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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章 :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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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把整個身子都包在柔軟的被褥裏面,瞧著就像是一個圓滾滾的可愛蠶繭。她悶悶的喘著氣,發覺有人在扯她的被褥,便呢喃了一聲,然後把自己裹得更緊了。

楚慎頗為無奈,上了榻小心翼翼的將被褥掀開,然後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大抵是被褥裏悶得久了,原是白皙的小臉如今泛著淡淡的紅暈,翹密的羽睫斂著,瞧不見她那雙琉璃般明媚清澈的妙目,只餘一頭綢緞的墨發淩亂的披散著。

他疼惜似的將她額前粘著的碎發撥至一側,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音色悅耳道:“怕什麽?”

他們是夫妻,便是最親密的人,看一下身子又何妨了?

姜月不單單是怕,更是羞,聽著楚慎這般淡然的話語,心頭便有些不滿:“我……我不喜歡。”其實也不是不喜歡,只不過兩人的關系跨度太大,讓她一下子適應不了。她本就是慢熱的人,之前同楚慎的關系還算是循序漸進,可一下子變得這麽親密,她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聽言,楚慎的眸子楞了楞。

她如幼鳥一般窩在自己的懷裏,對他是滿滿的依賴和信任。他知道她此刻不過是小孩子心境,也知道自己有些急了……可是,只不過是太過於歡喜。

——他以為她是害羞,還是可以慢慢接受的。

楚慎輕嘆一聲,頓時覺得有些無措。他攬著她的腰肢往自己的身體靠近一些,發覺她一副緊繃的樣子,遂道:“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不會勉強你,乖,早些睡覺吧。”

楚慎話語間的退讓和妥協姜月自然是聽得出來的。姜月咬了咬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其實她也明白,這兩日楚慎很開心——可是如今自己卻真的被薛嬤嬤說中了,掃了他的興。眼下兩人不過剛成親,他或許選擇寵著她,可若是時間久了,恐怕他也會因此而厭煩。放著這麽多風情萬種的姑娘不管,卻日日對著自己這個不解風情的妻子……

姜月開始擔心了,她略微擡頭,見楚慎已經閉上了眼眸。

她頓時心跳如鼓,只覺得其實剛才那個醜東西也沒有那麽令人難以接受,可是……楚慎明明長著一副天人之姿,那處為何……她不知道男人的那裏是不是都這樣的,可她只見過他一個人的,一時心頭也有些嫌棄。

她是個正常的姑娘家,自然喜歡漂亮美好的事物,那東西弄得她這麽疼,又長得這般的醜,叫她怎麽喜歡得起來呢?

姜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總覺得心裏有些愧疚。她伸手抱著他精瘦的腰,只覺得身邊的這個人是她最大的依靠。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只要有楚慎在,她什麽都不用怕。其實能嫁給他,她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她不單單喜歡他,更重要的是她與他相處的時間久,若是她沒嫁給楚慎,而是嫁給了別的男子,只怕她這個當妻子的,不會被這般寵愛著。

“衍之哥哥。”姜月喚了他一聲。他剛剛才沐浴完,身上自有一股清冽的氣息,許是擦拭的不夠幹凈,微微有一股濕氣。

她擡起頭去親他的下巴,下一刻卻見他睜開了眼睛。

巴掌大的小臉紅通通的,一雙眸子水波流轉,楚慎看得有些挪不開眼。他親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別胡鬧。”原先他就打算這兩日不碰她,等她身子養好了,再要也不急。可見她這副嬌媚的模樣,委實勾人的緊。

姜月彎了彎唇,小心問道:“那衍之哥哥不生氣了嗎?”

楚慎湊過去親了一口,道:“我何時生氣了?阿月,夫妻之間一貫是互相包容互相體諒,你尚且年幼,有些事情不懂,我自然不會太過於小氣。再過幾日,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會讓你喜歡的……”

這話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

姜月羞赧的垂下了眼,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罷了,今晚不用受那種罪她心裏也開心。這般想著,便愈發抱緊身側的人,闔眼安睡。

沒有昨晚的睡前運動,姜月睡得很是舒坦。可到了後半夜,便突然做起了噩夢。這個夢,她出嫁前那晚也做過,只不過當時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片段,這一次的畫面更加的真實……

姜月醒時便汗涔涔的,身邊之人大抵也被她吵醒了,關切的看著自己,道:“怎麽了?”

姜月看著身邊的人,又想起夢中的楚慎那般嚇人的目光,一時分不清夢中還是現實,欲掙脫他的懷抱。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可怕的目光,總覺得下一刻要把她吃掉似的。姜月害怕極了,忍不住就落了淚,躲在被褥裏嚶嚶哭泣。

楚慎只當姜月是小姑娘膽子小,做了可怕的噩夢,此刻心裏頭害怕。他安撫似的親著她的臉,道:“跟水做的似的,動不動就掉金豆子。”

姜月吸了吸鼻子,雖知是夢,可還是覺得奇怪——為何自己做了兩次這般的夢?她擡眼去看他,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子,鼻尖兒有些紅紅的,她下意識的攥著他的衣襟,道:“我……我夢見衍之哥哥你……”

“我怎麽了?”察覺她不怎麽怕了,楚慎把人抱得更緊一些,低著頭去她的臉。知道她有些怕黑,臥房便放了好幾顆夜明珠,如今夜明珠的光暈淡淡的,卻也可以隱隱看清她的小臉,此刻正煞白的厲害。

到底是什麽夢,讓她這麽害怕?

姜月不知道怎麽說出口,夢裏她也是嫁給了楚慎,可自己好像一貫的畏懼他,看見他就害怕,又好像做了什麽令他不開心的事,楚慎一身酒氣就把她壓到榻上,眼神陰沈,嘴裏卻說著“不許你想別的男人”。她到底不過是個姑娘家,自然抵不過楚慎的力氣,身上的衣裳被他盡數撕去,楚慎卻將她壓在書桌上便開始……

然後她就醒了。

雖然姜月說得支支吾吾的,可楚慎也大致聽清了她的意思。想來是昨晚給她留下了慘痛的印象,以至於她對那件事情多多少少有些抵觸。

可是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抵觸到這種地步,甚至都做了這種夢。

楚慎自然是心疼的,只怪昨夜他一時沖動。他親了親她的眼睛,握著她冰冷的小手,道:“你放心,我不會這麽對你的。”

姜月當然知道,楚慎對她這麽好,自然不可能強迫自己做那種事情。而她雖然有些害怕,卻也沒有這麽抵觸,這個夢,實在是有些蹊蹺。有楚慎在,她的心情好了一下,眨了眨靈動的眼睛,笑道:“你說……是不是上輩子衍之哥哥對我不好,所以我才這麽怕你。”

見她都開始說玩笑話了,楚慎心中的擔憂也少了幾分。他低頭咬了一口她豐潤的櫻唇,道:“你是拐著彎在說我對你不好嗎?”

姜月一陣輕笑,腦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道:“我哪敢?”他對她這麽好,都快把她寵到天上去了。

這麽一蹭可不得了,姜月察覺到楚慎的變化,又想著夢裏那事,心道:若是把楚慎惹急了,萬一真發生那種事情該怎麽辦?

薛嬤嬤可是說過,但是是憋不得了,先前楚慎是沒有嘗過,如今明白了那事兒的妙處,心境自然也不一樣了。

如今她也睡不著,幹脆就擡頭親了上去,楚慎卻捉著她的皓腕,啞聲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她當然知道了,姜月誠實的點頭,然後委屈巴巴道:“我睡不著。”

——敢情是因為睡不著,拿他當消遣了?

楚慎心裏有些無奈,可到底克制不住誘惑,翻身覆了上去。

·

因為楚慎大婚,皇上特意給楚慎批了半月的婚假。是以這半個月,楚慎不用上朝,更加不用處理公務,只消每日陪著嬌妻便可。

如此,自然是日日擁著嬌妻睡懶覺。

翌日姜月從榻上起來,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一想到昨晚的香艷場面,只覺得羞得不敢看他,一骨碌從榻上爬了起來,急沖沖去梳洗。

在浴桶中,姜月瞧著自己身上的痕跡,臉上更是火辣辣的。她見替她沐浴的兩個小丫鬟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便羞惱道:“不許笑。”

綠珠笑吟吟道:“王爺疼愛王妃,我們這些當奴婢的,自然要開心了。”

碧璽聽了亦是微微頷首,讚同綠珠的話。昨晚其實沒多大的動靜,她倆還以為兩人累了早些睡了,可到了後半夜,便開始有動靜了。聽著自家王妃那般好聽的聲音,她們這些守夜的丫鬟亦是面紅耳赤,心裏卻道:王爺的體力可真好啊。

姜月只道自己真拿這兩個丫鬟沒辦法,不過,昨晚她的確覺得動靜有些大了,可是……她哪裏忍得住啊?其實昨夜楚慎溫柔了許多,不想前一晚那般像個心急的毛頭小子。起初她還擔心會疼,可之後漸漸的發現,除了剛開始有些不適應,楚慎卻沒有弄疼她。

而且那種感覺……

姜月的臉越來越紅,待洗完澡梳妝的時候,瞧著鏡中的人兒雙頰緋紅,根本不需粉黛。她摸了摸自己略微紅腫的唇瓣,暗道:楚慎肯定是屬狗的。

臉蛋的確是紅潤光澤,可一雙明眸下的兩片青黛卻是有些重,她讓碧璽替她抹了一層薄薄的粉,這才瞧著不大明顯。她提起裙擺去飯廳用早膳,見楚慎一副容光煥發的饜足樣,心裏不禁埋怨:明明使勁兒的是他,怎麽他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姜月心裏有些不大平衡,撅著嘴坐下來一同用早膳。楚慎擡眸瞧了一眼,道:“昨晚累著了,下午多休息一會兒。”

姜月的臉頓時“騰”的一下燙了起來,她瞪了楚慎一眼,桌下的腳更是伸過去踢了他一下,聲音壓低道:“說什麽呢。”這會兒丫鬟們都在呢。

見她露出嬌羞的模樣,楚慎的心情卻特別的好,他翹了翹嘴角替她夾了一只小肉包。姜月卻道:“衍之哥哥不是一直讓我多吃些素的嗎?”原先她還想著,雖然嫁給了楚慎當了王妃,卻要過著粗茶淡飯的日子,委實有些憋屈,如今卻沒想到這王府的早膳比她在郡主府的時候還要好一些。楚慎喜歡清淡的,早膳尤甚,眼下這桌子上卻大多數是肉食。

知道他肯定是想著自己,可是……姜月皺了皺眉頭,若是如今吃慣了好的,之後過了這新婚燕爾,估計又要讓她吃回素菜去了。

瞧著她小嘴翹得老高,像是可以掛油壺似的,楚慎一本正經道:“正在長身體,多吃些。”小時候那肉呼呼的模樣才可愛。

姜月眨了眨眼睛,道:“我已經吃很多了,還怕以後胖了衍之哥哥不喜歡呢。”其實她身上還是有肉的,只不過骨架小,瞧著才有些瘦小,可是楚慎他明明摸過的呀,自然知道她身上還是長肉的。

楚慎又夾了一些,像是極喜歡這個餵食的差事,只鳳目溫和,道:“長胖一些才好,不然娘還以為我怎麽虧待你呢。”

原來是因為娘?姜月撅了撅嘴,然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而後又想到了什麽,湊過去道:“那……我以後可以天天都吃肉嗎?”她怕現在對自己好一些,以後又讓她吃青菜了怎麽辦?

知道她是個沒志氣的,卻也沒想到她這般的沒志氣,嫁給他之後擔心的問題居然是“有沒有肉吃?”楚慎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大抵是瞧見了楚慎鄙夷的眼神,姜月沒骨氣的那腦袋縮回來,然後低著頭吃著早膳。

早膳之後,姜月便去了老王妃的如意堂。

她同老王妃的關系特殊,兩人自然不似一般的婆媳,瞧著儼然是一對母女。姜月親昵的挽著老王妃的手,還是一貫未出嫁的小女兒嬌態。老王妃自然是喜歡姜月的親近,眸中滿是慈愛——這個小姑娘自小待在她的身邊,如今又嫁給了她的兒子,是以不單單是兒媳,更是閨女。

其實對於姜月,老王妃還是有一些歉意。畢竟之前讓她同意與衍之的親事,有一種挾恩圖報的意味。可是她畢竟是一個母親,自然事事為自己的兒子著想。眼下看著兩人這般的恩愛,也算是讓她少了一些愧疚。

姜月一張小臉白凈,今日雖然略施薄粉,可眼下的那兩片青黛之色還是看得很清楚的。老王妃彎了彎唇,心中責怪自己那兒子太過於胡鬧,可大部分的還是開心——她一直盼著抱孫子。

“衍之那孩子胡鬧,有時候你也不必太縱容他,小心傷了身子。”老王妃關切道。

姜月聽明白了,頓時耳根子通紅,想矢口否認,可又想著昨晚後半夜楚慎的所求無度,只覺得什麽臉都沒了。她翕了翕唇道:“娘,我知道了。”

老王妃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在娘面前也不必害羞。衍之一直瞧不上別的姑娘,如今對你這般疼愛,娘也開心。只不過他經驗不足,娘擔心不小心傷了你的身子。”

姑娘家,那處極為重要,再說她身子嬌,若不小心傷到了,不僅影響夫妻感情,更影響子嗣。那她兒子又是個癡情種,除了阿月,哪裏會碰別的姑娘?

經驗不足?姜月的臉火辣辣的,心道:初次的確有些粗魯,可昨晚明明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啊。

原先的羞赧被疑惑所代替,姜月腦海之中便浮現一個荒唐的想法,可一想又覺得不對,楚慎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又怎麽可能有時間同別的女子……再說,如今楚慎心裏也只有她一個人啊。

她怎麽能懷疑他呢?

姜月心中有些愧疚,只道:或許男人都是這般,無師自通的吧。

姜月紅著臉彎了彎唇,她側過臉去看老王妃。瞧著眼前四十多歲的老王妃,卻如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般,面容姣好,仍是一個大美人。楚慎的樣貌是隨老王妃的,這般看著愈發是挪不開臉,她脫口而出道:“娘,老王爺以前也對娘很好吧?”

知道老王爺薨逝得早,姜月一直沒問,眼下卻是鬼使神差的問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王妃的神色,只覺得她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斂去,之後才看著窗外,抿著唇“嗯”了一聲。

明明不過二十多年,可如今想起那些事情,卻還是如同昨日一般。那個豐神俊朗沈默寡言的男人,曾經的確對她很好。

有些事情,姜月聽楚慎說過,比如那個西衡公主,可是眼下她不敢繼續提,怕觸碰了老王妃的傷心事。知道老王爺曾經對老王妃好,可是他後來又娶了西衡公主,卻是不爭的事實。

姜月笑吟吟道:“娘,衍之哥哥對我好,我自然也會好好照顧衍之哥哥,然後一起孝順娘。”

老王妃轉過頭笑著看姜月,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一雙鳳目含著笑意,道:“好孩子。”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如今看著兩個孩子這麽幸福,她這個當娘的是最歡喜不過了。說著,又道了一句,“趕緊給娘生個大胖孫子。”

姜月臉一紅,嬌氣點頭,抓著老王妃的手,道:“一個怎麽夠呢。”她要生好多好多,有兒子也有女兒。

老王妃被她的話逗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道:“好,多生幾個,熱鬧。”

·

從如意堂出來,姜月便回了正暉院。

見楚慎一副將要出來尋她的模樣,姜月簡直有些哭笑不得。她走了過去,擡頭看著楚慎的臉,道:“衍之哥哥,我想娘一直住在王府裏。”

楚慎知道她舍不得,道:“娘習慣了莊子裏安靜的日子,這王府怕是有些過不慣。”這件事情他也不是沒有提過,只不過娘性子執拗,他這個做兒子的也沒有辦法。

姜月垂了垂眸,雙手交纏著,小聲呢喃道:“如今我嫁給了你,莊子裏就沒有人陪娘了。”

聽著她委屈的聲音,楚慎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憐愛,他伸出骨節勻稱的手,撫著姜月白凈的臉蛋,道:“那我們努力早些生個孩子,到時候娘喜歡孫子,就願意留下來了。”

若是往常,姜月肯定會說楚慎整日沒個正行,可眼下不得不說,楚慎說得話沒有錯。若是同楚慎生了孩子,老王妃肯定會因為孫子的緣故留下來的。可這會兒她同楚慎不過成親三日,哪裏蹦出個孩子來呀?

姜月無奈,水亮亮的眸子靜靜的瞧著他。

看著姜月這副樣子,楚慎便想起昨晚的酣暢淋漓,他伸手勾住她纖軟的腰肢,出言安撫道:“不用急,說不準已經懷上了。”

楚慎對自己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姜月聽了“噗嗤”一笑,小手抓著他的衣襟道:“統共就這麽幾次……”第一晚她不配合,楚慎也是頭一次,時間極短,亦是在她的哭鬧中草草了事,而昨夜雖然三次,可懷孩子也不是一件這麽容易的事情呀。

楚慎卻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他俯身咬著她的耳垂說了一些話,姜月聽了卻是羞著垂著他的胸膛,滿臉通紅道:“不許說,不許說……”

楚慎一臉笑意:“那告訴為夫,昨晚舒不舒坦?”

姜月哪裏肯說啊,也不知楚慎哪裏學來的葷話,只覺得如今的臉皮越來越厚了。她紅著臉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裏,似是威脅道:“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還真的是小孩子。楚慎寵溺的親著她的臉,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舒坦了,要不然也不會叫得……”

“楚慎!”姜月狠狠的擰了他一把。

楚慎亦是學著她的動作伸手捏了一把,故作威嚴道:“長膽子了,敢直呼夫君的名字?”

姜月一臉的委屈樣,聲音又低又弱道:“誰叫你欺負人的。”還越說越過分。

楚慎松了手,捏著她臉上的嫩肉,道:“喜歡你才欺負你。”

姜月被楚慎這麽一句甜言蜜語弄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她紅著臉道:“那你以後不許欺負別的姑娘。”

“醋壇子。”楚慎抵著她的額頭,呼出的熱氣輕輕撫到她的臉上,一字一句道,“阿月,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麽舒坦過。”

以前他只覺得這個小姑娘是他的福星,待在他的身邊對他的身子有益,可如今才知,她可以給他很多快樂。讓他覺得原來這世間還有這麽多事情可以做。在她的面前,他就像一個普通的男人,喜歡和她親近,喜歡和她做快樂的事情,更喜歡看著她笑。

……二十六歲才嘗到這種感情的確有些遲,可是他心中的歡喜,卻是任何事情都無法替代的。

楚慎原本就長得一副好容貌,如今一雙好看的鳳目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姜月總有一種將要溺斃的感覺。其實,她雖然喜歡楚慎,可更多的是依賴和信任,他在自己的心目中,從兄長慢慢變成情人,然後從情人變成了夫君,可是最初的敬畏卻一直都在。

他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妻子,可她卻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

姜月覺得眼眶有些濕濕的,她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唇瓣,笑靨如花道:“我也喜歡的。”

雖然害羞,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她也喜歡和他做那種事情。

楚慎聽言頓時一楞,下一刻才反應過來,卻立刻封住她的唇瓣,熱烈的親吻了起來。

——這個傻姑娘,什麽時候才能更主動一些?

他都快二十六了,饒是臉皮再厚,有些事情做出來還是有些不符年紀的。

親夠了,姜月才瞧見那些丫鬟們早就不見了,此刻她也不管以後自己在王府有沒有威嚴了,只覺得和楚慎在一起,她的臉皮也愈來愈厚了。姜月雙頰酡紅,將手指覆在自己的唇瓣之上,心道:肯定又腫了。

楚慎又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這才牽著她的小手往正暉院走。

新婚本就是如膠似漆的,加之姜月對於感情之事一向遲鈍,如今稍稍開竅一些,自然如同熱戀中的小姑娘一般,楚慎對此亦是心頭歡喜。

待到了晚上,兩人各自沐浴完畢之後,打算在榻上做些正經事。

可如意堂那邊卻有人來稟,說是老王妃病了。

是以,姜月趕緊穿上衣裳,同楚慎一起去了如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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