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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兒女情長重要的,愛妃應該能理解吧。”

馮念:……

雖然早就知道狗東西莫得良心,沒想到他這麽敢說!

貴妃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站起來,拽著某人的龍袍就要把人往外面拖:“我理解你個臭雞蛋啊,你走,你給我出去!”

真情流露完畢之後,裴乾找回了他的腦子,當時就恨不得抄起茶碗照頭上給自己一下。

怎麽就讓貴妃迷了眼,一不小心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以母大蟲的霸道性子,這還得了?

裴乾靈機一動,想說他開玩笑的,就挨了兩下捶:“讓你走還杵這兒幹啥?想氣得我六七個月就早產是不是?”

“……”那當然必須不能啊,裴乾都忘了他還有事沒問,果斷撤退了,在庭院裏見著陳嬤嬤她們還吩咐來著,“好生勸勸貴妃,就算不為朕想也為自己想想,懷著身孕怎麽能動氣?多勸勸她!”

長禧宮的在點頭,李忠順和小趙子都服氣了。

皇上啊,您又折騰了什麽玩意兒?又把貴妃氣著了???

皇上沒空理會他們,他回去給天上的岳父母上了柱香,認真說明了父皇當初是怎麽將皇位交到他手裏,他作為一國之君有多不容易。

雖然確實存了那麽一點點利用貴妃的心,那也是為了天下蒼生。以及他對貴妃是有真情真意的,後宮這麽多妃嬪裏面,他最喜歡最心疼的就是貴妃,因為貴妃懷著身孕,哪怕新人進宮了他都無心召幸,這不是愛嗎?

所以說他絕對不是負心漢,岳父母千萬不要誤會。

這頭狗皇帝提心吊膽的,那邊陳嬤嬤做足了準備才進屋去,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氣到頭暈腹痛的貴妃娘娘,她都想好看情況不對立刻讓吉祥跑太醫院了,結果娘娘跟沒事人似的,說感覺有點餓了,晚上要早點吃。

陳嬤嬤:???不是說娘娘生氣了讓勸著點?

這瞧著跟平時不一個樣嗎?

猶豫之下,陳嬤嬤問:“皇上才來一小會兒,怎就走了?”

“因為本宮不想見他。”

“又是為何?”

“他沒麗妃好看不說,沒蘇妃身上香,又沒敏妃嘴甜會來事……見他還不如見見各宮妃嬪。”

陳嬤嬤感覺好像哪裏不對,又想到最近各位娘娘的表現,這麽說好像也沒錯的樣子。

但這還是不對啊!

“奴才覺得吧,在宮裏要過得舒坦,還是得籠絡著皇上才行。”

“知道嬤嬤擔心我,其實大可不必。男人都是賤皮子,你越舔著他越不當回事,本宮趕他出去也不是第一回了,不還是皇上心裏最特別的那個?再者皇上親口說過他是最念舊情的人,就算哪天有新歡不寵我了,吃穿用度少不了的。”

陳嬤嬤聽了想哭。

她真想知道皇上每次過來單獨跟娘娘在屋裏到底聊些什麽啊,還說過這種話。

想哭的還不止陳嬤嬤一個,還有群裏的妲己姐姐,她好不容易想到拿貢獻賺貢獻,結果狗皇帝不配合,說了半天楞沒說到正題上。

現在潘玉兒不認賬。

姓呂的更氣人,她的技能用出去了貢獻到手了,轉身說賭局作廢,只因沒法評判。

妲己:“你們有沒有良心?摸著良心說啊,裴乾還能因為心疼群主戒肉?他明擺著是怕酣戰到一半便秘丟醜。”

萬貞兒:“我是這麽覺得,可他不承認啊。”

褒姒:“算了,不就五十個點,不至於。”

呂雉:“別著急,等我技能冷卻好了你再跟她們賭,總不能次次都這麽倒黴。”

趙飛燕:“我就沒想明白妲己姐姐怎麽想出這個玩法?搞到最後老祖穩賺不賠。”

第 120 章 一二零:

裴乾鬧這一出不過是調劑而已,比起他,馮念更在意自己的肚子以及托付給敏妃那事。

除此之外她還存了少許看熱鬧的心思,想知道馮曦嫁去那邊以後過著怎樣的生活。得要承認,她很高興見到曾經傷害過自己的兩人被迫綁在一起相互折磨,這種事,光是聽著都讓人感到愉悅暢快。

熹貴妃娘娘就是這樣一個真實的愛記仇的人。

不過看在宮裏信徒們的眼中,她再寬容仁愛不過,不光慷慨的原諒了娘家那位手段下作的妹妹,還在得知婚訊以後,補上了賀禮與祝福。

大家都覺得,那樣不堪的一對根本配不上她的祝福。

敏妃作為裴澤的姨媽,時常可惜她表姐那一家子眼光太差。本來要是裴澤不作妖哪會有皇上的事?他竟然把到手的……推了出去,換了個喪門星娶進門來。馮曦跟貴妃娘娘是一家姐妹不錯,兩人的命差太多,貴妃娘娘有大來歷大造化,馮曦卻同瘟神一樣,誰沾上誰就倒黴。

也無所謂了,反正個人自有緣法,路走成什麽樣都是自己選的。敏妃還沒無聊到多管別家閑事,比起提點裴澤一家,她回味了一下貴妃說那個話,覺得貴妃對下面兩個妹妹的態度確實不一樣,跟馮曦之間興許還有心結,對馮還真不差。

貴妃的態度擺出來了,馮的親事就挺好辦的。

敏妃給娘家遞了個話,讓母親抽空進宮一趟。娘家人以為她想通了,興沖沖來,結果敏妃說什麽?

“貴妃娘家小妹到歲數了,可以聘來,你看她配咱家哪個合適?”

“娘娘說誰?貴妃娘家小妹?是那個進宮做過奴婢還去過胡國的馮?她那樣的哪配得上咱家兒郎?”

敏妃懂她為何不屑。

娶妻和納妾不同,哪怕馮慶餘還是尚書,他女兒被送給過胡國二王子在別人看來就不幹凈了,娶這麽個夫人回去是會被笑話的。

要是從前的敏妃,斷不會考慮這種事情,現在情況不同。

“您知道胡國那邊沒碰過她。”

“我當然知道,碰過也不可能退得回來。假如馮慶餘沒倒,我會考慮;哪怕馮慶餘倒了,若她是宮裏熹貴妃的同胞妹妹我也會考慮;但她不是,娶這麽個對咱家沒任何好處,只會平添一樁笑料。”

“據我所知,貴妃娘娘還挺在意這個妹妹,您最好慎重考慮。咱家並不缺人,您親生的舍不得隔房的呢?三叔家的腋綞就不錯。”

姜野

他倒可以考慮。

那孩子是妾生的,三年前娶過一個,這女人命薄生病死了,他再娶就是續弦。

各家對續弦的要求沒那麽高,畢竟十全好女有幾個願意做填房?填房說來也是妻,可是得對先頭去世的執妾禮,百年後合葬也輪不到她。

很多公侯伯府的續弦也只能娶到六七品小官之女,若是出身好的,願做填房多半自身有缺。

就馮那個情況,看她家裏的話,給高門大戶做填房也不夠,非但不夠還差得多。

假使宮裏熹貴妃真的挺在意她,那就可以賭一賭。

“娘娘確定嗎?熹貴妃真關照她?……我看貴妃見她的次數也不多啊。”

“什麽都讓您看出來了能輪得到她當貴妃?明擺著說吧,這事是我去長禧宮請安的時候親耳聽見的,前些時候裴澤跟馮曦不是完婚了嗎?貴妃才想起她還有個妹妹正是談論婚嫁的年紀,還擔心世人對她有歧視,怕耽誤說親。看那個樣子,沒人主動提的話,娘娘也會想法子給她放個好人家,等到好處落到別人頭上您別怨我沒提醒就是。”

“也可能沒有任何好處。”

“這就跟各家拼命往宮裏塞人一樣的,他們塞人的時候就知道自家姑娘一定能熬出頭嗎?事實上熬出頭的是少數,可誰都願意賭一賭,畢竟賭贏了回報夠大。”

敏妃她娘點點頭:“我知道了,不過這是得同老三家的商量。還有啊,娘娘您同二皇子站起來對咱們家的幫助才是最大。”

話題轉到這邊,敏妃又不愛聽了。

她以前為那些操心太多,結果沒得到任何好的回報,現在得貴妃娘娘開解,感覺痛快了很多,這一痛快,她就不願意回到從前了。內心也有了新的支柱,當皇後或者太後還能比追隨聖人參悟修行積功德重要嗎?

降臨人間的聖人對她伸出了手,她還能一把揮開?

敏妃又跟她親娘說了一回,說裴琰沒那種追求,皇上也沒考慮過他,這事強求不了。

母女一番談話,馮的終身大事瞧著有譜了,娘家眾人憂心的問題卻沒解決。

之後兩天,刑部尚書府做酒,各家老爺夫人全都到了,敏妃娘家自然也到了,就是這次碰面讓各家夫人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

最早是國子監祭酒的夫人,她同好幾家關系都不錯,很偶然的跟右相夫人提到,說和嬪娘家氣死了,因為在上元燈市上冒犯了微服出游的皇上和貴妃,家裏人被送去吃苦受罪,這個倒黴悲催的本人還維護熹貴妃,非說她是善人。

右相夫人笑道:“也不止他一家這樣,就這事,我聽說好幾起了。”

“事情過去好幾個

月,他們當然不只是為這動氣。”

“還為什麽?”

國子監祭酒的夫人湊近點,小聲說:“按說家裏出了這種事,和嬪娘娘應該很不痛快,她當時去找皇上求情皇上數次拂她面子,結果您猜怎麽著?和嬪娘娘先前好像是不大高興,最近這一個多月變了,她不知怎麽的改了想法,跟娘家人說熹貴妃是大善人,家裏遭遇那事怪誰都可不應怪她……人的想法怎會在一夕之間改變如此之大,她家裏都覺得是不

是貴妃做了什麽,去問和嬪又沒問出個所以然。”

說的人只不過說個稀奇,聽的人卻楞怔了。

右相夫人臉色一變再變,然後他去找了敏妃母親,兩人到一旁去嘮了幾句,再然後她們把鬧嬪娘家人喊到旁邊去……

本來捂著的事被國子監祭酒的夫人挑破,大家一核對,發現全是一樣的。

蘇妃敏妃麗妃鬧嬪等等,這些人在過去兩年裏多少都跟貴妃起過沖突,哪怕沒明著撕過,也將對方視為前進路上的大敵。

今年春,她們都變了。都好像被貴妃迷住了似的,覺得她好,從前跟她作對的自己才是醜陋的那個。

一個兩個就算了,大家都這樣,這個熹貴妃還能沒問題???

“她把皇上迷得昏頭轉向就罷了,連同為女人的娘娘們也不放過。不行,咱們必須齊心合力想個法子,得解決了她。”

“聽我女兒說,好像因為貴妃很會講經,說的句句到她心坎上,她才覺得貴妃大善。”

“是不是民間那種宣傳說信他刀槍不入百病不生的教派?好像騙了不少窮人……我們老爺的一個學生還奉命去清剿過。”

“那個只能騙騙窮人,能騙得了娘娘們?她恐怕編了套更厲害的。”

夫人們心情十分沈重,她們經歷前後兩代皇帝,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麽難對付的女人。

會籠絡男人不說,還會洗腦女人。

“你們那個想到辦法了?”

敏妃母親說:“我兩次試圖規勸,娘娘她都聽不進去,估計你們也是一樣,這麽看來從娘娘們身上下手不現實。”

“總不是要潑她一身黑狗血吧?還是撒糯米?”

“辦不到的。”

“要不將皇家寺院的高僧請來,他們佛法那麽精深,甭管是妖孽還是搞歪門邪道的必然過不去這關,定會在大師面前現出原形。”

主意是麗妃她娘出的,說出來就得到其他幾位的讚同。

蘇妃她娘說:“佛門高僧一個賽一個的慈悲,好像不那麽擅長做這種事,要不咱們請道門的,老道士更厲害,一手符紙一手桃木劍她保準跑不了。”

“老道士厲害歸厲害,怎麽才能見到熹貴妃?”

對哦,這還真是個問題。

皇上太後他們都是信佛的,有事兒只會去拜廟,沒見上道觀的。

“佛門高僧應該就可以了,她是好是壞大師們能看不出?”

“咱們還不能直直的請高僧去降妖,就讓他們知道貴妃娘娘也是個大能,憑一人之力把其他娘娘全收服了,娘娘們盡數信了她的教。大師們聽了總該要了解一下,了解了總會想同她辯一辯,切磋切磋。”

“這樣好,這樣好賴不搭上咱們。那誰去寺裏遞話?”

誰都不願意單自己一個出頭,於是她們說好了,兩三天一個排著隊去。哪怕一個打不動,去兩個三個四個五個還打不動他?

這回的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絕對要將長禧宮的禍害除了。

計劃提上日程以後,馮的終身大事暫時就停擺了,畢竟就連貴妃要完蛋,誰還稀罕娶她妹呢?

敏妃看娘家一直沒動作,還去催了一下。

她娘說姜夷峭芬考慮一下,讓別著急。

敏妃只得潤色一下說給貴妃娘娘,馮念沒說好壞,只道終身大事慎重一點沒錯。她也說了一下敏妃讓不必催,這事總得兩頭都願意,強扭的瓜不甜。

敏妃說了一些她最近研讀經文的心得感悟。

老實說馮念對這些懂得未必有各位娘娘多,但

無所謂,她氣定神閑坐那兒聽敏妃說,聽完點點頭。

就這樣,敏妃竟然品出肯定和鼓勵來。

並且油然而生出喜悅的心情。

群裏姐妹一早看見這種場景還會無語,現在已經很淡定了。

馮念啊,就是個生來會演戲的騙子女人。裴乾至今覺得貴妃愛他而他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現在各宮娘娘也沒逃過,都覺得她就是哪盞照亮後宮的指路明燈。

一二一:

熹貴妃過往的戰績過分輝煌, 使得各位娘娘的母親心裏還是有些不確定,擔心做得太直接萬一沒成會禍及全家。她們選擇的手段非常溫和,以鼓吹為主, 大概就是去拜廟時裝作不經意提到宮裏貴妃娘娘, 讓做灑掃或者領路的僧人聽見。

也考慮到出家人六根清凈可能沒尋常人那麽重的好奇心。

可是人們就算再清心寡欲, 聽到同自己有關的事總還是會在意。

都知道宮裏有個牛逼的娘娘,靠著給人讀經講經收服後宮, 從前與她不對付的如今對她馬首是瞻,這種事,僧人們知道了也會想嘮一嘮吧。

尤其還不是一個人說。

隔三岔五的聽到一次,總有次能達到她們想要的結果。

事實證明, 這招見效雖慢,但是有用。

皇家寺院的住持傳了話,問皇上有沒有可能讓他們見見貴妃。住持坦言,他最近聽說宮裏出了位大能,盼與之交流切磋。

裴乾就納了悶,哪個這麽能耐竟然將此事傳到寺院裏了,難道說繼皇宮之後,皇家寺院也要淪陷?

老實說, 裴乾完全沒想到這是各位娘娘家裏人試圖挽救自家女兒展開的行動, 還覺得是貴妃座下哪個信徒想把事情搞大讓當世佛法大師為其正名來著。

他有些猶豫,因為之前很多次事情的走勢同他預想的都不同,裴乾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一時間也不確定是同意還是拒絕更好。

他畢竟是個堅決果斷的男人,很快就想到解決的辦法――

去趟長禧宮, 問問貴妃。

畢竟直接同她相關,繞開她一口答應或拒絕都可能使人生氣, 她本就是個脾氣不小的女人,想法也經常讓人捉摸不透。

於是裴乾過去了。

老實說,聽說自己的“才能”引起皇家寺院的僧人註意,馮念感覺很不真實,她偏過頭看著坐在身旁的裴乾,問道:“您說寺中僧人想同我交流佛法?可我不會佛法,我只會誦經。”

“那愛妃願意誦一段給他們聽嗎?”

馮念想了一會兒:“答應的話,是不是會比較容易達成皇上一早對臣妾的期許?只是我讀的經文真能影響到他們嗎?我怕到時候不起作用當場出醜。”

群裏面,萬貞兒安慰了她,讓她務必要相信群系統出品,掛上技能肯定沒問題。

趙飛燕:“都兩年多了,群裏還有這樣的老實人?”

趙合德:“……”

西施:“……”

妲己:“她說給狗東西聽的你信一半就得了,明擺著是裝模作樣。”

呂雉:“畢竟念念在裴乾這裏是仙女人設,陰差陽錯被人當做佛國使者而已,她內心是要有點擔心才對,這麽說更加真實。”

……

裴乾果然很吃這套,他說肯定沒問題,宮裏聽過的人都篤定相信的事,僧人就能例外嗎?不可能的!

“愛妃只要考慮同意或者拒絕就好。”

馮念認真想了會兒,忽然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裴乾,說:“臣妾要是同意,是不是就能跟您上佛寺去轉一轉?畢竟僧人不方便進後宮嘛。要是可以出宮的話,我一百個同意,上次出去都不盡興就被迫回來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裴乾挑眉:“禦花園還不夠你散心?”

“總是那些景看都看膩了。寺廟不都喜歡建在山上?那上面風景一定好,現在正是合適出門的時候,近來都是晴天,又不太熱。”

說起這個馮念想起來了,她伸手摸摸裴乾的手。裴乾感覺莫名,問又怎麽?

“看您涼不涼快,皇上不是跟我同甘共苦嗎?”話剛出口她想起除夕那天皇上要風度不要溫度結果被凍得夠嗆,這麽看冬暖夏涼又好像傳不過去,難道是因為她已經感到習以為常內心裏沒覺得這很快樂?

說都說到這兒,她又想起另一茬:“之前都忘了問您,上次您補過頭非要拽著我行孟浪之事,是不是也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做女人和做男人到底哪個更快樂?”

這……可真是個偉大的問題。

上次快樂的時候裴乾其實沒想那麽多,畢竟當時沈浸在“溫柔鄉”中,後來馮念將技能撤了,他想起那時的感覺和平時是不太一樣,但也沒多想,只當是貴妃懷孕之後自己素了太久,猛的嘗到肉才會感覺非常好吃。

一直以來,裴乾都沒往那方面想過。

對他來說,同甘共苦其實就等於共苦,他從沒覺得這東西給自己帶來了快樂。

直到這會兒聽馮念說破,裴乾懷疑起來。

冬暖夏涼應該是體質問題,傳不過來,可是上回行房他確實爽到不行,該不是真的在做男人的同時又做了女人吧???

看裴乾兩眼發直,馮念惡趣味又起來了,她轉身跨坐到裴乾身上,羞怯中帶點期待說:“要不咱們再試一回,皇上您好好感受一下,同我仔細說說。”

馮念作勢要脫他龍袍,裴乾心裏一抖,趕緊將她雙手捉住。

“你都懷孕七個多月,還這麽胡鬧?”

“懷孕七個月怎麽了?不是您說當心點沒問題的?”

“那時候是還可以,現在鬧不好你要早產,愛妃啊……朕也知道素幾個月的滋味很不好受,你看朕不是陪著你嗎?忍忍,等生下來就好了,生下來你要怎麽都可。”

“要是生下來同甘共苦就沒了,那不可惜了您?難得能嘗到我們女人在床上是什麽滋味,前次竟然沒有好好感受。”

裴乾總感覺不對,上次鬧她怎麽都不肯,今兒個她也太放得開。

有問題當然不能憋著,裴乾問了。

馮念笑瞇瞇答道:“前次一怕傷著肚子二怕白日宣淫傳開去丟人,可您瞧瞧,咱們就算真在房裏做那種事,他們都以為是在推拿,還怕什麽?”

解釋清楚過後她又問了一遍:“皇上真不要啊?那滋味我琢磨著肯定很美。”

“不要,朕不需要,朕在愛妃心裏有那麽急色?”

裴乾批評了大白天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貴妃,然後想起自己過來的初衷,表示既然想出去那就去吧,但不是這兩天,畢竟皇帝帶貴妃出宮也不是件小事情,得讓下邊準備一下。

誰知道準備的時間裏,他收到一封胡國王帳的來信。

李忠順說信使告訴他,這是胡王以私人名義寫給梁國皇帝陛下的,遣詞用句會比較隨意一些,更像朋友之間的往來,請皇上不要感到冒犯。

裴乾跟胡王之間當然不存在什麽私交和友誼。

雖如此,他也不排斥這個。

他拆了信,展開先粗略的掃了幾眼,沒忍住轉頭看向候在一旁的李忠順。

“怎麽了,皇上?”

“你說這是一封寫給朋友的信?”

“將他送來的人是這樣說的。”

“……”就他這態度,也沒幾個朋友吧。看看這封信裏,除了抱怨就是控訴,字裏行間全在表達不滿,令他不滿的主要就是好好兩個兒子傻了回去。

裴乾看完,就忍不住想說說他,跟個太監說他又不是很有感覺,就在忙完之後去了貴妃那頭。

裴乾說:“這個胡王真不靠譜,他兒子傻了他寫信來罵朕。”

馮念跟群裏姐妹聊得正高興,聽說人來了還嫌他煩,直到聽見這個開場白,她不煩了。她靠近了點,問怎麽回事?

“因為聽了愛妃詠唱經文,胡國二王子和四王子都不對勁了,想法佛裏佛氣的。出來倆兒子回去都是那樣,他勸也勸不服,氣不過就以私人名義寫信來數落朕,說我坑馬就坑馬,還坑他兒子過分了。愛妃你來評評理,這怪得了朕?”

馮念點頭,“怪得了啊,要不是您拿胡蘿蔔吊著兔子能走上歪路?”

“話不是這麽說,天下間誘惑就是有那麽多,那是他自己頂不住。兒子太耿直就別放出來,自己放出來的吃了虧還能怪人家心黑坑他?朕還覺得朕是給他上了一課。這父親當得太不合格,要是裴裴琰這麽搞,朕先打死他們。”

“您就知道那兩個王子沒挨打?沒準人家打完才來罵您呢?”

“那他也不對,朕趕明就回封信過去,讓他謝謝我。”

東哥:“?”

夏姬:“?”

王政君:“?”

韋香兒:“?”

呂雉:“?”

馮念也是一臉的問號,您想騙馬才把人坑成這樣,人都這樣了還要他道謝,請問您要臉不?

許是看出馮念的疑惑,裴乾說:“朕一口氣給他排除了兩個不靠譜的兒子,這不是天大的恩情?要不是朕,他很可能就把王位傳給這兩個之中的任何一個,那胡國沒了。朕替他保住了整個國家,他割我一片草原做答謝都不為過。”

妲己:“我要是胡王,我就受不了這個氣,一準兒發兵打他!”

呂雉:“最能打的兒子都佛了,他敢出來送?”

陳圓圓:“沒別的可說,我就心疼胡王吧。”

楊玉環:“心疼胡王。”

西施:“太心疼了。”

一二二:

皇上先來, 次日寶音也也進了宮,她就不是來吐槽,而是來求安慰的。

“父王送了封信來, 說他非常後悔早知道就不該同意我嫁來梁國。”

馮念這才真切的體會到胡王氣很大, 過去這一年多, 從寶音的描述裏她能聽出這位草原霸主非常疼愛自己的女兒,這次連女兒也埋怨上了。

這個情況好像應該安慰一下子, 馮念說:“別難過了,做父母的哪舍得認真責怪兒女呢?”

寶音托著腮幫子,說也不算責怪啦:“父王覺得梁國這頭遍地是坑,連烏力吉跟慶格爾泰都栽了, 看我也沒比他們聰明,他擔心我。”寶音氣的就是親爹對她頭腦的定位,在她看來自己可聰明了,來梁一年多也沒吃過任何虧,之前和裴琰的母妃鬧不愉快,現在對方的態度也有一點改變了,這難道不是她取得的巨大成功嗎?

“父王管不住我二哥,但他重罰了慶格爾泰, 因為慶格爾泰是偷跑出來的, 他本不被允許來梁。”

馮念好奇道:“怎樣才算重罰?拘禁鞭打?”

寶音擺擺手,說那個沒用。

“梁國皇子們更加重文,我們重武, 哪怕慶格爾泰看起來不像烏力吉那麽健壯,其實也是從小騎馬射箭摔跤, 我那些哥哥經常切磋武藝,技不如人一身青是常事, 挨打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

“那胡王是怎麽罰的?”

“他讓慶格爾泰去拾馬糞了,要他拾滿三個月,邊拾邊反省。”

光聽著這話,馮念就感覺鼻端一股味兒。群裏面,同樣是草原來的東哥現身說法,她說單一坨馬糞其實不怎麽臭,可是要收拾整片馬場就不一樣,尤其現在天逐漸熱起來,那味道會比冬天難聞多了。

不過馬糞是好東西,曬幹之後可以當柴用,養的馬多了肯定要撿的。

就有大美人感慨道――

胡王真是個手段殘忍的男人。

對親兒子這麽狠的。

竟然讓堂堂四王子殿下去拾馬糞。

馮念心說得虧是親兒子,要不敢這麽坑你人沒了。

馮念笑了兩下,問寶音想不想出去轉轉:“過兩天本宮要隨皇上去趟寺院。”

寶音將頭點成小雞啄米:“去,我去的,上次就想讓裴琰帶我去看看,他沒空,我一個人怪沒意思。”

“二皇子忙些什麽?連陪你出去一趟的空閑也沒有?”

“也不是,”寶音說著往馮念身邊靠了靠,八卦道,“娘娘知道吧,那個大皇子要成親的事。裴琰私下跟我說,他好像不怎麽喜歡皇上給選的皇子妃,最近找裴琰吃了兩三回酒。”

“不喜歡?那一早幹嘛去了?他早說啊,皇上還能故意挑個不合他眼緣的讓他們互相折磨不成?”

“我不清楚,不過我聽裴琰那個話,他好像是最近一年才有了心上人。都這節骨眼了也不可能退婚,裴琰給他出的主意,讓他好好對正妃,實在放不下再娶個側妃回去。大皇子直搖頭好像說不行,是為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馮念上輩子也是博覽群書的,她眼也不眨就想到幾種可能:“要不是對方出身好不可能屈居側妃之位,就是人已經定下親事,口味重點沒準他看上的是有夫之婦呢。”

寶音過來的時候房裏伺候的不會避出去,像這會兒,瑞珠她們都聽著這話,心道貴妃娘娘也太敢說了。

不過是大皇子就還好。

大皇子的生母早就沒了,他在宮裏沒什麽人的。

丫鬟們琢磨這個的時候,寶音那顆不算很聰明的腦袋瓜忽然靈光一現,她想到好像還有其他人也因為看上有夫之婦心裏苦,是誰來著?

……

……

想起來了!

是烏力吉!

寶音深深看了身旁的貴妃娘娘一眼,小心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都說英雄所見略同,他該不會跟烏力吉一個眼光也看上貴妃娘娘了?

要是這樣,就說得通了。

難怪說不可能。

這當然不可能啊,貴妃可是他父皇的妃子,他喊聲小媽都不過分。

馮念感覺寶音的表情有點奇怪,問她想到什麽?

“沒,沒沒沒,我想到還有別的事,先出宮了,去寺院的事算我一個。”

寶音好像火燒屁股似的,說完就從長禧宮溜了。

馮念:“她不敢和本宮對視,她心虛了,她有問題。”

王政君:“剛才聊什麽來著?突然她表情變了。”

趙飛燕:“你記性也夠差的,剛才說到大皇子有心上人了,但是他絕沒有可能同心上人在一起,故而心裏苦悶。”

韋香兒:“絕沒有可能這個形容很好,什麽樣的女人才會讓他連努力都沒有就自暴自棄了?”

呂雉:“我覺得我猜到了。”

東哥:“我也。”

楊玉環:“是我想的那個?那個其實可以努努力。”

夏姬:“機會不大是真的,對手太強大了。”

馮念:“?為什麽你們都知道了?到底誰啊?”

妲己:“你啊。”

馮念:“怎麽可能???我跟大皇子才見過幾次?見面都是公事公辦的,沒有一點兒越界。”

馮念:“知道妲己姐姐你想賺積分的心,可你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妲己:“……”

褒姒:“哈哈哈哈。”

夏姬:“對嘛,狐貍精你就不要逗群主開心了。”

東哥:“我們群主和大皇子清清白白。”

妲己:“……”

妲己:“我真唾棄你們。”

馮念水群都兩輩子了,正話反話能辨不出?感覺群員們都認為大皇子惦記的是她,可馮念自己完全沒那意識。回想不多的幾次同大皇子見面的經歷,她不覺得有問題。

馮念:“我覺得是你們想多了,你要說烏力吉喜歡我我都覺得沒毛病,畢竟他給我送了幾千匹馬,大皇子回回都是司馬臉,哪個對喜歡的人是那樣子?”

妲己:“你不信我們打個賭。”

馮念:“不賭,沒分。”

妲己:“你輸了用三次妾有一計。”

馮念:“我不。我為什麽要主動出擊去確認?他要是果真對我圖謀不軌,遲早都會暴露出來。要不是,那我丟不丟人?”

騙分失敗,妲己姐姐宣布自閉。馮念稍微想了一下就把這事拋到腦後去了,反正她沒去勾過大皇子,就算不幸萬一真讓群裏各位說中了,那也是他道德品質太低。

馮念安心等了兩日,就到裴乾定好去皇家寺院的日子。大臣們其實不明白皇上去做什麽,還帶著貴妃一起,不過皇上去拜個廟好像也不需要和大臣解釋,去來才不過一天的事,人那麽勤政根本不會耽誤什麽。

由侍衛開道,聖駕去了京郊外山上的寺廟裏,住持親自出來迎人,他一眼看去就註意到皇帝身邊挺著孕肚的女子,她穿一身湖綠色,在初夏時分看起來清爽怡人。

最引人註意的當然不是那一身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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