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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生生世世的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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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淩繹全然沒有一絲慌亂,他看著搖頭的顏樂,修長的手指點點她的鼻尖,帶著寵溺的語氣,開口道:“都是顏兒教給我的,我每天都在享受著顏兒給予我的愛意中——學壞。”

“恩?那淩繹以後不要亂學了,要學些好的。”顏樂笑著,輕佻著眉,而後十分驕傲的說:“相信夫君可以看到顏兒的很多優點的。”

穆淩繹十分讚同的點頭,他的顏兒真真是可愛得他想去將她揉進骨血了。

他迎著顏樂要他細說的眼神,收斂了身上慵懶的氣息,十分認真的望著顏樂。

顏樂莫名的期待,對著穆淩繹甜甜的笑,目光卻是灼灼的盯著他,要他說出來!

穆淩繹對哄他家顏兒娘子這件事真真是十分願意的,坐正了姿態之後開口。

“在夫君的眼裏,顏兒的優點是無限多的,比如善解人意,知書達理,溫柔又不失俏皮,穩重又不失靈動。光看顏兒一眼就覺得顏兒是這世上最好看的女子,是我這一生,乃至以後生生世世都要廝守的摯愛。”

顏樂聽著穆淩繹的一大段誇獎中還帶著表白,心裏甜蜜萬分的同時,還是甜蜜萬分!

她可是找到寶藏啦!

淩繹就是她的寶藏!

她這一生最想要的寶藏!

她湊近他,激動的說:“淩繹也是顏兒見了一眼就喜歡的男子,是要廝守生生世世的最愛!”

穆淩繹聽著她那比自己還要甜的表白,頓時覺得自己的甜言蜜語說得真的不錯,竟然還可以哄得自己的顏兒如此開心,哄得她做出這樣動人的承諾來!

他覺得了以後要多說,更勤加練習!

時時刻刻哄好自己的顏兒娘子。

兩人在水潭邊對著彼此訴說著愛意,依偎著彼此一上午,直至用膳時間到才回去。

穆淩繹交代著宣非將“無洛”的名號不留痕跡的散播出去,讓其在江湖上收攬一些名望,再讓宣非派出個替身出來活動幾日,留下俠女行俠仗義的威名。

宣非本來還在疑惑,聽到要找和顏樂身形一般的時候明白了幾分意思。

但他也沒有過問,只是盡力的去辦,只是這次這個任務真的有些——難,就是將暗衛門裏外翻個遍……好似都沒有第二個女子呀。

穆淩繹本想陪著顏樂在周圍走走,他擔心她太悶,擔心這樣子的拘束生活讓她覺得像極了之前的圈禁生活。

但她拒絕了,還一直要自己回屋休息,怕自己喝藥之後犯困休息不足。

而她想去看含蕊教赤穹練劍。

最後,兩人一同來到竹林之中,看著赤穹在含蕊的要求下,不斷的重覆著一個動作。

赤穹本就蹲了一上午的馬步,現在換成揮劍,心裏終於有些安慰了,但卻沒想到!

身後站著三個人打量著自己!

自己不就是在耍猴給他們看嗎!

他揮了三刻鐘之後,崩潰了。

轉身看著三人,十分無奈的說:“顏樂,那麽來這幹什麽,這樣我沒辦法集中精神。”

他就想和含蕊獨自相處,想聽她一人的教誨。

顏樂不解他那渾身的不自在是因為什麽,還以為是他覺得他們沒有盡力教他,解釋道:“剛開始練劍就是要不斷的重覆一個動作的,我當年揮到三更天,姿勢不對,師傅都不讓我回去睡覺的。”

赤穹心裏那只在意和含蕊相處的心瞬間驚覺!

什麽!練劍要揮到三更天!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顏樂,卻見穆淩繹給了他一個更為沈重的打擊。

“顏兒當年揮劍應該是不及十歲吧,如今赤穹十五,那身子骨已然硬實了,要將姿勢把握好,更難,不知得幾個三更天才能練好一個招式。”

穆淩繹淡淡的說著,他從小習武,所以知道他的顏兒習武有多苦,但他又慶幸,蘇祁琰沒有將她囚禁在閨房之中,要不是她有這一身本領,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逃離那個盡是洪水猛獸的地方呢。

“依他現在的態度,可能是連基礎的劍法都學不會,”含蕊淡淡的說,而後望向顏樂。

她沈默著,許久還是開口。

“你留了無洛的名號,但如若你用之前的劍法,不用兩天,梁啟珩會發現就是你殺的那些朝廷命官。”

含蕊知道顏樂的所有事情,所有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

而穆淩繹則覺得,她懂。

“恩,我知道,我的真正武器,從來都不是那柄短劍。”

她從來都用不慣那柄狠毒的利刃的,她厭惡那樣的招數才會自創出那些出門襲擊穴道的招數。

而對付這些所謂的朝廷命官,細作,要的是讓他們從內心產生真正的畏懼,刀劍傷得了他們,降服不了他們的心,沒辦法讓他們真的招供。

而自己從一開始慣用的,從來都是——*!

“你該不會想用毒藥吧?”赤穹在一旁無聊的說,一臉的嫌棄。

“對呀!你真聰明,說話小心點,不然我毒死你!”顏樂嚇唬著他。

穆淩繹看著顏樂難得的幼稚,驀然覺得與梁啟珩發生那些事情,落得這樣的結果好似也沒什麽不好的。至少這樣下來,他知道了她的全部計劃,她願意對自己敞開心扉,更有了個孩子可以和她打鬧,她就好像變回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去了。

“哼,我現在可是穆師兄的師弟,更有含蕊師姐罩著我!你能拿我怎麽樣。”赤穹全不害怕顏樂的嚇唬,迎著她盡是壞笑的眼睛瞪著她。

“那又怎麽樣?只要我的毒夠厲害,誰救得了你?”顏樂一臉毫無畏懼的搖頭,覺得這赤穹,太嫩。

“你!我不信師兄師姐不會護著我!”赤穹說著躲到含蕊的身後去,尋找些庇護。

但含蕊,一直默默的看著兩個人幼稚。

突然將目光都到自己的身上,想了想兩人之間的矛頭,最後淡淡的說。

“顏樂是門主夫人,她要殺你,我可能護不了。”她依著一直以來的規定在心中將這句話評判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麽,話落,她覺得自己的裏泛起了奇怪的漣漪。

她不懂這樣的感覺是出自什麽。

而穆淩繹看著赤穹一臉受驚的模樣躲在含蕊的身後,而含蕊,明明說出來那樣的話,但那握著箭的手卻一直緊緊握著,還在不斷的收緊著。

他驀然覺得,情感於她,比想象中要濃烈得多。

他擡手牽過顏樂,聲音很是平淡的說:“師弟,抱歉了,對師兄來說,娘子重要。”

話落,他牽著顏樂往回走著。

顏樂任由著淩繹拉著她回去,到了竹屋裏卻見封年住的屋子裏發出了杯子摔碎的聲音。

她看著一直貼身照顧封年的暗衛極快的進屋,她本想擡腳跟著進去,卻想到身邊還牽著自己的淩繹。

“淩繹……你要是看不過我和他相處,就回屋吧,”她說著,眼神不斷的瞥向封年的屋門。

“顏兒,我陪你一起去,不過,你不要說明與我的決裂是假的,不要說你與我和好了。”穆淩繹不想封年知道自己的計劃被打亂,然後他改變計劃來攻略自己的顏兒。

“可現在這樣的場面,是演不下去的呀,他那麽聰明,怎麽可能信,”顏樂不懂穆淩繹怎麽會突然想起這個,如若沒有表哥弄出來的這節,扮決裂要多像有多像,但現在自己都和淩繹跑了,封年怎麽可能信呢?他心思這樣縝密的人,一個小動作他都能看出端倪來。

“出了那扇門,確實演不下去,但在那扇門之內,他會信,”穆淩繹的聲音驀然帶著堅決,帶著要顏樂相信他的判斷。

封年的傷是他看的,所以他知道,封年得多久才能恢覆。

他要在這個可以利用的時間內,毀滅掉封年那不可一世的自得。

他要讓他知道,算計自己的顏兒,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顏樂並不知道穆淩繹對封年有著這樣的主意,點了點頭同樣之後朝著那屋子而去。

她一進門就看到暗衛在床前餵著封年喝水,他眉眼上邪魅依舊那樣的張揚,在看見自己進來之時,眼裏那笑意又浮現了起來。

封年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裏,肯定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特別是這些事情,讓他好不容易在顏樂身上培養出嗜血和殺氣,瞬間被磨沒得幹幹凈凈。穿著一身粉色衣裙的她,好似比任何一個尋常女子都要純潔,要比任何一個尋常女子都要來的溫柔。

她的頭發挽得很是隨意,不經意間總有碎發被微風吹拂得往她那嬌俏的小臉上去,再與她那泛著細微光澤的藥沾在了一起。而她的手會微微擡起,將碎發挽到耳後去。有時她更是不在意,直接任由著頭發撥著她的臉頰,乃至脖頸。

而她的脖頸處,一個被衣領掩蓋去大部分蹤跡的紅痕,若隱若現著。

要不是自己當初見過穆淩繹在她的脖頸處留過更為惹火的紅痕,自己都不會看出那淡淡的紅痕是慌愛的痕跡。

果然,自己一看不住她,她就跑去坦白,跑到他的懷抱去。

那穆淩繹呢,相信她的解釋沒。

顏樂迎著封年的目光而去,對著餵好水的暗衛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她似笑非笑的走近他,好不畏懼他的目光,緩緩道:“真是對不住封公子了,為我擋的這一下,都要你的半條命了。”

她不懂,依他的心性,是不可能做著堵上性命的事情的,怎麽會那麽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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