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還請姑娘別亂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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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章 還請姑娘別亂稱呼
慕容綿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看到的人竟然會是……
蘇芷苧。
這感覺……
比什麽都來的震驚。
怪不得她剛剛那麽緊張，難道是因為她的內心知道她會看到這麽一幕，所以才會那樣的麽？
雖然慕容綿對蘇芷苧的印象不是很深，但是她這副模樣，一直刻在了自己的心底。
這是她的娘親……沒有錯。
蘇芷苧看到慕容綿的一瞬間也楞住了。
之前她雖然聽夜玄說有人和她長的很像，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會這麽像。
看著眼前的慕容綿，她的心情很覆雜，虛弱的身體更襯得她的臉色蒼白如雪。
當年……十幾年前，二十年前的她也是這般。
只要她一照鏡子，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種模樣。
“夜夫人？”慕容綿忍著心中的震驚，沖著蘇芷苧笑笑，眼底適時地閃過一抹詫異，然後快速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夜前輩讓晚輩來和夫人聊天，不知道夫人想聊什麽？”
雖然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娘親，但是慕容綿知道，此時並不是相認的好時機。
而且她是慕容綿，蘇芷苧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畢竟……
在她的心底，她的第一個孩子是慕容夜，而不是慕容綿。
所以這些都要靜觀其變。
蘇芷苧也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想到慕容綿對自己的稱呼，臉色變了變，語氣有些冷，“我不是夜夫人，還請姑娘別胡亂稱呼。”
不是夜夫人？
慕容綿感覺自己的情緒一下子歡喜起來。
不是夜夫人，那說明了什麽？
“可是……大家都說你是谷主夫人，夜夫人啊。”慕容綿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蘇芷苧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打量，“不是夜夫人，您是誰啊？”
“你是綿心？”蘇芷苧沒有回答慕容綿的話，只是這麽問了一句。
蘇芷苧也只有在慕容綿小時候抱過她，但是也沒見過幾次，她就……
但是對於這個外甥女，她心底是十分喜歡的，尤其是剛剛看到她的一瞬間，她心底就覺得，這樣的女子，就該是她的女兒。
只可惜……
她生的是個兒子。
要不是她和蘇芷兮長的一般模樣，她真要懷疑這個丫頭是她的女兒了。
慕容綿點點頭，“嗯。”
“蘇芷兮的女兒？”蘇芷苧為了確定，又問道。
“是。”慕容綿繼續點頭，不管怎麽說，顧綿心都當了蘇芷兮十幾年的女兒，這點誰都不能抹殺掉。
“綿心，我是你姨母。”蘇芷苧淡笑出聲，眼底有幾分恍惚。
慕容綿心底一哽，鼻尖有點酸，但是她還是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擺出一副茫然的模樣來，“姨母？我的姨母是……可是她已經逝世了啊。”
“綿心，我是蘇芷苧，你的母親的雙生姐姐。”蘇芷苧嘆息一句，又補充道：“別的或許可以假裝，但是這模樣，又如何假裝的了？”
“可是……我姨母不是早就死了麽？”慕容綿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模樣。
不管是誰，看到了一個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潛意識裏就會覺得眼前的人是假的。
她是慕容綿，她相信蘇芷苧。
但是……
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容許她說出真相。
蘇芷苧面露苦澀，眼底的恨意明顯閃過，她也沒有刻意的遮掩，似乎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恨。
“當初被小人陷害，服了假死藥，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被下葬之後，那些人又偷出了我的屍體，結果在他們交接的時候，我被別人救走了，結果沒有救治及時，就落下了一身病根，後來被人找到了我的下落，又被人給帶走了……所以現在的我在這裏。”
蘇芷苧簡單的說了一下過程，看起來神色淡淡的，但是她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痛苦，就讓慕容綿明白她心底的難受。
那這麽說……
“那夜前輩……”
“他就是那個給我吃假死藥，擄走我的人……”
“這……”
“我只是和你聊聊天，你出去以後可以當作什麽都不知道。”蘇芷苧見慕容綿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淡淡的道：“你是我的外甥女，我不會害你，只是見到了親人，想要傾吐一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正常和人聊天說話了。”
現在的情況，她也不奢望什麽了。
慕容綿或許能幫她離開這裏。
但是……
她已經時日無多，離開又能如何？
她是想在臨死前再見慕容澤一眼，可是那又能怎麽樣？
被慕容澤發現她還活著，卻又很快要死了，那她寧願被慕容澤一直認為是死的。
總好過他再難過一次。
“那夜前輩……”
“他？”蘇芷苧冷笑一聲，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又咳嗽兩聲，“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他說什麽，你們都不要相信，他把我囚禁在這裏十幾年，十幾年不能離開，不能見我心愛的人，也不能看到我的孩子……”
這對一個女人，對一個母親而言，是何等的殘忍。
“他不是要救你的性命麽？”
“我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即便是想要救我的性命，那又如何？這一切還不都是他造成的？”
“我身邊有兩個厲害的醫者，讓他們給你看看如何？”慕容綿不再說和夜玄有關的事情，轉而問道。
蘇芷苧苦笑，“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是什麽情況，我比誰都清楚，就不麻煩你們了。”
“姨母……”慕容綿別扭的喊出這兩個字，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壓制住她想要喊娘親的欲望，最後只化作這簡單的兩個字，“你都已經十幾年沒和外界接觸了，又怎麽知道現在的醫術發展情況了？以前解決不了的，現在……說不定他們就可以。”
“這……”
“若你真的是我姨母，你應當知曉墨遲這個人吧？”
“師兄……”蘇芷苧瞪大眼看著慕容綿，“你竟然認識墨遲。”
“和我們一起的人，其中有一個是他的徒弟，一個是他的女兒，你真的不讓他們看看麽？”
一說出墨遲的名字，蘇芷苧就有些動心了。
治好病，離開這裏，這是蘇芷苧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希望擺在她的面前，她該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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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綿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看到的人竟然會是……
蘇芷苧。
這感覺……
比什麽都來的震驚。
怪不得她剛剛那麽緊張，難道是因為她的內心知道她會看到這麽一幕，所以才會那樣的麽？
雖然慕容綿對蘇芷苧的印象不是很深，但是她這副模樣，一直刻在了自己的心底。
這是她的娘親……沒有錯。
蘇芷苧看到慕容綿的一瞬間也楞住了。
之前她雖然聽夜玄說有人和她長的很像，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會這麽像。
看著眼前的慕容綿，她的心情很覆雜，虛弱的身體更襯得她的臉色蒼白如雪。
當年……十幾年前，二十年前的她也是這般。
只要她一照鏡子，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種模樣。
“夜夫人？”慕容綿忍著心中的震驚，沖著蘇芷苧笑笑，眼底適時地閃過一抹詫異，然後快速的調整自己的情緒，“夜前輩讓晚輩來和夫人聊天，不知道夫人想聊什麽？”
雖然確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娘親，但是慕容綿知道，此時並不是相認的好時機。
而且她是慕容綿，蘇芷苧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畢竟……
在她的心底，她的第一個孩子是慕容夜，而不是慕容綿。
所以這些都要靜觀其變。
蘇芷苧也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想到慕容綿對自己的稱呼，臉色變了變，語氣有些冷，“我不是夜夫人，還請姑娘別胡亂稱呼。”
不是夜夫人？
慕容綿感覺自己的情緒一下子歡喜起來。
不是夜夫人，那說明了什麽？
“可是……大家都說你是谷主夫人，夜夫人啊。”慕容綿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蘇芷苧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打量，“不是夜夫人，您是誰啊？”
“你是綿心？”蘇芷苧沒有回答慕容綿的話，只是這麽問了一句。
蘇芷苧也只有在慕容綿小時候抱過她，但是也沒見過幾次，她就……
但是對於這個外甥女，她心底是十分喜歡的，尤其是剛剛看到她的一瞬間，她心底就覺得，這樣的女子，就該是她的女兒。
只可惜……
她生的是個兒子。
要不是她和蘇芷兮長的一般模樣，她真要懷疑這個丫頭是她的女兒了。
慕容綿點點頭，“嗯。”
“蘇芷兮的女兒？”蘇芷苧為了確定，又問道。
“是。”慕容綿繼續點頭，不管怎麽說，顧綿心都當了蘇芷兮十幾年的女兒，這點誰都不能抹殺掉。
“綿心，我是你姨母。”蘇芷苧淡笑出聲，眼底有幾分恍惚。
慕容綿心底一哽，鼻尖有點酸，但是她還是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擺出一副茫然的模樣來，“姨母？我的姨母是……可是她已經逝世了啊。”
“綿心，我是蘇芷苧，你的母親的雙生姐姐。”蘇芷苧嘆息一句，又補充道：“別的或許可以假裝，但是這模樣，又如何假裝的了？”
“可是……我姨母不是早就死了麽？”慕容綿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的模樣。
不管是誰，看到了一個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潛意識裏就會覺得眼前的人是假的。
她是慕容綿，她相信蘇芷苧。
但是……
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容許她說出真相。
蘇芷苧面露苦澀，眼底的恨意明顯閃過，她也沒有刻意的遮掩，似乎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恨。
“當初被小人陷害，服了假死藥，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被下葬之後，那些人又偷出了我的屍體，結果在他們交接的時候，我被別人救走了，結果沒有救治及時，就落下了一身病根，後來被人找到了我的下落，又被人給帶走了……所以現在的我在這裏。”
蘇芷苧簡單的說了一下過程，看起來神色淡淡的，但是她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痛苦，就讓慕容綿明白她心底的難受。
那這麽說……
“那夜前輩……”
“他就是那個給我吃假死藥，擄走我的人……”
“這……”
“我只是和你聊聊天，你出去以後可以當作什麽都不知道。”蘇芷苧見慕容綿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淡淡的道：“你是我的外甥女，我不會害你，只是見到了親人，想要傾吐一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正常和人聊天說話了。”
現在的情況，她也不奢望什麽了。
慕容綿或許能幫她離開這裏。
但是……
她已經時日無多，離開又能如何？
她是想在臨死前再見慕容澤一眼，可是那又能怎麽樣？
被慕容澤發現她還活著，卻又很快要死了，那她寧願被慕容澤一直認為是死的。
總好過他再難過一次。
“那夜前輩……”
“他？”蘇芷苧冷笑一聲，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又咳嗽兩聲，“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他說什麽，你們都不要相信，他把我囚禁在這裏十幾年，十幾年不能離開，不能見我心愛的人，也不能看到我的孩子……”
這對一個女人，對一個母親而言，是何等的殘忍。
“他不是要救你的性命麽？”
“我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即便是想要救我的性命，那又如何？這一切還不都是他造成的？”
“我身邊有兩個厲害的醫者，讓他們給你看看如何？”慕容綿不再說和夜玄有關的事情，轉而問道。
蘇芷苧苦笑，“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是什麽情況，我比誰都清楚，就不麻煩你們了。”
“姨母……”慕容綿別扭的喊出這兩個字，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毅力壓制住她想要喊娘親的欲望，最後只化作這簡單的兩個字，“你都已經十幾年沒和外界接觸了，又怎麽知道現在的醫術發展情況了？以前解決不了的，現在……說不定他們就可以。”
“這……”
“若你真的是我姨母，你應當知曉墨遲這個人吧？”
“師兄……”蘇芷苧瞪大眼看著慕容綿，“你竟然認識墨遲。”
“和我們一起的人，其中有一個是他的徒弟，一個是他的女兒，你真的不讓他們看看麽？”
一說出墨遲的名字，蘇芷苧就有些動心了。
治好病，離開這裏，這是蘇芷苧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希望擺在她的面前，她該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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