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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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刺字
“小姐……”竹翠想了想，然後勸道：“奴婢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奴婢插手，可有些話，奴婢覺得，不得不說了。”
顧染心瞪她一眼，“說吧。”
“現在的大小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受了欺負也不吭聲的大小姐了。”竹翠忖度了一下，斟酌著語言，一邊說，一邊看顧染心的神情。
這一點顧染心深有感悟，“你說的沒錯。”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吃癟了那麽多次！
“有些事情，小姐做的太明顯又太急切，大小姐能猜到，自然也會針對小姐。”竹翠繼續道，“正如今天的事情，小姐喜歡荷香小築，大小姐就利用這個事情，搶走了它，這未嘗不是在向小姐你示威。”
“混賬！”顧染心臉色鐵青，“我就知道，那個賤人是故意和我做對的！”
“可這個事情的起源，還是因為小姐你。”竹翠聲音壓低了幾分，“若非是小姐想要她死，若非是夫人想要保小姐，大小姐怎麽會得了這個便宜？”
“你的意思是說，娘親把荷香小築給了顧綿心，還是因為我？”顧染心本以為蘇芷兮是突然發覺顧綿心也是她的女兒，轉而對她疼惜起來了。
沒有想到，卻是因為她。
竹翠點頭，繼續道：“小打小鬧，夫人自然站在小姐這邊，可若是危及性命，夫人在中間為難，要保住小姐，就必須要有所犧牲，小姐難道還不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麽？”
顧染心的眸子深沈許多，“你說的對，是本小姐太急功近利了。”
“小姐能想清楚就好。”
“讓一個人痛苦的方法有很多種，生不如死也是一種，與其讓她一死百了，不如讓她生不如死！”顧染心眸子裏閃過一抹冷笑，“以後我不會再想著殺她了。”
竹翠瑟縮一下，乖巧的應了聲。
只要不設計殺人，以後她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
幾日的功夫，顧綿心的身子已經養的差不多了。
連帶著以往的落下的病根，都被墨初給調養好了。
“墨初，過來。”顧綿心對著墨初勾了勾手指，一臉神秘。
墨初湊過去，一臉好奇，“幹嘛？”
“會不會做人皮面具？”
“你要那個做什麽？”
“你就說你會不會吧！”
墨初為難了一瞬，還是點頭，“會。”
“幫我做一個。”顧綿心一臉嚴肅的道，眼底快速的閃過一道暗芒。
她現在需要另一個身份，而不是……現在顧綿心這張臉。
“我可先說好，我可以幫你做，但是你不能用來害人。”墨初警惕的看向顧綿心，“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我可不做。”
“放心好了。”顧綿心伸手敲了墨初的腦袋一下，然後又道：“給我一根銀針”
“要銀針幹嘛？”墨初條件反射的開口，“試毒？”
顧綿心：“……”
“放心，經過了這件事，短期時間內，他們是不敢再下毒了。”墨初繼續道，“就算下毒，也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用不著你拿著銀針提心吊膽的。”
顧綿心囧了一下，“你想多了，我只是用一下針而已，你的銀針比普通的人幹凈。”
墨初抿抿唇，拿出一根銀針遞過去，“你可別給我弄丟了。”
“放心。”淡淡應了一聲，顧綿心繼續道：“你幫我做個人皮面具，需要我畫個模樣麽？”
“你有要求的話，就畫吧。”
顧綿心把針放到一旁，然後去書桌前畫了一幅畫。
那是根據冷傾情的樣貌，稍微改變了幾分。
墨初將畫拿到手中，有點無語的看顧綿心，“這模樣不是和你很像麽？只是稍微有點不同，至於再弄個人皮面具麽？”
顧綿心呆了呆，“和我很像麽？”
她從未仔細觀察過自己這張臉，更沒有把這張臉和冷傾情的那張臉做過對比，現在聽墨初一說，她的神色變了變。
許是因為風格不同的緣故，她從來都沒有把這兩個身份聯系到一起過。
想著兩張臉素面朝天時候的模樣，顧綿心心下一驚，竟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這兩張臉，不說有一模一樣，保守估計，卻有五分像。
怪不得她會重生在顧綿心的身上，難不成竟是因為這種緣故？
“那你現在還要人皮面具麽？”墨初看著顧綿心，好奇的問。
顧綿心搖搖頭，“不用了。”
她用自己的臉，可能比用人皮面具還穩妥。
想著，坐回軟塌上，顧綿心拿起銀針，開始在手腕上胡亂的刺著什麽。
鮮血一瞬間溢出，看的墨初兩眼發直。
“你這是要做什麽？自殘？”墨初一把搶過銀針，“我給你針可不是為了讓你傷害自己的！”
顧綿心搶回銀針，淡淡的道：“我只是給自己做一個紀念罷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記在紙上，不如刻在身上。”
“你……”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顧綿心繼續刻字，在手臂上刻出了一個“冷”字，又在冷的旁邊，刻上了一個花紋。
那是冷家特有的圖案標志。
相同的字，相同的圖案，相同的位置，冷傾情的手臂上也有。
冷傾情已死，但是她要塑造出一個活著的冷傾情。
屬於她的一切，絕對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墨初不懂顧綿心的用意，黎若也不明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綿心在那自殘，心底一陣陣擔憂。
看著都疼！
刻好之後，顧綿心將銀針還給墨初。
墨初接過銀針，片刻後，臉色難看至極，“銀針變色了。”
顧綿心一噎，“中毒了？”
老天就不能盼她好點麽？天天糟心的事兒這麽多！
“變紅了。”墨初根本就沒有搭理顧綿心，咬牙道：“我的銀針可都是治病的，從來都沒有染過血！結果在你這裏破了例！”
顧綿心：“……”
她當是多大的事兒呢！
嚇死了。
“你洗洗，再用火烤一烤不就行了麽？”顧綿心撇嘴，“實在不行，你把這根銀針送我，回頭我送你一套更好的銀針，怎麽樣？”
冷家暗殿有四大殿主，其一擅毒，想要一套上好銀針，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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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竹翠想了想，然後勸道：“奴婢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奴婢插手，可有些話，奴婢覺得，不得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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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大小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受了欺負也不吭聲的大小姐了。”竹翠忖度了一下，斟酌著語言，一邊說，一邊看顧染心的神情。
這一點顧染心深有感悟，“你說的沒錯。”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吃癟了那麽多次！
“有些事情，小姐做的太明顯又太急切，大小姐能猜到，自然也會針對小姐。”竹翠繼續道，“正如今天的事情，小姐喜歡荷香小築，大小姐就利用這個事情，搶走了它，這未嘗不是在向小姐你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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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娘親把荷香小築給了顧綿心，還是因為我？”顧染心本以為蘇芷兮是突然發覺顧綿心也是她的女兒，轉而對她疼惜起來了。
沒有想到，卻是因為她。
竹翠點頭，繼續道：“小打小鬧，夫人自然站在小姐這邊，可若是危及性命，夫人在中間為難，要保住小姐，就必須要有所犧牲，小姐難道還不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麽？”
顧染心的眸子深沈許多，“你說的對，是本小姐太急功近利了。”
“小姐能想清楚就好。”
“讓一個人痛苦的方法有很多種，生不如死也是一種，與其讓她一死百了，不如讓她生不如死！”顧染心眸子裏閃過一抹冷笑，“以後我不會再想著殺她了。”
竹翠瑟縮一下，乖巧的應了聲。
只要不設計殺人，以後她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
幾日的功夫，顧綿心的身子已經養的差不多了。
連帶著以往的落下的病根，都被墨初給調養好了。
“墨初，過來。”顧綿心對著墨初勾了勾手指，一臉神秘。
墨初湊過去，一臉好奇，“幹嘛？”
“會不會做人皮面具？”
“你要那個做什麽？”
“你就說你會不會吧！”
墨初為難了一瞬，還是點頭，“會。”
“幫我做一個。”顧綿心一臉嚴肅的道，眼底快速的閃過一道暗芒。
她現在需要另一個身份，而不是……現在顧綿心這張臉。
“我可先說好，我可以幫你做，但是你不能用來害人。”墨初警惕的看向顧綿心，“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我可不做。”
“放心好了。”顧綿心伸手敲了墨初的腦袋一下，然後又道：“給我一根銀針”
“要銀針幹嘛？”墨初條件反射的開口，“試毒？”
顧綿心：“……”
“放心，經過了這件事，短期時間內，他們是不敢再下毒了。”墨初繼續道，“就算下毒，也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用不著你拿著銀針提心吊膽的。”
顧綿心囧了一下，“你想多了，我只是用一下針而已，你的銀針比普通的人幹凈。”
墨初抿抿唇，拿出一根銀針遞過去，“你可別給我弄丟了。”
“放心。”淡淡應了一聲，顧綿心繼續道：“你幫我做個人皮面具，需要我畫個模樣麽？”
“你有要求的話，就畫吧。”
顧綿心把針放到一旁，然後去書桌前畫了一幅畫。
那是根據冷傾情的樣貌，稍微改變了幾分。
墨初將畫拿到手中，有點無語的看顧綿心，“這模樣不是和你很像麽？只是稍微有點不同，至於再弄個人皮面具麽？”
顧綿心呆了呆，“和我很像麽？”
她從未仔細觀察過自己這張臉，更沒有把這張臉和冷傾情的那張臉做過對比，現在聽墨初一說，她的神色變了變。
許是因為風格不同的緣故，她從來都沒有把這兩個身份聯系到一起過。
想著兩張臉素面朝天時候的模樣，顧綿心心下一驚，竟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這兩張臉，不說有一模一樣，保守估計，卻有五分像。
怪不得她會重生在顧綿心的身上，難不成竟是因為這種緣故？
“那你現在還要人皮面具麽？”墨初看著顧綿心，好奇的問。
顧綿心搖搖頭，“不用了。”
她用自己的臉，可能比用人皮面具還穩妥。
想著，坐回軟塌上，顧綿心拿起銀針，開始在手腕上胡亂的刺著什麽。
鮮血一瞬間溢出，看的墨初兩眼發直。
“你這是要做什麽？自殘？”墨初一把搶過銀針，“我給你針可不是為了讓你傷害自己的！”
顧綿心搶回銀針，淡淡的道：“我只是給自己做一個紀念罷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記在紙上，不如刻在身上。”
“你……”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顧綿心繼續刻字，在手臂上刻出了一個“冷”字，又在冷的旁邊，刻上了一個花紋。
那是冷家特有的圖案標志。
相同的字，相同的圖案，相同的位置，冷傾情的手臂上也有。
冷傾情已死，但是她要塑造出一個活著的冷傾情。
屬於她的一切，絕對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墨初不懂顧綿心的用意，黎若也不明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綿心在那自殘，心底一陣陣擔憂。
看著都疼！
刻好之後，顧綿心將銀針還給墨初。
墨初接過銀針，片刻後，臉色難看至極，“銀針變色了。”
顧綿心一噎，“中毒了？”
老天就不能盼她好點麽？天天糟心的事兒這麽多！
“變紅了。”墨初根本就沒有搭理顧綿心，咬牙道：“我的銀針可都是治病的，從來都沒有染過血！結果在你這裏破了例！”
顧綿心：“……”
她當是多大的事兒呢！
嚇死了。
“你洗洗，再用火烤一烤不就行了麽？”顧綿心撇嘴，“實在不行，你把這根銀針送我，回頭我送你一套更好的銀針，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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