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套最終還是沒有用完, 司歡摁住大鯨想撕開第三個小包裝袋的舉動, 貼心地提醒：“註意身體, 年輕的時候縱欲過多, 老了以後會腎虛虧空的。”

蔣長鯨用溫柔的語氣回到：“沒關系，我不介意，我們幾天才做一次哪裏算縱欲。”

問題是看你的舉動想把幾天的量都一次性做完，司歡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

三個小百寶袋用完以後，司歡躺在床上裝死，自欺欺人的喊：“不要了, 我困要睡覺, 你別吵我。”然後鉆進被子裏面大有一輩子都不出來的意思。

蔣長鯨望著愛人的樣子輕笑，把司歡從被子裏面挖出來, “不做就不做了，別悶著自己。”

“你去拿件褲子給我，我不信你。”別以為他不知道某屍的小心思，每次都是哄他出來以後再做其他事情。

蔣長鯨:“研究表明裸睡對身體有益，我保證只是蓋棉被純睡覺別的什麽都不做。”

在這一方面，大鯨的信用值比較低。司歡盯了他半晌，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 帶著被子鉆進蔣長鯨的懷裏。

“也給我一半被子吧，半夜會冷。”蔣長鯨睜著眼睛說瞎話。

司歡張開被子把大鯨蓋住，在他懷裏找了一個位置舒舒服服的躺著, 半睜著眼睛說：“我真的困了。”

“我知道, 睡吧。”蔣長鯨保持這個姿勢, 這些天精神繃緊，他自己也累了需要休息。

一個輕吻吻落在最愛的人額頭上，蔣長鯨慢慢閉上眼睛。

司歡翻了個身，清醒的意思慢慢匯攏，他撐著自己的臉擡起困倦的眼皮。迷迷糊糊迎上床邊的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司歡：……

他們兩個在這裏看了多久？

司白看他醒了先嚷了一聲，“爸爸早上好！”

既然哥哥先說了，蔣枝選擇給爸爸一個早安吻，撐著小胳膊小腿想爬上床。司白幫了妹妹一把，讓她哼哧哼哧的爬到爸爸身邊。

麽啾——

“爸爸早！”

來自甜心小棉襖的早安吻。

司歡摸了摸兩個小孩子的腦袋，把司白也抱到床上來，“你們的大爸爸呢？去哪了？”

話音剛落，蔣長鯨圍著圍裙走進來，“醒了？”

“今天你做早餐？”司歡爬起來伸懶腰，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膚感覺到一絲涼意。

兩個小孩很配合的捂住眼睛，“羞羞，爸爸不穿衣服。”

司歡手忙腳亂地用被子蓋住自己，“額爸爸不是，大鯨我的衣服呢！”

“在床邊上。”蔣長鯨挑眉，盯著愛人胸前兩朵粉嫩的茱萸舔了舔上唇，可惜昨晚他辛辛苦苦耕耘的草莓田沒到幾分鐘就消的一幹二凈。

司歡拿著那件明顯偏大的睡衣，“這件好像是你的吧，我的衣服呢，還有這件內褲不是我的size。”

“昨晚弄臟了我拿去洗，找不到別的先穿我的吧。”大鯨自然地回道。

司歡瞥了他一眼，“我經常教育崽崽和小枝，做人不能說謊，否則鼻子會變長的。”

蔣長鯨假裝聽不懂，“嗯，這種教育方式不錯。啊廚房裏煮著東西我要去看看，你穿完衣服後記得帶崽崽和小枝出來用早飯。”說完轉身就走了。

心裏暗罵了無數句混蛋鯨，司歡怪別扭的穿上大鯨惡趣味為他準備的男友三件套。不是自己的衣服，哪都覺得不對勁，好像整個人都被大鯨的氣息包裹住。

尤其是穿內褲的時候，莫名羞恥。

“爸爸穿衣服，你們可以把手放下來了。”司歡扭頭對兩個小的說道。

兩個小孩先是張開手指縫隙偷瞄了一眼爸爸，他被兩個崽子氣笑了。

“好久沒有和奶奶打過電話了，你們想不想奶奶。”司歡打算今天打了電話回家和媽媽聊聊天，順便和她說一下他們現在的情況，已經有好久沒回家了。

奶奶？

對於司白來說是一個新名詞。

司歡和崽崽解釋：“奶奶就是爸爸的媽媽，在很遠的地方工作生活，爸爸和小枝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她了。所以我們要打電話沒去，和奶奶報一聲平安。”

司白似懂非懂的點頭，司歡覺得要花多一些時間讓崽崽理解奶奶是什麽。

蔣枝一聽到奶奶很興奮舉起小手，“奶奶！”

司歡把手機放在空間，很久沒有用過，一打開手機右上角的格子顯示20%的電量。他按下號碼開免提放在床上，方便三個人都能聽到聲音。

第一次撥過去沒有人接，難道媽媽在工作？

司歡試著第二次撥過去，如果繼續沒人聽的話，那就今晚晚點再打過去了。嘟了一聲以後，電話另外一頭有人接通了。

“小司？”方漪蘭的聲音傳來。

聽到媽媽的聲音，司歡忽然喉頭一哽眼眶微微發熱，“餵，媽是我。好久沒有和你打電話了，我和小枝都特別想你。”

“媽媽也想你們。”方漪蘭頓了一下，說：“你們現在到哪了，一切都好嗎？”

司歡：“我們現在j省下游的一個小基地，一切都還好。就是上個星期我們坐諾亞方舟號的時候……出了點很小的意外。”

“你們當時在諾亞方舟上？那艘船沈死了幾千個人。我的天，你們有沒有受傷，小司你根本不會游泳。”方漪蘭明顯是知道j省發生的這件重大事件。

“大鯨有空間啊，我躲在裏面沒事。還有媽告訴你件喜事，我覺醒了水異能，我現在是雙異能。我吃了五級藍色晶核，水異能升到三級，原有的治療異能也五級了。”司歡和媽媽大致說了自己覺醒水異能的經過，輕描淡寫避開了諾亞方舟沈船的事故，省得媽媽為他擔心。

方漪蘭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我之前還擔心你跟在小蔣後面跑，沒有攻擊異能光靠槍械有時候會很危險。現在你覺醒了異能，媽的這顆心吶總算放下來了。”

“媽你放心吧，我現在完全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和小枝崽崽。”

“崽崽？”

司歡解釋說是自己領養的一個小男孩，大概四歲多。“我給他起名叫司白，跟我姓，然後小枝也很喜歡這個哥哥。來小枝崽崽，和奶奶打個招呼。”

“奶奶！”蔣枝沖在前頭，抓著手機不肯松手。

方漪蘭笑了，“哎小枝，有沒有想奶奶啊？”

蔣枝點頭，司歡噗嗤一聲笑了，“你在這裏點頭奶奶怎麽知道，小枝要說很想奶奶。”

“想。”蔣枝懵懵懂懂的點頭。

司歡讓崽崽也過來，和奶奶一起說話。司白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奶奶好。”

方漪蘭的聲音放柔和了一些，“你好小白，我是奶奶。”

司白緊張的看了看爸爸，不知道要說什麽，司歡想他是第一次奶奶說話。接過手機母親說小白有些害羞。

方漪蘭那邊突然沒有了聲音，但是通話還顯示繼續，司歡以為是信號不好。

“媽你聽得見嗎？餵？”

他說了很多句話以後，只聽見哢噠一聲，又聽到媽媽的說話聲。不過這次他聽到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剛才信號不太好，我沒事。”

司歡：“媽還有另外一件事，大鯨他升七級，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他恢覆了嗅覺和味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變回人類。您研究喪屍病毒的細胞，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電話另外一頭，過了很久才聽到方漪蘭的聲音，“一般喪屍是不具備這兩個感官的，我也沒見過七級的喪屍不太清楚。如果小蔣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這是一個好的趨勢，你繼續觀察他這一陣子，看看除了這兩個感官還有沒有恢覆其他的五感。”

“好，這段時間我會看著他。”司歡聽權威人士的的建議回答道。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現在基地的高層和軍隊還註意高級喪屍的事嗎？我怕大鯨回去會——”

方漪蘭說話語氣很慢，“最近沒聽見上面怎麽強調這個問題了，應該查的不是很嚴，之前基地外面的五級喪屍被軍隊抓起來了，b市太平了一段時間。”

“這樣啊，那我們下個月就回去。諾亞方舟沈了，我們的牧馬人也沈進海底了，我和大鯨商量弄一臺新車，等我們搞到車了就回去。”司歡沈吟道。

“好，媽媽等你回來。”方漪蘭似乎是有急事一般，聊了沒兩句就匆匆地又掛了。

蔣枝見爸爸放下手機，嘴巴撅得老高，司歡大概能猜出她在想什麽。

“奶奶工作忙，不是故意沒有和小枝說再見的。”

最近媽媽的研究項目應該很多事情做，沒什麽時間和他說話。司歡沒多想，自己不是小孩子了要多體諒媽媽的工作，她和同事奮鬥在科研一線很不容易。

不過，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更說不清楚。

“走吧，大爸爸的早餐應該做好了，我們出去吧。”

兩個小蘿蔔頭高呼一聲，爬下床跑了出去，尤其的小枝剛才高難度下床動作，把司歡嚇出了一聲冷汗。

“這樣說你們滿意了吧。”方漪蘭放下手中的手機，聲音冷淡。

她坐在一間小房間內，身後站著兩個士兵，跟前還有一個男人和她昔日的同事。

“方副院士的配合很好。”男人笑了笑，擡手示意方漪蘭身後的兩人放下槍。

“只要您繼續配合我們，我們就不會傷害您的同事。畢竟兩位都是我們非常出色的生物學家，國家不能少了優秀的人才，尤其是方副院士您呢。”

方漪蘭不接話，只是冷冷的註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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