息怒!”

“退下!”

帶他們出去以後,他方把我扶起。我趕緊把衣裳穿好,下了他的床。

“你要上哪?”

皇上抓住了我。

我道:“微臣還得回客棧呢!”

他把我拉的更緊道:“你這會不能走。”

“為什麽?”

他道:“皇後見到你了,她隨時都可能召見你。你這會不能出宮。”

召見我?

我問:“皇後娘娘為什麽要召見我?”

他道:“皇後是六宮之首,她要召見你還能為了何事。”

我道:“微臣不明白。”

他突然一臉認真的道:“李俊,到書房等朕去。”

李俊從床底出來時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多難堪呀!

待他出去後,皇上道:“南宮,你應該清楚朕的後宮就只有皇後一人,朕也一直沒想過要一個嬪還是一個妃。可是這幾年,朕一直想封一個心儀的姑娘為妃,只是朕一直不知道她的心思。”

我問:“這和微臣沒什麽關聯不是?”

他道:“有!”

“啊?!”

“南宮,你可願當朕的妃子?”

他看著我眼裏盡顯溫柔。

“呃!”

靜了半晌,我的傷又突然抽了一下。

“南宮!”

皇上扶住了我。

我道:“皇上還是先讓微臣歇息吧!”

他慌道:“好。到朕的床上去吧!”

“這……這不好吧!”

“這是聖旨!”

聖旨?!我還能怎麽著?

他抱起我把我擱到他床上再給我蓋了被子笑道:“你先歇著。明日傳太醫過來看看你。”

我驚道:“這也不好吧!”

他又笑道:“放心吧!那太醫是自己人不會洩密的。”

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可不擔心太醫是不是自己人而是我一個小小的臣子有需要動用太醫嗎?

“朕到書房一趟。”

他臉帶笑容走出了寢宮。

皇上可是醉了?怎麽問我這種事?什麽妃子?我看是瘋子吧!不行!不行!我要回客棧!我躺在床上一會,讓傷口上的血稍稍凝結方下了床。

“皇兄真對她上了心?”

這個李俊怎麽突然又變成了大嗓門了?!我靠近書房一些聽得又更清楚了。

“朕是喜歡南宮,沒什麽好隱瞞的。”

“她可是土匪出身。”

“朕知道呀!你不也對她動心。”

“臣弟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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