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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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看著聞采在廚房忙活,就說：“對了,老顧家的女兒你還沒見過吧？”
“沒啊。”
“哦,他家女兒長得可漂亮了。”蘇清興致勃勃地八卦道,“和她媽長得特別像呢。”
聞采笑道：“真是小美女啊，還會彈鋼琴,挺好的。”
蘇清呵呵笑了笑,盯著聞采的側臉看了幾秒：“我女兒也不差嘛,皮膚白下來之後也漂亮多了。等會你過來,我給你好好打扮打扮。”
聞采無奈地攏了一下自己頭發：“我這頭發亂七八糟的……”
蘇清卻說：“沒事,沒事,等會到樓下,找阿遠師傅給你修修。”
聞采說：“修修就算了吧，我還想留長頭發呢。”
蘇清走過來撫弄了幾下聞采的頭發,勸說道：“我覺得修修吧，修修發型，不給你剪得太短還不行嗎。”她想了想又說：“要不給你剪個上次電視劇裏那個小姑娘的發型吧。”
“哪個電視劇啊？”
“就是那個韓國電視劇裏那個小姑娘，齊劉海，頭發蓬蓬的，特別可愛。”蘇清比劃著說。
聞采就笑道：“哦，你是說BOBO頭那種啊。”蘑菇頭曾經流行過一陣子，聞采見別人剪過。她說：“那種發型不太好打理吧，睡醒了之後壓得沒型了，就不好看了。”
蘇清想了想：“嗯，也對啊！你還挺懂的呢。那就讓師傅給你稍微打打層次吧。”
母女兩人吃了點早餐。蘇清非要陪聞采一起去理發，被聞采拒絕了。
“你就別去了，在家休息吧，我很快就回來。”聞采笑道。
蘇清還挺不樂意的：“以前都是我陪你去理發啊。你知道怎麽理好看嗎？”
聞采說：“阿遠師傅知道就行唄，你放心吧。”
聞采隨後就下樓了。樓下那家蘭草理發店剛剛開門，這個時間還沒什麽顧客。進門之後，一個睡眼稀松的洗頭小妹就問聞采有熟悉的師傅麽，聞采就說了阿遠師傅的名字。
聞采和蘇清是這家理發店的老顧客了，每次來都是找理發師阿遠給她們理發。阿遠跟蘇清年紀差不多，據說兒子在外地上大學，他現在就已經是這家店的招牌理發師了，理發價格是這家店裏最貴的。
一看見聞采，阿遠就熱情地招呼道：“小丫頭來了啊？好久沒見啊。”
聞采確實好久沒都來這兒理發了。一是因為價格小貴，二是因為她一直在留長發。
聞采就笑道：“嗯，阿遠師傅，這次我想簡單修修。”
“行，那你去洗洗頭吧，待會我給你剪。”阿遠師傅說。
聞采洗好了頭發，坐在了鏡子前面。淩亂的黑色碎發擋在了她的額頭前，看起來就跟貞子似的，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把這副滑稽的樣子拍了下來。
阿遠師傅一邊給她整理頭發一邊詢問她想怎麽剪。聞采就說剪個清爽自然的學生頭就行，剩下的讓他自己發揮。
阿遠師傅答應了。他是個話嘮，一邊剪發一邊問聞采的學習情況，聽說聞采考了全校第一之後，阿遠師傅意外道：“哎喲，學習這麽好啊？”
然後他一剪子下去剪下了聞采挺長一段頭發，聞采趕緊說：“別給我剪得太短了，師傅。我還留長頭發呢。”
“我知道，你頭發太厚了，我給你打打薄！”師傅笑呵呵道，“放心交給我吧，肯定不給你剪難看了。”
聽他這麽說，聞采就笑道：“行，那就全都交給你了。”
阿遠師傅剪發特別仔細，剪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完成。
頭發吹幹之後，聞采的發型瞬間變成了略蓬松的日系學生短發，薄薄的劉海自然地攏到一邊，看起來特別清純可愛。
雖然頭發還是比聞采預計中的短了許多，但是發型還算漂亮，聞采挺滿意的，就刷了會員打折卡離開了。
回家之後，蘇清一個勁兒地稱讚聞采的新發型好看。
“比你之前亂七八糟的碎發強多了！太好看了！”蘇清百看不厭似的圍著聞采轉，“等會我給你找兩件我的衣服穿，肯定特別漂亮。”
聞采現在和蘇清差不多高，所以蘇清的衣服她基本上都能穿。很快，蘇清就找了條橙色碎花的長袖連衣裙給聞采。
聞采天天穿著寬大的運動校服，都快忘記穿裙子什麽感覺了。她穿上連衣裙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確實瘦了很多，而且這件裙子顯得她膚色更白了。
她轉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自己覺得挺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素雅小清新妹紙，聞采竟然還忍不住小小地自戀了一把。
然後她還拉著蘇清用手機自拍了幾張照片。
她記得有個積分任務是和別人合影十次。其實她昨天運動會上就該把這個任務做完，可惜昨天散場得太快了，後來還下起了雨。
蘇清對著鏡子塗塗抹抹了一會兒，化了點淡妝。她扭頭聞采要不要塗點淡妝，聞采就說：“不了，素顏挺好的，我還是學生嘛。”
蘇清點點頭：“對！我也喜歡你不化妝。化妝對皮膚也不好嘛。不過塗點潤唇膏沒事，我這個潤唇膏是粉色的，幾乎看不出來顏色，你塗點吧。”
聞采接過去對著鏡子塗了一點，嘴唇頓時水潤多了。顯得她氣色也好了不少。
打扮完畢之後，聞采就回臥室去寫了一會兒作業。中午，顧叔叔來接她們了，聞采背上裝著便當的小背包，就跟著蘇清一起下了樓。
顧叔叔開的還是上次那輛車，他快步走過來接過聞采的背包，笑道：“你們上車吧，甜甜坐在後排呢，采采你挨著她坐行吧？”
聞采答應了。
她打開車門，看見一個黑長直發型，身材瘦小的女孩正在低頭玩手機。聞采上了車，那女孩竟然也不擡頭看一眼，就像聞采根本不存在似的。
聞采只好率先搭話：“你是顧叔叔的女兒甜甜吧？”
顧甜甜這才扭頭看了一眼聞采，微微點了一下頭：“嗯，我是。”說完她就又低頭玩手機。
原來是個手機控。
現在的功能手機對於聞采來說幾乎沒什麽吸引力，她就用它發發短信打打電話而已。其實她還挺懷念那個時候的，沒事閑著可以玩玩游戲，刷刷朋友圈什麽的，而且上網速度比現在的GPRS快多了。
這時，顧叔叔和蘇清都上車了。
顧叔叔看向聞采笑了笑，寒暄了幾句，然後他又訓斥自己女兒：“看見姐姐怎麽不說話？就知道玩手機。”
顧甜甜好像不怎麽怕她爸。她仍然繼續玩手機，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
顧叔叔有些不高興：“聽見我說話了嗎？”
蘇清打圓場道：“行了，出去玩嘛，別那麽多拘束，她願意玩就玩吧。待會有的是時間聊天。”
見蘇清這麽說了，顧叔叔便不再管自己女兒。
顧叔叔一邊開車一邊跟蘇清聊天，偶爾聞采也會插幾句話，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特別融洽，可是顧甜甜卻始終不發一言。
顧甜甜發完短信，又開始玩俄羅斯方塊，把音樂聲音調到了最大。
顧叔叔這下終於有點生氣了：“甜甜，把游戲關上，別玩了。太吵了。”
顧甜甜把音量調低了一點，但是並沒有停止玩游戲。
聞采就微笑著說：“在車上玩手機容易暈車的。”
顧叔叔就說：“聽見你采采姐姐說話了嗎？別玩了，待會暈車我可不管你。”
顧甜甜不耐煩地咕噥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她換了個撲克游戲玩了起來。
顧叔叔就嘆氣道：“我真搞不懂，手機有什麽好玩的。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玩手機。”
蘇清就說：“你這麽一說我才發現，我家采采好像不玩手機。”
顧叔叔笑道：“是嗎？那是因為你家采采學習好，懂事，不像我們家甜甜。”
“甜甜也不錯啊，還會彈鋼琴呢。”蘇清說。
“彈鋼琴也是從采采她學她才學的。”顧叔叔無奈道，“她要是不繼續學鋼琴，我就不給她零花錢了，她這才答應每周去上鋼琴課的。不然她就知道成天呆在家裏，玩電腦游戲，看那些小孩的動畫片。”
聽見這句話，顧甜甜不高興了：“不是給小孩看的動畫片，那叫動漫，日本動漫，大人也看的。”
“那不還是動畫片嘛。”顧叔叔不明白這裏面有什麽區別。
“你說的是藍貓淘氣那種，那叫動畫片，給小屁孩看的，我看的不是那種。”顧甜甜很不耐煩地說道，“行了，我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看到這一幕的聞采卻感觸頗深，顧甜甜跟她從前中二期的時候挺像的。
所以看到顧甜甜，她就想起了自己。唯一不同的是，她從前膽子小，很少敢跟家長頂嘴，一般只喜歡躲在一旁生悶氣，覺得誰都不能理解自己。
顧甜甜現在正好上初二，典型的中二少女一枚，而且看癥狀似乎不比聞采那時候輕多少。
很快，顧甜甜又開始低頭玩手機了，顧叔叔斥責了她幾句，可是顧甜甜根本不聽。看樣子顧叔叔在家挺沒威懾力的，估計是因為他脾氣太好了。
眼看著車內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聞采忍不住說道：“你都看什麽動漫？看過海賊王沒？”
顧甜甜終於擡起頭看向聞采：“哦，One Piece嗎？我看過。挺好看的。”
“嗯，我也覺得很好看。”
“那你喜歡裏面的誰啊？”顧甜甜忍不住又問。
聞采回答了。
兩個女孩竟然真的聊起了動漫話題。聞采已經好久沒看過動漫了，跟她聊起這個話題，聞采只能從模糊的記憶中搜索她還能記得起來的一些情節。
顧甜甜才十四歲，在聞采眼裏就是個孩子。而且顧甜甜確實長得挺可愛的，皮膚跟陶瓷一樣白，配上齊劉海長頭發，就像個娃娃似的，讓人怎麽都沒辦法對她產生反感。
公園還沒到，顧甜甜就對聞采的態度熱情多了，她，看樣子這孩子平時憋壞了，身邊可能沒什麽人能跟她聊這些。
不過她總是不肯叫聞采姐姐，非要叫聞采的大名。
顧叔叔想糾正過來，聞采卻笑著說：“不用叫姐姐了，我也沒比甜甜大多少。”
其實她心理年齡已經奔三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其實還有點心虛OTZ……
聊了幾分鐘後，顧甜甜又忍不住掏出手機玩，一邊玩一邊跟聞采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到了公園後，顧甜甜剛下車，就蹲在路邊幹嘔了起來，吐了不少酸水。
蘇清遞給顧甜甜一瓶礦泉水讓她漱口。
顧叔叔無奈笑道：“剛才你采采姐姐都說了，在車上看手機容易暈車，可是你非不聽。現在難受了是吧？”
顧甜甜就像故意跟誰憋氣似的，一語不發地蹲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
聞采看出她眼圈紅紅的，還噙著淚花，估計暈車暈得確實挺難受的。
在公園走了小半圈，四個人來到了湖邊，找了張石桌坐了下來。
“這裏風景優美，空氣也好。”顧叔叔停頓了一下，忽然笑道，“挺適合打麻將的。可惜我不會打，就會點炮。”
蘇清和聞采都笑了起來。
顧甜甜沒笑，她臉色發白，仍然一副快吐了樣子。
“甜甜要是難受就站起來走走吧。”蘇清關心道，“采采你陪她一起去吧。”
聞采“哎”了一聲。
顧甜甜虛弱地點點頭，站了起來。她拖著沈重的腳步，搖搖晃晃沒精打采地向湖邊小路的方向走去。聞采只好趕緊站了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顧甜甜走了沒幾步，就回頭蹙眉問道：“這是去哪兒啊？”
聞采停下腳步，無奈笑道：“我哪知道，不是你帶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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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家女兒長得可漂亮了。”蘇清興致勃勃地八卦道,“和她媽長得特別像呢。”
聞采笑道：“真是小美女啊，還會彈鋼琴,挺好的。”
蘇清呵呵笑了笑,盯著聞采的側臉看了幾秒：“我女兒也不差嘛,皮膚白下來之後也漂亮多了。等會你過來,我給你好好打扮打扮。”
聞采無奈地攏了一下自己頭發：“我這頭發亂七八糟的……”
蘇清卻說：“沒事,沒事,等會到樓下,找阿遠師傅給你修修。”
聞采說：“修修就算了吧，我還想留長頭發呢。”
蘇清走過來撫弄了幾下聞采的頭發,勸說道：“我覺得修修吧，修修發型，不給你剪得太短還不行嗎。”她想了想又說：“要不給你剪個上次電視劇裏那個小姑娘的發型吧。”
“哪個電視劇啊？”
“就是那個韓國電視劇裏那個小姑娘，齊劉海，頭發蓬蓬的，特別可愛。”蘇清比劃著說。
聞采就笑道：“哦，你是說BOBO頭那種啊。”蘑菇頭曾經流行過一陣子，聞采見別人剪過。她說：“那種發型不太好打理吧，睡醒了之後壓得沒型了，就不好看了。”
蘇清想了想：“嗯，也對啊！你還挺懂的呢。那就讓師傅給你稍微打打層次吧。”
母女兩人吃了點早餐。蘇清非要陪聞采一起去理發，被聞采拒絕了。
“你就別去了，在家休息吧，我很快就回來。”聞采笑道。
蘇清還挺不樂意的：“以前都是我陪你去理發啊。你知道怎麽理好看嗎？”
聞采說：“阿遠師傅知道就行唄，你放心吧。”
聞采隨後就下樓了。樓下那家蘭草理發店剛剛開門，這個時間還沒什麽顧客。進門之後，一個睡眼稀松的洗頭小妹就問聞采有熟悉的師傅麽，聞采就說了阿遠師傅的名字。
聞采和蘇清是這家理發店的老顧客了，每次來都是找理發師阿遠給她們理發。阿遠跟蘇清年紀差不多，據說兒子在外地上大學，他現在就已經是這家店的招牌理發師了，理發價格是這家店裏最貴的。
一看見聞采，阿遠就熱情地招呼道：“小丫頭來了啊？好久沒見啊。”
聞采確實好久沒都來這兒理發了。一是因為價格小貴，二是因為她一直在留長發。
聞采就笑道：“嗯，阿遠師傅，這次我想簡單修修。”
“行，那你去洗洗頭吧，待會我給你剪。”阿遠師傅說。
聞采洗好了頭發，坐在了鏡子前面。淩亂的黑色碎發擋在了她的額頭前，看起來就跟貞子似的，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把這副滑稽的樣子拍了下來。
阿遠師傅一邊給她整理頭發一邊詢問她想怎麽剪。聞采就說剪個清爽自然的學生頭就行，剩下的讓他自己發揮。
阿遠師傅答應了。他是個話嘮，一邊剪發一邊問聞采的學習情況，聽說聞采考了全校第一之後，阿遠師傅意外道：“哎喲，學習這麽好啊？”
然後他一剪子下去剪下了聞采挺長一段頭發，聞采趕緊說：“別給我剪得太短了，師傅。我還留長頭發呢。”
“我知道，你頭發太厚了，我給你打打薄！”師傅笑呵呵道，“放心交給我吧，肯定不給你剪難看了。”
聽他這麽說，聞采就笑道：“行，那就全都交給你了。”
阿遠師傅剪發特別仔細，剪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完成。
頭發吹幹之後，聞采的發型瞬間變成了略蓬松的日系學生短發，薄薄的劉海自然地攏到一邊，看起來特別清純可愛。
雖然頭發還是比聞采預計中的短了許多，但是發型還算漂亮，聞采挺滿意的，就刷了會員打折卡離開了。
回家之後，蘇清一個勁兒地稱讚聞采的新發型好看。
“比你之前亂七八糟的碎發強多了！太好看了！”蘇清百看不厭似的圍著聞采轉，“等會我給你找兩件我的衣服穿，肯定特別漂亮。”
聞采現在和蘇清差不多高，所以蘇清的衣服她基本上都能穿。很快，蘇清就找了條橙色碎花的長袖連衣裙給聞采。
聞采天天穿著寬大的運動校服，都快忘記穿裙子什麽感覺了。她穿上連衣裙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確實瘦了很多，而且這件裙子顯得她膚色更白了。
她轉了一圈，左看看右看看，自己覺得挺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素雅小清新妹紙，聞采竟然還忍不住小小地自戀了一把。
然後她還拉著蘇清用手機自拍了幾張照片。
她記得有個積分任務是和別人合影十次。其實她昨天運動會上就該把這個任務做完，可惜昨天散場得太快了，後來還下起了雨。
蘇清對著鏡子塗塗抹抹了一會兒，化了點淡妝。她扭頭聞采要不要塗點淡妝，聞采就說：“不了，素顏挺好的，我還是學生嘛。”
蘇清點點頭：“對！我也喜歡你不化妝。化妝對皮膚也不好嘛。不過塗點潤唇膏沒事，我這個潤唇膏是粉色的，幾乎看不出來顏色，你塗點吧。”
聞采接過去對著鏡子塗了一點，嘴唇頓時水潤多了。顯得她氣色也好了不少。
打扮完畢之後，聞采就回臥室去寫了一會兒作業。中午，顧叔叔來接她們了，聞采背上裝著便當的小背包，就跟著蘇清一起下了樓。
顧叔叔開的還是上次那輛車，他快步走過來接過聞采的背包，笑道：“你們上車吧，甜甜坐在後排呢，采采你挨著她坐行吧？”
聞采答應了。
她打開車門，看見一個黑長直發型，身材瘦小的女孩正在低頭玩手機。聞采上了車，那女孩竟然也不擡頭看一眼，就像聞采根本不存在似的。
聞采只好率先搭話：“你是顧叔叔的女兒甜甜吧？”
顧甜甜這才扭頭看了一眼聞采，微微點了一下頭：“嗯，我是。”說完她就又低頭玩手機。
原來是個手機控。
現在的功能手機對於聞采來說幾乎沒什麽吸引力，她就用它發發短信打打電話而已。其實她還挺懷念那個時候的，沒事閑著可以玩玩游戲，刷刷朋友圈什麽的，而且上網速度比現在的GPRS快多了。
這時，顧叔叔和蘇清都上車了。
顧叔叔看向聞采笑了笑，寒暄了幾句，然後他又訓斥自己女兒：“看見姐姐怎麽不說話？就知道玩手機。”
顧甜甜好像不怎麽怕她爸。她仍然繼續玩手機，然後低低地“嗯”了一聲。
顧叔叔有些不高興：“聽見我說話了嗎？”
蘇清打圓場道：“行了，出去玩嘛，別那麽多拘束，她願意玩就玩吧。待會有的是時間聊天。”
見蘇清這麽說了，顧叔叔便不再管自己女兒。
顧叔叔一邊開車一邊跟蘇清聊天，偶爾聞采也會插幾句話，車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特別融洽，可是顧甜甜卻始終不發一言。
顧甜甜發完短信，又開始玩俄羅斯方塊，把音樂聲音調到了最大。
顧叔叔這下終於有點生氣了：“甜甜，把游戲關上，別玩了。太吵了。”
顧甜甜把音量調低了一點，但是並沒有停止玩游戲。
聞采就微笑著說：“在車上玩手機容易暈車的。”
顧叔叔就說：“聽見你采采姐姐說話了嗎？別玩了，待會暈車我可不管你。”
顧甜甜不耐煩地咕噥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她換了個撲克游戲玩了起來。
顧叔叔就嘆氣道：“我真搞不懂，手機有什麽好玩的。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玩手機。”
蘇清就說：“你這麽一說我才發現，我家采采好像不玩手機。”
顧叔叔笑道：“是嗎？那是因為你家采采學習好，懂事，不像我們家甜甜。”
“甜甜也不錯啊，還會彈鋼琴呢。”蘇清說。
“彈鋼琴也是從采采她學她才學的。”顧叔叔無奈道，“她要是不繼續學鋼琴，我就不給她零花錢了，她這才答應每周去上鋼琴課的。不然她就知道成天呆在家裏，玩電腦游戲，看那些小孩的動畫片。”
聽見這句話，顧甜甜不高興了：“不是給小孩看的動畫片，那叫動漫，日本動漫，大人也看的。”
“那不還是動畫片嘛。”顧叔叔不明白這裏面有什麽區別。
“你說的是藍貓淘氣那種，那叫動畫片，給小屁孩看的，我看的不是那種。”顧甜甜很不耐煩地說道，“行了，我不跟你說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看到這一幕的聞采卻感觸頗深，顧甜甜跟她從前中二期的時候挺像的。
所以看到顧甜甜，她就想起了自己。唯一不同的是，她從前膽子小，很少敢跟家長頂嘴，一般只喜歡躲在一旁生悶氣，覺得誰都不能理解自己。
顧甜甜現在正好上初二，典型的中二少女一枚，而且看癥狀似乎不比聞采那時候輕多少。
很快，顧甜甜又開始低頭玩手機了，顧叔叔斥責了她幾句，可是顧甜甜根本不聽。看樣子顧叔叔在家挺沒威懾力的，估計是因為他脾氣太好了。
眼看著車內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聞采忍不住說道：“你都看什麽動漫？看過海賊王沒？”
顧甜甜終於擡起頭看向聞采：“哦，One Piece嗎？我看過。挺好看的。”
“嗯，我也覺得很好看。”
“那你喜歡裏面的誰啊？”顧甜甜忍不住又問。
聞采回答了。
兩個女孩竟然真的聊起了動漫話題。聞采已經好久沒看過動漫了，跟她聊起這個話題，聞采只能從模糊的記憶中搜索她還能記得起來的一些情節。
顧甜甜才十四歲，在聞采眼裏就是個孩子。而且顧甜甜確實長得挺可愛的，皮膚跟陶瓷一樣白，配上齊劉海長頭發，就像個娃娃似的，讓人怎麽都沒辦法對她產生反感。
公園還沒到，顧甜甜就對聞采的態度熱情多了，她，看樣子這孩子平時憋壞了，身邊可能沒什麽人能跟她聊這些。
不過她總是不肯叫聞采姐姐，非要叫聞采的大名。
顧叔叔想糾正過來，聞采卻笑著說：“不用叫姐姐了，我也沒比甜甜大多少。”
其實她心理年齡已經奔三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其實還有點心虛OTZ……
聊了幾分鐘後，顧甜甜又忍不住掏出手機玩，一邊玩一邊跟聞采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到了公園後，顧甜甜剛下車，就蹲在路邊幹嘔了起來，吐了不少酸水。
蘇清遞給顧甜甜一瓶礦泉水讓她漱口。
顧叔叔無奈笑道：“剛才你采采姐姐都說了，在車上看手機容易暈車，可是你非不聽。現在難受了是吧？”
顧甜甜就像故意跟誰憋氣似的，一語不發地蹲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
聞采看出她眼圈紅紅的，還噙著淚花，估計暈車暈得確實挺難受的。
在公園走了小半圈，四個人來到了湖邊，找了張石桌坐了下來。
“這裏風景優美，空氣也好。”顧叔叔停頓了一下，忽然笑道，“挺適合打麻將的。可惜我不會打，就會點炮。”
蘇清和聞采都笑了起來。
顧甜甜沒笑，她臉色發白，仍然一副快吐了樣子。
“甜甜要是難受就站起來走走吧。”蘇清關心道，“采采你陪她一起去吧。”
聞采“哎”了一聲。
顧甜甜虛弱地點點頭，站了起來。她拖著沈重的腳步，搖搖晃晃沒精打采地向湖邊小路的方向走去。聞采只好趕緊站了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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