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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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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跟你沒關系,不是你的錯。”

邢烈火能相信我的清白,讓我難過又愧疚的心少許有點安慰。但是這件事不會輕易結束的。

究竟是誰。竟然對一個嬰兒下毒手?我強烈要求徹查此事。哪怕我自己就是最大嫌疑人。

不過現在發生這種事,關於這個寶寶的身世,我還要告訴邢烈火嗎?會不會對死者不太尊重?

或許。就讓這個秘密隨著孩子一起消逝?

我不禁又想起了我爸曾說過的那句話:白雪死了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是啊,想想看。如果她還活著。要面對道德倫理的審、判,要面對自己孩子的死……

但我不是她。無法知道她的所想,也許人家不介意呢。

現在我還是擔心我自己吧。

孩子死在我的懷中,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我本以為他們會將我送到警察局去接受審問。但沒有。可能周首長想對我用“家法”吧。

我們從醫院回到周家。

邢烈火沒有坐在我旁邊,他負責護送寶寶的遺體去往殯儀館。

這輛車上除了我,還有周夫人;周公子陪同周首長坐另外一輛車;周周不宜拋頭露面。在家裏陪著周老爺子。

周夫人的眼淚就沒有幹過,眼睛腫的像核桃。

我不知該說什麽安慰她。除了默默地守在她身邊,給她遞紙巾以外。

車緩緩地開進了周家大門。我扶著周夫人下車,剛好周首長的車也停下來。沒想到我們竟然在他們前面。

說實話,我並不想跟周首長正面相碰。尤其邢烈火此時不在我身邊。

“等等,母親。”周公子小跑著走過來轉達周首長的話:周首長想給這個孩子的葬禮辦的風光一點。因為他是周家的孩子。

聽到這話,我心裏是不樂意的。想當初我女兒的葬禮,草草結束,連周家的墓園都沒能進,可是如今對於白雪的兒子,就要受到這般優待,不公平!但我沒有拒絕的立場,如果邢烈火在這兒就好了。不,萬一他也同意周首長的意見,我會更難過的。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句聲音弱小的、但卻蘊含了無窮力量的“不行”。

“母親,您這是?”

就連周公子都感動吃驚,可能周夫人在周家就從來沒有說個“不”字。

“家裏最近已經發生太多事,難道你想讓別人以為我們家要完了嗎?”

因為是對自己的兒子說話,所以周夫人才敢帶“語氣詞”,若是面對周首長,周夫人只會“低眉順目”。

不過周夫人說的也很有道理。接連周周被抓、白雪難產而死,小葵也出事,周家兩父子有鬧得不可開交……的確是多事之秋,如果再來一次葬禮,人家會為周家是盛產死人的地方吧?以後還有誰敢來周家,敢跟周家的人接觸?

“母親說的是,我去跟父親說一下。”

奇怪得很,周首長坐在車裏沒有下來,周公子跑過去傳喚。一會兒後,周公子又回來,告知周首長的最新指示:不要風光大葬,低調祭奠。

周夫人的表情變得好了一點,被下人攙扶著進屋休息。

“蘇離,等一下在父親的書房見。”

周公子在替周首長傳話,看來等一下我兇多吉少了。我以為周公子會給我一點小提示,哪怕一個眼神暗示也可以啊,但是他沒有,我只希望邢烈火能夠快點趕回來,陪我一起進刑場,不,是書房。

“蘇離!”

這真的是天籟之音,我實在太激動以至於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沒有想自己的行為到底合不合適。

“周首長讓我去書房。”

“周公子告訴我了。”所以他才快馬加鞭地趕回來的,是嗎?為了我。“走吧,我們進去。”

“嗯。”

有他牽著我的手,我就有足夠的勇氣面對其他人的“審問”,就有無窮的智慧為我自己辯護,這也許就是愛的力量吧?

“有一件事我要先告訴你知道,我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難怪他很少去看那個孩子,也幾乎不在我面前提到他。我還以為他是顧及我的感受,所以故意疏遠那孩子,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其實小志告訴我了……”我將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他。

“當初我隱瞞你,是因為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真相,那你的嫌疑就更低了。”

他還在為我著想,其實我現在也很同情他。

即便他不愛白雪,但是孩子也是別人的,這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尤其是像邢烈火這樣極其要強和桀驁的男人,更顯得傷自尊吧?

“你還好嗎?”我拉著他的手,撫、摸著他的手背。

“我有你、有小葵就夠了。”

聽到他的話,我應該感動的,我和女兒就是邢烈火的整個世界啊!可是我卻感到難過,也許是受了周夫人和邢母的雙重影響吧?也許是因為這句話聽起來太過消極、狹隘和自私(顯得我自私)。

邢烈火這麽優秀,他應該是屬於全人類的,而不是我一個人的。

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二少,蘇小姐,請二位趕快進去吧,首長正等著你們。”

權叔親自過來催,當然他看到邢烈火時,眼神裏閃過一絲驚異,可能沒想到邢烈火會出現。

書房裏除了周首長和周公子,還有另外三個人:2名育嬰師,暫且稱他們為A和B;1名周家的傭人A;他們案發時都在場。

育嬰師A說她看到周公子將孩子抱給我,然後我說孩子睡著了,接著將孩子放在嬰兒床上……的確是事實的陳訴,並無任何的添油加醋。

育嬰師B,就是接到我的求助後,幫我看過孩子的那位,她也一樣講了她所看到的事實。

還有周公子、傭人A,我,都做了相關陳訴;周夫人已經回房去休息,因為她是最不可能傷害寶寶的人,嫌疑免除,不用審問,但也許最後的真兇就是最不可能的那個呢?

“這就奇怪了,你們都說沒有?難道孩子脖子上的那條傷口是鬼割的嗎?”周首長氣不打一處,滲人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終停留在我的臉上。“蘇離,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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