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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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回到家, 王翠芬已經做了一桌好吃的。
更難得的是她爸也一早就回來了。
而林時歸也跟她前後腳進了家門，林依沖林時歸道, “天天加班的人居然也能按時回家, 看來你是一早就知道家裏有好吃的呀？”
林時歸白了她一眼，進洗手間洗手。
吃飯時，王翠芬和林建國一個勁兒給林依夾菜。
看著兒女吃得滿足，王翠芬笑容停不下來, “馬上就要當設計師了，以後你得更忙。但是再忙也得註意身體。前陣子忙，熬了好幾宿。你這可不行啊。現在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等老了, 有你受的。”
林依忙道，“媽，你放心吧。我肯定會註意的。”
林建國給她夾了個雞腿, “咱閨女知道分寸呢。”
王翠芬樂呵呵地吃菜，突然想起什麽, 重重嘆了口氣。
林時歸擡頭, 看著她。
林依目光尋問。
林建國側頭，“你怎麽了？嘆什麽氣啊。”
“中午依依給我發短信那陣兒。我接到二弟妹的電話, 過完年彩兒找了家公司實習, 才幹了三天，就跟顧客吵了一架，老板把她給辭了, 說用不起她。”
林時歸哼了哼，“我看也是。那可是千金小1姐，誰能使喚得了她呀。”
林依踢了下他腳，沖他使了個眼色，沒看到爸媽正擔心著嘛，他居然火上澆油。
林依看向爸媽，關切問，“現在她已經畢業了吧？找到工作了嗎？”
王翠芬搖頭，“沒有。”說到這裏，她看了眼丈夫，“彩兒在家，總跟你二叔吵。你二嬸就給她錢，讓她出去旅游。讓她放松放松。”
林建國瞠目結舌，“不是，弟妹也太慣孩子了吧。這剛畢業正是找工作的時機。那麽多招聘會不去參加，她讓孩子去旅游，她是不是毛病啊？”
說到這裏，他坐不住了，掏手機準備打給二弟，王翠芬趕緊攔住，“哎，你幹什麽？你要打給誰？”
“還能打給誰。當然是建業了。”
王翠芬一把奪下他手機，“行啦。弟妹打給我們，就是想讓我們勸著二弟，讓他不要著急上火，你現在打過去，不是火上焦油嘛。”
林建國氣道，“那我們也不能看著弟妹慣孩子沒邊吧。她這樣會把孩子毀了的。”
“你現在打過去。弟妹肯定要恨死咱倆。”王翠芬臉上燒得慌，“而且弟妹好像知道二弟借咱錢的事了。話裏話外，都讓咱們呈她的情。”
林建國：“……”
掙紮過後，林建國最終還是沒打這個電話。
他不勸，二弟對彩兒就有老大意見，他再打過去，彩兒回來，父女倆更得吵翻天。
林依和林時歸對視一眼，齊齊嘆氣。
王翠芬見孩子跟著一塊擔心，碰了下丈夫的胳膊，示意女兒吃菜，“行啦，反正不關咱們的事。說不準你二叔過段時間，氣也就消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好點想了。林建國也招呼孩子吃菜。
話說另一邊，秦墨開著車，一個人吃飯太無聊，進了小區直接找何雲中。
何雲中不喜歡吃外面的飲食，他也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閑的時候，他就自己做飯。
這會兒正在給自己下面，秦墨來了，以為他找自己有事。
秦墨徑直走到他對面，飯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面。
何雲中有些訝然，“你沒吃？”
秦墨點頭，“沒吃。”
何雲中認命到廚房也給他下了一碗面條。
他動作快，沒一會兒就弄好了。
兩個大男人，一人捧一碗面，吃得噴香。
何雲中吃了一口，緩解肚中饑餓才想起來問，“你女朋友不是得了獎嗎？你怎麽不幫她慶祝啊？”
秦墨面無表情道，“她家人給她做了一桌好吃的。”
何雲中忍不住心生同情，“嘖嘖，這麽說你現在連她家人都比不上？”
秦墨擡頭看他一眼，“這不是很正常嘛。他們畢竟把她養到大。”
何雲中擺了擺手，“以前我教的好幾個女朋友，生日都是跟我過的。”
“你那些女朋友都是戀愛腦，我女朋友不一樣。”
何雲中被他噎得不輕。其實仔細想想，林依是跟他以前教的女朋友確實不一樣。
就拿粘人這方面來說吧。
他那些女朋友一天三遍給他打電話。
而林依呢？幾乎很少給秦墨打電話。
要不是他一早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還真看不出來兩人在交往。
“哎，我說你口味也真夠獨特的。居然喜歡事業心這麽重的姑娘。你也是，她也是。將來你倆結婚，都忙事業，啥時候要孩子啊？”
秦墨一怔，定定看著何雲中。
孩子？
見他這樣，何雲中笑了，“你該不是還沒想到孩子吧？”
“太早了。而且我沒打算這麽快要孩子。”秦墨是真沒想那麽早。
他打算等林依事業穩定下來，他就向她求婚。
婚後，先過幾年婚姻生活，然後等他把公司穩定了，自己退居二線，這樣也能有多一點時間陪陪孩子。
他不想讓他的孩子像他一樣，從小孤零零玩玩具，被父母丟去補習班學各種東西。
他希望孩子能有很多很多的父愛和母愛。
這些都得要公司先穩定下來再說。
何雲中詫異地看著他，“不早了吧？你都二十九了。你爸媽不是一直催著你要孩子嗎？”
秦墨面色極淡，“他們左右不了我。”
“你該不會沒有信心吧？”何雲中試探道。
秦墨面色一僵，他確實沒什麽信心。以他對林依的了解，她不會在事業剛起步入婚姻殿堂。
他們都是事業心很重的人，對感情都很認真。現在沒有準備好，不會做這麽草率的決定。
不過這些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跟林依的關系進展很慢。
“你們牽過手了嗎？”何雲中很為自己這個搭檔操心。二十九歲才交了第一個女朋友。這是正常人嗎？
秦墨點頭。
“KISS呢？”
秦墨搖頭。不是他不想，主要是沒機會。
何雲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這貨真的是男人嗎？到底是怎麽忍下來的？
秦墨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多說了幾句，“我們見面機會不多。偶爾吃個飯，最多就是送她回去。”
關鍵是車上還有司機，他沒有當著其他人面表演的愛好。
何雲中一想也是。
“你這樣可不行啊。你說你本來就老大不小了。林依以後只會更忙。難不成你倆以後都這樣嗎？”
秦墨放下筷子，做洗耳恭聽狀，“你有什麽好建議？”
何雲中捏著下巴想了想，“你覺得你可以搬到她那小區。近水樓臺先得月嘛。你現在進展太慢了。別說抱孩子了，你連抱得美人歸的機會都很渺茫。”
秦墨倒是想到一人，“我媽就住在她家對面。”
何雲中拍著巴掌，樂了，“那正好啊。說不定還能去他們家蹭飯。對了，岳父岳母也得打好關系。以林依對她父母著緊，他們也是一道坎。”
秦墨想到岳母和他媽關系挺好，還極力勸說他們相親。想來不會搞破壞。
但是岳父？秦墨就不確定了。
第二日，秦墨把自己這個決定告訴林依。
林依有些遲疑，“你要是為了陪你媽，我就不攔著你。如果你是為了我，那我不建議你住進來。”
秦墨有些好奇，“為什麽？”
林依掐著手指，有些遲疑，“我爸暫時還沒準備。如果他對你不滿意，我會很難做的。”
秦墨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咱們暫時先不讓長輩知道？”
“對。”林依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問，“你不會生氣吧？”
“那倒不會。”秦墨知道她對家人很在意。如果她爸真不同意，她還真有可能會跟他分開。
所以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討好他爸。
想通之後，秦墨決定采用循序漸進的辦法。
林依對秦墨的打算還一無所知，她現在是設計師，可以跟客戶恰談了。
不過她到底只是個新人，手上拿得出來的案件只有兩個，工作經驗很淺，客戶選中她的概率太低了。
到最後，也只有難纏的客戶才輪她。
今天這個顧客正是其中翹楚。
對方是個男顧客，叫張天成，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工作非常繁忙，坐下來沒多久，他就接了三個電話。
撂下電話，張天成沖林依禮貌性道歉，而後滔滔不絕說自己的要求，“我喜歡的風格是簡美。我這人對設計要求不高，你剛剛給我看的是兩款設計，一個是小清新，一個是中式風格，風格不符和，倒是你的設計功底勉勉強強符合我的要求。”說到這裏，他敲了敲桌面，“你拿筆記下我的要求。”
林依打開手機，打開錄音，“您說。”
張天成眼底滑過一絲讚賞，繼續道，“我沒那麽多時間。你給我做一個全包的報價單。房子裝修的材料，用的什麽品牌，型號是什麽，你都給我標出來。牌子最好是國際大牌，在國內有正規維修點。如果沒有維修點，那就換成國內牌子。”
林依點頭，“沒問題。”
“還有一個，我以前也裝修過一套房子，你們裝修公司為了低價，總喜歡會漏報項目。比如過門石，石膏線，打櫃子時的五金配件等等，我要你做的這個全包單，一樣都不許漏。除了可移動的家具，其他方面不需要我操一點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最後，你們的計算單位要盡量與實際情況相符合。尺寸不得超過一成。我需要控制全包費用不能超過三十萬。”
林依還是頭一回碰到要求這麽高的顧客。
談完後，張天成這邊也很爽快的交了設計費。
“你先別急著畫設計圖，先幫我把報價單列好。如果這個做得我滿意，我可以直接跟你們簽合同。”
林依的設計費不高，他這房子整套面積是178平，現在公司所有設計費都在打五折，全部費用也才3560。
行業裏有條潛規則，不交設計費帶不走報價單的。
他交這個錢卻不急著讓她設計，估計是想她把報價單做出來，然後貨比三家，選擇對他最有利的裝修公司。
比起三十萬的裝修合同，三千多塊的設計費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雖然林依明白他的意圖，但是這個顧客卻是她好不容易遇上的。
其他的顧客也看不上她一個新人。
想通之後，林依去量房，然後按照他的要求羅完所有項。
再全面的裝修公司也不可能擁有全部的材料。而他卻讓她全部列出來省了他的時間，卻需要她跑市場，問各項材料的價格。
就比如過門石，石膏線這些東西，他們公司只有合作的店鋪，裝修的時候，工程經理可以向顧客推薦，但是用不用隨顧客。
現在卻要她自己去跑，按照風格，來挑選各項材料。
此時正是最熱的時候，林依奔波在各處，回了公司，整張臉曬得通紅。
許文熙見她累得直喘1氣，主動給她倒水，“你這頭一個單子還真不容易。”
林依向她道謝，“這是我成為設計師的頭一個單子，要是能拿下來，這可是開門紅。”
許文熙小聲道，“可是我看其他人沒他這麽難纏啊。居然要你把所有材料都寫上。這不是成心難為人嘛。他這是要全屋定制的服務，全包的價格。”
眾所周知，全屋定制的報價比全包貴不少。
林依笑笑，“其實往好點想。如果我全部都列出來，那報價費也不低。”
許文熙沒想到她心態這麽好，“那你加油！”
她算是知道為啥林依這麽快就就當上設計師了。
林依太拼了。簡直不把自己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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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時歸也跟她前後腳進了家門，林依沖林時歸道, “天天加班的人居然也能按時回家, 看來你是一早就知道家裏有好吃的呀？”
林時歸白了她一眼，進洗手間洗手。
吃飯時，王翠芬和林建國一個勁兒給林依夾菜。
看著兒女吃得滿足，王翠芬笑容停不下來, “馬上就要當設計師了，以後你得更忙。但是再忙也得註意身體。前陣子忙，熬了好幾宿。你這可不行啊。現在年輕，不把身體當回事，等老了, 有你受的。”
林依忙道，“媽，你放心吧。我肯定會註意的。”
林建國給她夾了個雞腿, “咱閨女知道分寸呢。”
王翠芬樂呵呵地吃菜，突然想起什麽, 重重嘆了口氣。
林時歸擡頭, 看著她。
林依目光尋問。
林建國側頭，“你怎麽了？嘆什麽氣啊。”
“中午依依給我發短信那陣兒。我接到二弟妹的電話, 過完年彩兒找了家公司實習, 才幹了三天，就跟顧客吵了一架，老板把她給辭了, 說用不起她。”
林時歸哼了哼，“我看也是。那可是千金小1姐，誰能使喚得了她呀。”
林依踢了下他腳，沖他使了個眼色，沒看到爸媽正擔心著嘛，他居然火上澆油。
林依看向爸媽，關切問，“現在她已經畢業了吧？找到工作了嗎？”
王翠芬搖頭，“沒有。”說到這裏，她看了眼丈夫，“彩兒在家，總跟你二叔吵。你二嬸就給她錢，讓她出去旅游。讓她放松放松。”
林建國瞠目結舌，“不是，弟妹也太慣孩子了吧。這剛畢業正是找工作的時機。那麽多招聘會不去參加，她讓孩子去旅游，她是不是毛病啊？”
說到這裏，他坐不住了，掏手機準備打給二弟，王翠芬趕緊攔住，“哎，你幹什麽？你要打給誰？”
“還能打給誰。當然是建業了。”
王翠芬一把奪下他手機，“行啦。弟妹打給我們，就是想讓我們勸著二弟，讓他不要著急上火，你現在打過去，不是火上焦油嘛。”
林建國氣道，“那我們也不能看著弟妹慣孩子沒邊吧。她這樣會把孩子毀了的。”
“你現在打過去。弟妹肯定要恨死咱倆。”王翠芬臉上燒得慌，“而且弟妹好像知道二弟借咱錢的事了。話裏話外，都讓咱們呈她的情。”
林建國：“……”
掙紮過後，林建國最終還是沒打這個電話。
他不勸，二弟對彩兒就有老大意見，他再打過去，彩兒回來，父女倆更得吵翻天。
林依和林時歸對視一眼，齊齊嘆氣。
王翠芬見孩子跟著一塊擔心，碰了下丈夫的胳膊，示意女兒吃菜，“行啦，反正不關咱們的事。說不準你二叔過段時間，氣也就消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好點想了。林建國也招呼孩子吃菜。
話說另一邊，秦墨開著車，一個人吃飯太無聊，進了小區直接找何雲中。
何雲中不喜歡吃外面的飲食，他也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閑的時候，他就自己做飯。
這會兒正在給自己下面，秦墨來了，以為他找自己有事。
秦墨徑直走到他對面，飯桌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面。
何雲中有些訝然，“你沒吃？”
秦墨點頭，“沒吃。”
何雲中認命到廚房也給他下了一碗面條。
他動作快，沒一會兒就弄好了。
兩個大男人，一人捧一碗面，吃得噴香。
何雲中吃了一口，緩解肚中饑餓才想起來問，“你女朋友不是得了獎嗎？你怎麽不幫她慶祝啊？”
秦墨面無表情道，“她家人給她做了一桌好吃的。”
何雲中忍不住心生同情，“嘖嘖，這麽說你現在連她家人都比不上？”
秦墨擡頭看他一眼，“這不是很正常嘛。他們畢竟把她養到大。”
何雲中擺了擺手，“以前我教的好幾個女朋友，生日都是跟我過的。”
“你那些女朋友都是戀愛腦，我女朋友不一樣。”
何雲中被他噎得不輕。其實仔細想想，林依是跟他以前教的女朋友確實不一樣。
就拿粘人這方面來說吧。
他那些女朋友一天三遍給他打電話。
而林依呢？幾乎很少給秦墨打電話。
要不是他一早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還真看不出來兩人在交往。
“哎，我說你口味也真夠獨特的。居然喜歡事業心這麽重的姑娘。你也是，她也是。將來你倆結婚，都忙事業，啥時候要孩子啊？”
秦墨一怔，定定看著何雲中。
孩子？
見他這樣，何雲中笑了，“你該不是還沒想到孩子吧？”
“太早了。而且我沒打算這麽快要孩子。”秦墨是真沒想那麽早。
他打算等林依事業穩定下來，他就向她求婚。
婚後，先過幾年婚姻生活，然後等他把公司穩定了，自己退居二線，這樣也能有多一點時間陪陪孩子。
他不想讓他的孩子像他一樣，從小孤零零玩玩具，被父母丟去補習班學各種東西。
他希望孩子能有很多很多的父愛和母愛。
這些都得要公司先穩定下來再說。
何雲中詫異地看著他，“不早了吧？你都二十九了。你爸媽不是一直催著你要孩子嗎？”
秦墨面色極淡，“他們左右不了我。”
“你該不會沒有信心吧？”何雲中試探道。
秦墨面色一僵，他確實沒什麽信心。以他對林依的了解，她不會在事業剛起步入婚姻殿堂。
他們都是事業心很重的人，對感情都很認真。現在沒有準備好，不會做這麽草率的決定。
不過這些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跟林依的關系進展很慢。
“你們牽過手了嗎？”何雲中很為自己這個搭檔操心。二十九歲才交了第一個女朋友。這是正常人嗎？
秦墨點頭。
“KISS呢？”
秦墨搖頭。不是他不想，主要是沒機會。
何雲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這貨真的是男人嗎？到底是怎麽忍下來的？
秦墨自然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多說了幾句，“我們見面機會不多。偶爾吃個飯，最多就是送她回去。”
關鍵是車上還有司機，他沒有當著其他人面表演的愛好。
何雲中一想也是。
“你這樣可不行啊。你說你本來就老大不小了。林依以後只會更忙。難不成你倆以後都這樣嗎？”
秦墨放下筷子，做洗耳恭聽狀，“你有什麽好建議？”
何雲中捏著下巴想了想，“你覺得你可以搬到她那小區。近水樓臺先得月嘛。你現在進展太慢了。別說抱孩子了，你連抱得美人歸的機會都很渺茫。”
秦墨倒是想到一人，“我媽就住在她家對面。”
何雲中拍著巴掌，樂了，“那正好啊。說不定還能去他們家蹭飯。對了，岳父岳母也得打好關系。以林依對她父母著緊，他們也是一道坎。”
秦墨想到岳母和他媽關系挺好，還極力勸說他們相親。想來不會搞破壞。
但是岳父？秦墨就不確定了。
第二日，秦墨把自己這個決定告訴林依。
林依有些遲疑，“你要是為了陪你媽，我就不攔著你。如果你是為了我，那我不建議你住進來。”
秦墨有些好奇，“為什麽？”
林依掐著手指，有些遲疑，“我爸暫時還沒準備。如果他對你不滿意，我會很難做的。”
秦墨嘆了口氣，“你的意思是咱們暫時先不讓長輩知道？”
“對。”林依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問，“你不會生氣吧？”
“那倒不會。”秦墨知道她對家人很在意。如果她爸真不同意，她還真有可能會跟他分開。
所以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討好他爸。
想通之後，秦墨決定采用循序漸進的辦法。
林依對秦墨的打算還一無所知，她現在是設計師，可以跟客戶恰談了。
不過她到底只是個新人，手上拿得出來的案件只有兩個，工作經驗很淺，客戶選中她的概率太低了。
到最後，也只有難纏的客戶才輪她。
今天這個顧客正是其中翹楚。
對方是個男顧客，叫張天成，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工作非常繁忙，坐下來沒多久，他就接了三個電話。
撂下電話，張天成沖林依禮貌性道歉，而後滔滔不絕說自己的要求，“我喜歡的風格是簡美。我這人對設計要求不高，你剛剛給我看的是兩款設計，一個是小清新，一個是中式風格，風格不符和，倒是你的設計功底勉勉強強符合我的要求。”說到這裏，他敲了敲桌面，“你拿筆記下我的要求。”
林依打開手機，打開錄音，“您說。”
張天成眼底滑過一絲讚賞，繼續道，“我沒那麽多時間。你給我做一個全包的報價單。房子裝修的材料，用的什麽品牌，型號是什麽，你都給我標出來。牌子最好是國際大牌，在國內有正規維修點。如果沒有維修點，那就換成國內牌子。”
林依點頭，“沒問題。”
“還有一個，我以前也裝修過一套房子，你們裝修公司為了低價，總喜歡會漏報項目。比如過門石，石膏線，打櫃子時的五金配件等等，我要你做的這個全包單，一樣都不許漏。除了可移動的家具，其他方面不需要我操一點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最後，你們的計算單位要盡量與實際情況相符合。尺寸不得超過一成。我需要控制全包費用不能超過三十萬。”
林依還是頭一回碰到要求這麽高的顧客。
談完後，張天成這邊也很爽快的交了設計費。
“你先別急著畫設計圖，先幫我把報價單列好。如果這個做得我滿意，我可以直接跟你們簽合同。”
林依的設計費不高，他這房子整套面積是178平，現在公司所有設計費都在打五折，全部費用也才3560。
行業裏有條潛規則，不交設計費帶不走報價單的。
他交這個錢卻不急著讓她設計，估計是想她把報價單做出來，然後貨比三家，選擇對他最有利的裝修公司。
比起三十萬的裝修合同，三千多塊的設計費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雖然林依明白他的意圖，但是這個顧客卻是她好不容易遇上的。
其他的顧客也看不上她一個新人。
想通之後，林依去量房，然後按照他的要求羅完所有項。
再全面的裝修公司也不可能擁有全部的材料。而他卻讓她全部列出來省了他的時間，卻需要她跑市場，問各項材料的價格。
就比如過門石，石膏線這些東西，他們公司只有合作的店鋪，裝修的時候，工程經理可以向顧客推薦，但是用不用隨顧客。
現在卻要她自己去跑，按照風格，來挑選各項材料。
此時正是最熱的時候，林依奔波在各處，回了公司，整張臉曬得通紅。
許文熙見她累得直喘1氣，主動給她倒水，“你這頭一個單子還真不容易。”
林依向她道謝，“這是我成為設計師的頭一個單子，要是能拿下來，這可是開門紅。”
許文熙小聲道，“可是我看其他人沒他這麽難纏啊。居然要你把所有材料都寫上。這不是成心難為人嘛。他這是要全屋定制的服務，全包的價格。”
眾所周知，全屋定制的報價比全包貴不少。
林依笑笑，“其實往好點想。如果我全部都列出來，那報價費也不低。”
許文熙沒想到她心態這麽好，“那你加油！”
她算是知道為啥林依這麽快就就當上設計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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