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爸爸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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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方漪蘭陪著小孫女坐在沙發上玩耍。小枝兒本來玩的好好的，在一爪子推倒外婆好不容易給她堆起來的積木塔後嗚咽的哭了。
一邊哭還一邊伸手讓司歡抱她，司歡對女兒一向是沒法的，只能抱起她耐心的問怎麽突然哭了，告訴爸爸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dababa…baba。”蔣枝含糊不清的哭喊著。
司歡心疼的要死，知道女兒又在想蔣長鯨，“大爸爸去出差了，過多幾天就回來了，知道枝枝很想爸爸。”
哄了好一會小枝兒還是哭得直打嗝，司歡覺得這個借口騙不過她了。
突然想到手機上留有蔣長鯨的照片，他回房間從抽屜拿出了手機。
司歡點開圖庫，翻出了小枝兒心心念念的大爸爸的照片，“你看，爸爸在這呢。”
果然，蔣枝看到了蔣長鯨之後就停住了哭嚎，眼睛含著淚水直勾勾地看著照片，司歡和方漪蘭對視了一眼，哄住小魔王了。
“baba…”小枝兒留著鼻涕，呆呆的伸手去夠那張照片。
司歡忍住心酸，輕聲和女兒說:“你看，爸爸去出差發了很多張照片回來呢，他說寶寶一定要乖乖聽話，他會早點回來的。”
蔣枝抽抽噎噎地收回眼淚，圓溜溜的眼睛慢慢因為困倦合上，最後竟睡著了。
龍卷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司歡抱著女兒放回嬰兒床，有時候女兒就是太聰明了，比一般的小孩還要難哄。
躡手躡腳走出來，方漪蘭笑說:“還是你有法子哄她。”
忽然想起什麽，司歡翻了翻手機最新的來電顯示是今天，他關了五天手機，那個瘋子依然天天半夜都會打電話過來。
他看著都慎的慌，把這件詭異的事和媽媽說了，方漪蘭是生物學家，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這些鬼神內功之類的說法。
方漪蘭蹙眉聽完兒子所說的，再翻看了幾百通的未接來電。片刻之後，她緩慢的開口說:“這是誰的惡作劇吧。”
司歡也是這樣想，但是蔣長鯨的手機是貼身帶著的，誰會在他死後拿了他的手機並一直打電話過來，還連打幾百通電話。
他曾經考慮過是不是小隊裏的成員，很快他推翻了這個想法，犧牲自己睡覺時間每天晚上半夜都打這麽多電話過來，白天都是要出城的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想來想去，他們又不會得罪什麽人，到底是誰話費這麽大功夫開整蠱他們。
方漪蘭決定拿兒子的手機動用關系去查一下，揪出躲在電話另一頭的人是誰。
“小司，如果以後家裏再有這些事，你記得一定要和媽說，別自己一個人扛著知道嗎？”
“知道了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可以一個人處理的。”司歡把手機交到方漪蘭手裏。
方漪蘭不知想到什麽，嘆了聲氣，“還好有小枝兒在，家裏多了點樂趣。”
司歡和媽媽聊起了家常，“還不到五十歲就有了孫女，您那些同事肯定很羨慕您。”
“確實，有幾個同事還想說到家裏來看看我孫女長什麽樣子。”方漪蘭笑道。
輕松的談話蓋過了先前沈悶的氣氛，兩母子在沙發上聊了一晚上。
到睡覺的點，司歡先去看了小枝兒，確認孩子睡的沈便放心爬上大床。
前幾天還覺得躺著的這張床有些大，不太習慣，現在已經習慣了這張雙人床只睡自己一個。
一夜無夢，小枝兒半夜也沒有吵鬧，司歡第二天按時起床，有條不紊地做早餐。
袁姨也是早早地就到了，抱著已經吃飽喝足的蔣枝和要上班爸爸還有奶奶說再見。
今天醫院不忙，三三兩兩個病人排隊看診，司歡忙裏偷閑去茶水間想倒一杯茶水。
還沒走進茶水間的門口，就聽到談話聲。
司歡沒有興趣去聽別人的八卦，打算直接走進去沖茶然後就出來，大家也不會尷尬太久。
就在他準備進去時突然聽到有人在說他的名字——司醫生。
而且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感覺像是他新帶的兩個一級治療異能者，兩個人都是女生。
司歡有些好奇了，她們會說自己什麽，他拿著杯子靠在門邊偷聽。
“我聽說司歡醫生請了那幾天假是因為家裏出了事情，好像是他伴侶出任務時不小心被喪屍咬了。”
另外一個女生驚訝道，“真的假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可別亂說啊。”
“是真的，副院長親口說的。司醫生年紀輕輕有家庭有孩子多幸福啊，本來挺羨慕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司歡握緊了杯子，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站到這個角落聽別人議論自己還真是有種奇妙的感覺。
“你快別說了，萬一被別人聽到就不好了。司歡醫生實力又強，人也好，我就不明白了副院長為什麽不喜歡他。”
“你傻啊，副院長才是二級中期異能者，而我們司醫生已經是二級後期了，差一點就能升為三級了。還不是靠走院長的後門才撈到這個位置，看女人得意的樣子就不爽。”
話題突然拐到副院長身上，司歡也覺得頗為神奇，他和副院長打過幾次照面，完全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其中一個女生說話聲音忽然小了許多，如果不是司歡聽力進化了，壓根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我就只跟你一個人說啊，司歡醫生的愛人不是來過我們醫院接他下班嗎？是個男的，長的特別帥和司醫生差不多年紀。”
嗯？怎麽扯到蔣長鯨的身上了。
“記得啊，印象深刻呢。”
“那次我親眼看到，副院長拉著那個男人說了什麽，還上手抱著人家胳膊。後來司歡醫生的愛人直接推開她，還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了一句特別帥的話！”
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有些躍然道，“他說，就憑你！哇塞，超級酷你是沒看到那個瞬間，副院長那撲滿□□的臉刷的一下就變青了。”
原來還有個這樣的故事，聽起來，倒真的像蔣長鯨會對狂蜂浪蝶說出的話。司歡莫名的心情好了很多，暗戳戳繼續躲在門後面偷聽。
“這麽勁爆！怪不得副院長暗地裏給司歡醫生下刀子，司醫生人好不計較。”
“要不然司醫生怎麽會這麽忙，大半的病人都被副院長撥到他那邊了。”
兩人對話結束，茶水間傳來了水聲，然後就是玻璃杯和鐵架臺清脆的碰撞聲。
司歡等他們離開後光明正大走進茶水間，原來是這樣，難怪他總覺得自己比其他治療異能者要忙碌的多。
以前以為是巧合，沒想到裏面還有一層這樣的緣故，但自己異能進步速度是全院最快的，入院不到半年就從初期進到後期，其實是他賺了吧。
想到這裏，司歡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司醫生？”剛才在話題議論中心的人突然出現了司歡面前。
他笑著頷首，“副院長。”
副院長室有可以倒水沖茶的工具，為什麽會突然下來一樓簡陋的茶水間。
當司歡看到對方手裏的飯盒就什麽都明白了，一樓有全院僅有的一臺微波爐，她是來熱午飯的。
副院長張雯本來想下來快點熱了午飯拿上樓吃，沒想到撞見司歡在茶水間裏，而且對面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走。
午飯是家裏人做給她的，張雯不喜歡吃醫院飯堂的菜，清湯白菜一點油水都沒有，但是私心又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吃什麽。
兩人客氣的對話五分鐘左右，司歡還是一點沒有離開的意思。
張雯看了看時間快中午，待會午休肯定有別人會過來。
張雯一不做二不休掀開飯盒放進微波爐裏，再關上。被司歡看見了也無所謂，他不是大嘴巴的人，張雯料定他不會說什麽。
司歡不經意瞥到了張雯的飯盒，肥膩膩的肉食居多，在末世裏面能吃上這麽一頓飯可是令人羨慕。
不過，張雯膽敢在背後給他穿小鞋，自然他也不能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副院長我們飯堂采買食材是在東市場嗎？”司歡假裝和她閑聊。
張雯點頭說是，他不緊不忙的接了一句，“沒什麽，剛才有個異能者來看病，說西市場的豬肉有問題，是賣病死的問題豬，吃的他上腹下瀉，還叫我以後不要到去西市場買肉。”
“還好我們是東市場，沒事了，副院長我出去了。”司歡說完，瞄了一眼笑容定格住的張雯，拿著水杯輕飄飄的離開了。
他知道張雯家住近西市場，肯定買菜什麽的都是去西市場。本來也沒想著能騙到張雯，就算是唬唬人也不錯。
嗯，非常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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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哭還一邊伸手讓司歡抱她，司歡對女兒一向是沒法的，只能抱起她耐心的問怎麽突然哭了，告訴爸爸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dababa…baba。”蔣枝含糊不清的哭喊著。
司歡心疼的要死，知道女兒又在想蔣長鯨，“大爸爸去出差了，過多幾天就回來了，知道枝枝很想爸爸。”
哄了好一會小枝兒還是哭得直打嗝，司歡覺得這個借口騙不過她了。
突然想到手機上留有蔣長鯨的照片，他回房間從抽屜拿出了手機。
司歡點開圖庫，翻出了小枝兒心心念念的大爸爸的照片，“你看，爸爸在這呢。”
果然，蔣枝看到了蔣長鯨之後就停住了哭嚎，眼睛含著淚水直勾勾地看著照片，司歡和方漪蘭對視了一眼，哄住小魔王了。
“baba…”小枝兒留著鼻涕，呆呆的伸手去夠那張照片。
司歡忍住心酸，輕聲和女兒說:“你看，爸爸去出差發了很多張照片回來呢，他說寶寶一定要乖乖聽話，他會早點回來的。”
蔣枝抽抽噎噎地收回眼淚，圓溜溜的眼睛慢慢因為困倦合上，最後竟睡著了。
龍卷風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司歡抱著女兒放回嬰兒床，有時候女兒就是太聰明了，比一般的小孩還要難哄。
躡手躡腳走出來，方漪蘭笑說:“還是你有法子哄她。”
忽然想起什麽，司歡翻了翻手機最新的來電顯示是今天，他關了五天手機，那個瘋子依然天天半夜都會打電話過來。
他看著都慎的慌，把這件詭異的事和媽媽說了，方漪蘭是生物學家，是絕對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這些鬼神內功之類的說法。
方漪蘭蹙眉聽完兒子所說的，再翻看了幾百通的未接來電。片刻之後，她緩慢的開口說:“這是誰的惡作劇吧。”
司歡也是這樣想，但是蔣長鯨的手機是貼身帶著的，誰會在他死後拿了他的手機並一直打電話過來，還連打幾百通電話。
他曾經考慮過是不是小隊裏的成員，很快他推翻了這個想法，犧牲自己睡覺時間每天晚上半夜都打這麽多電話過來，白天都是要出城的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
想來想去，他們又不會得罪什麽人，到底是誰話費這麽大功夫開整蠱他們。
方漪蘭決定拿兒子的手機動用關系去查一下，揪出躲在電話另一頭的人是誰。
“小司，如果以後家裏再有這些事，你記得一定要和媽說，別自己一個人扛著知道嗎？”
“知道了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可以一個人處理的。”司歡把手機交到方漪蘭手裏。
方漪蘭不知想到什麽，嘆了聲氣，“還好有小枝兒在，家裏多了點樂趣。”
司歡和媽媽聊起了家常，“還不到五十歲就有了孫女，您那些同事肯定很羨慕您。”
“確實，有幾個同事還想說到家裏來看看我孫女長什麽樣子。”方漪蘭笑道。
輕松的談話蓋過了先前沈悶的氣氛，兩母子在沙發上聊了一晚上。
到睡覺的點，司歡先去看了小枝兒，確認孩子睡的沈便放心爬上大床。
前幾天還覺得躺著的這張床有些大，不太習慣，現在已經習慣了這張雙人床只睡自己一個。
一夜無夢，小枝兒半夜也沒有吵鬧，司歡第二天按時起床，有條不紊地做早餐。
袁姨也是早早地就到了，抱著已經吃飽喝足的蔣枝和要上班爸爸還有奶奶說再見。
今天醫院不忙，三三兩兩個病人排隊看診，司歡忙裏偷閑去茶水間想倒一杯茶水。
還沒走進茶水間的門口，就聽到談話聲。
司歡沒有興趣去聽別人的八卦，打算直接走進去沖茶然後就出來，大家也不會尷尬太久。
就在他準備進去時突然聽到有人在說他的名字——司醫生。
而且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感覺像是他新帶的兩個一級治療異能者，兩個人都是女生。
司歡有些好奇了，她們會說自己什麽，他拿著杯子靠在門邊偷聽。
“我聽說司歡醫生請了那幾天假是因為家裏出了事情，好像是他伴侶出任務時不小心被喪屍咬了。”
另外一個女生驚訝道，“真的假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可別亂說啊。”
“是真的，副院長親口說的。司醫生年紀輕輕有家庭有孩子多幸福啊，本來挺羨慕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
司歡握緊了杯子，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站到這個角落聽別人議論自己還真是有種奇妙的感覺。
“你快別說了，萬一被別人聽到就不好了。司歡醫生實力又強，人也好，我就不明白了副院長為什麽不喜歡他。”
“你傻啊，副院長才是二級中期異能者，而我們司醫生已經是二級後期了，差一點就能升為三級了。還不是靠走院長的後門才撈到這個位置，看女人得意的樣子就不爽。”
話題突然拐到副院長身上，司歡也覺得頗為神奇，他和副院長打過幾次照面，完全不知道她是這樣的人。
其中一個女生說話聲音忽然小了許多，如果不是司歡聽力進化了，壓根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我就只跟你一個人說啊，司歡醫生的愛人不是來過我們醫院接他下班嗎？是個男的，長的特別帥和司醫生差不多年紀。”
嗯？怎麽扯到蔣長鯨的身上了。
“記得啊，印象深刻呢。”
“那次我親眼看到，副院長拉著那個男人說了什麽，還上手抱著人家胳膊。後來司歡醫生的愛人直接推開她，還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了一句特別帥的話！”
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有些躍然道，“他說，就憑你！哇塞，超級酷你是沒看到那個瞬間，副院長那撲滿□□的臉刷的一下就變青了。”
原來還有個這樣的故事，聽起來，倒真的像蔣長鯨會對狂蜂浪蝶說出的話。司歡莫名的心情好了很多，暗戳戳繼續躲在門後面偷聽。
“這麽勁爆！怪不得副院長暗地裏給司歡醫生下刀子，司醫生人好不計較。”
“要不然司醫生怎麽會這麽忙，大半的病人都被副院長撥到他那邊了。”
兩人對話結束，茶水間傳來了水聲，然後就是玻璃杯和鐵架臺清脆的碰撞聲。
司歡等他們離開後光明正大走進茶水間，原來是這樣，難怪他總覺得自己比其他治療異能者要忙碌的多。
以前以為是巧合，沒想到裏面還有一層這樣的緣故，但自己異能進步速度是全院最快的，入院不到半年就從初期進到後期，其實是他賺了吧。
想到這裏，司歡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司醫生？”剛才在話題議論中心的人突然出現了司歡面前。
他笑著頷首，“副院長。”
副院長室有可以倒水沖茶的工具，為什麽會突然下來一樓簡陋的茶水間。
當司歡看到對方手裏的飯盒就什麽都明白了，一樓有全院僅有的一臺微波爐，她是來熱午飯的。
副院長張雯本來想下來快點熱了午飯拿上樓吃，沒想到撞見司歡在茶水間裏，而且對面磨磨蹭蹭半天也不走。
午飯是家裏人做給她的，張雯不喜歡吃醫院飯堂的菜，清湯白菜一點油水都沒有，但是私心又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吃什麽。
兩人客氣的對話五分鐘左右，司歡還是一點沒有離開的意思。
張雯看了看時間快中午，待會午休肯定有別人會過來。
張雯一不做二不休掀開飯盒放進微波爐裏，再關上。被司歡看見了也無所謂，他不是大嘴巴的人，張雯料定他不會說什麽。
司歡不經意瞥到了張雯的飯盒，肥膩膩的肉食居多，在末世裏面能吃上這麽一頓飯可是令人羨慕。
不過，張雯膽敢在背後給他穿小鞋，自然他也不能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副院長我們飯堂采買食材是在東市場嗎？”司歡假裝和她閑聊。
張雯點頭說是，他不緊不忙的接了一句，“沒什麽，剛才有個異能者來看病，說西市場的豬肉有問題，是賣病死的問題豬，吃的他上腹下瀉，還叫我以後不要到去西市場買肉。”
“還好我們是東市場，沒事了，副院長我出去了。”司歡說完，瞄了一眼笑容定格住的張雯，拿著水杯輕飄飄的離開了。
他知道張雯家住近西市場，肯定買菜什麽的都是去西市場。本來也沒想著能騙到張雯，就算是唬唬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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