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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戀綜萬人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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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足足三秒, 虞疏才從時瓏的目光中抽出身來。

這對於頂尖雇傭兵來說是致命的,三秒鐘足夠他被殺死一百次,平時的虞疏絕對不會犯這種錯誤。

但是他確實沈溺了三秒。

沈溺在今晚明亮的月光中。

沈溺在時瓏柔軟的目光裏。

虞疏倏忽間回過神來, 長臂一展, 逗弄一般地勾了勾時瓏的下巴, 笑得很不正經:“撒嬌啊?”

時瓏抿著嘴巴,小聲說道:“你既然有那麽多女朋友,那麽也沒有必要來戀綜節目談戀愛的, 對吧?”

虞疏不置可否。

時瓏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心下惴惴不安, 翹起眼睫,笨拙又努力地勸說他:“我也不是。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目的,我也有我的考量。我們可以交換信息, 對我們雙方都有利,你覺得呢?”

虞疏掃了他一眼。

傻兔子的直覺倒是挺敏銳的。

虞疏抱起手臂靠在椅背上,閑閑地說道:“想要和我交換秘密?”

時瓏又乖又認真地點頭。

小年糕真的在很努力地完成任務。

銀質餐具在修長的指間轉了一圈,虞疏慢吞吞地說道:“這可是個大秘密,一般人我不會告訴他的。”

時瓏小臉緊繃,認真地舉起三根手指:“我一定好好地保守秘密。”

虞疏挑眉:“如果洩露了呢?”

時瓏想了想,忍痛說道:“如果洩露的話, 就叫我再也不能吃蝦了。”

虞疏被他噎了一下。

這是什麽幼稚的誓言。

虞疏勾起嘴角,痞裏痞氣地說道:“不行, 你發的誓太傻了, 說服不了我。”

時瓏呆呆地看著他。

“這樣好了。”虞疏裝模作樣地思考了片刻, 摸了摸下巴, 笑得浪蕩, “你今天半夜來我房間。我悄悄告訴你。”

時瓏睜大眼睛, 手指緊張地揪住了桌布。

去去去他房間??

還要半夜去!

小年糕皺起臉蛋,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不要,不能晚上去。”

時瓏是不聰明,但是也不傻。

眼前這個壞男人第一次見面就把他壓在地上一頓猛吸,誰敢敢大半夜的一個人去他的房間。

時瓏又不是鐵膽兔子。

虞疏瞇了一下眼睛:“你怕我?”

時瓏縮頭縮腦的,抿著嘴巴,沒有說話。

“還是說,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麽?”虞疏挑起眉梢,笑的邪氣:“這你就想多了。我喜歡前凸後翹的成熟女人,不喜歡你這種......”

他的目光有若實質地落在時瓏身上。

“瘦不拉幾,弱不禁風,除了皮膚白點,身上都沒有幾兩肉,臉蛋還長得嫩。”

虞疏薄唇微啟,吐出了最後三個字:“.....的男生。”

時瓏:“............”

時瓏:“??????”

傻兔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本來就圓圓潤潤的眼睛因為驚嚇,睜得更加溜圓。

時瓏的話都不會說了:“你你你你怎麽知道......”

他張大嘴巴:“你們怎麽知道我是男生的??!!”

時瓏緊張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攝像機,還好還好,他和虞疏的收音話筒早就被毀掉了,現在節目組和直播間裏的觀眾只能看到時瓏一臉震驚的畫面,聽不到虞疏當面拆穿他的小馬甲。

虞疏輕描淡寫地說道:“跳傘的時候。”

貼的那麽近,軟綿綿的小兔子一抱就知道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他也確實沒想到,這麽白,那麽軟,腰細細的傻兔子,居然是個小男生。

嘖。

現在的小男孩兒都這麽會撒嬌了嗎。

虞疏沈思,他養大的那只小兔子好像也是公兔子......

公兔子確實挺粘人的。

虞疏放下刀叉,用餐巾優雅地按了按嘴角,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不是同性戀,所以,不用那麽警惕。”

高大健壯的男人目光坦誠,和桌子對面的時瓏對視,臉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表達他的可以信賴:“你也不用覺得我會對你做什麽,來我房間只是簡單的交流一下彼此掌握的信息。”

像是草原上的孤狼戴上了外婆的毛線帽,一臉正經地誘哄面前的小兔子:來我家做客吧,我只想和你交朋友,不會吃掉你的。

小兔子睜大眼睛,耳朵抖了抖,猶猶豫豫地說道:你真的不會吃掉我嗎?

狼外婆一臉正直:當然,你太瘦了,連我塞牙縫都不夠,而且我吃素。

傻不拉幾的小兔子腦子轉不過來彎,就這樣跟著野狼走進了他的領地。

時瓏扣了扣手指,小小地點了一下頭:“好。”

虞疏嘴角微動,克制著自己的面部微表情。

狼外婆對小兔子,是食yu,還是色yu?

虞疏對時瓏,是想殺了他,還是想吃了他?

很難分清。

而且,誰說兩個不能兼顧呢。

就在小年糕懵懵地點頭的時候,無限世界的直播間裏哀嚎一片。

【不要啊老婆,你信他個鬼!!!】

【這糟老頭子壞滴很!!!寶貝不要送羊入虎口啊啊啊!!!!】

【他第一次見你就猛吸一通你的香味,誰知道下一次會吸什麽地方!!!】

【嗚嗚嗚我老婆這麽嫩,不會被這條壞狗給折騰成什麽樣子。】

【9617你管不管??9617你管不管!!!】

9617能怎麽辦,9617也很絕望。

系統不能幹涉主線任務進程,9617已經認命地打開系統商城,開始看哪種攔精靈好用了。

這款青草味道的怎麽樣?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

最重要的是,還是綠色的。

兩人達成共識,談話暫時告一段落,一頓晚餐也接近尾聲。

剩下的時間,他們吃掉了餐後甜品和清口水果,節目組終於再次回到了餐廳,把新的收音話筒別在他們的衣領上。

直播間裏看了快一個小時默片的觀眾們已經快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們剛剛到底聊什麽了!!!為什麽大小姐的臉突然就紅了!!!]

[虞疏壞笑的時候還挺有味道的,對不起大少爺,這波我站虞疏TAT。]

[感覺他們聊了什麽大秘密似的。]

[一個戀綜能聊什麽秘密,世界上有沒有外星人嗎?]

[還是說蘭茲蒂斯神秘文明的秘密?哈哈哈哈哈哈]

[得了得了,科學點,外星人和蘭茲蒂斯神秘文明早就辟謠了,這個世界是唯物主義的。]

此時的彈幕觀眾嘻嘻哈哈,還不知道幾天後,他們即將面對什麽毀滅三觀的大場面。

一天的拍攝結束,節目組載著他們回到了戀愛小屋。

晚上,等所有人的懲罰游戲都結束之後,白天那段“大狗狗壓著傻兔子猛吸.avi”的視頻才終於流到封堯手裏。

封堯:“.......”

封堯的血壓當場升高。

怎!麽!可!以!吸!他!老!婆!!

看起來香香的,好好吸的樣子。

他都還沒有吸過呢!!

等虞疏和時瓏一前一後的回來,看到他們耳朵上成雙成對的耳飾的時候,高壓鍋都要爆炸了。

封堯眼睛裏帶著幽幽綠光,長臂一展,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呦,原是我來的不巧了。”

封堯嘴裏說著,眼睛在時瓏和虞疏的耳朵上來換移動。

你們幹什麽去了?!

情侶耳環都戴上了!!!

封堯的血管裏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醋了。他轉過頭,對著導播說道:“這耳環怪好看,還有嗎?給我準備一個,我也要戴。”

導播無奈:“沒有了,封先生,誰家的耳環會有三只啊。”

導播默默吐槽。

親親,這邊建議封氏財團收購一家飾品廠,以後專門生產一式三份的飾品,正好和你、你老婆、老王一人一個。

封堯幽幽地說道:“哦,原是他有,我便沒有了。”

虞疏勾了勾嘴角:“確實,這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他捏了捏時瓏的後頸,親昵地說道:“你說對不對?”

“啊......?”時瓏揉了揉臉頰,遲鈍地看著他們。

今天一天的活動,有跳傘這種極限運動,更別提晚上還有一場談話等待著他。軟黏黏的小年糕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間,在床上偷懶地趴一會兒。

時瓏迷糊地看著他們。

封堯是也喜歡這個耳環嗎?

“你想要這個?”時瓏歪了一下頭,銀色彎月形狀的耳飾閃過流光。

他纖細的手指摘下雪白耳垂上的耳夾,踮起腳尖,把耳夾別在了封堯的耳朵上。

大方的小年糕揮了揮手:“那把我的送給你好啦。”

這下虞疏和封堯倒是不用爭了,一人一個,正好一對。

時瓏打了個哈氣,踩著棉質拖鞋,順著樓梯走上了二樓,只留下虞疏和封堯大眼對小眼。

兩個人的帶著同一款式的耳飾,一個戴在左耳,一個戴在右耳,成雙成對,好不般配。

虞疏:“............”

封堯:“............”

真尼瑪晦氣!

封堯和虞疏同時摘下了耳釘,一個扔到了地上,一個扔到桌子上。原本被搶奪的飾品就這樣被棄如敝履,仿佛多戴一分鐘就能染上黴運一般。

導播:“。”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大小姐幹的漂亮!!]

[喜歡一些切開黑的小雪團兒。]

[快看虞疏和封堯的表情哈哈哈哈哈,謝謝你們,戀愛倒計時,給我提供了一天的笑料。]

[大小姐的奇思妙想:兩個情敵爭耳環?沒事,把我的送給你們啦~]

[還好現在在場的只有封堯和虞疏兩個人,要是再加上律青和靳靜霄,時瓏怕不是兩只耳朵的耳飾都不夠送了。]

[律青和靳靜霄和大小姐沒有交集吧,暫時沒看到感情線,應該是不會參與雄競修羅場了。]

[目前修羅場明朗的,封堯&時瓏:青梅竹馬+豪門聯姻+追妻火葬場,主打純愛路線。當時我的你愛答不理,現在反倒是在後面追著當舔狗。

虞疏&時瓏:美女與野獸,性張力爆表,主打荷爾蒙路線,感覺是那種一個眼神碰撞,虞疏就能把大小姐扔到chuang上三天下不來。

律青&時瓏:不熟。

靳靜霄&時瓏:這誰?]

[狗頭,誰還記得這些人最開始說好了都不來談戀愛,只有大小姐一個戀愛腦。]

[喪屍圍城,只剩下封堯:呸,戀愛腦,喪屍都不吃!]

封堯在原地轉了兩圈,一臉沈郁地拉著導播的領子,把他拉到了旁邊。

封堯臉色不虞:“明天是什麽活動?”

導播死守節目組操守:“不好意思封先生,明天的活動對嘉賓保密,需要等明天才會揭曉。”

“好,那我換個問法,明天的活動也是一個男嘉賓和一個女嘉賓一組的嗎?”

“當然,戀愛綜藝都是一男一女配對的。”

封堯深吸一口氣:“改規則,不管明天時瓏和誰匹配到了一組,都就加上我,三個人一起。”

導播為難:“可是節目規則是......”

封堯面無表情地打斷他:“我是投資人。”

導播:“............”

導播屈服了:“好的,金主大人,明天的活動改為三人組隊。如果封先生您沒有和時小姐抽中一組的話,會為您做特別安排。”

封堯矜持地點了點頭:“可以。”

導播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問道:“您為什麽不幹脆強制要求時小姐明天和您一組?”

難道大少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愛好,就喜歡三個人......

咳,住腦!

封堯垂下眼眸,神色很淡:“我不會強迫他做任何事情的。”

封堯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

他是封氏財團的繼承人、是節目組的投資商、是時瓏的未婚夫,但這都不是強迫時瓏接受他的理由。

排在最前面的身份是,他是時瓏的追求者。

道德感極高的小狗最大的奢望,也不過是讓時瓏給他一個追求的機會。

一切的事情,都沒有時瓏的心意重要。

他希望他開心。

關於封堯和導演的交易時瓏一無所知。

拖拖拉拉地回到房間,累癱了的小年糕一進門就趴在床上,兩條雪白細長的腿搭在床沿邊,雪白綿軟的臉蛋壓在床單上嘟起來。

時瓏累累地吐了一口氣。

還不能休息。

黏黏軟軟地躺到了九點多,時瓏才不依不舍地把自己把床上扒了下來,慢吞吞地穿好棉質拖鞋,走向虞疏的房間。

為了表示誠意,他沒忘記帶上那塊黃金面具。

晚上十點,他準時敲開了虞疏的房門。

“進來。”一道低沈的男聲從裏面傳來。

這是時瓏第一次來到男嘉賓的房間。

整體結構和他的房間相似,色調是冷硬的黑白色,床單是淺灰色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像是豆腐塊。

不愛疊被子的某人臉紅了。

他剛剛趴在床上,把被子弄得亂糟糟的,走的時候也沒有疊被子。

時瓏的目光轉了一圈,房間裏沒看到虞疏,提起聲音問道:“虞先生,你在哪裏?”

“來了。”浴室門打開,水霧蒸騰著撲面而來,水汽氤氳間,虞疏就這麽一點也不遮掩地走了出來。

深色的皮膚上帶著水珠,肌肉流暢結實,像是原始叢林中的矯健優美的獵豹,沒有經過人類世界的規訓,野性難馴,桀驁不羈。

頭發濕漉漉的,水珠順著發梢墜了下來,劃過發達的xiong肌,劃過八塊整整齊齊的fu肌,劃過兩條人魚線,再往下......

時瓏像是被火燎著了,立刻別開視線,嚇得炸毛:“你怎麽不遮一下再出來!!!”

虞疏手裏拿著一塊毛巾,隨意地擦著短短的頭發:“都是男的,有什麽好遮的。”

“你身上少點還是多點東西?”

“還是說......”虞疏的嘴角挑了一下,“真把自己當女生了?”

時瓏跳腳:“才沒有,我是男孩子!”

虞疏笑得越發放肆:“那你躲什麽。”

時瓏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過他,把自己氣得臉頰都鼓起來,別過腦袋不去看他。

9617在他腦海裏冷笑:【虛榮的雄性。】

為了炫耀自己傲人的資本,無所不用其極。

雖然確實很......

9617恨不得長出一雙賽博手臂,把純純的小年糕的眼睛捂得嚴嚴實實,不讓詭計多端的雄性生物得逞。

時瓏垂著小臉,臉頰紅的像個大蘋果,等虞疏換上了寬松T恤和休閑長褲,這才睫毛顫了顫,將將擡起頭看他。

時瓏深吸一口氣,努力把話題往重點上轉:“虞先生,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你來這檔戀愛綜藝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穿好衣服的虞疏像是一頭懶洋洋的獵豹,皮毛光潔,肌肉健美,短短的頭發上帶著水汽,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隨意地分開。

時瓏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圓眼睛並著腿,坐姿很乖,圓眼睛一眨一眨的。

虞疏淡聲說道:“我要找一支黃金權杖。”

時瓏一楞:“黃金權杖?”

黃金面具是他從羽蛇神身上拿到的,虞疏又是從哪裏得知黃金權杖的存在?

黃金權杖和黃金面具又是什麽關系?

時瓏連忙問道:“可以仔細講一下嗎?關於黃金權杖的,你從哪裏知道黃金權杖的消息,現在黃金權杖又在哪裏?”

虞疏唇角拉直:“黃金權杖,原本是我父母保管的東西。”

“你父母現在在哪裏?”

“死了。”

時瓏驀然睜大眼睛。

虞疏的神色很淡,語調平靜,像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他們隱姓埋名,就是為了保守黃金權杖的秘密,但是還是被人找到了。”

“那些人為了逼問我父母黃金權杖的下落,讓他們忍受著殘忍的痛苦,在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把他們生生分解。”

“後來屍檢我才知道,原來我母親那時候懷孕了。”

虞疏垂下眼睛:“我本來,是會有一個弟弟的。”

多年的傷痕總會慢慢地長上傷疤。

只是不得而知,疤痕地下究竟是愈合的傷口,還是潰爛的皮肉。

母親的音容在耳:“至少在我和你爸爸不在的時候,你身邊也有個陪伴。”

虞疏沒有弟弟,也沒有家人。

陪伴他的,只有一只雪雪白白,傻傻楞楞,不會說話的小兔子。

只是寵物的生命那麽短暫。

等兔子老死了,他真的就只剩下一個人。

虞疏百無聊賴地摸著沙發的扶手,在這裏面藏著一把匕首。

現在沒有攝像機,沒有觀眾,也沒有節目組。

他的目標坐在對面,眼神天真,脖頸雪白,手腕纖細,毫無防備。

他用兩根手指就能制住他。

只要一刀。

尖利的匕首割破氣管,再劃開動脈,溫熱的血液噴湧而出,時瓏就會無聲無息地死去。

這座別墅的安保攔不住他,他從二樓窗戶跳下去,港口停著一搜游艇,接著直達機場,回到“黑梟”的大本營Y國,在暗網上兌換他的三億酬金。

那裏秩序崩塌,法律失措,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束縛住他。

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能察覺到發生了什麽。

獵人手拿利刃,傻兔子還在一無所知地坐在對面,垂著腦袋,燈光在時瓏的頭頂打下了一小片陰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只需要一刀。

只需要一秒。

虞疏神色莫辨,修長有力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撫摸著沙發下的匕首。

白熾燈那麽明亮,在燈光下,一切情感都無所遁形。

要動手嗎?

要動手嗎?

他想要動手嗎?

他舍得動手嗎?

一秒過去了。

三秒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虞疏沒有動手。

......當然不舍得。

虞疏自嘲地笑了一下,松開了藏在沙發中的匕首。

早就知道自己下不去手,還在這裏裝模作樣的幹什麽。

他不是善男信女,甚至沒有什麽善惡觀念。

錢給夠了,他就按照雇主的要求幹活兒,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點良知早就在十八歲時候,隨著他父母的慘死而灰飛煙滅。

只是時瓏。

只是時瓏。

只是他早就不舍得了。

虞疏沒有動,坐在他對面的傻兔子卻忽然動了。

時瓏擡起小臉,直直地看向虞疏。

他眼底清澈,像一片湖。長翹的睫毛眨了一下,那片湖落下了一場雨。

淚痕順著雪白柔軟的臉頰蜿蜒而下,染上了一點水跡。

“吧嗒”一聲,落到了時瓏的手背上。

虞疏倏忽間頓住了。

連腹部受了貫穿傷都能繼續戰鬥的頂級雇傭兵僵住了身體,怔怔地看著時瓏站起身來。

香香的味道飄入鼻端,軟若無骨的手臂抱住他結實的背脊,雪白的臉頰埋在他的脖頸。

時瓏給了他一個擁抱。

小兔子袒露出雪白柔軟的肚子,擁抱了身懷利刃的獵人。

作者有話說:

兔兔辣麽可愛,腫麽可以吃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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