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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突然試鏡成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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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意思?

白喬枝一楞:“想呀, 我挺享受站在舞臺上的。不過……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白喬枝興趣廣泛極了。

作為紈絝中的精英, 紈絝中的資深中流砥柱, 任何花錢不賺錢的娛樂他都要參一腳。

單純看舞臺劇簡直弱爆了, 他可是接手了某瀕臨破產的小劇院並閑的沒事自己過去演一場的!

雖然編劇為了讓他演的爽、演的自然、演的不拖後腿, 都是給他安排本色出演!

什麽強搶美雄霸道公子, 什麽被英雄救美的富家少爺, 什麽除了撒嬌賣萌沒有更多臺詞的心機十八線配。

所以……

盡管有大於等於五場的舞臺劇跑龍套經驗,白喬枝非常有自知之明, 以他的水平,去演這麽一部大制作大期望的沖獎片, 別人不說什麽,他自己都覺得不合適。

但顧念觀,似乎今日就抱著這個念頭來的。

他為白喬枝盛一碗老湯醬油炒飯,勝券在握的鼓勵他:“不然呢?我看慶老意思, 就是要骨子裏天性純良的雄性去演他心目中最後一位白蓮花, 你從他往高校海選這點,就能感受點什麽。”

白喬枝呆楞楞的看醬油炒飯奇異的顏色和蓋過詭異顏色的香氣。

顧念觀眼裏滿是對他的信心, 他勾著一抹嘴角, 下意識微瞇著桃花眼,一如既往地玩世不恭模樣, 但白喬枝知道, 他並沒有吊兒郎當, 他對誰都這樣的。

這麽好的機會, 白喬枝當然想抓住。

可是太難、太遙不可及, 太像一個夢。

顧念觀淳淳勸誘:“你怕什麽呀,喬喬,你就去參加海選試試,失敗了,小紀檢委還能多個人生閱歷,不是挺好麽?”

他又說:“你不從小就想當個明星試試麽?你還年輕,就算摔倒也沒可怕的,到了劇組,咱們正好對手戲,也能一起趕場子。”

說到這,他對上心動又躊躇的白喬枝茫然的目光,嘴角弧度愈深,這讓他看上去俊美的不可思議。

他性感的薄唇輕啟:“喬喬,沒有你在身邊陪我,我真的很寂寞。劇組裏多是趨炎附勢之人,在他們眼裏,我是最頂尖流量,是顧家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是金大樹。而只有你……會嫌棄我,認識最真實的我,會陪我說鬧。”

他湊到白喬枝耳邊,溫熱吐息猶如潛伏甚遠誘惑夏娃的蛇。

“我不在的日子,喬喬也很寂寞,不是嗎?”

……

真是敗給他了。

好好的勸導話被他說得不同意就像負心漢一樣!

白喬枝捂住跳動有些異樣的蟲核,當然啦,他將其歸結於面臨巨大機遇的激動與不安。

“好啦,”他不自在的撓撓耳垂,“試試就試試唄。我可和你說好,到時候試鏡大失敗,慶老使勁罵我,你可不能笑我!”

他不知道,自己耳垂紅的好似熟透櫻桃,那樣散逸著純真而具有無比吸引力的自然體香。

顧念觀眸色一暗,他嗅到了一股……

清甜的蜜桃烏龍兒?

他瞥眼去桌上,他的那杯蜜桃烏龍茶遠遠放在桌角,不至於隔這麽遠能聞見。他不確定的垂頭,形狀優美的挺鼻子輕輕抵在小奶蟲脖頸那兒:“你噴香水了?”

白喬枝一楞,意識到什麽,猛地推開顧念觀:“說了公眾場合不要動手動腳!”

顧念觀卻沒如以往那般大笑著躲過,而是不偏不斜挨了這一推,楞楞的從奶爪子下擡頭:“這好像不是香水兒……這是?”

白喬枝小臉爆紅。

這這這,什麽情況,他也腦子亂極了。

如果沒錯的話,是他……信息素溢出……

對著無話不說玩得最好的好友,發/情了。

天啊,白喬枝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捂小臉還是捂不爭氣瘋狂躍動的蟲核。

“你,你先下去……”

“喬喬?”

擡眼,那張妖孽臉被放大如此之至,可顧念觀不知為何,面頰微紅,那雙桃花眼漣漪著迷蒙的水光,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

“我,有點不太正常,”顧念觀捏緊白喬枝的小爪子,後者嚇得縮成一團,“難道你……”

“你冷靜冷靜再冷靜,”白喬枝連忙低過奶蓋綠茶,狠狠戳到他嘴裏,試圖用冷飲讓他清醒,“想一些純潔的事情,比如,呃,比如什麽時候試鏡?”

顧念觀“嘶”了一聲,似乎白喬枝動作太著急,吸管把他嘴戳破了,白喬枝嚇得又趕緊拿出來,手忙腳亂的給他遞紙巾:“抱抱抱抱歉你沒事吧?”

顧念觀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似乎緩過了神。他慢條斯理的接過紙巾,動了動嘴,笑笑:“沒事。”

在白喬枝警惕的視線下,他慢慢坐直身子,不湊在白喬枝耳邊了。

這讓白喬枝松了口氣。

“試鏡挺急的,我聽慶老意思,明天開始跑宣傳,一直不讓雄性主角扮演者出場說不過去,這周必須弄完。”

他說的話,其實白喬枝聽著有點心不在焉。他的眼神一直在不自覺的瞟顧念觀下半身……

他剛才仿佛感受到了一點,嗯,那個,動/情的感覺,聽顧念觀嗓音也有點低啞。

這麽一想,白喬枝又小臉飄紅,天啊,這可是他的好哥們,就算性別變了,雌雄之間又不是沒有純潔的友情!

顧念觀在那說著,眼尖的抓住了白喬枝的出神。

小孩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不自在的亂瞟,下唇微厚的小嘴無意識的微張著,露出一點點隱藏的很好的貝齒,像在邀請誰來做客。

那視線,是在瞟自己的什麽地方?

他壞心眼又上來了,猛地湊過去:“看什麽呢?”

“啊——?”

白喬枝嚇得一哆嗦:“看,看,看你好看呢!”

顧念觀不依不饒:“和我相處這麽久才發現我好看?”

“沒,你一直都好看,帥極了酷斃了,整個娛樂圈上下都沒這麽帥的!這麽帥的不火誰火呀!”

這小甜嘴兒。

顧念觀捏捏他的小鼻子,知道不能逼急了,又坐回去。

“所以,明天我回劇組,從滬市開始巡宣,要和我一起嗎?”

“啊?”白喬枝一楞,回過神啦,“這麽快?不是,我還沒想好呢……”

“那就這麽定了,”顧念觀拍板,“你寒假在家無聊壞了吧,爸爸帶你出去見見世面。成功呢,自然最好,不成功,白小紀檢委外出取材,也不錯。”

白喬枝心動不已。

白·試圖投資喜歡劇本·被家長無情扼制·喬枝,面臨了人生中第一次直接入住劇組的機會。

“那就這麽定了到時候我表現不好你可不能笑話我當然我會盡力的我這麽可愛這麽厲害演技嘛倒也不是沒有總之……”白喬枝幹巴巴的撓撓頭,“總之謝謝你啦。”

顧念觀一直在哄他,白喬枝明白。

俞臻自己作死了,娛樂圈百萬小花小草虎視眈眈的盯著呢,前幾年爆紅的“仙子”人設陳宇光,這兩年模特出身選秀走紅的立黎,都符合劇中人設。

再退一步,藝校裏才人輩出,誰不如饑似渴的抓住機會上位啊。

所以顧念觀這是變著花樣要圓他的劇組夢呢。

二人吃著吃著,剛才太暧昧的尷尬場景漸漸消散,白喬枝猛地想起:“你說,俞臻這肚子裏蟲崽是誰的呀?也沒見他傳過緋聞啊。”

俞臻說來也神奇,他原先經紀公司是個十八線小公司,只出過幾個緋聞艷星,專職拉皮條副職演戲那種。俞臻歪打正著演了個討喜人設,火了,直接和原公司解約,自己成立工作室。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沒經驗沒後臺的小演員,竟然還真的平步青雲。

白喬枝暗中有耳聞,俞臻是真的沒後臺,他也從沒出現在世家圈子聚會裏,所以,他還是很粉這個有天賦靠努力爬上來的雄蟲的。

沒想到性別欺騙暴露,會出現在這麽不恰當的時候。

可惜了,俞臻估計是要涼了。

顧念觀搖搖頭:“不清楚。他這人怎麽說呢,小心的要命。”

白喬枝好奇:“你確實從沒和我八卦過他。”

“他不愛交際,也不會說話,要不是確實演技好流量高,就他這交際水平早涼了,”顧念觀斟酌語句,“他這性格倒也不招仇人。平日聚餐、夜宵吃酒,他都不去。大家體諒他是雄性,再者你知道,雄性容易出事,也就任他不合群。”

“唉,”白喬枝感慨,“非要性別欺騙。我覺得,他就算一開始公布是雌性,也不是不能火啊,又不是沒實力。”

顧念觀寵溺的看他一眼:“我真是愛死了你這點天真。”

白喬枝瞪他:“我又說錯什麽啦?”

“如果他是雌性,”顧念觀笑笑,“就他這張臉,估計早出事了。”

在白喬枝沒反應過來的當兒,顧念觀轉移話題:“說來也奇怪,懷孕這事兒是他自己說的。”

“自己說的?”白喬枝被這句話轉移了視線,“這什麽操作,我還以為有人陷害!不是,他不要自己前途了嗎?”

雌性體質普遍偏高,很多雌性懷孕到分娩前一周都生龍活虎。想來劇中雄性主角的定位,也沒有高危大幅度戲,完全可以瞞著。

顧念觀苦笑:“誰知道。總之,他似乎……很寶貝肚子裏那個孩子。”

白喬枝一時語塞。

確實,即使知道體質好,大幅度活動沒關系,但懷了孕的雌性為了安全擔憂,往往變得很小心謹慎,甚至能反抗雄性非必要信息素傳遞期的交/配。

這也許就是印在骨子裏的雌愛吧。

他撅嘴:“他雄主也真是的,明知道這個機會多難的,他一路奮鬥上來多不容易,還讓他這個時候懷孕……”

“是呀,”顧念觀揉揉打抱不平的小孩的腦袋,“不是所有人……都像喬喬一樣為人著想的。”

又來了!

白喬枝打掉揉搓他卷毛的手,這人還真是無時不刻喜歡撩人。

——

二人一拍即合,顧念觀今晚10點飛滬市的,讓助理緊急加一張機票。

匆匆吃完,還有時間放小孩回去收拾收拾行李。

“不用拿太多,”顧念觀親親頭頂一撮小卷毛,“少了什麽現買,備用悉洗漱用品我那都有。”

經常來回飛的幾個城市,顧念觀都有房產備著,經常請人打掃,滬市這一套臨江60層,夜景尤其繁華,美不勝收。

白喬枝急忙火燎的蹬蹬蹬上了樓,塞了睡衣、小黃雞專用雞窩型懸浮充電器、幾套內衣褲,想了想又把大場合裝逼用的幾只定制表、袖扣、領帶夾帶上。

雖然平時從來不帶表!麻煩還怕磕碰!但是聽說娛樂圈特勢力特愛比!絕對不能輸在這個方面!

一跑下二樓,心裏咯噔一聲。

就見易宵光正氣定神閑的坐沙發上:“這是急著要和誰玩去呢,一進門連爸爸都看不見了?”

完了完了,白·瀕臨死亡·喬枝卡殼,試圖用小身軀遮掩手提箱,然而失敗了。

“不光去玩,還要出遠門?”易宵光危險的瞇起眼睛,“我怎麽記得,你說是後天回老宅?”

“啊,這個,就是,二哥他……”

“你二哥怎麽了?”

“二哥怎麽也學大哥裸奔!”

易宵光猛地回頭,小崽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推其小行李箱DuangDuang走了。

可惡,竟然跌倒在同一花招上!

易宵光在背後怒吼:“下次你再用一次這招試試!”

“抱歉了爸等會微信和你聊情況十分超級緊急——”

白家大門外,停著一輛與顧念觀本人一般張揚艷麗的正紅瑪莎樂蒂高速懸浮跑車,白喬枝氣喘籲籲的跑過去,顧念觀溫柔的給他整理一下圍巾:“這麽急。”

白喬枝嘿嘿的笑:“差點被我爸攔住,幸虧我機智。”

跑車半個頂是透明的,能清晰地聽到烈烈風聲,伴著夜晚星星點點的街燈。顧念觀給他講了很多註意事項,包括表情控制,發聲力度,以及最美形象的選取。

他講這些專業事的時候,滿面玩世不恭全數收起,黯淡星光映在側臉上,俊美如神祗。他桃花眼認真起來的時候,意外給人以極專情的感覺,仿佛那桃花盛開只為了眼中的你,讓白喬枝不由得蟲核跳動加快。

他真帥呀,白喬枝由衷的想,這樣的人不火誰火呢。

顧念觀開的飛快,到達機場才九點半。

機場四處開了暖氣,白喬枝得以摘下圍巾,露出有點出汗的紅撲撲的小嫩臉。

“正好,你站直了,我給你找找balance。”

“Balance是啥?”

“就是你形象最耀眼、最惹人註目的,能體現你最大形象優點的角度,”顧念觀認真的解釋,並輕輕在他腰上擊了一下,“你的體型、體態都很完美,就是平時走路,腰挺的太直。”

他站到白喬枝身邊,示意他看:“看我的腰椎弧度。”

只是這麽一站,白喬枝便感覺,顧念觀整個人氣場都不一樣了。

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若有若無的嘴角笑意,配合深情又似多情的黑眸,整個人妖孽俊美到不可思議。

他身材鍛煉的很好,寬肩窄腰,腰肢是一個散漫而優雅的弧度,將他整個人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哇……”

白喬枝也挺挺小腰,想到顧念觀說的,又收收肚子。

他確實有個壞毛病,走路時腰挺的太厲害,導致下巴總是微擡,有一股看不起人的嬌縱感。

顧念觀又摸摸他的頭:“低頭,收下巴,不要這麽收,還是你微擡的狀態,但是收斂一點。對……眼不要瞪這麽大,放自然,想象一下你在看傻逼。嗯,想象一下你在看戚戎。”

這一聽,白喬枝立馬掌握了精髓。

他微瞇起眼,那股杏眼天生自帶的純真感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濃密眼睫帶來的慵懶和高貴氣息。

他的鼻子很翹,小巧而窄,是明星們最追捧的那款。

他本又是世家公子,上位者的傲氣盡管隱藏在謙遜後,仍從骨子裏悄然逸散。

顧念觀給他拍了一張照,沒有P,便遞給他:“看看,是不是感覺很不一樣了。”

白喬枝一看,驚訝的張大眼:“哇,真的是……”

照片上的人,姿態挺拔克己,線條一直繃直到微擡的小下巴,藍光微散的杏眼瞇著,仿佛在說,來吧,臣服於我,螻蟻。

這樣一個以禮節掩蓋傲骨,以冷漠遮掩驕縱的小公子形象油然而生。

白喬枝愛不釋手:“快發給我,我要發朋友圈!”

顧念觀賴皮的抽回手機:“那不給了,我的小王子可是只屬於我的SSR卡。”

白喬枝還要搶,猛地想到什麽,有點愁:“慶老要的角色不是聖母白蓮花嗎?簡直大相徑庭呀。”

雖然他姓白,也不是白蓮花,不不,就算是蓮花也是黑色食人蓮!

他可有心機可兇了!

顧念觀不置可否:“我相信你,喬喬,表現出你最真實的自己。”

白喬枝還狐疑的看他,就聽登機廣播響起。

他晚上敞開小肚子一點沒客氣,吃的特飽,一上飛機就昏昏欲睡。

顧念觀給他蓋了自己帶的小絨毯,柔聲道:“小睡一覺,等會兒我叫你。”

小毯子軟軟的,暖暖的,旁邊又是闊別多日重逢的好友,白喬枝軟軟的應一聲,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一覺醒來,已然到了華夏南方的經濟中心。

走出機場,就嗅到清涼海風,夾雜一絲並不讓人厭惡的海腥氣,讓睡的昏沈沈的白喬枝一瞬清醒。

這裏空氣濕度高,白喬枝高興的笑瞇了眼:“以後我也要在滬市定居,就不用天天開空氣加濕器了。”

顧念觀立刻應和:“好呀,我在江邊有高層公寓,或者咱們買一套海景小別墅,再養一支大狗。你愛睡懶覺,我就早上做好了飯溫著,中午我買了飯回來,晚上咱們一起做。”

白喬枝樂呵呵的:“棒棒棒,我要養大金毛!”

然後後知後覺,小臉爆紅:“你又來——誰要和你老了一起住呀!”

顧念觀心情好極了,朗聲大笑。他為了不引人矚目,帶了墨鏡和平光眼鏡,只是他氣質太好了,多情妖孽的桃花眼鏡片遮著都沒用,一路走出機場,不知多少雄性雌性都回頭看。

白喬枝頭疼的一把按住他腦袋:“你低調一點!你想咱倆被圍住,第二天頭條‘小紀檢委和新晉視帝半夜出入機場’嗎!”

顧念觀乖了一秒,然後開始皮:“咱們兩個的頭條必須要一鳴驚人,不能這麽隨便而暧昧不清,怎麽也得《震驚!小紀檢委突然閃婚對象竟是影帝》吧。”

……

試圖和你講道理才是我傻逼了!

到了顧念觀江邊公寓已是淩晨多,水波蕩漾著暖黃色街燈光,一切溫柔到不可思議。

顧念觀說上周他還住過一次,收拾的很幹凈,充盈著他喜歡的青桔檸檬味兒。

這公寓不算大,一百五十多平,一主兩次,顧念觀收拾了較大的一間,白喬枝換了拖鞋推著小箱子就要進去,卻被顧念觀攔住了。

大灰狼伸伸爪子:“住宿費呢。我這兒可不是免費住啊。”

小紅帽呆滯:“我沒錢。奸商!這麽會趁火打劫……”

大灰狼惡狠狠:“沒錢不能進,你只能住那個房間了。”

順著大灰狼爪子望過去,儼然是主臥。

顧念觀很會享受,主臥裝潢的幽雅寂靜,臨江的大落地窗、獨衛,還有個一看就超舒服的大浴缸。

小紅帽結結巴巴:“誒,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住次臥。”

大灰狼繼續惡狠狠:“那你給錢啊。”

“我給你……嘰付寶轉賬?”

“不好意思,”大灰狼拒絕,“我是山頂洞人,沒有嘰付寶。”

小紅帽十分不好意思的一拐路徑,推著小箱子進了主臥,留大灰狼在背後寵溺的笑。

白喬枝先換了小恐龍絨絨睡衣,一只墨藍色帶灰色斑點的小恐龍蹦蹦跳跳的出去:“念觀,浴缸左邊熱右邊熱呀?”

顧念觀正從櫃子裏取新洗漱用品,他拿了一個水晶棱面杯,又找了新的自動牙刷:“你別動,我給你放。——要什麽味的香薰?”

白喬枝從不弄這個,驚奇地睜大眼:“有什麽味的呀?”

顧念觀深谙給他說了也選不出來,直接自己給他配,又順手扔水裏一個星空色浴球,水波蕩漾出閃閃星光,驚喜的白喬枝接連拍照。

“好好看,你真會享受生活,我特羨慕你這一點,”小孩眼睛都亮了,“這個叫什麽,我回去也要買。”

顧念觀沒說,他不著痕跡的把新拆封的浴球箱子踢出浴室,只是揮揮手:“國外進口的,不好買,我買了三大箱,用不完,明天給你家郵一箱。”

說著,水放好了,浴球完全溶解,是藍紫漸變星空色,在澄澈的浴室燈下反射出奇異夢幻的色彩。

白喬枝激動得甩甩睡衣尾巴,一把扯下來就要跳進去。

顧念觀手疾眼快:“祖宗,您內衣沒脫呢。”

可惜已經晚了。

他那睡衣是連體大碼童裝,一脫下來就只剩一個小內褲,白喬枝直接給忘了,當星光閃閃的水波摸過胸膛,他才後知後覺……

“我,”小奶蟲小臉爆紅,“我忘脫/內/褲了……”

他的意思是顧念觀你趕緊出去避嫌,然而這情商巨高的視帝楞是聽不懂,直直杵在那楞著看他,弄得白喬枝越想越不好意思。

小布料貼在小屁屁上,不舒服極了,他從水裏站起來,一瞬重量回歸,讓他差點一個腿軟站不穩,眼疾手快的抓住浴缸旁的“把手”。

也就是顧念觀。

二人楞楞的擡起頭對視,白喬枝頭發上濺了跳進去的水珠,滴在臉上,溜進精致的小鎖骨,調皮的打個轉下來。

顧念觀還沒換衣服,黑色毛衣被他這一撲弄了水,羊絨料子立刻深了色,有種暧昧的感覺。

他感到自己呼吸不受控制的粗了起來,他想要抑制住自己,卻怎麽都抑制不住視線向下瞟。

沾染了淺淡的星空漸變色,薄薄的白色棉質小內褲,正濕噠噠的,緊緊地貼在那兩瓣小屁股上。而白喬枝從小錦衣玉食,發育的很好,平靜著的小小喬被濕漉漉面料一勒,也是鼓鼓一包,可以預見興奮起來是怎樣規模……

向上看去,猝不及防一連串楞住了的美少年,一雙不谙世事的純真大眼睛,一眨不眨的,那樣信任的望著他,似乎認為他真的不會對他做出格的事一樣,以這般暧昧到讓雌蟲瘋狂的姿勢靠在他身上。

顧念觀眼神暗了暗,深吸一口氣,嗓音低啞,理智打敗了那抹荒唐念頭。

“喬喬,先下去。”他狠狠閉上眼,“我……我去給你拿新內衣。”

白喬枝這才死機重啟結束,結結巴巴:“我,我帶了換洗的,剛拿出來放床上了!”

顧念觀頷首,一言不發轉身出去。

浴室門被“哢”的一聲帶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顧念觀大步離去的背影竟有一絲狼狽。

不不,狼狽的是我吧!

白喬枝抱頭無聲的土拔鼠大叫了一會兒,他都幹了些什麽呀,去別人家做客泡澡不脫內衣下去,還忘了拿換洗的進來,最後還讓好友尷尬地幫他去拿……

小黃雞安靜如雞的蹲在角落,然後一抽一抽的肚子暴露了它看完全程熱鬧並憋笑的事實。

憋死你!

他惡狠狠地喊:“趕緊過來,我要刷微博!”

小黃雞顫顫巍巍的過去:“我剛才什麽都沒看見!既沒看見主人您丟人的一脫睡衣Duang的跳入水中,也沒看見主人丟人的趴別人身上!”

……不是你等會兒,我什麽時候趴別人身上了?我那是靠好吧!

“你等著,”白喬枝惡狠狠,“你今晚沒有電吃了。”

小黃雞不為惡勢力低頭:“我沒電您明天別想玩了。”

白喬枝驕傲:“明天我生活很豐富,並不需要你。”

小黃雞決定慫了:“對不起主人我錯了我自我刪除剛才半小時內的記憶。”

機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顧念觀去了很久,白喬枝把濕了的小內褲放在地上,在暖洋洋的星空銀河中昏昏欲睡,許久,才聽輕輕地叩門聲。

玻璃門發出好聽的聲音。

“你放在門口就好。”

門開了,顧念觀似乎是放了一條地巾,又擔憂的問:“泡好了就出來,別睡著了,感冒。”

“放……心……”

——

“阿嚏!”

再次醒來時,白喬枝茫然不知朝代。

入目是陌生的偏低的天花板,儼然不是自己臥室,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是有些熟悉的青桔檸檬,讓他想起一個人……

然後撇頭就看到了。

“顧!……念觀?”

他的驚呼壓在嗓子裏,因為顧念觀似乎睡著了。

白喬枝松口氣,想起來了,他現在地處滬市,住在顧念觀家呢。看來剛才很丟人的睡著了,又麻煩了好友把他拖出來的。

他惡狠狠地瞪視黑暗中不知道在哪的小黃雞,都怪他,放什麽“泡澡舒緩放松曲”,什麽玩意兒,就是催眠曲大合集,又害他出醜!

身旁的顧念觀睡的似乎不踏實,他還是第一次見他睡姿,這麽大一只雌蟲,竟是蜷縮成一大團,很不安穩的抱著一團被子,還有……一只他的小爪子。

白喬枝不太自在的抽動一下小指頭,有點麻。

顧念觀不知是故意還是湊巧,他的小爪子就在一低下巴就能觸碰到的地方,甚至能感受到微弱的緩緩呼吸。

誒,算了,放他去吧,白喬枝忍不住柔軟的笑笑,誰能想到萬人迷的風流大偶像,竟然是這麽缺乏安全感的一個人呢。

第二日起的早急了。

約莫7點,就聽門被風風火火砸響三下,白喬枝睡覺輕,一下就醒了。

窗外晨曦灑入,將一切照亮,卻見顧念觀沈著淡定的皺皺眉,一拖被子捂住耳朵,儼然十分會應對這類緊急突發事件。

門外人估計熟知顧念觀尿性,見砸門沒用,直接放大招:自己開門。

白喬枝目瞪口呆,趕緊大力推顧念觀:“快醒醒,家裏來人啦!是你助理、經紀人?他怎麽還有鑰匙的!”

然而來不及了,就見一個小矮子,氣勢洶洶的沖進臥室:“您又忘了今天行程了是不是!”

然後兩只矮子視線對接。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氣勢洶洶矮子目瞪口呆。

床上卷毛矮子不知所措。

氣勢洶洶矮子【暴躁霸氣】加成時間結束。

氣勢洶洶矮子變成了害羞的矮子。

害羞的矮子:“誒,那個,您是誰呀,顧大哥的雄主?那個,您好您好,您長得真好看,是哪個經紀公司的呀?等下您長得好像有點眼熟……”

等下,豈止是眼熟!

這不就是每個經紀人警告助理和藝人千萬不能惹的百人紈絝中的榜首白喬枝嗎!

我的媽耶!

矮子助理目光一下諂媚了起來,內心想可以的顧大哥您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金主大腿實在是厲害我再也不怕誰敢欺負您了,然後說:“您們繼續,繼續,我……十分鐘後再來。”

本來想說半小時的!但是時間真的很緊!只能說十分鐘了!

白喬枝無語,惡狠狠地啪嘰拍了大腦袋一下:“你快起來!我的清白都要沒了!”

顧念觀其實早醒了,在那裝睡呢,一看被拆穿了,慵懶的起來,擡起懷裏小嫩手親一口:“清白?不是早就給我了嗎?”

……外人還在外面聽著呢你適可而止一點!

白喬枝抽出小爪子,沒好氣的嫌棄他:“都給我壓麻了,你當成金條啦,抱一晚上不松。”

“誒,金條哪有這個寶貝呀,”顧念觀深情脈脈,“能用金條換這個,我賺死啦。”

是在下輸了。

白喬枝決定先不理他了,並穿衣服起床。

外面小助理等得都來回轉了二十多圈了,見二人可算穿戴完畢,熱淚盈眶:“顧大哥,9點要到,您怎麽一點不急啊,滬市多堵車您又不是不知道,慶老多能嘮叨您又不是不知道……”

“打賭嗎?”

“啊?”

顧念觀氣定神閑:“賭今天慶老會遲到,所以不會嘮叨。”

助理氣笑了:“慶老向來準時,您睡傻啦?”

“賭不賭?”顧念觀笑瞇瞇的拋出誘餌,“你贏了,我保證一星期早起不遲到,還給你加工資。我贏了,給我放兩天假。”

助理滿心疑惑,簡直就是100%的顧念觀賠了我賺了,天上哪有這麽好的事。但一看,顧念觀守著金主小美蟲呢,不像說謊的,以為他良心發現,答應了。

然後上了路他就後悔了。

顧念觀老神在在:“先去慶老府上,給我家小寶貝兒試鏡。”

???

HELLO?

不是,小紀檢委已經不甘於指點江山,要親自下場打拼江山了嗎?

助理感覺自己要賠的傾家蕩產了。

這個感覺對了。

他們去的很巧,慶老穿戴好了,打著哈欠在那打電話詢問試鏡招攬好了嗎,擡眼一看顧念觀,橫眉豎眼:“你不敢去會場跑我家來幹什麽!”

然後又一看背後怯生生的小奶蟲,眼亮了:“誒,這位是哪個公司的新人呀?”

助理在吃到驚天巨瓜的同時感到天昏地暗。

完惹。

兩天假期!顧念觀自己有多少通告自己心裏沒點AC數嗎!

慶老是個精益求精的,也就意味著他試鏡至少要三場!

助理特別期待慶老說:可愛是可愛,但和雄性主角形象不符呀。

就聽慶老說:可愛是可愛,但和雄性主角形象不符呀。

NICE!

然而慶老繼續嗶嗶:哎,這麽一看,這樣詮釋倒也不是不可以,遠洋來的不知人間冷暖的貴族小公子,為戰爭的殘酷所動容,從何不食肉糜,到與戰士群眾摸爬滾打在第一線救死扶傷……完美!!!

WTF?

慶老我真的不知道您還是個隱形大顏控的!

白喬枝其實緊張的不行,但是還是聽從“前輩”叮囑,維持高冷嬌縱的小模樣,小下巴擡起的弧度精致又完美!小腰挺得挺拔又優雅!

然後抖抖抖的說:“慶,慶老,爺爺,您看我怎,咋樣?”

助理內心瘋狂壓抑住被萌成傻逼的心情。

不要萌他!這麽一個危險的金大腿!還害你這麽慘!可惡但是好可愛啊!

慶老越看越滿意,大手一揮:“哎,快過來,我給你找劇本,你給我演演看看。”

他一蹬顧念觀:“杵在那以為自己雕像呢!麻利過來對戲,知道時間緊迫嗎!”

顧念觀摸摸鼻子,給白喬枝一個寵溺微笑,拉他走進慶老臥室。

慶老確實滿意白喬枝的外形。

他能看出白喬枝的故作跋扈都是裝的,他長得太幹凈了。

大大的杏眼純真無辜,皮膚嫩的和白雞蛋似的,自然地瓷白。嘴角還是天生向上的,發呆的都帶著笑意,喜慶極了。

這樣一種幹凈、清麗的長相,很難想象是世家圈出來的小少爺,家人真是把他保護的太好了。

然而你仔細看,卻能從杏眼發覺隱藏的很好的狡黠,像小狐貍,還有骨子裏由內而外散發的貴氣與優雅。

就像劇本第一幕中走出來的,初來乍到華夏的小貴族。

他一思索,翻開第三幕,招呼二人過來。

“試試這個。”

第三幕,難得的前期雄性主角出場的一幕。

沙利葉·法克海姆與熱衷慈善的主教雌父一齊,千裏迢迢前往戰火肆虐的華夏。年方十八的沙利葉,滿腦子還是黃金鄉,小橋流水琉璃彩瓦,誰知被前言戰火肆虐後瘡痍場面震驚了。

雌父日夜操勞,投身慈善事業,小沙利亞看在心裏過意不去,雌父卻不讓他出門,他背著雌父扛上醫療箱,只身前往附近防空洞。

然而穿著考究,一看就是異國形象的小雄蟲,立刻就被流氓群盯上了。

即使是戰亂時期,眾心團結的檔兒,也有不法分子趁亂打劫。

錦衣玉食,不識人心險惡的小公子哪見過這麽不紳士惡狠狠地雌蟲啊,還在那故作堅強的:“你們趕緊退下,我可以不追究,不把你們交給政府。”

“流氓頭頭·助理”大笑:“這小東西說的什麽呢,怪好聽的!”

是的,還語言不通。

沙利葉慌了,胡亂砸了石頭過去,要跑,跌跌撞撞沖到巷子,可惜死路。絕望的當兒,顧念觀飾演的土匪頭頭鄧義成懶洋洋的沖天一槍:“誰他媽這麽不長眼,到爺爺地盤撒潑?”

顧念觀瞇著桃花眼,惡意低吼:“我就算現在把你們就地槍斃,死了也是白死。”

白喬枝從未見過顧念觀這般氣勢全開,吊兒郎當又惡意四溢,讓他恍惚間看到了活生生的野性而肆意的鄧義成。

他忍不住抿嘴:“謝謝你救我,但他們罪不至死,教訓教訓,放了就行了……”

鄧義成瞥一眼這奶氣未脫的小雄蟲:“我幫你了?我這是鏟除我地盤的野狗呢,你哪裏來的回哪裏去。”

沙利葉氣的噎住,雖然此人幫了他,怎麽感覺那麽欠揍!

良好教養讓他沒有反駁,卻不滿的撇開視線,抱起醫藥箱就走。

鄧義成對著他懷裏箱子上的紅十字暗了暗眼神,他記得,附近確實開了個信什麽上帝的醫院……

“好好好!”

直到慶老驚喜的聲音傳來,白喬枝才恍惚間,從斷壁殘瓦、灰土遍天中脫離,回歸慶老裝潢典雅的臥室。

慶老又扒翻出第十一幕,沙利葉勸鄧義成從良,鄧義成怒斥你和雌一好上了嗎;以及終幕,沙利葉鄭重的對兩位雌性主角說:“你們都是我的翅膀”,白喬枝均完美完成。

慶老大喜,老臉滿面春光,感覺自己撿到了寶貝。

白喬枝身上有一些青澀感,但舞臺劇經驗讓他毫不怯場,並對慶老提的意見心虛好學,是個苗子。

最後,慶老猛地想起什麽:“我怎麽記得,小喬枝,你對外公布性別是賜雌性?”

但這藍眸,漸變發色來看,怎麽都不像染的。

白喬枝尷尬地撓撓頭:“那個,說來話長,總之,我確實是雄性。”

他捏起小黃雞,展示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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