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四章

關燈
倚窗望著庭院盛開的花景,古佩瑜唇角掛著笑容,嬌柔臉蛋布滿甜蜜。

自從七天前她險些跌落荷花池被他抱回房中,他和她之間的互動突然變得頻繁,他時不時親自端湯送藥來給她,也常來看她,有時是特意關心她的身體,有時只是剛好路過。

先前誤以為他不想幹擾她,是希望她也別去纏他的疑慮,早因他的頻繁來訪消失無蹤。

她知道他喜歡她,她在讀高中時,大她一屆的學長有一陣子每天都買早餐給她吃,只可惜後來他知道她的身世後,悄悄打了退堂鼓,移情別戀了,她不埋怨,至少他給了她一段很甜蜜的早餐時光,而現在她心中的甜蜜感覺比起當初有過之無不及。

這感覺很奇妙,她和他名義上其實巳算夫妻,可互動卻像小男生小女生在談純純的戀愛,不過這樣其實也不錯。

唇角笑容加深,想他堂堂一個攝政王,和心儀女子在一起,不,是他自己的夫人,卻偶爾還會露出無措神情,雖少了威嚴,卻多了幾分可愛。

低眼,眸中流露出甜蜜,她一穿越就嫁給他,想來也算是讓她撿到一個幸福,他對她的好,她全都感受到了,他為她收購望日蓮,為她請太醫,為她找來鉛筆和圖畫紙,好多好多的為她……那些對這時代的不安無措,因他的好而直正從心底消散。

「夫人,夫人,王爺回來了。」小春雀躍的聲音,從外闖進房內。

斂起不自禁流露出的甜蜜笑容,古佩瑜輕問︰「王爺今天怎又提早回府?」

小春笑咪咪的說︰「當然是為了能早點回來看夫人。」這陣子王爺對夫人的好,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全看在眼裏,她更是替夫人高興。

夫人初嫁入府當日便因哮喘發作險些丟命,後來王爺又將她安排往後院偏靜小房內,大夥都認定夫人早晚會被逐出府,現在看來,王爺非但不會休掉夫人,說不準過幾天就會接夫人回禦揚樓同住,到時,夫人就是名符其實的攝政王夫人了。

睨了小春一眼,她笑斥。「別胡說。」

「奴婢才沒胡說,奴婢在王府待了五年,王爺每日都在宮中待到天黑,有時半夜才回府,很少在白天提前回府的,最近一回不就是給夫人送那畫紙畫筆?」小春笑呵呵,「王爺今天提早回來,肯定又是想拿什麽東西給夫人,不過,王爺一回府就不巧被小王爺撞見,這會,被小王爺纏著下棋走不開呢!」

古佩瑜笑睞她,瞧小春說的,好像小王爺是跟她搶丈夫的小三似的。「小王爺還小。當然希望王爺能多陪他。」突想起什麽似的,她忙問︰「小春,王爺他們在哪兒下棋?」

「在小王爺的書房。」

古佩輸想了想,那日她險跌落荷花池後,她和王爺的感情稍有進展,可小王爺卻不再理她。

小春打聽一番後告訴她,王爺只是叮囑禦暄她有哮喘,以後別在府裏橫沖直撞,免得撞到她,只是這樣就讓小家夥來氣了,認定是她害他被他父王訓話,因而生她的氣,氣得也不吵她幫他畫畫了。

他不來吵她,她樂得安靜,本覺得不錯,可想想,既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不能老這樣,不僅小王爺不開心,王爺夾在中間也不好過。她雖不是哄孩子開心的專家,可多用一點心,她相信不難做到。

「小春,幫我取紙筆。」她交代後,下意識地坐到梳妝臺前打扮一番。

她要去幫他們父子畫一幅父子下棋的畫,自她嫁人府以來,都是王爺單方面對她好,她沒為他做過什麽,幫他作畫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只是女為悅己者容,雖然她只是想躲在窗邊為他們作畫,但難保他不會看到她,她得整整儀容……

意識到自己是在為他打扮,她不禁低首,羞得兩頰都紅了,一旁的小春見狀,佯裝沒瞧見,轉身取紙筆時卻悄俏掩嘴偷笑著。

為免貿然作畫冒犯了王爺,古佩瑜再三考慮後,決定還是先請甲管家向王爺知會一聲,得到應允,拿著紙筆的她遂躲在離小王爺背後有一小段距離的窗邊,準備為他們父子倆作畫。

倚在窗邊,拿起畫板墊在紙下,她開始作畫。

這塊木畫板是他特地請人為她訂制的,輕薄光滑,如此,她想作畫時就不用跑到桌旁,更能隨心所欲,走到哪畫到哪。

他心思慎密又體貼,她尚未說出心頭苦惱的事,他已先一步幫她解決。

唇角掛著微笑,擡眼,不經意對上他偷覷的目光,她羞得微低頭,心中又羞又喜可又擔心。

窗戶離他們下棋處有點距離,一時半刻小王爺應該還不至於發現,可知情的王爺時不時擡眼看向她,她擔心萬一他瞧得太頻繁被小王爺發現異樣,循看他的視線看過來,知道她在偷畫他,肯定會不高興。

「父王,該你了,你在看什麽看得那麽出神?」禦暄好奇的循看他的視線看去,還好古佩瑜躲得快,沒被瞧見。

「父王沒在看什麽,只是下棋下欠了,脖子有點酸,伸直動一動罷了,沒看什麽。」禦風揚刻意重覆。

他差點害她被暄兒發現,她情息躲開時不知有無撞著﹖他心中擔憂又愧疚,遂趕緊將註意力移回棋盤上。

「該父王了是吧﹖」眼尾餘光瞥見她又出現在窗外,心想應該沒事,他這才安心,不想讓禦暄等得分心四處張望撞見她,他手中的黑棋急急落子,未料此舉反倒讓禦暄跳下椅子,蹦跳著歡呼著。

「父王,我贏了,你得帶我去騎馬。」

禦風揚微蹙眉,這怎可能,他的棋藝高超,怎會輸給十歲小兒。定楮細看,他心一驚,這,這是他下的棋﹖這棋局,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肯定是自己心不在焉,一直分心看她,下的棋步自然亂無章法。「父王,是你說的,我若下棋贏你,今日你就會帶我去騎馬。」禦暄拉著他的手,要他兌現承諾。

「這……」禦風揚遲疑著。

今日朝廷無大事,他抽空去探望太後,太後關心湘雲的身子之餘,讓宮女取來一支玉簪賜贈,他遂提前回府,想早些將玉簪拿給她,偏不巧一回府便被暄兒撞見,拗著要他陪他去騎馬……

暄兒五歲就沒了母妃,他這個父王常在宮中忙,沒空多陪他,是以只要不是過分要求,他泰半會應允,雖說今日他是特地提前回來送玉簪的,卻也不想一口回絕兒子的要求,讓他以為父王不在乎他,遂提談以下棋為賭註,若暄兒贏了,便應他的要求,若輸,騎馬的事就緩緩。

暄兒欣然應允,他也有十足把握,沒想到……欸,是他大意了。

他重身教,對孩子做的承諾是一定會兌現的,可她才到窗邊不久,又要提防暄兒,未能專心作畫,肯定還未畫好……

思忖了下,他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禦暄,再和父王下一盤,你若再贏,父王今日便讓你坐在奔雷背上繞一圈。」奔雷是禦風揚的坐騎,它性子烈,只認他這個主人,任何人想坐到它背上,下場通常都是被它重甩摔落地上,除非他這主人「護駕」,要不連禦暄也會被摔。

他平日忙,自然沒空陪禦暄溜馬,今日不管輸贏,他其實都會陪禦暄騎乘奔雷,要再下一盤棋,只是希望讓她有更充裕的時間作畫。

「好好好,我要騎奔雷,父王你得讓我,不要嬴我。」禦暄歡欣雀躍,坐回椅上,急急將黑白棋子分開,「父王,快點。」

「慢點,別急,棋子都教你給拔掉了。」

禦風揚彎身拾起一顆掉落的黑棋,直起身軀,目光又飄向窗邊,和她柔和眼神對上,這回,彼此目光未退縮,隔空交換著綿綿情意。

淺淺笑靨浮現在古佩瑜臉上,他真有心,為了讓她能完成畫作,主動和禦暄爭取再多下一盤棋的時間……夠了,不管是作畫時間或是他的心意,皆已足夠。

畫完父子下棋圖,古佩瑜跟著他們父子倆轉移陣地來到城郊馬場,繼續作畫,這回自然是畫父子騎馬圖,今兒個,她作畫走溫情路線,且全繞著他們父子轉。

原本禦風揚趁要出發時來找她,要她跟他們一起去,但她說會自己跟上,反正她也不會騎馬,而且她還想幫他們畫張圖,萬一讓禦暄知道就不好畫了。

她躲在樹下,看著他頗有耐心的為兒子牽馬,表情也不像平常嚴肅,儼然是疼子的慈父,這溫馨畫面令她想起她父親,以前她學騎腳踏車,父親也幫她牽車握手把,陪都會她往小學操場踩了一圈又一圈,揮汗如雨,卻一點都不喊累。

好欠沒有感受到這種家人相處的溫馨感,她突覺好感動……

眼眶有些發熱,眨了眨眼,她看著圖中的父子,再比照場內,不由得會心一笑,不知何時起,她已沒有一開始想死賴活賴在王府的心情,而是真正把他們當成她的家人,她衷心希望能融入他們,成為真正幸福快樂的一家人。

想到一家人,她突想起玉狐,禦暄很疼愛玉狐,到哪都抱著它,儼然把它當親弟弟對待。

進入馬場前,擔心馬兒嚇著小玉狐,禦暄還待地命人抱著玉狐坐在樹下等,現下她已畫好父子騎馬畫,不如就來畫玉狐,說不定那小家夥看到她又重新幫玉狐畫了張像,就不生她的氣,願意跟她和好了。

小孩子的睥氣就是這樣,來得急,去得快,哄他開心他就忘記不快。

朝方才領命抱著玉狐留守的下人望去,好笑的想這裏真是個涼快。坐在樹萌下,涼風徐徐吹送,下人竟打起盹來了。

不過她也沒打算叫醒他,她不是規矩嚴格的人,若不是在作畫,說不定坐在樹下的她也會瞇眼打盹。

兩樹間的距離不遠,她索性坐在原位面對著玉狐,開始動筆勾勒線條,才一個低頭,玉狐就掙脫下人的懷抱,跳到地上,不過它倒也乖,只在樹下繞著沒亂跑。

她抓緊時間作畫,一邊畫,眼尾餘光邊瞥到前方樹下似乎有一只小老鼠跑過,沒想到這時玉狐快狠準地一口將它咬住,那齜牙咧嘴的樣子讓她悚目驚心,嚇得筆都掉了。

狐貍是雜食性動物,老鼠是他獵食的對象之一,玉狐吃老鼠本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可向來溫馴的它狩獵時那掙獰的模樣,還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驚魂未定,又見它伸著利爪撲抓了一只低飛的鳥,鳥兒到手的瞬間就被它分屍,那駭人景象嚇得她不由得尖叫了聲。

怕尖叫聲引來小王爺的生氣,她立即捂嘴,但為時已晚,聽到聲音,在場內的禦暄循聲望來,立即發現她。

她看過去,方才為禦暄牽馬的禦風揚許是覺得牽馬不過癮,這會,已騎著他的愛駒奔雷奔出欄桿外去了。

「瓶湘雲,你為什麽會來?誰準你跟來的!」

一發現她,禦暄氣沖沖的跑過來。

「我……」心有餘悸,臉色蒼白的她驚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禦暄站在她面前,兩手叉腰,氣嘟著嘴,「誰準你畫我的玉狐,我可沒允許你畫!」

上回因她害他被父王貴罵,他心裏還在不高興,雖然很想要一張玉狐的畫,可現在他還不想讓她畫。

聽到玉狐,恍惚中的古佩瑜突回神,想告訴他方才自己見到的景象,要他小心點,即便是家中蒙養的拘,都還有其獸性在,何況是從野地拾回的狐貍,可還來不及說,那頭就鬧烘烘的。

「玉狐,別跑!」

她和禦暄同時望去,只見方才打盹的下人己醒來,許是發現玉狐不在懷中想抱回它,玉狐不依,一人一狐就在場外追逐起來。

幾名侍衛聞聲,也跟著加入圍捕玉狐的行列。「玉狐,回來!」禦暄高喊著,想跑過去抓。

古佩瑜立即拉住他。「禦暄,別去,玉狐它……」

「放開我,我要去找玉狐!」禦暄使勁一推將她推倒在地,才往前跑了幾步,被遠處幾名大男人困著的玉狐就突然沖破人墻,往禦暄這頭奔來。

「玉狐,玉狐回來了。」禦暄高興的張開雙臂,想迎接奔向他的玉狐,未料玉狐只是撞了他一下便迅速閃離,讓他生氣了,指著跑至一旁暫歇喘的玉狐怒道︰「臭玉狐,快點回來,要不,晚上我就不給你飯吃!」

許是感受到禦暄的敵意,獸性大發的玉狐早忘了禦暄是它主人,齜牙咧嘴的沖向他,見苗頭不對,古佩瑜大喊,「禦暄,快跑!」

也許相信自己有能力馴服玉狐,禦暄沒跑,只是站在原地兩手叉腰,一腳舉高,準備等玉狐沖到他面前時踹它一腳,好好教訓它一下,讓它知道他是它的主人,不得造次。

但事情未如他所料,他擡腳想踹玉狐,卻因重心不穩反被玉狐撲倒,一被撲倒,他整個氣勢都沒了,孩子的慌張樣顯露,又見玉狐張嘴想咬他,登時嚇得大哭起來——「玉狐,走開!救命啊……」

下人已沖過來,但古佩瑜怕他們趕到已來不及,立刻拿起畫板丟向玉狐,可惜力道微弱,止不了它,反而更激怒它,玉狐惱怒的叫著,擔心它真咬傷禦暄,古佩瑜奮不顧身推開玉狐,緊抱著禦暄,用自己的身子護著他,兩人害怕得縮成一團。

被推開的玉狐生氣的撲向她,這時一個高大身影突地飛奔前來,是禦風揚,只見他手腳齊使,用力揮開玉狐,自己卻也被它抓傷。

侍衛趕至,他立即怒喝下令,「殺了它!」

「不要,不要殺玉狐!」禦暄還想替玉狐求情,但侍衛的刀已揮落,她立即緊抱著禦暄,不讓他看見血腥畫面。

下人迅速將玉狐擡走後,禦風揚伸手想扶起他們,卻感覺手上陣疼痛。「王爺,你的手受傷了!」

聽到他手受傷,被方才驚心動魄的情景嚇得全身微微發抖的她立即回頭看向他,「王爺……」她想關心他,未料,一陣暈眩感襲來,臉色蒼白如紙的她一口氣喘不上來,一下暈了過去。

「湘雲!」不顧自己受傷,禦風揚一把抱起她,命令著甲管家,「帶小王爺回府!」回頭,見下人已扶起禦暄,他才安心抱著她匆匆上了馬車。

夜裏,昏睡多時的古佩瑜醒來,映人眼簾的第一個身影,不是小春,而是禦風揚。

「王爺。」見他守在她床邊,手上還包著布,她這才想起玉狐在馬場突然獸性大發,險些咬傷禦暄一事。當時,她聽甲管家喊著他手受傷,她一轉頭,眼前一黑,人就暈了。

她想起身,赫然發覺自己的手被他未受傷的左手緊握著,她羞赧的看了一眼他似沒有要放開的打算。

迎著她赧紅的臉,禦風揚這才回神松開緊握蔥白柔美的手,但下一刻馬上將手貼在她背後,助她坐起身。

「王爺,謝謝你。」她羞怯又感激的一笑,看到他受傷的手,旋即關心地問︰「你的手……」

「沒事,只是一點抓傷。不礙事。」

「不,王爺,你不能小覷它,它看來或許只是小傷,但也許會有破傷風,甚至狂犬……」話聲一頓,她忽然想到這裏是古代,他們哪知什麽是破傷風、狂犬病,手輕貼額際,她佯病裝暈眩,「呃,我好像又在胡言亂語了。」

「還覺得不舒服﹖要不要先躺下?」他滿眼關心,手已然輕搭她的肩,準備扶她躺下。

「不用,我還好……」她看向窗外,見天色濃如玄墨,不禁納悶的問︰「王爺,我昏睡多久了?」

「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我睡這麽久?」她看著他,猜測問︰「王爺,你該不會一直守在我床邊吧……小春呢?」

「我讓小春和小翠輪流幫你熬藥,」說到藥,他這才想起該餵她吃藥,「你等等。」

他端了藥過來,「藥還熱著,趁熱喝。」他想餵她,她馬上自己接過。

「王爺,你的手受傷,我自己來。」端著碗,她徐徐將藥喝下,藥雖苦,心中卻倍感甜蜜。

他雖聲稱小春去熬藥了,但即便如此也無須由他來照顧她,隨便差個丫鬟即可,可他卻親自來她床邊守護……尤其他自己手也受傷,卻還不休息,執意守著她醒來,這份心意,她全然感受到了。「太醫說,你沒事,只是受了太大驚嚇,哮喘發作,暈了過去,不過這陣子你都有定時喝藥,所以沒大礙。」怕她擔心,他轉述太醫診脈的結果。

她點頭一笑,她自己也有感覺身子比刪穿越來時健康不少。「對了,小王爺沒事吧?」喝完藥,她滿眼關心的問。

見她一副真誠關心的表情,他滿心欣慰卻更心疼。「暄兒沒事,只是有點受到驚嚇,奶娘已哄他睡下。」她自己因此發病暈厥,卻還惦記關心著暄兒,他真的很感動。

古佩微蹙眉,「其實我畫完你和禦暄騎馬的畫後,本想畫玉狐,後來發現它抓鼠捕鳥……」她把當時情景大略陳述,「即便玉狐打小就被你們收養,比起居於野外的狐貍溫馴許多,但動物本就有其獸性,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

他雖露出「你從哪裏得知這些」的疑惑眼神,卻沒多問,心想她畢竟是才女,可能是失憶前聽說過,或在那本書中讀過,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你說得也沒錯,當初是我太大意沒仔細思考,才會答應讓暄兒收養玉狐。」

她低喃著,「我若能早點發現玉狐的異樣就好了。」

他接過她手中的空碗放至一旁,黑陣流露出感激之意,柔聲道︰「你別多想,湘雲,謝謝你舍身保護禦暄。」想到她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用身子緊護著禦暄的景象,他心中萬分感動,卻也一陣揪心。

他情不自禁的握著她的手,「可是以後別這樣……」

她心一突,眼神黯下,「王爺是怪我不自量力?」也是,若不是他及時趕到,說不定她和禦暄都會慘遭玉狐啃咬抓傷。

「不,我是擔心你身陷危險。」他握緊她的手,語氣堅定道。

都怪他當時一心想逞威風,想讓她看著他騎馬時英姿颯爽的模樣,才會騎著奔雷神出柵欄外去,所幸他意識到他和馬兒已在她的視線外,即便再怎麽英姿煥發她也看不到,遂立即掉頭,才趕得及在危急時刻護住了她,要不,若她被玉狐咬傷,他肯定心疼不已又自責愧疚。

「我怕被玉狐咬,可我更擔心禦暄有危臉。」

他緊握她的手,兩人目光繾綣,誰也舍不得移開,「為何?」他下意識地坐到她身邊。

她想也沒想就道︰「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禦暄有危險,我豈能坐視不管,我可是他的娘……」此話一出,對上他忽顯熾熱的目光,她雙頰瞬間緋紅。

深情熾熱的目光定在她紅潤的臉蛋上,語氣十足篤定的說︰「你當然是暄兒的娘,」凝視她,他情不自禁脫口宣誓,「從此刻起,我會用更勝你保護暄兒的心意來保護你,保護我們一家人。」

他再三強調,話裏,已將她歸入一家人的範籌中,有了他親口承認,她心頭更踏實,穿越到古代至今,終有了真正的歸屬感。

「王爺……」她迷離眼神中,充滿感動和情意。

「湘雲,不管我們成親之禮有無完成,你是我攝政王的夫人,這是早已成定局,且永不會改變的事實,過陣子待我手頭的事務告個段落,我讓人挑個好日子,正式拜堂。」

她眸中綻放的光來,讓他移不開眼,單手圈樓柳腰,低頭,他輕吻她略顯蒼白的唇,以吻宣誓她是他禦風揚打從心底認定的小娘子。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