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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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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都是套路

玩飛盤那一天, 顧寒嶼有意裝作對這項運動不感興趣,看到商裳和秦曼殊玩得興高采烈,坐在休息區看著他倆玩。

秦斐兒在他身邊坐下, 說:“你看, 其實她和你一點也不相配, 她更喜歡和我哥在一起。”顧寒嶼不以為然:“玩個飛盤而已,談不上配不配。”

秦斐兒把他語氣裏的不屑理解為吃醋, 莞爾一笑,“那你怎麽不去玩, 在這裏看著人家。”“你不也沒去。”顧寒嶼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意掛在嘴角。

“我陪你啊,兩個失意的人, 看著人家玩得那麽高興。我要是她, 和你在一起我絕不看別的男人一眼,可你看她,當著你的面和我哥眉來眼去的, 我哥喜歡她夠明顯的了吧, 她不可能不知道。”秦斐兒的一顆心都系在顧寒嶼身上,忘記了她哥囑咐過她的話,開始說商裳壞話。

顧寒嶼別過臉, 滿臉寫著不高興。秦斐兒看在眼裏,暗自高興, 點開手機給他看, “你的照片我一直都沒舍得刪, 每天晚上我都看著你的照片才能睡得著。”

顧寒嶼只瞄了一眼就沒多看, 秦斐兒看到商裳和秦曼殊過來休息, 把手機收了起來。

“顧兄, 你不去玩一場?既然來了就別老坐著。”秦曼殊向秦斐兒使了個眼色。秦斐兒會意,拉著顧寒嶼去玩飛盤。顧寒嶼拗不過她,只得跟著她去。

眼見商裳似乎有點不大高興,秦曼殊說:“他倆的事已經過去了,斐兒還是個孩子,但顧兄知道分寸,你別太擔心。”

“我管他們呢。”商裳收回視線,不去看那兩個人。秦曼殊察言觀色,沒有說話,過了好半天他才叫道:“玩得不錯呀,飛盤其實也沒什麽技巧,主要是兩個人配合默契。”

商裳看過去,秦斐兒扔飛盤,而顧寒嶼奮力奔跑去追那個飛盤,不管扔得高還是低、遠還是近,他基本上都能接到,而他扔出去的,秦斐兒也多半能接到,因為他根本就沒怎麽使力氣。

低頭喝了口飲料,商裳看手機。秦曼殊問她:“下午去露營吧,我車上有裝備,西溪濕地,離這邊不遠。”“好啊。”商裳一聽說露營,很高興。

“晚上我們可以在營地過一夜,我帶你們去釣魚,就是不知道顧兄對釣魚有沒有興趣?”

“他才不喜歡釣魚呢,他就喜歡打拳啊、鬥地主啊這些粗人喜歡的運動。”

秦曼殊淡淡一笑,“那不也是你喜歡的人。”

商裳假意嘆了口氣,說:“他那個人表面上看著是挺好的,實際上脾氣不太好,嘴巴也不饒人,有時候挺煩他的。”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歸是會暴露很多缺點,人無完人,對彼此包容一點才能相處下去。”秦曼殊看著顧寒嶼和秦斐兒,兩人玩飛盤玩得很開心的樣子,不時發出笑聲。

等他倆回來,秦曼殊說了自己下午和晚上的安排,秦斐兒雙手讚成,顧寒嶼也沒有表示反對,只是看了商裳一眼,那意思是,商裳已經同意了,他反對也沒用。

開車去西溪濕地的露營地,顧寒嶼有意放慢車速落在後面,商裳趁著路上空曠,摟住他脖子親了他好幾口。

“怎麽,和別人眉來眼去覺得對我內疚了?”

“我說了你好些壞話,給你點補償。”

“晚上給我補償更好,這會子你還是安分點,坐好了。”

顧寒嶼叫商裳系好安全帶,他可不想在路上出事故,想親熱什麽時候不能親熱。

“秦曼殊約我晚上去釣魚,你得說你不喜歡。”

“我本來就不喜歡釣魚,一坐半天,盡磨洋工。”

“放你假去和秦斐兒聯絡感情,拉拉小手含情脈脈可以,不許摟摟抱抱。”商裳和顧寒嶼約法三章,為了盡快套磁,他可能得做出點“犧牲”,但是不許他“犧牲”太大,美男計也要有個度。

“你也不許讓秦曼殊碰你,特別是你的腰,他敢碰一下我就把他的手給廢了。”顧寒嶼也有他的底線。別說摟摟抱抱了,摸她的手都不行。

“我有數。”商裳說。

到了露營地,兩個男人負責搭帳篷和燒烤架,兩個女人閑在一旁看著他們。

秦斐兒有意說:“小嶼的身材還是那麽好。”商裳鼻子裏哼了一聲。知道你看過,但還真沒必要在我面前顯擺,他在床上對我做的那些事,說出來能氣掉你眼珠子。

“我哥也健身,但我哥沒什麽肌肉,看起來更像個文弱書生,小嶼和他正好是兩種類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秦斐兒雙手托腮,一臉向往看著顧寒嶼。

“你知不知道他左腿受過傷?”秦斐兒忽然問商裳,“以前他在警校的時候,有一次野外訓練正好遇上偷電纜的壞人,抓壞人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在醫院躺了兩星期,天天都是我去給他送飯,他喜歡吃酸菜魚、烤鴨、鹵肉飯。”

“這我還真不知道,他沒說過。”商裳懶得搭理,但又怕不搭理表現不出來她的醋意,只得陪著她繼續回憶過去。

“你會不會做飯呀,他以前說過他一定要娶一個會做飯的女人,我就是為了他才去學做飯的,現在我哪個菜系的菜都會做。”秦斐兒不無得意地說。

商裳白了她一眼,這人就是故意在裝傻白甜惡心她,於是說:“我不會,不愛學,也不愛聞油煙味。”

“學一下也沒什麽難的,既能給自己做好吃的,也能給喜歡的人做,何樂而不為。”秦斐兒見顧寒嶼和秦曼殊已經搭好了燒烤架,沖他們揮了揮手。

“他做飯給我吃。”商裳輕飄飄來了一句。秦斐兒聽在耳朵裏,頓時醋意翻湧。

秦曼殊拿著魚竿,找商裳和顧寒嶼去釣魚。顧寒嶼按著和商裳約好的劇本,推辭不去,於是秦曼殊帶著商裳往水塘邊走去,留下他和秦斐兒兩個人。

“你怎麽這麽大度啊,我要是你,非得跟著他倆去不可,我得牢牢盯住他們。”秦斐兒有意說。

顧寒嶼看她一眼,說:“說你思想不成熟吧,你還不承認,他倆都是成年人了,盯著有什麽用,商裳脾氣倔,我要是把她盯得太緊,她會跟我鬧,所以我也懶得管她。”

“實際上你根本就是不夠愛她,我就不相信,哪個男人遇到你這樣的情況會不生氣不吃醋,除非就是不夠愛。”秦斐兒湊近顧寒嶼身邊,“你倆是裝的吧,一點也不像真情侶,那回你喝酒,她嫌棄你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你說對了,她確實挺嫌棄我的,老說我沒文化,是個粗人,她還從來不做家務,什麽都讓我幹。”顧寒嶼笑。

秦斐兒皺了皺眉,“這樣你也能忍她,圖什麽呀?就圖她好看?”

“對啊,我找對象不圖她好看難道圖她嬌氣圖她身體不好?她又有錢又好看,對我來說就可以了。行了,別說她了,越說牢騷越多,影響感情。”顧寒嶼裝作不想談這個話題,把話岔開。

那我也又有錢又好看,你怎麽非要和我分手呢?秦斐兒腹誹,但見他不想談商裳,也不想惹他生氣,跟著他轉移話題,“那我們說點別的吧,我明年三月份考博士。”顧寒嶼說:“你成績好,肯定能考上的。將來女承父業,去你爸的公司上班。”

“我才不去我爸的公司呢,我爸的公司沒意思,就是個空殼子,我們家值錢的生意都在我大伯手上,我爸爭不過我大伯,才自己出來開公司。”秦斐兒說起父親的公司很是不屑。

“你大伯就是你堂哥的父親吧,他是做什麽的呀?”

“醫藥行業,我大伯有一家上市公司,將來肯定要交給我堂哥的。”

顧寒嶼想,原來秦家的核心生意早就不再是古董行業了,而是轉成了醫藥,怪不得秦曼殊學的是中醫而不是文史方面的專業。

“我記得你說過,你堂哥的外公是有名的老中醫,你大伯的公司該不會是和老丈人家裏有關吧。”

“恭喜你,答對了,實際上我大伯的公司就是和大伯母家裏合作創辦的,大伯母家裏有好幾個祖上傳下來的中醫方子都申請了專利,生產出來的中成藥一本萬利,你說他們怎麽能不發財。”

秦斐兒沒什麽心機,也聽不出來顧寒嶼是在套話,問什麽答什麽。

顧寒嶼說:“那實際上你爸才是繼承家業的那一個,你們秦家以前是古董行業有名的家族,拍賣行典當行古董店都開過。”

“差不多吧,可是這些年古董生意不好做,經濟不景氣玩收藏的人越來越少,很多人破產以後根本玩不起,我爸的公司只能是勉強維持。”

“那肯定的,盛世玩收藏、亂世藏黃金,經濟收緊的時候,閑散資金也不敢隨便投資,更別說藝術品收藏這種燒錢行當。”

顧寒嶼下意識向著商裳和秦曼殊釣魚的地方看了一眼,那兩人坐在水塘邊,似乎也在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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