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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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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郡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將畫抱起來放在了書桌上, 仔細查看, 瞥見旁邊站著的夜朝捂著他的手背, 才想起來說了一句多謝, 又問:“砸傷了嗎?”

夜朝將手收到背後說:“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都郡也就沒太在意,她的註意力全在油畫背後的黃紙符上。

這些黃紙符應該都沒有她前夫冥帝的血,只是起到普通的鎮壓和禁錮作用, 可是……為什麽要用這麽多符貼住一幅畫?

這畫有什麽鬼嗎?還是畫背後的墻有什麽鬼?

都郡擡頭看墻, 墻上屁也沒有。

那就是畫有問題了?

都郡將畫翻過來又仔細看了一遍, 就是畫著一只像阿吞的眼睛,沒看出什麽問題?

她又翻回來, 伸手把畫背後的黃紙符全揭了掉, 在那符紙下面看到了東西——畫背面畫著一只血淋淋的眼睛,仿佛是前面的油畫滲了過來, 血紅血紅的一只眼睛, 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東西畫的, “紅顏料”流了下來,像是眼睛的血淚。

都郡湊近了想嗅一嗅畫這只血紅眼睛的“顏料”是不是血,肩膀被人按了一下。

是夜朝, 他皺著眉用一種非常嫌棄的眼神看著她, 問她,“你是要舔嗎?”

“???”都郡被他的腦回路驚到了, 現在的小弟弟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我是要聞, 聞一下有沒有血腥味。舔?我的天,你覺得我腦子裏有泡嗎?”正常人都不會舔的好不好!

夜朝收回了手,也不覺得尷尬,神色平常的對她說:“不用聞了,這只眼睛是突然從畫背後多出來的,聽說那個小兒子有天晚上突然感覺有人在貓眼偷窺他,起來去看就看見了貓眼外的眼睛,但開門出去又沒人,之後接連幾天他和老夫妻都感覺到房間裏似乎有個眼睛一直在窺視他們,後來在這幅畫背後發現了這只血眼睛。”

他說:“但這幅畫丟不掉也毀不了,就算丟了燒了,第二天也會重新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所以這家人就用符把畫封了起來。”

都郡聽著他越說越懷疑,“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聽說的。”他解釋說:“關於這個鬼宅的靈異傳說很多,不然我怎麽會來探險?”

說的好有道理呢。

“你還聽了什麽靈異傳說?”都郡把他當成npc來套劇情。

他沒有再回答她,將他被砸的右手揣進了口袋裏問她,“一直是我在回答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過我的問題,我連你的名字也不知道。”

都郡隨口答他,“我叫宋可可,可口可樂的可。”

“宋可可?”他念著這個名字眉頭皺的更緊了,她叫這個名字?

【護吞寶:對哦,我們也還不知道主播的真名,宋可可是主播的真名嗎?】

【阿飛的小蝴蝶:可可這個名字好可愛哦~~~我喜歡疊字的名字~】

“你多大了?”他又問。

都郡邊去抽屜裏翻找,邊隨便答他,“別問年齡,問就是十八,永遠十八。”

“……”他頓了一下,換了另一個問題:“你是怎麽來這裏的?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那間房間裏?”

“你問這麽多和我相關的問題,不覺得很奇怪嗎?”都郡忍不住擡眼看他,“你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著急救你的異性朋友,逃出去。你是看上我想泡我嗎?”

他被問的卡殼了一下,喉頭不自然的動了動,才回答她,“是,我看上你了,想泡你。”

他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問她:“你微信是多少?掃一下。”他直接亮出了自己的二維碼。

橘色的蘋果手機,顏色騷的很,和他的操作一樣騷。

都郡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刺激恐怖的氛圍裏,被一個疑似boss的男生要微信號。

但是,微信是不能加的,她現在只有舊手機,舊手機的微信號裏加著反派大佬群,隨便加人太容易掉馬了。

【阿飛的小蝴蝶:臭流氓!!果然心思齷齪!主播不要加他!他是個壞人!他腦子裏肯定在想跟你上床!惡心!】

【多說陽間話:我就說他想撩你!現在的男孩子這麽直來直去嗎!正在鬼屋呢!】

【護吞寶:我真的好好奇主播的長相有多美,咋桃花這麽好。】

“我沒帶手機。”都郡擺出一副好遺憾的樣子,對他笑著說:“早知道能在鬼宅裏遇到你這麽帥的弟弟,我就帶手機了,好可惜哦。”

她果然在騙他,沒手機怎麽開的直播?

她又眨眨眼說:“不過沒關系,等逃出去說不定我可以約你一起吃吃飯,喝喝酒,幹點什麽慶祝的事情。”

幹點什麽慶祝的事情。

他看著她,她笑瞇瞇的樣子,暧昧的語氣,何其熟悉,他慢慢將手機裝進了口袋裏,滿口謊話的女人。

“所以啊。”她伸手在他胸口點了點,語氣又嬌又強勢的說:“不許再問我問題了,耽誤我時間。”

他看著她的手指,慢慢無聲的笑了一下,她是這樣明白,怎麽對付一個男生。

若他今日真是個十八歲的楞頭青,怎麽可能不乖乖聽話?

【阿飛的小蝴蝶:哼哼】

【多說陽間話:哈哈哈哈小蝴蝶是生氣還是吃醋?話也不說了,就哼哼。】

都郡將抽屜裏的東西全翻了出來,她找到了一份領養證書。

翻開竟然是那個小兒子司坤的領養證書,裏面寫的清清楚楚司坤是貴州的一個小福利院領養的,領養時他五歲,並且領養時他是健康的,沒有肢體殘疾,沒有其他疾病。

夜朝口中、傳言裏,老夫妻疼愛的小兒子居然是領養的?不是說老夫妻為了給這個小兒子積福,又是捐學校又是捐醫院的做慈善?老夫妻對一個領養的孩子這麽疼愛嗎?

可司坤被領養時是健健康康的,是領養後才生病雙腿殘疾的?

那個叫“海”的哥哥呢?他是親生的,還是領養的?如果海是親生的,那這個家庭就太奇怪了。

親生的大兒子海,在這個家裏沒有半點痕跡。被領養的小兒子卻到處帶著做慈善留下姓名。

為什麽?

都郡擡頭看向夜朝,“你知道這個小兒子是領養的嗎?他們的大兒子你有聽說過嗎?”

“隱約聽說過。”夜朝看著她手裏的領養證明說:“這對老夫妻好像有個親生的大兒子,但一直在國外讀書,老夫妻收養了這個小兒子之後也一起帶去國外了,在國外定居了很久,小兒子十六七歲的時候回國住在了這個宅子裏,好像說是為了給小兒子看病才回來了。”

那就更奇怪了,帶回國來看病?外國不能看?

都郡也看著夜朝,懷疑他是不是得“觸發”才能吐出劇情信息來?你看,每次都是她找到了劇情相關的東西,他才會回答。

她又試著問了一句:“那這家裏為什麽關於親生大兒子的東西這麽少?連一張合照也要鎖在抽屜裏?”

他說:“我不知道。”

果然啊,得用物品信息觸發才能呢。

抽屜裏沒什麽有用的信息了,只有這個領養證的信息量最大。

都郡盤腿坐在地上,仔細看著領養證明上司坤的出生年月日,試著用那串數字在她找到的那部手機裏輸入密碼。

輸了兩次都不對,第三次她不敢輕舉妄動了,怕手機會延遲解鎖。

不是司坤的出生年月日嗎?

夜朝蹲在了她身邊,看著她說:“你的手機密碼會設置成什麽?”

“設置成對我來說重要的日子。”都郡說,她最開始的手機密碼是她的母親的忌日,後來她換成了她睡到娛樂圈頂流男神的那一夜,之後用習慣了就一直沒來得及換掉。

“什麽日子對你來說重要?”他又問。

“你的問題真的很多。”都郡懶得回答他,又去看領養證明,自言自語的說:“對司坤來說的重要日子是什麽……”

【阿飛的小蝴蝶:說不定是他親愛的歐尼醬海的生日呢?只有小蝴蝶我一個人覺得這對兄弟很骨科嗎?】

【多說陽間話:小蝴蝶你很懂哦,你是男的?直的?】

【護吞寶:什麽??小蝴蝶是男的???我以為是個嗲妹……】

【阿飛的小蝴蝶:主播喜歡我是男的,我就是男的鐵直,主播喜歡漂亮大姐姐我就是女的,大胸禦姐~~~】

都郡越來越覺得這個小蝴蝶像九尾蝶蝶……她的直播間該不會露的像篩子一樣了吧?

她暫時顧不上想直播間的事,海的生日她還沒找到啊……

她又看領養證上的領養日期,會不會是這個領養日期?

都郡試著輸入了領養日期的年月日,手機哢噠一聲——開了。

開了!

都郡驚喜的呆了兩秒,一巴掌拍在領養證明上笑了,“這解密未免也太小兒科了!”她洋洋得意的看夜朝,忍不住的飄:“我實在太強了,只用三次。”

夜朝看著她,忍不住勾了唇角,還有誰能像她這樣,得意的這麽可愛。

都郡正要去翻手機,熟悉的鐘表聲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響的地方不止是門外,還有隔壁的房間,窗戶外……幾個地方齊齊的響起鐘表聲。

“噠、噠、噠、噠……”格外的清晰。

都郡坐在地上甚至聽到了離她很近很近的:“滴答、滴答”聲,像是有什麽液體掉在了地上。

從哪裏傳出來的?

都郡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從她身邊的那幅油畫下面傳出來的。

“滴答、滴答……”

都郡伸手一把將油畫掀了起來,她看見油畫背面的眼睛在“滴血”,紅色的液體“滴答、滴答”的掉在地板上,那眼睛仿佛活了一樣在看她……

同一時間房門外忽然想起了鋼琴聲,雜亂又沈重,仿佛一個人在憤怒的用拳頭砸著鋼琴。

都郡被突然的聲音驚的心口突突跳,脫手松開了油畫,扭頭看向門外,比著口型問夜朝:你聽見了嗎?

夜朝豎指“噓”了一聲,伸手拉著她站了起來,緊緊抓著她的手指帶她走到了門邊。

他的手指好涼。

都郡低頭看見他的手背上青了一大片,剛才油畫砸的???居然淤青了這麽大一片?他的肌膚……也太嬌嫩了?

他讓她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擡腳“哐”的一聲再次把那扇門給踹了開。

【多說陽間話:能感受到鬼的哭泣……明明該解密找鑰匙,可你們偏偏要拆道具……】

【阿飛的小蝴蝶:手!手!】

都郡抽回手,率先跑出了書房。

書房外就是客廳,偌大的客廳裏空無一人,鐘表聲不見了,鋼琴聲也戛然而止了。

昏暗的光線下,客廳寂靜無聲。

這房間裏的“鬼”像是存心在和她們玩捉迷藏,只是想偷窺她們。

客廳的墻上掛著一張全家福,只有三個人,老夫妻和小兒子司坤,三個人笑的一個模板似得,莫名假也莫名讓人舒服,照片正對著都郡,三雙眼睛都像是在盯著都郡。

都郡盯著客廳裏每個物品——鋼琴、餐桌、掛畫、電視機……好像每個都會突然自己發出聲音來嚇唬她,又好像每個物品後面都有一只眼睛在盯著她,偷窺她。

這種感覺太不爽了。

她忍不下去對夜朝說了一句:“你在客廳裏找找你朋友,我去趟洗手間。”

“?”夜朝不明所以,卻見她已經快步走向了客廳裏面的洗手間,她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自己把門拍了上。

她幹什麽?這個時候單獨去洗手間?她不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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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洗手間裏,都郡特意避開鏡子,把挎包放在了洗手臺上,敲了敲裏面的黑盒子,低聲問道:“那只搞鬼的眼睛是你嗎?”

盒子裏動了一下,一個頂著黑頭發的腦袋從包裏探出半張臉一雙眼睛盯著都郡。

【多說陽間話:臥槽……嚇到我了,突然鉆出個頭。】

【護吞寶:啊啊啊啊我的吞寶!想你!】

阿吞在包裏盯著她憤憤的說:“我的眼睛是金色的。”

“不是你的眼睛?”都郡回想了一下,那只眼睛是黑色的,難道這鬼宅裏搞鬼的不是阿吞的眼睛?

阿吞盯著她又說一句:“畫上是我的眼睛,別的不是。”然後盯了又盯的問:“你為什麽變樣了?”

都郡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隨口說:“我只是化了個妝。”又問他:“你能感應到你的眼睛在哪兒嗎?”

阿吞在包裏搖了搖頭。

都郡忍不住說:“你來有什麽用。”又讓他回到盒子裏面。

阿吞憤憤的瞪她一眼,咕咕咚咚鉆回盒子裏,仿佛在生氣一樣,故意搞出好大的動靜。

門外夜朝就敲了敲門問:“你還好嗎?”

“好。”都郡敲了一下盒子,警告阿吞安靜點,重新垮好包,拉開了衛生間的門出去,心裏在想滴血的油畫上是阿吞,但偷窺的黑色眼睛不是阿吞,這鬼宅裏難不成有兩個“鬼”?

她正想著,剛跨出衛生間的門突然瞥見,夜朝的背後一輛空著的輪椅“咕嚕嚕”的自己移動,劃進了一間房間內。

“夜朝你背後……”

夜朝回過頭去看,什麽也沒有,“你是在故意嚇唬我嗎?”

“我沒閑心跟你調情!”都郡撥開他,快步朝著那間房間跑了過去,剛跑進去就被一樣東西猛地撞了一下腰。

她被撞的踉蹌到床邊,扭頭就看見停在剛才她站過地方的……輪椅,空輪椅,上面什麽也沒有,但剛才就是這輪椅撞的她。

“小心!”外面一道人影撲過來,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護著她的頭,猛地將她撈進懷裏。

都郡只聽見“哐當”什麽東西掉落,然後砸下來的破碎聲,她就被人撲倒在床上,還被一只寬大的手掌護住了臉。

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她感覺那人摟的她更緊了些,像是要把她整個擋進懷裏。

她在破碎的聲響裏,看見夜朝的臉,夜朝的眼,夜朝緊抿著的唇……和夜朝背後突然出現的人。

褐色的短發,蒼白的臉,那張臉上橫七豎八的長著六七只眼睛,黑白分明,每一只都在盯著她,然後舉起手裏的菜刀朝著夜朝的後腦勺砍去——

都郡慌忙伸手護住夜朝的後腦勺,猛地將他壓在身下,另一只手裏捏著的蝴蝶刃已經甩了出去。

“噌噌”的兩聲風響,直接削在了“那人”舉著菜刀的手腕上。

她聽見一聲慘厲的叫聲,“那人”的兩只手腕直接被削斷,連著菜刀一起掉在地上,“那人”影子一樣一閃而逝的消失了。

蝴蝶刃飛回都郡的掌心,上面沒有血。

身下人一把箍住了她的腰,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都郡柔軟的部分幾乎壓在他的臉上,被他一雙手箍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垂下眼對上了那雙太直接的眼睛,輕聲說:“松松手啊弟弟,姐姐的腰要斷了。”

他卻舍不得松開一下,手掌整個貼在了她的背上,將她直起來的身體又按回了他身上。

【阿飛的小蝴蝶:我不喜歡看這個副本!!臭流氓臭流氓臭流氓!剁了他的手主播!剁手我打賞1000幣!】

【多說陽間話:我的媽1000幣?人民幣多少錢我突然不會算了……小蝴蝶大佬你反應是不是有點太激烈了?你確定會打賞1000幣嗎?】

【護吞寶:天啊……怎麽直播間莫名其妙的修羅場起來?】

【觀眾456:突然特別想喊:剁手……想看大佬打賞1000幣的盛況。】

都郡只來得及瞟了一下直播間,就感覺那涼冰冰的手掌輕輕的在撫摸她的背,他看著她,不知為何聲音幹啞的說了一句:“我松開你,你就會跑掉了。”

都郡心頭一跳,垂眼撞上那雙眼睛,確確實實是黑色的眼珠子,不帶一點綠色……但她為什麽……覺得有點心虛呢?

這、這會是她的前夫???不太可能啊,她的前夫怎麽會知道她的行蹤?還一路追過來?

而且他身邊沒有半點冥帝的影子,他的話多,手機還是橘紅色的。

可他的體溫好低……

都郡的心一下子跳亂了,滿腦子全是:他是不是?他不是吧?他萬一要是呢?草了草了,怎麽到哪兒都會有掉馬火葬場的情況發生??

都郡只亂了幾秒,迅速鎮定下來,無論他是不是,她都要端住,反正她長的又不一樣,堅決咬定自己就是宋可可就對了。

怕什麽怕。

都郡默默的揣起了蝴蝶刃,擺出一張大姐姐的笑容對他說:“小弟弟,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耍流氓?剛才你的腦袋差點被削掉了,是姐姐救了你。”她拍了一下他的手,“松開。”

他卻沒有松開,而是仔仔細細的盯著她問:“你救了我,你為什麽要救我?因為不想我死?”

都郡服氣極了,“別多想,因為姐姐是個好人。”正常人都會救得!

“你真叫宋可可嗎?”他又問。

都郡還沒有回答,挎包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發出一陣語音通話的提示音……

這個時候誰給她撥了語音通話??都郡記得她穿越後,她的舊手機裏微信好友全部無信號,只有反派大佬群裏的群成員可以聯系她……

該不會???

一陣又一陣的震動和聲音,她的直播間已經暫時中斷,語音撥打的聲音一直在想。

夜朝看著她,又看她挎包裏的手機,問她:“你不是說你沒帶手機嗎?”

幹。

幹嘛要說明,不想加你不懂嗎!

都郡立刻伸手在他手臂上的麻穴上敲了一下,他吃痛手麻的顫了一下,都郡趁機從他手臂裏掙脫了出來,想離開房間,卻發現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鎖了上!

這個該死的多眼鬼!老鎖門幹什麽!又不是踹不開!

包裏的語音撥打本來停了一下,然後又重新響起來,響的都郡心慌慌,突然想起來,她帶了耳機!

她慌忙伸手進包裏,在包裏把耳機插上,在包裏看到語音通話來自[九尾蝶蝶]。

得接啊,第一遍沒接,他又發了第二遍,這不接……掉好感度啊!

都郡插上耳機接了起來,走到門跟,幾乎趴在門上低低:“餵?”了一聲。

手機那邊九尾蝶蝶的聲音格外冷酷,直接跟她說:“叫哥哥。”

都郡心慌了,扭頭看了一眼床上坐著盯著她的夜朝,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麽?有人在你旁邊,不方便叫嗎?”九尾蝶蝶笑了一聲問她。

對啊,有人在旁邊,說不準那個人還是她的前夫冥帝……

都郡貼著門,沈了一下心,張口叫了一聲:“哥哥,你找我嗎?”

九尾蝶蝶在那邊十分愉悅的笑了一聲,整個聲線都柔軟了下來,帶著笑,甜蜜蜜的說:“乖,哥哥想你啦。”

她偷偷瞥了一眼床上的夜朝,那張臉的表情可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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