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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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靈作為原書女主，有一個優點，就是很細心。
她除開能分辨賀瑉的筆跡外，當然也記得顧寒的字。
阮子晴想到沈清靈身上的標簽，不得不重新審視手裏的筆記本。
筆記本約3cm厚，只粗略掃過，都能看出幹貨滿滿，是真正學習並理解透徹的人，才能做出的筆記。
只不過從頭到尾快速翻閱，會發現前半部分的字跡工整，接近楷體，後半部分則像是時間不夠，或是匆忙之下的書寫，字跡隨意起來，逐漸接近行書，透露出它原本該有的樣貌。
沈清靈說：“我記得顧寒是行楷，賀瑉是行書，江學長則是楷體。”
對於這三位思涯頂級風雲人物，沈清靈了解的並不比那些迷妹們少。
阮子晴這時註意到，筆記裏特意用紅色的下劃線標明的，都是知識點的重中之重。
這是她做筆記的習慣……她心裏咯噔一下，繼而浮現出一段久遠的回憶。
上一次攻略的過程裏，阮子晴為了跟賀瑉考上同一所大學，奮發圖強了大半年。
在高考來臨前，她的成績已經從全校中下游，爬到了上游，只差十幾名，就能追趕上賀瑉了。
然而高考這座獨木橋，一分之差就能隔開好幾萬人。
阮子晴非常明智地在最後沖刺階段，想方設法纏著賀瑉跟她一起覆習。
賀瑉那時大概拿她當朋友，在自己覆習的時候，還能游刃有餘的去幫她做疑難解析。
不過賀瑉的字跡一貫有些飄逸，且講解習題時，總是用鉛筆寫寫畫畫，導致她看得不太順眼，沒兩次就謝絕了他的指導。
安靜的圖書館內，賀瑉盯著她看了一會。
“你不是想跟我考同一所學校麽？”他低聲問。
阮子晴咬著筆，緩緩點頭，“想是想……”
她記得原主高考獲得了約200分的好成績，而後靠著家庭關系上了好大學，因此被顧寒當作嘲笑的資本——
這是跟原書男主有關的劇情點，她不知道會不會受此影響。
經過阮子晴的攻略，賀瑉已經逐漸脫離了孤僻敏感的個性。
彼時的賀瑉，內心的自卑和孤獨還未完全消除，但心底卻無可避免對未來有了期待。
“那我給你的筆記，為什麽不看呢？”
賀瑉輕輕抿著唇，有些不解。
他見阮子晴的知識有些斷層，便將自己過去的各科筆記都從床底刨了出來，整理幹凈後才交給她。
阮子晴“啊”了一聲，“你說筆記啊……我看不懂哇，你寫的字好多我都認不出來。”
雖然字還挺好看，但不是學生眼裏能清晰讀懂、較為規範化的字跡。
賀瑉望著自己手底下剛寫出來的字有些楞神，“這樣嗎？”
阮子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補充道：“其實也不全是看不懂啦，主要是我讀書，習慣用紅色筆做記號，你的筆記寫完就沒看過了吧，一點其他顏色的記號都沒有，我……找不著重點。”
要找重點倒也簡單，沈下心來，很快就可以看懂。
阮子晴不想花時間去做“學霸筆記”的閱讀理解，為自己的懶惰找了十足十的借口。
賀瑉聽罷有些恍然地應了一聲，倒是沒強迫她繼續看他的筆記了。
阮子晴本以為就此逃過一劫。
沒想到三天後，賀瑉重新給了她一份除開語文和物理外所有科目的筆記。
阮子晴問：“這是你找誰借的嗎？”
賀瑉輕輕瞥了她一眼：“不是借的，你看看覺得怎樣。”
“？”
阮子晴仔細看了，才發現這份筆記的字跡工整很多，裏面還有不少用紅色水筆做的記號。
她這才明白過來，這些筆記是賀瑉花時間，按照她的喜好和習慣重新做的。
“這樣的確看著好多了，你做了多久啊？謝謝你啊。”
阮子晴翻著這些筆記，突然有些感動，不枉費她攻略了接近一年，賀瑉當真如大家所說，把她當作很好的朋友在用心對待。
四五本厚厚的筆記，他這三天應該都耗在這上面了吧？
阮子晴忍不住又說：“難怪你這幾天很早就離開學校了，原來在忙這個東西呀，辛苦你了，你對我真好啊。”
賀瑉收到誇獎和道謝，神色明顯高興許多。
“也沒多久，你每天做完試卷，可以抽些時間去覆習，尤其是我劃重點的地方。”
他說完又輕聲補充：“子晴對我，也特別好。”
在這個階段裏，阮子晴接受到的任務，無外乎是幫助賀瑉解決困境，或是在生活上關心他。
因此她早將攻略終極目標，讓賀瑉回應愛這事給忘得一幹二凈了。
她滿不在乎又大方地擺手：“朋友嘛，就應該這樣。”
賀瑉聽罷，臉上開心的神情逐漸消失。
他沈著臉反駁：“我們不是朋友。”
“……”
都幫她花時間整理筆記了，還不能當朋友？
阮子晴不知道哪又得罪了這個敏感的少年，分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和她做朋友就這麽不高興呢，還真是善變！
不過阮子晴在攻略過程裏，為了順理成章地接近賀瑉，在攻略早期多次想和他當朋友，貌似都被他義正言辭拒絕了。
哪怕隨著後來攻略任務的深入，阮子晴明目張膽地追著賀瑉，不再找身份掩飾，也一直記得賀瑉是個對朋友要求奇高的人。
對外人要求嚴苛的人，對自己的要求也不會低到哪裏去。
賀瑉這兩世以來，幾乎所有的短板都被挖掘和訓練過。
單單從書寫來說，他的風格也能從行到楷自由切換。
阮子晴這才想起來，之前那次賀瑉花了三天時間，給她重新整理各科筆記的字跡，似乎與面前筆記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沈清靈觀察她的表情，問：“賀瑉已經看過大學的課本了嗎？”
阮子晴一時有些回答不上。
筆記內容全是陌生的知識。
從昨天江朝川將書和筆記交給賀瑉，再到現在她拿到手，賀瑉在中間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整理筆記，縱使他照抄一遍，也沒有這麽快吧？
再說來，賀瑉為什麽要把筆記重抄一遍呢？
最關鍵的是，筆記重點內容劃紅線，是巧合還是……
阮子晴的思緒覆雜無比。
沈清靈還在旁邊追根問底，“賀瑉舍得把筆記給你，看來是打算和你一起好好參加物理競賽，你有信心嗎？”
“你好奇怪啊，忘記在蘇橙島發生的事情了嗎？”
阮子晴將筆記合上，拒絕和沈清靈談論。
沈清靈被刺了一下，面色浮現出幾許尷尬，“我……我其實想讓你跟顧寒說一下……我……”
阮子晴見她欲言又止，便說：“我不想猜啞謎，也不想多問，你最好別說清楚。”
沈清靈一噎，絞著手，終於下定決心開口：“我想讓顧寒最近放學送我回家，你能幫我去說一下嗎？”
阮子晴連忙搖了搖頭。
原來是有求於她，難怪今天一直跟她搭腔。
不過這是沈清靈和顧寒的事情，為什麽要找她，這是不是哪裏不太對？
“我、我有去找過顧寒，但是經過上次CS比賽後，他就不太願意跟我說話了。”
沈清靈的神態有些焦急，“我最近有點事，只是想讓放學的路上，能和他在一起而已……”
根據沈清靈的語氣和神態來看，像是受到了某種脅迫，想要尋求幫助。
可阮子晴現在壓根不願意相信她，何況要真有危險，報警不比顧寒可靠多了嗎？
阮子晴的態度很明確，任沈清靈如何示弱，她都不想插進原書男女主兩人之間。
不過沈清靈的狀態她不好區分，也怕沈清靈真有事，便將這個事跟阮天鳴簡單說了說。
當然了，阮子晴主要還是想看看阮天鳴的狀態如何。
辦公室裏，阮天鳴對這件事反應平平，“好，我知道了。”
阮子晴本想問下昨晚的情況，又覺得還沒到自己出聲詢問的時候，便出了辦公室。
她還沒回到教室，就看見賀瑉站在教室門外，不知道在等誰。
阮子晴悄無聲息地走近，還沒開口，賀瑉跟長了背眼似的，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她被嚇了一跳，努力穩住心神，才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任何異常，“江學長給我的筆記呢？”
阮子晴借由這句話，在測試賀瑉。
如果賀瑉心虛，應該會直接裝聽不懂。
賀瑉緩緩轉過身看她，卻反問：“你為什麽一定要他的呢？”
阮子晴心領神會，納悶道：“所以你的確把江學長的筆記收起來了，為什麽？”
如果說現在她拿到的筆記，是賀瑉連夜整理的結果，那麽這件事的起因呢？
阮子晴覺得自己好像再次進入了無法理解賀瑉的狀態。
賀瑉沈默了一會，忽然牽起唇來，“他的筆記，你可能看不太懂。”
這句話仿佛一盆冷水，徹底將阮子晴心裏尚存的那點僥幸澆熄了。
她看著面前的少年，眼前浮現出一張一模一樣的面孔，只穿著打扮要成熟許多，可許多神情和眼神分明相差無幾，包括那眼底常年聚集著的一層薄霧。
與此同時，攻略重來的這一世，與賀瑉相接觸的畫面不斷冒了出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賀瑉這一世的性格變化，以及對她莫名熟絡的態度似乎都有了原由。
阮子晴後退兩步，聲音忍不住發顫，“筆記是你做的，你怎麽、怎麽知道……”
她實在沒法繼續說下去，這個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仿佛是一枚暗雷，令她感到不安和心慌。
“嗯？大概是因為——”
賀瑉邁開長腿，向她的方向走了一步，笑道：“——沒有比我做的筆記，更適合子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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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子晴想到沈清靈身上的標簽，不得不重新審視手裏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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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從頭到尾快速翻閱，會發現前半部分的字跡工整，接近楷體，後半部分則像是時間不夠，或是匆忙之下的書寫，字跡隨意起來，逐漸接近行書，透露出它原本該有的樣貌。
沈清靈說：“我記得顧寒是行楷，賀瑉是行書，江學長則是楷體。”
對於這三位思涯頂級風雲人物，沈清靈了解的並不比那些迷妹們少。
阮子晴這時註意到，筆記裏特意用紅色的下劃線標明的，都是知識點的重中之重。
這是她做筆記的習慣……她心裏咯噔一下，繼而浮現出一段久遠的回憶。
上一次攻略的過程裏，阮子晴為了跟賀瑉考上同一所大學，奮發圖強了大半年。
在高考來臨前，她的成績已經從全校中下游，爬到了上游，只差十幾名，就能追趕上賀瑉了。
然而高考這座獨木橋，一分之差就能隔開好幾萬人。
阮子晴非常明智地在最後沖刺階段，想方設法纏著賀瑉跟她一起覆習。
賀瑉那時大概拿她當朋友，在自己覆習的時候，還能游刃有餘的去幫她做疑難解析。
不過賀瑉的字跡一貫有些飄逸，且講解習題時，總是用鉛筆寫寫畫畫，導致她看得不太順眼，沒兩次就謝絕了他的指導。
安靜的圖書館內，賀瑉盯著她看了一會。
“你不是想跟我考同一所學校麽？”他低聲問。
阮子晴咬著筆，緩緩點頭，“想是想……”
她記得原主高考獲得了約200分的好成績，而後靠著家庭關系上了好大學，因此被顧寒當作嘲笑的資本——
這是跟原書男主有關的劇情點，她不知道會不會受此影響。
經過阮子晴的攻略，賀瑉已經逐漸脫離了孤僻敏感的個性。
彼時的賀瑉，內心的自卑和孤獨還未完全消除，但心底卻無可避免對未來有了期待。
“那我給你的筆記，為什麽不看呢？”
賀瑉輕輕抿著唇，有些不解。
他見阮子晴的知識有些斷層，便將自己過去的各科筆記都從床底刨了出來，整理幹凈後才交給她。
阮子晴“啊”了一聲，“你說筆記啊……我看不懂哇，你寫的字好多我都認不出來。”
雖然字還挺好看，但不是學生眼裏能清晰讀懂、較為規範化的字跡。
賀瑉望著自己手底下剛寫出來的字有些楞神，“這樣嗎？”
阮子晴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補充道：“其實也不全是看不懂啦，主要是我讀書，習慣用紅色筆做記號，你的筆記寫完就沒看過了吧，一點其他顏色的記號都沒有，我……找不著重點。”
要找重點倒也簡單，沈下心來，很快就可以看懂。
阮子晴不想花時間去做“學霸筆記”的閱讀理解，為自己的懶惰找了十足十的借口。
賀瑉聽罷有些恍然地應了一聲，倒是沒強迫她繼續看他的筆記了。
阮子晴本以為就此逃過一劫。
沒想到三天後，賀瑉重新給了她一份除開語文和物理外所有科目的筆記。
阮子晴問：“這是你找誰借的嗎？”
賀瑉輕輕瞥了她一眼：“不是借的，你看看覺得怎樣。”
“？”
阮子晴仔細看了，才發現這份筆記的字跡工整很多，裏面還有不少用紅色水筆做的記號。
她這才明白過來，這些筆記是賀瑉花時間，按照她的喜好和習慣重新做的。
“這樣的確看著好多了，你做了多久啊？謝謝你啊。”
阮子晴翻著這些筆記，突然有些感動，不枉費她攻略了接近一年，賀瑉當真如大家所說，把她當作很好的朋友在用心對待。
四五本厚厚的筆記，他這三天應該都耗在這上面了吧？
阮子晴忍不住又說：“難怪你這幾天很早就離開學校了，原來在忙這個東西呀，辛苦你了，你對我真好啊。”
賀瑉收到誇獎和道謝，神色明顯高興許多。
“也沒多久，你每天做完試卷，可以抽些時間去覆習，尤其是我劃重點的地方。”
他說完又輕聲補充：“子晴對我，也特別好。”
在這個階段裏，阮子晴接受到的任務，無外乎是幫助賀瑉解決困境，或是在生活上關心他。
因此她早將攻略終極目標，讓賀瑉回應愛這事給忘得一幹二凈了。
她滿不在乎又大方地擺手：“朋友嘛，就應該這樣。”
賀瑉聽罷，臉上開心的神情逐漸消失。
他沈著臉反駁：“我們不是朋友。”
“……”
都幫她花時間整理筆記了，還不能當朋友？
阮子晴不知道哪又得罪了這個敏感的少年，分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和她做朋友就這麽不高興呢，還真是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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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人要求嚴苛的人，對自己的要求也不會低到哪裏去。
賀瑉這兩世以來，幾乎所有的短板都被挖掘和訓練過。
單單從書寫來說，他的風格也能從行到楷自由切換。
阮子晴這才想起來，之前那次賀瑉花了三天時間，給她重新整理各科筆記的字跡，似乎與面前筆記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沈清靈觀察她的表情，問：“賀瑉已經看過大學的課本了嗎？”
阮子晴一時有些回答不上。
筆記內容全是陌生的知識。
從昨天江朝川將書和筆記交給賀瑉，再到現在她拿到手，賀瑉在中間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整理筆記，縱使他照抄一遍，也沒有這麽快吧？
再說來，賀瑉為什麽要把筆記重抄一遍呢？
最關鍵的是，筆記重點內容劃紅線，是巧合還是……
阮子晴的思緒覆雜無比。
沈清靈還在旁邊追根問底，“賀瑉舍得把筆記給你，看來是打算和你一起好好參加物理競賽，你有信心嗎？”
“你好奇怪啊，忘記在蘇橙島發生的事情了嗎？”
阮子晴將筆記合上，拒絕和沈清靈談論。
沈清靈被刺了一下，面色浮現出幾許尷尬，“我……我其實想讓你跟顧寒說一下……我……”
阮子晴見她欲言又止，便說：“我不想猜啞謎，也不想多問，你最好別說清楚。”
沈清靈一噎，絞著手，終於下定決心開口：“我想讓顧寒最近放學送我回家，你能幫我去說一下嗎？”
阮子晴連忙搖了搖頭。
原來是有求於她，難怪今天一直跟她搭腔。
不過這是沈清靈和顧寒的事情，為什麽要找她，這是不是哪裏不太對？
“我、我有去找過顧寒，但是經過上次CS比賽後，他就不太願意跟我說話了。”
沈清靈的神態有些焦急，“我最近有點事，只是想讓放學的路上，能和他在一起而已……”
根據沈清靈的語氣和神態來看，像是受到了某種脅迫，想要尋求幫助。
可阮子晴現在壓根不願意相信她，何況要真有危險，報警不比顧寒可靠多了嗎？
阮子晴的態度很明確，任沈清靈如何示弱，她都不想插進原書男女主兩人之間。
不過沈清靈的狀態她不好區分，也怕沈清靈真有事，便將這個事跟阮天鳴簡單說了說。
當然了，阮子晴主要還是想看看阮天鳴的狀態如何。
辦公室裏，阮天鳴對這件事反應平平，“好，我知道了。”
阮子晴本想問下昨晚的情況，又覺得還沒到自己出聲詢問的時候，便出了辦公室。
她還沒回到教室，就看見賀瑉站在教室門外，不知道在等誰。
阮子晴悄無聲息地走近，還沒開口，賀瑉跟長了背眼似的，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她被嚇了一跳，努力穩住心神，才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任何異常，“江學長給我的筆記呢？”
阮子晴借由這句話，在測試賀瑉。
如果賀瑉心虛，應該會直接裝聽不懂。
賀瑉緩緩轉過身看她，卻反問：“你為什麽一定要他的呢？”
阮子晴心領神會，納悶道：“所以你的確把江學長的筆記收起來了，為什麽？”
如果說現在她拿到的筆記，是賀瑉連夜整理的結果，那麽這件事的起因呢？
阮子晴覺得自己好像再次進入了無法理解賀瑉的狀態。
賀瑉沈默了一會，忽然牽起唇來，“他的筆記，你可能看不太懂。”
這句話仿佛一盆冷水，徹底將阮子晴心裏尚存的那點僥幸澆熄了。
她看著面前的少年，眼前浮現出一張一模一樣的面孔，只穿著打扮要成熟許多，可許多神情和眼神分明相差無幾，包括那眼底常年聚集著的一層薄霧。
與此同時，攻略重來的這一世，與賀瑉相接觸的畫面不斷冒了出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賀瑉這一世的性格變化，以及對她莫名熟絡的態度似乎都有了原由。
阮子晴後退兩步，聲音忍不住發顫，“筆記是你做的，你怎麽、怎麽知道……”
她實在沒法繼續說下去，這個問題的答案呼之欲出，仿佛是一枚暗雷，令她感到不安和心慌。
“嗯？大概是因為——”
賀瑉邁開長腿，向她的方向走了一步，笑道：“——沒有比我做的筆記，更適合子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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