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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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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薇一身紫衣, 腳步輕快的從屋裏出來, 知道蕭靖琛到府上來了的那一刻,她恨不得腳底生風,直接沖到他的面前,可待她冷靜下來, 細細去想他為何會在這個時辰來府上之後, 腳步漸漸地緩了下來,腦子裏閃過了一個念頭,隨即自己又將它否定了。

他自來是個冷靜地人,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與安王府為敵。

況且, 昨日並非是她的錯, 是白婉兒故意言語譏諷在先,是她逼著自己動了手, 她跟了蕭靖琛一年多, 她相信他不是那種眼淺的人, 他一定能看清事實。

然而當她踏入大廳, 感受到了屋裏壓抑的氣氛之後, 才意識到事情恐怕並非她所想的那般。

“父王, 將軍。”秦慕薇擡起頭懷著一絲僥幸地向蕭靖琛瞧去,看到的便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秦慕薇的眼簾顫了顫,心口開始慢慢起伏, 她想不明白, 他是大將軍, 他怎就能替一個滿腹心機的女人來討伐安王府。

他想要什麽樣的女子沒有,為何偏偏為了一個商戶之女,幾次三番的與她過不去?

甚至只要他一句話,她立馬就可以嫁給他,整個安王府都可以成為他都靠山,而她白婉兒能給什麽?什麽都給不了!

“昨日在尚書府,你出手傷了將軍夫人之事,今日你就當著蕭將軍的面,好好的道歉。”安王爺對自己這個女兒自小嬌慣,可與他安王府的利益相比,孰輕孰重,他自然拎得清。

“郡主傷的人並非是我。”蕭靖琛接過了安王爺的話,一雙黑眸透著涼意的看著秦慕薇,他與她之間曾經並肩作戰的那份情意,早在她看不起白婉兒,出手傷她的那一刻開始,早已經斷了個幹凈。

秦慕薇楞楞地看著蕭靖琛的陌生面孔,不敢置信,他是什麽意思?要她去給白婉兒道歉?秦慕薇眼裏瞬間泛起了淚,僵直了脖子的說道,“將軍為何就不信我?為何就不信我是她出言不遜在先?”

蕭靖琛眼裏的冷意更甚,“上次我便同郡主說過,她是我夫人。”

蕭靖琛說完,看了一眼安王爺,眼眸裏帶了咄咄逼人的銳利,“還是說我將軍府配不上讓人致歉?”

安王爺臉色僵住,咬牙努力的陪著笑臉,“將軍這話差矣,蕭將軍是我朝鎮國大將軍,誰人敢看不起?將軍說的沒錯,小女昨日傷的是將軍夫人,自然應該由小女前去將軍府上登門致歉。”

安王爺說完,蕭靖琛沒有搭話,頗有耐性地等。

“倘若我不去呢?”秦慕薇突然一聲哭了出來,“我堂堂郡主,難道就比不上一個商戶之女?她不過就是能耍得一手心機,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

“啪”的一聲,蕭靖琛手裏的杯子落地,臉色陰沈的可怕,原本冰冷的眼眸明顯的燃了怒火。

茶杯落地的脆響,在安王府的大廳裏顯得特別響亮,周圍安靜了一瞬,老王爺才反應過來,頓時變了顏色,站起來憤怒地指著郡主的臉,“既然你知道自己是郡主,這等胡話也是你能說的!立馬給蕭靖軍道歉!”

秦慕薇被安王爺的怒氣多少鎮住了,可偏偏心頭還是覺得萬分憋屈,又怎能放下面子去道歉。

她沒有冤枉白婉兒,她本就是商戶之女,本就是一身狐媚子做派,她又哪裏說錯了嗎?

在她跟著蕭靖琛上戰場殺敵之時,白婉兒又在哪裏,她能陪著蕭靖琛出生入死,在沙場上掙紮,白婉兒能嗎?她不能!

一個只會躲在陰暗中耍手段的人,怎能配的上她去道歉,那還不如讓她死!

秦慕薇目含怨恨又帶了幾許祈求的看著蕭靖琛,難道在他心裏就沒有一點她的位置嗎?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所付出的那些感情,他就完全沒有感覺?

非得要將她傷的遍體鱗傷,非得讓她擡不起頭來,他才甘心嗎?

那樣他的心也太狠了。

“這輩子,我都不會向她致歉。”秦慕薇眼角的淚流下,一如她的性子那般,倔強的抿著唇,心痛傳遍全身,痛的她麻木,眸子裏含了無盡的悲傷與不甘,緊緊地瞅著蕭靖琛,似乎要撥開他的心來看看,那裏面裝的是不是鐵石心腸。

“是蕭某今日叨擾了。”蕭靖琛冷漠黯然的雙眸在秦慕薇的臉上掃過,嘴角勾起讓人生寒的冷意,彎腰起身,雙手負於身後,周身氣勢冷淩,臉上卻是讓安王爺心顫的客套。

安王爺知道,這是徹底的談崩了,當下跟著站了起來,一向沈著的臉上突然顯出了慌亂。

如今安王府哪裏能得罪的起將軍府。

“混賬!我讓你道歉!”安王爺情急之下突然對著秦慕薇一聲爆怒,垂在兩側的雙手還因憤怒在顫抖。

秦慕薇眼神空洞的看著安王爺,蕭靖琛逼他,如今就連父王也要跟著逼迫自己,分明她就沒有錯!

她憑什麽要給白婉兒致歉?

“我沒有錯!”秦慕薇悲痛欲絕的說完這一聲,突然就跑了出去,從大廳一直到長廊,再到大門,未著雨傘直接沖進了雨裏,連馬車都沒有用,徒步向皇宮的方向走去。

既然他說那是他夫人,所以他才護著,那如果她不是呢?秦慕薇狠下了心,心中的高傲與倔強讓她從來就不知低頭為何物,這輩子沒有她秦慕薇得不到的東西。

白婉兒一直呆在馬車內,馬車隱在了安王府門前的角落,秦慕薇沖出來時神色悲痛,並沒有註意到白婉兒,而白婉兒卻是將她看了個清楚。

白婉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事早就在她預料之中,素手松開放下了車簾,白婉兒沒再往外瞧,轉頭平靜的對嬤嬤說道,“雨傘給我吧,將軍快出來了。”

握著油紙傘,白婉兒單手提起裙擺,繡鞋踏進雨水之中,輕輕地濺起了水花,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河蓮,留在她嬌嬈婀娜的身後。

蕭靖琛前來安王府所乘的馬車,白婉兒已經讓其先回去了,裏面的人,由她來等就好。

從看到秦慕薇沖進雨裏,白婉兒便明白,蕭靖琛為了替她討回公道,已與安王府鬧掰。

蕭靖琛一向沈著穩重,能讓他出面去與安王府決裂,並非他的個性,一旦決裂,就面臨著他將與朝中魏王成對立局面。

朝中勢力爭奪,蕭靖琛自來都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而從今日起,怕是就算他不表明態度,形勢也會逼著他往前走。

當今皇帝是看重他,可將來總會有老去退位的那一日,白婉兒之所以能任由事態發展到這一步,因為她知道寧王就是將來的太子。

而安王爺會死。

可蕭靖琛並不知情,在不知道將來會如何的情況之下,他還是選擇了去保護她,不惜得罪安王府。

你若護我,我便保你,她白婉兒自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恩必報之人。

安王府的大門敞開,藏青色朝服,將蕭靖琛的身影勾勒的更加威嚴冷淩。

黑色雲紋長靴跨過門檻,黑眸擡起的瞬間,便看到了對面雨中撐著油紙傘朝著他微笑的人兒,雨水滴在傘上,又落在了她的身旁,白色繡金絲桃花的衣衫在一片雨霧之中,似是夢境一般的飄渺美艷。

蕭靖琛頓住了腳步,深邃的黑眸有過瞬間的呆楞,嘴角漸漸軟化,無奈的笑了笑,她就是這樣,總是在他不經意之間,一個動作,一張笑臉就能輕易地掠奪他的心,讓他想逃都逃不出來。

從石階而下,蕭靖琛沈穩地走到白婉兒跟前,雨傘下她鬢角的發絲沾了蒙蒙細雨的水珠,蕭靖琛微微彎下腰,將手裏的油紙傘折下,寬闊的手掌接過她手中的傘柄,一路無言的摟著她的肩頭向馬車走去。

細雨滴在蕭靖琛的半邊肩頭,頸項處微微生涼,蕭靖琛默默的將手摟的更緊了些,就如現下這般,由心而生,自然而然的想要護著她。

到了馬車上,兩人挨著坐下,沈默相視了一陣,白婉兒染了嬌媚的眼角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落下,水霧蒙蒙的眼睛仔細的看了一遍蕭靖琛,朱唇微啟,打破了沈默,“夫君待婉兒如此好,婉兒該如何報答。”

蕭靖琛伸手將她摟過懷裏,黑眸深邃看不見底,靠在她的耳邊啞聲說道,“我何時圖你報答了?”

“本不想奢求,哪怕就是如今這般模樣,只要你呆在我身邊,陪著我便好。”蕭靖琛揉著她如錦布般絲滑的青絲,閉目聞著她的清香,貪婪的不想再放開。

自私也罷,他依舊舍不得心口那股好不容易被捂熱的溫暖,一輩子沒有也便罷了,他不去奢求,可一旦有了,知道了其中的滋味之後,他已經再也不能遺失。

“好,婉兒這輩子都會陪著夫君。”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倘若哪天睜開眼,發現自己已不是書中的任何人物,這一切皆是一場夢,她又該如何?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護住自己的心,蕭靖琛即便是離開了自己,他依舊會活的很好,只因他的男主,而自己是隨時都會有變數的炮灰,誰又能幫的了她,只有她自己去替自己爭取,她不想死在自己的一場夢裏。

馬車啟動,往煙雨之中穿梭而去,曾經停留之地一片雨水洗滌之後,再也不留一絲痕跡。

之後的幾日,白婉兒哪裏都沒有去,乖乖地呆在屋裏,看著蕭靖琛早早的出門,等著他晚歸,蕭靖琛沒與她說為何忙碌,白婉兒也沒有問,但她知道,朝廷之上必定已是一片腥風血雨。

不只是魏王與寧王之爭,還有關於她的,與她所料,沒幾日太後便宣了蕭老太太去宮裏做客。

宮裏的太監帶著太後的口諭直接找到了蕭老太太的院子裏,蕭老太太雖來了京城也有些日子了,可還是頭一回見到宮裏走出來的太監。

神情激動的打量了一陣,便聽對方說太後想要見她。

蕭老太太頓時心提到了嗓門眼上,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太後是誰,那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而自己在幾月之前,還是最底層的農婦,她以為這輩子能夠吃得了一口飽飯便是天賜的運氣,後來琛哥兒爭氣,讓她成了大將軍的娘,讓她有了尊貴的身份,可她心底下藏著的那顆卑微的心,一時半會兒哪裏能轉變的過來。

她也就只能對著白婉兒耍威風,窩裏橫,哪裏敢去想旁的事情,之所以她沒要求去京城各高官府邸拜訪,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她不懂,不懂規矩禮儀不說,連該如何註意談吐她都沒有把握,呆在屋裏保持著神秘,總比出去丟人的好。

更何況還是宮裏的太後。

蕭老太太緊張地身子都在打鬥,那太監倒是個體貼的人,瞧出來了蕭老太太的緊張,當即寬慰的道,“老夫人,不必緊張,太後老人家就是想請你去宮裏喝喝茶,說說體恤話,太後說,夫人來了京城有些日子了,她早該請夫人過去了。”

“謝,多謝太後。”蕭老太太穩住了心神,勉強的擠了個笑容出來,竟還是說的戰戰兢兢。

“那奴才就回去給太後回個話,候著夫人。”太監對著蕭老太太時態度熱情,轉身眼裏卻是露出了疑惑,這老夫人與那日前來宮裏一趟的白夫人,同樣都是從揚州過來的,怎的氣質差別就如此之大。

殊不知,能讓蕭老太太回上那句話,已要了她半條命。

這是要去宮裏,可不比去什麽游湖壽宴,稍不註意得罪了太後,隨便使個絆子難為一下她,都能要了她的老命。

太監走後,蕭老太太將一盞茶喝光,才慢慢地緩了下來,突的又開始慌亂,她該如何去見太後,如今她心裏沒底,總不能就這麽稀裏糊塗的去了,到時候鐵定會鬧笑話。

“老夫人,若是擔心宮裏的規矩多,何不去請夫人跟前的嬤嬤過來,嬤嬤是從宮裏出來的,對宮裏那一套熟悉的很。”靜秋一眼便看出來了老夫人的心思,事關將軍府的體面,她才鬥膽出聲。

平時一開口就被老夫人吼回去,這番幾次之後,靜秋已經很少開口了,今日實屬是特殊,老夫人如今這模樣,怕是沒法見太後。

蕭老太太一聽自己的心思被一個下人戳破了,頓時覺得沒了面子,想著連一個下人都敢看她的笑話,回頭一眼瞪著靜秋,“我學什麽?難道我還不懂規矩?”

靜秋垂頭,也不敢再說什麽。

可過了半日之後,蕭老太太終於沈不住氣了,比起在自己屋裏的丫頭面前丟人,也好過去了宮裏在太後跟前丟人的好。

最終還是找來了靜秋,讓她去把白婉兒跟前的嬤嬤借過來用用。

靜秋過去的時候,白婉兒已經知道宮裏的太監來過,直接去了老夫人院子裏。

嬤嬤正猜著這是宮裏的誰竟然與老夫人攀上了交情,就聽靜秋說道,“太後派人來請老夫人過宮裏一趟,老夫人還沒去過宮裏,說夫人身邊的嬤嬤在宮裏伺候過主子,定是什麽規矩都懂的,想請嬤嬤過去指教一二。”

這回嬤嬤也不用猜了,白婉兒挺幹脆了,當下就讓嬤嬤跟著靜秋去了老夫人院子裏。

教了又如何,根擺不正,又有什麽用,不過這回就算是蕭老太太將臉丟光了,太後也會將她捧在手裏哄著。

若要讓蕭老太太換個兒媳婦,那她定是舉雙手雙腳的讚同,是以,倆人一見面,必是一拍即合。

白婉兒有些同情蕭老太太,如今她在蕭靖琛的心裏已經只是掛了一個母親的名頭,這回又被人當槍使,到時候恐怕又要捶心窩子猛哭一回。

蕭靖琛回來還未走到白婉兒的院子,衛溫邊將太後請老夫人去宮裏的消息告訴了他。

蕭靖琛臉色深沈,突然折回了腳步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走了一段,卻又不再走了。橫豎他說什麽,娘都是那樣,他豈能指望她。

如今朝中局勢越來越緊張,太子一日不立這番明爭暗鬥就一日不會停息,偏偏在這個關頭,太後派人來將軍府找娘進宮,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蕭靖琛原本想過去提個醒,但一想到他娘平日裏的作風,也作罷了,到時候派個人在她身邊便好。

這人便又是白婉兒跟前的嬤嬤。

兩日後太後的轎子停在了將軍府外,前來接蕭老太太,從屋裏出來蕭老太太比往日要精神許多,雖然心裏緊張,但也興奮,被太後娘娘親自來請,是多榮耀的事,這輩子她能去一趟宮裏,看一眼皇宮,也值了。

“走了,上了宮裏來的馬車,奴婢看著嬤嬤一道去的。”玲瓏從外面進來,稟報給了白婉兒,起初老夫人死活不讓嬤嬤跟著去,說看到嬤嬤仿佛就看到白婉兒一般,這去一趟宮裏,難不成還能被白婉兒的人監視?後來蕭靖琛直接落下來話,要麽帶嬤嬤去,要麽她自己一個人去。

老夫人這才不情不願的帶著嬤嬤上了馬車。

“姑娘那邊如何了?”白婉兒笑了笑,沒再提這事,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玲瓏。

玲瓏卻也能聽的懂,“聽說近幾日,姑娘一直讓她身邊的婢女在打探揚州的消息。”玲瓏也不明白怎的蕭霜突然就開始關心起揚州的事情了。

“估計也知道了夫人娘家的那些事。”玲瓏說的隱晦,不好提,畢竟也是白婉兒的娘家人。

白婉兒卻沒有避諱,蕭霜恐怕要打探的消息卻不是這個,只是順便又知道了些白家的醜事。

白老爺回去之後,算是真正的安分了,即便是有那個心也使不上力,再也不能四處播種,留一堆風流債,可事情卻是超出了白婉兒預料,白二少爺從京城回頭之後,聽說也是性情大變,與魏姨娘一番合計,竟然生出了歹意,將林姨娘肚子裏的孩子給直接害流了產。

白二少爺手底下的藥鋪子多的事,只要是真心想害人,自然知道什麽是做合適的。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孩子流產了,也沒人能懷疑到他頭上,唯獨林姨娘像是瘋了一樣的揪住了魏姨娘,讓她陪她兒子的命。

白老爺本就是身心憔悴,這番鬧騰徹底讓他失去了耐心,多少還是心疼林姨娘,當下便派人去查,這一查,竟然還就真查到了白禦文的頭上。

白老爺氣的差點就摔在地上,指著白禦文的鼻子,半天都罵不出來一個字,好一會兒才流下了眼淚,痛心疾首的說道,“我一心護著你,什麽好處都給你,你竟然還不滿足,竟然生出了這等歹毒之心。”

然而白禦文並沒有買賬,聲音賽過了白老爺,一張臉面目猙獰的盯著他,“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今日這個樣子,你口口聲聲說護著,說愛我,可你的愛太不值錢了,哪個你都去愛,而你所說的好處,就是白家那些邊邊角角,沒有油水他白禦海不稀罕的生意,在你心裏就只有你的嫡子才配繼承白家家業,你將我帶去京城,給了我希望,可你又臨時反悔,開始心疼你的大兒子,就連林氏肚子裏那個未出生的孩子都能讓你記掛三分,你將我放在何處?你不要再來說你護著我,我惡心!”

白老爺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這就是自己一手帶大,一心疼愛的兒子,白老爺受不了打擊,當場就暈了過去,白家一陣手忙腳亂,還是溫氏出面料理了一堆爛攤子,又將白禦文罰去了祠堂,凍結了他手頭所有的權利。

白婉兒即便是料到了結果,也只是知道爹爹再也不能人事,可白禦文那裏,怎就那麽容易被查了出來,以他的城府心機,不該被查出來才對。

“繼續派人盯著。”白婉兒對淩玲吩咐完,又才輕聲說道,“待會兒替我送封信到韓家。”

她想起了上次在尚書府,自己曾在韓文郎面前訴過苦,白禦文的事情,怕是與韓文郎有關,除了他,她想不出第 二個人。

倘若是他,那她應該好好感激一下。

作者有話說:

下可愛們麽麽噠,最近兩天晚了一些,躍躍想寫好,不想讓小天使們覺得躍躍忽悠你們,麽麽噠。感謝小天使們給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赫連菲菲 2枚、李逍瑤 1枚、容顏 1枚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屋裏的星星 1枚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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