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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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沈, 一勾彎月掛在天邊。
城市的夜生活歸於寂靜，居民區的高樓燈光逐漸稀少。
但在頌歌汽車園區, 四下仍是燈火通明。
宋佑安正在跟工程師討論電池的問題, 手機鈴聲響起，他一看是莫黎來電，不敢耽擱，走到外面去接電話。
莫黎一般不找他, 找他都是有事。
果不其然, 她這突然撂下的重磅炸彈, 把宋佑安嚇了一跳。
他聽出她語氣裏的焦躁和不安，定了定神, 問道：“姐，發生了什麽，不要急，你慢慢說。”
“我不能演了。”莫黎道, “你好好想想, 後面怎麽處理, 給我一條退路。”
“到底怎麽了？”宋佑安追問。
莫黎端起桌前深藍色的特調酒, 悶下一大口後，深呼吸, 握著手機貼到耳邊，對那端的人低聲道：“他想玩真的……”
“什麽？”宋佑安一時間沒聽明白。
“我覺得, 他想跟我談戀愛！”莫黎低低道。
“……”宋佑安好像也被難到了, 或者說從來沒想過這一茬。他難以置信的問：“你確定？他真的對你有意思？”
“我確定。”莫黎道, “他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 但是他肯定想坐實夫妻名分。”
“他占你便宜了？”宋佑安突然問。
“不……不是……”莫黎下意識否認,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難以對外人說出那些親密的舉動，仿佛是不能宣之於口的必須藏住的秘密。
莫黎解釋道：“就是那種暗示，你懂的……我畢竟是他未婚妻，一再疏遠他，拒絕他，肯定會出問題……”
宋佑安嘆了一口氣，“這確實是個問題。”
莫黎和他姐姐的長相，屬於萬裏挑一的美女。長期相處在一起，除非對方真是個柳下惠，不然總會產生點想法，尤其是又有正當身份。
宋佑安勸道：“你別急，這樣吧，我這段時間抽空親自去國外一趟，跟我姐好好聊聊。如果她願意跟陸清晏結婚，你就等她回來，如果她不願意，你就慢慢冷淡陸清晏，找個理由跟他提分手。”
“為什麽惡人都要我來做？”莫黎借著酒意，不爽道，“你讓我演戲，你就不能讓我好好殺青嗎，還非得跟他鬧一場分手得罪人？”
這段時間跟陸清晏相處，她對他還算有幾分了解。
看似冷冷淡淡，對什麽都不在意，但掌控欲很強，又特別驕傲。
這樣的人，會平靜接受自己被甩嗎？
莫黎想想都覺得自己小命危矣。
“那你想想辦法，讓他跟你提分手？”宋佑安逆向思維，“這樣就不是你得罪他，而是他虧欠你吧？”
“說的輕松，怎麽操作？”莫黎把一杯酒喝完，又點了一杯，waiter離去後，她繼續道，“要不你想辦法給他安排一些鶯鶯燕燕，讓他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宋佑安更覺荒謬，“我自己都在打光棍，上哪兒去給他找意中人？我還給他安排，我怎麽不上天？”
兩人在電話裏對著嘆氣，末了，宋佑安道：“我先去找我姐再說吧。這事兒還得跟我爸媽商量一下。總之，肯定不能突然就沒人了，咱們得商量著來。”
“老板，在前線頂著的人是我，我真的壓力很大啊。”莫黎道。
“我知道，我知道。”宋佑安安撫道，“你放心，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現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嗎，公司融資順利，車展獲得空前關註，這段時間銷量爆單……”
“我這邊不太好。”莫黎悶聲道。其實她知道，這個不是憑心情一走了之的事，但她得確定解決期限，一直拖下去，她會越來越分裂。
她將杯中酒喝完，說道：“真的要盡快解決，不然最後可能以最糟糕的方式收場，結果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
“放心，年前一定有結果。”宋佑安給她肯定的答覆。
時間已經進入12月份，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一個月。
“好。”莫黎點頭。
陸清晏和她的工作都很忙，設法在忙碌中度過一個月，應該問題不大。
只要有個期限，有個盼頭，她也不至於太被動。
結束通話後，莫黎靠在小酒館的角落裏，喝著小酒聽著歌，放空自己。她知道以現在的狀態，回到酒店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如索性多喝兩杯，把所有理不清的思緒都泡到酒裏，徹底化成泡沫。
這是她每次面對困境時，自我免疫的一種辦法。
直到不勝酒力，她結賬離開，回到酒店房間，悶頭睡了一大覺。
……
次日，莫黎到分公司，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這一次車展和論壇圓滿落幕，她可以準備打道回府了。
周承問她，“黎部長，咱們定什麽時候的機票？”
莫黎道：“明天一早回程。這次回去，你們可以先休兩天，把這一周多的假期補上。”
“好嘞！”周承興奮應聲。
午休時，陸清晏打來電話。
莫黎看到屏幕上閃動的兩個字，暗暗告訴自己，無論什麽事，推脫就完了，反正就是忙忙忙。
莫黎接通電話，陸清晏道：“今晚空嗎？”
“今晚啊……”莫黎用為難的語氣做鋪墊，正要進一步發揮時，陸清晏道，“李光徽約的今晚。”
莫黎語氣一轉，很自然的接口道，“那我就早點把工作忙完，跟你碰面？”
“哪裏見？”陸清晏問，他知道她不想他到公司接她。
“到時候你給我發地址，我去找你嘛。”
“行。”
掛電話後，莫黎默念，為了賺錢，不寒磣。
當天晚上，莫黎從公司借了一輛G3，親自開車去找陸清晏。
陸清晏就在李光徽的公司裏。
莫黎到了後，兩人下樓，莫黎為李光徽拉開後座的車門，笑道：“今晚我來開車，為你們服務。”
“嫂子這麽客氣。”李光徽有點不適應。
陸清晏可是那種拽的要死的冰山，八擡大轎都不一定請得動他的，他媳婦居然是這種為人民服務的熱心又熱情的性格。
陸清晏面無表情站在一旁，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李光徽上車後，陸清晏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上車。
莫黎坐回到駕駛位，啟動車子上路。
車子在車水馬龍中行駛，莫黎笑著道：“李總，你以前用過頌歌的車嗎？”
“別叫我李總，叫光徽就行。”李光徽一個人坐後座，還怪不適應的。那小兩口坐在前面，一個仿佛他的司機，一個仿佛他的助理，他有生之年，還沒在陸清晏跟前這麽有派頭過。
“用過，當然用過。”李光徽不假思索的說。
雖然他沒用過，但他現在被熱情的頌歌千金當座上賓，怎麽好意思拂人面子。
“你用的是哪款啊？是之前的油車，還是現在的電車？”莫黎問道。
“都有。”李光徽道。
“感覺怎麽樣？”莫黎笑道，“你這種尊貴車主的想法和意見，對我們可是至關重要。”
“……”他好像一步步把坑越挖越大，這都成尊貴車主了。
李光徽根據以前看過的新聞報道，隨口道：“挺好的，電車相比之前的油車，在市場上有明顯優勢，綜合性能很能打，在二十到三十萬價格區間的，可以閉眼入。”
“沒想到你對我們的車這麽認可。”莫黎笑盈盈道，“我本來還以為，高凈值人士更熱衷豪車。”
李光徽笑道：“我的事業版圖跟車也有關，當然要什麽都試一下。”
莫黎頓時饒有興致道：“那要不要試一試我們的車？深藍專車的業務線，現在還是以油車為主，油車能耗大，成本高，如果換成電車，成本大大降低。我們可以免費維修，更換電池，後期保養也不費什麽錢。”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啊！
他之前還納悶，陸清晏今晚單獨帶老婆約他吃飯是個什麽意思，雖說兩人關系不錯，但他不是那種熱衷於喝酒組局的人。
沒想到他為了老婆的事業心，甘願當個陪襯，做個牽線搭橋的人。
感天動地夫妻情，想想高貴的晏公子，被無數缺錢的企業家巴結著討好。
這次他來申城，他也想抓住機會，跟他一起合作一個政府項目。
沒想到現在風水輪流轉，他老婆找上他了。
李光徽之前考慮過布局電車，不過深藍一直走中高端服務路線，還在觀望考察，打算慎重選擇長期合作者。他對這些造車新勢力很挑剔，隨隨便便組裝個殼子的，以再便宜的價格跟他談，他都是嗤之以鼻。
這段時間因為陸清晏對頌歌大手筆的投資，他也註意到了頌歌這家公司。
一家曾經給人感覺很土很不上臺面的老牌民營車企，這幾年間在新能源車的領域爆發了。雖然還不到頭部車企的程度，但勢頭很強勁，尤其是跟東星合作後，外界都在拭目以待。
連他都想看看，陸清晏的這筆投資，最後會是什麽結果。
李光徽道：“我還挺有興趣的，空了咱們可以詳談。”
這位頌歌千金，還是東星未來老板娘，身份不可說不顯赫。她這麽有事業心，主動找他談生意，他當然樂見其成。
“今晚就很空啊。”莫黎笑道，“時間充足，可以慢慢談。我這邊有直接決定權，當場簽合同都是可以的。”
“哈哈……”李光徽笑起來，“頌歌有這麽一位雷厲風行大小姐，前景可觀啊。”
“大家的時間都那麽寶貴，能一天搞定的事情，絕不耽誤兩天，對吧？”
“對，對。”李光徽點頭。
他發現這位大小姐很對他的路子，幹脆利落。
這頓飯，三個人吃到深夜才散場。
莫黎跟李光徽深入交流，把她對電車的想法，和頌歌的發展方向，都細細道來。至於車子本身，她說起來更加頭頭是道，尤其是電子控制系統。
李光徽好奇的問道：“你是學汽車相關專業的嗎？”
莫黎差點就要說出自己的專業，話到嘴邊，猛然醒神，笑道：“不是，我學藝術的，這些都是愛好，畢竟家族事業嘛。”
“難得看到對家族生意這麽熱衷的二代了。”李光徽笑道。
“我弟弟更熱衷，他是有點真本事的，之前在國外讀書時就被知名車企聘為動力總成負責人。”
“那你們倆是雙劍合璧，一起帶領頌歌打開新局面。”
莫黎笑道：“我只是輔助，產品才是核心競爭力。”
陸清晏坐在一旁，話不多，除非話題引到他身上。更多時候，他靜靜看著莫黎。
莫黎跟李光徽相談甚歡，到最後兩人約定，第二天就簽訂購合同。
飯局結束後，李光徽叫來司機接他。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把一個人坐後座的感覺。
莫黎揮別李光徽後，一回頭，發現陸清晏走到了駕駛位旁邊。
莫黎忙道：“我來開車。”
陸清晏沒理她，打開車門入內，淡道：“上車。”
“？”
“當了一晚上司機和銷售，不累嗎？”他看向車外的她。
莫黎尷尬的笑了笑，還沒想好說什麽，就聽陸清晏又道：“我是你老公，該由我來照顧你。”
莫黎不可抑制的臉色泛紅，她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上去。
深夜的道路，車輛不多，一路暢通。
很快，陸清晏把車子開回酒店。
莫黎道：“這麽晚了，咱們一道回酒店，被同事看到就說不清楚了……要不我先上去？”
陸清晏把車子停好，莫黎推開車門，就要下車時，陸清晏拉住她的手。
“就這麽走了？”他看著她。
莫黎：“……”
她突然就看懂了這個眼神，要不幹脆奪門而逃吧，總不能以後每見一次就親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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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黎一般不找他, 找他都是有事。
果不其然, 她這突然撂下的重磅炸彈, 把宋佑安嚇了一跳。
他聽出她語氣裏的焦躁和不安，定了定神, 問道：“姐，發生了什麽，不要急，你慢慢說。”
“我不能演了。”莫黎道, “你好好想想, 後面怎麽處理, 給我一條退路。”
“到底怎麽了？”宋佑安追問。
莫黎端起桌前深藍色的特調酒, 悶下一大口後，深呼吸, 握著手機貼到耳邊，對那端的人低聲道：“他想玩真的……”
“什麽？”宋佑安一時間沒聽明白。
“我覺得, 他想跟我談戀愛！”莫黎低低道。
“……”宋佑安好像也被難到了, 或者說從來沒想過這一茬。他難以置信的問：“你確定？他真的對你有意思？”
“我確定。”莫黎道, “他怎麽想的我也不知道, 但是他肯定想坐實夫妻名分。”
“他占你便宜了？”宋佑安突然問。
“不……不是……”莫黎下意識否認,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難以對外人說出那些親密的舉動，仿佛是不能宣之於口的必須藏住的秘密。
莫黎解釋道：“就是那種暗示，你懂的……我畢竟是他未婚妻，一再疏遠他，拒絕他，肯定會出問題……”
宋佑安嘆了一口氣，“這確實是個問題。”
莫黎和他姐姐的長相，屬於萬裏挑一的美女。長期相處在一起，除非對方真是個柳下惠，不然總會產生點想法，尤其是又有正當身份。
宋佑安勸道：“你別急，這樣吧，我這段時間抽空親自去國外一趟，跟我姐好好聊聊。如果她願意跟陸清晏結婚，你就等她回來，如果她不願意，你就慢慢冷淡陸清晏，找個理由跟他提分手。”
“為什麽惡人都要我來做？”莫黎借著酒意，不爽道，“你讓我演戲，你就不能讓我好好殺青嗎，還非得跟他鬧一場分手得罪人？”
這段時間跟陸清晏相處，她對他還算有幾分了解。
看似冷冷淡淡，對什麽都不在意，但掌控欲很強，又特別驕傲。
這樣的人，會平靜接受自己被甩嗎？
莫黎想想都覺得自己小命危矣。
“那你想想辦法，讓他跟你提分手？”宋佑安逆向思維，“這樣就不是你得罪他，而是他虧欠你吧？”
“說的輕松，怎麽操作？”莫黎把一杯酒喝完，又點了一杯，waiter離去後，她繼續道，“要不你想辦法給他安排一些鶯鶯燕燕，讓他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宋佑安更覺荒謬，“我自己都在打光棍，上哪兒去給他找意中人？我還給他安排，我怎麽不上天？”
兩人在電話裏對著嘆氣，末了，宋佑安道：“我先去找我姐再說吧。這事兒還得跟我爸媽商量一下。總之，肯定不能突然就沒人了，咱們得商量著來。”
“老板，在前線頂著的人是我，我真的壓力很大啊。”莫黎道。
“我知道，我知道。”宋佑安安撫道，“你放心，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現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嗎，公司融資順利，車展獲得空前關註，這段時間銷量爆單……”
“我這邊不太好。”莫黎悶聲道。其實她知道，這個不是憑心情一走了之的事，但她得確定解決期限，一直拖下去，她會越來越分裂。
她將杯中酒喝完，說道：“真的要盡快解決，不然最後可能以最糟糕的方式收場，結果是我們都不想看到的。”
“放心，年前一定有結果。”宋佑安給她肯定的答覆。
時間已經進入12月份，滿打滿算也就不到一個月。
“好。”莫黎點頭。
陸清晏和她的工作都很忙，設法在忙碌中度過一個月，應該問題不大。
只要有個期限，有個盼頭，她也不至於太被動。
結束通話後，莫黎靠在小酒館的角落裏，喝著小酒聽著歌，放空自己。她知道以現在的狀態，回到酒店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如索性多喝兩杯，把所有理不清的思緒都泡到酒裏，徹底化成泡沫。
這是她每次面對困境時，自我免疫的一種辦法。
直到不勝酒力，她結賬離開，回到酒店房間，悶頭睡了一大覺。
……
次日，莫黎到分公司，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這一次車展和論壇圓滿落幕，她可以準備打道回府了。
周承問她，“黎部長，咱們定什麽時候的機票？”
莫黎道：“明天一早回程。這次回去，你們可以先休兩天，把這一周多的假期補上。”
“好嘞！”周承興奮應聲。
午休時，陸清晏打來電話。
莫黎看到屏幕上閃動的兩個字，暗暗告訴自己，無論什麽事，推脫就完了，反正就是忙忙忙。
莫黎接通電話，陸清晏道：“今晚空嗎？”
“今晚啊……”莫黎用為難的語氣做鋪墊，正要進一步發揮時，陸清晏道，“李光徽約的今晚。”
莫黎語氣一轉，很自然的接口道，“那我就早點把工作忙完，跟你碰面？”
“哪裏見？”陸清晏問，他知道她不想他到公司接她。
“到時候你給我發地址，我去找你嘛。”
“行。”
掛電話後，莫黎默念，為了賺錢，不寒磣。
當天晚上，莫黎從公司借了一輛G3，親自開車去找陸清晏。
陸清晏就在李光徽的公司裏。
莫黎到了後，兩人下樓，莫黎為李光徽拉開後座的車門，笑道：“今晚我來開車，為你們服務。”
“嫂子這麽客氣。”李光徽有點不適應。
陸清晏可是那種拽的要死的冰山，八擡大轎都不一定請得動他的，他媳婦居然是這種為人民服務的熱心又熱情的性格。
陸清晏面無表情站在一旁，一副聽之任之的模樣。
李光徽上車後，陸清晏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上車。
莫黎坐回到駕駛位，啟動車子上路。
車子在車水馬龍中行駛，莫黎笑著道：“李總，你以前用過頌歌的車嗎？”
“別叫我李總，叫光徽就行。”李光徽一個人坐後座，還怪不適應的。那小兩口坐在前面，一個仿佛他的司機，一個仿佛他的助理，他有生之年，還沒在陸清晏跟前這麽有派頭過。
“用過，當然用過。”李光徽不假思索的說。
雖然他沒用過，但他現在被熱情的頌歌千金當座上賓，怎麽好意思拂人面子。
“你用的是哪款啊？是之前的油車，還是現在的電車？”莫黎問道。
“都有。”李光徽道。
“感覺怎麽樣？”莫黎笑道，“你這種尊貴車主的想法和意見，對我們可是至關重要。”
“……”他好像一步步把坑越挖越大，這都成尊貴車主了。
李光徽根據以前看過的新聞報道，隨口道：“挺好的，電車相比之前的油車，在市場上有明顯優勢，綜合性能很能打，在二十到三十萬價格區間的，可以閉眼入。”
“沒想到你對我們的車這麽認可。”莫黎笑盈盈道，“我本來還以為，高凈值人士更熱衷豪車。”
李光徽笑道：“我的事業版圖跟車也有關，當然要什麽都試一下。”
莫黎頓時饒有興致道：“那要不要試一試我們的車？深藍專車的業務線，現在還是以油車為主，油車能耗大，成本高，如果換成電車，成本大大降低。我們可以免費維修，更換電池，後期保養也不費什麽錢。”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他啊！
他之前還納悶，陸清晏今晚單獨帶老婆約他吃飯是個什麽意思，雖說兩人關系不錯，但他不是那種熱衷於喝酒組局的人。
沒想到他為了老婆的事業心，甘願當個陪襯，做個牽線搭橋的人。
感天動地夫妻情，想想高貴的晏公子，被無數缺錢的企業家巴結著討好。
這次他來申城，他也想抓住機會，跟他一起合作一個政府項目。
沒想到現在風水輪流轉，他老婆找上他了。
李光徽之前考慮過布局電車，不過深藍一直走中高端服務路線，還在觀望考察，打算慎重選擇長期合作者。他對這些造車新勢力很挑剔，隨隨便便組裝個殼子的，以再便宜的價格跟他談，他都是嗤之以鼻。
這段時間因為陸清晏對頌歌大手筆的投資，他也註意到了頌歌這家公司。
一家曾經給人感覺很土很不上臺面的老牌民營車企，這幾年間在新能源車的領域爆發了。雖然還不到頭部車企的程度，但勢頭很強勁，尤其是跟東星合作後，外界都在拭目以待。
連他都想看看，陸清晏的這筆投資，最後會是什麽結果。
李光徽道：“我還挺有興趣的，空了咱們可以詳談。”
這位頌歌千金，還是東星未來老板娘，身份不可說不顯赫。她這麽有事業心，主動找他談生意，他當然樂見其成。
“今晚就很空啊。”莫黎笑道，“時間充足，可以慢慢談。我這邊有直接決定權，當場簽合同都是可以的。”
“哈哈……”李光徽笑起來，“頌歌有這麽一位雷厲風行大小姐，前景可觀啊。”
“大家的時間都那麽寶貴，能一天搞定的事情，絕不耽誤兩天，對吧？”
“對，對。”李光徽點頭。
他發現這位大小姐很對他的路子，幹脆利落。
這頓飯，三個人吃到深夜才散場。
莫黎跟李光徽深入交流，把她對電車的想法，和頌歌的發展方向，都細細道來。至於車子本身，她說起來更加頭頭是道，尤其是電子控制系統。
李光徽好奇的問道：“你是學汽車相關專業的嗎？”
莫黎差點就要說出自己的專業，話到嘴邊，猛然醒神，笑道：“不是，我學藝術的，這些都是愛好，畢竟家族事業嘛。”
“難得看到對家族生意這麽熱衷的二代了。”李光徽笑道。
“我弟弟更熱衷，他是有點真本事的，之前在國外讀書時就被知名車企聘為動力總成負責人。”
“那你們倆是雙劍合璧，一起帶領頌歌打開新局面。”
莫黎笑道：“我只是輔助，產品才是核心競爭力。”
陸清晏坐在一旁，話不多，除非話題引到他身上。更多時候，他靜靜看著莫黎。
莫黎跟李光徽相談甚歡，到最後兩人約定，第二天就簽訂購合同。
飯局結束後，李光徽叫來司機接他。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把一個人坐後座的感覺。
莫黎揮別李光徽後，一回頭，發現陸清晏走到了駕駛位旁邊。
莫黎忙道：“我來開車。”
陸清晏沒理她，打開車門入內，淡道：“上車。”
“？”
“當了一晚上司機和銷售，不累嗎？”他看向車外的她。
莫黎尷尬的笑了笑，還沒想好說什麽，就聽陸清晏又道：“我是你老公，該由我來照顧你。”
莫黎不可抑制的臉色泛紅，她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了上去。
深夜的道路，車輛不多，一路暢通。
很快，陸清晏把車子開回酒店。
莫黎道：“這麽晚了，咱們一道回酒店，被同事看到就說不清楚了……要不我先上去？”
陸清晏把車子停好，莫黎推開車門，就要下車時，陸清晏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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