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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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獲回來的時候，七尾貓正坐在榻上玩自己的尾巴。
七條尾巴，無一例外，都被銀白色電弧環繞，劈啪作響。
不是從外界召喚了電弧，而是尾巴本身產生了電弧。
木獲立時駐足。
七尾貓擡眼，幽深藍瞳凝視著木獲，片刻後整只貓自榻上一躍而下，如穿過空氣般穿過木獲留下的那個無形光罩，落地時，已是那個身穿紅白道袍的山河劍宗真傳弟子。
木獲看得一陣恍惚。
“木獲，你回來了！”
崔什殷小跑著撲到木獲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飾地喜悅，“我還是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她伸手比劃著，一臉憧憬地說：“下一次重塑肉身，我應該能到你這裏。”
崔什殷說著，就踮起腳尖，努力把高度提升到她比劃的位置。
木獲笑而不語，摸出一個儲物袋，裏面裝著是剛才在藥園的收獲，當然，不包括那種讓崔什殷現了原形的靈草。
崔什殷站好，接過儲物袋看了一眼，當即興奮地從中拿出一株火紅的靈藥慢慢嚼了，一張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你喜歡吃這個？”木獲奇怪地問。
“嗯。”崔什殷點點頭。
這種火紅的靈藥名為紅藤仙草，生長速度極慢，眼下這不到一尺高的一株，至少長了五千年，是用來釀制某種靈酒的重要輔料。
木獲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酒壇子上。
崔什殷註意到木獲的表情，餘光瞥了一眼，登時皺眉，意味深長地看著木獲。
木獲微微一笑，不說話。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崔什殷忽然兇巴巴地說道。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木獲把話重覆了一遍，反正又不是不準把崔什殷的原形是什麽說出去，有什麽好怕的？
看著木獲一臉淡然的樣子，崔什殷反而覺得有些不安，想起這些年來的相處，她很快將負面情緒壓制下去，單手指著一旁的酒壇子說道：“那些，全部收起來。”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顯然，崔什殷在借機展現自己的“地位”。
木獲當即領了命令，拿出一個空的儲物袋，把那些酒壇子一個個收起來，唯獨留了一個沒動，就是那個開了封的。
崔什殷看看那個落單的酒壇子，又看看木獲，目光來回掃過，就是不說話。
木獲遲疑片刻，還是問道：“那壇，還要嗎？”
崔什殷直勾勾地盯著木獲，眼神頗為危險。
木獲對此毫不畏懼，反而一臉擔憂地問道：“剛才發生了那種事，不會有貓毛掉進去吧？”
要怎麽樣才能惹怒一只小貓咪呢？木獲這不是正在親身示範了嗎？
“現在又不是換毛季！”崔什殷大聲說道，接著小聲嘟囔：“我才不會掉毛呢。”
她說完這話，就像是得到了某種鼓勵，忽然挺起胸脯，臉上露出貓才有的得意表情。
木獲看得呆了。
倘若說一只貓由於表情過於豐富，因此表現出“人裏人氣”的樣子，那麽崔什殷現在，就是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貓裏貓氣”。
雖然知道背後的緣由，但木獲還是忍不住多想。
柔軟貓毛的觸感留在心底，也不知下次體驗，是何時何種場景，令人惆悵。
“你又在想什麽？”
“在想一只醉貓。”
本來不應該這麽說的，但是木獲心念一動之下，居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還任由嘴角牽出一個有點壞壞的笑。
這是完全不顧山河劍宗首席弟子的形象啊。
崔什殷把脖子一縮，冷哼一聲，擡手一記銀白色電弧落在那壇開了封的酒上，只聽“咣當”一聲，壇子裂開，散發著奇異香味的美酒流淌了一地。
這些正是用了紅藤仙草釀制的靈酒。
隨後，崔什殷也不看木獲，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然後她就楞住了。
“木獲，你這麽狠的嗎？怎麽連地皮也刮了？”
現在，整個藥園中所有保護的光罩都已經消失，露出了裏面的情況，只見所有的靈田無一例外，連靈土都被人鏟了個幹凈。
這當然是木獲的傑作。
為了那種能讓崔什殷現出原形的靈草，她不惜把人家連草帶土都鏟了，事後要做掩飾，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了。
“這些靈土也是精心培育出來的，不能浪費。”
聽著本該由自己說出來的話，如今卻從木獲嘴裏冒出來，崔什殷險些翻了個白眼。
“既然這樣，靈土也要分我一半。這是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應該給我的補償。”
“崔道友說的是，是在下疏忽了。”
木獲說著，便拿出那個裝著靈土的儲物袋，連同裝著酒壇子的儲物袋，一齊遞給崔什殷，“這些，就當是我賠罪的，還請崔道友多多包涵。”
崔什殷大大方方地接過兩個儲物袋，看也不看，就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裏，面上表情，分明是“你早就該如此了”。
“外面應該還有不少寶物，我們去看看。”
“好。”
“你剛才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那點補償可不夠。”
“阿殷想要什麽，盡管說。”
“等一下，不管是什麽寶物，一律由我先挑。”
“好。”
“只要你喜歡，都給你”這種話，木獲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知道，崔什殷更想體驗那種占了一點點便宜的感覺，白送的寶物，可沒有這種感覺。
二人一齊出了藥園，一柄灰蒙蒙小劍正好飛到此處。
木獲捏著小劍，進行了一番心神上的交流，然後收起了小劍，“餘蔓兒她們出事了，我們去看看。”
崔什殷點點頭。
二人到了出事的地方，那是一個煉丹房，只見餘蔓兒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氣息極不穩定，已經失去了意識，塗焱正在一旁布置一個繁瑣的法陣。
“木道友，崔道友，你們來了。”塗焱跟二人打了個招呼，手上的動作沒停。
“這是怎麽回事？”崔什殷開口問道。
“餘道友天生體質特殊，修行之路，無異於燃燒壽元。她之前一直用藥物壓制，這一路上消耗太大，終於支撐不住，才到這丹房，便神魂不穩，若非我及時出手，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了。”塗焱解釋說。
“那你這是在做什麽？”崔什殷視線落在那個法陣上。
“這是我們赤狐族的回魂固元陣，能幫助餘道友穩固神魂，不過，僅有此陣，未必能保證餘道友一定能醒過來。”
塗焱的話裏，帶著一絲無奈，蒙著紅布的眼，卻是瞧著木獲的方向。
“餘道友一心尋找白砂，是為了煉制還元返命丹吧？”木獲忽然如此問道。
“什麽是還元返命丹？”崔什殷好奇地問。
“還元返命丹就是針對餘道友這種先天不足的情況，讓她變成一個正常的修士。”木獲溫和地解釋道。
“哦。”崔什殷表示懂了。
這時候，塗焱已經把法陣布置好，雙手連掐數個法訣，打在法陣之上，只見法陣周圍泛起一陣柔和的五彩光暈。
隨後，她抱起餘蔓兒，把人放到法陣中央，拿出數道金色符箓貼在餘蔓兒周身，又念誦了一段古奧咒語，只見一團金色光暈牢牢裹住餘蔓兒，她的氣息居然就此穩定下來。
相對的是，塗焱一副損耗不小的模樣，她從儲物戒裏摸出一枚龍眼大小的漆黑丹藥服下，氣息這才恢覆如常。
“木道友說的沒錯，就是還元返命丹。”塗焱視線落在那個丹爐上，“餘道友急著來這裏，想來也是這個意思。”
“這個丹爐的品階倒是夠高，煉制還元返命丹是夠了。但是煉制此丹需要嬰火，我們可都是金丹期。”木獲不緊不慢地說道。
“還有一種替代的法子。”塗焱對上木獲的視線，頓了頓，沒有立刻說出答案。
“什麽法子？”木獲接了這個話題。
“崔道友的雷火，我想完全夠用了。”塗焱將視線轉向崔什殷。
“雷火？”崔什殷撇撇嘴。
“我們時間不多，就算有這個回魂固元陣，餘道友最多再捱一天。”塗焱再次看向木獲，“救還是不救，全憑木道友一句話。”
不久前才說了要同行，今天就把人拋棄，這似乎說不過去。
但是，木獲真的會為了一個相識不久的所謂“同伴”，就冒著風險出手嗎？
塗焱不知道，所以她想試一試。
她對於能夠打動木獲的事，很在意。
“阿殷，你可以嗎？”木獲沒有回答塗焱，而是轉頭問了崔什殷一句話。
“我沒煉過丹。”崔什殷嘟囔著，但是很肯定地回答：“我可以試試。”
掌門既然說了要木獲以德服人，崔什殷認為自己應該幫她一把的。
就算沒有這層關系，大家是一起從白砂秘境出來的，又從黑葉海域落荒而逃，崔什殷也願意盡自己所能，出手幫這一把。
這樣的回答，木獲並不覺得驚訝，“既如此，就請塗道友說說該怎麽辦吧。”
塗焱卻一臉抱歉地說：“我赤狐一族，精通陣法禁制之術，並不精於煉丹。我也只是在翻閱典籍的時候，見過一些皮毛。”
木獲笑道：“塗道友這麽說就過謙了，旁的不說，光是這些準備的功夫，就費了不少心思吧？”
她說著，目光從丹爐上掃過。
塗焱苦笑著說：“看來什麽都瞞不過木道友啊。”
木獲道：“我是相信，塗道友一定不忍心看著餘道友就這麽隕落。”
二人皆會心一笑。
“餵？你們磨磨蹭蹭地幹什麽？不是說只有一天時間嗎？”
崔什殷忍不住在一旁催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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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條尾巴，無一例外，都被銀白色電弧環繞，劈啪作響。
不是從外界召喚了電弧，而是尾巴本身產生了電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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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尾貓擡眼，幽深藍瞳凝視著木獲，片刻後整只貓自榻上一躍而下，如穿過空氣般穿過木獲留下的那個無形光罩，落地時，已是那個身穿紅白道袍的山河劍宗真傳弟子。
木獲看得一陣恍惚。
“木獲，你回來了！”
崔什殷小跑著撲到木獲身上，眼中是毫不掩飾地喜悅，“我還是喜歡現在這個樣子。”
她伸手比劃著，一臉憧憬地說：“下一次重塑肉身，我應該能到你這裏。”
崔什殷說著，就踮起腳尖，努力把高度提升到她比劃的位置。
木獲笑而不語，摸出一個儲物袋，裏面裝著是剛才在藥園的收獲，當然，不包括那種讓崔什殷現了原形的靈草。
崔什殷站好，接過儲物袋看了一眼，當即興奮地從中拿出一株火紅的靈藥慢慢嚼了，一張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
“你喜歡吃這個？”木獲奇怪地問。
“嗯。”崔什殷點點頭。
這種火紅的靈藥名為紅藤仙草，生長速度極慢，眼下這不到一尺高的一株，至少長了五千年，是用來釀制某種靈酒的重要輔料。
木獲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酒壇子上。
崔什殷註意到木獲的表情，餘光瞥了一眼，登時皺眉，意味深長地看著木獲。
木獲微微一笑，不說話。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崔什殷忽然兇巴巴地說道。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木獲把話重覆了一遍，反正又不是不準把崔什殷的原形是什麽說出去，有什麽好怕的？
看著木獲一臉淡然的樣子，崔什殷反而覺得有些不安，想起這些年來的相處，她很快將負面情緒壓制下去，單手指著一旁的酒壇子說道：“那些，全部收起來。”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顯然，崔什殷在借機展現自己的“地位”。
木獲當即領了命令，拿出一個空的儲物袋，把那些酒壇子一個個收起來，唯獨留了一個沒動，就是那個開了封的。
崔什殷看看那個落單的酒壇子，又看看木獲，目光來回掃過，就是不說話。
木獲遲疑片刻，還是問道：“那壇，還要嗎？”
崔什殷直勾勾地盯著木獲，眼神頗為危險。
木獲對此毫不畏懼，反而一臉擔憂地問道：“剛才發生了那種事，不會有貓毛掉進去吧？”
要怎麽樣才能惹怒一只小貓咪呢？木獲這不是正在親身示範了嗎？
“現在又不是換毛季！”崔什殷大聲說道，接著小聲嘟囔：“我才不會掉毛呢。”
她說完這話，就像是得到了某種鼓勵，忽然挺起胸脯，臉上露出貓才有的得意表情。
木獲看得呆了。
倘若說一只貓由於表情過於豐富，因此表現出“人裏人氣”的樣子，那麽崔什殷現在，就是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貓裏貓氣”。
雖然知道背後的緣由，但木獲還是忍不住多想。
柔軟貓毛的觸感留在心底，也不知下次體驗，是何時何種場景，令人惆悵。
“你又在想什麽？”
“在想一只醉貓。”
本來不應該這麽說的，但是木獲心念一動之下，居然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還任由嘴角牽出一個有點壞壞的笑。
這是完全不顧山河劍宗首席弟子的形象啊。
崔什殷把脖子一縮，冷哼一聲，擡手一記銀白色電弧落在那壇開了封的酒上，只聽“咣當”一聲，壇子裂開，散發著奇異香味的美酒流淌了一地。
這些正是用了紅藤仙草釀制的靈酒。
隨後，崔什殷也不看木獲，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然後她就楞住了。
“木獲，你這麽狠的嗎？怎麽連地皮也刮了？”
現在，整個藥園中所有保護的光罩都已經消失，露出了裏面的情況，只見所有的靈田無一例外，連靈土都被人鏟了個幹凈。
這當然是木獲的傑作。
為了那種能讓崔什殷現出原形的靈草，她不惜把人家連草帶土都鏟了，事後要做掩飾，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了。
“這些靈土也是精心培育出來的，不能浪費。”
聽著本該由自己說出來的話，如今卻從木獲嘴裏冒出來，崔什殷險些翻了個白眼。
“既然這樣，靈土也要分我一半。這是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應該給我的補償。”
“崔道友說的是，是在下疏忽了。”
木獲說著，便拿出那個裝著靈土的儲物袋，連同裝著酒壇子的儲物袋，一齊遞給崔什殷，“這些，就當是我賠罪的，還請崔道友多多包涵。”
崔什殷大大方方地接過兩個儲物袋，看也不看，就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戒裏，面上表情，分明是“你早就該如此了”。
“外面應該還有不少寶物，我們去看看。”
“好。”
“你剛才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那點補償可不夠。”
“阿殷想要什麽，盡管說。”
“等一下，不管是什麽寶物，一律由我先挑。”
“好。”
“只要你喜歡，都給你”這種話，木獲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知道，崔什殷更想體驗那種占了一點點便宜的感覺，白送的寶物，可沒有這種感覺。
二人一齊出了藥園，一柄灰蒙蒙小劍正好飛到此處。
木獲捏著小劍，進行了一番心神上的交流，然後收起了小劍，“餘蔓兒她們出事了，我們去看看。”
崔什殷點點頭。
二人到了出事的地方，那是一個煉丹房，只見餘蔓兒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氣息極不穩定，已經失去了意識，塗焱正在一旁布置一個繁瑣的法陣。
“木道友，崔道友，你們來了。”塗焱跟二人打了個招呼，手上的動作沒停。
“這是怎麽回事？”崔什殷開口問道。
“餘道友天生體質特殊，修行之路，無異於燃燒壽元。她之前一直用藥物壓制，這一路上消耗太大，終於支撐不住，才到這丹房，便神魂不穩，若非我及時出手，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了。”塗焱解釋說。
“那你這是在做什麽？”崔什殷視線落在那個法陣上。
“這是我們赤狐族的回魂固元陣，能幫助餘道友穩固神魂，不過，僅有此陣，未必能保證餘道友一定能醒過來。”
塗焱的話裏，帶著一絲無奈，蒙著紅布的眼，卻是瞧著木獲的方向。
“餘道友一心尋找白砂，是為了煉制還元返命丹吧？”木獲忽然如此問道。
“什麽是還元返命丹？”崔什殷好奇地問。
“還元返命丹就是針對餘道友這種先天不足的情況，讓她變成一個正常的修士。”木獲溫和地解釋道。
“哦。”崔什殷表示懂了。
這時候，塗焱已經把法陣布置好，雙手連掐數個法訣，打在法陣之上，只見法陣周圍泛起一陣柔和的五彩光暈。
隨後，她抱起餘蔓兒，把人放到法陣中央，拿出數道金色符箓貼在餘蔓兒周身，又念誦了一段古奧咒語，只見一團金色光暈牢牢裹住餘蔓兒，她的氣息居然就此穩定下來。
相對的是，塗焱一副損耗不小的模樣，她從儲物戒裏摸出一枚龍眼大小的漆黑丹藥服下，氣息這才恢覆如常。
“木道友說的沒錯，就是還元返命丹。”塗焱視線落在那個丹爐上，“餘道友急著來這裏，想來也是這個意思。”
“這個丹爐的品階倒是夠高，煉制還元返命丹是夠了。但是煉制此丹需要嬰火，我們可都是金丹期。”木獲不緊不慢地說道。
“還有一種替代的法子。”塗焱對上木獲的視線，頓了頓，沒有立刻說出答案。
“什麽法子？”木獲接了這個話題。
“崔道友的雷火，我想完全夠用了。”塗焱將視線轉向崔什殷。
“雷火？”崔什殷撇撇嘴。
“我們時間不多，就算有這個回魂固元陣，餘道友最多再捱一天。”塗焱再次看向木獲，“救還是不救，全憑木道友一句話。”
不久前才說了要同行，今天就把人拋棄，這似乎說不過去。
但是，木獲真的會為了一個相識不久的所謂“同伴”，就冒著風險出手嗎？
塗焱不知道，所以她想試一試。
她對於能夠打動木獲的事，很在意。
“阿殷，你可以嗎？”木獲沒有回答塗焱，而是轉頭問了崔什殷一句話。
“我沒煉過丹。”崔什殷嘟囔著，但是很肯定地回答：“我可以試試。”
掌門既然說了要木獲以德服人，崔什殷認為自己應該幫她一把的。
就算沒有這層關系，大家是一起從白砂秘境出來的，又從黑葉海域落荒而逃，崔什殷也願意盡自己所能，出手幫這一把。
這樣的回答，木獲並不覺得驚訝，“既如此，就請塗道友說說該怎麽辦吧。”
塗焱卻一臉抱歉地說：“我赤狐一族，精通陣法禁制之術，並不精於煉丹。我也只是在翻閱典籍的時候，見過一些皮毛。”
木獲笑道：“塗道友這麽說就過謙了，旁的不說，光是這些準備的功夫，就費了不少心思吧？”
她說著，目光從丹爐上掃過。
塗焱苦笑著說：“看來什麽都瞞不過木道友啊。”
木獲道：“我是相信，塗道友一定不忍心看著餘道友就這麽隕落。”
二人皆會心一笑。
“餵？你們磨磨蹭蹭地幹什麽？不是說只有一天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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