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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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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他老實了很長時間,並且知道了那個項圈裏是真的有定位,用的是無線充電,端口在他床頭。

阮成鋒像摸貓狗那樣溫柔摩挲他的下巴,輕描淡寫地說:“可以實現電擊功能的,不過我不舍得。”

阮成傑冷笑,他躺直了身子,毫無顧忌地在泳池邊的躺椅上曬太陽,只“穿”了那個項圈。身側阮成鋒擁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像愛撫一只終於乖順下來的寵物。

失去了兩個小腳趾之後,阮成傑看起來像是認命了。不再逃跑,也不再和阮成鋒針鋒相對。但凡他的態度稍微柔順,阮成鋒便能讓他好過許多,飲食上略微有了些滋味,自由度方面也漸漸寬限。

偶爾上過床之後,他們甚至能一起睡一覺,有一天阮成鋒睜開眼睛,發現阮成傑正靜靜地盯著他。

阮成鋒眨了眨眼,笑了。笑完之後,他忽然用一根指頭往自個兒下身那比了比。

阮成傑的眼睛緩緩瞇了起來,這個情色而無恥的手勢是什麽意思再清楚不過,彼處投來的視線坦坦蕩蕩,前一夜盡興之後,此時他們的身體正交疊在一起,他股間甚至能覺出一片微妙的酸麻。

對視只花了很短的時間,幾秒之後,阮成傑垂下眼皮,身體慢慢滑了下去。

阮成鋒的手指插進了他的發間,他被扯得眼尾斜斜上吊。唾液順著嘴角溢出來,一開始他只是潦草的舔,但晨勃的家夥尺寸已經很可觀,很輕易就變得越來越大,他想避開,但阮成鋒已經稍一用力頂進了他的口腔。

阮成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即使是從前他被人伺候過很多次,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某一天他的嘴裏會半強迫著塞進一根男人的陰莖,這個人還是他的堂弟。

舌頭和牙齒都找不到正確的位置,而搗進口腔的這根東西從一進來就強勢地攫取了主動權。熱烈而滾燙的抽插快而深,阮成傑的喉骨受到了大刺激,幾次嘔逆,難受得淚花迸濺,他開始極力掙紮,死死壓在後腦的那只手卻不放過他,男性生殖器的腥膻味頃刻間灌滿了呼吸。

有一刻,阮成傑想,一口咬下去吧。

與這個念頭同時升起來的,是阮成鋒驟然粗重的喘息,阮成傑在極度辛苦的境地下,用餘光看到了他的臉。

阮成鋒垂眼註視著他,眼神深不見底,黧黑的瞳孔裏專註滾燙,阮成傑忽然心驚肉跳,他遲鈍地張開著嘴,含著這男人高度興奮的性器。

阮成鋒這一次結束得很快,他在阮成傑的嘴裏狠狠抽插了片刻,便拔出來射在了堂兄的臉上。

阮成傑呆楞片刻,猛地跳起來沖去臥室附帶的洗手間,趴在洗臉臺上不住的幹嘔。

他什麽都沒吐出來,白白地只是把自己弄得氣息翻湧、頭昏腦漲,阮成傑想一頭撞死,卻更悲哀地發現自己不願意就這麽死。

他聽到了阮成鋒的腳步聲,之後,一只手環上了他的腰。

剛射完又要來嗎?在阮成鋒的胸口貼上他後背的時候,阮成傑漠然地想。他知道阮成鋒喜歡從後面幹他,野獸交配都是這樣。阮成鋒甚至大白天在庭院的樹下操過他,只撩起了袍子就從後進入。

他用額頭抵住粗糙的樹皮,嘴唇咬出了血來抵禦一浪高過一浪的巨大煎熬。阮成鋒架高了他的一條腿,被強迫著袒露的肉縫間汁水橫溢,他勃起的陰莖一次又一次拍打在樹幹上。

阮成傑到最後也沒有睜開眼睛,不能接受自己像條狗一樣在光天化日下擡著腿挨操。

但是這次阮成鋒沒去動他的屁股,在長時間的靜默中,阮成鋒只是從後面抱著他,隔著薄薄一層布料,他能清晰深刻地感覺到阮成鋒的體溫,時間久了,甚至錯覺聽到了心跳。

他不知道阮成鋒又在搞什麽飛機,才打算推開,一個柔軟溫熱的吻印在了他後頸。

阮成鋒嘆息般輕柔地叫他。

“哥哥。”

阮成傑的寒毛都豎起來了,身體一瞬間僵硬。之後聽到了一聲輕笑,那個熟悉的、惡毒的、殘忍的阮成鋒又回來了。

他慢慢轉過臉,對上了阮成鋒的眼睛。

阮成鋒的面目英俊囂張,嘴角掛笑,看向他的眼睛裏春風和煦,阮成傑忽然有些恍惚,他想到了很久之前的那次會面。如果這人不是阮成鋒,他會以為這個帥哥真的對他有意思。

阮成傑想笑,這個帥哥確實對他有意思,他已經快被這人操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阮成傑一邊笑著一邊推開了阮成鋒,恍恍惚惚地走了出去。

***

這天晚上,阮成鋒對他格外溫柔,甚至在事先做了潤滑和擴張。其實已經不那麽必要了,人的身體真的是很容易就能打上烙印,才插進去沒幾下,阮成傑就覺出了熟悉的酸麻感在順著尾椎骨往上湧。他低低呻吟著,伸手下去摸自己的器官。

夜色濃得化不開,他看不見阮成鋒的臉,也不想看,柔軟直腸裏咬著根碩大堅挺的家夥,硬得像是能搗穿了他小腹。他知道自己濕了,腺液淌了一手,從蜷曲陰毛間一直濕到了股溝,他擺動著腰去追逐阮成鋒的節奏,越來越情色的潮濕碰撞帶著他的呼吸一並往急促了去。

阮成鋒拎高了他的屁股,他快速地上下擼著自己,什麽也沒想,光只是爽。馬眼裏不住地往外吐粘液,他呻吟著竭力張開腿,讓阮成鋒進來得更多些。

“快點……”阮成傑的嗓子啞了,喉嚨裏幹渴得厲害,他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發了這樣的要求,但是阮成鋒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他濕軟的肛口被極重的力道幹得噴濺出水。

“你……你他媽……哈啊、啊……真的、真的是……畜生……哈啊……”

在阮成傑斷斷續續的呻吟和熾熱泥濘的抽插聲裏,阮成鋒忽然開了口。他氣息不穩,嗓子裏壓著情欲濃重的低音。

他說:“不然……我怎麽會想要你……”

阮成傑突然被頂到了敏感點,他死死攥住了自己的命根子,大腿劇烈顫抖著夾緊了阮成鋒的腰,兩瓣濕漉漉的屁股拼命抵向阮成鋒的胯骨,腸肉興奮腫脹,努力要把幹進來的這玩意兒全吃進去。他幾乎是浪叫著到了高潮,精液急促地射出了一大股,又是一股。

他們倆像是忽然就講和了,阮成傑並沒有露出主動軟化的表示,但是身體背叛了意志。阮成鋒知道他食髓知味,反而不再像先前那樣頻繁地壓榨他。性生活漸漸規律,阮成傑甚至連氣色都好了起來。

他們進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相處模式。

白天,阮成傑幾乎解鎖了這所宅子的所有自由,阮成鋒時常出門,偌大的宅子空空蕩蕩,留守的那個冷面小哥像一縷無聲的風,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存在。阮成傑想去哪去哪,有一次甚至走出了大門。他站在門口出了一會兒神,又平靜地走了回來。

而阮成鋒回來之後,會要第一時間看到他,一個親昵的吻和擁抱,儼然……家人。

阮成傑過了一陣子這樣平靜的生活,他漸漸發現這個堂弟是個非常好的床伴。

阮成鋒有著極佳的體力,也有相當高超的技巧,阮成傑的身體被他一分一寸地操“熟”了。當從正面進入的時候,阮成傑垂著頭凝視他的眼睛,一條胳膊緊緊攀住阮成鋒肌肉發達的肩胛骨,喘息中竟錯覺情深似海。

阮成鋒仰起頭吻他,一雙手臂抱持他的整個下半身,陰莖自下而上地插在他濕淋淋的屁股裏。這姿勢使得阮成傑的全身重量都掛在阮成鋒身上,他的腿勾著那一把結實有力的腰,每一下頂弄都進得極其深。阮成傑從鼻子裏發出呻吟,他覺得自己要被幹穿了,無以倫比的痛苦又痛快。

就這麽混混沌沌地活著吧,像一條用來交配的狗一樣被養著。

***

別墅裏沒有日歷,也沒有鐘,阮成傑起初會刻意的去推斷日子過了多久,後來放棄了。他的生活已經簡化到只有食和色,一條狗是不需要安排日程的。

南部非洲的氣溫幾乎是恒定的,他也分不清春夏秋冬,阮成鋒現在給他衣服穿了,款式都很簡單,他卻不再去在意這些。直到某一天,阮成鋒給他準備了一身中式唐裝,讓他赤身裸體著試。

他以為又是什麽情趣的把戲,比如屁股那裏挖了個洞之類,穿上之後才發現是套量身定做的正經衣服。阮成鋒不讓他扣扣子,從後擁著他,一只手溫柔地滑上了他赤裸的上身。

阮成鋒慢慢吻他的臉頰耳朵,用氣聲逗弄他敏感的耳垂。

他說:“新年快樂,哥哥。”

阮成傑看著鏡子裏相擁而立的兩個人,緩慢吐出口氣,忽然說,“讓我出去見見人吧。”

阮成鋒的唇抿住了他的耳垂,牙尖輕輕地咬了一下。阮成傑不可遏制地微微一抖,然後看見了鏡裏的阮成鋒擡起頭,向他微笑。

“好啊。”

車子駛出那座別墅,阮成傑才知道這一天是大年初一,他穿著那身質料絕佳的唐裝,忽然想到若還是往日,這一天他該帶著華瑞一眾高管去給一線員工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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