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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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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崇源答應覆婚了,事情順利得令溫寧覺得像是在作夢,她本以為即便費很大的工夫,肖崇源都不一定願意配合,但沒想到剛過了一天,他就給了答覆,只是溫寧擔心他這次會不會又嘴上說沒條件,實際上卻把條件範圍無限擴大。

不過這次溫寧倒是多慮了,肖崇源沒有拐彎抹角地和她玩語言游戲,而是直截了當地說:“覆婚的前提是,你要來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溫寧一楞,“你的意思是……”

“就是打掃房子、做做飯之類的。”

“可是我要工作啊……”

“你可以在空閑的時間為我工作。”肖崇源像是作了很大的讓步,“傭金我就不付了,

但吃住我都會負責。”

“如果是空閑時間的話……”溫寧想了想,忽然擡頭,“吃住?”

“有問題嗎?”

“我要住到你家去?”

“不然呢,如果你家人提出要來家裏坐坐,到時我們不住在一起,肯定會露餡。”“這倒也是……”這件事確實是溫寧疏忽了。

“我已經擬定了電子合約,合約期為三個月,期間你必須為我工作。”

“為什麽是三個月?”她只需要搞來證件簽了約就好了,“其實一個月就可以。”

“前一個月是試用期。”

這還有試用期的嗎!

“你的姐姐們不是給了你一個月的覆婚期限嗎,不會耽誤。”

“但那之後的兩個月……”

“算你贈送給我的,我不能白陪你演一場戲。”

醫者仁心這四個字在他身上怎麽完全體現不出來。真是無商不奸!

“能接受嗎?”肖崇源頷首,“如果不能的話,那麽談話就此終止,我也不能幫你了。”“就三個月。”溫寧一咬牙,大義凜然地看著他,“三個月之後,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求之不得。”肖崇源輕輕一笑,而目光卻因為她的話漸漸深沈,“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約期結束之後,拜托溫小姐就不要再來煩我了。”

“你放心吧,不會再有下次了。”溫寧咬唇,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心虛。

上次她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再見他,但世事難料,老天似乎總是喜歡和溫寧作對,她忍不住懊惱地垂頭,耳根因為尷尬而微微泛紅。

靜默了一會之後,溫寧作勢看了看手表,然後說:“我要回去工作了。”

“拍海報的工作?”

“呃……是。”

“我給你放半天的假。”

“我又不是你醫院的員工,你怎麽給我放假?”

“拍攝進程我還是可以作主的,今天下午停拍,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搬過來。”

“今天就搬?”溫寧再次咋舌。

“如果不搬也可以,反正試用期是一個月,你下星期搬,試用期限就延後一周。”

“我又沒說不搬,不用延後。”溫寧咕噥,有些不高興地樞了樞桌角。

為了保住工作,她居然不得不回到那棟公寓,但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重現當初的日子。雖說也決定今天搬回去,但溫寧卻嘔氣地想不著痕跡地和肖崇源作對,於是狀似無奈地想到了一件事,“那你用什麽理由來停拍?總不能說是因為我吧。”

“這你不用管。”

“那蒙娜呢?就算下午沒工作,我也要陪著蒙娜。”

“我替你陪她。”

“什麽!”溫寧一楞。

“現在我也該回去上班了。”肖崇源供開椅子站起身。

“你怎麽去陪蒙娜啊?”溫寧仰頭用目光追著他。

“這你也不用管。”肖崇源打理了一下衣服,看了她一眼,“搬家的事可以讓餘放替你安排。”說完他就離開了。

他們約在醫院對面的咖啡廳見面,肖崇源去上班了,溫寧坐在原處沒有動。

去陪蒙娜?他們倆什麽時候這麽熟了?她知道蒙娜一直對肖崇源這個黃金單身漢很中意,只不過她以為蒙娜始終是一廂情願。

溫寧有點生氣,就算離了婚,就算總是爭吵不休,但他們好歹也認識了這麽久,做不成夫妻也算是老朋友了,蒙娜對她有多惡劣,肖崇源也是看在眼裏的,他怎麽還能和蒙娜……再說,肖崇源當初不是說喜歡溫順、話少的女人嗎,蒙娜跟這些特征完全沾不上邊啊。

雖然現在她根本沒心情,也沒資格去幹涉肖崇源的情感生活,但他和一個天天欺負自己的女人約會,也太令人惱火了,溫寧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付了飲料錢就氣沖沖地離開了。

溫寧離開後本想忙搬家的事,但回到公寓之後,溫寧才想起自己的住處已經被搬空,這幾天她都是臨時買了一些必需品來湊合的,根本沒什麽好搬,於是她連餘放都沒麻煩,提著個包包就搬過去了。

而此時此刻,肖崇源坐在休息室裏面喝咖啡,他似乎心情不錯,喝咖啡時還配上了幾塊餅幹。

不過當餘放走進來時,肖崇源便收斂了愉悅的表情,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麽在這?”

餘放一楞,眨了幾下眼,“我……我在上班啊。”

肖崇源又問:“溫寧沒找你?”

餘放更不解了,“你老婆找我幹什麽?”

肖崇源拉下臉糾正,“前妻。”

餘放撇嘴說:“都要住在一起了,還是前妻?”

肖崇源重重地將咖啡杯放下,“你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餘放聳了聳肩,“身為你的助理,這些事都不知道,怎麽為你工作呢?”

肖崇源翻他一個白眼,“無緣無故蹺班一個上午,也是助理該做的事?”

餘放嘿嘿一笑,拉了把椅子坐下,“我哥把我劫走的,都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這不是及時趕回來了嘛,沒耽誤什麽事吧。”

“阿野他回來了?”

“是啊,回來也不閑著,好像是要搞什麽大賽,還提出要請院長您去做評委。”

“整容大賽?”肖崇源眉毛一挑。

“當然不是……”

“好了。”肖崇源終止了話題,“下午工作時註意一點,溫寧可能會找你。”

“哦。”餘放揣著滿腹的疑竇點頭,院長他前妻怎麽非得找自己不可?這對夫妻又在玩什麽把戲?

餘放腹誹了一下,一擡眼就見肖崇源喝完了咖啡準備離開,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連忙放下杯子跟上,“對了,剛剛蒙娜有來電話,說在對面咖啡廳等你。”

“知道了。”

“院長您要去和蒙娜約會?”

“當然不是。”

“那……”

“我要放她鴿子。”就讓這個女人好好地等一等吧,聒噪、做作、整容、兩面三刀、張揚跋扈,真是占盡了所有他討厭的特質。

丟下目瞪口呆的餘放,肖崇源心情甚好地離開了。

因為今天下午沒有安排手術,在確定沒什麽行程之後,肖崇源就提前下班回家了。溫寧始終都沒打電話給餘放,難道她真的自己搬家了?她是不是工作做上癮了?

開車回家的路上,肖崇源還失常地買了一個蛋糕,買完之後又有點後悔,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喬遷禮,既然是雙方交易,他盡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

肖崇源早早地回到家,已經有飯菜的香味在等待著他。

肖崇源走出電梯換了鞋,順手將蛋糕放在鞋櫃上,接著目光不自覺地尋找著溫寧的身影。

因為青菜入鍋的聲音掩飾了電梯聲,溫寧並不知道肖崇源回來了。

肖崇源無聲地走到廚房邊,第一眼就看到她系著圍裙在炒菜,溫寧穿著白色的大T恤和窄管褲,足下是室內拖鞋,她把長發綰起來,有幾縷頭發俏皮地垂在臉側,勾勒出她恬靜的側臉。

抽油煙機嗡嗡地響著,沒有被立刻抽走的油煙仿佛煙霧,而溫寧就被攏在若有若無的煙霧中,竟有一種別致的美。

肖崇源從沒見過溫寧炒菜的樣子,以前他回家很晚,每次一進門時,飯菜已經冷了。

熱菜出鍋,溫寧順手關掉抽油煙機,接著將菜裝盤,托著盤子轉身時,便看見倚在廚房門口的肖崇源。

溫寧一楞,立刻又被手上的熱盤子燙得回了神,連忙把盤子放到流理臺上,捏著耳垂擡眼看向他,目光中滿是驚愕,“怎麽這麽早?”現在天還亮著啊。

“做好了?”肖崇源沒回答。

“是不是和蒙娜的約會提前結束了?”溫寧第一次沒有被肖崇源岔開話題。

“嗯。”他含糊地應了。

“你去休息吧,飯做好了我叫你。”溫寧冷漠地轉過臉。

“嗯。”肖崇源瞥了瞥不遠處的蛋糕盒,一言不發地回房間換衣服了。

在這段時間內,他將整個公寓都逛了一圈,驚愕地發現溫寧的行李居然這麽少,就只有客房床上的兩件衣服,浴室裏的牙刷和必備的洗漱用品,這就完了?

就算知道她不像其他女生那樣有很多日用品,但這也太少了,這算是搬家嗎?根本就是在唬弄他吧,肖崇源瞬間怒從心生,氣勢洶洶地來到廚房,“溫寧,你的行李呢?”

肖崇源毫不客氣,明顯是來找碴的口氣。

正忙著炒菜的溫寧眼睛都沒擡,“行李?都在我家了。”

“什麽意思?”肖崇源要怒了。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姐她們把我的公寓搬空了。”

溫寧動作熟練地調制了湯料,“所以我根本沒行李,用的東西都是臨時買的。”

肖崇源的火瞬間澆滅,剛才醞釀出的士氣也完全沒了用武之地,一時間傻在原地。

溫寧放下調料碗,踮起腳尖打開上層的櫥櫃想要拿什麽,但構了幾下都沒有拿到,於是轉頭看了看肖崇源,“幫我拿一下盤子。”

“什麽?”

“快點啦,鍋要熱了。”

“哦。”肖崇源走過去,長臂一伸就輕而易舉地取下了盤子,遞給她之後又覺得不對勁,他是雇她來幫忙的,為什麽還要幫她做事?

他嘖了一聲準備開口,“欸,你……”

“這個盤子……”溫寧托著盤子,忽然有些出神。

這盤子是他們新婚時買的,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二次,肖崇源親自陪她出去購物。

雖說過程中他都沒給任何意見,但溫寧當時還是覺得很開心,之後一直都舍不得用,除卻節日或紀念日,一般都束之高閣,但現在這盤子怎麽被放進櫥櫃裏了?

肖崇源顯然也想起來了,溫寧沒再繼續說,吸了吸鼻子之後就拿著盤子繼續去做菜了。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微妙,肖崇源沒再說什麽就離開了蔚房。

肖崇源去換衣服、洗了澡,又接了一通電話之後,溫寧已經做好了飯,只不過盤子仍舊沒有用新婚時買的那套。

肖崇源在桌邊坐下,溫寧習慣性地擺上碗筷,又倒了兩杯溫水放在彼此的手邊,一切都和當初一樣,溫寧做得很熟練,但心境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沒有溫軟的詢問、沒有貼心的關懷,溫寧沈默地做完事,坐到對面開始吃飯。

溫寧垂著頭吃飯,肖崇源只能看到她的頭頂,他覺得有些郁悶,忍不住問:“你很餓?”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對話,溫寧唇角一動,先往嘴裏填了口白飯,頭也不擡,“如果你約會時吃得多,那就少吃點吧,免得油膩膩的沒辦法消化。”

她說完放下筷子,神色冷漠地喝了口水,然後低下頭繼續吃,完全當肖崇源是空氣。

“誰說我吃多了?”肖崇源嗆了一句,賭氣地吃了幾大口的飯,費力地咀嚼了幾口,接著又喝了幾大口水,最終把水杯往前一推,“去幫我倒一杯水。”

溫寧看了他一眼,一時沒有說話。

肖崇源瞪了瞪眼,“這可是你的職責之一,你不配合?”

溫寧調整呼吸,毫不客氣地拿過他眼前的杯子,走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溫水又放回來,而後面無表情地坐下繼續吃飯。

肖崇源一面心不在焉地吃飯,一面打量著溫寧,他似乎察覺到溫寧不高興,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使喚她?但在倒水之前她就有些不對勁了,從進門之後他們的互動不多,到底是哪一點讓她不高興了?

沈悶地吃完一頓飯,溫寧又冷著臉收拾。

肖崇源沒話找話,“鞋櫃上的東西看到了嗎?”

溫寧垂眸擦著桌子,“我把蛋糕分碟裝好了,你想吃甜點時就幫你拿。”

好好的一個喬遷禮變成他自己的飯後甜點,溫寧的處理方式還真是冷淡。

肖崇源有些不悅,從餐桌邊離開後就進書房工作了。

聽到關門聲之後,溫寧才擡眼朝書房門看去,她輕輕一嘆,接著把抹布丟到桌上。

她知道今晚自己的態度很奇怪,但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高興不起來,或許是因為重新搬回了這間令她傷心的公寓,即使是陳設變了,但還是有很多地方會令她想起當年那些事。

再加上肖崇源下午居然還去和蒙娜約會,他當初連一個小時都舍不得留給她,現在卻空出了一個下午來陪蒙娜,要是換成別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是把她欺負得半死不活的蒙娜……她真的快氣炸了!

溫寧一想到就更氣了,忍不住狠狠對著書房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肖崇源在書房裏待了兩個小時之後才出來,手裏多了一份合約,他直接走進溫寧所在

的客房,門也沒敲就闖了進去。

房間裏的溫寧正在換連身睡衣,連身睡衣剛剛套在頭上,她的身上只有內衣和內褲,大片的白嫩肌膚曝露在他眼前,被內衣攏住的豐腴更是令人遐想無數,肖崇源看到後就楞在門口,而後忽然覺得耳根發熱,他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聽見開門聲之後,溫寧嚇了一大跳,連忙把睡裙拉了下來,但因為動作太急,導致穿到一半卡住,頓住了一會才穿上身。

穿好之後,溫寧又驚又怒地看著肖崇源,像是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大色狼,“你進來之前怎麽都不敲門?”

“我在自己家敲什麽門。”肖崇源咳了咳,強撐著說:“再說又不是沒看過,遮什麽遮。”

雖說看過,但那也多半是在晚上,他工作完才爬上她的床,現在在燈光明亮的房間裏,他將她曼妙高挑的身材盡收眼底,配上她驚慌的小表情,竟別有一番滋味。

在溫寧發怒之前,肖崇源迅速地岔開話,“我是來給你看合約的,沒什麽異議,今天就簽了。”

在肖崇源走過來之前,溫寧忽然攔住他,“你先等等!”

她說完抓起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像披風似的掛在手臂上,確認自己不會春光外洩之後才開口,“把合約放下就可以了,我簽好會送過去給你的。”

“現在就簽。”肖崇源把合約丟在床上,“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溫寧一楞,“什麽事?”

肖崇源傲慢地說:“大掃除啊。”

溫寧回道:“幾點了還大掃除?”

肖崇源很不講理,“我就是習慣這個時候打掃。”

溫寧覺得他很不可理喻,“你以前怎麽沒有這個習慣?”

肖崇源笑了笑,“人總是會變的。”見溫寧瞪著他,他使出殺手鐧,“不願意也沒關系,反正合約還沒簽,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肖崇源溫和一笑,瀟灑地轉身準備離開,走到門邊時,他回頭補充了一句,“反悔也沒狷系,你可以明天再搬走。”

溫寧咬著牙目送他離開,在心裏罵了他無數遍之後,她還是重新換上簡便的衣服走出客房,把簽好的合約丟給他就去打掃了。

肖崇源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工作,時不時對她指指點點,搞得溫寧有好幾次都想直接將拖把呼到他臉上去,什麽喜歡晚上大掃除,根本就是刻意刁難她!

溫寧氣惱地用吸塵器吸了地板,又擦了地板,在她準備擦家具的時候,肖崇源終於喊停,“家具就不要擦了,免得你弄壞我的東西。”

溫寧舒了一口氣,腰酸背痛地去沖了個澡,洗過之後出來,見肖崇源還在客廳裏坐著,她走出浴室後頭發還是濕答答的,用白毛巾裹著,身上還穿著剛剛那身衣服,遮得一點都不露。

肖崇源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忽然發覺她這樣把頭發挽起來很好看,因為她脖子的線條很漂亮,露出來會為她添幾分性感,剛剛做飯時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

垂下來的發絲沾了水黏在脖子上,點點水珠從她的脖頸上滑落,襯著她被熱氣蒸紅的小臉,更是令人心動。

肖崇源還沒有看夠,溫寧就毫不留情地回到客房,在他眼前消失了,他意猶未盡地對著她的房門看了一會。

之前怎麽不曾發現她其實挺美的呢?而且和他經手的那些人工美女不一樣,而是一種自然、清麗的美。

肖崇源坐在沙發上開始胡思亂想,腦子裏總是閃過她做飯和剛出浴時的樣子,而後又開始想他們還沒離婚那時候,以前在這個時間溫寧早就已經睡了,等他忙完後就會爬上床將她吻醒,她的肌膚吻起來和看起來一樣美好,白嫩得仿佛牛奶。

她瘦而不幹,摸起來也滿有肉的,胸前的豐腴手感更是美妙,還有她的唇總是水嫩水嫩的,吃起來的感覺好像是在品嘗軟軟的果凍。

肖崇源開始不自覺想這類畫面,想著想著就發覺自己起了生理反應……

距離溫寧與經紀公司合約到期的曰子還有兩個多月。

一個月的試用期聽起來很長,但如果忙碌起來倒也過得很快,而且住進來不久之後,溫寧就努力地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盡量不莫名其妙地嘔氣,或對肖崇源冷臉,畢竟這件事是她拜托人家的,總鬧得不愉快似乎不太合適,於是經過起初的一番摩擦之後,兩個人的關系倒也和諧了起來。

但蒙娜對溫寧卻越來越惡劣,在曝光溫寧和肖崇源的關系初期,她對溫寧還有所顧忌,但確認肖崇源平時根本不怎麽和溫寧交流後,她就漸漸張狂起來,儼然一副現任女友對待前妻的態度。

拍攝現場,溫寧跑前跑後地忙碌著,蒙娜卻在一邊和另一個助理聊天。

“哎呀,蒙娜姐姐,肖院長又約你出去啦?”

“哎,好煩人呢,我一向公私分明的,不想把感情帶到工作上。”

“肖院長可是個好丐人呢,長得帥又多金。”

“雖說是這樣,但到底離過婚,而且前妻還那樣……”

“我聽說一開始他不肯做手術,就是因為溫寧呢,真是的,經理那時就該解雇她。”兩人嘀嘀咕咕,眼睛一直往溫寧身上瞟。

最近這種議論幾乎要把溫寧的耳朵磨出了繭,雖然聽完心裏會難過,但她還是會把這種情緒掩在心底,若無其事地努力工作,但她偶爾也會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什麽時候才會出現轉折。

不過很快的,她人生的轉捩點就出現了,是一場模特兒大賽。

公司內部張貼了大賽的征選海報,如果能夠得到冠軍,就能與業界著名的星美公司簽約成為職業模特兒,而且海選的年齡限制是十八歲到二十五歲。

溫寧的年紀正好壓線,而且她也清楚,對於模特兒來說,二十五歲已經過了最佳年齡,所以這種比賽對年齡的要求很高,如今她已經打拚了兩年,事業仍舊沒什麽起色,如果這次再不抓住機會,等她再老幾歲,成為模特兒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溫寧輕咬著下唇,左顧右盼一下,將報名的方式默默地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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