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往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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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最不堪的往事，此刻，站在自己曾經無數次站著過的楓楊樹下，全盤告訴了一個自己十分信任的人。
“我永遠都無法原諒那些所謂的族人。南之，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說這樣的一種心情，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去原諒。”阿雅的聲音，忽而變得局促了起來。
“沒事的，阿雅，我懂，我都懂。”紀南之說道，“就像我跟我的舅母們，始終都沒有辦法做到很親厚。”
對呀，雖然可能在他們看來，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麽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在她們看來，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麽。
這樣的認知，讓阿雅覺得不舒服。
當年她毫不手軟，幾乎是憑借著一己之力，跟那些人，都劃清了界限。
在她看來，有些人，既然沒有辦法相交，既然自己的付出，對他們來說，是占便宜，那麽，這樣的人，真的也沒有必要，再去相交了。
這兩年，這些族人，倒也安分。
最起碼，沒有來找過媽媽的麻煩。
“這些族人，我恨他們！”阿雅忽而有幾分歇斯底裏。
每一次，在這裏祭祀的時候，她多多少少的，都會見到，老實巴交的父親，被這些族人，明裏暗裏的欺負著。
媽媽總是拉著自己的手，讓自己不要調皮。
可是，等到自己長大了，她卻發現，為了爸爸，她竟然什麽也不能做。
反而，現在，這個祠堂因為在她手上，變得更加蒸蒸日上了，她還得去給那些族人分利。
憑什麽呀！
他們這些人，憑什麽就這樣得到？
“我知道的，”紀南之說道，“阿雅，你放心，這些事情，我都心裏有數。我不會太便宜這些族人的。”
阿雅的眼淚，忽而就落了下來。
她的語氣，忽而變得很低，悵然道：“有時候，我覺得我挺沒用的。”
紀南之提高了音量，說道：“阿雅，我不許你這樣地說你自己！”
阿雅忽而什麽都沒說，撲在了紀南之的懷裏，大聲地痛哭著。
紀南之輕輕地拍著阿雅的背，輕柔地哄著。
從小到大的那些往事，一幕又一幕的，在腦海之中，像是放電影一般……
往事，最讓人痛苦的那些往事，什麽時候，自己都沒有辦法忘記的。
曾經提醒過自己，不要老是記著這些事情，只是後來卻發現，不管是讓自己刻意地去忘記，還是讓自己盡可能地去忽略，那些深刻的，刻入骨子裏的過往，總是沒有辦法忘卻的。
阿雅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撲在紀南之的懷裏大哭。
這會兒，大概是鄉村的中午。田間地頭，日頭正是最烈的時候，也沒什麽，在外面晃悠。
幾乎沒有人看見這樣的一幕。
阿雅也沒什麽心理壓力。
痛痛快快地哭過一場之後，阿雅忽而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受多了。
她擡起頭來，便看見了紀南之的襯衣上的水漬，她的表情，便十分地不自然了。
“南之，我——”她的語氣，還帶著濃重的哭腔。
紀南之很是耐心，笑道：“沒事，左不過一件襯衣罷了。你感覺好點了沒有？”
阿雅點點頭。
紀南之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和煦了。
阿雅的心情，已經恢覆了許多了。
她看著紀南之，覺得紀南之，真是越看越順眼了。
紀南之忽而蹲下身來，撿起了一粒小石子。接著，他站起身來，將小石子扔在了水裏。小石子在平靜的水面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還在水面上，蹦跶了兩下，留下了漂亮的兩個水花。
阿雅看著水花，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紀南之的語氣，輕柔得如同春風化雨：
“阿雅，你要知道，你這一生，會遇見許許多多的人。而且，你遇見的這些人之中，百分之九十，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不會跟你的人生，產生交集，或者是影響到你的人生。”
阿雅歪著頭聽著，沒有說話。
紀南之繼續說道：“總而言之，你只需要，好好地，愛著你所遇到，你所喜歡的，深愛著你的，在乎著你的，這大約百分之五的人，就可以了。”
“至於旁的人，哪怕是他們，多麽地十惡不赦，哪怕你是多麽地討厭，哪怕是你一提到他們，便覺得惡心，或者是痛苦，這都不重要。”
“這些人，比起你的快樂，真的不值一提。”
“你看，就是石子，落到了水面上，便也會激起一圈水花。面對這樣的對不住我們的人，我們感到難過，也是正常的，沒什麽大不了的。”
紀南之說著，將人抱在了懷裏，又說道：“阿雅，不去想這些人，這些事情好了。最最重要的，是你要在乎我，知道嗎？”
阿雅被這樣的一句話給逗笑了。
她也學著紀南之的樣子，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小石子，扔到了水裏。那小石子，在水面上只停留了一秒鐘，便快速地沈到了水底。水面上，於是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她笑道：“感情你說了這麽多，最重要的一句，便是最後一句，要我好好兒在乎你嗎？”
紀南之笑著說道：“是呀！”
阿雅主動抱住了紀南之，吻了吻他的臉頰，笑道：“我知道的，南之。”
要是我不在乎你，我當然不會告訴你這樣的事情了。
“這一次，我真的是有感而發。”阿雅繼續說道，“要是我不在乎你，不是特別特別地在乎你，才不會告訴你這樣的事情呢！”
紀南之笑著摸了摸她的鼻子，說道：“我知道，你很信任我。”
即便是他，從小到大，也只有那麽一次，伏在外祖母的懷裏，失聲痛哭過。
這樣的事情，怎麽好在一個不喜歡不在乎不信任的面前做呢？
大哭一場這樣的事情，對誰來說，都是極為隱秘的事情。
這樣的隱秘的事情，便是兩個人信任彼此的見證。
紀南之看著阿雅，尤帶淚痕的小臉，心，一下子變得十分地柔軟。
這樣的阿雅，也是別有一種美麗的感覺。
就是那種“梨花帶雨”的感覺嗎？
阿雅笑著的時候，也讓人覺得明朗。
這樣的尤帶淚痕的阿雅，卻是讓人忍不住心疼。
岳父為了這個祠堂，付出了良多。阿雅小的時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1
一想到這裏，他就感覺心裏頭難過極了。他忽而就深深地抱住了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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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都無法原諒那些所謂的族人。南之，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說這樣的一種心情，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去原諒。”阿雅的聲音，忽而變得局促了起來。
“沒事的，阿雅，我懂，我都懂。”紀南之說道，“就像我跟我的舅母們，始終都沒有辦法做到很親厚。”
對呀，雖然可能在他們看來，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麽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在她們看來，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麽。
這樣的認知，讓阿雅覺得不舒服。
當年她毫不手軟，幾乎是憑借著一己之力，跟那些人，都劃清了界限。
在她看來，有些人，既然沒有辦法相交，既然自己的付出，對他們來說，是占便宜，那麽，這樣的人，真的也沒有必要，再去相交了。
這兩年，這些族人，倒也安分。
最起碼，沒有來找過媽媽的麻煩。
“這些族人，我恨他們！”阿雅忽而有幾分歇斯底裏。
每一次，在這裏祭祀的時候，她多多少少的，都會見到，老實巴交的父親，被這些族人，明裏暗裏的欺負著。
媽媽總是拉著自己的手，讓自己不要調皮。
可是，等到自己長大了，她卻發現，為了爸爸，她竟然什麽也不能做。
反而，現在，這個祠堂因為在她手上，變得更加蒸蒸日上了，她還得去給那些族人分利。
憑什麽呀！
他們這些人，憑什麽就這樣得到？
“我知道的，”紀南之說道，“阿雅，你放心，這些事情，我都心裏有數。我不會太便宜這些族人的。”
阿雅的眼淚，忽而就落了下來。
她的語氣，忽而變得很低，悵然道：“有時候，我覺得我挺沒用的。”
紀南之提高了音量，說道：“阿雅，我不許你這樣地說你自己！”
阿雅忽而什麽都沒說，撲在了紀南之的懷裏，大聲地痛哭著。
紀南之輕輕地拍著阿雅的背，輕柔地哄著。
從小到大的那些往事，一幕又一幕的，在腦海之中，像是放電影一般……
往事，最讓人痛苦的那些往事，什麽時候，自己都沒有辦法忘記的。
曾經提醒過自己，不要老是記著這些事情，只是後來卻發現，不管是讓自己刻意地去忘記，還是讓自己盡可能地去忽略，那些深刻的，刻入骨子裏的過往，總是沒有辦法忘卻的。
阿雅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撲在紀南之的懷裏大哭。
這會兒，大概是鄉村的中午。田間地頭，日頭正是最烈的時候，也沒什麽，在外面晃悠。
幾乎沒有人看見這樣的一幕。
阿雅也沒什麽心理壓力。
痛痛快快地哭過一場之後，阿雅忽而覺得，自己的心裏，好受多了。
她擡起頭來，便看見了紀南之的襯衣上的水漬，她的表情，便十分地不自然了。
“南之，我——”她的語氣，還帶著濃重的哭腔。
紀南之很是耐心，笑道：“沒事，左不過一件襯衣罷了。你感覺好點了沒有？”
阿雅點點頭。
紀南之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和煦了。
阿雅的心情，已經恢覆了許多了。
她看著紀南之，覺得紀南之，真是越看越順眼了。
紀南之忽而蹲下身來，撿起了一粒小石子。接著，他站起身來，將小石子扔在了水裏。小石子在平靜的水面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還在水面上，蹦跶了兩下，留下了漂亮的兩個水花。
阿雅看著水花，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紀南之的語氣，輕柔得如同春風化雨：
“阿雅，你要知道，你這一生，會遇見許許多多的人。而且，你遇見的這些人之中，百分之九十，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都不會跟你的人生，產生交集，或者是影響到你的人生。”
阿雅歪著頭聽著，沒有說話。
紀南之繼續說道：“總而言之，你只需要，好好地，愛著你所遇到，你所喜歡的，深愛著你的，在乎著你的，這大約百分之五的人，就可以了。”
“至於旁的人，哪怕是他們，多麽地十惡不赦，哪怕你是多麽地討厭，哪怕是你一提到他們，便覺得惡心，或者是痛苦，這都不重要。”
“這些人，比起你的快樂，真的不值一提。”
“你看，就是石子，落到了水面上，便也會激起一圈水花。面對這樣的對不住我們的人，我們感到難過，也是正常的，沒什麽大不了的。”
紀南之說著，將人抱在了懷裏，又說道：“阿雅，不去想這些人，這些事情好了。最最重要的，是你要在乎我，知道嗎？”
阿雅被這樣的一句話給逗笑了。
她也學著紀南之的樣子，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小石子，扔到了水裏。那小石子，在水面上只停留了一秒鐘，便快速地沈到了水底。水面上，於是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她笑道：“感情你說了這麽多，最重要的一句，便是最後一句，要我好好兒在乎你嗎？”
紀南之笑著說道：“是呀！”
阿雅主動抱住了紀南之，吻了吻他的臉頰，笑道：“我知道的，南之。”
要是我不在乎你，我當然不會告訴你這樣的事情了。
“這一次，我真的是有感而發。”阿雅繼續說道，“要是我不在乎你，不是特別特別地在乎你，才不會告訴你這樣的事情呢！”
紀南之笑著摸了摸她的鼻子，說道：“我知道，你很信任我。”
即便是他，從小到大，也只有那麽一次，伏在外祖母的懷裏，失聲痛哭過。
這樣的事情，怎麽好在一個不喜歡不在乎不信任的面前做呢？
大哭一場這樣的事情，對誰來說，都是極為隱秘的事情。
這樣的隱秘的事情，便是兩個人信任彼此的見證。
紀南之看著阿雅，尤帶淚痕的小臉，心，一下子變得十分地柔軟。
這樣的阿雅，也是別有一種美麗的感覺。
就是那種“梨花帶雨”的感覺嗎？
阿雅笑著的時候，也讓人覺得明朗。
這樣的尤帶淚痕的阿雅，卻是讓人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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