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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白展堂假意操就業,慕容嫣路遇女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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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老白是盜聖,那又怎麽樣?”

正在巡街的蔣毅鑫笑呵呵地看著前來報信的呂秀才和李大嘴。

“那就快把他抓起來啊!”李大嘴激動地喊道,全身微微顫抖。跟一個江湖排名第二的江洋大盜同處一屋,讓他心驚膽戰。

呂秀才也勸道,“小蔣,我們親耳聽到他承認自己是盜聖,你再不去,他就要逃了。”

蔣毅鑫搖搖頭,他早就知道白展堂是盜聖,要抓兩年前就抓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只是他理解李大嘴和呂秀才的心情,作為兩個安分守己的百姓,乍一聽有一個惡名遠揚的飛賊在自己身邊,誰不害怕呢?

蔣毅鑫笑道,“秀才,大嘴,老白跟你們也在一起兩年了,你們見過他偷東西嗎?”

“沒有!”呂秀才脫口而出道,一旁的李大嘴連忙瞪了他一眼。呂秀才只好改口道,“興許是我們不知道呢,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李大嘴拉開呂秀才,走到蔣毅鑫面前拼命勸說道,“小蔣,你現在畢竟還年輕。我跟你講講盜聖幹的那些勾當吧。”當下便把從郭芙蓉那裏聽來的盜聖傳說,添油加醋說了一番。

“揚州知府的小妾,也沒招誰惹誰。老白他一夜之間把人家給搬空了,連桌椅板凳都沒剩下。”

“當朝的撫遠將軍公忠體國,皇上賜了他一個九龍杯。老白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先是留了書信,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東西偷走了。”

“還有江南四大賊王,江湖上有名的英雄豪傑……”

“額?”江南四大賊王還是英雄豪傑?

蔣毅鑫和呂秀才一聽,錯愕地看著李大嘴。李大嘴立馬明白過來,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改口道,“呸,都是賊!但也因為這樣,老白才非抓不可。你們說,他連黑吃黑都敢幹,還有啥幹不出來的?”

“秀才,你的意思呢?”

蔣毅鑫看向呂秀才,等待著他的回答。李大嘴趕緊向呂秀才使眼色,讓他支持自己的看法。呂秀才低頭沈思了一會,終於擡起頭,嘆了口氣道,“小蔣,我不相信老白會害我們。但他始終是盜聖,之前害了多少人。不把他抓起來,怎麽對得起那些受害者?”

“我告訴你們,大嘴剛才說的那些事,他一件都沒幹。他從沒殺人,甚至連雞都沒殺過,你們信嗎?”

“不可能!”李大嘴連連擺手,“那他怎麽當上盜聖的?小蔣,你可別忘了,兩年前姬無命可差點害死了你!”

蔣毅鑫哪裏會忘記?當年他血戰姬無命,身中十幾掌差點死掉,最後反倒因禍得福打通了奇經八脈。

李大嘴這一說也點醒了呂秀才,他急忙道,“大嘴說得對!當年咱們都差點死在盜神手裏,姬無命有多喪心病狂,你最清楚了!”

蔣毅鑫見兩人態度堅決,如何也說不動,無奈再解釋道,“當年要是沒有老白出手,恐怕我也制服不了姬無命。”

蔣毅鑫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心窩上的那一個拳頭般大的傷疤,李大嘴和呂秀才見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年蔣毅鑫血戰姬無命,真的是命懸一線。

“實話告訴你們,我當時就知道老白是盜聖。這兩年來,我每天都在留意他。他是真想退隱江湖,不然能在客棧裏當一個被你們呼來喝去的小雜役?”

“這……”呂秀才和李大嘴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睛裏都充滿疑惑。

蔣毅鑫把衣服穿好,笑道,“大嘴、秀才,我向你們保證,哪天老白真的重操舊業,我一定第一個把他抓起來。這件事你們千萬不要告訴我師父和小六。”

呂秀才和李大嘴點了點頭,經過剛才的眼神交流,他們已經下定決心,既然蔣毅鑫不管,他們只能回客棧收拾東西走人。當下便急匆匆地趕回客棧。蔣毅鑫則搖搖頭繼續巡街,心想,“這幾天晚上又得熬夜咯!”

……

同福客棧裏,白展堂被慕容嫣戳穿了身份,當下也不再隱瞞自己是盜聖。慕容嫣聽了白展堂的解釋,知道自己誤會了老白,不好意思道,“白大哥,不好意思,我這就回家啦。”

白展堂送她出到客棧門口,笑道,“咋了?你不想進六扇門了?”

慕容嫣搖搖頭,略帶失落道,“我做夢都想!但是我又沒有……”白展堂卻從懷裏掏出一支判官奪命筆,遞到慕容嫣手裏,解釋道,“你把這個交給展紅綾,就說是從我手上搶來的,她自然會對你網開一面。”

慕容嫣看著判官奪命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白展堂知道她心裏有愧,連忙輕輕推她出門,笑道,“快走吧,不然趕不上六扇門的考試了!”慕容嫣鄭重地把筆收進懷裏,擦了擦眼淚,笑道,“白大哥,咱們有緣再見了!”沒走幾步又轉身朝白展堂揮了揮手,才不舍地離開。

白展堂站在客棧門口,看著慕容嫣的身影漸漸消失,心裏嘆道,“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郭芙蓉卻高興地從後面圍上來,對著白展堂左看右看。白展堂心裏郁悶,見小郭還來打攪他,生氣道,“你到底想幹嘛?”

郭芙蓉不好意思地從背後拿出一個裝滿千紙鶴的壇子,高興道,“這裏面是我親手折的千紙鶴,整整一千只。衷心祝願你心想事成、萬事如意!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能因為別人的看法,就自暴自棄,你就是你,不是別人!”

佟掌櫃的在後面見白展堂一直悶悶不樂,也上前鼓勵道,“聽聽,小郭說的多好!”白展堂捧著那裝滿千紙鶴的壇子,無奈說道,“謝謝你們。”

正在這時呂秀才和李大嘴回來了,他們看見白展堂站在門口,趕緊裝作沒看見,快速溜進後院裏。白展堂哪裏不知道他們是介意他盜聖的身份,生氣地丟下佟掌櫃的和郭芙蓉,自己上屋頂喝悶酒去了。

呂秀才和李大嘴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出來跟佟掌櫃的辭行。郭芙蓉生氣道,“你們這是幹啥呢?白大哥雖然是賊,可人家劫富濟貧、盜亦有道!”

呂秀才和李大嘴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不信!”佟掌櫃的無奈地搖著紈扇,勸道,“展堂這兩年怎麽樣,你們也是知道的。趕緊休息,各回各屋吧。”呂秀才和李大嘴還想拒絕,郭芙蓉生氣地擺出陣勢,威脅道,“排山倒海~”兩人只好慌慌張張地返回屋裏。

白展堂在屋頂上聽到下面的談話,無奈地灌了一口酒,終於下定決心道,“看來我得重出江湖了!”當即便下去跟郭芙蓉和佟湘玉商量,決定重操舊業,去西街當鋪偷點值錢的東西。

郭芙蓉聽了,自告奮勇幫白展堂看住呂秀才和李大嘴,防止他們通風報信。佟掌櫃的則搖搖紈扇,心想:“展堂不可能再幹飛賊,我還是先看看吧,”也只好同意。呂秀才和李大嘴在門後面聽得暗暗心驚,趕緊回屋堵好門,提心吊膽地上床睡覺。

當天晚上,白展堂換好夜行衣,臉上圍著黑布,無奈地出了客棧。剛走到巷子口,蔣毅鑫便笑呵呵地從墻上跳下來。

白展堂暗道不好,正想施展輕功離開。蔣毅鑫卻笑道,“老白,我知道是你。這裏說話不方便,去我那吧。”說完便轉身走去茅草屋。白展堂摘下臉上的黑布,看著在前面走的蔣毅鑫,臉上陰晴不定,終於下定決心,跟了上去。

兩人到了茅草屋,蔣毅鑫給白展堂倒上茶,笑道,“老白,你信不信兩年前我就知道你是盜聖?”白展堂喝了一口茶,搖搖頭道,“以前還不確定,現在我不得不信了。但你為何不抓我?”

“我為何要抓你?就因為你是盜聖?”

“這還不夠嗎?我提醒你,你已經抓了盜神!”

蔣毅鑫放下茶杯,搖搖頭道,“我抓姬無命是因為他是真的敢殺人,但你不一樣。”蔣毅鑫看著白展堂,真誠地說道,“老白,我相信你只是誤入歧途,現在已經改過自新了,那我抓你幹嘛?”

白展堂心裏湧起一陣感動,沒想到最相信自己的不是客棧的兄弟,反倒是一個捕頭。但是他始終當過賊,這是一輩子也無法洗去的汙點。想到這一點,白展堂傷感道,“小蔣,我始終是盜聖!連朝夕相處的朋友都不能相信我改過自新,別人更不用說了!”

蔣毅鑫知道李大嘴和呂秀才的懷疑傷了白展堂的心,當下勸道,“大嘴只是膽小,秀才是書讀多了,犯糊塗。老白,你不要放在心上。”

白展堂看著窗外一片漆黑,搖搖頭道,“我不怪他們,只怪我自己。”蔣毅鑫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白,你聽說過六扇門的免罪金牌嗎?”

“是那塊除了傷人、縱火、奸淫、擄掠及逃獄者罪無可赦外,其他的通通都能免罪的免罪金牌?”

白展堂突然眼睛一亮,如果有免罪金牌,自己就不用在隱藏身份。但他轉念又想到六扇門不可能發給自己免罪金牌,整個人頓時又沮喪起來。

蔣毅鑫笑道,“天無絕人之路,以後總會有機會的。當務之急是讓客棧的人相信你已經改邪歸正了。我看你心裏已經有主意了吧。”

白展堂又恢覆了往日的風采,頭發一甩,笑道,“小蔣,有你的配合,這事更好辦了。”兩人便在屋子商量妥當。

……

佟湘玉和郭芙蓉在客棧裏正等得心急如焚,白展堂高興地從外面進來。郭芙蓉趕緊迎上來,問道,“老白,事情這麽樣了?”白展堂從懷裏掏出一個碧玉扳指,笑道,“我從錢掌櫃那,拿了這個,趕明兒就換成銀子,送給窮苦百姓去。”佟湘玉見白展堂真的去偷東西,急忙想開口勸解。白展堂趕緊向她使眼色,佟湘玉才狐疑地忍了下來。郭芙蓉拿了扳指,一晚上興高采烈。

第二天一早,蔣毅鑫照著跟白展堂說好的,來同福客棧向眾人通報萬利當鋪失竊了。蔣毅鑫假裝生氣地大罵了一通盜聖,又讓老邢和燕小六盤查各家商鋪,整個七俠鎮頓時一陣慌亂。左家莊和十八裏鋪的人聽到七俠鎮正在有盜聖出沒,那些趕車的、走村串戶的貨郎還有賣菜的農民都不敢來了。七俠鎮頓時成了抓瞎鎮。

郭芙蓉見事情鬧大,各家各戶都受到影響,連忙拉過白展堂,不好意思道,“老白,咱能不能把東西放回去?外面都天下大亂了!”

白展堂笑道,“你終於明白了?我當初退出江湖,就是因為看穿了什麽盜亦有道,全是胡說八道,賊就是賊,沒有好與壞,隨便偷點東西送人,就叫俠義啦?慷他人之慨,算什麽呀?別管我只偷了一個小扳指,但這卻迫害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白展堂話剛說完,蔣毅鑫便帶著佟湘玉、呂秀才和李大嘴從後院進來。李大嘴和呂秀才埋怨道,“老白,這些話你要是早說,我們也就不會懷疑你!”白展堂笑著搖搖頭,不答話。

蔣毅鑫上前笑道,“看來大家都知道老白是真心想改邪歸正了。那咱們說好了,老白盜聖的身份,誰都不能說出去。”眾人都點頭答應下來。

郭芙蓉這才明白過來,生氣地指著蔣毅鑫和白展堂,“你們是合夥來騙我的是吧?排山倒海~”然而卻被白展堂一個“葵花點穴手”點住。

蔣毅鑫捏了捏鼻子,不好意思道,“小郭,我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米鋪的案子早就破了,我讓小六抓了那個家賊。再過幾天,廣陽府的官兵就要來了,我只是向婁知縣請示要進行一場防盜演習,湊巧而已。”蔣毅鑫讓白展堂將郭芙蓉解開,兩人出去說話。郭芙蓉在後面叉腰生氣,呂秀才連忙安慰道,“小郭,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嘛。你的一千只千紙鶴,我幫你留著呢。”說著便捧出那一壇千紙鶴。

郭芙蓉看了那壇千紙鶴,生氣地要搶過來。呂秀才連忙緊緊抱住,逃也似地進了後院。郭芙蓉生氣地追上去,留在原地的佟湘玉和李大嘴看了大笑不已。

蔣毅鑫拉著白展堂來到茅草屋,自己幫了白展堂大忙,也應該獲得說好的報酬。蔣毅鑫笑道,“老白,你快點教我葵花點穴手跟輕功吧!”

白展堂註視著蔣毅鑫的眼睛,蔣毅鑫內心坦蕩,也就任他看著。白展堂終於下定了決心,鄭重道,“我雖然逃出了葵花派,但我始終是葵花派弟子。你現在的點穴功夫已經夠用了,我就教你輕功吧。”

“老白,你這可不夠兄弟啊!”蔣毅鑫生氣道,自己只學了《緝盜指南》上面的簡略版“葵花點穴手”,遇上真正的高手估計點不住。

白展堂卻始終搖頭,打定主意不松口。蔣毅鑫只好無奈道,“好吧,你就先教我輕功。我過幾天有事,你先教我如何隱匿和追蹤吧?”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有了老白的絕世輕功,自己遇上高手打不過,也可以逃命。

這下輪到白展堂納悶了,他撓撓頭問道,“小蔣,你過幾天到底有啥事?”見蔣毅鑫不回答,白展堂只好開始講起如何隱匿和追蹤才不會被人發現。

……

慕容嫣收了白展堂送的判官奪命筆,高興地騎馬離開了七俠鎮,朝京城趕去。路上,她不斷拿出那根判官筆,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心想,“白大哥不愧是盜聖,人長得瀟灑,心腸也好。我回去要告訴妹妹,讓她來見一見白大哥。”

慕容嫣心裏高興,便免不了多走了十幾裏地,看著天色已晚,離下一個村子還得十幾裏地,只好進了路旁的一座土地廟,休息一晚。她在外面綁好馬,便拿了包裹進入土地廟。

這座土地廟倒也有些香火,塑像前點著許多根蠟燭,將整座土地廟照得明亮。慕容嫣暗自慶幸,便在地上鋪了塊布,正準備躺下,墻角根的那堆草叢突然動了一下。

“誰?”慕容嫣連忙拿出判官筆比劃起來,厲聲喝道。卻有一個男人從那草叢裏站了起來,此人蓬頭垢面,身上的衣服又臟又破,身上還散發著一股腥臭味,右手緊抓著一個破布袋,裏面的東西看上重量不小。

那人把手伸進衣服裏抓出一只虱子捏死,慕容嫣看了大驚,連退幾步到墻角,害怕道,“你不要亂來,我可是六扇門的人!”

那人打量了慕容嫣一番,笑道,“判官奪命筆?你不會是開封府展家的人吧?”慕容嫣趕緊回答道,“正是!你不要亂來,我姐可是六扇門天下第一女捕頭展紅綾!”那人笑道,“幸會!幸會!我剛在附近幹完活,躺在這裏休息一下,姑娘不要怕。”

慕容嫣受不了他身上的臭味,連忙問道,“你是幹啥活的?身上怎麽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是死人的味道。”那人笑道,“我啊,剛才在附近盜了個墓。姑娘不要害怕,我不是不入流的飛賊,不偷不搶不劫色。”

“你是滾地龍!”慕容嫣驚叫道。

那人最恨“滾地龍”這三個字,往地上啐了一口痰,罵道,“我是盜墓的,不是什麽滾地龍!這是一個神聖而偉大的事業!他們走飛檐的都能被稱為,盜聖盜神盜王盜帥,怎麽輪到我們盜墓的就沒什麽好的,不是滾地龍,就是鉆地鼠,最好聽的也就是刨地快!”

慕容嫣見這人蓬頭垢面,人也長得幹瘦,當下笑道,“你也不瞧瞧自己的樣子?人家盜聖可比你長得精神多了?”

“呸!姬無命都被抓了,白玉湯這兩年銷聲匿跡,指不定被人殺了拋屍荒野呢!”盜墓男子面露不屑道。

慕容嫣聽他侮辱盜聖,頓時生氣道,“盜聖才沒有被抓了,我前幾天還見過他呢!”盜墓男子聽了,猛地上前抓住慕容嫣的一只手,質問道,“你見過盜聖?他現在在哪?”

慕容嫣被他死死抓住,使勁掙紮,就是不開口。盜墓男子生氣了,手上一使勁,慕容嫣頓時慘叫一聲,手中的判官奪命筆也掉到了地上。

盜墓男子用另一只手從破布袋裏掏出一堆古樸首飾,笑道,“姑娘,只要你告訴我盜聖在哪裏,我不僅放了你,這些首飾也送給你,如何?”

慕容嫣咬咬牙道,“你快放開我,我不認識什麽盜聖。”

盜墓男子怒極反笑,“那就別怪我了!”手上頓時又使上三分力,慕容嫣忍不住慘叫起來,“救命啊!”

正在這時,廟外傳來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那女子說道,“我怎麽聽見裏面有人喊救命?”那老頭說道,“女兒,那咱們先進去看看。”

那女子生氣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我爹啦?”老頭趕緊閉嘴。那女子手拿雙刀進了土地廟,正好看見盜墓男子正抓住慕容嫣的手。

慕容嫣見有人來了,趕緊喊道,“姐姐快救我!”那女子生氣道,“鼠輩,還不快放開她!”說著便飛身向前,揮舞起雙刀。

盜墓男子見她刀法不俗,只好放開慕容嫣,用雙掌跟那女子過了幾招,卻越打越心驚。盜墓男子連忙猛地一發力,將那女子逼退,驚訝道,“你使的可是失傳已久的寡婦刀?”

那女子聽了,收住雙刀,笑道,“你這鼠輩倒是好眼力!”盜墓男子見她使得果然是六十四路寡婦刀,料定自己不是對手,趕緊拿起破布袋,轉身欲走。那女子哪能讓他這麽容易脫身,當下又揮舞起雙刀,盜墓男子本就不是對手,又沒有戰意,一個躲閃不及時,胳膊上中了一刀。盜墓男子強忍著疼痛,往地上一翻滾,竟從土地廟墻邊的一個狗洞般大小的門鉆出去了。

那雙刀女子見了,大驚道,“好厲害的縮骨功!”慕容嫣見那女子打退了盜墓男子,連忙上前抱拳施禮道,“謝謝姐姐相救之恩!在下慕容嫣,敢問姐姐是?”

那女子將雙刀扔給跟進來的老頭,也抱拳還禮道,“我乃楊蕙蘭。妹妹,那人為何針對你呢?”

慕容嫣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提了一下盜聖,他就像發了瘋似的抓住我,一直問盜聖在哪裏。”

楊蕙蘭一聽盜聖,連忙問道,“妹妹真的知道盜聖在哪裏嗎?”慕容嫣警惕地看著楊蕙蘭,搖搖頭否認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楊蕙蘭見她不說,也不強求,便把跟她進來的老頭趕到墻角去睡,自己和慕容嫣在地上搭了簡單的地鋪。

兩人躺好後,楊蕙蘭側過頭對著慕容嫣笑道,“妹妹不要多心。實話告訴你吧,我行走江湖,只是為了找一個能打敗我的如意郎君。可惜啊,我的武功太厲害,走了這麽久,還是沒遇到真心人!”

慕容嫣借著燭光打量著楊蕙蘭,這楊蕙蘭自幼習武,人長得亭亭玉立,眉宇間更有一股英氣。慕容嫣心想,“既然白大哥跟展紅綾無緣,現在又孤單一人,我不如幫他牽條紅線。”

慕容嫣心裏打定主意,當下笑道,“楊姐姐,可以去七俠鎮的同福客棧看看,我聽說盜聖曾經在那裏現身過。”

“那我就去那裏看看!”楊蕙蘭高興地撫摸著自己的頭發,伴隨著對如意郎君的幻想進入了夢鄉。

兩人的對話都被躺在墻角邊的老人聽見了,他翻了個身,心想,“管他是誰,我只管拿錢!”

土地廟外,盜墓男子從地下鉆出來,笑道,“原來盜聖在七俠鎮的同福客棧!”他一時得意忘形,仰天大笑,不想牽動了右手胳膊上的傷處,連忙從破布袋裏拿出一點香灰抹上,心想,“我先找個地方養傷,再去找盜聖為盜墓業者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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