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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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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歷了一次驚險,可是這些孩子們一個個卻只有興奮的,這些孩子們除了幾個大孩子,其他的幾個基本上都是頭一次出門參加這樣的狩獵活動,原本能每一個人都有兔子可以收獲,就已經足夠他們歡喜了,不想如今還能看到野豬,這一種在他們來說,幾乎是屬於傳說中的野物,怎麽可能不歡喜,特別是他們還都列屬於勝利者的一方,這更讓他們嘚瑟了,說白了,哪怕是將來和其他朋友們吹噓,他們也算是有了談資不是,這可是野豬,這足以證明他們參加的狩獵是什麽樣的級別,是什麽樣的大場面。在炫耀這個詞誕生以來,它是不分男女,不分老少都隱藏在骨子裏的屬性。

看著這大大小小的野豬,就是焦大也難得很有些激情,他自打退出戰場,成為了賈家的護衛之後,就很少在外頭施展身手,即使是上一次的拐子事件,對他來說,也很是簡單,這樣武力值屬於渣五的一群人,怎麽可能讓他興奮?還是打獵好啊,雖然這一次是有些驚險,差點把這些平日裏被保護的好好的,嬌花軟玉一般的小主子們給嚇著了,可是到底也算是讓他施展了一番手段,有了往日陣仗一般的經歷。足可讓他回味很久了,最重要的是,有了這麽一個保護小主子們,在如此猛獸面前指揮若定的功績,回去必然又是一番好賞賜。

回到營地的孩子們似乎已經忘記了要繼續抓兔子這回事兒,一個個興高采烈的看著那些野豬被堆到車上,並且開始拆卸帳篷,準備回家了,做這個決定的是甄回,他的理由也很簡單,既然這裏出現了野豬,那麽說不得就會有別的什麽猛獸,如此一來,這裏也就不算是什麽安全的地方了,還不如回去的好,再說了,大家畢竟都有了不錯的獵物,回去也足可自傲,何必在這裏耽擱,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還是很有說服力的。

而孩子們有了這野豬之後,再去看兔子,似乎也少了幾分先前的歡喜,這抓兔子的收獲似乎也變得有些微不足道起來,如此一來,自然一個個跟著點頭。隨即歡歡喜喜的看著那堆滿了兩輛車的獵物,開始往回走了。

他們回去的很及時,才到了城門附近,就看到了各家派出來的人手,家裏的家長們先前得知他們居然還要在呆一日,就有些擔心,忍不住多派了幾個人,想要過去幫忙,特別是賈家,更是被幾家的大人請托,派出了五個老兵過來,如今看到他們回來,卻是省卻了這一趟。只是看著那車上的野豬,這些人一個個也忍不住露出了驚色。

“好家夥,居然有五只野豬。”

“有這一窩,想必那附近還有許多了,這野豬最是喜歡紮堆的。”

“回來就好,要是遇上野豬成群下山,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不是,這一次焦大處理很是得當,這些小主子們可都是精貴人,一個個將來可都是家主,若是有了損傷,咱們賈家豈不是得罪了人去,畢竟這一次出游可是我賈家負責護衛的。”

這個時代的奴仆和主家那就是一榮俱榮的關系,主家興旺,奴仆們也有臉,待遇也好,同樣要是主家出事兒了,那麽抄家的時候,這些奴才也會當做財貨被賣,從此妻離子散,在沒有聚首的時候。所以對於家族的忠心那是肯定都有的,至於他們貪婪,貪汙什麽的,這個只能說,是人性的問題,和她們的立場是沒有太大的矛盾的。

賈家的老兵更是如此,畢竟他們多半都是跟著出去打過仗的,生死場上走過一遭,對賈家的認同度比家中那些世仆都要更深些。這或許也是一種另類的扛過槍的交情。

焦大看到來人,大聲的打了招呼,然後就開始分配獵物給各家的人,而且還是按照各人所得,很是公平公正的分配,這一點,就是各家的孩子們也沒說出半個不對來,都是要臉面的人,自然不會貪求別人的獵物。

甄回這一次得了整整一頭的野豬,原因很簡單,因為在兩頭野豬身上都找到了他的小刀,那麽也就是說他參與殺死了兩頭野豬,雖然還有其他人的作用,不過按照分配的時候的規矩,自然要格外的多一些,剩下的賈赦得了一頭,其中一半是他射箭的功勞,還有一半是占了賈家下人的光,畢竟參與的人中榮府賈家下人出了很大的力。其他的孩子根據各家的隨從的出力情況各分了一些,倒是焦大得了一整頭。只是這是算給寧府的,誰讓是寧府出的人呢。

焦大能有這個膽子這麽分,一來是他性子本身就直,粗,還有就是有這些孩子的支持,大家都覺得該分一份給寧府,感謝這些寧家老兵的幫助,若是沒有他們,這一次別說是野豬了,就是他們估計也危險了。

當甄回回家,甄老爺看到這些獵物的時候,那個臉色好看啊!不知道是喜是怒,高興的是,這孩子有心了,知道打到了獵物奉養雙親,只體現了甄回的孝道,沒什麽可說的,可是這兒子的小刀是怎麽回事兒?他沒記得清了什麽師傅教導他啊!怎麽學會的?還有這些小刀又是從哪兒來的?他怎麽不知道?

“打彈弓我準頭就好,射箭也很厲害,自然小刀也能用好了。”

甄回給的理由很好很強大,噎的甄老爺都不知道怎麽問了。至於為什麽是小刀?也很好回答:

“故事裏聽的,多有氣勢?還輕便,我舞不動大刀,也不會用劍,自然用小刀更合適,和那什麽江湖奇俠的暗器一樣。”

甄老爺聽了這話,差點沒忍住去查到底是那個混蛋給他兒子灌輸了這江湖什麽的粗鄙的概念。好在如今看著,有些防身的本事還是很實用的,最起碼遇上了危險,好像還挺管用,不然估計甄家的那些下人們就要遭受一次清理了。

不管怎麽說吧,這一次的狩獵還是很成功,很讓各家高興的,最起碼賈赦他爹就很是嘚瑟,感覺自家孩子很是出息,很有他的風範,不斷的誇獎賈赦不愧是他的種,這讓賈赦整整一個月,走路都有些飄乎乎的。長這麽大,他可從來沒有聽過自家老爹這樣的誇獎,類父,這個詞對於所有的兒子來說那絕對是最高等的誇獎了。就是賈赦他媳婦,雖然是個文官家的孩子,對於丈夫行獵不是很歡喜,在聽到這些誇獎之後,也忍不住笑瞇瞇的賞了一圈身邊的下人。

別看賈家賈代善在這誇獎兒子上很有些高調,可實際上最歡喜的人家卻是林海家,林侯爺看到那兔子,那野豬,眼淚都要出來了,一直以來病怏怏的兒子啊,居然也能得到獵物了,居然也能分到野豬了,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們家的孩子已經拜托了弱不禁風的形象,已經有了正常孩子一樣的活動了。

特別是林太太,懷孕的婦女那感情就是豐富,看到自家兒子親手送過來的那兔皮,立馬眼淚汪汪的,泣不成聲,摟著林海一個勁的喊:我的兒啊,我的兒!弄得林海一時都不知道怎麽反應了。好在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林太太就能滿口香甜的吃著兒子送來的野豬肉了。那個胃口,簡直就是讓人瞪目結舌。

也許是這一次的打獵讓這些孩子們有些上癮,也許是收獲回家後都得到了家長的誇獎,沒有多久的時間,這些孩子們就簇擁在一處,商量這是不是再來一次,而這一次參加的人也越發的多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很多原本不是太熟悉,不過是曾在一處吃過宴席的差不多年紀在十歲上下的娃娃們都過來了,直接湊出了二十個孩子的娃娃兵團,再加上六十多個各家的隨從之類的好手,一股腦的全去了離著京城不遠處,一個依山傍水的小村子,計劃行獵時間為五天。

是的,計劃,而這個突如其來的計劃的制定者不是他們,而是賈家的人,最重要的是,帶隊的直接就是賈敬,來的人也多是和賈家親近的那些人家的孩子,甄回很有些看不懂,為什麽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打獵,就能讓這賈家的家主,堂堂的國公親自出面給他們選址,親自確定他們出來的時間,更想不通為什麽突然多了這麽多人。

不過他很聰明的什麽都沒有問,只是和孩子們一起,熱熱鬧鬧的一處套兔子,冰釣,甚至還做了幾個雪橇,教導這些難得放風的娃娃們怎麽滑雪。直到他們再一次回到京城,甄回第一時間就要來了老爹的朝廷報抵,細細的查看最近一段時間的新聞。

在這些人員變動中,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一股子暗流,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預感,而這個預感在第二天無意中聽老爹說起,這京城某家大臣,在太醫院請太醫的時候,居然沒有找到人,得到了啟發。

“爹,你最近小心些。”

“恩?怎麽說?”

甄老爺一臉的疑惑,不知道這個一本正經的兒子到底是什麽意思,明明什麽事兒都沒有,怎麽兒子就這麽嚴肅?那些報抵他也看過了,並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怎麽兒子的樣子看著像是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一樣呢?

“爹,朝廷太醫當值那是有專門的規矩的,和你們企業衙門做事兒一樣,怎麽可能突然就找不到人?還有為什麽這一次我們出去打獵,突然多了這麽多別家的孩子?為什麽是賈敬大哥親自帶著我們去?還有去的人,我算了一下,基本上好像是這賈家親近的人家的嫡支嫡出的孩子一個都沒有漏。這說明什麽?顯然是賈家得到了什麽消息,把我們這些孩子放出去是想要避免什麽事兒!能有什麽事兒讓這些人家這麽緊張?而且還不敢做的太過,只敢讓嫡子出門避禍?聯系這太醫的事兒,很顯然,只怕是宮裏出了什麽事兒了。”

他這一說,甄老爺猛然驚醒,他的眼界,思維受到了時代的局限,很多事兒不會像是甄回一樣,敢大膽的聯想,可是這不代表他就什麽都不懂,只要捅破了這麽一層窗戶紙,政治敏銳上並不比甄回差,甚至因為他是官,有些事兒還能有更多的體會。

一把扯過還在甄回手裏的報抵,細細的看了一遍,轉身從書架上又拿出了前幾日的報抵,慢慢的比對,隨即閉上了眼睛,坐在椅子上開始沈思起來。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甄老爺睜開了眼睛,看也不看,在一邊坐著的兒子,只是鋪上了一層紙,然後開始在紙上不斷的寫著一些名字,甄回眼睛一瞄,就知道這是最近被調動的官員的名字。

“爹,這些人。。。?”

“這個是公中劉貴妃的堂兄,這個是馬貴人的族弟,這個是琴嬪的表兄弟,這三位貴人據說在閨閣之中就很要好,如今劉貴妃膝下有三皇子,馬貴人膝下有個公主,琴嬪早年也曾有過一子,早夭。”

明白了,這是宮中支持三皇子的一派,在看看其他的,

“這是四皇子的表兄弟吧,還有這個,是大長公主夫家的侄兒,似乎和五皇子很是親近。”

甄回也有自己的社交圈,自然也知道一二這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之類的,所以也能點出幾個來。

“按照這些調動的位置來看,這三皇子的人多半被放到了西南,那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雖然官職多是升了半級,可真要說起來,說一句是明升暗貶也不為過,再看這四皇子的人,也是如此,倒是五皇子,這親近的人反倒是升了。”

甄老爺看著這一張調動的人員表,越看這眉頭皺的越是緊。

“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個是庶長子,一個是嫡子,怎麽什麽動作都沒有呢?五皇子也是嫡出,聽說他們兄弟關系還很好,若是把五皇子當成二皇子一脈,那麽這是表示皇帝已經選中了二皇子?”

甄老爺很頭疼,他在宮中沒有什麽關系,在朝堂上雖然能依靠林家和賈家,可是畢竟他的官職實在是低微,人家也不會什麽都告訴他,能憑著甄回的猜測,然後自己聯想出這些來,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宮中或許有些變故,可是既然我們都回來,可見在林家和賈家看來,已經沒有了什麽危險才是,爹,你索性當什麽都知道也就是了,只要小心些,別和這些什麽皇子的扯上,總是能平安度過的。”

皇權交替,最是危險,甄回也開始皺眉了,按說大皇子和二皇子競爭最為激烈,可是如今倒是下頭的皇子們的手下一個個動了,這兩個卻詭異的安靜,真是有些折磨人,而那出去打獵的幾日,到底宮中出了什麽岔子,也讓甄回很有些好奇和不安。能讓這兩個老狐貍都做出如此防備的姿態,他可以想見,必定不是什麽小事兒。

這樣的情緒讓甄回連讀書都有些不專心了,好幾次提著筆就發呆。他有心想要找人套話,可是又不知道找誰。就他認識的人,多半都是孩子,這些孩子又能知道什麽?即使是賈敬,在他沒有入朝做官之前,估計賈代化也不會多說什麽的,倒不是這兒子也不能相信,而是賈敬這孩子天性中有些天真,不是個能藏得住心事的人,告訴他,說不得什麽時候就讓人全套出去了,要是他是賈代化,估計也不會多說什麽的。

不過沒有幾日,賈家的人倒是意外的找上了甄回,為的是他前些日子在打獵的時候做的雪橇。

“你們要做這個?”

“可不是,父親說,這東西在邊疆其實很有用,把這板子做大,像是車板一般,架在這雪橇上,在大雪天運送糧食必定比那些車馬容易的多。不說別的,就是那馬車陷入雪洞泥濘什麽的就能少上許多了。父親還說,這東西若是用的好,在山坡上直沖下來,比騎兵更有勁,對付那些草原騎兵也算是利器。”

果然是老將,不過是看了一眼,就能想出來這麽多的用處。只是這東西他記得就在那小村子用過,怎麽會讓賈代化知道的?

或許是甄回的眼神太過明顯,賈敬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鼻子。好笑的說道:

“說起來還是我的事兒,我這幾日和珍哥兒說起打獵的事兒,逗弄的時候說,等他大了,就帶著他去滑雪橇,父親聽了就問起這什麽是雪橇,我就形容了一二,不想父親一聽,就拍著桌子說我是個糊塗蟲,如此好的行軍運物的利器,居然就能見而不識,是個大大的蠢物,忙不疊的要我說出來再做一個,可是我這。。。甄家弟弟,你也知道,我哪裏懂得這些,所以這不是就求上門了嘛。”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甄回還能說什麽?守衛邊疆,人人有責啊!雖然他對於這個時代的兵營沒有什麽向往之情,可是骨子還是個軍人,所以對於有助於提高作戰能力,有助於兵事,加強邊防的事兒還是很積極的,不用賈敬多說,立馬找出紙筆,重新畫了一個圖出來,順帶還寫上了註意事項,以及其他各種形狀的圖紙,上面還寫著這些運送什麽合適等等,詳細的讓賈敬都有些咋舌。

“居然還有這麽多可以變化的樣子,真是想不到,這下可好,孫家那小子去邊疆可就順當多了。”

“孫家?”

“恩,這一次運送糧餉的是兵將,原本是我祖父手下的前鋒營偏將,如今歲數也不小了,比我父親還大了五歲,因為舊傷,早就不在出征了,就在大同當了守將,也不知道怎麽了,這一次突然就調了他去,為了方便,所以這一次他把他們家的小子也帶著去歷練了,聽說只是比我大了三歲。已經是個六品的官職了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甄回聽了這麽一個消息,第一時間就感覺,只怕是邊疆有變,另一個反應就是下意識的想要知道這邊疆的主將是誰?或者想知道原本該去邊疆的人選是哪一個,無論是知道哪一條,他覺得,或許就能在看出幾分這朝廷的動向,只是他只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麽?就是賈敬他也不敢多為,生怕這嘴巴不牢的家夥,回去對著賈代化一說,讓這老狐貍感覺些什麽出來。

一個六品官員家的孩子,這麽關心朝政中的人員變動,可不是什麽好事兒。不被人當成妖怪,就是別有用心,或者是受人指使,說不得一來二去的還容易給老爹惹事兒,所以甄回幾次想要張嘴,最後還是憋了回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家親近的人有立功的機會,那就說明你家的上頭的信任唄。”

不說這一句他還不覺得,一說立馬感覺到了這一句話的含義,他怎麽就忘了這一點呢,從這裏來看,賈家放棄了兵權之後,皇帝對於賈家越發的信任了起來,甚至有把賈家這一脈的人當成自己人用的架勢,這一次的人員調動就顯示了出來這一點,而如此反過來想的話,豈不是說,除了賈家人,其他人他已經不信任了?為什麽不信任?他記得大皇子好像在軍中很有威望吧,那麽這事是針對大皇子的意思?還是皇帝想要有什麽動作?

甄回覺得,自打他把自己的精力放到了這朝廷之上之後,這智商似乎就一直有些不夠用。感覺自己好像很笨,反應慢的令人發指。有了這些線索,有了這麽多的不對經,他依然沒能抓住這事情的關鍵,真是讓人捉急。

當然這也是他自己不知道,像是他這樣一個十歲剛出頭的孩子,能有這樣的反應,能想到這麽多,其實在整個京城來說,那已經屬於絕對的天才了。

不管是天才還是蠢材吧,有一點他能確定了,那就是大皇子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了。這才是重點。

所以當賈敬走了之後,甄回第一時間就是去自家老爹的書房,然後一邊讀書,一邊等著老爹回來,作為小官,趨吉避兇是第一要務。所以他自然要在第一時間把這個最新的情況告訴老爹,好讓老爹有所準備。

另外他在讀書的時候,還在想著一個突然出現在腦子裏的另外一個想法,在這件事兒上,賈家突然提出了這雪橇的事兒,到底又是什麽樣的用意?一個已經放下了兵權的老將,突然又關心起這邊防的事兒,是個什麽樣的姿態?有什麽隱含的寓意?他總覺得這裏頭有些他不清楚的事兒,甚至感覺這彎彎繞繞的可能和他有些聯系。只是反過來再想,他又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能左右什麽大局嗎?怎麽可能!可是為什麽要上門來討要圖紙?那一次打獵賈家人去的不少,哪怕是問那些奴仆,估計也能得到全部的資料,何必再來這麽一出?很有些多餘呢!所以他不明白,自己又能有什麽樣的牽扯,都需要他好好的想想。官宦子弟,果然從來都不是簡單的,甄回覺得,這其實比當個百姓人家的孩子還要折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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