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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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中午沈煙並沒有成功和各位主創一起吃飯，因為崔振斌說下午張維真導演要來，拍攝得加快進度。
午飯照舊是盒飯，好在崔振斌看在沈煙是一個人，於是很善意地把她也叫上了。
昨天沈晉初為了她匆忙離開的事情人盡皆知，沈煙拿著盒飯在一眾主演中間坐下時還有些惴惴不安，怕他們亂開玩笑。
但不知是什麽原因，竟然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關燦道：“小煙，你就是最近那個很火的綜藝的嘉賓吧？我看你最近很紅啊。”
沈煙不好意思地笑道：“燦姐，我是參加了您說的那個綜藝，不過沒有很紅啦。”
關燦快30歲，甚至比沈晉初還大一點，叫一聲姐倒也沒什麽問題。
姚池道：“小煙太謙虛了，現在全網都在討論呢。”
崔振斌很感興趣地道：“沈煙，你來新加坡是幹嘛的？” 說完看了眼沈晉初——怕不是專門來探班的？？
沈煙說：“我來錄制一個綜藝，《世界食客》。”
關燦笑：“小煙是綜藝大戶啊。”
她聞言，語氣半調侃半苦惱道：“我本來是想當一個實力派演員的，現在變成搞笑擔當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沈晉初偏頭看她，輕輕彎了彎嘴角：“等明年電影上映，你就可以如願了。”
姚池發誓，自己認識他十年，從沒有聽過他用比這溫和的語氣跟哪個女明星說過話，差點掉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和崔振斌導演心照不宣地笑笑，兩人埋頭扒飯。
一頓飯很快吃完，下午的劇情拍攝又緊鑼密鼓地安排了起來。
自從調查出死者致命傷是多人所為後，偵探和警察開始鎖定嫌疑人。
雖然作案的兇手有三個人，但是真正致死的只有一處——到底是刀傷、窒息還是燒傷？
三個嫌疑人，三條故事線。
嫌疑人之一林志群是死者養子，據說是因為死者妻子生不出兒子才將其收養。死者家裏還有一個親生女兒小菱，偵探一行人前往小菱家中問詢。
飾演小菱的演員白萱也約莫二十出頭，和人物年齡相仿。
沈晉初拿著死者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你父親？”
白萱的身體開始輕微顫抖起來，她眼神躲閃：“是。”
沈晉初面色淡漠：“說說看，最後一次和你父親見面是什麽時候。”
關燦：“請配合警察辦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白萱面色有些變幻，咬了咬嘴唇，很慢地開口：“我……爸爸最後一次回家，是上周日。他喝醉了，又撒酒瘋打我和媽媽。哥哥……當時不在家。”
“你和林志群最後一次見面時什麽情境？”
白萱回憶：“也是上周……好像是周六，哥哥平常住在學校，我們經常見不著面。”
她頓了頓，像鼓起勇氣似的道：“我知道您懷疑哥哥……沒錯，哥哥和爸爸的關系其實並不算很好。爸爸脾氣很急躁，總是動不動就破口大罵，我們……我們都很怕他。但是哥哥，我相信他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你和林志群關系如何？”
“哥哥他性格比較冷淡，對誰都是愛搭不理的。”
“你平常和他交集多嗎？”
“不多。”
“你和他曾經有起過什麽沖突嗎？”
白萱默了下，低頭道：“沒有。”
似乎是沒興趣繼續周旋，沈晉初勾唇笑了下，帶著點譏諷，拿出一部手機，將屏幕正對她。
“有人說，看見你和林志群周日在一起。”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萱：“為什麽說謊？”
白萱的面色突然開始變白，她仰起臉：“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沈晉初還是淡淡的神色，不過臉上興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你的項鏈很漂亮。”
這句話一出口，白萱突然跌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發抖。
“我……我……”
崔振斌皺眉：“哢，白萱你這裏應該是強裝鎮定，你猜測偵探知道了林志群掐你脖子威脅你的事情，但你不敢確定對方知道了多少。把你的害怕收一收。”
再來一條。
沈晉初的手作收緊狀，虛握住白萱的脖頸，附身在她身邊低聲道：“林志群殺你父親的時候，血有沒有濺在你臉上？”
白萱猶遭重擊，抖個不停，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哢！”崔振斌取下耳麥，臉色不太好看：“白萱你怎麽回事？詞呢？！你早年家庭環境不好，性格早熟，善於隱藏自己的想法，不要表現得這麽怕他。”
沈煙倒是在一旁看出了一些門道——這哪是害怕，這分明是被沈晉初的戲壓住了。
嘖，崔導還是給小姑娘留了一點顏面。
看著對方打顫的雙腿，她有些同情起來。
又來了幾條，白萱無一例外都NG了。
張維真導演一會兒就要來，崔導很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正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先拍別的戲份，目光一瞟瞅見一旁正認真觀摩的沈煙。
“沈煙，你要不要試一試這段戲？”
沈煙有些驚訝，但這無疑是個鍛煉自己的好機會，於是應道：“好。”
她拿過劇本看了幾眼，發現劇情和自己所想相差不多——小菱目睹林志群殺害生父，無奈林志群威脅她不準說出去，還逼她拍了裸|照。
過了幾分鐘，崔振斌道：“你可以拿著劇本上去，把感覺演出來就可以。”
沈煙道：“不用了導演，我盡量脫稿。”
崔振斌挑眉看她一眼，點點頭：“行，那就去試試吧。”
沈晉初和沈煙之間早就培養出了一定的默契，兩人眼神在空中碰了一下，誰都沒有說話。
場記板打響，劇情開始。
沈晉初前面問問題的時候，沈煙回答得有些慢，但這種慢看上去更像是盡力回憶以圖給出一個真誠的答案，而不是白萱的遮遮掩掩。
“有人說，看見你和林志群周日在一起。”沈晉初淡淡看著沈煙：“為什麽說謊？”
僅僅是氣息慌亂了一瞬，她挺直脊梁，看上去神色有些不解：“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你的項鏈很漂亮。”
“我……”
這項鏈原本是為了掩蓋林志群掐她脖子時留下的勒痕用的。
沈煙睫毛輕眨，手不自覺地撫上脖頸，目光順勢低下去看項鏈上的吊墜。
任人都看出她有一瞬間的慌亂。
半晌她又重新擡起頭，直視沈晉初的眼睛：“這是我奶奶在我生日買給我的。”
“你母親說你平常不戴項鏈，今天怎麽戴了？”
沈煙坐在沙發上，目光看向他腳邊的地板：“沒什麽，想戴就戴了。”
那語氣故作冷淡，卻又有一絲壓抑。
“探長，您還有什麽問題想問？”
沈晉初猶如看著一只獵物般，玩味嗤笑一聲，手掌覆住她雪白的脖頸，輕輕摩挲，附身在她身邊道：“林志群殺你父親的時候，血有沒有濺在你臉上？”
沈煙僵住了。
崔振斌瞇起眼睛，聚精會神地看著監視器。
她身體往後一退，抵住了沙發靠背——那是一種本能。脖子上的血管凸起幾條，看得出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緊張的情緒之中。
她的眼神有些驚慌，全身輕微顫栗起來。
但是那顫抖很快就慢慢平覆了，沈煙的眉顰起，目光中轉為猶疑和不安。
沈晉初直視著她，目光銳利到讓人無處躲藏。
“嘶。”沈煙輕吸了口氣。
仿佛有什麽東西被刺破了，如同壩上有了缺口，她的慌張和不安盡數傾瀉出來。
她像個被囚在籠中的小獸，露出了外表偽裝下的脆弱。
沈煙的目光微微閃爍，忐忑和試探爬上臉龐。
這個人，她應該相信嗎？相信在她將一切全盤道出之後，他能保她平安？
事實上在沈晉初說完那句詞之後，沈煙的神色從緊張驚慌到猶疑不安再轉換為忐忑試探只花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
但是，出人意料的生動和真實。
中間她自己加了兩句詞，但所幸沈晉初反應快，都給接上了。崔振斌倒覺得這麽一改之後，中間欲蓋彌彰的感覺更加明顯，人物也愈發立體了。
他拿起對講器，嘴角有一絲上揚的弧度：“好，哢。”
沈煙仿佛松了一口氣，一抹笑容染上唇角，右手撫了撫胸口：“還好沒出什麽大問題。”
沈晉初的目光逐漸褪去人物本身的冷厲，柔和起來：“演得不錯。”
沈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看了看周圍，見無人註意後，突然低聲道：“你……沒事吧？”
剛剛他在掐她脖子的時候似乎有一瞬的晃神，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沈晉初楞了下，笑道：“沒事。”
崔導走到景裏，臉上是明明白白的驚艷：“沈煙，你讓我相信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這是極高的評價了。
沈煙受寵若驚道：“謝謝導演。”
一旁的白萱笑得就有些勉強了——沈煙這麽一出，高下立見，完完全全落了自己的面子。
但就算心裏憋屈，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演技是真的很有層次感。
沈煙從景裏走出來，看到一個年約六十的男人站在監視器前，認真端詳畫面。
這是……在酒會上見過的張維真導演。
顯然他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沈煙跟著沈晉初等人問好。
張維真是一位不茍言笑的老導演，曾獲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功底十分了得。
此刻他淡淡擡起頭來，一一應了周圍問好聲。目光環視一周，若有所思地落在沈煙身上：“你是？”
她趕緊道：“張導，我叫沈煙。”
張維真點點頭：“有點印象。”頓了下：“你在振斌這裏拍戲？”
沈煙擺擺手：“不不，我是來觀摩學習的，崔導剛剛只是讓我試試。”
他頷首，沒再說什麽。
作者：我莫名覺得這章有點甜，就是很默契的感覺！！！嘿嘿333
下面幾章大概會……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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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是什麽原因，竟然沒有人提起這件事。
關燦道：“小煙，你就是最近那個很火的綜藝的嘉賓吧？我看你最近很紅啊。”
沈煙不好意思地笑道：“燦姐，我是參加了您說的那個綜藝，不過沒有很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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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言，語氣半調侃半苦惱道：“我本來是想當一個實力派演員的，現在變成搞笑擔當了，真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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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很快吃完，下午的劇情拍攝又緊鑼密鼓地安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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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作案的兇手有三個人，但是真正致死的只有一處——到底是刀傷、窒息還是燒傷？
三個嫌疑人，三條故事線。
嫌疑人之一林志群是死者養子，據說是因為死者妻子生不出兒子才將其收養。死者家裏還有一個親生女兒小菱，偵探一行人前往小菱家中問詢。
飾演小菱的演員白萱也約莫二十出頭，和人物年齡相仿。
沈晉初拿著死者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你父親？”
白萱的身體開始輕微顫抖起來，她眼神躲閃：“是。”
沈晉初面色淡漠：“說說看，最後一次和你父親見面是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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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面色有些變幻，咬了咬嘴唇，很慢地開口：“我……爸爸最後一次回家，是上周日。他喝醉了，又撒酒瘋打我和媽媽。哥哥……當時不在家。”
“你和林志群最後一次見面時什麽情境？”
白萱回憶：“也是上周……好像是周六，哥哥平常住在學校，我們經常見不著面。”
她頓了頓，像鼓起勇氣似的道：“我知道您懷疑哥哥……沒錯，哥哥和爸爸的關系其實並不算很好。爸爸脾氣很急躁，總是動不動就破口大罵，我們……我們都很怕他。但是哥哥，我相信他不會幹出這種事的。”
“你和林志群關系如何？”
“哥哥他性格比較冷淡，對誰都是愛搭不理的。”
“你平常和他交集多嗎？”
“不多。”
“你和他曾經有起過什麽沖突嗎？”
白萱默了下，低頭道：“沒有。”
似乎是沒興趣繼續周旋，沈晉初勾唇笑了下，帶著點譏諷，拿出一部手機，將屏幕正對她。
“有人說，看見你和林志群周日在一起。”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萱：“為什麽說謊？”
白萱的面色突然開始變白，她仰起臉：“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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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崔振斌皺眉：“哢，白萱你這裏應該是強裝鎮定，你猜測偵探知道了林志群掐你脖子威脅你的事情，但你不敢確定對方知道了多少。把你的害怕收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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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晉初的手作收緊狀，虛握住白萱的脖頸，附身在她身邊低聲道：“林志群殺你父親的時候，血有沒有濺在你臉上？”
白萱猶遭重擊，抖個不停，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哢！”崔振斌取下耳麥，臉色不太好看：“白萱你怎麽回事？詞呢？！你早年家庭環境不好，性格早熟，善於隱藏自己的想法，不要表現得這麽怕他。”
沈煙倒是在一旁看出了一些門道——這哪是害怕，這分明是被沈晉初的戲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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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幾條，白萱無一例外都NG了。
張維真導演一會兒就要來，崔導很明顯有些不耐煩了，正思索著是不是應該先拍別的戲份，目光一瞟瞅見一旁正認真觀摩的沈煙。
“沈煙，你要不要試一試這段戲？”
沈煙有些驚訝，但這無疑是個鍛煉自己的好機會，於是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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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分鐘，崔振斌道：“你可以拿著劇本上去，把感覺演出來就可以。”
沈煙道：“不用了導演，我盡量脫稿。”
崔振斌挑眉看她一眼，點點頭：“行，那就去試試吧。”
沈晉初和沈煙之間早就培養出了一定的默契，兩人眼神在空中碰了一下，誰都沒有說話。
場記板打響，劇情開始。
沈晉初前面問問題的時候，沈煙回答得有些慢，但這種慢看上去更像是盡力回憶以圖給出一個真誠的答案，而不是白萱的遮遮掩掩。
“有人說，看見你和林志群周日在一起。”沈晉初淡淡看著沈煙：“為什麽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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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鏈原本是為了掩蓋林志群掐她脖子時留下的勒痕用的。
沈煙睫毛輕眨，手不自覺地撫上脖頸，目光順勢低下去看項鏈上的吊墜。
任人都看出她有一瞬間的慌亂。
半晌她又重新擡起頭，直視沈晉初的眼睛：“這是我奶奶在我生日買給我的。”
“你母親說你平常不戴項鏈，今天怎麽戴了？”
沈煙坐在沙發上，目光看向他腳邊的地板：“沒什麽，想戴就戴了。”
那語氣故作冷淡，卻又有一絲壓抑。
“探長，您還有什麽問題想問？”
沈晉初猶如看著一只獵物般，玩味嗤笑一聲，手掌覆住她雪白的脖頸，輕輕摩挲，附身在她身邊道：“林志群殺你父親的時候，血有沒有濺在你臉上？”
沈煙僵住了。
崔振斌瞇起眼睛，聚精會神地看著監視器。
她身體往後一退，抵住了沙發靠背——那是一種本能。脖子上的血管凸起幾條，看得出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緊張的情緒之中。
她的眼神有些驚慌，全身輕微顫栗起來。
但是那顫抖很快就慢慢平覆了，沈煙的眉顰起，目光中轉為猶疑和不安。
沈晉初直視著她，目光銳利到讓人無處躲藏。
“嘶。”沈煙輕吸了口氣。
仿佛有什麽東西被刺破了，如同壩上有了缺口，她的慌張和不安盡數傾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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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她應該相信嗎？相信在她將一切全盤道出之後，他能保她平安？
事實上在沈晉初說完那句詞之後，沈煙的神色從緊張驚慌到猶疑不安再轉換為忐忑試探只花了不到五秒鐘的時間。
但是，出人意料的生動和真實。
中間她自己加了兩句詞，但所幸沈晉初反應快，都給接上了。崔振斌倒覺得這麽一改之後，中間欲蓋彌彰的感覺更加明顯，人物也愈發立體了。
他拿起對講器，嘴角有一絲上揚的弧度：“好，哢。”
沈煙仿佛松了一口氣，一抹笑容染上唇角，右手撫了撫胸口：“還好沒出什麽大問題。”
沈晉初的目光逐漸褪去人物本身的冷厲，柔和起來：“演得不錯。”
沈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看了看周圍，見無人註意後，突然低聲道：“你……沒事吧？”
剛剛他在掐她脖子的時候似乎有一瞬的晃神，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沈晉初楞了下，笑道：“沒事。”
崔導走到景裏，臉上是明明白白的驚艷：“沈煙，你讓我相信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這是極高的評價了。
沈煙受寵若驚道：“謝謝導演。”
一旁的白萱笑得就有些勉強了——沈煙這麽一出，高下立見，完完全全落了自己的面子。
但就算心裏憋屈，她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演技是真的很有層次感。
沈煙從景裏走出來，看到一個年約六十的男人站在監視器前，認真端詳畫面。
這是……在酒會上見過的張維真導演。
顯然他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沈煙跟著沈晉初等人問好。
張維真是一位不茍言笑的老導演，曾獲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功底十分了得。
此刻他淡淡擡起頭來，一一應了周圍問好聲。目光環視一周，若有所思地落在沈煙身上：“你是？”
她趕緊道：“張導，我叫沈煙。”
張維真點點頭：“有點印象。”頓了下：“你在振斌這裏拍戲？”
沈煙擺擺手：“不不，我是來觀摩學習的，崔導剛剛只是讓我試試。”
他頷首，沒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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