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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助吐羅兩國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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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烏裏雅的話,水沏心中微有不快,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平靜的說道:“大哥,我帶了三萬大軍先行趕回來,五弟率四萬大軍在戎疆居中策應,還有三萬人開往蒙河源,臺吉也來了,有什麽大哥就問他吧。請大哥派人為我引路,我要去看三弟。”

烏裏雅知道水沏心中有怨意,他也覺得很對不起水溶,便說道:“二弟,你略等片刻,我安排一下就陪你去看三弟。”

水沏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便說道:“大事為重,大哥,只派個人引路,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忙完正事再去也是一樣的。”

烏裏雅搖搖頭,將臺吉叫到跟前,將一切善後事宜交待給他,便和烏蠻澹臺桑雲一起陪著水沏去聖堂看望水溶去了。

水溶受得傷不輕,他右肩上的傷口深可見骨,水沏趕到聖堂的時候水溶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若是讓水沏看到那水溶那深可骨骨的傷口,還不定要發生什麽樣不可控制的事情。饒是如此,水沏看到水溶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容,眉間緊緊擰成“川”字,沈聲問道:“是誰傷了你?”

水溶看到水沏極為驚奇,顧不上自己有傷在身,急急問道上:“哥,你怎麽來了,三弟呢,她也來了麽?可是戎疆出了什麽事情?”

水沏皺眉道:“戎疆沒有,三弟留在那裏,我們走後便有人來騙兵權,我和三弟認為吐羅可能有變,就帶兵起趕了過來,我到底是來晚了,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水溶輕輕搖頭笑道:“我沒事,就是不小心被賊子咬了一口,那些賊子已經全都被我們殺死了,只休養一陣子就沒事了。大哥,你不用擔心。”

水沏自小被刺殺過許多次,所以他對於這種事情極為敏感,因此只沈聲問道上:“主謀之人也殺了?”

水溶幹笑道:“還沒有,做兄弟的不爭氣,還沒殺了主謀就先受了傷,被送到這裏來了。”水沏點點頭,轉頭看向烏裏雅,非常鄭重的說道:“大哥,我要刺殺三弟的主謀之人。”烏裏雅點頭道:“沒問題,但凡涉嫌謀刺三弟的人,我全都交給你,隨你如何處置。”水沏點點頭,烏裏雅能答應的如此爽快,確實也不容易了,畢竟敢刺殺汗王結義兄弟的人,身份低不了。

“大哥,謀反之事處理完了?”水溶見水沏面色凝重,一絲笑容也沒有,忙將話題帶開,也免得讓水沏一直糾結於自己受傷之事。

烏裏雅點頭道:“多虧二弟帶兵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二弟,三弟,你們是我吐羅的大恩人,大恩不言謝,以後中原之事便是我吐羅之事,只要兩位兄弟一句話,我吐羅上下定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水沏淡淡說道:“大哥言重了,我們是結義兄弟,大哥的事也就是我們的事。我們只願吐羅與朝庭永世修好,永為盟友。”

烏裏雅自然是極願意的,他極想提出與朝庭聯姻,只是現在水沏水溶剛剛幫了他的大忙,他又上趕著要娶人家的郡主,好象有些說不過去,可是吐羅公主又不能嫁人,烏蠻現在還是身份未明,想以公主身份與朝庭和親,這事難度太大。斟酌再三,烏裏雅到底沒有將他想娶黛玉之事說出口。

水沏隨意看了看聖堂的環境,見這裏處處精致小巧,透著一股靈秀婉約,與吐羅那粗獷豪放的風格大為不同,倒有幾分江南的韻致,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在吐羅看到中原江南的景致,這的確很奇怪。不止水沏,水溶也有同感,水溶更是有滿腹的疑惑,他不解的問道:“大哥,剛才他們擡著我經過聖女殿的時候,我看到了聖女像,怎麽看上去她倒象個中原女子?”水溶看到的聖女像是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若是將面紗解下,水沏非當場楞住不可,原因無他,只因為那聖女像與黛玉一模一樣。在吐羅,只有汗王和侍奉聖女像的公主才見過聖女像的真容,這也是烏裏雅初遇黛玉之時驚奇並且一心想娶黛玉的原因。

水溶沒說的話是:“那聖女的眼睛看上去好眼熟,竟和玉兒很有些相象。”

烏裏雅點頭說道:“她的確是位中原的江南女子,兩百年以前,吐羅曾經遭遇過一場天大的災禍,這場災禍足以讓吐羅亡國滅族,是聖女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挽救了整個吐羅的百姓,她犧牲之後,先祖便為她修建了聖女殿,因聖女犧牲之時只有十七歲,還未曾嫁人,所以從那以後,歷代公主都不嫁人,終身在此侍奉,以感念聖女的恩德。”

烏裏雅的話讓水沏水溶極為驚嘆,兩人不由猜測這位聖女到底會是何方神聖,到底是怎樣救了吐羅一國的百姓,竟讓歷代公主終身不嫁的侍奉她的遺像。不過見烏裏雅沒有細說的意思,兩人也不便多問。事實上那位聖女的確和黛玉極有淵源,這裏面還牽著賈家先祖一段塵封數百年的秘密。

“三哥,達塔達罕,該吃藥了。”烏蠻端著一只托盤,上面有三碗黑漆漆的藥汁子,那又苦又澀的味道讓人直皺眉頭,水溶不得不說,這吐羅國內的醫學水平實在是欠發達,不必他的師傅三清道長親至,就是他這才學醫不久的人,在吐羅都能算得上大國手。烏裏雅看到水溶苦著臉皺眉的表情,便勸道“三弟,你自己就是醫者,豈不知良藥苦口的道理,快把藥喝了,才能早些好起來,你的傷一日不好,大哥一日不能安心。”烏裏雅也喝過這種極難下咽的藥汁子,因此才這樣無奈的勸道。

達罕達塔兩人將自己的藥拿過來憋著一口氣喝下去,這兩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被兩小碗藥汁子苦得整張臉皺成一團,達塔忍不住說道:“聖醫的藥雖然效果好,可就是太難喝了。”烏蠻遞過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盒子說道:“我知道這藥極難吃的,特意給你們準備了蜜潰雪蓮果,吃些壓一壓吧。”達塔知道那密潰雪蓮果是很珍貴的果品,雪蓮果出產於雪山之巔,產量極少,而且非常不易保存,摘下來就得立刻浸於雪蓮蜜中才能保存下來,這雪蓮果對於促進病體康覆效果極好,在吐羅,只有最得寵的王室子弟才能分得為數不多的幾枚,因此便推辭道:“王爺留著自己用吧,我們喝些水就行了。”

烏蠻搖頭道:“這點東西算什麽,只要能讓你們快些好起來,再珍貴的東西我也舍得。”然後又對水溶說道:“三哥,都是因為阿蠻,你才受了這樣重的傷,若是你不來吐羅,再不會受這份罪,阿蠻對不起你。這藥雖然難吃,可是效果很好的,三哥,你快喝了吧。”烏蠻見水溶一直沖著藥碗皺眉頭,還以為水溶受不了那種苦澀,忙充滿的歉意的勸道。

水溶淡淡一笑道:“四弟這說得是什麽話,我只是在想事情,這便喝了就是。”說完水溶便端起藥碗一飲而盡,那種比黃連還苦的滋味沖得水溶險些吐了出來,將苦澀的藥汁子硬壓了下去,水溶苦著臉道:“怎麽連點甘草也不加,生要苦死人的。”

達罕忙將蜜潰雪蓮果遞於水溶,水溶拈起一枚放入口中,那透著清涼的甜意果然立刻壓住了藥的苦澀。水溶這才對水沏說道:“哥,阿蠻的母親過世了。”

水沏聽了這話,才細看看了烏蠻,見烏蠻雙眼紅腫,整個人憔悴許多,喪母之變讓她也成熟許多,眉眼間的孩子氣已經幾乎看不見了。水沏還不知道烏蠻是個姑娘家,便上前拍拍烏蠻的肩說道:“阿蠻,節哀順變,你還有我們,以後我們都會照顧你的。”

烏蠻低頭輕聲說道:“多謝二哥。”

就在房中的氣氛有些低沈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東方公子在哪裏?”水沏看看水溶,以為來人是找水溶的,水溶卻看著水沏說道:“哥,應該是找你的。”自水溶到了吐羅之後,上下皆以先生稱之,所以水溶斷定來人不是找自己的。

烏裏雅聽了這聲音便說道二弟,來人是我的王嬸,你救了王叔,她應該是來謝你的。”烏裏雅話音未落,護國王妃便走了進來,她直走到水沏面前,撲嗵一聲跪下來,大聲說道:“東方公子,謝謝你救了我們王爺。”

烏裏雅將護國王妃的意思告訴水沏,水沏忙將她扶起來說道:“王妃快快請起,老王爺一生忠勇為國,不論是誰遇到這種情形都會救的。”

王妃聽了烏蠻的翻譯,點頭讚道:“好,有功不自居,真是個好小夥子,東方公子,我要把我的女兒送給你做報答。”水沏救了老王爺,護國王妃覺得無法報答這份厚恩,便想將自己最心愛的女兒送給水沏,水沏聽了烏裏雅的解釋嚇了一大跳,急忙說道“萬萬不可,我已經成親了。”

護國王妃卻堅持道:“送與你就是你的人,你娶她也行,做丫頭也行,我都沒有意見。”水沏正色說道:“王妃,在下救王爺是敬重王爺,並非在圖謀什麽,若是王妃執意如此,豈不是毀了在下的聲名,在下斷不能答應。”

烏蠻眼見著要嗆起來,忙說道:“王嬸,報恩的法多的是,何苦非要用堂姐一生的幸福來報恩,這對堂姐太不公平了。”

護國王妃是個火暴性子,她不愛聽烏蠻的話,立刻沈下臉道:“阿蠻,你怎麽能這樣說?我是她的親娘,還做不了她的主?你小孩子家家的,少摻和大人的事情。”

烏蠻求助的看向烏裏雅,烏裏雅微笑著對護國王妃說道:“王嬸,您想報恩的心我很明白,二弟不只是護國王府的恩人,也是我整個吐羅的恩人,這報恩之事理當由我來做才是,二弟是中原人,堂姐也不懂那裏的風俗習慣,如何能伺候好二弟的,還是算了吧。”

護國王妃覺得裏子面子都有了,這才松了口,不再堅持要將女兒送給水沏,水沏不由松了口氣,暗想著回京之後要盡快成親,這種整天被別的姑娘覬覦的日子實在不好過。

水溶見聖堂醫生的本事也不過如此,便堅持要和水沏一同離開,大家都知道水溶自己就是很好的大夫,而且讓水溶跟在水沏身邊會更安全一些,因此就同意了,達罕達塔兩個見水溶都要離開聖堂,自然也不肯再留下。便也跟著烏裏雅他們回了王宮。

臺吉已經將王宮內外的叛黨肅清,等水沏水烏裏雅他們到了王宮,這裏已經打掃的幹幹凈凈,除了空氣裏殘餘著一絲血腥的味道之外,再看不出這裏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戰鬥。

水沏水溶先到靈堂上拜祭了依雲太妃,然後便陪著烏裏雅去審叛亂分子,一審之下才知道正是拉他爾使人去截殺水溶達罕達塔。烏裏雅如先前向水沏承諾的那般,立刻將拉他爾五花大綁的送到了水沏面前,並對他說道:“這就加害三弟的主謀,任你隨意發落。”

水沏一聽就是這樣加害水溶,瞪圓了一雙眼睛喝道大膽狗賊,我的弟弟你也敢加害。”拉他爾雖然聽不懂水沏說什麽,可是看到坐在一旁的水溶,再看看水沏的神情,他也能猜出自己沒有好果子吃,因此只向烏裏雅叫道:“汗王饒命呀!”

烏裏雅一腳踹倒拉他爾,喝問道:“閉嘴!”

達塔恨恨的一口啐到拉他爾的面上,罵道:“狗賊!就是用萬馬踩踏之刑,都不夠贖你的罪過。”

烏裏雅對水沏說道:“二弟,人我交給你了,你怎麽對他都行,我前面還有事,先不陪你們了。”

水沏點點頭,知道烏裏雅是為了讓自己方便才借故離開了,便拱手送了烏裏雅,回來對水溶說道:“二弟,你想怎麽處置此人?”

水溶想了想說道:“他是吐羅的謀逆之人,那就在這裏殺了吧,犯不著留著他浪費米糧。”水沏點點頭,對子墨說道:“阿徽,這人交給你了,將他每一寸骨頭都折斷,每一根筋都挑斷,三日之後再結果了他的性命,敢傷我的兄弟,我要讓嘗盡人間酷刑。”子墨躬身應了,將拉他爾拎了出去,找了個安靜的房間開始用刑,子墨在江湖了混了一段時間,什麽分筋錯骨手萬蟻噬心大力金剛指的,他可學了不少,現在一樣一樣用在拉他爾身上,讓拉他爾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真正是受盡了百般苦楚,到了第四天子墨才讓他斷了氣。這三天裏,所有經過那間屋子的吐羅人都嚇得心驚膽顫,等子墨從房中出來,再看到完全沒有人樣的拉他爾,子墨便成了這些吐羅人眼中的惡魔化身,人人見了他都繞個大圈子走路,直到很久以後,有人提到子墨,好多吐羅人還不禁遍體生寒。

烏裏雅在水沏水溶的幫助下,以雷霆手段平息了這場叛亂,主謀之人拉她太後,拉他爾拉胡爾烏普烏音以及幾個王族子弟都被殺死,烏裏雅的強硬讓吐羅上下從此對他心服口服,在烏裏雅當政的幾十年中,吐羅國內再沒有過叛亂之事。因吐羅與中原結為盟友,兩國互通有無,吐羅每年都會派出大批青年到中原求學,吐羅的文明一日千裏的發達起來,很快便趕上中原,特別是在醫術方面,更是進展極快,吐羅人再也不用生病就那喝極難下咽的苦藥汁子了。這些都是後話,不必細說。

安排好國內之事,烏裏雅便帶著烏蠻澹臺桑雲,同水沏水溶一起趕回戎疆,與黛玉合兵一處,開往蒙河源。

蒙河源上,狄族族長丹頓正處於焦頭爛額之中,自從他的孫女吉吉公主去了戎疆,便一去了無消息,如同失蹤了一般,而狄罕的查仁又一直在暗地裏活動,原本的六族聯軍,生讓他挖走了兩族,西桓和呼倫兩族族長連個招呼都沒有打,便引軍回了各自的部落,其他三族族長見西桓呼倫兩族離開,也都有了各自的小算盤,丹頓的盟軍元帥主位隱有不保之勢,這讓丹頓非常惱火。丹頓決定不再等下去了,他要孤註一投發起戰鬥,可是還不等他傳下軍令,他的斥侯便先來報告,從戎疆方向來了數萬大軍。丹頓還以為是吉吉公主搬來了吐羅之兵,正覺得心中大快,卻聽第二個回來的斥侯說那數萬兵馬駐紮於狄罕營地附近,儼然一副與狄罕共同作戰的架勢。丹頓大驚失色,跌坐在帥座上,良久才說道:“速去查探吐羅軍虛實,打探公主的下落。”

斥侯走了之後,丹頓心中又驚又懼又恨又擔心,直被煎熬的坐立難安,在等待斥侯的時候裏,丹頓覺得度日如年。吐羅軍防守極嚴密,大白天裏狄族的斥侯根本無法靠近,就在斥侯們急著想辦法的時候,吐羅大營的營門忽然打開了,一個信使模樣的人騎馬出來,前去的方向正是狄族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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