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林紈伸手摸了摸公西文的臉。

公西文抓住林紈的手，在她掌心親了一口，“我們兩之間不用說對不起。”

林紈主動探身過去親了親公西文的嘴唇。親完後她看著公西文的眼睛問道：“你吃飯了嗎？”

公西文搖頭。

林紈努力讓自己笑了笑：“今天可是端陽節呢。我們一起吃粽子好不好？”

公西文看著林紈。淡淡地笑了一下：“好。”

林紈下床，她拿過一旁的外衣，準備穿上。身後公西文幫她把衣服展開。林紈兩只手插進袖子裏，公西文轉到林紈前面。幫她一顆顆扣子扣好。

扣到最下面一顆。公西文蹲下替林紈扣上。林紈看著他的頭頂，有些心酸。林紈伸出手將公西文的頭抱在懷裏。“我愛你。”

公西文反抱住林紈的腰，將臉埋在林紈肚子上，聲音悶悶的：“我也愛你。”

林紈將公西文拉著站起來。“走吧。”

兩人下了樓。風萏看林紈笑瞇瞇的，不由得也高興起來。

粽子一直便是替林紈熱著的，此時端出來。溫度剛好。林紈想伸手去拿。公西文制止了她：“別拿，有些燙。我替你剝。”

林紈便笑瞇瞇地坐著等，公西文手指修長。粽子葉被他一層層剝下，一個粽子很快便白嫩嫩地睡在他手裏。公西文將粽子夾到林紈碗裏。然後替自己也剝了一個：“吃吧。”

林紈夾起粽子咬了一口。糯米十分軟糯，咬在嘴裏。牙齒都要被粘的分不開，裏面包裹了紅棗、花生。吃著唇齒留香。林紈吃了一個又想再吃，公西文替她剝了，放在她碗裏。

兩人吃完粽子，公西文抓著林紈的小手替她洗手。林紈安安靜靜地任憑公西文拿捏。公西文低頭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忍不住在她頭頂親了一下，隨即皺了皺眉：“你幾天沒洗頭了？”

林紈擡頭，打了他一下：“你管我，我還準備接下來十天不洗。”

“乖，真替我省錢。”公西文一臉鼓勵的表情。

林紈便沒辦法了。

兩人歡歡喜喜地出門，準備去江邊看比賽。端陽節有賽龍舟的活動，江邊此時必定十分熱鬧。林紈已經換了一身男人衣服，臉也塗得黑了些，她那道疤這下順便也掩蓋住了。

走到江邊，已經是人山人海，公西文緊緊地拉著林紈的手，生怕兩人被擠散了。林紈很是興奮，她腦袋左搖右晃地不住往四周觀看，什麽都很是新奇。

“乖，別亂竄。”公西文將林紈拉得更近了些。

林紈背靠著公西文，臉上是多日未見的笑容。

公西文低頭看了看，覺得果然帶她出來玩會好些。

好不容易擠到前面的位置，林紈終於看到了龍舟比賽。此時江中有六條船正在比賽，四條遠遠地被拉在了後面，最前面兩條船卻是不相上下，只要其中一條船往前一點點，人群裏便會發出一陣歡呼聲。眼看前面終點就要到了，現場氣氛越來越緊張，林紈也忍不住握住了拳。她其實根本不認識比賽的人，但是就是忍不住想替他們加油。

“快啊！哎呀，超過了！啊！又追上了！”林紈一個人小聲嘀咕著。公西文低頭看她越看越可愛，忍不住想低頭親一下，但是想到剛剛她頭發裏的味道，他的嘴一個“緊急剎車”，還是算了吧……

終於船頭掛著紅布的船第一個沖過了終點，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一旁一個人說道：“我就知道肯定是冷家贏，他們都連贏了五年了！”

公西文心裏想著：“原來冷家贏了，那也難怪。”

林紈卻根本不知道冷家是什麽人家，她看比賽結束，勝負已分便對這裏失去了興趣。

“文兒，走吧。”林紈拉了拉公西文的手。

公西文停下了思緒，低頭笑著道：“好。”

兩人離開江邊，夕陽斜下，晚霞照紅了半邊天。

林紈看著晚霞，忍不住嘆道：“真美啊！”

公西文也點頭：“確實很美，真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林紈拉著他，對他笑笑：“那便多看一會吧，把這一刻記在腦子裏也是一樣的。以後不開心了，難過了，便將這一刻拿出來回憶一番，總是個慰藉。”

公西文點點頭，竟真的和她找了個幹凈地方，就地坐下。林紈的頭靠在公西文肩膀上，兩人頭靠頭，安安靜靜地看著太陽慢慢落入雲層，掉進地平線，最後一點晚霞消失不見。

“看完了，走吧。”公西文率先出聲。

林紈被他拉著走進馬車。風致趕著馬車進城，車速不快，林紈坐在車廂裏，一只手拉著公西文一根指頭，手上正在把玩著。馬車裏沒點燈，黑漆漆的，林紈看不到公西文的臉，但是她想公西文一定是笑著的。

車停了，風致的聲音在外面想起：“貝勒爺，到了。”

公西文跳下馬車，然後把林紈抱下來。林紈笑瞇瞇地把頭在公西文懷裏蹭了蹭。

“嘿嘿，香不香？”

公西文好笑地看著她，摸了摸她的臉：“快進去了，有些冷。”

兩人這才手拉手走進八王爺府。

這一整天林紈被公西文帶出去，總算心情開朗了起來。

公西文將林紈送回小樓，對她說道：“多出去走走。明天是休沐，你去找蘇飛白吧，已經很久沒找他了吧？他還不知你是女的，聽印奇致講，他講到你便唉聲嘆氣的，以為你已經出了京城去游山玩水了，還說你不仗義，也不和他告別。”

公西文以前最討厭林紈出去找別的男人，今天卻主動叫她出去找蘇飛白，林紈心知他的用意，笑著點了點頭：“好，明天我便去找他。我還要穿個女裝，嚇嚇他。”

“好。早點回來。”公西文捏了捏林紈的手，忍不住又低頭親了她一口，這才放她回去。

回到書房，公西文皺眉問風寧：“藥怎麽樣了？怎麽好久沒了風明的消息？”

風寧也是一臉嚴肅：“我覺得風明可能出事了，他已經三天沒有消息遞回來。”

公西文低頭沈吟了一會：“叫風淡去找。”

風寧說道：“萬萬不可！端王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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