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歡歡醒醒——”有人在叫他。

司歡從遼闊海域的夢境中驚醒, 發現自己還是躺在公寓的床上, 大鯨坐在床邊一臉焦急的拍著自己的臉。

剛才那是一場夢？司歡側頭問蔣長鯨：“你怎麽又回來了？”

“殺完植物喪屍, 藍晶拿到手我就回來了。”蔣長鯨拿了一塊毛巾幫他擦汗, “燒退了沒事了。”

“這麽快。”司歡嘟囔了一句，剛才睡了一覺他好多了, 腦袋沒有那種混沌的感覺。只是他坐起來後發現身下的床鋪不太對勁, “怎麽床墊是濕的？被子和衣服也濕了！剛才我睡著的時候樓上漏水嗎！”

司歡一臉懵逼，整個人像剛從水裏撈上來一樣，頭發也濕漉漉的。

“我回來就看見床墊和被子是濕的, 你一直在流汗, 這是弄濕的第二張被子了。”蔣長鯨說道, 司歡註意到他的衣服上也有些濕潤的痕跡。

蔣長鯨回來看到床墊在滲水，差點以為司歡又出了什麽事, 叫了他好久司歡才醒過來。

司歡低頭看了身下的床，“水……”

他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什麽, 下意識伸出左手。手心處無端湧上了一些水珠，司歡沒有特意去控制它, 不一會兒便結成了一汪極淺的水泊。

“大鯨你看，是水異能，我覺醒了水異能。”

司歡直接捧著水喝了一口, 清涼略帶甘甜的感覺，緩解了幹渴的嗓子。

他覺醒了水異能, 那床墊和被子為什麽濕就可以解釋明白了。

“雙異能？真的存在雙異能！”蔣長鯨詫異的望著司歡手裏的一泊水。

司歡抽被子裏抽出右手, 展示異能給大鯨看, “左邊藍光是水異能，右邊綠光是治療異能。兩個異能，即能輸出也能治療！”

他估計是第一人了，同時擁有攻擊和輔助雙異能。

“以後我不用再躲在你身後了，我可以和你一起戰鬥。”司歡喜上眉梢，修長的手指回縮把水珠緊緊的拽在手心裏面。

蔣長鯨包著他的拳頭落下一吻，“恭喜，我厲害的歡歡。”

他的心驚膽顫終於結束。

治愈綠光亮起，司歡臉上慢慢恢覆血色，他睡了七天該是時候活動活動了。擁有水異能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測試他現在的能力。

金木水火土，水克火。

身邊就有一位現成的高級火屬性異能者，司歡轉頭對大鯨笑的燦爛。

“怎麽了？”蔣長鯨一看司歡那樣子就知道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司歡撲過去抱著愛人，哀求道：“你放點火出來給我好不好。”

蔣長鯨有意逗他，回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什麽火？上面的還是下面？”

老司機突然開車，司歡懵了兩秒後，回敬道：“就普通小火就好，其他的我暫時不用。”高手過招，心知肚明。

蔣長鯨嘖了一聲，在手心放出一團火，“任君處置。”

司歡活動了手部關節骨，醞釀的差不多以後，把食指和中指並起來默默催動水系異能。由於他是剛初醒者，不太懂怎麽掌控水異能。

努力了半天，司歡終於弄懂怎麽凝結水汽，然後滋了一道很細的水柱淋在大鯨的火團上。

滋滋——

蔣長鯨那團火還是燒得很旺，司歡澆上去的那點水遇火化成了氣態，一眨眼就沒了。

一時間，兩人都沈默了。

蔣長鯨忍不住調侃：“這點水只能讓火燒得更旺，還不如吹口氣。”

“我剛覺醒能有這個水平就不錯了！你別動給我繼續練習。”司歡不服輸，拉著大鯨的手不讓他走。

“行行行你繼續練，我放一級的火異能給你。”蔣長鯨從後面擁著愛人，下巴枕著司歡的肩膀。然後非常有興致的，看某人玩了一下午的水……

司歡經過無數次練習後，終於能掌控造水的能力，一級水異能形同雞肋，說不上有攻擊能力。難道遇到了喪屍往他臉上滋水？

不能攻擊，日常起居還是挺方便的，他造出來的能喝，洗東西也行。司歡這樣安慰自己，不過最令他不爽的就是，某屍嘴邊的笑一直都沒有停過。

“等我異能進階了，我要和你決鬥！”

“你是水我是火，太不公平了吧！”蔣長鯨捏了一下司歡的臉，憋笑說：“你可以和小枝決鬥，你不用武器都可以贏她。”

“欺負小孩子算什麽英雄好漢啊。”司歡嘴上這樣說，身體還是非常誠實的把客廳裏的小枝叫進來。

蔣枝抱著小皮球蹦進來了，“爸爸！”

“小枝你過來爸爸這邊。”司歡難以遏住心中的小惡魔，沖女兒招手。小枝乖乖的走到床邊，仰起小臉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司歡。

“ba——”蔣枝沒說完，就被滋了一臉水。

司歡幹了壞事後心虛，趕緊搶了毛巾幫小枝擦，“爸爸跟你開玩笑的，這叫打水槍。”

蔣枝呆在那裏一動不動，司歡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她待會又大哭大嚎起來。剛才自己腦子肯定是秀逗了，不然怎麽會做出這麽荒唐的事情。

“大鯨……”司歡軟了嗓子去求愛人幫忙。

蔣長鯨回了他一句：“你弄哭女兒自己吼。”然後撐在床上等看好戲。司歡氣的狠狠掐了一把大鯨的肉，轉頭朝小枝嘿嘿的笑。

蔣枝伸出小手摸了摸爸爸剛才噴水的地方，嘴角咧開咯咯的笑，“水！水水！”然後閉上眼睛等第二次噴水。

司歡松了一口氣，繼續滋水和小枝玩，後來崽崽聽到臥室的笑聲也跑進來。體驗過打水槍的感覺以後，一大一小搶著要和司歡的手指玩。

晚上，司歡在蔣長鯨的陪同下到空間走了一圈。前幾天還病殃殃，臉色發白今天他就能跑能跳了。

司歡到湯池洗澡，撥了一下水面，竟忽然想起那個夢境來。怪不得他會做了一個海的夢，原來是要覺醒水異能。

蔣長鯨哄睡了小枝，抱著衣服過來陪司歡一起洗。

司歡閉著眼睛趴在池邊享受熱水打開身體的毛孔，身後傳來嘩啦水聲，他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趴著。

很快，他感覺到腰間多了一雙手。如果那雙手是靜靜放在上面，司歡不會多說什麽，但是他明顯感覺到了某屍的手是一直往下移。而且從他移動的方向看，最終目標是他的屁股。

司歡不能裝作沒知覺了，回頭“兇”道：“幹嘛呢！再摸下去我報警了啊！”

“我就是警察，你抱我。”蔣長鯨摸上手感極佳的白饅頭狠狠揉了兩下，眼睛隱隱有些發紅。

司歡轉過來仔細看了兩眼蔣長鯨，歪頭道：“想要？”他們好像挺久沒有幹過那種事了，大鯨餓肉也是正常的表現。

“想。”蔣長鯨直言不諱，趴在愛人白皙的脖子上吮吸。

司歡張開手，挑著眉毛說：“抱我上樓，今晚任君處置。”

霎時，蔣長鯨覺得自己世界煙花盛放，無數個小人都在幫他慶祝這一時刻。“真的嗎？”他不敢相信。

“騙你的。”司歡摟著愛人的脖子笑嘻嘻道。

如果蔣長鯨是長了狗耳朵，那這個時候耳朵一定是耷拉下來的。司歡撲哧的笑了，附在他耳邊說：“和你開玩笑呢，春宵苦短。”

喪屍王嗷了一聲，風風火火地抱著司歡沖上樓，關上門磨槍霍霍向羔羊。

顧著愛人是大病初愈，蔣長鯨把人翻著吃了兩回，饜足的抱著媳婦聊天。

“我覺醒水異能之前，夢見有頭藍鯨馱著我在海裏游。”司歡決定和大鯨分享這個夢境。

誰知道蔣長鯨聽完這個故事後，把藍鯨代入變成自己。他幫司歡解夢：“你夢到的藍鯨就是我的化身，你的夢裏面海水就代表了生活，意思是在你有困難的時候我會陪在你身邊。”

司歡聽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呵呵一笑：“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解夢。”

“是真的，藍鯨真的是我。”蔣長鯨抱著媳婦認真地說自己名字的由來，“我名字裏面不是有個鯨嗎，我小時候聽我奶奶說，我爸媽在懷我的時候就已經想好名字了。後來生我的前一天晚上我媽做了一個夢。”

“她也是夢見一片海和一頭藍鯨，藍鯨馱著她游泳，結果夢醒羊水就破了。聽說我生的比較順利，後來我爸媽一商量幫我換了名字，就叫做長鯨。”

大鯨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司歡半信半疑起來，“藍鯨，長鯨。挺像這麽回事的，我第一次聽這個名字還覺得有些奇怪。”

“歡歡。”蔣長鯨貼著司歡的臀縫輕聲說：“我下面的大鯨鯨也像藍鯨一樣……”

司歡搶了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罵了一聲流氓以後努努嘴，“你今天收獲的藍晶呢？”

蔣長鯨下床給他拿去，司歡看他不著寸縷，下身長物隨跨步動作搖晃，紅著臉又罵了一句流氓。

無端端被罵了兩次流氓的蔣長鯨不解的奉上藍晶，“我只拿了一顆，另外一顆留給他們了。”

藍晶的顏色極深，中心部位偏紅。

司歡琢磨了一下問：“植物喪屍好對付嗎？”

“還行，我們分頭行動的。隊伍裏另外一個比較高級的火系異能者帶了其他人去城東，我去城西。我隱藏了氣息，植物喪屍沒認出我來，還以為是人類自動送上門。”

蔣長鯨頓了頓，繼續說：“我們燒了植物喪屍領地附近的蔓藤和食人花成功激怒它，十幾個人對付它一個。我當時想速戰速決，自己用出六級火系異能丟了一個爆炎火球過去。”

“你用爆炎火球了？一擊殺死？有人看到你是六級異能者了嗎！”司歡驚道。

蔣長鯨連著被子一起把司歡抱在胸膛前，“應該沒有多少人看見，他們對上植物喪屍基本沒有還手之力，低等級的一過去救被植物喪屍的吼聲震暈了。我是在植物喪屍背後偷襲的，它想求饒，我沒有給它這個機會直接殺了它。”

六級異能暴露不算什麽，可能會添一些麻煩而已。如果喪屍這個特殊身份暴露了，可就不止是麻煩了。

“殺了一只植物喪屍以後，又去了城東幫另外一撥人殺了植物喪屍才回來的，不然我回來的更早。”他道，“z市最棘手的兩只喪屍都死了，現在大部隊應該都在外面清理蔓藤，還有地底下數不清的屍體。”

“這幾天我們可以好好歇著了，明天到外面去逛逛。”

“嗯，都聽你的。”

司歡主動蹭了蹭大鯨的下巴，合上眼睛，一夜無夢。

因為昨天晚上他睡得很好，司歡今早聽到雞鳴就起床了，猛地拉開窗簾讓外面的亮光透進臥室。

司歡回頭一看蔣長鯨還躺在床上，折回床上拍大鯨的臉，“起來啦別裝睡了。”

蔣長鯨睜開眼睛，抱住司歡的腰一個用力把他摁在了身下，抵著額頭問：“起這麽早幹什麽，不繼續睡？”

司歡仰頭送了愛人一個早安吻，“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趕緊起床洗漱，今天我做早餐。”

樓下廚房鍋碗瓢盆叮叮當當的響，蔣枝睜著朦朧睡眼坐在嬰兒床上，蔣長鯨過去抱她一起刷牙洗臉。

司歡整整在廚房裏忙活了一個小時，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鍋貼，素面，土豆絲還有一碗白米飯。

桌子上的菜都是熟的，蔣長鯨看了一分鐘後疑惑道：“怎麽沒有我的？”

“啊忘記了，等等。”司歡跑回廚房端了一盤生餃出來，“你老是吃生肉肯定也膩了，今天做餃子給你吃。”

“……”

司歡這幾天就沒嘗過油腥，整天都是清粥小菜，偶爾還有中藥加持。嘴巴都快淡出鳥了，鍋貼配飯簡單的一道家常菜，他吃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小枝嘗試用勺子把面弄進嘴裏，努力了好幾次皆以失敗告終。蔣長鯨吃完奇怪味道的生餃以後，幫著小枝把面弄成一小截方便她吞咽。

崽崽叼了雞腿津津有味的啃。

司歡吃飽後摸了摸肚子，和大鯨商量，“今天上午把田裏熟的瓜摘上來，下午跑一趟黑市我的子彈沒剩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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