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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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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發前岑臻竟有些踟躕,對著鏡子,怎麽看自己渾圓的身材怎麽別扭,“胖了?”他拉高白色毛衣的下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陸妄閻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把夢夢交給阿姨抱,一上樓就聽見岑臻的嘀咕,“沒胖啊。”他腳步一頓,出現在門口。

“怎麽了?”

岑臻扭頭,放下衣擺,欲言又止的動了動嘴唇。陸妄閻走到他身邊,“沒胖,溫柔漂亮,跟以前一樣。”

岑臻瞪他一眼,“我想說的是阿姨,我,我又沒見過她,她……”陸妄閻聽他說完,牽著岑臻的手往外走,“別怕,我跟她說過你。你沒見過她,她可是見過你。大三有一次我去找你,她兒子也在那兒上學,我倆一塊過去的。”

岑臻掙掙手,沒脫,“哦。”陸妄閻扭頭看他,入眼是岑臻孕後稍圓的下巴和膩白的頸側,軟的仿佛一碰就會淌進手心,他不合時宜的想到些不該想的,正人君子一般道:“走吧。”

車內。陸妄閻抱著女兒,視線卻幾乎落在岑臻身上,穿白色毛衣的岑臻溫柔如夢中流水,他只能瞧瞧,沒有機會嘗一口是什麽味道。

岑臻好幾次對上他的眼睛,陸妄閻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看。他太好猜陸妄閻的心思了,岑臻撇開了眼,看車外倒退的街景。

來時陸妄閻已告訴岑臻,這位阿姨姓陳,跟他父母算是一輩人,住城東的別墅區。下車後,岑臻打量群區的外圍,陸妄閻抱著女兒已走到他身邊,牽住了岑臻的手,目視前方,道:“等一會兒,陳阿姨出來接我們。”

岑臻低頭看兩人交握的雙手,掃視了一下四周,“這裏人好多。”陸妄閻盯著他被白色毛衣遮擋的肚子,低頭快速在岑臻耳朵邊說了一句,“你不顯懷,毛衣遮了,看不太出來。”

岑臻微微側身,站得離陸妄閻近了些,陸妄閻會意,也微微側了身。他們像普通的情侶那樣,只在街邊停留小會,說會子話,就會走進街上密集的人流中,和其他所有人沒什麽不同。

陳阿姨很快出來,笑面盈盈,並不為岑臻稍微有異的身形驚訝,註視著小丫頭,“這就是夢夢啦。”對岑臻柔柔一笑,“還有夢夢的爸爸。”

岑臻被陸妄閻抓著的手指一動,回了個淺笑,“陳阿姨。”

“你們等很久了吧,唉呀,快到就應該給我打電話的。”陳阿姨開幼兒園十幾年,長期教導小朋友,聲音溫柔,語速讓人聽著很舒服,又會講話,滴水不漏的。

岑臻沒想她是這麽好的一位阿姨,有些招架不住,仰頭看陸妄閻,見他笑著說:“沒事,才剛下車。”

陳阿姨領他們進小區,“家裏的煮飯阿姨已經在廚房忙活啦。昨晚妄閻打電話說要來,我今早陪著阿姨去的市場,食材都很新鮮的。”

她連說了幾樣菜名,拍拍陸妄閻的手臂,笑著跟岑臻說,“妄閻說,這些都是你愛吃的。”陸妄閻是個想周到便能做到萬分周到的人,岑臻擡頭看他,陸妄閻臉上沒什麽表情,很平靜。

有客人來,茶幾上早擺了些水果,陳家的煮飯阿姨見客人到了,端出廚房裏的一碟炸排骨和白灼蝦。

“隨便吃點,先墊墊肚子。”

小丫頭眼睛被茶幾上的草莓吸引,趴在岑臻耳邊小聲的問,“爸爸,我可不可以吃一個?”陳阿姨猜到了,沒等岑臻拿,就遞過來一個草莓,“夢夢,姨給一個。”

夢夢看了眼岑臻,見爸爸點頭,才接了過來。今天來吃飯是為了小丫頭春季上幼兒園的事,閑話幾句後,陳阿姨和岑臻聊的話題自然在夢夢身上。

陸妄閻邊聽,邊和懷裏的女兒低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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