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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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劇變，驚動了整個莫家村。
村民們紛紛望向紅霧翻滾的大山，內心的驚慌掩都掩不住。
不一會兒，從村長和村裏的老者那兒傳來了消息。
大山紅霧不僅不消散，更是顯現出這般異常的景象，災難興許即將到來。
村長提醒大夥兒凡事小心。
盡管目前尚不確定究竟會有怎樣的變故，總歸不會是好事。
對於如今仍然留在莫家村的村民們，村長和村中的老者希望他們能夠守住本心，切勿貿然進山。
且不說山裏是否有所謂的寶物，進山的下場就是搭進去一條命，有去無回。
眼下，莫夜完全不會產生進山的想法。隨著紅霧的加深和大地的振動，令莫夜毛骨悚然的危機感亦在急速攀升。
他只想遠離，並不想靠近。
莫夜抱著獸皮口袋和小泥巴，他站在莫蕓的身側，面向大山的方向，湧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忍不住詢問身邊的人：“娘，我們是不是……”
是不是要離開這兒？
莫蕓輕輕地攬住兒子。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最終的形勢如何。
倘若是大山出了大問題，大到他們無法承受，他們或許當真有背井離鄉的可能。
然而，在事情沒到最嚴重的那一步之前，莫蕓會留在村裏祈禱著轉機。
她不願意離開這裏，她還要等待夜冥歸來。
莫蕓的語氣放緩了幾分，她勸慰兒子：“別擔心，會有辦法的。”
她相信，這個坎兒他們一定可以成功的邁過去。
當整個莫家村陷入迷茫不安的氣氛時，村外的人顯得格外激動，這座山總算有了不一樣的動靜。
或許會更好，或許會更糟，可有動靜比維持原狀好多了。
章老板凝視著愈發濃郁的紅霧，他已在第一時間將此處的變化傳回了家族。
很快，家族就會派援兵前來相助。
家族苦苦尋找的東西，說不定就在這座大山。他這次成功了，從此以後，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將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章老板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整個莫家村。
東西到手後，這裏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不會允許他們洩露一絲一毫的秘密。
章老板清了清嗓子，命令道：“所有人做好準備。”
援兵一到，他們隨時有可能要進山。
聽到他的命令，他身邊的仆從忙碌起來。
章老板冷漠的目光掃過莫家村時，村民們還在惶惶不安的關註紅霧彌漫的大山。
唯有小泥巴略微撐起了眼睛，以同樣冰冷的目光掃過了章老板的位置。
又出現了，那種令人厭惡的冰冷殺意。
小泥巴看了一眼隨即收回了視線，如同章老板這般隱患應當盡快除掉。
他隱隱有種感覺，隱患若不盡快清除，後果將不堪設想。
村外的那些人對小泥巴的生命無法構成威脅，可他們會殺死小毛球和小毛球的娘，甚至於村裏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
小泥巴不懂自己為什麽遲遲沒有除掉章老板，大概是小毛球和小毛球的娘總在說打人不對？
換做以前的自己，他不會忍受一個威脅在他眼皮底下存在這麽久。
他這是心慈手軟了？
小泥巴不確定，他也記不起來，曾經的自己是什麽樣。
按照小毛球的描述，他僅能想象出一位衣食無憂的有錢人家的少爺。偏偏他又覺得，這樣的人不是他，至少他不僅僅只是這個樣子。
小泥巴淡然地合攏了細縫。
事不過三，那個人再對這個村子露出那般殺意，那個人和他的手下全都不能活。
他已經給了機會，小毛球的娘不能再在他的耳邊念叨“友好和睦”。
當天，村長召集了村裏的年輕人，分批巡邏村子，以防萬一。
尤其是夜晚，他提醒各家各戶務必當心，不可隨意外出走動，隨時註意安全。
一旦發覺不對勁，記得高聲呼救，千萬不要自己獨自上前一探究竟。
村裏的空氣壓抑到幾近凝固。
莫夜雙手捧起小泥巴，一臉認真的對他說道：“小黎，最近不安全，你不要到處亂跑。遇到危險，就遁地。”
要快快的躲得遠遠的，別讓那些壞人傷害你。
三天後，村外又來了百餘人。
這些人一個個身強體壯，氣勢驚人，他們衣衫上有統一的淺藍花紋，意味著他們來自相同的地方，具有相似的身份。
章老板對隊伍最前方的那位藍袍青年畢恭畢敬。
“二少爺，沒想到你居然親自過來了。”
他雖做了準備，盼著家族的援助，但他萬萬沒料到來了一位主家的少爺。
藍袍青年從始至終不曾理會恭敬守在他身側的章老板，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紅霧之中的大山。
跡象的確很相近，不過到底是不是，目前還不能確定。
藍袍青年緊盯大山，下令：“一旦紅霧湧向山頂，即刻進山。”
“是。”侍從們抱拳應道。
藍袍青年正要交代接下來的任務，他忽地輕咦了一聲，目光落向了那個貧困不起眼的小村落。
緊接著，他眉頭一皺，捕捉到了異樣。
他的身影轉眼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被莫夜抱在懷裏的小泥巴冷不丁往上一躍，一根牛毛般的細細泥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頃刻間刺入莫夜的眉心。
莫夜動作一滯，隨即又恢覆如初。
他晃了晃頭，好奇怪，剛才有怪怪的感覺，他好像突然忘記了什麽，可他又確定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莫夜剛要詢問小泥巴是怎麽回事，小泥巴已然返回獸皮口袋，趴在裏面一動不動。
他握著獸皮口袋發楞的瞬間，前方異象突現。
莫夜眼前一花，面前竟然憑空冒出來一個人。
那人看著年歲不大，模樣挺好看，只是神情極其冷傲。一襲淺藍的錦袍隱隱可見流動的暗紋，低調又不失奢華。
莫夜心想，這個人英俊是英俊，和他的媳婦相比，還是他的媳婦兒更甚一籌。
咦，不對，媳婦長什麽樣子來著？
為什麽他突然想不起來了？
莫夜困惑之際，他手裏一輕，對方居然搶了他的獸皮口袋。
莫夜一下子怒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搶了他的媳婦！
無恥之徒，絕對不能忍！
然而，莫夜一聲“還給我”尚未出口，他楞在原地。
那個人手裏拿的是什麽？
藍袍青年從獸皮口袋取出一塊雞蛋大小的圓潤石頭，石頭表面打磨光滑，泛著淺淺的微光，很是漂亮。
但也就僅僅這樣了。
藍袍青年疑惑地反覆打量石頭，心中不悅。石頭表面清晰可見白色的漩渦紋飾，是來自夢之界的典型特點。
夢貘一族向來與夢之界打交道，擁有類似的物品十分平常。
就算這塊石頭產生了靈智，有了微弱的思維，照樣不值得藍袍青年重視。
藍袍青年見過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這麽一塊石頭，對這裏的村民來說或許是珍寶，可對他而言，與路邊的普通石頭沒有差別。
一瞬即逝的危機預感，不該是這種程度的東西。
那一剎那，他明顯捕捉到一絲暗藏的兇險。
青年右手握住石頭並未松開，而後，他伸出左手，憑空隨意一抓。
他將莫夜抓到自己跟前，左手大力地按在莫夜的頭頂。
一股力量蠻橫闖入，莫夜整個頭“嗡”的一聲要炸裂了般，頭痛欲裂。
外來的力量觸碰到他的記憶，在不斷的翻找什麽。
說時遲，那時快，大山內疾速飛出一粒紅艷的圓珠，朝著莫家村直直地砸了下來。
圓珠落地的位置，正是藍袍青年站立的地方。
轟隆的巨響，伴隨著塵土肆意飛揚。
待嗆人的煙塵散去，地面驚現一個巨坑。
藍袍青年站在巨坑的一邊，莫夜則在巨坑的另一邊，他下意識的把石頭放回獸皮口袋內，小心翼翼的護著。
驚天動地的響動驚醒了在屋裏休息的莫蕓，她推門出來就見到兒子呆呆地站在巨坑邊，她慌忙拉著兒子快步往後退。
同時，這裏的動靜也驚動了巡邏的村民們。
村民們火冒三丈，這些外來者越來越過分了，明目張膽的對村裏的人動手。
章老板忙不疊的沖到藍袍青年的身側，他嚇得臉色蒼白。
他的聲音止不住的哆嗦：“二少爺，你的手……”
藍袍青年的雙手被那顆紅色圓珠炸沒了，他手腕的斷口處，飄著些許尚未散盡的紅霧。紅霧觸碰到血肉，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響，格外瘆人。
藍袍青年瞄了眼自己的手腕，冷聲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沒用。”
敷藥後，他的手很快恢覆原樣。
他的目光在對面的少年和大山之間來回。那顆珠子由紅霧凝結，對尋常人勉強算得上可怕。
章老板見狀，匆忙解釋道：“二少爺，這個村子得山神的庇佑。若對村民出手，會惹怒山神。”進而遭到懲罰……
這是章老板的切身體會。
他若在理，山神的態度稍微溫和幾分。他要是如同二少爺這般，一言不發就直接對村民出手，估計早就屍骨無存。
章老板此刻無比慶幸自己沒對這些村民下殺手。
還是二少爺本事高超，哪怕雙手受損，也能很快康覆。要不然，二少爺出事了，他所在的這一分支，絕對會被主家的怒火剿滅。
“山神的庇佑……”
藍袍青年低聲重覆著，他完全無視怒氣沖沖的村民，轉過身往村外走去。
這裏的山神有點兒意思。
可惜，他沒弄明白，令他突生警覺的存在是什麽。
藍袍青年走後，村民們憤憤不平的同時，也為自身的性命擔憂。
章老板尚有對大山忌憚，而這位新來的青年無所畏懼。
莫蕓憂心忡忡地扶著兒子回屋，她剛合上門，頭痛欲裂的莫夜護緊了獸皮口袋。
幸好，媳婦安然無恙。
媳婦仍是那塊平淡無奇的小泥巴，不是什麽發光的石頭。
小泥巴揚起頭瞅瞅面色難看的莫夜，他輕微地動了動。
刺入莫夜眉心的泥針隨之動了動。
泥針瞬息間爆發出了鋒銳無比的氣勢，惡狠狠的將那些蠻橫闖入的力量擊得粉碎。
不再有藍袍青年殘留的力量在莫夜的腦海作祟，莫夜頓時輕松了許多。
嗯，他又記起媳婦長什麽樣子了。
媳婦果然比那個藍袍青年帥氣得多。
作者有話要說： 小毛球：實力不濟，被人欺負了……
小泥巴：摸摸小毛球，所以說，打人是必須的
小毛球：……好吧，可以打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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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紛紛望向紅霧翻滾的大山，內心的驚慌掩都掩不住。
不一會兒，從村長和村裏的老者那兒傳來了消息。
大山紅霧不僅不消散，更是顯現出這般異常的景象，災難興許即將到來。
村長提醒大夥兒凡事小心。
盡管目前尚不確定究竟會有怎樣的變故，總歸不會是好事。
對於如今仍然留在莫家村的村民們，村長和村中的老者希望他們能夠守住本心，切勿貿然進山。
且不說山裏是否有所謂的寶物，進山的下場就是搭進去一條命，有去無回。
眼下，莫夜完全不會產生進山的想法。隨著紅霧的加深和大地的振動，令莫夜毛骨悚然的危機感亦在急速攀升。
他只想遠離，並不想靠近。
莫夜抱著獸皮口袋和小泥巴，他站在莫蕓的身側，面向大山的方向，湧起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忍不住詢問身邊的人：“娘，我們是不是……”
是不是要離開這兒？
莫蕓輕輕地攬住兒子。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最終的形勢如何。
倘若是大山出了大問題，大到他們無法承受，他們或許當真有背井離鄉的可能。
然而，在事情沒到最嚴重的那一步之前，莫蕓會留在村裏祈禱著轉機。
她不願意離開這裏，她還要等待夜冥歸來。
莫蕓的語氣放緩了幾分，她勸慰兒子：“別擔心，會有辦法的。”
她相信，這個坎兒他們一定可以成功的邁過去。
當整個莫家村陷入迷茫不安的氣氛時，村外的人顯得格外激動，這座山總算有了不一樣的動靜。
或許會更好，或許會更糟，可有動靜比維持原狀好多了。
章老板凝視著愈發濃郁的紅霧，他已在第一時間將此處的變化傳回了家族。
很快，家族就會派援兵前來相助。
家族苦苦尋找的東西，說不定就在這座大山。他這次成功了，從此以後，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將和其他人截然不同。
章老板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整個莫家村。
東西到手後，這裏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不會允許他們洩露一絲一毫的秘密。
章老板清了清嗓子，命令道：“所有人做好準備。”
援兵一到，他們隨時有可能要進山。
聽到他的命令，他身邊的仆從忙碌起來。
章老板冷漠的目光掃過莫家村時，村民們還在惶惶不安的關註紅霧彌漫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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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現了，那種令人厭惡的冰冷殺意。
小泥巴看了一眼隨即收回了視線，如同章老板這般隱患應當盡快除掉。
他隱隱有種感覺，隱患若不盡快清除，後果將不堪設想。
村外的那些人對小泥巴的生命無法構成威脅，可他們會殺死小毛球和小毛球的娘，甚至於村裏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
小泥巴不懂自己為什麽遲遲沒有除掉章老板，大概是小毛球和小毛球的娘總在說打人不對？
換做以前的自己，他不會忍受一個威脅在他眼皮底下存在這麽久。
他這是心慈手軟了？
小泥巴不確定，他也記不起來，曾經的自己是什麽樣。
按照小毛球的描述，他僅能想象出一位衣食無憂的有錢人家的少爺。偏偏他又覺得，這樣的人不是他，至少他不僅僅只是這個樣子。
小泥巴淡然地合攏了細縫。
事不過三，那個人再對這個村子露出那般殺意，那個人和他的手下全都不能活。
他已經給了機會，小毛球的娘不能再在他的耳邊念叨“友好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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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夜晚，他提醒各家各戶務必當心，不可隨意外出走動，隨時註意安全。
一旦發覺不對勁，記得高聲呼救，千萬不要自己獨自上前一探究竟。
村裏的空氣壓抑到幾近凝固。
莫夜雙手捧起小泥巴，一臉認真的對他說道：“小黎，最近不安全，你不要到處亂跑。遇到危險，就遁地。”
要快快的躲得遠遠的，別讓那些壞人傷害你。
三天後，村外又來了百餘人。
這些人一個個身強體壯，氣勢驚人，他們衣衫上有統一的淺藍花紋，意味著他們來自相同的地方，具有相似的身份。
章老板對隊伍最前方的那位藍袍青年畢恭畢敬。
“二少爺，沒想到你居然親自過來了。”
他雖做了準備，盼著家族的援助，但他萬萬沒料到來了一位主家的少爺。
藍袍青年從始至終不曾理會恭敬守在他身側的章老板，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紅霧之中的大山。
跡象的確很相近，不過到底是不是，目前還不能確定。
藍袍青年緊盯大山，下令：“一旦紅霧湧向山頂，即刻進山。”
“是。”侍從們抱拳應道。
藍袍青年正要交代接下來的任務，他忽地輕咦了一聲，目光落向了那個貧困不起眼的小村落。
緊接著，他眉頭一皺，捕捉到了異樣。
他的身影轉眼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被莫夜抱在懷裏的小泥巴冷不丁往上一躍，一根牛毛般的細細泥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頃刻間刺入莫夜的眉心。
莫夜動作一滯，隨即又恢覆如初。
他晃了晃頭，好奇怪，剛才有怪怪的感覺，他好像突然忘記了什麽，可他又確定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莫夜剛要詢問小泥巴是怎麽回事，小泥巴已然返回獸皮口袋，趴在裏面一動不動。
他握著獸皮口袋發楞的瞬間，前方異象突現。
莫夜眼前一花，面前竟然憑空冒出來一個人。
那人看著年歲不大，模樣挺好看，只是神情極其冷傲。一襲淺藍的錦袍隱隱可見流動的暗紋，低調又不失奢華。
莫夜心想，這個人英俊是英俊，和他的媳婦相比，還是他的媳婦兒更甚一籌。
咦，不對，媳婦長什麽樣子來著？
為什麽他突然想不起來了？
莫夜困惑之際，他手裏一輕，對方居然搶了他的獸皮口袋。
莫夜一下子怒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搶了他的媳婦！
無恥之徒，絕對不能忍！
然而，莫夜一聲“還給我”尚未出口，他楞在原地。
那個人手裏拿的是什麽？
藍袍青年從獸皮口袋取出一塊雞蛋大小的圓潤石頭，石頭表面打磨光滑，泛著淺淺的微光，很是漂亮。
但也就僅僅這樣了。
藍袍青年疑惑地反覆打量石頭，心中不悅。石頭表面清晰可見白色的漩渦紋飾，是來自夢之界的典型特點。
夢貘一族向來與夢之界打交道，擁有類似的物品十分平常。
就算這塊石頭產生了靈智，有了微弱的思維，照樣不值得藍袍青年重視。
藍袍青年見過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這麽一塊石頭，對這裏的村民來說或許是珍寶，可對他而言，與路邊的普通石頭沒有差別。
一瞬即逝的危機預感，不該是這種程度的東西。
那一剎那，他明顯捕捉到一絲暗藏的兇險。
青年右手握住石頭並未松開，而後，他伸出左手，憑空隨意一抓。
他將莫夜抓到自己跟前，左手大力地按在莫夜的頭頂。
一股力量蠻橫闖入，莫夜整個頭“嗡”的一聲要炸裂了般，頭痛欲裂。
外來的力量觸碰到他的記憶，在不斷的翻找什麽。
說時遲，那時快，大山內疾速飛出一粒紅艷的圓珠，朝著莫家村直直地砸了下來。
圓珠落地的位置，正是藍袍青年站立的地方。
轟隆的巨響，伴隨著塵土肆意飛揚。
待嗆人的煙塵散去，地面驚現一個巨坑。
藍袍青年站在巨坑的一邊，莫夜則在巨坑的另一邊，他下意識的把石頭放回獸皮口袋內，小心翼翼的護著。
驚天動地的響動驚醒了在屋裏休息的莫蕓，她推門出來就見到兒子呆呆地站在巨坑邊，她慌忙拉著兒子快步往後退。
同時，這裏的動靜也驚動了巡邏的村民們。
村民們火冒三丈，這些外來者越來越過分了，明目張膽的對村裏的人動手。
章老板忙不疊的沖到藍袍青年的身側，他嚇得臉色蒼白。
他的聲音止不住的哆嗦：“二少爺，你的手……”
藍袍青年的雙手被那顆紅色圓珠炸沒了，他手腕的斷口處，飄著些許尚未散盡的紅霧。紅霧觸碰到血肉，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響，格外瘆人。
藍袍青年瞄了眼自己的手腕，冷聲道：“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沒用。”
敷藥後，他的手很快恢覆原樣。
他的目光在對面的少年和大山之間來回。那顆珠子由紅霧凝結，對尋常人勉強算得上可怕。
章老板見狀，匆忙解釋道：“二少爺，這個村子得山神的庇佑。若對村民出手，會惹怒山神。”進而遭到懲罰……
這是章老板的切身體會。
他若在理，山神的態度稍微溫和幾分。他要是如同二少爺這般，一言不發就直接對村民出手，估計早就屍骨無存。
章老板此刻無比慶幸自己沒對這些村民下殺手。
還是二少爺本事高超，哪怕雙手受損，也能很快康覆。要不然，二少爺出事了，他所在的這一分支，絕對會被主家的怒火剿滅。
“山神的庇佑……”
藍袍青年低聲重覆著，他完全無視怒氣沖沖的村民，轉過身往村外走去。
這裏的山神有點兒意思。
可惜，他沒弄明白，令他突生警覺的存在是什麽。
藍袍青年走後，村民們憤憤不平的同時，也為自身的性命擔憂。
章老板尚有對大山忌憚，而這位新來的青年無所畏懼。
莫蕓憂心忡忡地扶著兒子回屋，她剛合上門，頭痛欲裂的莫夜護緊了獸皮口袋。
幸好，媳婦安然無恙。
媳婦仍是那塊平淡無奇的小泥巴，不是什麽發光的石頭。
小泥巴揚起頭瞅瞅面色難看的莫夜，他輕微地動了動。
刺入莫夜眉心的泥針隨之動了動。
泥針瞬息間爆發出了鋒銳無比的氣勢，惡狠狠的將那些蠻橫闖入的力量擊得粉碎。
不再有藍袍青年殘留的力量在莫夜的腦海作祟，莫夜頓時輕松了許多。
嗯，他又記起媳婦長什麽樣子了。
媳婦果然比那個藍袍青年帥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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