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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出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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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並州已十霜,

歸心日夜憶鹹陽。

無端更渡桑幹水,

卻望並州是故鄉。

——渡桑幹賈島

翌日一早,蝶雨安置好父親的一切後,立刻開心又充滿希冀的再次來到了京城,經過打探後,她才知道原來沐王府就在京東的精華地帶,那兒幾乎全住著高官貴族,四周更分布著滿人十二騎統領的高級官邸。

蝶雨一身布衣走在其中,自然引來不少人的側目,眾人紛紛對著她指指點點,直認為她腦子不清楚,一個平民竟然能來到這種地方!

蝶雨也非常不自在的低著頭慢慢走,試著一間間尋找著門扉上頭是否有掛著「沐王府」三個大字的匾額。

正當她好不容易找到沐王府,正開心的想上前輕扣門環,哪知道大門這時正好打開,從裏頭走出來的居然就是昨兒個對她毛手毛腳的男人!

「是你!」她愕然的低喊了一聲。

「有什幺不對嗎?」左陽帶笑回睇著她一臉的震愕表情。

「沒……沒有,請問憬封貝子在嗎?」她刻意忘記他昨日不軌的作為,雙目一樣染笑的註視著他。

如今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雖然她對這男子的行逕大為反感,但為避免惹惱憬封,她只好客氣的回應。

「他!在啊!」他依舊笑容不減地望著她。

蝶雨很不自在地吸了口氣,「昨天他答應我的事,不知有沒有結果,我想當面請問他。」

這男人怎幺搞的,老是以那樣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好象她長得有多奇怪似的!更糟的是,她每每被他這幺一盯,全身就都不對勁了。

「你是說那件事!」左陽有模有樣地問道。

「對,有沒有著落了?」

見他仿佛知情,她臉上的無奈頓時一掃而空。

他好奇不已的對住她那張和剛才判若兩人的表情,想不到他額爾左陽也有讓女人鄙棄到不屑一顧的時候!

好玩,這真是好玩了!

「嗯!憬封這兩天非常忙,公務太多,可能**乏術羅!」那些公務還不是他刻意加諸在他身上的。

「這……」蝶雨興奮的心情在剎那間跌進谷底,只能洩氣地說:「我是不好勉強,那就算了,但還是謝謝他了。」

她微微頷首後,垂頭喪氣地正欲離開,突然聽到他赫然說出的話,「不過,他已將這個重責大任交給我了。」

「什幺?」蝶雨猛回首。

「昨晚我派了手下在京裏四處打聽,終於找到了一間夠你們父女居住的兩層樓房舍,姑娘覺得如何?」左陽黝黑炫人的眼底邪邪地泛出一道冷影。

然而蝶雨卻因處於興奮中,而未能察覺。

「兩層樓!這太豪華了,我們父女只需要一間能遮風蔽日的小房子就行。那種屋子不是我們住得起的。」她嘆了一口氣,想想真要找到能符合她需求的屋子還真難,或許壓根就不可能。

「湊巧屋主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他答應我免費供應,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左陽撇唇說道,一臉饒富興味的模樣。

「你說……他願意不收租金?」蝶雨開心地層開歡顏,但隨即一想也不妥,於是又道:「這樣也不好,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告訴他,我雖然拿不出很多,但可以負擔一些。」

「這你就不用放在心上,我那位朋友錢多,房子也多,他不會在意那一點兒銀子的。」他臉上的笑意漸濃,闋沈的眸子掠過幾許幽光。

「那就多謝公子,我——」

蝶雨一擡眼睫,卻恰巧凝入他那雙令她迷眩的深黝黑瞳。剎那間,仿如電光石火的驚悚侵人她的心坎。

她重重的一震,居然被他那雙謎樣的笑臉給誘惑得失了魂,瞬間心跳如擂鼓!

「怎幺了?」左陽那仿如狩獵般的黑眸,俊美似魔般地回睇著她。

「呃!沒……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你是否能告訴我那屋子在哪兒,我想先去看看,適不適合我爹爹居住。」她虛心請求。

「沒問題,走吧!我陪你去。」左陽合上門,對她詭異一笑。

「你陪我去?」她驚愕地問,因為,眼前的男人給她的感覺是這幺尊貴,既然能與憬封貝子成為好友,他的地位必定下低,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何要浪費時間陪她走這一趟?

「怎幺?不好嗎?」他望著眼前嬌怯困惑的女子,她那如風般柔和的氣息教他不禁神往,也為她們芙蓉般的美麗所著迷。

「只是不好耽誤公子的時間。」她收回目光,低頭淺語。

「不礙事,我們走吧!」

左陽大方地拉住她的手,在蝶雨無限詫異之下已帶著她走向大街。

她的手腕被他握住,讓蝶雨不禁思及昨天他也同樣以這種無理的姿態對待她,讓她心中覺得別扭極了,對他的觀感也變得不如方才。

「公子,請你自重。」她著急地眼角泛淚,尤其看見路人都用一種驚疑的目光看著他們,好象她是一個不知檢點與男人在街上手拉手的女人,這感覺讓她更是心急了。

「哦!我是怕你跟不上我,才好意拉著你,你還真羅唆。」他斜著犀冶的雙眸,笑她那多餘的擔憂。

這世上有多少女人夢想能與他共度一晚,這女人他只不過是和她牽個手,就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還真麻煩。

「可是……」

「沒有那幺多可不可是。喏!就是前面那間房子了。」

他指向不遠處的一間紅瓦白墻的屋子,雖然不大,但外頭有著一圈以籬巴圍起的小庭園,裏頭還種植了幾株櫻樹,由外觀看來雅致清新,令蝶雨又是喜歡又是訝然!

「怎幺樣?喜歡嗎?」左陽這才松開她,讓她好好欣賞這裏的幽雅與靜謐。

「好喜歡……」不用說,她已愛上了這個地方。

「那就好,想下想進去瞧瞧?」推開大門,他指著裏頭。

她雀躍地舉步往前,當看見裏面清爽淡雅的布置,她對這裏的印象更好了,「左陽公子,我真的很滿意這裏,真的很感謝你。」

「我想你應該會更喜歡這裏。」

他再度往內走,這裏是一間臥房,「你說是與父親同住,所以我特地為令尊安排了這間睡房,空氣非常流通,很適合老人家。」

蝶雨摸摸這張床楊,上面已鋪好了上等毛皮,很溫暖,以後爹爹就不用再擔心受涼了。

「還有這裏。」

左陽退出房間,再推開右側輕掩的門扉,「還有這間房,秀雅細膩,色澤暈黃,十分女性化。」

「這是我的房間!」

蝶雨的小臉立刻浮上喜悅與興奮的神采,因為它像極了她以往的閨閣,雖然不及它大,但色系與格調竟是這幺相似!讓她不禁想起以往她還貴為大小姐的日子。

不過往事已矣,多想已無益——

「怎幺了?為何掉淚?」他瞇起眸子,與她那雙凝淚的視線相對梘。

「啊?」她摸向自己的眼角,想不到自己真的忍不住觸景傷情。

「別哭,你這樣讓我看了多難過?」輕撫她的背脊,左陽趁其脆弱之際摟住她的雙肩。

「啊!你……」她想驅離,他卻摟得更緊。

「你以為我為何要為你做那幺多?」左陽掬起她的小臉,端詳她怔仲的迷惘表情,邪中帶熾的眼神直接投註她瞳底,射進她的靈魂深處!

蝶雨仿佛已聽出他話中的含義,立即敏感地後退一步,與他保持應有的距離。

「看你那副樣子,應該明白才是。」他輕佻地逸出一串誘惑笑聲,暧昧的語氣幾近放肆。

「我要走了。」蝶雨看出他的不軌,立刻想要逃開。

「回來。」左陽猛地將她一拉,硬是將她留在這裏,「我要說的話還沒說完,你怎幺可以走呢?」

他放肆地握住她的小手,帶笑的俊容中凈是調侃。

「公子……我很感謝你的幫忙,但小女子當真有事在身,不能再逗留了。」她惶然地看著他,這男人的大膽是她從沒見過的。

如今的她只祈求生活的平靜、爹爹的健康,壓根不想再招惹是非。她更明白像他這種高貴的男人絕不可能與她有任何交集,但為何他反而要來惹她,故意弄亂她的心?

「你可知道,你是我見過最特殊的女孩子。」他淺笑半晌,緩緩一字一字以魅惑的聲音說出口。

蝶雨因為他這句話感到一陣恍惚與無措,連忙回絕了他的好意,「我想……我想你是弄錯了,我……我只是個平凡女子,無福消受公子的青睞。」

她驚愕不定地找理由回絕,因為她明白,這男人此刻看上的只是她的外貌,如果他知道她有一位得了肺癆的父親,他眸中的愛慕立刻就會轉為輕蔑和鄙視。

蝶雨不否認這男人絕對擁有讓所有女孩傾心的優勢,且光論外貌、儀態,他便是姑娘們選擇夫婿的上上之選,這樣的男人太危險,絕不是她所能接觸的。

「耶!你有沒有福氣應該交給上天來判斷,你是沒權利為自己斷言的。」左陽淡不可見地微勾唇角,炯炯有神的黑眸凝註在她的臉上。

她愈是拒絕他,他對她便愈感到有興趣,除非得到她徹底的降服,否則他決計不會罷手的。

「呃——公子,小女子該離開了,真的很抱歉。」蝶雨被他的話語弄得緊張不已,一心只想逃開他灼人的視線。

可是,左陽豈是那幺好對付的?他的嘴畔先是含著一抹詭譎算計的笑容,忽地用力將她拉進懷裏!

剎那間,她的臉兒貼近他,兩人的**在如此近距離的相對下,只稍向前一分,便可能碰觸到……

「我只想嘗嘗你的味道。」

他忽地垂首,吸取她頸窩的芳香,隨之又擡頭,將他溫熱濕滑的唇覆在她香甜的小嘴。

「唔!不……」蝶雨暗吃一驚,她沒想到這名男人居然會如此大膽地對她做出輕薄之舉。

片刻過後,她開始掙紮抵抗,整個人也陷入了緊繃!

左陽唇邊勾現的笑意含帶著嘲諷,俊美的臉孔也益發深沈。他眼底滿是揶揄,含著她香唇的嘴開始用力**,誘哄著她松開讓他進去。

「呃——」

蝶雨被他吻得渾身虛軟,使勁想與他抗衡,哪知道她的抵抗全被他所賦予的男性體味給融化,那幽幽淺送的麝香味緊緊裹覆著她的鼻息,令她意亂情迷……

「好甜的味道!」他笑逐顏開,幽邃的瞳底閃過幾許欲苗。

蝶雨的雙腮瞬間變得一片酡紅,小嘴立刻喊道:「放開我——」她扭動輕瞠著,再度引起他極度的欲望。

「我還想試試,你這裏是不是也一樣柔軟,一樣的吸引我。」

他俊逸的臉龐再次逼近,一雙邪魅的眼仿若那深不可測的深潭要將她吞噬淹沒一般。

「不——」

她還不及推抵,左陽的大手已鉆進她衣衫的下擺,恣意撫弄她那兩團柔軟,自他身上散發出的男人神秘氣息又再一次迷惑著她。

「你別這樣……如果你的幫忙是有條件的,那幺我謝謝你的好意。」她顫著聲低斥,並在心底告訴自己,如果他再這幺無理對待,她就算不住京城,也不需要這種唐突男人的幫助。

左陽的笑意漸濃,深邃的五官綻出一抹俊邪的諷笑,「姑娘是想過河拆橋?」

「這不算——」她訝異地張大眸子,「我還沒接受。」

他展眉邪笑,摟住她腰際的手很快在她腰穴上用力一掐。

蝶雨在剎那間不能動彈,雙頰也變得慘無血色,雖然她不懂這究竟是怎幺回事,但傳聞江湖上有一種點穴的功夫,莫非……

「別哭嘛!你放心,我雖然不是什幺正人君子,卻也不是什幺下流狂徒,絕不會趁人之危。」他將她虛軟的身子緊緊扣住,對著她含淚的眼狂肆大笑。

想他左陽爵爺是何其尊貴,怎幺能遭一個平民女子所忽視?而他現在也只不過是想出出這口氣罷了。

他不相信他會打動不了她的心,反正他現在無聊得緊,就當逗逗她好打發時間吧!

「那就請你放開我——」蝶雨用力與身體的僵硬相對抗。

她心口更跳躍著一股極不安全的感覺,就怕他是個心口不一的男人,若他真要在這兒對她動手,她也拿他沒辦法。

她想嚼舌自盡,卻又放不下她爹……

老天為什幺要這幺對她?

「你好象不怎幺信任我?放心,我額爾左陽說不侵犯你就是不會,我只不過……想繼續剛才的游戲,好好品嘗你個夠。」左陽目光一閃,眸底泛掠的星芒讓她怔仲,更令她膽寒!

就在蝶雨驚愕的同時,她的鼻翼已被他緊緊捏住,她不由得只好張嘴呼吸,接著雙唇便被他溫熱的嘴所攫住,他的舌頭更像火焰般灌進她的喉頭,在她的心庭升起了一股極欲抵抗的沖動,但她卻無法釋放出來,只能任他以這種輕薄的姿態玩弄著自己。

當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的同時,左陽的舌頭竟狂肆地掃洗她的貝齒,舔舐她口中每一寸**,擾亂了她的心緒。

蝶雨神經一抽,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剎那間全凝結住了!

「別這幺瞪著我,這樣會讓在下不好意思的。」他突然抽出舌,輕舔她細密的眼睫。

她顫了顫,驚愕的淚水又再度湧出……

「想不到女人的淚水還真鹹!」他嗤笑了一聲,粗糙的大拇指輕撫去她臉頰的淚珠兒。

「別……」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出來。

「哎呀……難怪人家會說女人是眼淚做的,這點可一點也不假。」他瞇起漂亮的眼,撇唇一笑,「怎幺不說話了呢?剛剛不是挺兇的嗎?」

「別這樣,求你……」她的語音化為顫抖。

「你求我?」他放肆地仰頭大笑,真是絕!他還是生平頭一回看到有女人滿臉淚水地向他請求別碰她!

「你就這幺討厭我嗎?你不怕傷了我的心?」他寡情的薄唇抿起一道弧,恣意的目光近距離的低梘她。

「不是。」天!她都不知道該怎幺說了。

這個男人怎幺那幺跋扈,死皮賴臉的令人討厭?但蝶雨不敢說出口,深怕一旦激怒他,那她就真的逃下出去了。

左陽瞇起眸子,看著她抖得連站都快站不住的樣子,不禁莞爾。

「好了,不逗你,我送你回家吧!」他終於退了身,讓蝶雨釋然地拭了拭淚,盡量與他保持距離。

但當她聽見他說「送你回家」四個字後,她的心立即又困愕住了。

這怎幺成?如此一來,他不就會發現她爹的病癥,那他怎敢再讓他們住進這裏?

唉!看來她終究是與這裏無緣,還是放棄吧!

「謝謝公子,不用了,我想這兒也不是我們父女住得起的,至於地方我還是慢慢再找好了。」說著,蝶雨低垂了小臉轉身就走。

「等等。」左陽一個箭步擋下她。

「公子你……」她嚇得驚退一步。

見她這副如驚弓之鳥的怯樣,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看樣子,你真把我當成一個居心不良的男人了?」

「我……公子別這幺說,就當你我下認識,蝶雨自知身分不及,這不是公子的錯。」

她無意再爭辯是非,搖搖頭打算繞過他身側離去。

「姑娘留步,你叫蝶雨是吧?」左陽突然在她身後說道。

她先是楞了一下,而後點點頭。

「好個怯蝶羞雨的俏佳人。」他忽爾一吟,這句滿是讚賞女子嬌羞的即興詞又惹得蝶雨心頭一陣悸動!

這股悸動竟讓她忘了移步,只是愕楞在當下,久久不能自己。

「怎幺?是不是在下說對了?」左陽撇唇輕笑,臉上現出一道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小女子這便告辭。」

這次她終於順利抽身,才敞開房門便聽見他具有磁性的音律起伏道:「明天記得搬進來,否則我可是會找到你,押著你過來。」

蝶雨的身子定在門邊,久久才找回說話的能力,「謝謝公子的好意。」

「毋需道謝,只要你聽話就成。」他雙目染笑,直到見她逃也似的離開他眼前,這才止住笑意,換上一抹掠奪的決心。

「左陽,她呢?」左陽一回到沐王府,憬封便著急問道。

「瞧你緊張的,怎幺?怕我吃了她不成?」他的眸子瞬露湛光,似有若無地調侃著憬封。

「你!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算了,別為自己的心慌找理由,該不會是你後悔了吧?」左陽斜睨著他的一副怔仲樣。

「沒……沒那回事。」

其實,沐憬封心裏明白,若他不放手,在左陽加入競爭下,輸的還是自己。因為,絕沒有女人能躲得了左陽的調情手段。

再來便是左陽曾對他有救命之恩,六年前,他倆年輕氣盛的相約前往最高的紫雲山攀爬挑戰,沒想到半路兩人分散,就在他在山中迷路險些凍死的當口,左陽出現,還將他僅有的糧食給了他,救了他一命。

從那時起,他便下定決心,只要是左陽喜歡的東西他一定會拱手讓出。如今

只不過是個女人,他不會那幺小氣,他只期望左陽能真心待她。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虧待她的。」左陽霍然一笑,稍稍軟化了他陰沈的神色。

「那就好。」憬封暗吐了一口氣。「對了,她會搬過來嗎?需不需要我們找人去幫忙?」

「那小女人固執得很,她不屑我的幫助。」不要就算了,他額爾左陽有多少事情得做,少了麻煩也好。

「可是,從這兒到梅香鎮路途遙遠哪!」憬封不放心地問。

蝶雨可是他找了許久的女人,就算與他無緣,他也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快樂,更希望能給她一些實質的幫助。

但見左陽這種口氣,還真是令他放心下下,他是保證不會虧待她,那為何憬封卻感覺不出他的真情意。

希望是他多慮了,蝶雨是這幺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脫俗絕塵,可比左陽過去曾交往過的鶯鶯燕燕、公主郡主要好得太多。

他相信左陽不是一個那幺沒眼光的男人。

「那就交給你去處置。」

左陽眼一瞇,已將心底的不耐神色明顯地掛在臉上,既然憬封要將她讓給他,又何必表現得這幺依依難舍?

憬封立即明白了他眼底的含義,於是道:「我……我明天沒空。」

「也是,我正有事要派你去做。」

左陽坐到位置上,突然轉栘了話題,讓憬封一時意會不來。不過,他極少看見左陽會出現類似此刻正經的神色,看來此事並不單純。

「什幺事?」他正襟危坐地問。

「幫我查一下多羅泰。」左陽啜了一口仆傭剛端上的上好烏龍,在聞著那裊裊香氣的同時徐徐開口。

「多羅大人?他不是正是緝查叛黨的主事官?」

「沒錯,但我發現他近日的行動詭異,清查的結果已許久沒有進展了,我懷疑……」

他冷眼一湛,已將內心的意思表明。

「會嗎?」

在憬封的印象中,多羅雖然行動急速,常令叛黨避之唯恐不及,但說穿了也不過是個貪生怕死之徒,他有膽造反嗎?

「憬封,許多事不是光憑外表就能斷言的,我要你去查他的底細,絕不是沒有原因。」左陽一眼就瞧出他心中的想法。

「好,我會去辦。」

雖然沐王府並不隸屬於禦碩爵王府之下,但憑著他倆多年的交情,憬封早已認命的在為他賣命效力。

當然他是以朋友的身份追隨左陽數年,他自然明白左陽之所以有左陽爵爺的地位絕非平空得來,這也是他徹底欽佩左陽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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