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聽了，心裏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情，但是她沒有說出來。

程皓然的手機忽而響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對著阿雅笑了笑，道：“我媽打來的。我先給她回個微信消息。”

程皓然沒接電話，而是給媽媽回覆道：

“媽，我跟女朋友吃飯在，一會兒給你回。”

程皓然回覆完之後，便將手機放下，笑道：“我媽知道了我跟你在一塊兒很高興。她想要看看你的照片，你介意我把你的照片發給你媽媽嗎？”

阿雅聽了，一時不知所措，盡管內心抗拒，但還是小聲說道：“你有我的照片嗎？”

程皓然笑道：“怎麽會沒有？”他說著，便將手機相冊打開，遞給了阿雅。

阿雅看了一眼，便發現，這張照片，似乎是很早之前的。這張照片上，自己素面朝天。估計那會兒都還沒認識程皓然呢！

“你怎麽會有這張照片？”

程皓然不好意思道：“我偷拍的。”

阿雅看了眼程皓然，笑道：“你還有其他的偷拍的照片嗎？”

程皓然將手機過來之後，打開了一個相冊，有點兒得意，笑道：“看，這個相冊，全是你的照片~”

阿雅一張張點開，頓時心裏尤其甜蜜。全是一些不經意的小的瞬間，內心十分感動。她溫柔地笑著，溫聲道：“你怎麽拍了這麽多呀？”

程皓然笑道：“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麽？”阿雅笑道，“我也有偷拍你的呀！”

阿雅說著，便將手機相冊打開，赫然有好幾張照片，都是她偷拍程皓然的。

程皓然一邊看照片，一邊笑道：“以後就不用偷拍了，我允許你光明正大的拍。”

阿雅笑。

兩人愉快地吃了晚餐，便回了學校。程皓然拉著阿雅，在校園裏散步。

“吃了飯消消食，陪我走走。”程皓然說著。

兩人從進了校門之後，便沒有走主校道。從側門的紅葉李的林子中間穿過。稀疏的路燈下，三三兩兩散步的人，晚風習習。阿雅覺得，走在程皓然的身邊，格外安寧。兩人並肩走在林中的小徑上，阿雅真心希望，這條小徑，再長一些，再長一些。

時間啊，你慢點！

走過小徑之後，轉彎之後，再走了一段路，便來到了圖書館樓下了。程皓然拉著阿雅的手，從圖書館後面走去。圖書館後面，是一片小樹林子。這樣的天氣，在樹林裏背書，是很多考研人的選擇。果不其然，他們兩人走著，便見到了許多在背書的學長學姐們。樹林裏的路燈還沒亮，天色還早，看得清書上的文字。

兩人一路走著，沒怎麽說話。程皓然拉著她走到了荷花池跟前。正是初夏，滿池的荷葉，碧綠而溫柔，猶如少女的裙擺。微風拂過，一群青春洋溢的綠裙少女，迎風起舞，好不熱鬧。大片綠色的葉子之間，偶有一兩個青色的荷花花苞探出頭來。青碧色的花苞，邊緣的地方，還有圈淡淡的粉色。似乎是即將要開的花瓣。

荷花池跟前，就站了程皓然和阿雅兩人。

程皓然笑道：“我椅子挺喜歡這個地方。我覺得這兒很美，一直想著帶著你來看看，今天終於實現了這個小目標。”

阿雅看向了程皓然。明明是傍晚的時候，天空已經不再明亮。她看著程皓然的眼睛，看著她眼睛裏流動的光彩，仿佛有著浩瀚的星辰。

“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很久以前聽過的老歌，霎時間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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