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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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之意去找宋恪，宋恪翻著語文課本覆習，他們要期末考試了，字詞,文言文還沒有背。許之意仰躺在宋恪墨藍色的床單上，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麽開口問他，宋恪察覺小孩兒今天苗頭不對，也沒有主動開口，等著許之意張嘴問他。
“嗯，哥哥”
“……”
“我問你哦”許之意坐起來看著宋恪
“說吧”宋恪繼續翻書
“唔，媽媽說小花和奶奶都很孤單，需要有人陪”
“然後？”
“嗯，媽媽說小花應該和奶奶住在一起，因為她們在一起了，就不孤獨了”
宋恪知道許之意舍不得小花，可是又不想讓老奶奶一個人覺得孤單，順著許之意的話往下走，也不問他想不想讓小花和老奶奶在一起。
“所以呢”
“可是，我舍不得小花……”
“我覺得，你應該問問小花怎麽想的”宋恪誘導他
“小花她不會說話呀”
“但是小花總去找老奶奶不是麽，這就說明她喜歡奶奶”宋恪看著許之意垂下了頭
拿手扣著床單上暗色的花紋不說話
“如果小花還去找奶奶，是不是就能說明她想和奶奶呆在一起了？”宋恪深感當媽的不容易，天天照顧小孩兒，還得教給他道理……宋恪又跟許之意講上次養小雞的事，許之意好像想通了，擡起頭跟宋恪說他願意把小花送給老奶奶。
許之意和宋恪寫完作業發現小花又不在了，算準她又去找了老奶奶。
“哥哥，我們把小花用的東西給奶奶送去吧，我想好了”
兩個人拿著小花的“家當”去找老奶奶，敲開老奶奶家的門，老人看到這些東西有些驚訝，宋恪說明了來意，老人很是感動，推脫說能來看看她就行，小花還是留給許之意養。
“奶奶，小花很孤單的，我和媽媽都不在家，就只有它自己了”
“小花很乖的，讓它陪著奶奶吧”
“乖孩子，奶奶謝謝你啊”
“唔，我們會經常來看奶奶和小花的。”
回去的路上，宋恪問許之意後悔了沒有，許之意說這是做好事，小花有了奶奶的陪伴會很高興的，他要讓小花開心。宋恪誇他長大了，懂事了，許之意嘿嘿的笑。
實驗附中的學生們迎來了期末考試，最重要的是，考試一周後家長被邀請到學校開家長會並且公布考試成績。許之意背著書包和宋恪走在路上，喝著宋恪給他買的熱奶茶，嘴張開哈出一團白氣在冬季的空氣中。
“我們老師說考完試要開家長會”許之意吸到了一顆奶茶裏面的珍珠
“知道”宋恪單肩背著包手揣到褲子兜裏
“媽媽說我如果考到班裏前三名就帶我去滑雪”
“我考不到前三也可以去滑雪”
“……”許之意繼續吸著奶茶裏的珍珠，沒註意宋恪說了什麽
年底了，宋建公司許多事情要處理，宋媽和許婷一起去學校參加家長會。許之意考了全班第二，老師重點表揚了許之意學習穩定的態度。宋恪的成績還在中間部分逛游著，說好不算特別好，說差其實也不差，宋媽沒有完全在乎兒子的成績，開完家長會四人在外面吃了午飯回家，這就算是正式放寒假了。
聖誕節的時候許婷就答應了許之意去滑雪，可是因為美術館有事耽誤沒去成，許婷打算趕在兒子生日的時候去滑雪。許之意生在冬季，一月五號，許婷臨產前丈夫從消防隊趕到醫院陪在妻子身邊，等待著他們愛情結晶的降生，卻沒想到爸爸陪著兒子過完九歲生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給他唱生日快樂歌。許婷帶著兒子去了滑雪場滑雪，回來的時候從蛋糕店拿了提前定好的蛋糕，切好了三塊放到托盤上讓許之意送去對門。宋媽媽接過蛋糕祝他生日快樂，宋爸爸祝福他茁壯成長，許之意問他自己會不會和哥哥一樣高，宋建拍著他的小肩膀讓他多吃飯。
端著最後一塊蛋糕推開宋恪的房門，快過年了要回老家看爺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宋恪要先把作業應付應付。
“哥哥，吃蛋糕啦”許之意把蛋糕放在宋恪桌子上
“你過生日”宋恪問他
“嗯！我又長大一歲啦。”許之意回答他
“生日快樂啊，小笨蛋”用叉子吃了一口蛋糕，又是巧克力，忒甜了。宋恪不知道今天是小孩兒的生日，沒給他生日禮物，許之意也沒期待什麽，宋恪默默記下了許之意的生日日期。
“你怎麽現在就開始寫作業啦？”許之意納悶，哥哥平常不是最煩做語文麽？
宋恪默默的填著語文練習題的空“我和爸媽要回爺爺家過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要提前準備。”
“哦，我和媽媽也要回杭州過年的”許之意想到回去就可以吃到姥姥炸的甜春卷，姥爺給他買的芙蓉糕就開心，可是轉念一想，回去就沒人陪他玩兒了，頓時又有些難過。宋恪沒看懂他這些小心思，問他“過年想不想要紅包”
“嗯，過年的時候姥姥姥爺都會給我包紅包的”
“問你想不想要我的紅包”
“唔，可是我們見不到呀”
“今天給你，算補給你的生日禮物了”宋恪起身找他媽去年包紅包剩下的包裝紙，從自己錢包裏掏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最後又用筆在小紙條上寫了“祝許之意生日快樂”幾個字和錢一起塞進紅包裏。許之意拒絕說不能隨便要人家給的錢，媽媽教過他，最後宋恪對他說不要就是不把他當成好朋友許之意才收下紅包。
“你有什麽願望想要實現麽？除了長高”
“嗯，除了長高的話，還有什麽願望嗎……”許之意重覆宋恪的問題
“哦！想到啦，我想要媽媽開開心心的，想要自己快快長大”
“長大”
“對呀，我長大了，就可以照顧媽媽啦，也不用寫作業了，還可以自己養小動物。”
宋恪心想前面還好說，快快長大就沒那麽容易了，傻孩子。
“那哥哥你什麽時候過生日啊？”許之意還沒有給宋恪過過生日
“大年初一”
“……”哥哥怎麽生在那天了……
“嗯，那我也給你過不了生日了”
“沒關系”反正以前他過生日就是宋媽媽做一桌飯菜再買了蛋糕給他，都習慣了。
“那生日禮物呢？”
“你要送我什麽？”
“唔，嗯，我，我想想”許之意也不知道應該送給哥哥什麽，但是記住了要給哥哥送禮物。
“哥哥，那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禮物等我從姥姥家回來給你”
按照北方的習俗，過生日要吃長壽面，許婷動手給許之意做了面吃，又往裏面放了切開的白煮蛋，求一個好的寓意。收到了滿滿祝福的許之意安心睡覺去……
許之意和媽媽回了杭州姥姥家，宋恪一家也回到老家過年。姥姥家就他一個孩子，許之意閑著無聊每天跟他姥爺逛逛古玩街溜溜鳥，姥姥帶著他去商場買了幾件新衣服，不需要上課，沒有作業，還有媽媽她們天天陪著他，好吃的那麽多，和姥爺出去能看到許多平常看不到的新鮮事物，慢節奏的生活過得好不滋潤。
宋恪就沒有許之意那麽幸運了，宋爺爺每天讓宋恪陪他下象棋，說是可以培養心性，好麽，早上起床陪他爺爺下棋，中午飯後陪他爺爺下棋，吃完晚飯還要陪他爺爺下棋，連續下了三天，宋恪看到象棋都要吐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宋恪他們吃完了年夜飯開始守歲，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春晚，宋恪無聊的磕著桌子上的瓜子擺弄手機，班裏男生的群聊都在互相祝福，路鳴跟爸媽回了東北老家，在群裏抱怨吃餃子吃了一星期了，頓頓都是餃子，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餃子了。手機突然冒出來電顯示，許之意用他的手機給許婷打過電話，宋恪後來就存下來添了備註。
“哥哥！” 聽筒傳來許之意的聲音，那邊聲音有些嘈雜，站起來去陽臺聽電話
“嗯”
“新年快樂呀！”
“新年快樂”
“哥哥你在幹什麽那”
“聽你講電話”
“額，嘿嘿，我和媽媽吃完年夜飯在外面看燈會呢，有好多好多的彩燈”
“嗯”
“你吃年夜飯了嗎？我吃的好撐呀”
“吃完了”
“啊，我是要給你送祝福的，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啦”
“嗯”,外面有人放煙花，從他眼前化過在空中綻放，帶著咻咻的聲音，宋恪一邊看著煙花一點一點的熄滅，一邊聽著電話那頭許之意叨叨著新年吃了什麽好的的，姥爺帶著他去哪裏玩兒。
“哥哥，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呦”
“嗯”
“我要和媽媽放花燈啦，帶我向宋爸爸宋媽媽還有宋爺爺祝他們新年快樂呦”
“也帶我向你媽媽還有姥姥姥爺問好”
“嗯，哥哥拜拜”
“拜拜”，掛了電話，宋恪想象著電話那一頭穿著厚厚的衣服戴著帽子裹著圍巾的小孩兒放花燈的蠢樣子笑了笑，回去繼續看春晚。
宋恪後半夜撐著沒有睡，跟著爺爺他們去拜年，回來倒在床上準備睡一會兒。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掏出來打開手機，許之意給他打的電話
“哥哥，生日快樂！”
“嗯”
“哥哥你怎麽啦？”
“睡覺”
“咦，你昨天晚上沒睡覺嗎？”
“沒有”
“哦好吧，那我告訴你呦，我和媽媽一個星期以後就回去啦，禮物等你回來給。”
“嗯”
“哥哥你快睡覺吧，拜拜嘍”
“拜拜”，宋恪太困了，合上眼進入睡夢中。
等到中午醒來的時候，宋媽媽已經張羅了一桌飯菜，桌上放著不知道哪裏買的生日蛋糕。
“宋恪啊，今年過了生日，十七了吧”宋爺爺給自己倒了一盅白酒，又給宋恪倒了一盅，宋建應酬多，早已厭煩了喝酒。
“是，爺爺，虛歲十七”
“爺爺我十七歲的時候，在藥店給人家抓藥，後來攢住錢了，才有了現在的宋氏，等你成年了，就可以給你爸幫忙嘍，爺爺我不中用啦”說著，喝了半杯酒下去。
“兒子，爸爸還是那句話，相信你，來，喝吧，都是個大小夥子了”宋爸爸端著茶杯和宋恪碰了一下。宋恪沒有說什麽，端起酒杯來喝完那一小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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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哥哥”
“……”
“我問你哦”許之意坐起來看著宋恪
“說吧”宋恪繼續翻書
“唔，媽媽說小花和奶奶都很孤單，需要有人陪”
“然後？”
“嗯，媽媽說小花應該和奶奶住在一起，因為她們在一起了，就不孤獨了”
宋恪知道許之意舍不得小花，可是又不想讓老奶奶一個人覺得孤單，順著許之意的話往下走，也不問他想不想讓小花和老奶奶在一起。
“所以呢”
“可是，我舍不得小花……”
“我覺得，你應該問問小花怎麽想的”宋恪誘導他
“小花她不會說話呀”
“但是小花總去找老奶奶不是麽，這就說明她喜歡奶奶”宋恪看著許之意垂下了頭
拿手扣著床單上暗色的花紋不說話
“如果小花還去找奶奶，是不是就能說明她想和奶奶呆在一起了？”宋恪深感當媽的不容易，天天照顧小孩兒，還得教給他道理……宋恪又跟許之意講上次養小雞的事，許之意好像想通了，擡起頭跟宋恪說他願意把小花送給老奶奶。
許之意和宋恪寫完作業發現小花又不在了，算準她又去找了老奶奶。
“哥哥，我們把小花用的東西給奶奶送去吧，我想好了”
兩個人拿著小花的“家當”去找老奶奶，敲開老奶奶家的門，老人看到這些東西有些驚訝，宋恪說明了來意，老人很是感動，推脫說能來看看她就行，小花還是留給許之意養。
“奶奶，小花很孤單的，我和媽媽都不在家，就只有它自己了”
“小花很乖的，讓它陪著奶奶吧”
“乖孩子，奶奶謝謝你啊”
“唔，我們會經常來看奶奶和小花的。”
回去的路上，宋恪問許之意後悔了沒有，許之意說這是做好事，小花有了奶奶的陪伴會很高興的，他要讓小花開心。宋恪誇他長大了，懂事了，許之意嘿嘿的笑。
實驗附中的學生們迎來了期末考試，最重要的是，考試一周後家長被邀請到學校開家長會並且公布考試成績。許之意背著書包和宋恪走在路上，喝著宋恪給他買的熱奶茶，嘴張開哈出一團白氣在冬季的空氣中。
“我們老師說考完試要開家長會”許之意吸到了一顆奶茶裏面的珍珠
“知道”宋恪單肩背著包手揣到褲子兜裏
“媽媽說我如果考到班裏前三名就帶我去滑雪”
“我考不到前三也可以去滑雪”
“……”許之意繼續吸著奶茶裏的珍珠，沒註意宋恪說了什麽
年底了，宋建公司許多事情要處理，宋媽和許婷一起去學校參加家長會。許之意考了全班第二，老師重點表揚了許之意學習穩定的態度。宋恪的成績還在中間部分逛游著，說好不算特別好，說差其實也不差，宋媽沒有完全在乎兒子的成績，開完家長會四人在外面吃了午飯回家，這就算是正式放寒假了。
聖誕節的時候許婷就答應了許之意去滑雪，可是因為美術館有事耽誤沒去成，許婷打算趕在兒子生日的時候去滑雪。許之意生在冬季，一月五號，許婷臨產前丈夫從消防隊趕到醫院陪在妻子身邊，等待著他們愛情結晶的降生，卻沒想到爸爸陪著兒子過完九歲生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給他唱生日快樂歌。許婷帶著兒子去了滑雪場滑雪，回來的時候從蛋糕店拿了提前定好的蛋糕，切好了三塊放到托盤上讓許之意送去對門。宋媽媽接過蛋糕祝他生日快樂，宋爸爸祝福他茁壯成長，許之意問他自己會不會和哥哥一樣高，宋建拍著他的小肩膀讓他多吃飯。
端著最後一塊蛋糕推開宋恪的房門，快過年了要回老家看爺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宋恪要先把作業應付應付。
“哥哥，吃蛋糕啦”許之意把蛋糕放在宋恪桌子上
“你過生日”宋恪問他
“嗯！我又長大一歲啦。”許之意回答他
“生日快樂啊，小笨蛋”用叉子吃了一口蛋糕，又是巧克力，忒甜了。宋恪不知道今天是小孩兒的生日，沒給他生日禮物，許之意也沒期待什麽，宋恪默默記下了許之意的生日日期。
“你怎麽現在就開始寫作業啦？”許之意納悶，哥哥平常不是最煩做語文麽？
宋恪默默的填著語文練習題的空“我和爸媽要回爺爺家過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要提前準備。”
“哦，我和媽媽也要回杭州過年的”許之意想到回去就可以吃到姥姥炸的甜春卷，姥爺給他買的芙蓉糕就開心，可是轉念一想，回去就沒人陪他玩兒了，頓時又有些難過。宋恪沒看懂他這些小心思，問他“過年想不想要紅包”
“嗯，過年的時候姥姥姥爺都會給我包紅包的”
“問你想不想要我的紅包”
“唔，可是我們見不到呀”
“今天給你，算補給你的生日禮物了”宋恪起身找他媽去年包紅包剩下的包裝紙，從自己錢包裏掏出一張紅色的毛爺爺，最後又用筆在小紙條上寫了“祝許之意生日快樂”幾個字和錢一起塞進紅包裏。許之意拒絕說不能隨便要人家給的錢，媽媽教過他，最後宋恪對他說不要就是不把他當成好朋友許之意才收下紅包。
“你有什麽願望想要實現麽？除了長高”
“嗯，除了長高的話，還有什麽願望嗎……”許之意重覆宋恪的問題
“哦！想到啦，我想要媽媽開開心心的，想要自己快快長大”
“長大”
“對呀，我長大了，就可以照顧媽媽啦，也不用寫作業了，還可以自己養小動物。”
宋恪心想前面還好說，快快長大就沒那麽容易了，傻孩子。
“那哥哥你什麽時候過生日啊？”許之意還沒有給宋恪過過生日
“大年初一”
“……”哥哥怎麽生在那天了……
“嗯，那我也給你過不了生日了”
“沒關系”反正以前他過生日就是宋媽媽做一桌飯菜再買了蛋糕給他，都習慣了。
“那生日禮物呢？”
“你要送我什麽？”
“唔，嗯，我，我想想”許之意也不知道應該送給哥哥什麽，但是記住了要給哥哥送禮物。
“哥哥，那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禮物等我從姥姥家回來給你”
按照北方的習俗，過生日要吃長壽面，許婷動手給許之意做了面吃，又往裏面放了切開的白煮蛋，求一個好的寓意。收到了滿滿祝福的許之意安心睡覺去……
許之意和媽媽回了杭州姥姥家，宋恪一家也回到老家過年。姥姥家就他一個孩子，許之意閑著無聊每天跟他姥爺逛逛古玩街溜溜鳥，姥姥帶著他去商場買了幾件新衣服，不需要上課，沒有作業，還有媽媽她們天天陪著他，好吃的那麽多，和姥爺出去能看到許多平常看不到的新鮮事物，慢節奏的生活過得好不滋潤。
宋恪就沒有許之意那麽幸運了，宋爺爺每天讓宋恪陪他下象棋，說是可以培養心性，好麽，早上起床陪他爺爺下棋，中午飯後陪他爺爺下棋，吃完晚飯還要陪他爺爺下棋，連續下了三天，宋恪看到象棋都要吐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宋恪他們吃完了年夜飯開始守歲，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坐在沙發上看春晚，宋恪無聊的磕著桌子上的瓜子擺弄手機，班裏男生的群聊都在互相祝福，路鳴跟爸媽回了東北老家，在群裏抱怨吃餃子吃了一星期了，頓頓都是餃子，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餃子了。手機突然冒出來電顯示，許之意用他的手機給許婷打過電話，宋恪後來就存下來添了備註。
“哥哥！” 聽筒傳來許之意的聲音，那邊聲音有些嘈雜，站起來去陽臺聽電話
“嗯”
“新年快樂呀！”
“新年快樂”
“哥哥你在幹什麽那”
“聽你講電話”
“額，嘿嘿，我和媽媽吃完年夜飯在外面看燈會呢，有好多好多的彩燈”
“嗯”
“你吃年夜飯了嗎？我吃的好撐呀”
“吃完了”
“啊，我是要給你送祝福的，明天就是你的生日啦”
“嗯”,外面有人放煙花，從他眼前化過在空中綻放，帶著咻咻的聲音，宋恪一邊看著煙花一點一點的熄滅，一邊聽著電話那頭許之意叨叨著新年吃了什麽好的的，姥爺帶著他去哪裏玩兒。
“哥哥，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呦”
“嗯”
“我要和媽媽放花燈啦，帶我向宋爸爸宋媽媽還有宋爺爺祝他們新年快樂呦”
“也帶我向你媽媽還有姥姥姥爺問好”
“嗯，哥哥拜拜”
“拜拜”，掛了電話，宋恪想象著電話那一頭穿著厚厚的衣服戴著帽子裹著圍巾的小孩兒放花燈的蠢樣子笑了笑，回去繼續看春晚。
宋恪後半夜撐著沒有睡，跟著爺爺他們去拜年，回來倒在床上準備睡一會兒。兜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掏出來打開手機，許之意給他打的電話
“哥哥，生日快樂！”
“嗯”
“哥哥你怎麽啦？”
“睡覺”
“咦，你昨天晚上沒睡覺嗎？”
“沒有”
“哦好吧，那我告訴你呦，我和媽媽一個星期以後就回去啦，禮物等你回來給。”
“嗯”
“哥哥你快睡覺吧，拜拜嘍”
“拜拜”，宋恪太困了，合上眼進入睡夢中。
等到中午醒來的時候，宋媽媽已經張羅了一桌飯菜，桌上放著不知道哪裏買的生日蛋糕。
“宋恪啊，今年過了生日，十七了吧”宋爺爺給自己倒了一盅白酒，又給宋恪倒了一盅，宋建應酬多，早已厭煩了喝酒。
“是，爺爺，虛歲十七”
“爺爺我十七歲的時候，在藥店給人家抓藥，後來攢住錢了，才有了現在的宋氏，等你成年了，就可以給你爸幫忙嘍，爺爺我不中用啦”說著，喝了半杯酒下去。
“兒子，爸爸還是那句話，相信你，來，喝吧，都是個大小夥子了”宋爸爸端著茶杯和宋恪碰了一下。宋恪沒有說什麽，端起酒杯來喝完那一小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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