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夜星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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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就如岑導所說的,在幾個月後,等來了我的大機會,有一家內地網絡平臺公司打算推出一檔旅游節目。經過,我精心準備,幾番面談,我的方案被選中了。為了更方便彼此地合作,必須得設立一個內地的公司曁工作室,隨即,我就以合作方要求為由,來說服我的老板。也許,是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下,老板竟然同意了我在內地設立一個公司來專門運作這個項目。平臺負責宣傳和播出,節目的制作由我來獨立負責;我的老板則投入一筆啟動資金,就坐等著分錢。我希望他不要安排他的人馬到新公司,特別是,不要讓蘇小姐母女來攪活,讓我可以自由地工作。他也滿口答應。於是,我就有了一個相對獨立和自由地工作環境了。
我的工作室設在嬌妹呆的城市,雖然,是為了方便,可也有我的私心。一方面,我很想知道她和那個許導的情況,另一方面,我卻回避她和那個破導演的事。我無法做到坦然面對。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過無數次,放下吧,你可是被無數的女人追著跑的男人,是無數的風流韻事裏的常勝將軍,可是,我還是做不到徹底放下。我不得不承認,我輸給了嬌妹,而且,輸得很慘!很不甘心!不過,我的工作暫時填滿了幾乎所有時間和空間,先是設立工作室,接著,節目攝制組前期的籌備工作也很費時、費力,最後,是進入實景拍攝了,基本上每個月都呆在世界不同的城市,或是在飛往各個城市的途中,我們的攝制組就象在做世界巡回演出的樂隊,只是,我們的觀眾是在線下,我們的創作源泉是來自大自然、風土人情、歷史遺存、人文地理等等,平時要做的功課有很多,雖然,有專門的導演與編輯等,但是,我是制作人,所有的環節,特別是重要的環節還是要我把關,這對我是巨大的挑戰;我唯有全力以赴了。這樣的好處也非常多,比如,我暫時將嬌妹的事,放在了內心某個角落,不再被失戀的傷痛所擊倒。不再為了忘掉嬌妹去濫交,不再流連在酒巴,醉臥在陌生女人的懷抱;同時,我的老板也暫時打發了蘇小姐母女,讓她們不再到我周圍作妖。
我的工作在這一段都非常順風順水,節目組的人都是我找來的業界精英,我哥哥則做我的助手,幫我完成很多細致又難搞的事,這次合作,我才發現哥哥是一個非常理性又很有邏輯的人,出面為我解決了不少大麻煩了.最後的那期節目,整個過程就是他在主導,他就象一部戲的導演一樣,而我只是一名‘演員’罷了。他還非常善於把握事情的節奏,控制進程,掌握主動權。比如,蘇小姐的事。
蘇小姐母親,本是公司的一名小股東,這次老板和我單獨合作,我有意把她排除在外,雖然,她心有不甘,可是,也無可奈何;兩母女消停了一陣。可是,隨著節目的收視漸漸走高,她們開始嗅到金錢的味道。這一段我也從不回公司和我的住所,和老板也只是每月電話溝通了幾次,我以前的助理也沒有跟隨我進入攝制組。我的行蹤對公司的人也保密的,所以,蘇小姐完全找不到任何機會可以接觸到我了,這讓她很著急,她不時打電話給我,我只是偶爾接一下,她問我可不可以來探班,我也以工作很忙為由搪塞過去,後來,她的電話我就不接了,由我哥代接;有一天,我的手機接到蘇媽發來的緊急消息:
〖雖然,我們知道你目前錄制節目很忙,還是請盡快安排見面,我女兒因為太久沒有見到你,也聯絡不到你本人,很傷心。作為母親我真的看不下去了,還記得你的承諾吧!畢竟,你的知名度越來越高,如果,連自己的女朋友都照顧不周,傳出去一定會影響你的形象,希望你能象一名紳士一樣體面地處理這件事。〗
我看完後,覺得很崩潰,然後,我聯系了我的老板,告之我收到的短信。他回答說,“這母女倆確實是瘋了。前一天,我的表妹就找我來大吵大鬧了一場,賴我把你藏起來了,還說我和你偷偷在外面掙大錢,想把她們母女甩掉,畢竟,她是股東之一,我只能以勸諭為主啦!她還說,如果不讓她在那個新公司也參一股,她就必須把女兒盡快嫁給你,至少,要先訂婚。這樣才能保證她們的利益。我正想給你打電話說這件事,結果,你打來了。我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一點忠告:我看你就先接受訂婚吧,這樣她們就消停了,你也可以安心工作啦!反正,和誰結婚也都差不多,就是跟天仙也一樣。再說,蘇小姐也沒啥不好的,只要給錢就能打發掉,又不管你和別的女人鬼混的。”我只是隨口答了幾句,應附著,掛了電話;渾身無力地往沙發一坐,我哥哥看出我的反常,問明原因後,他想了一會兒說,“躲是躲不過去了,積極想辦法吧!只能先見面,我陪你一起去,就讓蘇小姐帶上她媽一起來吧,讓她們感覺你在認真對待這件事,然後,再見機行事。”
於是,我哥哥就以半個家長的身份陪我參加了這場鴻門宴。見面的地點就安排在香港的文心酒店,我的朋友莊小姐特別給安排了一個僻靜的包間,蘇家母女進來後,不住地讚嘆房間很豪華,吃的也很美味高檔,我哥哥又代表家人送給蘇媽一份大禮,卡地亞的手表一對兒,送給蘇小姐小香包一個,隨禮還有十萬現金卡,讓她們可以在香港文心酒店以及幾個名牌店隨意消費。這是文小姐邦我出的主意,她說,這樣規格的招待一定會讓這對兒見錢眼開的母女很滿意的。我哥扮演的家長角色很成功,他一邊拼命誇讚她們,一邊向她們訴苦,說我的工作非常地忙,完全就沒有時間來處理私生活的事了。我則坐在一邊,左邊耳朵聽著蘇小姐肉麻的情話,右耳朵則聽著我哥哥的客套和各種真真假假的搪塞,他說,“我們攝制組最近這三個月一天也沒休息過,大家都沒有回過家,因為,和平臺有約的,不可能播出時間到了,我們開天窗。”可是,蘇媽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她說,“年底總是可以休息幾天的,那幾天就可以安排辦訂婚的事。”我一聽就急了,剛沖口而出,“不……”我哥趕快拉了一下我,把話接了過去,說道,“我弟的意思,年底來不急了!時間當然是可以擠出來,但是,畢竟,我們家是一個大家庭呢,也有規矩的,還要先見過父母,再見過雙方的親戚,特別是我母親家,還有老人呢,一定要拜過她老人家,所以,年底恐怕要讓蘇小姐先跟我弟弟走一圈親戚了,然後,家裏也要為她準備準備啊,到明年再由雙方商訂一個日子訂婚。我們家一定要辦得體面,不讓人說閑話。蘇小姐出嫁也一定要風光啊。”聽了我哥說的這些話,蘇小姐連聲說,“好啊!好啊!”蘇媽也就不好再說啥。我心想:我母親家,還有老人嗎?我們的外公外婆不是早就駕鶴西去了嗎?我真的很佩服我哥的隨機應變了。隨後,我們就告之她們,攝制組的人還在等我們倆一起飛往新加坡。然後,就趕快離開了。
其實,我也並不是忙得一點私事都沒時間關心了。我還是隔一段,就會去留意一下和嬌妹相關的事,我發現自從她公布了戀情後,好久沒有動靜了,除了偶爾發一些和工作相關的內容以外,她的社交媒體上很久沒有更新了,沒有任何關於她私生活的信息透露。
有一天,我接到了岑導的電話,“你知道嗎?嬌妹的事?”我的心好象突然地緊縮了一下,腦子裏快速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她要結婚了嗎!?太可怕!我大聲叫道,“不知道!您快說!她發生了什麽?”“哈哈哈!看把你急的!我說得沒錯吧!她和那個許導分手了!”我沖口而出,“你怎麽知道?是她告訴你的嗎?她怎麽說的。”“別急!一件一件地說。一星期前,我發了一個節日的祝賀信息給她,她竟然沒回覆,我就猜想她是出了什麽事?然後,讓助理給她的打電話,竟然聯系不上她,轉到她的助理那裏了,她的助理就說她在休假;一個星期後,她才回覆我;我說:祝早日吃她的喜糖,結果,她在短信裏回我,沒有喜糖吃。然後,我問她怎麽回事,她說已經分手了;接下來,你就看著辦吧!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有投資商有興趣找我們仨合作,不過,還在選劇本,如果,能合作成功,那我們有機會再火一把,甚至創造一個奇跡,也算了了粉絲們的心願。我來加把勁。你那邊最近很忙吧,啥時候能抽出空來?”我回答,“今年都是忙這個節目了,明年十一月第一季結束吧,這個是簽了合同不能變的;這之後,無論如何,時間我一定會空出來的,你隨叫隨到。”“這次我找了個制作公司來運作項目的,投資商就是文心集團喔,你是不是和他們負責宣傳推廣的莊明麗很熟,她聽說是你和嬌妹做主演的戲,很快就同意投了,還說希望能到文心酒店去拍,她非常喜歡你們這對CP。”我被這一番話,說得心頭一熱,於是,央求道,“岑導,我們仨能不能先慶祝一下這一件事啊!我請客.”“哈哈哈!你小子的那點心思還不清楚嘛!?想借機見一下嬌妹啦!好!我來約,給你再牽一次線。”“謝謝岑導!”
我心急如焚地等著這次約會,還好我沒有等太久,一個星期後,我們終於聚在一起了,離我最後一次給她打電話也有大半年了。那天聚會時,我早早就來到酒店的包房裏等著了,快到點時,岑導打電話說,他會晚一點到。過了一會兒,當嬌妹推開房間門,只看見我一個人,她馬上避開了我的視線,低垂著雙眼了,問道,“岑導呢?”我回答說,“他說一會兒就到,讓我們先點著吃。”“哦!”她答了一句後就不再說話了,我這才開始慢慢地打量著她:她看上去廋了不少,我的心裏有一點難受又有一點開心,看來她和那個許導混得不咋地,和我一起的時候,她面色也紅潤一些,沒有黑眼圈的,人也胖一點,我還是喜歡她以前的樣子。她穿著一件牛仔褲,上身是格子的襯衫,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我們一起去買的一件情侶衫,我心裏有一點感動,看來她也還記得過去的事。“看夠了沒有啊!我午餐都沒吃,餓著肚子來的,岑導說的,你要請我和他吃大餐,慶祝我們合作有望了。”我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好啦!我馬上點菜,岑導也說讓我們先點啦!你喜歡吃什麽?”嬌妹拿過菜單,點了一個夫妻肺片,一個水煮牛肉,我則不記得我點了些啥,當菜全上來時,我們望著一大桌子菜,都嚇了一跳,我開心地看著她大口地吃著,有一點暈暈的,她笑著說,“你咋不吃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我給你夾菜,這是你喜歡吃的魚。這是青菜。這是炭烤牛扒。”“牛扒不是你喜歡吃的嗎?給你啦!”我們又象以前吃飯時那樣,總把對方喜歡吃的放到對方碗裏,她邊吃邊聊著,我們不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裏,她拍的幾部戲的情況,還有和那些搭檔的趣事,她興高采烈地說道,“原來,制作方想要炒一下我和那兩位男主的CP,其中,一個片場就破功了,太象兄弟情;另一位,粉絲們又說,算了罷!沒有一點粉紅,只有友情! ”我被逗笑了,說,“粉絲一定是拿我們拍的戲來作比較啦!”“還用說,你真是害死人啦!誰讓你演得那麽真!”“不是啦!是你演得太好啦!才把我帶入戲的。也不光是入戲啊!是有真感情啦!” 嬌妹搶白道,“亂說!你就是演得太好了!沒有真感情的!要不怎麽能腳踏兩只船的!”我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去年的一件事,蘇小姐和我的一張合照寄到她手裏,她當時,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對不起!這麽久以來,我也想了很多,總算明白了,我愛的人是你,可是,當時我卻不敢向你坦白一件事,怕被你知道後,和我分手;現在,我不想對你隱瞞任何東西了,你聽著。”我註視著她的雙眼,認真地說,“三年前開始,就是我想到內地發展的那段時間,我的公司為我安排了一位特別助理,他們在一次聚會中,給我下了藥,就安排這名女生和我上床了,而且,拍了不少床照,這名女生,當時,還未成年;她的母親是我的公司的一名董事,老板是她的表叔,他們一起策劃這件事的,老板是想要我留在公司繼續幫他賣命,那倆母女則是想從我身上賺錢,甚至,按岑導分析的就是綁回家,吃唐僧肉。因為,我被抓住了把柄,所以,她們就一步步地牽著我的鼻子走,逼我就範,我被安排參加了好多的聚會,和她也照了各種各樣的照片,當時,老板說的是只要她能出道,就會放手。當然,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你,更沒有保護到你,也沒有料到他們會用那麽無恥的手段,竟然,將照片寄給你,去騷擾你。”她似乎是恍然大悟了,說道,“原來如此!你真的該早一點說清楚,免得人誤會啊!不過,你還是因為愛喝酒才讓人有機會下藥害你,還抓到把柄的,你想怎麽辦呢?”我沒有太多想,馬上說,“當然是絕不能讓她們來搞破壞啊!我也不可能再聽她們的,今年,我已在內地設了工作室,根本就不回去,讓那夥人根本就找不到我。”她擔心地問道,“那她們不再來威肋你了嗎?”我有一點誇大其詞地說,“我哥哥很厲害的,幫我搞定了。”“這麽容易嗎?”“她們主要是想要錢的,我哥就給了一筆錢給她們,打發了她們,還給她介紹其他的帥哥認識啦!”“那些他們拍的視頻呢?”“我和老板現在合作這個項目時,他已經將那些東西當著我和我哥的面全銷毀啦!。”我又再次說了謊,真實的情況是:老板確實銷毀了他的那一份,但是,蘇小姐母女卻有一份原版,甚至,老板也可能還有備份也說不定。我不願意把嬌妹嚇住,更特別想在這一刻抓住這一根樹枝,我的幸福已近在咫尺了,我怎能放棄呢?!為了得到幸福和愛,我一定不是第一個說謊的男人。
嬌妹聽完後,露出了輕松的表情,我高興壞了!這時,她說道,“你不想問一下我的那些事嗎?”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但是,我一個勁兒地否定道,“不!不!不!你可以不說的!我不在乎的,只要,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嬌妹嬌嗔地說,“誰說我們又在一起了?”我連忙說,“現在就在一起啊,我沒有想歪喔!你想歪啦!”我猛地抓住了她的手,開始輕輕地撫摸。她沒有將手抽回來,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賴皮的!好吧,不說就不說,以後,我也不說了。”我馬上答道,“那你還是說罷!刺激的部分,你省略就好了。”我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和嘴,生怕從裏面出來的,是我不願了解的信息。我知道嬌妹有時說話特別口無遮攔,打擊人也是不遺餘力的。
“我是被那個人逼著宣布戀情的,因為,有兩部戲是他牽的線,所以,我的公司對他高看很多,然後,他又拋出另一部戲,說是可以讓我做女一號,但是,條件就是我得公布他是男友了,其實,我和他沒啥愛情可言,只是那時,你的那位‘女友’的事擾得我太心煩了,我就想,算了!和你在一起太難了,還不如隨便找一個差不多的人,只要他喜歡我,愛我就嫁了。所以,就依了他的意思,公布了。”我又忍不住問道,“他愛你嗎?”“不愛!只是不甘心嘍!”“怎麽不甘心啦!你一次說完啊,急死人!”“還急死人,平時,象樹獺一樣慢的家夥,現在卻急成這樣了。”我只有平靜下來,討好地說,“好吧!你慢慢說。”她撒嬌般地瞪了我一眼說,“還不是因為你,因為,我一邊和你談戀愛,一邊又接受他的那些嘍!”她有一點含糊其詞,我又急了,“你說清楚啦!接受他的什麽啦?!”“接受他推薦我在兩部戲裏做女一啦!你急啥呀!”“我沒有!主要是你說一半留一半,急人啊!他為啥就推薦你演啊?”嬌妹說,“因為,他一直在追求我啦!所以,後來,他從我的助理那裏知道我和你分手了,更拼命追求我啦!還讓我要公布的,我也是實在人,你知道的。我就心想,反正,我都沒有愛情了,就接受一份別人送上來的面包吧!如果,我的公司,還有周邊的人,都能得到好處,就這樣算了。反正,父母也希望我早點嫁了。”“後來呢?”“後來,就是一公布,很多喜歡我的粉絲都不看好,盡力勸阻我。我的朋友也說,我和他很不搭,還說,我不象某些女星,本身就是妖艷賤貨,反正,招數很多,對付渣男浪子沒問題,我將來根本就把握不了局面。反正,就沒多少人看好,包括,我的父母都不讚同了,他們說,那麽多人都不看好的事,就絕不是好事。那個人也很奇怪,他在一片質疑聲中消失了一段,後來,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我只是不想輸給那個男人,讓別人看笑話,現在,反正已經達到目的了,我無所謂了,也不想以後和你在一起時,還有人住在你心裏。所以,還是分手吧!’就象一出鬧劇,落幕了。”我忍不住問道,“誰住在你的心裏啦!?”嬌妹看著我的眼睛,羞怯地低下了頭,說道,“傻瓜!你啊!”我太開心了,又忍不住逗她,“你說大聲一點,沒聽清!”嬌妹舉起小拳頭打我的胸膛,我抱住了她,不停地熱吻。這時,我的手機響起了,一看是岑導,他在電話裏說,他的事情擔擱,來不了了,讓我們開心玩。我心裏特別感激他。那晚,我們又回到了從前甜蜜裏。我們一直纏綿,親熱、愛撫,不願分開哪怕是一秒,只想把前一段所有浪費的時間全在對方身上補上。
接下來幾個月的日子過得快樂又忙碌,我總是一得閑就和嬌妹偷偷約會,我的節目播出後,反響越來越好,我完全忘掉了所有的煩惱,開啟了新生活。新年裏,我陪嬌妹在家看碟聽歌,吃飯,盡情歡愛,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兩天的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座機電話響起時,我很不情願地走過去接。原來是我哥哥打過來的,他在電話裏說,“唉!我本來不想打擾你,可是,那個討厭的蘇小姐快把我煩死了,她打不通你的電話就拼命打我的,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我說你在忙工作,不方便找你,她還不甘心,又讓她那個媽打給我,說是要訂一個日子,農歷的新年讓你帶蘇小姐拜會親戚。”我一聽,就很煩,對我哥大聲說,“我不去!你答應她們的你去好了!”“哪怎麽辦,總得想個辦法啊!她們要的是你啊!她可在等我們的回覆呢。”我沈默了一會兒說,“我想一下,再和你說,你幫我回覆吧,就說我在錄音室忙。”“好!”
我註意到嬌妹一直在豎著耳朵聽著,但她假裝在做衛生,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實際的情況,我知道,我哥哥給我打電話說的情況,一定是躲不過去的了。現在,告訴她,此時的快樂氣氛就會消失,可是,不告訴的話,也許過一段,快樂就永遠消失了。我鼓起了勇氣開口說道,“我又被麻煩的蘇小姐纏上了,這次是她媽提出的,要求過年時帶她女兒參加我的聚會,說是為了她明年出道作準備了,我必須得幫忙。她又是我們公司的股東,我難於拒絕。”嬌妹聽完後,問道,“那還要帶上攝影師幫著拍照嘍.”我答道,“是啊!肯定得帶上了。”我又不知不覺地在說謊了;我是避重就輕的只提了她想出道的事,卻完全不提蘇家母女更大的目的是想進入我的家族圈子,想讓蘇小姐占據一個更加牢固的位子。我不敢看嬌妹的眼睛,怕她發現我沒有完全說實情,同時,我又安慰自己: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和那個討厭鬼結婚的,現在,只是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何必要讓嬌妹來擔心難受呢,我這樣做是最好的。幸好,嬌妹好象也不在意這事了,只是末了說了一句,“她們別把那些照片再發給我就好了,看著礙眼。”“放心,我會帶公司的攝影師去的,會特別交待他,不準把照片亂傳的。”她不再說什麽了,只是默默地看手機。
農歷春節,我休了五天,我哥幫我安排的聚會,是我們家族的一次大範圍的聚餐,還包括家裏的朋友以及我的一些朋友來參加,我叫上了公司的三個人,都是平時打交道較多的同事,其中,就有李又男,他就負責拍照。蘇小姐,因為,她是特別助理,介紹給家人也算是合情合理,我的家人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事後,蘇小姐也拿到了一堆她需要的合照。然後,幾個家裏的年輕人和我公司的同事又一起去游玩了一次;我的公司同事們又安排一次回請,於是,我的假期就快結束了。我則再三叮囑李又男,不可以亂發,特別,是有我家人的,他滿口答應。最後一天,我飛去和喬妹見面,呆在我們共同的這個小窩裏,我感到特別的輕松和甜蜜。
我的工作仍然是按部就班地忙碌著,元宵節時,我們和岑導終於聚了一次,聽他說,劇本差不多有眉目了,已經完成了初稿了,我們仨都非常開心。我的心裏也謀劃著各種美好的前途了。其中一個就是:如果,今年就能開拍的話,我和嬌妹也許就又能天天呆一起了,膩在一起了。
可是,沒幾天現實的煩惱又襲來,我哥哥收到了蘇媽的電話,問我們什麽時候來商議訂婚的事,還附帶發來了蘇小姐的生辰八字。我的事現在都由我哥替我擋在前面,接下來,我哥開始找了一個幫人看風水的朋友咨詢了一番,學了一套說辭,就現學現賣地回覆蘇家道:“今年是寡年,不適宜嫁娶,另外,蘇小姐年紀尚年輕,談婚論嫁也要到明年才合適。”蘇媽也就將信將疑,後來,她又不罷休,還說找了一名知名的風水師看了,說,“今年訂婚,明年結婚,也是可以的,只是,要請風水師做一些法事。”我哥哥又想出辦法,說,“家裏的老人讓人去算了,必須等哥哥先訂婚了,弟弟才可以辦訂婚,否則,不利家庭和健康的。”於是,蘇媽就問我哥,“你有女朋友嗎?”“女友有,不過,暫時還沒到訂婚那一步。很快了,爭取明年初搞定吧。”蘇媽只有暫時作罷了。
這年的夏天似乎結束得很晚,初秋了,還是艷陽高照,我由於經常世界各地跑,又常倒時差,我對時間、氣溫都沒有準確的定位了,我就靠著每日和嬌妹的通話來確定和校正一下自己的感覺,比如,我總是拿不準,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醒來時,我該穿什麽?我就常會問她,“親愛的,今天是多少度?你穿的什麽?”她回答,“今天還是二十六度啊!一點都不象是秋天啊,我還是穿著短褲T-shirt呢。”“那我也穿短褲T-shirt就好了。”這時,她就會笑道,“傻瓜!你和我呆在不同的城市呢.”我就開心地說,“我就要和你穿一樣的。怎麽樣?!我們在同一個半球!同樣的天空呢!”“感冒了,你就慘了,到時你就別……”我問道,“到時我別怎麽,你是說我要是感冒了,你會取消接吻嗎?好吧!我還是多穿一件吧。我要是沒感冒,是不是讓我多吻一下?”“你貧嘴!”實際,我就喜歡和她鬥嘴玩。
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時,越是不想發生的事,就越會發生;越不想見的人,就越會往你眼前湊。為了拍攝去年公司邦我簽的服裝廣告,我飛去意大利,我的助理則先從公司出發,再到當地和我匯合。
可是,到了當地,我發現來接我的人除我的助理,還有蘇小姐,她說是公司安排的,由她來幫忙做一些後勤之類的事,我也不能說什麽,我拒絕了她們幫我聯絡酒店,而是,讓我的朋友幫我選了一家離工作地點很近的酒店,單獨住下來。二天的拍攝結束後。我讓助理幫我訂好了第二天的機票。就在這時,來了兩位朋友,直接就到了我工作的地方來找我。一個是江不為,一個是李又男,他們說是結伴來米蘭玩的,聽說我在這邊拍攝,就想過來看一下我。於是,我就在工作完以後,請大家去吃飯,這倆人都是愛喝酒的人,算是我的酒肉朋友,以前,他們和蘇小姐就混得頗熟的,那晚,他們吃飯時,就拿出了我特別愛喝的一種酒,我已有大半年沒喝過酒了,喝醉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酒友們三言兩語地勸說下,我就開始忍不住了,晚飯吃完時,我已經喝了不少,助理說困了,就先走了,只有我的兩個酒友,還有蘇小姐說還想繼續喝,他們的興致很高,提議到酒吧裏去喝第二攤,我剛開始並不想去,因為,第二天一早,我還要去趕九點的飛機,可是,經不住酒友的誘惑,他們還一再保證,絕不會讓我多喝,一定把我送上飛機,蘇小姐還說,已經給助理發短信了,讓她明天早點過去邦收拾行李,總之,萬事無憂,我可以盡管放心地去喝酒了。我可能是很久沒有喝,一沾酒就又控制不住了,失去了理智,把他們說的聽進去了,又稀裏糊塗地同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大喝特喝,最後,我喝得酩酊大醉,完全沒有清晰的記憶了,只模糊地記得有人把我送上了車。然後,我好象是躺在雲上,又象是在一堆巨大的肥皂泡裏,我的身體也輕飄飄地飛起來了,我看到好多漂亮的雲彩在身邊飄來飄去,嬌妹忽然飄了過來,親吻我,我們在潔白的雲裏歡愛,太美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我被一束強光給照得驚醒了,頓時,我的頭昏昏沈沈的,手臂很酸麻,我側臉一看,立馬驚呆了,我的臂彎裏竟赫然躺著蘇小姐,我快速地抽出了手,披上衣服,起身要離開,蘇小姐睜開了眼睛,說道,“唉呀!昨晚你快搞死我了,你連續做了二次,真是夠勁兒。”“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和你怎樣了?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夢見的不是你。你做了什麽?怎麽會這樣的?”我非常震驚,昨晚那麽美好的夢境,還有在雲端裏親熱的人竟變成了眼前的蘇小姐了,我差點要嘔吐了。“朋友們看你活得太累了,沒喝太多就醉了,沒法玩了,為了讓你徹底的放松,高興地玩一下,給你吃了一顆藍色幽靈,效果不錯吧!特來勁兒,感覺也很爽啊!”蘇小姐躺在床上說,我發怒了,想要吼她,可是,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身體發軟,我突然想起幾年前發生的事:同樣,也是我很快就喝得沒有知覺,然後,做一些很奇怪的夢,醒來時身旁卻躺著整容後的蘇小姐。我氣憤地問道,“昨天,是誰給我吃的,我一點映象也沒有?”“別傻了,是你自己吃的,你看我們都吃,也就吃了。”“什麽?不可能,我一點沒這種記憶了。你騙我。快說到底怎麽回事?”我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從床上拖了起來,她大叫,“你弄痛我了。不怪我,是你喝醉了,他們就把你送到我的房裏。我很久沒有和你在一起,你又完全不碰我,所以,我也沒辦法,才讓他們幫我準備了這個藍色精靈,是以前的那種藍色小藥丸的升級,更純,沒有副作用,但是,就貴很多。據說,喝醉了,也可以做的,而且,感覺還很好。難道不是嗎?你不也享受了嗎?”“你在害我啊!”她馬上否認道,“不會的,這個不會上癮的,只是現在,有一點累,休息一下你就會好的。”我更生氣了,對她吼道,“你呆著休息吧!我走了!”說罷,我穿好衣服,就離開了。
走出酒店,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二點多了,心想壞事了,我找了一家咖啡店,進去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和一份三明治,吃了幾口,打開手機,發現十幾個電話和語音留言,首先,是助理的,她留言道: 我已飛回去處理工作了。昨晚,蘇小姐已讓我邦你辦了退票,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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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室設在嬌妹呆的城市,雖然,是為了方便,可也有我的私心。一方面,我很想知道她和那個許導的情況,另一方面,我卻回避她和那個破導演的事。我無法做到坦然面對。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過無數次,放下吧,你可是被無數的女人追著跑的男人,是無數的風流韻事裏的常勝將軍,可是,我還是做不到徹底放下。我不得不承認,我輸給了嬌妹,而且,輸得很慘!很不甘心!不過,我的工作暫時填滿了幾乎所有時間和空間,先是設立工作室,接著,節目攝制組前期的籌備工作也很費時、費力,最後,是進入實景拍攝了,基本上每個月都呆在世界不同的城市,或是在飛往各個城市的途中,我們的攝制組就象在做世界巡回演出的樂隊,只是,我們的觀眾是在線下,我們的創作源泉是來自大自然、風土人情、歷史遺存、人文地理等等,平時要做的功課有很多,雖然,有專門的導演與編輯等,但是,我是制作人,所有的環節,特別是重要的環節還是要我把關,這對我是巨大的挑戰;我唯有全力以赴了。這樣的好處也非常多,比如,我暫時將嬌妹的事,放在了內心某個角落,不再被失戀的傷痛所擊倒。不再為了忘掉嬌妹去濫交,不再流連在酒巴,醉臥在陌生女人的懷抱;同時,我的老板也暫時打發了蘇小姐母女,讓她們不再到我周圍作妖。
我的工作在這一段都非常順風順水,節目組的人都是我找來的業界精英,我哥哥則做我的助手,幫我完成很多細致又難搞的事,這次合作,我才發現哥哥是一個非常理性又很有邏輯的人,出面為我解決了不少大麻煩了.最後的那期節目,整個過程就是他在主導,他就象一部戲的導演一樣,而我只是一名‘演員’罷了。他還非常善於把握事情的節奏,控制進程,掌握主動權。比如,蘇小姐的事。
蘇小姐母親,本是公司的一名小股東,這次老板和我單獨合作,我有意把她排除在外,雖然,她心有不甘,可是,也無可奈何;兩母女消停了一陣。可是,隨著節目的收視漸漸走高,她們開始嗅到金錢的味道。這一段我也從不回公司和我的住所,和老板也只是每月電話溝通了幾次,我以前的助理也沒有跟隨我進入攝制組。我的行蹤對公司的人也保密的,所以,蘇小姐完全找不到任何機會可以接觸到我了,這讓她很著急,她不時打電話給我,我只是偶爾接一下,她問我可不可以來探班,我也以工作很忙為由搪塞過去,後來,她的電話我就不接了,由我哥代接;有一天,我的手機接到蘇媽發來的緊急消息:
〖雖然,我們知道你目前錄制節目很忙,還是請盡快安排見面,我女兒因為太久沒有見到你,也聯絡不到你本人,很傷心。作為母親我真的看不下去了,還記得你的承諾吧!畢竟,你的知名度越來越高,如果,連自己的女朋友都照顧不周,傳出去一定會影響你的形象,希望你能象一名紳士一樣體面地處理這件事。〗
我看完後,覺得很崩潰,然後,我聯系了我的老板,告之我收到的短信。他回答說,“這母女倆確實是瘋了。前一天,我的表妹就找我來大吵大鬧了一場,賴我把你藏起來了,還說我和你偷偷在外面掙大錢,想把她們母女甩掉,畢竟,她是股東之一,我只能以勸諭為主啦!她還說,如果不讓她在那個新公司也參一股,她就必須把女兒盡快嫁給你,至少,要先訂婚。這樣才能保證她們的利益。我正想給你打電話說這件事,結果,你打來了。我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一點忠告:我看你就先接受訂婚吧,這樣她們就消停了,你也可以安心工作啦!反正,和誰結婚也都差不多,就是跟天仙也一樣。再說,蘇小姐也沒啥不好的,只要給錢就能打發掉,又不管你和別的女人鬼混的。”我只是隨口答了幾句,應附著,掛了電話;渾身無力地往沙發一坐,我哥哥看出我的反常,問明原因後,他想了一會兒說,“躲是躲不過去了,積極想辦法吧!只能先見面,我陪你一起去,就讓蘇小姐帶上她媽一起來吧,讓她們感覺你在認真對待這件事,然後,再見機行事。”
於是,我哥哥就以半個家長的身份陪我參加了這場鴻門宴。見面的地點就安排在香港的文心酒店,我的朋友莊小姐特別給安排了一個僻靜的包間,蘇家母女進來後,不住地讚嘆房間很豪華,吃的也很美味高檔,我哥哥又代表家人送給蘇媽一份大禮,卡地亞的手表一對兒,送給蘇小姐小香包一個,隨禮還有十萬現金卡,讓她們可以在香港文心酒店以及幾個名牌店隨意消費。這是文小姐邦我出的主意,她說,這樣規格的招待一定會讓這對兒見錢眼開的母女很滿意的。我哥扮演的家長角色很成功,他一邊拼命誇讚她們,一邊向她們訴苦,說我的工作非常地忙,完全就沒有時間來處理私生活的事了。我則坐在一邊,左邊耳朵聽著蘇小姐肉麻的情話,右耳朵則聽著我哥哥的客套和各種真真假假的搪塞,他說,“我們攝制組最近這三個月一天也沒休息過,大家都沒有回過家,因為,和平臺有約的,不可能播出時間到了,我們開天窗。”可是,蘇媽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她說,“年底總是可以休息幾天的,那幾天就可以安排辦訂婚的事。”我一聽就急了,剛沖口而出,“不……”我哥趕快拉了一下我,把話接了過去,說道,“我弟的意思,年底來不急了!時間當然是可以擠出來,但是,畢竟,我們家是一個大家庭呢,也有規矩的,還要先見過父母,再見過雙方的親戚,特別是我母親家,還有老人呢,一定要拜過她老人家,所以,年底恐怕要讓蘇小姐先跟我弟弟走一圈親戚了,然後,家裏也要為她準備準備啊,到明年再由雙方商訂一個日子訂婚。我們家一定要辦得體面,不讓人說閑話。蘇小姐出嫁也一定要風光啊。”聽了我哥說的這些話,蘇小姐連聲說,“好啊!好啊!”蘇媽也就不好再說啥。我心想:我母親家,還有老人嗎?我們的外公外婆不是早就駕鶴西去了嗎?我真的很佩服我哥的隨機應變了。隨後,我們就告之她們,攝制組的人還在等我們倆一起飛往新加坡。然後,就趕快離開了。
其實,我也並不是忙得一點私事都沒時間關心了。我還是隔一段,就會去留意一下和嬌妹相關的事,我發現自從她公布了戀情後,好久沒有動靜了,除了偶爾發一些和工作相關的內容以外,她的社交媒體上很久沒有更新了,沒有任何關於她私生活的信息透露。
有一天,我接到了岑導的電話,“你知道嗎?嬌妹的事?”我的心好象突然地緊縮了一下,腦子裏快速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她要結婚了嗎!?太可怕!我大聲叫道,“不知道!您快說!她發生了什麽?”“哈哈哈!看把你急的!我說得沒錯吧!她和那個許導分手了!”我沖口而出,“你怎麽知道?是她告訴你的嗎?她怎麽說的。”“別急!一件一件地說。一星期前,我發了一個節日的祝賀信息給她,她竟然沒回覆,我就猜想她是出了什麽事?然後,讓助理給她的打電話,竟然聯系不上她,轉到她的助理那裏了,她的助理就說她在休假;一個星期後,她才回覆我;我說:祝早日吃她的喜糖,結果,她在短信裏回我,沒有喜糖吃。然後,我問她怎麽回事,她說已經分手了;接下來,你就看著辦吧!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有投資商有興趣找我們仨合作,不過,還在選劇本,如果,能合作成功,那我們有機會再火一把,甚至創造一個奇跡,也算了了粉絲們的心願。我來加把勁。你那邊最近很忙吧,啥時候能抽出空來?”我回答,“今年都是忙這個節目了,明年十一月第一季結束吧,這個是簽了合同不能變的;這之後,無論如何,時間我一定會空出來的,你隨叫隨到。”“這次我找了個制作公司來運作項目的,投資商就是文心集團喔,你是不是和他們負責宣傳推廣的莊明麗很熟,她聽說是你和嬌妹做主演的戲,很快就同意投了,還說希望能到文心酒店去拍,她非常喜歡你們這對CP。”我被這一番話,說得心頭一熱,於是,央求道,“岑導,我們仨能不能先慶祝一下這一件事啊!我請客.”“哈哈哈!你小子的那點心思還不清楚嘛!?想借機見一下嬌妹啦!好!我來約,給你再牽一次線。”“謝謝岑導!”
我心急如焚地等著這次約會,還好我沒有等太久,一個星期後,我們終於聚在一起了,離我最後一次給她打電話也有大半年了。那天聚會時,我早早就來到酒店的包房裏等著了,快到點時,岑導打電話說,他會晚一點到。過了一會兒,當嬌妹推開房間門,只看見我一個人,她馬上避開了我的視線,低垂著雙眼了,問道,“岑導呢?”我回答說,“他說一會兒就到,讓我們先點著吃。”“哦!”她答了一句後就不再說話了,我這才開始慢慢地打量著她:她看上去廋了不少,我的心裏有一點難受又有一點開心,看來她和那個許導混得不咋地,和我一起的時候,她面色也紅潤一些,沒有黑眼圈的,人也胖一點,我還是喜歡她以前的樣子。她穿著一件牛仔褲,上身是格子的襯衫,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我們一起去買的一件情侶衫,我心裏有一點感動,看來她也還記得過去的事。“看夠了沒有啊!我午餐都沒吃,餓著肚子來的,岑導說的,你要請我和他吃大餐,慶祝我們合作有望了。”我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好啦!我馬上點菜,岑導也說讓我們先點啦!你喜歡吃什麽?”嬌妹拿過菜單,點了一個夫妻肺片,一個水煮牛肉,我則不記得我點了些啥,當菜全上來時,我們望著一大桌子菜,都嚇了一跳,我開心地看著她大口地吃著,有一點暈暈的,她笑著說,“你咋不吃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我給你夾菜,這是你喜歡吃的魚。這是青菜。這是炭烤牛扒。”“牛扒不是你喜歡吃的嗎?給你啦!”我們又象以前吃飯時那樣,總把對方喜歡吃的放到對方碗裏,她邊吃邊聊著,我們不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裏,她拍的幾部戲的情況,還有和那些搭檔的趣事,她興高采烈地說道,“原來,制作方想要炒一下我和那兩位男主的CP,其中,一個片場就破功了,太象兄弟情;另一位,粉絲們又說,算了罷!沒有一點粉紅,只有友情! ”我被逗笑了,說,“粉絲一定是拿我們拍的戲來作比較啦!”“還用說,你真是害死人啦!誰讓你演得那麽真!”“不是啦!是你演得太好啦!才把我帶入戲的。也不光是入戲啊!是有真感情啦!” 嬌妹搶白道,“亂說!你就是演得太好了!沒有真感情的!要不怎麽能腳踏兩只船的!”我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去年的一件事,蘇小姐和我的一張合照寄到她手裏,她當時,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對不起!這麽久以來,我也想了很多,總算明白了,我愛的人是你,可是,當時我卻不敢向你坦白一件事,怕被你知道後,和我分手;現在,我不想對你隱瞞任何東西了,你聽著。”我註視著她的雙眼,認真地說,“三年前開始,就是我想到內地發展的那段時間,我的公司為我安排了一位特別助理,他們在一次聚會中,給我下了藥,就安排這名女生和我上床了,而且,拍了不少床照,這名女生,當時,還未成年;她的母親是我的公司的一名董事,老板是她的表叔,他們一起策劃這件事的,老板是想要我留在公司繼續幫他賣命,那倆母女則是想從我身上賺錢,甚至,按岑導分析的就是綁回家,吃唐僧肉。因為,我被抓住了把柄,所以,她們就一步步地牽著我的鼻子走,逼我就範,我被安排參加了好多的聚會,和她也照了各種各樣的照片,當時,老板說的是只要她能出道,就會放手。當然,是我不好,沒有考慮到你,更沒有保護到你,也沒有料到他們會用那麽無恥的手段,竟然,將照片寄給你,去騷擾你。”她似乎是恍然大悟了,說道,“原來如此!你真的該早一點說清楚,免得人誤會啊!不過,你還是因為愛喝酒才讓人有機會下藥害你,還抓到把柄的,你想怎麽辦呢?”我沒有太多想,馬上說,“當然是絕不能讓她們來搞破壞啊!我也不可能再聽她們的,今年,我已在內地設了工作室,根本就不回去,讓那夥人根本就找不到我。”她擔心地問道,“那她們不再來威肋你了嗎?”我有一點誇大其詞地說,“我哥哥很厲害的,幫我搞定了。”“這麽容易嗎?”“她們主要是想要錢的,我哥就給了一筆錢給她們,打發了她們,還給她介紹其他的帥哥認識啦!”“那些他們拍的視頻呢?”“我和老板現在合作這個項目時,他已經將那些東西當著我和我哥的面全銷毀啦!。”我又再次說了謊,真實的情況是:老板確實銷毀了他的那一份,但是,蘇小姐母女卻有一份原版,甚至,老板也可能還有備份也說不定。我不願意把嬌妹嚇住,更特別想在這一刻抓住這一根樹枝,我的幸福已近在咫尺了,我怎能放棄呢?!為了得到幸福和愛,我一定不是第一個說謊的男人。
嬌妹聽完後,露出了輕松的表情,我高興壞了!這時,她說道,“你不想問一下我的那些事嗎?”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麽,但是,我一個勁兒地否定道,“不!不!不!你可以不說的!我不在乎的,只要,我們又能在一起了。”嬌妹嬌嗔地說,“誰說我們又在一起了?”我連忙說,“現在就在一起啊,我沒有想歪喔!你想歪啦!”我猛地抓住了她的手,開始輕輕地撫摸。她沒有將手抽回來,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說,“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賴皮的!好吧,不說就不說,以後,我也不說了。”我馬上答道,“那你還是說罷!刺激的部分,你省略就好了。”我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和嘴,生怕從裏面出來的,是我不願了解的信息。我知道嬌妹有時說話特別口無遮攔,打擊人也是不遺餘力的。
“我是被那個人逼著宣布戀情的,因為,有兩部戲是他牽的線,所以,我的公司對他高看很多,然後,他又拋出另一部戲,說是可以讓我做女一號,但是,條件就是我得公布他是男友了,其實,我和他沒啥愛情可言,只是那時,你的那位‘女友’的事擾得我太心煩了,我就想,算了!和你在一起太難了,還不如隨便找一個差不多的人,只要他喜歡我,愛我就嫁了。所以,就依了他的意思,公布了。”我又忍不住問道,“他愛你嗎?”“不愛!只是不甘心嘍!”“怎麽不甘心啦!你一次說完啊,急死人!”“還急死人,平時,象樹獺一樣慢的家夥,現在卻急成這樣了。”我只有平靜下來,討好地說,“好吧!你慢慢說。”她撒嬌般地瞪了我一眼說,“還不是因為你,因為,我一邊和你談戀愛,一邊又接受他的那些嘍!”她有一點含糊其詞,我又急了,“你說清楚啦!接受他的什麽啦?!”“接受他推薦我在兩部戲裏做女一啦!你急啥呀!”“我沒有!主要是你說一半留一半,急人啊!他為啥就推薦你演啊?”嬌妹說,“因為,他一直在追求我啦!所以,後來,他從我的助理那裏知道我和你分手了,更拼命追求我啦!還讓我要公布的,我也是實在人,你知道的。我就心想,反正,我都沒有愛情了,就接受一份別人送上來的面包吧!如果,我的公司,還有周邊的人,都能得到好處,就這樣算了。反正,父母也希望我早點嫁了。”“後來呢?”“後來,就是一公布,很多喜歡我的粉絲都不看好,盡力勸阻我。我的朋友也說,我和他很不搭,還說,我不象某些女星,本身就是妖艷賤貨,反正,招數很多,對付渣男浪子沒問題,我將來根本就把握不了局面。反正,就沒多少人看好,包括,我的父母都不讚同了,他們說,那麽多人都不看好的事,就絕不是好事。那個人也很奇怪,他在一片質疑聲中消失了一段,後來,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我只是不想輸給那個男人,讓別人看笑話,現在,反正已經達到目的了,我無所謂了,也不想以後和你在一起時,還有人住在你心裏。所以,還是分手吧!’就象一出鬧劇,落幕了。”我忍不住問道,“誰住在你的心裏啦!?”嬌妹看著我的眼睛,羞怯地低下了頭,說道,“傻瓜!你啊!”我太開心了,又忍不住逗她,“你說大聲一點,沒聽清!”嬌妹舉起小拳頭打我的胸膛,我抱住了她,不停地熱吻。這時,我的手機響起了,一看是岑導,他在電話裏說,他的事情擔擱,來不了了,讓我們開心玩。我心裏特別感激他。那晚,我們又回到了從前甜蜜裏。我們一直纏綿,親熱、愛撫,不願分開哪怕是一秒,只想把前一段所有浪費的時間全在對方身上補上。
接下來幾個月的日子過得快樂又忙碌,我總是一得閑就和嬌妹偷偷約會,我的節目播出後,反響越來越好,我完全忘掉了所有的煩惱,開啟了新生活。新年裏,我陪嬌妹在家看碟聽歌,吃飯,盡情歡愛,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兩天的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座機電話響起時,我很不情願地走過去接。原來是我哥哥打過來的,他在電話裏說,“唉!我本來不想打擾你,可是,那個討厭的蘇小姐快把我煩死了,她打不通你的電話就拼命打我的,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我說你在忙工作,不方便找你,她還不甘心,又讓她那個媽打給我,說是要訂一個日子,農歷的新年讓你帶蘇小姐拜會親戚。”我一聽,就很煩,對我哥大聲說,“我不去!你答應她們的你去好了!”“哪怎麽辦,總得想個辦法啊!她們要的是你啊!她可在等我們的回覆呢。”我沈默了一會兒說,“我想一下,再和你說,你幫我回覆吧,就說我在錄音室忙。”“好!”
我註意到嬌妹一直在豎著耳朵聽著,但她假裝在做衛生,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實際的情況,我知道,我哥哥給我打電話說的情況,一定是躲不過去的了。現在,告訴她,此時的快樂氣氛就會消失,可是,不告訴的話,也許過一段,快樂就永遠消失了。我鼓起了勇氣開口說道,“我又被麻煩的蘇小姐纏上了,這次是她媽提出的,要求過年時帶她女兒參加我的聚會,說是為了她明年出道作準備了,我必須得幫忙。她又是我們公司的股東,我難於拒絕。”嬌妹聽完後,問道,“那還要帶上攝影師幫著拍照嘍.”我答道,“是啊!肯定得帶上了。”我又不知不覺地在說謊了;我是避重就輕的只提了她想出道的事,卻完全不提蘇家母女更大的目的是想進入我的家族圈子,想讓蘇小姐占據一個更加牢固的位子。我不敢看嬌妹的眼睛,怕她發現我沒有完全說實情,同時,我又安慰自己: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和那個討厭鬼結婚的,現在,只是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何必要讓嬌妹來擔心難受呢,我這樣做是最好的。幸好,嬌妹好象也不在意這事了,只是末了說了一句,“她們別把那些照片再發給我就好了,看著礙眼。”“放心,我會帶公司的攝影師去的,會特別交待他,不準把照片亂傳的。”她不再說什麽了,只是默默地看手機。
農歷春節,我休了五天,我哥幫我安排的聚會,是我們家族的一次大範圍的聚餐,還包括家裏的朋友以及我的一些朋友來參加,我叫上了公司的三個人,都是平時打交道較多的同事,其中,就有李又男,他就負責拍照。蘇小姐,因為,她是特別助理,介紹給家人也算是合情合理,我的家人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事後,蘇小姐也拿到了一堆她需要的合照。然後,幾個家裏的年輕人和我公司的同事又一起去游玩了一次;我的公司同事們又安排一次回請,於是,我的假期就快結束了。我則再三叮囑李又男,不可以亂發,特別,是有我家人的,他滿口答應。最後一天,我飛去和喬妹見面,呆在我們共同的這個小窩裏,我感到特別的輕松和甜蜜。
我的工作仍然是按部就班地忙碌著,元宵節時,我們和岑導終於聚了一次,聽他說,劇本差不多有眉目了,已經完成了初稿了,我們仨都非常開心。我的心裏也謀劃著各種美好的前途了。其中一個就是:如果,今年就能開拍的話,我和嬌妹也許就又能天天呆一起了,膩在一起了。
可是,沒幾天現實的煩惱又襲來,我哥哥收到了蘇媽的電話,問我們什麽時候來商議訂婚的事,還附帶發來了蘇小姐的生辰八字。我的事現在都由我哥替我擋在前面,接下來,我哥開始找了一個幫人看風水的朋友咨詢了一番,學了一套說辭,就現學現賣地回覆蘇家道:“今年是寡年,不適宜嫁娶,另外,蘇小姐年紀尚年輕,談婚論嫁也要到明年才合適。”蘇媽也就將信將疑,後來,她又不罷休,還說找了一名知名的風水師看了,說,“今年訂婚,明年結婚,也是可以的,只是,要請風水師做一些法事。”我哥哥又想出辦法,說,“家裏的老人讓人去算了,必須等哥哥先訂婚了,弟弟才可以辦訂婚,否則,不利家庭和健康的。”於是,蘇媽就問我哥,“你有女朋友嗎?”“女友有,不過,暫時還沒到訂婚那一步。很快了,爭取明年初搞定吧。”蘇媽只有暫時作罷了。
這年的夏天似乎結束得很晚,初秋了,還是艷陽高照,我由於經常世界各地跑,又常倒時差,我對時間、氣溫都沒有準確的定位了,我就靠著每日和嬌妹的通話來確定和校正一下自己的感覺,比如,我總是拿不準,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醒來時,我該穿什麽?我就常會問她,“親愛的,今天是多少度?你穿的什麽?”她回答,“今天還是二十六度啊!一點都不象是秋天啊,我還是穿著短褲T-shirt呢。”“那我也穿短褲T-shirt就好了。”這時,她就會笑道,“傻瓜!你和我呆在不同的城市呢.”我就開心地說,“我就要和你穿一樣的。怎麽樣?!我們在同一個半球!同樣的天空呢!”“感冒了,你就慘了,到時你就別……”我問道,“到時我別怎麽,你是說我要是感冒了,你會取消接吻嗎?好吧!我還是多穿一件吧。我要是沒感冒,是不是讓我多吻一下?”“你貧嘴!”實際,我就喜歡和她鬥嘴玩。
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時,越是不想發生的事,就越會發生;越不想見的人,就越會往你眼前湊。為了拍攝去年公司邦我簽的服裝廣告,我飛去意大利,我的助理則先從公司出發,再到當地和我匯合。
可是,到了當地,我發現來接我的人除我的助理,還有蘇小姐,她說是公司安排的,由她來幫忙做一些後勤之類的事,我也不能說什麽,我拒絕了她們幫我聯絡酒店,而是,讓我的朋友幫我選了一家離工作地點很近的酒店,單獨住下來。二天的拍攝結束後。我讓助理幫我訂好了第二天的機票。就在這時,來了兩位朋友,直接就到了我工作的地方來找我。一個是江不為,一個是李又男,他們說是結伴來米蘭玩的,聽說我在這邊拍攝,就想過來看一下我。於是,我就在工作完以後,請大家去吃飯,這倆人都是愛喝酒的人,算是我的酒肉朋友,以前,他們和蘇小姐就混得頗熟的,那晚,他們吃飯時,就拿出了我特別愛喝的一種酒,我已有大半年沒喝過酒了,喝醉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酒友們三言兩語地勸說下,我就開始忍不住了,晚飯吃完時,我已經喝了不少,助理說困了,就先走了,只有我的兩個酒友,還有蘇小姐說還想繼續喝,他們的興致很高,提議到酒吧裏去喝第二攤,我剛開始並不想去,因為,第二天一早,我還要去趕九點的飛機,可是,經不住酒友的誘惑,他們還一再保證,絕不會讓我多喝,一定把我送上飛機,蘇小姐還說,已經給助理發短信了,讓她明天早點過去邦收拾行李,總之,萬事無憂,我可以盡管放心地去喝酒了。我可能是很久沒有喝,一沾酒就又控制不住了,失去了理智,把他們說的聽進去了,又稀裏糊塗地同他們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大喝特喝,最後,我喝得酩酊大醉,完全沒有清晰的記憶了,只模糊地記得有人把我送上了車。然後,我好象是躺在雲上,又象是在一堆巨大的肥皂泡裏,我的身體也輕飄飄地飛起來了,我看到好多漂亮的雲彩在身邊飄來飄去,嬌妹忽然飄了過來,親吻我,我們在潔白的雲裏歡愛,太美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我被一束強光給照得驚醒了,頓時,我的頭昏昏沈沈的,手臂很酸麻,我側臉一看,立馬驚呆了,我的臂彎裏竟赫然躺著蘇小姐,我快速地抽出了手,披上衣服,起身要離開,蘇小姐睜開了眼睛,說道,“唉呀!昨晚你快搞死我了,你連續做了二次,真是夠勁兒。”“我怎麽一點都不記得和你怎樣了?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夢見的不是你。你做了什麽?怎麽會這樣的?”我非常震驚,昨晚那麽美好的夢境,還有在雲端裏親熱的人竟變成了眼前的蘇小姐了,我差點要嘔吐了。“朋友們看你活得太累了,沒喝太多就醉了,沒法玩了,為了讓你徹底的放松,高興地玩一下,給你吃了一顆藍色幽靈,效果不錯吧!特來勁兒,感覺也很爽啊!”蘇小姐躺在床上說,我發怒了,想要吼她,可是,卻一點力氣也沒有,身體發軟,我突然想起幾年前發生的事:同樣,也是我很快就喝得沒有知覺,然後,做一些很奇怪的夢,醒來時身旁卻躺著整容後的蘇小姐。我氣憤地問道,“昨天,是誰給我吃的,我一點映象也沒有?”“別傻了,是你自己吃的,你看我們都吃,也就吃了。”“什麽?不可能,我一點沒這種記憶了。你騙我。快說到底怎麽回事?”我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從床上拖了起來,她大叫,“你弄痛我了。不怪我,是你喝醉了,他們就把你送到我的房裏。我很久沒有和你在一起,你又完全不碰我,所以,我也沒辦法,才讓他們幫我準備了這個藍色精靈,是以前的那種藍色小藥丸的升級,更純,沒有副作用,但是,就貴很多。據說,喝醉了,也可以做的,而且,感覺還很好。難道不是嗎?你不也享受了嗎?”“你在害我啊!”她馬上否認道,“不會的,這個不會上癮的,只是現在,有一點累,休息一下你就會好的。”我更生氣了,對她吼道,“你呆著休息吧!我走了!”說罷,我穿好衣服,就離開了。
走出酒店,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二點多了,心想壞事了,我找了一家咖啡店,進去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和一份三明治,吃了幾口,打開手機,發現十幾個電話和語音留言,首先,是助理的,她留言道: 我已飛回去處理工作了。昨晚,蘇小姐已讓我邦你辦了退票,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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