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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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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一嘴裏的所謂迷心陣, 是在去找馬宏兵前,倆人跑到城郊的一處密林中, 李慶國設了個可迷惑人心智, 勾起人心底的心魔, 很方便套話, 暴露對方弱點的超好用陣法。

設好陣後, 他們還為了防止有人意外闖入,陣眼倒是還沒有立時放,只待引著人進陣後再放, 只遺憾, 守的兔子一直沒出現。

聽到自己在意的人說,要化妝去釣魚執法, 李慶國哪裏肯讓她去冒險?

想都不想, 忙就搖頭一口否定,“不行,你去不行。”。

得!“我去不行,莫不成你去?慶國哥哥不是我嫌棄你啊, 就你這樣的身高, 便是化妝成女孩子,看著也不像呀!”。

這丫這幾年跟吃了激素一樣,明明一南方人,長的卻是北方人的大高個,一米八幾的身高,哪有這樣的巨無霸女人嘛?

看著李唯一一臉嫌棄的表情, 李慶國郁悶啊,頗為幽怨的道了句,“為什麽非得化妝成女人?化妝成男人不行嗎?”。

李唯一聽了更翻白眼,“就我從媽媽跟顧爸,還有大寶二寶哥他們嘴裏了解到的馬宏兵,呵呵,不好意思,你一個陌生男人找上門去,對方就是出了軍區大院,估計也不會跟你走,所以呀,還是女性保險。”。

李慶國黑線,就是不願讓她冒險,梗著脖子道:“那不然我們花點錢,找個女人去……”。

“別介,你自己都說,我們這事情得秘密辦,越保密越好!

你找個女人,馬腳豈不是漏的越多?

哎呀,李慶國同志,時間就是生命,聽我的,就這麽辦。

你得相信我的能力,而且話說回來,即便有危險變故,我還有乾坤袖保命,你怕啥呀?”。

李唯一無視李慶國的反對,獨自拍板決定。

決定了還不算,反倒是自顧自安排上了明日的計劃。

“正好,明天一大早我就去,省得那老小子不在,至於紅衛會的那個主任,慶國哥哥,我行動的時候你也行動,我把馬宏兵引到迷心陣,紅衛會裏的那個家夥就交給你了。”。

反正那邊好下手,李唯一光棍的想著。

想了想李唯一又補充,“我看看啊,這樣,我們就定在明天上午十點,不管最後成沒成,我倆都在迷心陣那邊碰頭。”。

李慶國看著麻溜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人,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可以,但是你也要跟我保證,有危險,自己先躲好,我……”。

“哎呀,慶國哥哥,你怎麽這麽愛操心,以前你也不這樣呀,婆婆媽媽的,你還是男人不?”。

李慶國被懟的一噎,什麽叫他不是男人?

一雙帥氣的劍眉高高挑起,難得對著李唯一笑的一臉威脅樣。

李唯一見狀,乖覺的縮了縮脖子,不滿的嘟囔,“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行啦,行啦,我保證乖乖的還不行嗎?另外我再給你個對講機,我們保持聯系,歡迎你隨時監督我的一舉一動,這樣總可以了吧?”。

說著,從空間裏找了兩只通話距離最長,效果最好的對講機出來,教會李慶國使用後,把其中一只塞給他。

“這樣你總能滿意了吧?”。

李慶國拿著手裏稀奇的玩意端詳了片刻,而後二話不說,拉著李唯一就出了門。

幹啥去呀這是?

李唯一被拉著莫名其妙的跟著走,她哪裏知道,人李慶國這是不放心,得先驗證驗證手裏的稀罕玩意?

那啥,不是說通話距離十公裏嗎?

他不得試試啊!不親自多番驗證試過,開玩笑,他能放心?

試試的結果就是,人對講機還是挺靠譜的!

次日一早,軍區內。

將將起床的馬宏兵,正對著洗臉架上的小鏡子嘚瑟的照著,嘴裏吹著口哨,伸手沾著洗臉水,很是臭美的抹著腦袋上的三七分。

心裏正琢磨著,今天該帶著那位高傲的大小姐,是去國營飯店搓一頓呢?還是帶著她上電影院去看電影呢?

總之,自己前期對這位大小姐投入如此巨大,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特麽的,說來也是氣人的很,以前跟在顧西城身後混,雖然官職升遷的慢了點,被顧西城那家夥操練的苦了點,不過好歹走到哪裏,自己也是真心實意受人尊重的。

哪像現在?身邊的人見了自己,一個個都躲他跟躲瘟疫一般,就是被自己拽住了人,這幫子小人,也只是對他面上敷衍。

早知道當初背叛顧西城會換來這樣的結果,會根本達不到自己的預期的目標也就算了,還會被顧西城身後那幫著倒黴催的戰友給穿小鞋,合著夥的把他發配到著鳥不拉屎的後勤部清閑部門來,他當初就一定會堅定的跟著顧西城那混賬東西背後喝湯啊!

雖然平日裏被那貨操練的跟只死狗一樣,總是訓他說什麽要自立自強,就不怕沒有出頭的之日。

唉,那時候日子雖說苦是苦了點,難熬是難熬了點,好歹他還有未來,哪像現在?

唉!算了,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淚,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他一個農村出生,沒啥背景的苦娃娃,為了美好的未來,自己不努力拼搏,誰還能記著他?幫助他?

如今倒好,當初唆使自己的該死周老頭翻臉不認人,為了早點離開眼下一點油水都沒有的後勤部,他是卯足了勁的想點子。

前陣子好不容易叫他認識了這邊一位領導的獨女,自己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脾氣不好,難哄?沒事;

嬌滴滴的愛花錢?也沒事;

兩個月下來,他多年的存款都去了大半?依舊沒事;

總之這些都是小意思,放長線釣大魚嘛,待到他成功的把人娶到手,順利的調離這垃圾地方以後,眼下什麽他都可以忍的。

仔細的把頭發捯飭的一絲不茍,面對小鏡子,馬宏兵朝著鏡子裏的自己吹了個口哨。

嗯,這輩子他唯一謝謝爹媽的,想來就是謝謝他們給自己生了這幅好樣貌了。

標準的國字臉,一臉的正氣,誰人不說他長得好?

要是長的不好,那位大小姐也不稀噠搭理自己對不?

也不知道是誰給這貨的自信心,認為人家姑娘就肯定喜歡他這長臉。

說真的,人家姑娘高傲是高傲了點,家裏也是嬌慣了些,可人家也沒吃他馬家的米,沒穿他馬宏兵的衣啊。

他一個男青年上趕著要追求女青年,還死乞白賴的上趕著給花錢,送上門來的,人家姑娘為嘛要拒絕?誰還不是個寶寶啦?

而且吧,就馬宏兵自傲的這長相?嘖嘖嘖,人家姑娘也只是勉勉強強覺得還可以罷了,誰讓當下流行這樣的國字臉呢?

一臉自得的馬宏兵,哼著小曲的收拾好自己,假領子外套上常服,抓著帽子出了門就往通訊部去。

今天他準備再約一下那位大小姐,結果吧,居然還沒找著人!

心裏憋了火氣,不甘心的某小人,不耐煩的在通訊連外頭瞎轉悠半天,最後想了想邁腳就往食堂去。

結果倒好,在這裏,人倒是叫自己給堵著啦,只可惜啊……

人家姑娘這陣子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突然有個比馬宏兵更帥氣,更大方,更舍得花錢,更會哄人,長的還聽俊的強勁對手出現。

呵呵呵……這結果嘛,顯而易見。

面對一大清早就在食堂堵人的馬宏兵,人家姑娘嚴肅的表示今天不想約,打好了飯菜,跟身邊的那什麽程同志有說有笑的就離開了,就那麽離開啦?

立時,馬宏兵被氣的呀,心肝脾肺腎都要炸開一般,看哪哪不順眼,看誰誰都煩。

看到邊上的花壇,他不知道哪裏來的邪火,還氣狠狠的擡起一腳就踹了上去,結果倒好,花壇不痛,他的腳都要痛死了!

特麽的,連個破花壇都欺負他!

馬宏兵齜牙咧嘴的顛著腳,身後看著馬幹事莫名發瘋的小戰士就猶豫了。

額……他是上前呢,還是上前呢?

正猶豫,馬宏兵抖著吃痛的腳轉身,一眼就看到身後小戰士的囧樣。

馬宏兵那個糗的呀,也不知道人看了多少。

不過身為一個皮厚的人,馬宏兵努力的端正臉色,忍住腳上傳來的鉆心痛楚,尷尬的看著小戰士問,“小同志是來找我的?”。

小戰士連連點頭,站直身體給馬宏兵敬了個禮,“報告馬幹事,大門口的崗亭處,有位女同志找您。”。

有位女同志?還是找他的?

誰啊?

馬宏兵納悶,看著小戰士追問,“來人說是誰了沒?”。

小戰士搖頭,“女同志說她從老家來的,找馬宏兵同志,說是您的表妹。”。

表妹?他哪個表妹?

而且家裏也沒來信說,自己有哪個表妹來這邊找自己了呀?

下意識的,馬宏兵就問,“我哪個表妹?”。

小戰士只差沒翻白眼,心說,我哪知道是你哪個表妹啊?你自己都不知道,還來問我?

不過嘛,眼前這位馬幹事在部隊都是赫赫有名的,雖然那名聲,呵呵!說實在的,他也是打心底瞧不起眼前這個小人的。

但是怎麽辦呢,官大一級壓死人。

人家再被調到後勤不重要的部門去了,不也還是幹事不是?

“報告馬幹事,我不知道,來人只說是從來的,要找馬宏兵。”。

反正他們這邊就五個馬宏兵,而老家是地方的,不就獨獨眼前這一個咯。

不是他,還能是誰?

大門外,改頭換面,真畫了個連她爺奶見了,都認不出來妝容的李唯一,她是真不知道,人家小戰士心裏的腹誹,要是叫她知道了,這丫的肯定要在心裏嘚瑟一番。

她可不打無準備的仗,來之前就找顧爸做了功課了,小筆記做的足足的,這位馬小人的背景,她可不是都知道麽?

只說眼下,馬宏兵在那位大小姐跟前吃了癟,還被人小戰士給看到糗樣,心裏正不得勁的想趕緊閃人,聽到說門口還有自己的表妹找來。

算了,不管怎麽說,自己得去看看去,要不然自己要是放著不管啊,等下回休假回老家,老家的人還不得指著他的鼻子指指點點?

他可是老家十裏八村有名的能耐人,名聲好著呢!絕對不能叫一個外來表妹,給玷汙了他高潔的名聲。

對,就是這樣!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給我報信啊小同志,我這就去。”,然後,馬小人趕緊閃人。

快步走到大門口,跟崗亭打了招呼,順著崗亭內小戰士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馬小人嘴裏帶著濃濃嫌棄的走了出來。

正納悶該死的表妹藏哪去了呢?結果就看到,外頭的樹蔭下站著的女人。

馬小人緊皺著眉頭,心說不對呢,李唯一卻早瞄到了這個老幾,忙奔上前去喊人。

“你好,請問你是馬宏兵同志嗎?”。

“你是?”,說好的表妹呢?面前的陌生女人是誰?

李唯一拿出前所未有的認真在演戲,“你好馬同志,其實是這樣的,您的表妹她……”。

李唯一一邊心裏感慨,心說奧斯卡都欠自己一個小金人,一邊把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等對面的馬小人聽說,自己的表妹出了事,實在是沒辦法才請她來傳信,讓他趕緊過去看看,馬小人臉上一臉不耐煩與不相信。

估計最後還是顧慮到自己在老家的名聲,想著面前一個女同志,就算是騙自己也不能拿他如何,心裏萬般不情願,卻依舊還是跟在李唯一身後離開了軍區門口。

一路坐車出了城郊,下了車還越走越偏,馬宏兵心裏直打鼓,忍不住就問前方帶路的倒黴女人。

“我說這位同志,到底還要走多久?我表妹呢?我可警告你,我是軍人,你知道欺騙軍人的後……”。

嘭!

後個毛線的後!

馬宏兵心裏打鼓,早就忍不住脾氣的煩躁,變的不賴煩起來。

正要要挾李唯一一番,只可惜,呵呵……

這廂早已抓了紅衛會那位主任,打暈了拿麻袋裝著,騎著對方的自行車,給送到了迷心陣裏頭去了的李慶國,在任務完成,卻左等右等的等不來李唯一,正想著是不是用對講機呼叫一下,結果就聽到前頭出現了人聲。

說真的,要不是早上自己親自目送化妝後的小妮子離開,李慶國咋眼一看,是絕對認不出眼前的女人,居然就是他放心裏的小人兒的。

此刻看到來人,暗中觀察的李慶國終於松了口氣。

看到他千嬌萬寵的寶貝被個小人威脅了,李慶國哪裏還忍得住?

對方嘴裏嘰嘰歪歪個不停,李慶國都懶得聽,繞道他的身後,舉著跟木棍,嘭咚就賞了馬小人一棍子,直接打的他瞬間軟倒,暈了過去。

李唯一看著都牙酸,朝著李慶國比了個大拇指,示意你丫厲害牛逼,李慶國卻淡定的丟下棍子,上下打量她。

“乖乖,你沒事吧?”。

李唯一搖搖頭,“我能有什麽事呀,好得很,你呢?你那邊順利嗎?人呢?”。

李慶國得知她沒事,安心的點點頭,回道:“很順利,人在陣裏。”,說話的同時彎下腰來,跟拖死豬一樣拖著馬小人,大步朝著陣中走去。

等把馬小人往那什麽主任身邊的空地一丟,李慶國自己走到陣眼處,放下一小塊壓陣的玉石,瞬間陣法大成。

收手的瞬間,李慶國還朝著陣中兩人咻咻的甩了兩塊小石子過去,力道恰好,穴位恰好,在陣法籠罩住兩人的瞬間,兩人相繼清醒過來。

咦?怎麽回事?他只記得,早上被自家的醜妻送出門,自己騎著自行車去紅衛會上班,才

拐到人煙稀少的小巷子邊,然後他脖頸一疼,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的後脖頸,輕輕觸碰都疼。

這位主任嘶了一聲,心裏憤怒,是誰?是哪個小人居然敢背後偷襲他?

還有,眼下這是哪裏?他在哪?發生了什麽事?他……

主任一開始腦子還清醒,可漸漸的,漸漸的,他腦子迷糊了起來。

暮的他就發現,眼前閃現了很多很多熟悉的面孔,有他敬佩的老領導,有自己的手下,有往昔的同事,有醜妻,有孩子,還有曾經跟他並肩奮鬥的戰友,還有還有……

噢,原來他是在部隊,是的,還在部隊。

他們勝利了,國家解放了,隨著自己的升遷,他發現身邊有好多的同志,思想居然出了問題,居然開始拋棄了曾經的糟糠,一個個的不是找醫生護士,就是找文工團的同志當老婆,唯獨自己,他即便不愛,即便嫌棄家中老父母給討的醜妻,他也幹不出拋棄糟糠的事情來。

某些人他很是看不上,不屑與他們為伍,但是他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這些,才導致了自己最後被人針對,連帶的老領導也被人針對。

後來,有一日,老領導淚流滿面的拉著自己的手說,他被人陷害了,感慨著他的出身不好,爬上去太難,老領導唏噓他再也照顧不了自己這個手下了,以後讓他自己好好的的時候,自己毅然決然的決定,代替老領導頂缸,從而離開了他心心念念的部隊,覆原到了地方上。

反正身邊的人都排擠他,反正他一個農村娃想要往上爬太難,太難,還不如幫著老領導躲過一劫。

只是啊世事無常,本來他以為自己覆原了,離開了那些自己討厭的人,他會很開心的。

結果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想起當初在部隊時的意氣風發,想起那些戰友,那些同袍。

越是懷念,他就越是郁郁不得志。

還是老領導關心自己,看到他在地方上的單位被排斥,老領導就動用了關系,把自己拉拔回來了不說,還給他安排到了紅衛會這樣的重要崗位上,還讓他拖家帶口的安頓下來。

對於老領導,他前所未有的感激。

後來,老領導說他舉步維艱,看著曾經那些思想出問題的同志,一個個不知悔改,還給老領導添亂,這時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必須得為老領導做些什麽。

所以他有什麽錯?

面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幅幅面孔,一個個聲聲泣血的拉著自己質問,為什麽要冤枉他們;

嚷著他們好苦好苦,好慘好慘;

吼著讓自己抵命;

跟蒼蠅一樣圍著自己轉圈圈,叫嚷著的一群壞份子們,憑什麽還有底氣找自己?

紅衛會主任被轉的頭暈想吐,人卻還不服輸,兩手深深插進頭發裏,死死的扣住簡直要炸開的腦袋,嘴裏恨恨不服的大喊:“不,我沒錯,我沒錯!錯的都是你們,都是你們……”。

已經被迷了心智的紅衛會主任,意志力還挺堅定,思想還挺頑固。

站在陣外看的分明的李唯一與李慶國二人,都不得不佩服這人的的意志。

從他嘴裏聽到的這些話,兩人不難分析出,其實呀這貨也不算是十足的壞人,怎麽說呢?

反正李唯一暗自覺得,這貨發達後也不拋棄糟糠的舉動,讓她還是挺佩服的。

這丫的在她看來,頂多算是個有自己的立場,被人蒙騙,被人利用,然後鉆了牛角尖,走進死胡同裏出不來的可憐人。

而利用他的那個人,李唯一很是懷疑,他嘴裏的那什麽老領導。

嗯,等她跟李慶國去會過了他那什麽老領導,查清楚了事情真相後,假若這貨真要是被利用,她倒是可以放他一小馬。

畢竟這丫的比邊上那什麽馬小人強太多太多。

說起馬小人?

馬宏兵醒來後,一個挺身坐起來,下意識的摸著自己發疼的後脖頸,回憶到剛才發生的事,明明前一刻他還在教育陌生女人,後一刻……

不用想的,絕對是那該死的娘們陰了他,這回是他自大了!

心裏懊惱,嘴裏不幹不凈的罵著人。

四下一打量,好家夥,差點沒有把他的屎尿都嚇出來。

面前一臉血肉模糊,嘴裏陰深深喊著他名字的家夥,不正是當初被自己拋棄,最後還頂了他的功績,讓自己得利,的那個早應該死的透透的戰友嗎?

“你別過來,別過來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也難啊,我不想的!你別過來,別過來……”,雙腳使勁踢騰著地面,馬小人嚇的連連後退,屁股都磨痛了都毫無所察。

看著面前的鬼,自己怎麽避都避不開。

馬小人急了,下了狠心,強壯鎮定,“告訴你了別過來,我跟你說,我可是有木倉的!你再過來,我斃了你!木倉呢,木倉呢?我的木倉呢?到哪裏去啦?”,嘴裏厲喝,馬小人隨即在自己腰間摸索。

可惜,便服出門,他哪裏帶了木倉?

馬小人緊張,害怕,心急啊。

身下的□□都潮了,眼看著面前來索命的鬼朝著自己撲來,馬小人以胳膊擋住臉,閉眼,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預期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馬小人詫異的挪開胳膊,小心翼翼的探頭打量。

剛才的索命惡鬼不見了,顯露在眼前的,居然是自己討好了很久很久,為此不惜演戲很深很深,差點讓他丟失了本來性格的領導顧西城?

怎麽?連這貨也死啦?

馬小人幹咽著口水,滿臉驚懼,深恐。

今天怎麽沒玩沒了了?嘴裏卻仍舊底氣不住的辯解。

“顧師長,不,不!顧西城,你死都死了,還來找我幹嘛?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擋了人家的路!要怪就怪你自己守不住,明明媳婦死了,你還討啥心媳婦?你一直守著不就好了嗎?你要是守著,那些人想要找你的毛病都找不出錯來!你有冤有仇別找我,你找正主去呀!”。

辯解著,辯解著,馬小人自己仿佛都被自己說服了一般,底氣神他媽的足了起來,一臉無賴樣。

“對對對,你找正主去!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不是我想害你的,我也是被逼無奈的!你找紅衛會的主任去,是他帶著人拿你……”。

得,說到正主,正主忽然就出現在了眼前。

馬小人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也是一臉瘋狂,梗著脖子強辯著自己沒有錯的紅衛會主任,他小眼睛一亮,指著這倒黴主任一臉欣喜。

“喏喏喏,顧西城,你找他,就找他!就是他親自帶人抓的你,也是他強硬的給你定的罪名,跟我沒幹系啊,我也只是個被周師長蒙騙的可憐人,只是服從周師長的命令,配合了下工作而已,你別來找我呀!”。

他真的很冤屈,真沒敢啥不得了的壞事呀!

想到許之以利,讓他告黑狀,檢舉揭發,給顧西城扣帽子的周老頭,馬小人眼睛突然又是一亮,指著紅衛會主任嚷嚷。

“對對對,顧西城,你找他,就找他,找姓周的那死老頭,找他去,他正好就是這位主任的老領導,肯定是他們早早商量好的要對付你,真跟我沒關系呀……”。

可憐他辛苦一番,明明該死的周老頭說,事後讓他升官發財來著,結果倒好,反倒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針對,被顧西城的同夥打擊報覆,然後被發配到了後勤部最冷清的地方數螞蟻去了。

呸!說不定後頭還有周老頭做了推手,不然,他怎麽會這麽慘?

自己去找他,死老頭還恭喜他升遷了。

麻麻皮的,這是明升暗降好吧?好吧!

對,就該讓他們自己去狗咬狗去!

聽到面前的小人,冤枉誣陷在自己心中天人般高大無私的老領導,主任牙呲欲裂,猛的撲上來就把馬小人打翻在地,雙手還狠狠的掐著馬小人的脖子,嘴裏發狠的咬牙咆哮。

“我讓你冤枉周老,我讓你冤枉周老,我掐死你,掐死你……”。

“他媽的,你們自己是小人,敢做不敢當嗎?我打死你,打死你……”。

看著陣中兩人翻滾的打成一團,李唯一無語了,看著身邊的李慶國,扯著他的衣袖問,“我們就讓他們打下去?不會出人命吧?”。

李慶國看了眼陣中打的難舍難分,不遑多讓的兩人,他冷哼一聲。

這樣的人,真自相殘殺,兩敗俱傷倒是好嘍。

拉著李唯一轉身就走,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所謂的老領導,還需要他們親自去查證對付呢!

“沒事,讓他們打,死了活該。”。

李唯一也讚同這句話,只是有些可憐那什麽主任的妻兒。

不過想著陣眼的玉石就一小塊,支撐不了多久的陣法就會消散,如此倒是乖巧的跟在李慶國身後,兩人思考著,接下來又該如何進一步了。

首先,他們得找到那所謂的周老頭,然後再秘密調查他,如果真有罪,最後還得用法子讓他自己認罪伏法。

因為對方窩在他們夠不著,也不想冒犯的大院內,倆人商議過後,不得已,還是找到了邵伯伯,通過他的關系,兩人借著去拜訪顧爸爸的老領導的借口進了大院。

雖然這位老領導眼下的境遇不大好,不過因為如顧西城這樣被陷害拉下水的手下,並沒有松掉骨頭,不肯誣陷他,加之老人家又身體不大好,走路都困難,被限制在家中治療的原因,暫且還算安穩,只是行動受限罷了。

同樣的,這也是當初大寶不得其門而入,對方只能在背後幹著急,生生急的病情加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得利手下一個個出事,自己幫不上忙,遺憾的讓大寶碰壁而歸的根本緣故。

他們進來探望老人家是假,打探外圍些住著的周老頭是真。

他們倆這一回,甚至還動用了特殊手段。

因為這裏正氣高,為此,做法的時候,李慶國還受了不小的反噬。

不過好在老天都要懲制惡人,更何論那位姓周的家夥是真壞蛋,居然還跟外國有聯系,真真不是特務,也是特務!

抱著查到的東西,李慶國與李唯一更加堅定了,要曝光這個壞家夥的決心。

李慶國不顧自己的傷勢,暗中在周家布下了加強針對版迷心陣不說,還在陣眼塞了大塊玉石,為此,為了能拿到周家一幹人等的毛發,邵伯伯跟爸爸其他的戰友還紛紛出力。

雖然人老邵一幫同志幫忙時,背地裏還暗自嘀咕來著,不過事情倒是一點不打折扣的給辦妥了。

除此之外,李慶國還給這家人用了黴運符。

陣法與黴運符的雙重夾擊下,即便那位老周頭再狡詐,心智再堅定,最後被噩夢加見鬼,配合上家裏莫名其妙的厄運連連,最終信以為真,瞬間心房倒塌,主動認罪伏法。

那一晚,至今李唯一都映像深刻。

說來啊,也是周老頭造孽太多,他費盡心思的爬到這一步,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踏著多少英雄的屍骨走來。

所幸,正義不會遲到,上蒼是公平的。

明明周老頭有三個兒子,可最後,因為作孽太多,三個兒子妻子情人一大把,可唯一的骨血,還是小兒子外頭養著的一個情人給生了個唯一的孫子。

因為身份見不得光,也因為那孩子身子病歪歪的不大好,更是因為,可能周老頭自己都知道,自己壞事幹多了,興許有一日他終將迎來陌路。

所以嘍,老貨也早做了打算,為了遮掩,大院的家裏過的很清貧,看著不顯,可是他們卻老奸巨猾的把家裏大半的財產,包括兒子兒媳們利用權力謀私的財物,都藏在了唯一孫子住著的那個房子裏。

得了結果,可不便宜了李唯一。

周老頭自己被逼瘋,認罪伏法的時候,下意識的隱瞞了那批財物,只想給唯一的孫子留下後路。

只可惜李唯一不幹呀,帶著李慶國去轉悠了一圈。

好家夥,那外室的家都被他們倆給搬空了,她一張紙都沒給周家留下。

外室回來後,不知周家在這裏藏了財物的她,發現屋子空了,還以為是周家正房找上門來。

怕自己被當破鞋給□□了,也是怕懷裏不足一歲的孩子成為自己的負擔,所以咯,孩子外室都悄悄丟到了大院大門口不要了,自己悄悄摸的跑了路,也不知對方將來的結果如何,這些都是上面要幹的事,跟她跟李慶國沒關系了。

這樣的結果還真是讓人唏噓。

最終,幾乎一夜白頭的大壞蛋周老頭,自己都有些恍恍惚惚,神神叨叨的交代了自己所有的過往。

包括怎麽走到今天,包括他冤枉的人,怎麽冤枉的,包括給他辦事的人,只除了小兒外室那留下給孫子財產,其他的他全都交代了清楚。

審問的同志們最後看著厚厚的一沓子筆錄,回想著壞份子交代的一切,審問的同志都氣紅了眼眶,心緒久久無法平靜。

再後來,那位紅委會主任被抓,被打倒,被□□時,是如何的不相信自己得到的結果,是如何的跟瘋了一般嘲笑著自己的呆傻,李唯一跟李慶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們只知道,該得到報應的人最終都得到了報應。

該有罪的人,最終也沒能逃得掉,包括馬小人。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幹什麽壞事,不過介於他幹的事情也被深挖了出來,這貨被退伍開除黨籍不說,同樣的也被打倒被下放被勞改去了,還是最最苦,比他們爸媽下放的地方更偏僻寒冷的地方。

在一切都圓滿落幕,在周家轟然倒塌後;

在顧爸的老領導也解了危難,恢覆身體的時候;

在那些被周老頭,被馬小人埋沒掉功勳的英雄們,被一一迎回骨灰安置到烈士陵園時;

如顧爸那樣真正含冤受辱的人,也終於被恢覆了名譽,被緊急召回,官覆原職。

本來說好的,不管結果如何,她跟李慶國都要去農場接顧爸與媽媽回來的。

結果還是他們國家最棒,黨最好,軍人最威武。

人家的速度比他們快到哪裏去了。

自己與李慶國才把周家那個孩子送去了孤兒院,把周家得來的不義之財也交給了孤兒院,讓孤兒院不僅養活周家的這個無辜孩子,更是給孩子做功德的,養活更多更多的可憐孤兒時。

好家夥,那廂農場裏,自家顧爸跟媽媽卻等來了隊伍的人親自去接他們回家。

面對這樣的結果,李唯一還能怎麽辦?

嗯,按照邵伯伯的說法,如今即便是他們趕去也遲了,指不定她的爸媽已經動身往回趕。

“小一一啊,慶國啊,你們呀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邵伯伯家裏等著吧,聽話!你爸媽他們不笨,雖然沒等到你們親自回去報喜,不過有部隊上的同志去接了,他們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嗎?好孩子,聽話啊,別添亂,到時候咱們就在部隊門口迎接你爸媽,那時邵伯伯請你們吃大肥肉,吃餃子,乖!”。

額,這哄小孩的語氣,李唯一與李慶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

不過看著邵伯伯難得如小孩一般的興奮,看著人家臉上真情表露的欣喜,他們還能怎麽辦?

只能是聽從興奮不已的邵伯伯的話,老老實實的等在邵伯伯的家裏頭,焦急而又耐心的等待著,自家媽媽與顧爸的歸來。

因著是開著吉普車直接去農場接的人,顧西城跟何瑉瑉回來的很快。

那一日李唯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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