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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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門考試結束。
周寧理好東西過來問他，“你這衣服什麽時候穿的？”
衣服給他明顯偏大了，上面都是濃重的雨後氣息，宋晨還沒說話，周寧哦了聲，“陳朗的啊，怪不得眼熟。”
宋晨低頭嗯了下，揉揉發紅的耳朵。
兩人一起出了教室門，發現陳朗已經在門口等了。
他只穿著略顯單薄的校服外套，斜靠在墻上顯得身姿高瘦挺拔，側臉輪廓咄咄逼人，眉眼深邃冷峻。
在一群朝氣的少年中，沈默的陳朗已經有著成年人的成熟與獨特魅力。
來來往往學生眾多，他冷著面掠過，唯有在看見宋晨出來後，那張冷峻的面容才有所柔和下來。
宋晨內心不由得發緊，感覺身上外套上的氣息又重了幾分。旁邊周寧笑了聲，和宋晨咬耳朵，“你咬的也夠狠啊，我看他脖子都流血了。”
一句話說的宋晨渾身都燥起，瞥了周寧眼，“別亂說話。”
周寧嘿嘿笑了兩聲，和陳朗打過招呼就下樓接小元。
“還難受嗎？”陳朗問他。
宋晨搖搖頭，脫下衣服還給他，陳朗目光略微下沈，還是接過來穿上，擡腳跟上宋晨的腳步。
外面飄著細密的小雪，砸在傘上發出劈裏啪啦聲。
陳朗把傘朝下低了點，遮住大半風雪，偏頭問宋晨，“過年有安排嗎？”
宋晨沒回答。
陳朗繼續問：“明天去你家，我……”
“我不在。”宋晨拒絕道。
陳朗眨了下眼，胸口堵著一口悶氣，“那你什麽時候在，我再去。”
宋晨想也沒想的說：“什麽時候都不在。”
說完拉開車門坐進去，示意王叔開車。
車子絕塵而去，陳朗握著傘柄的手被風吹的生疼，突出的骨節用力到發白。
寒假只有短短不到一月，宋晨在家裏刷題看劇，無所事事。年關將近，阮如安在的醫院裏特忙，一點要過年的意思都沒，宋慶益更不用說，年底各種報告會議，忙的腳不沾地。
家裏只有宋晨和林姨在，這天買了火鍋材料打算讓宋晨暖暖身子。
閑來無事宋晨幫她把菜端上來，拿著碗坐椅子上看火鍋咕嚕咕嚕冒泡泡。
“別離那麽近，小心被燙到。”林姨看到後說，“這次放假怎麽不見你出去玩啊？”
“太冷了。”
林姨笑道：“又冷不到你，家裏車裏哪裏沒暖氣，之前暑假那麽熱還天天出去。”
宋晨垂下眼睫，悶悶不樂掃了眼手機，上面陳朗連著幾天都發來同樣的消息：在家嗎？
“說起來好久沒看到小陳來找你玩，哎呦瞧我這記性，剛還看見他了。”林姨忽然站起拿了一袋東西來給宋晨，“這是小陳給你的，說是你上回落他家了。”
是一袋衣服，宋晨聞到上面有陳朗的雨後氣息，是他穿過不久的。
裏面還夾著張紙條，宋晨拿出一看，上面寫著：難受就穿上。
他心裏莫名酸澀，“姨，你在哪裏看見他的。”
“就附近啊，問他說是在等人，不過我買菜回來還在等，也不知道等誰，怪冷的天啊。”
“我們家附近？”
“是啊，就不遠處，從客廳窗戶那可以看見。”說完就見宋晨急急往客廳跑去，林姨說：“都過去兩小時了，現在肯定不在。”
窗簾撩開縫隙，宋晨墊著腳往外看。
沒有啊。
廚房裏林姨喊他趕緊回去，丸子熟了。
宋晨心不在焉應了聲，正要轉身走，斜眼一掃看到斜對面樹下停著一輛很熟悉的車。
車外站著的人更眼熟。
是陳朗啊。
宋晨的心砰砰跳，眼一熱，就撥通了陳朗的電話。
“晨晨……”那頭陳朗迫不及待接起。
宋晨透過窗戶看他，“你在哪裏？”
“在外面。”
“外面哪裏？”
“……”沈默幾秒，陳朗回答，“你家附近，我知道你不在，只是剛好有事路過。”
騙子。
宋晨看他換了個姿勢，卻一點也沒要進車裏的意思。
“陳朗，你又騙我！”
良久，陳朗的聲音低落幾分，“對不起。”
宋晨咬了下唇，松開，“上來把你衣服拿走。”
幾分鐘後陳朗按響門鈴，宋晨先一步去開門，剛打開一點就把衣服袋子遞過去，陳朗沒接，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眼神熾熱到仿佛好幾年沒見過似的。
“拿走。”
“晨晨，我還沒吃飯，樓下好冷。”陳朗舔了下有些幹澀的嘴唇，“讓我進去坐下好不好？”
宋晨冷著臉，“不好。”
陳朗伸出手，沒拿袋子，反而握住宋晨的手腕，溫暖的熱度讓宋晨縮了下，卻沒掙開。
他借機往裏走了步，靠近宋晨，“可以聽我講了嗎？”
“我不想聽。”宋晨一想起那些全身都在抗拒。
他討厭信息素，更討厭什麽omega。
陳朗的語氣嚴厲幾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晨晨。”
“怎麽解決！alpha又沒發情，只要你離我遠遠的就不會有問題。”宋晨推著他，試圖讓他出去，“畢業後我們就不會再見面，聞不到什麽信息素對你一點影響也沒，你不用說著喜歡來騙我。”
說出的話顛三倒四，氣得陳朗頭疼，本能的對宋晨的抗拒很不滿，眉頭狠狠皺起，“宋晨，我說了幾次？無論是你以前認為的病發，還是現在所謂的信息素，和我喜歡你沒有一點關系。”
“沒有信息素你不會喜歡我，你親口說的！”
陳朗眸色暗的可怕，強烈的雨後氣息在玄關處溢散開來，無一不昭顯陳朗的怒氣，宋晨頓時兩腿發軟，扶著墻壁就想走，被陳朗一把抱起往樓上去。
“放我下來！”
“是誰啊？晨晨過來吃飯了。”廚房裏林姨在喊。
陳朗捂住他的嘴，替他回答：“林姨，是我，找晨晨有點事，等下再吃。”
說完帶著人進了他的房間，鎖上門。
強勢霸道的雨後氣息跟圈占地盤似的一下就把房間填得滿滿的。
“你要幹嘛陳朗？這裏是我家。”宋晨強行鎮定下來，放在床上的手卻緊張地抓住床單。
陳朗面色不善，單膝跪床上，一點點靠近他，“不幹嘛，你不是說因為信息素才喜歡你嗎，那我讓你看看我是怎麽喜歡你的信息素。”
聽出他語氣裏的威脅含意，宋晨縮著往後退，抓著腳踝被按住。
房間裏的雨後氣息瞬間淩厲，宋晨難耐地喘了聲，奶香味被勾著釋放出來，輕松地被陳朗壓在床上。
“不要陳朗。”
手指劃過後頸，摸著敏感的嫩肉按下去，感受到宋晨在身下不斷顫栗，陳朗輕聲問他：“知道這叫什麽嗎？”
宋晨顫聲說：“脖……脖子。”
“錯了，這是晨晨的腺體，晨晨身上的奶香就是從這裏飄出，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人昏了頭，看到你就想咬你，吃了你！”
“不過他們咬了沒用，只有我咬才行，咬的時候我的信息素會流到你身體的每一處，晨晨會爽的哭出來，特別好看，從裏到外都會染上我的氣味，打上我的印記，這叫臨時標記。”
說著他的手慢慢下滑，摸上宋晨肚子。
“這裏藏了個生殖腔，等以後晨晨真正發情時，生殖腔會打開。”陳朗的手又下移點，“這裏會變濕，原來已經濕了啊。真乖，這樣我就能進去在晨晨最深的地方成結，留下我的信息素，從此以後你身上永遠都能聞到我的氣息，這叫徹底標記。”
“你閉嘴啊！”宋晨咬著床單哭。
“還沒完呢。三個月後晨晨的肚子還會大起來，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陳朗咬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說給他聽，“你會懷上我的孩子。”
輕輕巧巧一句話讓宋晨驀地睜大眼，想起什麽東西，眼淚瞬間一顆顆掉下，床單染上一層深色，嗚嗚咽咽抽泣，“你才懷孕，我他媽是男的……”
陳朗在他耳邊惡劣的笑著，“奶香味的男生。”
宋晨氣得直掉眼淚，奶香味撒錢似的往外冒。
不知過了多久，陳朗松開對他的桎梏，收起雨後氣息，房間裏那股壓迫感逐漸消失。
他開了窗，回頭看床上宋晨蜷縮著，肩膀不停抖動。
小可憐。
自己看著也難受，陳朗爬上去摸摸他的額頭，一手濕噠噠，還沒說什麽，宋晨軟綿綿的一巴掌扇來拍在他臉上。
“變態。”
“害怕啦？”陳朗抱住他，釋放出雨後氣息溫溫柔柔地安撫著他，“別怕，說過不會用信息素逼你，我說的那些只要你沒點頭，我都不會做。”
宋晨沒被安慰到，又打了他臉一下，“點頭了也不許做。”
陳朗抓住他的手親了下，沒應下。
擦了擦宋晨臉上的汗水，說：“我承認瞞著你是不對，但那時候貿然和你講什麽omega，你會信嗎？而且最開始我確實不想讓你知道。”
宋晨驚了，這人居然敢承認？
“為什麽？”
“……”陳朗莫名沈默下來，直到宋晨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才小聲說：“怕你跑了。”
“哈？”
“怕你跑了。”陳朗說：“我沒想過喜歡誰，反正誰也不會在我身邊待一輩子，可你是個例外，只要我釋放點信息素，或者咬你一口，你就會心甘情願的待在我身邊，離不開我。所以我怕啊，怕你知道後想辦法勾得我徹底標記了，然後踹開我就跑。”
宋晨瞪著眼，“我是這種人？”
陳朗：“是誰當初拿著合約讓我簽字，還要給我錢？”
宋晨眨眨眼，洩氣。
好吧，他還是真會那麽做。
不對！
宋晨抓住重點，揪著他衣服說：“你還是沒喜歡我，只是用信息素讓我離不開。”
“對。”陳朗承認的很快，在宋晨生氣前把人又抱緊點，不讓跑，“我開始只是想用信息素讓你離不開，可後來發現不行，我不光想讓你人離不開，我想要你的心也離不開我。”
宋晨撇撇嘴，“可能是信息素讓你昏頭了吧。”
陳朗反問，“那晨晨會這麽傷心也是信息素昏頭了？”
宋晨囁嚅道：“我……我又不知道。”
“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陳朗摸了摸他的頭發，情話不要錢一樣，“我喜歡晨晨的信息素，更喜歡晨晨這個人，如果哪天信息素沒了，我們都變回正常人，我喜歡的還是你。”
“可是……”
宋晨還是很在意他當初那句話。
聽見陳朗嘆了口氣，“晨晨，不要拿假設否定我。”
他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感受著猛烈跳動的心臟，黑沈沈的眼眸緊盯著宋晨，“也不要否定你自己。”
明顯的震動讓宋晨也跟著失神，仿佛陳朗的心跳帶著他的一塊跳動著。
想再靠近點。
宋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整個人貼在陳朗胸前了，陳朗略微低頭，問：“晨晨，可以咬你了嗎？”
忍太久了。
宋晨臉色變得通紅，還是點點頭，在陳朗將要咬下去時，忽然想起問道：“為什麽我們會變成omega和alph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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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理好東西過來問他，“你這衣服什麽時候穿的？”
衣服給他明顯偏大了，上面都是濃重的雨後氣息，宋晨還沒說話，周寧哦了聲，“陳朗的啊，怪不得眼熟。”
宋晨低頭嗯了下，揉揉發紅的耳朵。
兩人一起出了教室門，發現陳朗已經在門口等了。
他只穿著略顯單薄的校服外套，斜靠在墻上顯得身姿高瘦挺拔，側臉輪廓咄咄逼人，眉眼深邃冷峻。
在一群朝氣的少年中，沈默的陳朗已經有著成年人的成熟與獨特魅力。
來來往往學生眾多，他冷著面掠過，唯有在看見宋晨出來後，那張冷峻的面容才有所柔和下來。
宋晨內心不由得發緊，感覺身上外套上的氣息又重了幾分。旁邊周寧笑了聲，和宋晨咬耳朵，“你咬的也夠狠啊，我看他脖子都流血了。”
一句話說的宋晨渾身都燥起，瞥了周寧眼，“別亂說話。”
周寧嘿嘿笑了兩聲，和陳朗打過招呼就下樓接小元。
“還難受嗎？”陳朗問他。
宋晨搖搖頭，脫下衣服還給他，陳朗目光略微下沈，還是接過來穿上，擡腳跟上宋晨的腳步。
外面飄著細密的小雪，砸在傘上發出劈裏啪啦聲。
陳朗把傘朝下低了點，遮住大半風雪，偏頭問宋晨，“過年有安排嗎？”
宋晨沒回答。
陳朗繼續問：“明天去你家，我……”
“我不在。”宋晨拒絕道。
陳朗眨了下眼，胸口堵著一口悶氣，“那你什麽時候在，我再去。”
宋晨想也沒想的說：“什麽時候都不在。”
說完拉開車門坐進去，示意王叔開車。
車子絕塵而去，陳朗握著傘柄的手被風吹的生疼，突出的骨節用力到發白。
寒假只有短短不到一月，宋晨在家裏刷題看劇，無所事事。年關將近，阮如安在的醫院裏特忙，一點要過年的意思都沒，宋慶益更不用說，年底各種報告會議，忙的腳不沾地。
家裏只有宋晨和林姨在，這天買了火鍋材料打算讓宋晨暖暖身子。
閑來無事宋晨幫她把菜端上來，拿著碗坐椅子上看火鍋咕嚕咕嚕冒泡泡。
“別離那麽近，小心被燙到。”林姨看到後說，“這次放假怎麽不見你出去玩啊？”
“太冷了。”
林姨笑道：“又冷不到你，家裏車裏哪裏沒暖氣，之前暑假那麽熱還天天出去。”
宋晨垂下眼睫，悶悶不樂掃了眼手機，上面陳朗連著幾天都發來同樣的消息：在家嗎？
“說起來好久沒看到小陳來找你玩，哎呦瞧我這記性，剛還看見他了。”林姨忽然站起拿了一袋東西來給宋晨，“這是小陳給你的，說是你上回落他家了。”
是一袋衣服，宋晨聞到上面有陳朗的雨後氣息，是他穿過不久的。
裏面還夾著張紙條，宋晨拿出一看，上面寫著：難受就穿上。
他心裏莫名酸澀，“姨，你在哪裏看見他的。”
“就附近啊，問他說是在等人，不過我買菜回來還在等，也不知道等誰，怪冷的天啊。”
“我們家附近？”
“是啊，就不遠處，從客廳窗戶那可以看見。”說完就見宋晨急急往客廳跑去，林姨說：“都過去兩小時了，現在肯定不在。”
窗簾撩開縫隙，宋晨墊著腳往外看。
沒有啊。
廚房裏林姨喊他趕緊回去，丸子熟了。
宋晨心不在焉應了聲，正要轉身走，斜眼一掃看到斜對面樹下停著一輛很熟悉的車。
車外站著的人更眼熟。
是陳朗啊。
宋晨的心砰砰跳，眼一熱，就撥通了陳朗的電話。
“晨晨……”那頭陳朗迫不及待接起。
宋晨透過窗戶看他，“你在哪裏？”
“在外面。”
“外面哪裏？”
“……”沈默幾秒，陳朗回答，“你家附近，我知道你不在，只是剛好有事路過。”
騙子。
宋晨看他換了個姿勢，卻一點也沒要進車裏的意思。
“陳朗，你又騙我！”
良久，陳朗的聲音低落幾分，“對不起。”
宋晨咬了下唇，松開，“上來把你衣服拿走。”
幾分鐘後陳朗按響門鈴，宋晨先一步去開門，剛打開一點就把衣服袋子遞過去，陳朗沒接，只是直勾勾的看著，眼神熾熱到仿佛好幾年沒見過似的。
“拿走。”
“晨晨，我還沒吃飯，樓下好冷。”陳朗舔了下有些幹澀的嘴唇，“讓我進去坐下好不好？”
宋晨冷著臉，“不好。”
陳朗伸出手，沒拿袋子，反而握住宋晨的手腕，溫暖的熱度讓宋晨縮了下，卻沒掙開。
他借機往裏走了步，靠近宋晨，“可以聽我講了嗎？”
“我不想聽。”宋晨一想起那些全身都在抗拒。
他討厭信息素，更討厭什麽omega。
陳朗的語氣嚴厲幾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晨晨。”
“怎麽解決！alpha又沒發情，只要你離我遠遠的就不會有問題。”宋晨推著他，試圖讓他出去，“畢業後我們就不會再見面，聞不到什麽信息素對你一點影響也沒，你不用說著喜歡來騙我。”
說出的話顛三倒四，氣得陳朗頭疼，本能的對宋晨的抗拒很不滿，眉頭狠狠皺起，“宋晨，我說了幾次？無論是你以前認為的病發，還是現在所謂的信息素，和我喜歡你沒有一點關系。”
“沒有信息素你不會喜歡我，你親口說的！”
陳朗眸色暗的可怕，強烈的雨後氣息在玄關處溢散開來，無一不昭顯陳朗的怒氣，宋晨頓時兩腿發軟，扶著墻壁就想走，被陳朗一把抱起往樓上去。
“放我下來！”
“是誰啊？晨晨過來吃飯了。”廚房裏林姨在喊。
陳朗捂住他的嘴，替他回答：“林姨，是我，找晨晨有點事，等下再吃。”
說完帶著人進了他的房間，鎖上門。
強勢霸道的雨後氣息跟圈占地盤似的一下就把房間填得滿滿的。
“你要幹嘛陳朗？這裏是我家。”宋晨強行鎮定下來，放在床上的手卻緊張地抓住床單。
陳朗面色不善，單膝跪床上，一點點靠近他，“不幹嘛，你不是說因為信息素才喜歡你嗎，那我讓你看看我是怎麽喜歡你的信息素。”
聽出他語氣裏的威脅含意，宋晨縮著往後退，抓著腳踝被按住。
房間裏的雨後氣息瞬間淩厲，宋晨難耐地喘了聲，奶香味被勾著釋放出來，輕松地被陳朗壓在床上。
“不要陳朗。”
手指劃過後頸，摸著敏感的嫩肉按下去，感受到宋晨在身下不斷顫栗，陳朗輕聲問他：“知道這叫什麽嗎？”
宋晨顫聲說：“脖……脖子。”
“錯了，這是晨晨的腺體，晨晨身上的奶香就是從這裏飄出，只要一點點就能讓人昏了頭，看到你就想咬你，吃了你！”
“不過他們咬了沒用，只有我咬才行，咬的時候我的信息素會流到你身體的每一處，晨晨會爽的哭出來，特別好看，從裏到外都會染上我的氣味，打上我的印記，這叫臨時標記。”
說著他的手慢慢下滑，摸上宋晨肚子。
“這裏藏了個生殖腔，等以後晨晨真正發情時，生殖腔會打開。”陳朗的手又下移點，“這裏會變濕，原來已經濕了啊。真乖，這樣我就能進去在晨晨最深的地方成結，留下我的信息素，從此以後你身上永遠都能聞到我的氣息，這叫徹底標記。”
“你閉嘴啊！”宋晨咬著床單哭。
“還沒完呢。三個月後晨晨的肚子還會大起來，知道為什麽嗎？因為……”陳朗咬著他的耳朵，一字一頓說給他聽，“你會懷上我的孩子。”
輕輕巧巧一句話讓宋晨驀地睜大眼，想起什麽東西，眼淚瞬間一顆顆掉下，床單染上一層深色，嗚嗚咽咽抽泣，“你才懷孕，我他媽是男的……”
陳朗在他耳邊惡劣的笑著，“奶香味的男生。”
宋晨氣得直掉眼淚，奶香味撒錢似的往外冒。
不知過了多久，陳朗松開對他的桎梏，收起雨後氣息，房間裏那股壓迫感逐漸消失。
他開了窗，回頭看床上宋晨蜷縮著，肩膀不停抖動。
小可憐。
自己看著也難受，陳朗爬上去摸摸他的額頭，一手濕噠噠，還沒說什麽，宋晨軟綿綿的一巴掌扇來拍在他臉上。
“變態。”
“害怕啦？”陳朗抱住他，釋放出雨後氣息溫溫柔柔地安撫著他，“別怕，說過不會用信息素逼你，我說的那些只要你沒點頭，我都不會做。”
宋晨沒被安慰到，又打了他臉一下，“點頭了也不許做。”
陳朗抓住他的手親了下，沒應下。
擦了擦宋晨臉上的汗水，說：“我承認瞞著你是不對，但那時候貿然和你講什麽omega，你會信嗎？而且最開始我確實不想讓你知道。”
宋晨驚了，這人居然敢承認？
“為什麽？”
“……”陳朗莫名沈默下來，直到宋晨不耐煩的踢了他一腳才小聲說：“怕你跑了。”
“哈？”
“怕你跑了。”陳朗說：“我沒想過喜歡誰，反正誰也不會在我身邊待一輩子，可你是個例外，只要我釋放點信息素，或者咬你一口，你就會心甘情願的待在我身邊，離不開我。所以我怕啊，怕你知道後想辦法勾得我徹底標記了，然後踹開我就跑。”
宋晨瞪著眼，“我是這種人？”
陳朗：“是誰當初拿著合約讓我簽字，還要給我錢？”
宋晨眨眨眼，洩氣。
好吧，他還是真會那麽做。
不對！
宋晨抓住重點，揪著他衣服說：“你還是沒喜歡我，只是用信息素讓我離不開。”
“對。”陳朗承認的很快，在宋晨生氣前把人又抱緊點，不讓跑，“我開始只是想用信息素讓你離不開，可後來發現不行，我不光想讓你人離不開，我想要你的心也離不開我。”
宋晨撇撇嘴，“可能是信息素讓你昏頭了吧。”
陳朗反問，“那晨晨會這麽傷心也是信息素昏頭了？”
宋晨囁嚅道：“我……我又不知道。”
“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陳朗摸了摸他的頭發，情話不要錢一樣，“我喜歡晨晨的信息素，更喜歡晨晨這個人，如果哪天信息素沒了，我們都變回正常人，我喜歡的還是你。”
“可是……”
宋晨還是很在意他當初那句話。
聽見陳朗嘆了口氣，“晨晨，不要拿假設否定我。”
他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感受著猛烈跳動的心臟，黑沈沈的眼眸緊盯著宋晨，“也不要否定你自己。”
明顯的震動讓宋晨也跟著失神，仿佛陳朗的心跳帶著他的一塊跳動著。
想再靠近點。
宋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整個人貼在陳朗胸前了，陳朗略微低頭，問：“晨晨，可以咬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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