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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一卷:強制索愛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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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夢裏……

方宇翔根本一夜未眠!知覺告訴他,駱晴晴今天異常的舉動,肯定是聽到了什麽對他不利的傳言。可是她每天在學校和家裏兩點一線,接觸的人少之又少……能讓她變得如此詭異的,或許,只有淩浩一人了!

對於淩浩到底知道多少方家的事,連方宇翔自己也不知道,這是讓他最無策的!可是他更清楚自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駱家或者淩浩本人的事,他一直以為他需要的,只是駱晴晴的信任!其他人根本不需在乎!

可是這個傻姑娘,耳根到底有多軟,他不知道,也控制不了!看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個合適的機會把所有的真相告訴她……只是,他會相信多少呢?

賭一賭吧!

————

第二天,駱晴晴還在上課,手機傳來淩浩發的短信: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他會告訴你當年所有的真相。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駱晴晴看到這條短信,什麽心思也沒有了,幾乎是煎熬著把課上完,立刻請了假走出了學校。

淩浩的車果然在學校門口等她,她撫了撫心情,努力讓自己臉上的表情平靜下來之後,才走過去上了他的車。

淩浩看見她紅紅的眼睛外的大黑眼圈,不忍地問:“沒有讓方宇翔看出什麽端倪吧?”

“沒有,要帶我見誰?走吧!我不能回來太晚!”駱晴晴不去看他,疲累地閉上眼,靠進了座位裏。

現在的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淩浩。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他隱忍了這麽多年,就是單單地為了給自己報仇?可是,如果是真的,他又為何不早早地告訴自己,眼睜睜看著自己在方宇翔的陷阱裏越陷越深的時候,才說出來?

她對他,早已經心靜如水……

淩浩開著車,拐了幾個彎之後,駱晴晴發現這裏的路越來越熟悉,直到看到一大群穿著科大數十年不曾真正改變過的校服時,她詫異地問他:“來學校做什麽?”

淩浩的眼神依然專註地開著車,頭也不回地淡淡答她:“你不能把這裏看做是我們的學校,而是你父母教書的地方!”

她微微楞了楞,情不自禁地把視線挪向了窗外,那一道道陌生的,卻仍熟悉到不用去猜,也知道下一個路口會有什麽設施出現的風景。

呵呵,只是,自己現在再回到學校的時候,沒有一點懷舊的心情,有的只是沈重的愧疚……這裏是爸爸媽媽教書育人待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可是自己,卻連大學都沒讀完就輟學離開……比起父母意外去世的真相,爸爸媽媽要是知道了她這麽不爭氣,會不會傷心失望呢?

車子在一棟老教職工公寓下停了下來,淩浩拔掉車鑰匙,幫她解開了安全帶:“下車吧!”

跟著淩浩進了公寓,敲響了三樓的一家,門打開的時候,駱晴晴看到開門人熟悉的面龐,驚訝地張開了口:“高,高校長?”

年逾六十的高校長好像早就知道他們會來,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熱情地歡迎他們:“小駱,好久不見,快進來!”

簡單的寒暄之後,淩浩開門見山地說:“高校長,我帶晴晴來,就是想讓您親口告訴她,她父母當年去世的真相。”

高校長輕輕點了點頭,起身從身後的書架最頂層拿出了一個盒子,皺巴巴的手拂去上面的灰塵,雙手顫抖著遞給了駱晴晴:“你看看這些東西。”

駱晴晴忙站起身,接過盒子,慢慢地打了開來:是一沓已經發黃的文件!

帶著老花鏡的高校長臉上浮起痛惜的表情:“這些文件有一些是上級下發的表彰你父母的,還有一些是學校當時已經起草好,送到我這裏來準備簽字下發的。沒想到,還沒來得及下發,你父母就出了事!”

駱晴晴詫異地看著手裏的紅頭文件,開頭全部都是“關於下發向駱世輝、趙星夫婦學習的通知”,最後面是學校黨委的文件,除了沒有文號和最後的公章,內容全部很齊全……

“可是,就算我父母去世,這些也應該下發啊?難道必須是烈士壯士才可以?”在她的記憶裏,她父母去世後,學校的表現格外平靜,幾乎沒有幾個人來找過她,談過任何關於她父母死後的事。

不僅如此,她記得非常清楚,在父母去世後沒多久,學校把父母生前分配給他們一家人的房子也收了回去——她自己才落得了個無家可歸的下落。

現在再去細想的時候,才覺得這些事確實很不正常。如果爸爸媽媽真的是擬表彰的全國道德模範的話,怎麽可能在意外去世之後,所有關於他們的消息都一夜之間消息了呢?

高校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渾濁的眼睛裏露出愧疚之色:“當年學校也是接到了教|育|部的命令,把這事全部壓了下來。”

“那,您為什麽要把這些東西都保存著?”

“你父母是我們學校的模範教師,生前為學校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發生了這樣的事,我作為常務校長,覺得很對不起他們,但是又無能為力。所以,只能悄悄地把他們的資料留存了下來。本來打算是交給你的,但是後來在上面的指令下,我們收了你們的房子,我就沒有再好意思去找你……”

高校長說到這裏的時候,指了指駱晴晴手裏的盒子:“其實房子收回來之後,根本沒有人住進去過,鑰匙就在盒子裏……學校黨委開會研究過這事,本來打算上面不再過問的時候,我們把房子還給你,可是後來再去辦這事的時候,你已經輟學了……”

駱晴晴翻到盒子的最底下,果然是那串熟悉的鑰匙,上面還帶著她跟媽媽一起用粉色的吸管編織的一只小兔子——她的屬相。雖然已經褪了色,但仍栩栩如生。

就像她父母那張溫和儒雅的笑臉一樣,永遠鐫刻在她的心上!

心裏頓時像揉進了一把碎玻璃,疼得她呼吸都覺得困難,眼淚,無聲地滾落,滴在了手上那泛黃的文件上……

告別了高校長,駱晴晴一路上抱著高校長交給她的盒子,一聲不語。快到學校的時候,她輕輕地開啟雙唇:“去墓園吧!我想看看我爸爸媽媽!”

淩浩微微楞了楞,想開口說點什麽,終是沒有說一個字,調頭去了墓園。

看著駱晴晴抱著那個盒子,一步步走向她父母的墓碑前,淩浩跟在她身後,步伐比心情還要沈重。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他以為只要自己能替她報仇,把她從水深火熱的仇恨中解救出來的話,這些年的臥薪嘗膽的隱忍也算是有個最好的回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時隔多年再提及這件事時,會勾起她心底多麽沈重的殤痛……這樣做,對不對?值不值?

駱晴晴面帶微笑地在那個雙人墓碑前跪了下來,把手裏的盒子輕輕地放下,氤氳著水汽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爸爸媽媽的照片,“爸爸,媽媽,晴晴來看你們了!你們肯定都在批評我了,怪我好幾年都不來看你們。以前是不敢來看你們,後來是沒有機會來看你們,沒想到今天再來的時候,居然帶著這麽大的一個秘密。

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走得太匆忙,走得太倉促……你們畢生熱愛的事業還未完成,你們走得肯定很不甘心!但是,比起生前未完成事業的遺憾,你們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意外去世牽引出了一場多麽浩大的政、商界劫難時,我想你們的不屑肯定大於憤怒和失望,因為你們從來都是不善計較的人。

但是,爸爸媽媽我不能啊!方家的人不僅帶走了你們的生命,帶走了你們的畢生的榮譽,也……也帶走了我這幾年的青春和快樂。就算是為了山區的那些孩子們,我也會用自己的能力去為你們報仇!我要讓方家的人為他們的過失付出代價!更要讓他們為他們做出的愚蠢決定承擔更大的責任!我也要讓某些人為了想趕盡殺絕我們而得到更慘痛的回報!”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落一滴淚,說到最後的時候,眸子裏是帶著恨意的堅定、不容置疑的決心!

淩浩站在她身側,看見她眼神裏迸發出來的從未見過的恨和狠,眸子裏掠過一抹覆雜的神色。

“帶打火機了沒?”她扭頭問他,語氣冷得猶如這半山墓園裏的空氣。

他拿出打火機遞給她,她接過來,把盒子裏的文件,一頁一頁地點燃,嘴角露出絕狠的慘笑:“爸爸,媽媽,這些榮譽本來就是屬於你們的,可惜生前你們沒有機會看到,希望你們現在看到後,能得到一點安慰。你們放心,等我報完仇,我就去你們資助的學校裏,繼承你們教書育人的事業,做一只春蠶,做一只蠟炬……”

從墓園走出來,淩浩試探地問她:“現在你相信了吧!方家因為你父母的事受到了政府的控制,實力再雄厚的商人,一旦被政府打壓,完蛋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方宇翔不甘心,才會設計拆散我們,把你留在身邊也不過是為了報覆!”

想起方宇翔,駱晴晴閉上眼咬了咬唇:“別說了!為什麽你現在才告訴我,如果你早點說,我也不至於現在跟他……”

“晴晴!”淩浩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因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的性格太軟弱,說好聽一點是心腸太善良,誰的話都信,說難聽一點就是一點主見都沒有!如果讓你早早知道,我策劃實施了六七年的報仇計劃全部都會泡湯。所以,我必須忍到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才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是方氏的股東,方芳的股份說白了也是我的!所以,我這個時候告訴你,不僅是因為我們又足夠的把握,而且,我需要你幫忙!”

“我能做什麽?”駱晴晴淒然地笑了笑,她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跟淩浩合作對付方宇翔的一天,“莫非你想讓我殺了他?”

“他配嗎?”淩浩鄙夷地冷哼了一聲,“我們只有毀掉他們最在乎的,才是對他們最徹底的打擊!他們這樣對我們,無非是因為太在乎方氏,所以,我們如果能拿下方氏,會比要了他們的命更讓他們絕望!”

“原來,你真的是想要方氏?”駱晴晴猶疑地看了他一眼。

淩浩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瞬間有了崩塌的失望,和憤怒。他抓住駱晴晴的雙肩,擰緊雙眉,語氣陡然變得急躁:“晴晴,你難道到這些還不相信我?如果可以,我寧願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前提是,我們還在學校裏開開心心地過著我們的小日子!”

“你別激動,我沒有不信你!我只是覺得,我們要了方氏能有什麽用?我現在就想離開那裏,離開方家人的視線,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當一個執教的老師……”她任由他的大手緊緊地箍著她的肩,眸子裏是無力的妥協。

“你剛剛還在你父母面前說要給他們報仇呢!你怎麽又這樣猶豫不決了?他們現在還在裏面躺著,你如果真的想就此作罷,那好,你去,你現在就去告訴他們,你認命了!”淩浩指著墓園的方向,幾乎已是怒吼。

駱晴晴不動也不怒,冷冷地看著他像個失控的豹子一樣在自己面前抓狂,她平靜地說:“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有個要求。”

“你說。”

“我不想做任何違法違紀或者打擦邊球的事,如果真的能拿到方氏,我要跟我爸爸媽媽一樣,去資助那些沒錢讀書的孩子們,我還想永遠留在深山裏當老師!”她的視線又轉到了墓園,不僅是在心裏下定了決定,仿佛也是想得到自己父母的支持和鼓勵!

“嗯!”淩浩很爽快地點頭:“如果是違法的事,我怎麽忍心讓你跟我一起來做!資助學校的事,即使你不做,我自己也會去做,這是我這麽多年來一直堅持的事!”

“嗯,這就夠了!”她輕輕地點頭,轉過身默默地向前走去。

淩浩的眼神突然柔波蕩漾,大跨兩步上去,從身後牢牢地抱住了她,“晴晴,等我們幫你報了仇,我跟你一起去支教!我們一輩子就生活在山裏面,好不好?”

他的聲音突然像加了溫度一樣,變得柔軟起來,他溫熱的鼻息就在她脖頸間縈繞,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卻沒有去掙紮。

她無力地閉上眼,冷笑著問:“那方芳呢?她是無辜的!”

淩浩直起身子,把她扳過來,按住她的肩膀,焦急地說:“她也是方家的人!所有方家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我從始至終,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我心裏只有你!”

呵呵。駱晴晴在心裏戚戚然地慘笑了一聲,“隨你了!等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說吧!”

她現在的心思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人,她現在只想給自己充滿電,去跟方家的人,抗衡!

淩浩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著急了,一把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晴晴,什麽叫隨我了?我一切一切的出發點和落腳點,都是為了你!你這樣不冷不熱地對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駱晴晴仍然沒有掙紮,像一個木偶一樣,任他搖晃。

“晴晴,你難道把我們以前那些日子都忘了嗎?雖然會窮得把一毛線分成兩份花,但是我們每天可以牽著手去上課去上自習去散步,還不是一樣很滿足很幸福很快樂嗎?”他抱著她,在她耳邊灌輸著一些她早已經淡忘的記憶。

是的,她只是淡忘,如果說她早已經完全忘記,那是騙不了自己更騙不了別人的謊言。如果是忘記,那也只是被時光蒙上了一層透明的面紗罷了,一旦面紗有朝一日被揭開,記憶會原封不動地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只會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回憶帶來的痛!

而淡忘,是一點點將記憶從腦海裏抽離,雖然忘得比較慢,但經過天長地久地抽離積累和歲月很自然地沖刷,即使某一天你刻意地想去回憶,也不會想起太多往事來!

正如現在的駱晴晴,對淩浩的記憶,只剩下這幾個月對他的重新認識,甚至連他當年和別的女人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的情景,也快要被沖洗掉!

“別說了,我們都走了太多的彎路,我以為只有我這幾年過得不幸福,原來你也受了這麽多委屈!謝謝你!”她推開了他,淡淡地說著,話裏不帶任何一點感情|色彩。

淩浩的臉上泛起一絲驚喜,她這話的意思,是肯接受自己了嗎?

他狂喜地再次擁住了她,“晴晴,一定要相信我!等我們的目的達到了,我們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放開她,捧起她的臉,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張讓他思念了太久太久的臉……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近距離地跟她在一起了,這一幕他在午夜夢回時不知道反反覆覆經歷了多少回,而是每當醒來,摸著床的那邊冰涼的溫度時,他又是多麽焦急,多麽懊惱……

駱晴晴的眼睛沒有去看他,無力地下垂著,淩浩的眼睛裏卻泛起了點點激動的淚花。他捧著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喜歡得一直沒有改變過的臉,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就在他顫抖的唇和她冰涼的唇即將貼住的時候,她頭一偏,避開了他,“走吧!”

說完,她掙脫他的手,徑自上了車。淩浩的眸子裏閃過濃濃的挫敗,和微怒……他卻只能咬咬牙,跟了上去。

晴晴,你會接受我的!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車子發動,淩浩小心翼翼地吩咐她:“方氏最重要的幾個部門都基本已經被我掌控,財務部之前是方芳主管,現在她因為養胎,基本放手了。如果沒有財務部,我們生產和銷售基本沒有任何作用,但財務部的總監是方宇翔的心腹,你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進入財務部!以你的能力,沒有任何問題!這樣的話,我們就很容易讓方氏自然放空……”

駱晴晴靠在座位上,閉著眼靜靜地聽著,末了,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進方氏去!”

————

看著方宇翔的車停在學校門口最醒目的位置,駱晴晴努力地想讓自己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可是怎麽努力,她總是笑不出來,只能讓自己看起來不是很異常,慢慢地走了過去。

“今天,我們去吃印度菜怎麽樣?”方宇翔今天的心情好像格外好,自從能自己開車後,他還是第一次提出帶她去外面吃飯。

“算了吧,沒什麽胃口,還是回去吧!”她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方宇翔擡手撫上她的額,一臉擔憂:“沒胃口的話,我帶你去香嬸那裏喝粥吧!”

“不想去,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她拒絕。

“到底怎麽了?需要去醫院看看吧?”他不放心。

“沒事!就是累了!”她無力地笑了笑,閉目養神。

“那好吧!”方宇翔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驅車直接回了別墅。

晚飯的時候,她連筷子都沒有動,只草草地喝了一碗粥,就上了樓。方宇翔看著她疲憊的背影,連忙放下碗筷,跟了上去。

看見她站在陽臺上看海,他走過去攬住她的腰,輕笑著說:“最近公司不是很忙,我讓他們安排了一個短期的旅游。等下周清明節放假的時候,我們一家三口出去玩幾天,散散心怎麽樣?”

駱晴晴閉上眼,糾結地擰了擰眉,方宇翔啊方宇翔,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既然想報覆我,那就痛痛快快地放馬過來吧!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地用這些糖衣炮彈來迷惑我?“清明節才幾天假啊!”

“嫌短的話,我就去學校給你和子萱多請幾天假,我們多玩幾天!”他真的以為她只是嫌時間太短玩得不夠盡興。

“就算是玩一個月玩半年,總是要回來啊!遲早還是要去面對那些孩子!”她轉過身,委屈地撇撇嘴。

“孩子?”方宇翔終於明白,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嗤笑道:“我以為怎麽了,敢情是被那些孩子們給惹了?”

“可不是嘛!現在的孩子太淘氣了,我感覺我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她一臉愁容。

“你不是一直都喜歡當老師嗎?又不是剛開始,怎麽突然就這麽厭倦了?”

“可是現在的孩子越來越聰明,而且都學會了跟老師頂嘴,我真的是駕馭不了了!”

“好啦!”他以為她只是被哪個淘氣包給惹生氣了,擁住她,安慰道:“小孩子嘛!都是無心的,四五歲的小朋友正是調皮的時候,你是老師,總不能真的生他們的氣吧!”

“我現在才知道,當老師真的很偉大!我越來越發現我的性格不適合當老師了!尤其是帶這些不懂事的孩子!哎,講道理都講不通!太累了!”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方宇翔使勁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像哄個孩子一樣:“好了好了!過幾天,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出去玩一玩,看一看祖國的大好河山,駱老師的心胸就會寬闊起來,不僅會消氣,說不定還會想出更好的對付那些小P孩的辦法!”

“那如果還不行呢!”

“如果還不行的話,你就——回家來專心給我生孩子!”方宇翔狡黠地笑,說著說著,雙手就探進了她的衣領裏。

她按住他的手,一臉的不悅:“我都快苦惱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如果我真的不想當老師的話,我可以換個工作嗎?”

“換工作?不行,你還是直接回來相夫教子吧!”他微微一彎腰,猝不及防地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壞笑著說:“這樣的工作,絕對沒有人惹你生氣!”

她也沒有掙紮,勾住他的脖子,試探地問:“在你們公司給我找個合適的崗位,怎麽樣?”

方宇翔楞了楞,臉上的笑漸漸淡了下來:“我不喜歡夫妻檔!公司裏是非太多!你不能去”

V41.她這樣進了方氏

V41.她這樣進了方氏

“切——我看你是怕我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情景吧?什麽辦公室戀情了,什麽潛規則之類的?”

看到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冷起來,她只好換一個方式,佯裝吃醋地撇過頭去。

方宇翔把她抱回臥室,扔到了床上,直接壓了上去,唇角邪魅一挑:“家裏的這朵帶刺的玫瑰還沒潛夠呢!哪裏有精力去潛規則外面的那些野花啊!”

言畢,他霸道的大手從她睡衣的衣擺下面伸了進去,順著她細嫩光滑的腰腹肌膚,直接游走到了她胸前凸出的飽滿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掠過她的無痕內衣,來到她背後的內衣扣上。

“吧嗒”清脆的一聲,她的雙胸瞬間得到解放,她“啊”得輕呼一聲,擡手就去推他。

可是,現在被他壓在身下的她,早已經像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他宰割了……盡管,現在的他在她心裏,已經是一只名副其實的披著狼皮的——狼!

可是,她依然要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接受他的挑|逗,順從他的霸道。甚至,該高|潮的時候,也必須做出很享受的樣子……

她看著他眸子裏深深的情|欲,感受著他唇舌上溫柔的挑撥和滾燙的大手游走在她身上時,她糊塗了,他這些明明是情到濃時的自然舉動,為什麽現在在她眼裏,竟然都如此魅|惑——不是虛偽,不覺惡心,有的只是看不清、猜不透……

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閉上眼,不去看他深邃的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濃濃深情……

是誰說的那句話來著,人生最好演的戲就是,床|戲——只需要你擺好動作躺好,哼哼哈哈幾聲就妥!比起勾心鬥角、明槍暗箭,這種戲無非是最不吃力就討好的!

可是,連方宇翔也沒看見,他在她身上忘情馳騁的時候,她的眼角,卻滾落了一行涼涼的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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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宇翔雖然沒有答應她想進方氏的要求,她也沒有再提第二次。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他的態度,不管對誰都像以前一樣,甚至兩極分化越來越嚴重——對包括傭人在內的其他人俱是面若冰霜,只有面對她和子萱時,僵硬的臉上,才有了幾分溫柔。

每天在面對方宇翔時,駱晴晴的心裏猶如有兩群小人在打架。穿著黑衣的小人兇神惡煞地指責她: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定要報覆他,就不要這麽優柔寡斷!他不但害死了你父母,還讓他們的善心得不到應有的傳襲和擴散!這種人簡直是人面獸心,奸商,奸商,奸商!

而長著白翅膀的小人總是縈繞在方宇翔周圍,勾著他的脖子楚楚可憐道:他對你的好你難道感受不到嗎?仇恨就那麽重要嗎?就算為父母報了仇,父母就能回來嗎?他如果真的恨你,又為何願意付出生命去救你?

駱晴晴快要崩潰了,每天只要不看見方宇翔,就暗自下定決心要為父母報仇!可是一旦和他面對面的時候,她就會猶豫:為什麽他要對自己這麽好!而在每個擁著糾結入眠的夜裏,她即使被方宇翔緊緊地抱在懷裏,她仍然會做各種各樣的噩夢,第二天的精力大打折扣。

在經歷了四五個幾近無眠的夜晚之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出真正的事實真相!

————

王顯達剛從肖雨心的公寓下來,方宇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王顯達接通,還未來得及把手機放耳邊,就聽到方大BOSS的厲聲譴責:

“方芳休假了之後,你們財務部是不是想造反啊?十分鐘之內到不了我辦公室,以後都別來了!”

王顯達委屈地皺了皺眉:“老大,你不是允許我照顧孕婦……”

“但是我沒允許你懈怠工作!一上午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你們財務部的那些飯桶連個月度分析報表都還沒做出來!我是不是應該讓劉凱去財務部考察考察員工的績效了!”辦公室裏,方宇翔的俊眉擰得更緊,深邃的眸子裏放射出來的寒氣讓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都下降到零下!

“我,我馬上過去……”王顯達聽出了他語氣裏的盛怒,小跑著到了車跟前。

“十分鐘!我看不到我想要的數據,你領著整個財務部滾出方氏!”

方宇翔“啪”得把電話摔到桌子上,甩手把桌子上剛剛其他幾個部門送來的文件悉數扔到了地上。好像還不解氣,順手拿起咖啡杯正想向電腦電視屏砸去,他的眼神落在電腦旁邊的電子相冊上,眸光一閃,咬咬牙,坐了下去。

財務部是方氏的核心,可是自從王顯達和方芳前後有事心思脫離了工作之後,整個財務部六個科室七十餘人,沒幾個能擔當起財務部的領導來也就算了,可是連一些常用的數據都在短時間內做不出來!

他要的是實時數據,要的是分析出來的問題,不是那些千百年不變的表格裏統計出來的小計OR合計!就這還是總部的會計們!不知道方氏旗下那些分公司的員工們每天是不是都在混吃等死?!

門外面的蘇秘書聽到響聲,戰戰兢兢地進來幫他把電話掛好,把文件全部撿起來整理好放到了桌子上。

蘇秘書拿起他的杯子,小聲說:“我去給您煮杯咖啡。”

方宇翔不語,擡手捏了捏眉心。

蘇秘書拿著杯子剛走到門口,背後傳來他幽幽的命令:“讓人事部的劉總監上來一趟!”

他的聲音低沈得嚇了蘇秘書一跳,待聽清後,才惶恐地應了一聲:“是!”

那邊王顯達越著急路況越不給力,還不到中午下班時間,路上的車堵得就跟蝸牛似的,怎麽挪也挪不動。他看了看時間,只好先把電話打給助理汪菲兒:“我電腦裏有一份年初做的預算報告,我前幾天核對了一下數據,前幾個月跟實際發生的差不多,你把數據先改一改給方總送過去!我待會上去給他解釋!”

汪菲兒掛了電話,連忙吩咐會計科、出納科和核算科幾個重要科室的負責人碰頭改起報告,財務部上上下下緊張得就像鬼子進村。

劉凱一進門,就感覺到了方宇翔辦公室裏的訝異氣氛,看到他那張冷怒的臉時,悄悄地撇撇嘴坐了過去。

方宇翔靠進椅子裏,惜字如金地說:“招人!”

“招人?”劉凱納悶地蹙了蹙眉:“你不是一直倡導精簡機構精簡崗位精簡人員麽?”

方宇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沒說招人就意味著人員和崗位增加!一方面通過招聘,吸收點業務精或者擠出紮實的新人,另一方面,從嚴考核工作業績,每個月每個部門必須出去至少三個人!至於如何競爭,每個部門自己拿出方案交上來!”

劉凱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這些事,還需要你親力親為嗎?”

“這話說意思是我這幾年一直生活在傀儡的角色中?”

“我可不敢說我這幾年一直在給傀儡打工?”

兩個人正在開玩笑,一樓前臺的電話打了進來:“方總,有位叫駱晴晴的女士找您!”

方宇翔怔了怔,眸子裏閃過一絲猶疑,她這個時候應該在學校,怎麽突然到這裏來了?在他印象裏,除了上次跟麥萌來過之後,根本沒來過這裏!

怎麽一聲不吭就找來了?

“讓她上來!”方宇翔掛了前臺的電話,用手機去撥駱晴晴的電話,卻提示關機。他正準備放下手機,才看到了她大約一個小時之前發給自己的短信:這些孩子快讓我崩潰了,我想去散散心,你要是忙的話我去找你?

一上午被一個財務部氣得焦頭爛額,居然沒發現她發來的短信!他輕笑著搖了搖頭,眸子裏立刻蕩漾起濃濃的柔情寵溺。

劉凱意識到自己即將成為最高瓦數的電燈泡,訕訕地站起身:“我去讓他們起草招聘啟事和內部績效考核的通知!”

劉凱剛轉身,方宇翔堅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在我走之前,必須讓方氏達到即使無人掌舵,也能平安順利地運行!”

劉凱的背微微僵了僵,旋即唇角彎了彎,眼神裏流露出欣賞,轉身調侃地說:“一定讓你走得安心!”

劉凱剛走出辦公室,就遇到了汪菲兒拿著一沓資料慌慌張張地往這邊走來,滿臉忐忑。他挑了挑眉,報以同情的笑,瞧這一張誠惶誠恐的臉,等著挨完罵去你們王總監那裏找安慰去吧!

方宇翔起身正想出去接駱晴晴,汪菲兒敲門走過來呈上了報表。

“這麽快又重新做出來了?王顯達回來了?”方宇翔沒有接,擡眸懷疑地睨了一眼把頭低得快要挨到了桌面的汪菲兒。

“沒,沒有!不,不是……是,是王總監指導我們做的,他,他馬上上來給您親自匯報!”汪菲兒慌忙擡起頭,結結巴巴地答道,拿著報表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方宇翔冷著臉結果報表掃了一眼,剛剛舒展開一點的眉心又漸漸地緊了,汪菲兒化了精致妝容的小臉上開始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啪——”方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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