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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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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恨他,送去名利場,

光怪陸離處,正是娛樂圈,

小鬼常伏道,魔鬼頻出沒。

照片上的這名女生,名叫她小嬌,我們一起拍完那部戲以後,就悄悄交往了,我不想讓經濟公司知道,因為,我算是公司的頭牌吧。老板不想我去內地發展,因為,藝人去內地時間一長,尋找到好的資源,就會和公司解約,這樣的例子有好幾個了,所以,老板特別提防我,怕我會學別的藝人,另謀高就。我和公司就是彼此合作,又互相提防的關系。

可是,我特別迷戀她,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就常常找機會去內地,少則幾天,多則一個月。我借著拍一部戲,最長的一次,在內地呆了將近三個月,只要,我工作一結束,就將助理打發了,免得自己行動不便,然後,我就飛去看她。那時,我還去參加了內地投資的幾部電視劇的試鏡,當然,不是公司牽的線,而是,當時的女友。她希望我在內地找到合適的戲拍,也希望我簽約內地的公司。一方面,市場更大,機會更多;另一方面,當然是希望我們能長相廝守;其實,她的心意我都懂。只是,事情的進展不如人意。首先,幾部戲試鏡完以後,都沒有回音,我在內地的事業發展遇到障礙;其次,很快我的老板發現了,我偷偷試鏡的事,認為我是想解約。其實,當時,我還並不想和公司解約,只是希望有更大的空間,可以,在內地成立一個工作室,多接一些內地的工作;可是,這個圈子總有一些人,他們出於利益或是自身的便利等的考慮,並不想我到內地發展的,比如,我的助理、經紀人等一幹人,甚至是內地同行,也不希望我來搶飯吃,於是,大家就行成了合力,透過各自的渠道,給老板吹風,誇大其詞,讓他以為我明天就要飛走。我找老板談了幾次,說出我想在內地成立工作室的想法,誰知他根本不同意,還讓我別再瞎折騰了,甚至,還責怪我忘記了他當初對我的栽培。還說,最好,聽他的安排,否則,會對我的發展很不利。當時,我也是年輕氣盛,商議不成,還被責備了一番,心裏很不痛快。

我開始有點厭倦娛樂圈的紛擾了,也不喜歡他們見面一團和氣,臺上狂拍馬屁,背後拼命捅刀的作派,我本身也不是個熱衷於追名逐利的人,個性比較害羞內向,不願為了名利,犧牲太多個人生活和自由。於是,我以生病為由,告了長假,搬到女友的城市,那時,我只想著和她能天天在一起。

一開始,我住在酒店,過了一段時間,我不斷央求,讓她和我同住,她卻不同意,只願意每天不辭辛苦地跑來看我。有一天,我對她說:“我不能一直住在酒店裏,太費錢了。你總到這種地方來,也容易被人誤會的,而且,我們這樣也不能深入了解彼此,畢竟,酒店裏沒法做飯啊,我又特別喜歡給你做吃的---’總之,我說了一堆自己都不知道對錯的理由,終於,她同意我暫時和她一起住了。她告訴我,原因是:她考慮到我暫時沒啥戲可拍,而她目前,還是一個有通告要趕的人,這樣,可以讓我少花一點錢,還可以讓她吃到我做的飯,兩全其美。你看,其實,她就是一個有一點傻的女生。她還真想邦我省錢呢!想著我沒戲拍,會缺錢,想要幫助我。她更是不肯花我的錢,還邦我節約生活費了。雖然,我的事沒什麽進展,幾個試鏡都沒成功,新的工作等於是沒有,但是,有幾個以前的廣告仍然在執行,那些基本都是合作多年的客戶,其中,就有莊小姐啦;以前,我也收入頗高,存了不少錢,所以,我並不缺錢。我無事就在家裏做飯,健身,有時,甚至,陪她去拍戲。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個月,她倒是樂在其中,可是,我覺得也非長遠之計,當時,我就萌生了幹脆退出娛樂圈,開啟新生活的想法。

有一天,我提出,‘我倆不如去國外,比如加拿大,買一塊地種葡萄,養一些動物,再生幾個小孩子,過田園生活,當然,不是原始生活,我可以買一個別墅和你一起生活在市郊也行,我可以找一份簡單的工作,比如,在酒巴做調酒師、教小孩子打球等等,我們不用靠工資去生活,只要,我們不太奢侈,我的積蓄完全可以維持的。也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我把想法告訴她時,她正好在拍一部戲,可能是她比較熱愛演戲吧,她說,‘我除了演戲基本啥也不會了,去了那裏,我只能做家庭主婦了,可能,做家庭主婦都不合格,英文不好,路不識,不會買東西,不會做飯,徹底變成了廢物,你會嫌我的。我可不要。’她就沒有當一回事。

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因為,她和某個女星爭角色,就有人故意制作了一些視頻去抹黑她,還專門發了給我,是一個曾經追過我的女星搞的鬼,我誤以為她背地裏和某個導演搞在了一起,所以,就不肯和我一起去國外。於是,就一氣之下,離開了。

可能,我本身就是一個脆弱敏感的人,離開嬌妹以後,我完全打不起精神,自閉在家,那段時間,我的情感很受打擊,整日渾渾噩噩,後來,精神狀態變得很差,此時,公司老板和蘇家母女又聯合搞鬼,有一次,老板邀我聚會時,蘇小姐就在酒裏下了一些藥,拍了不少我和她的床照,他們不斷脅迫我,讓我不堪其擾。不知是酒混合藥物的作用太過強烈,還是我太過脆弱了,終於,距那次聚會沒幾天,我發生了精神崩潰,出現了幻聽等。我哥哥就把我送到了國外的一所療養院治療兼休息了幾個月,出院後,我也只是各處去游玩散心,沒有和嬌妹聯系了;似乎是本能地害怕會觸碰到傷心,憂慮還有憤怒等比較激烈的感情。後來,又過了一段,我終於可以恢覆工作了,我要特別感激的就是莊小姐,是她給了我重整的機會,她一直堅持和我合作,還說服了兩家大的廣告商也繼續與我合作,甚至,在我完全康覆後,還幫我介紹了一些新的客戶。經紀公司又在我身上看到了賺大錢的機會,老板對我的態度也變好了,暫時,也沒拿蘇貝塔的事來逼我了。

嬌妹後來知道,因為她的事,使我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我還出現了精神崩潰,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找到當時受雇制作抹黑視頻的人,出了一大筆錢,去換回那個被剪輯的,用來抹黑她的視頻;她還委托了制作視頻的人專門到香港找到我,告訴我實情,把母帶給我看,希望可以幫我解開心結。說真的,我內心一點也不怪她,只是,怪這個圈子太過陰險。那年秋天,我去杭州拍戲,工作完成後,我給她的電話留了言,告訴她,我在第一次約會的西溪酒店,當天,她剛好在杭州機場,我就開車去機場接她。她當時還在拍戲,只能呆上幾個小時,她又必須趕去上海。可是,我們有那麽久沒見面,有好多好多的話,沒說完啊。於是,我就陪她去上海,我們說了三天三夜的話,一直親熱。我們又和好如初了。

這時,離上一次分開快一年了,我們仿佛回到了從前,還是那樣甜蜜,可我覺得這次更加甜蜜,也更珍貴了。我又象以前一樣,一有時間就跑去陪她,為她做可口的飯菜,她也總是推掉所有的私人的約會,除了工作以外,她基本都不外出見朋友,她總是自嘲自己快變得沒有朋友了。

可是,這種平靜而又快樂的日子卻被一件事情打斷了;當時,我們倆合作的一部戲突然傳來消息,開播並且大熱了,這件事帶來的好處就是,我們的演技得到了觀眾的肯定,特別是她。為我們倆都帶來了幾百萬的粉絲,也就帶來了知名度,有了更多的機會。壞處就是,我們不能再象以前那樣自由地去約會、逛街、度假了,我們甚至還要在鏡頭前裝成兩個陌生的合作者。可是,我又沒她演技好,就經常說漏嘴,表情動作也會出賣人啊。有時,可能是裝得太累,我全然忘記該和她保持距離,在臺上就很自然地親近她。下來以後,她私下還會批評我,說,“你真傻!你在臺上和我那麽親熱,會讓你的粉絲,特別是那些老婆粉生氣的。”“我才無所謂呢!你才是我老婆啊!”“可是,她們生氣會攻擊我的。”“好吧!好吧!在臺上,就不和你親熱嘍。那給我什麽補償啊?”我問她,她說,“你要什麽都可以,只是拜托你別忘掉了,別在臺上又抱又摟的。還經常吃醋。”我被她說得有一點生氣了,她又開始來哄我,親我,然後,我就說,“那我在沒人的地方,想要親你就親,可以吧!”我們就是這樣,越拌嘴越甜蜜。

不久,我們開始真的爭吵,這次主要的原因就是我的公司安排的特別助理兼‘女友’——蘇貝塔的事。老板覺得我更紅了,需要把我拴得更緊了。於是,開始出招了。

在我和嬌妹分手沒多久,我精神狀態最不好的一段時間裏,我的老板就和蘇家母女設計一出下流無恥的戲碼。然後,把蘇貝塔從特別助理變成了我的“女友”,還拍照留下證據。現在,這些照片就派上了用途。只要,我不聽話,老板就可以拉一拉這條系在我脖子上的繩子,蘇家母女也配合作妖。

我邊聽邊點著頭,此時,好象在他的心裏的某個角落裏,有一座休眠的火山在緩慢卻持續地噴發了。

蘇貝塔並沒有象當初老板說的那樣,只是做名義上的女友,出道就會離開;她根本就不想離開,也不可能出道,因為,沒有任何的機會,哪怕是一個小廣告,她自己都拿不到。有一次,我的廣告裏,公司想要加一個她的角色進去,廣告商和客戶都不同意,哪怕不要錢先露一個面,客戶也不同意,所以,她想混娛樂圈,也只能做幕後了;她媽覺得女兒這樣沒前途,就想方設法非要把她嫁給我了。只是,我很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我的心裏早就被嬌妹占得滿滿的。即使,在我和嬌妹分開的那一段日子,我也把她都藏著心裏,絕沒有留出一點空間給別人。

如果,這部劇能早點播出的話,絕對沒有後面這些麻煩事了。但是,偏偏就等了四年,我和嬌妹合作的劇才播出。好戲不怕晚,還是大火了,各種片約,廣告合約,紛至踏來,我的工作基本都在大陸,而我和嬌妹也早就合好如初了,自然,我就更想多去大陸發展了,最好,還能在大陸長居。可是,公司自然更不樂意此時放走已經走紅的我了。蘇家母女了解這個情況後,也急眼了,她們為了達到控制我的目的,不惜,以敗壞我的形象為代價,不斷制造各種機會,拍一些我和蘇的各種照片,或者拍一些我和所謂的朋友玩樂的照片,甚至,故意PS一些不雅照片,放到網絡上。不光制造我和嬌妹的矛盾,甚至,嚇退幾家不明就裏的,原來有意簽約的公司,還讓一些合作多年的廣告商也不再和我簽約了。

另外,當時,很多粉絲高調地給我和嬌妹配對粉紅,我和嬌妹的任何互動消息都傳得很快,也很轟動,這也間接地刺激了蘇家母女,她們開始折騰得更厲害了。先逼我把蘇貝塔介紹給我的家人,我不同意就威脅要拿出以前拍的親密視頻給我的父母,還說要去提告:我猥褻了未成年少女。你知道我怎麽能忍心父母遭受這些打擊啊!在他們心目中,我是聽話又有出息的優秀兒子啊!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和這些醜聞甚至犯罪行為都聯系到一起了,多可怕啊!我也不敢想象,嬌妹知道真相後,會怎樣。我只好先答應下來,然後,想辦法一拖再拖,希望拖到後面,她們能罷手。我愛的是嬌妹,怎麽可能和一個不愛的女孩去結什麽婚。這樣做是對我愛的人的最大的傷害,也對不起我自己啊!以其這樣,還不如讓我去做和尚,或是去死,來得輕松了。這是我的底線。所以,從那時起,我是越紅,越是想著怎樣擺脫這一切了。

拖上一段時間後,蘇家母女看出了,我是絕不可能主動和嬌妹分手的。幾百萬的粉絲都那麽看好我們這一對兒,希望,我們能成為現實中的神仙眷侶,我的家人也很喜歡嬌妹,連路人都能看出,我非常愛她。她們忌妒得發狂,接著,就想出些陰損的招數:直接給嬌妹發照片,去騷擾她,希望她主動放棄我。她們發了幾張游玩的合照。雖然,我已提前就告訴過她,公司給我配一個特別助理,還對外宣稱是緋聞女友,是為了讓蘇出道的,算是給她打了預防針,但是,她收到合照後,還是很傷心。我也很內疚。

後來,蘇家母女看到經過她們這一波攻勢,我和嬌妹還是沒有分手,她們開始出大招:她們收賣了我的幾個朋友和同事,讓他們組織一些聚會,邀請我參加。然後,再叫上蘇小姐,找我不會防備的朋友專門拍一些我與蘇小姐的單獨合照,成功得到照片後,她們就如獲至寶,馬上找人發給嬌妹。嬌妹慢慢開始懷疑我,我的解釋也慢慢不起作用。你知道,任誰也架不住,時不時就收到這些暧昧的照片啊!我總是在剛取得了嬌妹的信任不久,就被這些暖昧照片打臉,我都鬧不清這些照片是哪裏冒出來的,甚至,有一些照片壓根都想不起在哪裏拍的。我必須承認,我有喝酒的習慣,而且,每當有朋友相邀時,我很難拒絕,對我而言,拒絕朋友比登天還難。於是,逢年過節,要聚會;朋友有喜事時,要喝酒慶祝;朋友有不開心的事,要找我喝酒解愁;而我的生日就有兩拔朋友分別給我慶祝,開始,切蛋糕,唱生日歌就是走個形式,重頭戲還是喝酒拍照等等。慢慢地,只要我一回到公司,就總有各類聚會找我,聚會中少不了喝酒,我慢慢也有了逢酒必醉的毛病;而我那班酒友就總是在這時會叫來蘇小姐,她也總會挑時機,在我喝得快要斷片之際,時不時,再給我倒點酒,或是拿一點吃的,所以,有好多暧昧的照片,可能,就是在這種狀態下拍的。事後,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為什麽會拍出哪樣的照片,比如,我失態地躺在蘇小姐的懷裏,她坐在我的腿上,我則靠在她胸前。當我從嬌妹那裏,看到這些照片時,既驚訝又無地自容。我矢口否認,這些照片的真實性。而嬌妹顯然不這麽想。她興許認為我是故意掩蓋真相。

那一年,春天到來時,我到香港做完宣傳後,又來北京拍廣告,剛下飛機,就接到嬌妹的電話,她約我,到一家酒店見面。我非常開心,因為,上一次我們分手時,又因為有人寄給她一張我的不雅照,很不開心,我以為她終於想通了,原諒我了。可是,當我高興地去見她時,卻發現她不再象以前那樣熱情了,以前,即便是我們吵完架,她也急切地想聽我說點什麽,想聽我的解釋,和好後,又總是迫不及待地問這問那,逗我說話。可是,現在她卻顯得冷淡,默默地拿出了才收到的,我和那班狐朋狗友游玩、聚會的照片,裏面當然又少不了蘇小姐和我的暖昧照。她看著我,平靜地說,“你總是說朋友拉你去喝酒聚會,才碰到了她,也許,你的那些朋友們都認為,你和她很合適,所以,他們才不斷地撮和你倆。如果,你無意,不可能一起參加這麽多的聚會!還有這麽多的合照!說明你們還是臭味相投,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吧!”我一聽,就生氣了,可我還是壓住了火,盡力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又叫了她的。總不能當著朋友的面,見她來了,我就走吧!我也不能叫朋友不要叫上她呀,這樣太不禮貌啦!”我的解釋貌似有理,卻顯得蒼白無力,嬌妹顯然不肯相信了,她委曲地坐在離我很遠的椅子上;然後,我對天發誓,“我可以離開這個圈子,只要能和你一起離開,國內的圈子同樣很陰險,我也混不了的,上次,你不也被拍了抹黑視頻嗎?公平起見,我們一起去國外發展,遠離我們的圈子,一切都會好起來。”她看著我,說道,“你知道我不能的去,我沒有什麽愛好,只是喜歡演戲罷了,可是,你卻有那麽多的愛好,愛喝酒、愛聚會、愛攝影、愛打球……你可以在全世界都很快建起自己的圈子,可是我呢?我想過了,如果,真的和你出去的話,我就完全失去自我了。”我又說道,“你忘了我愛你嗎?我會幫你去適應,去建立你的圈子啊,我的圈子就是你的圈子啊!”最後,她好象有一些心軟了,說道,“雖然,你說你愛我,我也愛你。如果,在與世隔絕的地方,我們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立馬說道,“好啊!好啊!我早就想生活在與世隔約的荒島上了。只和你在一起。”嬌妹的臉變得嚴肅起來,冷靜地說道,“可是,我們都生活在現實裏,你圈子裏的人沒有一個是喜歡我的,他們對我這樣,也許,是我並不適合你的生活方式吧,可能,是我和你還有你那班朋友沒有共同的愛好,也玩不到一起吧。也許,他們覺得她更適合你,她和他們能玩到一起,又可以跟著你滿世界跑!也許,我們在現實裏本就不該是一對兒,我們只適合做一對兒銀幕情侶!”我大聲叫道,“我不要什麽銀幕情侶!”

無論,我說什麽她都不再相信了。最後,她沈默了一會兒,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封閉拍戲,不方便和你聯系了。你多保重吧!”說完,她就推門跑掉了,把我留在絕望、痛苦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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